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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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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柄笑笑道:“娘娘身份尊贵,岂可亲自动手收拾,宫中养了这么多宫女嬷嬷,可不是让她们白吃闲饭的,娘娘再宽和也不能纵的她们失了尊卑敬畏之心。”
恭嫔的近身侍女和嬷嬷们听了这话,个个脸都绿了,可不是她们不尽心服侍,而是恭嫔不让她们进门啊,做奴才的难道还违逆主子的意思么。
恭嫔无奈吩咐道:“秋霜秋华,你们先去收拾外间的东西。”秋霜秋华屈膝应了一声,匆匆走入寝房。
院中的动静传入设于恭嫔的拨步床后面的小隔间中,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为吴道婆做法的法坛。吴道婆心中一紧,知道若是让人发现自己在此设坛做法,必是杀头的大罪,她立刻咬破舌头,将一口鲜血喷到面前的白色钵盂之中,那钵盂盛着清水,水底有一小摄编在一起的头发,还有始终没有相融的血滴。就这那始终不能相融的血滴让吴道婆很是不解,她做此种法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鲜血都会融合到一起,只有鲜血相融浸入交缠的发丝之间,这法术才能成功,可现在眼看就快满七天了,却仍然没有相融之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吴道婆没有时候细想,只将自己的舌尖血喷入甜白瓷钵盂之中,原本她的血可以助法术提前完成,可不想这一回她的血却分别融入那些血滴之中,而本该相融的血滴却然后泾渭分明。
吴道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她立刻结印收功线结束作法。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钵盂中的水倒入香炉之中,将那一缕头发塞进了衣袖之中,再将香案恢复原状,将身上的道袍并作法用的诸般法器都藏到了香案下的暗屉之中。
换回嬷嬷的装扮,吴道婆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小隔间,藏于西里间的净房之中,好等过会儿人多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
秋华秋霜进寝房收拾,恭嫔也快步走了进去。她走到里间的拔步床前,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偷窥之后,恭嫔便立刻绕到床后进了小隔间。
让恭嫔意外的是她根本没有看到吴道婆,甚至连做法的痕迹都被打扫的差不多了。恭嫔心中一松,立刻出了小隔间低声唤了起来:“嬷嬷……嬷嬷……”
“娘娘,我在这里。”吴道婆听到恭嫔的声音,忙走出净房对恭嫔低声说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害贫道不得不损了真元提前结束作法。”
恭嫔一心的焦虑在听完吴道婆的话后全都消除了,她只紧紧攥住吴道婆的手急急问道:“仙姑,做法成功了么?”
其实吴道婆心里明白做法并没有成功,可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告诉恭嫔,只点头道:“自是成功了。本功损了三年本命真元,岂有不成功之理,娘娘,你还没说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恭嫔忙将迁宫之事简单说了一回,吴道婆比恭嫔敏锐的多,一下子便发觉此事不对劲,只怕是祸非福,她忙说道:“娘娘,莫不是贫道之事走露了风声,皇上这是来抓贫道了?”
恭嫔此时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能告诉吴道婆,她还指着吴道婆为她做法,好让她成为隆兴帝的宠妃,进而登上后位成为中宫之主,所以恭嫔必得稳住吴道婆,便笑着说道:“仙姑多虑了,我皇儿大婚在即,按规矩我也该进位份了。”
吴道婆于宫庭之事并不很了解,况且她还在依附恭嫔好藏身宫中,耐心等待着萱华郡主季无忧及笄后的元红。所以吴道婆便说道:“既然要迁宫,那贫道还是扮成刘嬷嬷。只说贫道从宫外回来了。”
初三那日吴道婆开始做法之前,便当着众人之面向恭嫔请假出宫探亲,恭嫔自是无不答应,于是暮雨殿之人眼看着吴道婆走了出去,却不知道她悄没声息的偷偷潜回了暮雨殿,还藏身于小隔间中开坛做法。
因为吴道婆已经结束作法,恭嫔心里便踏实起来,她走出寝房,向院中众人说道:“快进来收拾东西吧。”
陆柄见恭嫔将院中的嬷嬷宫女都叫进寝房收拾,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恭嫔必是打了混水摸鱼的主意,可惜她这主意终将落空,今日陆柄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可疑之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就在吴道婆一口舌尖血喷出之时,敬肃公府的庄烃和正在睿郡王府中与同伴一起吃饭的却邪同时叫了一声:“春花……”庄烃是独自一个人待在书房中的,所以没有其他人听到庄烃的叫声,而却邪却是和含光龙渊飞星三人一起吃饭的,所以那三人全都放下筷子看着却邪,怪笑着问道:“春花是谁?”
却邪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春花”是什么人,刚才他只觉得心口一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与却邪最要好的飞星知道却邪的小心思,只笑着打趣道:“却邪,你叫错了吧,若是让你春晓妹妹知道了……哼哼!”
却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叫出春花这个名字。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春花就是吴道婆的俗家本名。吴道婆那一口鲜血喷出,立刻与庄烃与却邪的鲜血相融,而庄烃和却邪的血因为是没有血缘的男子之血,反而不能相融,是以这场作法便等同于吴道婆为自己和庄烃却邪三人作的法术。故而庄烃和却邪都突然叫出了“春花”这个名字,一场为期三个月的孽缘就此开始。
庄烃和却邪在叫完“春花”之后,都站起来往外走。庄烃是主子,在敬肃郡公府里没有人敢管他,他只吩咐一句要进宫,管家便立刻替他备下车轿送他进宫。可却邪就不同了。
却邪起身往外走,四个小厮中年纪最大的含光一把抓住却邪问道:“正吃饭呢,你要去哪里?”
却邪身不由己的说道:“我要进宫找春花。”
却邪的话将含光龙渊飞星三人吓了一大跳,龙渊和飞星忙也冲过来死死抓住却邪,焦急的大叫道:“却邪你疯了啊,说什么进宫找春花,春花到底是什么人,与宫中有什么关系?宫里也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却邪气恼的乃开含光龙渊飞星三人,愤愤叫道:“不要拦着我找春花,我要与春花成亲……”
含光是四个小厮中年纪最大头脑最灵光之人,他一听却邪话里的意思不对,象是撞客了一般,立刻果断的一记手刀劈向却邪的后颈,却邪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龙渊的飞星两人傻呆呆的看着含光,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脾气暴躁的龙渊才跳起来指着含光大叫道:“含光你疯了,打却邪做什么?”
含光厉声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却邪中邪了么?不打晕他,难道叫他出去闯祸么?”
龙渊和飞星都没话可说了,含光上前抓住却邪的双肩,对龙渊飞星叫道:“还不快帮我把却邪抬到床上去。”龙渊飞星“哦”了一声,一人抓住却邪的一条腿,将他抬到里间的炕上。
含光站在炕边看着却邪,双眉紧紧拧着,他双手抄起环于胸前,沉沉问道:“龙渊飞星,你们说若是却邪醒来后还要进宫可怎么办?”
飞星抓抓头,无奈的说道:“那就只能把却邪绑起来了,等王爷回来再想办法。”
含光点点头道:“有道理,飞星你聪明了,龙渊,还不快按飞星说的去做。”
龙渊傻乎乎的应了一声,立刻去找来绳子将却邪五花大绑起来。等他绑好之后才发觉有些个不对劲,绑却邪的主意是飞星出的,执行人是他,合辙就没含光什么事,等日后却邪清醒了,要算今日之帐,倒霉的只是他是飞星,含光这个死狐狸又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哎呀我怎么就样笨!龙渊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含光笑着看了他一眼,龙渊想问题总是慢半拍,不过这也比飞星强许多,飞星到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含光摇了摇头,用看笨蛋的怜悯眼神看了飞星一眼,淡淡说道:“你们好好照顾却邪,我先出去了。”说完含光就走了出去。
飞星这会儿才有些回过味儿,他看向黑沉着脸同自己较劲的龙渊,疑惑的说道:“龙渊,我们该不是又上含光的当了吧?”
龙渊气咻咻的喝道:“你说呢,笨蛋!”
飞星气道:“对,我是笨蛋,那你是什么蛋?你是聪明蛋,怎么也被含光骗了?”
已经走出门的含光听着龙渊和飞星在争论他们是什么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三个异姓弟弟个顶个儿都是活宝贝,与他们在一起,日子真是快活极了。
再说庄烃,他坐着轿子来到宫门,递牌子求见。隆兴帝正在懿坤宫中与皇后太子等人一起等待陆柄回来复旨,不想陆柄还没有回来,庄烃却在宫外求见了。
若说谁是隆兴帝此时最不想见之人,绝对非庄烃莫属。只不过隆兴帝虽然在感情上不愿意见到庄烃,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一定要放庄烃进宫,也许就在今天晚上,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庄烃被批准入宫,隆兴帝以为他会先来懿坤宫向自己问安。不想等了许久,庄烃也没有来到懿坤宫。隆兴帝便查问起来。这一问,才知道庄烃进宫后便直接去了锦棠宫暮雨殿,连一丝一毫到懿坤宫的意思都没有。
隆兴帝勃然大怒,拍着椅子扶手愤怒大骂道:“逆子,逆子……”
皇后见隆兴帝气的脸色发青,呼吸声极为粗重,她忙上前轻抚隆兴帝的前胸为他顺气,好一会儿才让隆兴帝的情绪稳定了些。而此时自太子以下,庄煜无忧无忌全都跪在隆兴帝的面前,求隆兴帝不要气坏了身子。
隆兴帝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膝下的孩子们,长长吐了口气,缓声道:“你们都起来吧,与你们无关,都是那逆子之罪。皇后,命人去锦棠宫传朕口谕,着胡氏与那逆子到懿坤宫见驾。”皇后应声称是,立刻亲自去安排。
懿坤宫中众人都不知道,此时锦棠宫暮雨殿里已经彻底乱套了。就算是见多识广处乱不惊的陆柄,都已经被庄烃雷的外焦里嫩,半晌回不过来神了。
原因无他,只因庄烃获准进宫之后便直扑暮雨殿,他目标极为明确的直冲向恭嫔寝房,与正带人走出来的恭嫔撞了个正着。庄烃只胡乱叫了一声“母妃”,便一把抓住跟在恭嫔身后的吴道婆,用无比深情的声音唤道:“春花,我来娶你了……”
恭嫔脸色大变,她扑上前拼命想拉开庄烃抓住吴道婆的手,可是庄烃抓的极紧,恭嫔根本就拉不开。而吴道婆也因为受惊过度而僵在当场,完全忘记了挣扎。
还是陆柄见势不对,立刻上前捏住庄烃的左肩,才让庄烃吃疼不过松开了抓住吴道婆的手。可是他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吴道婆,那目光完全是热恋中的情人的目光。恭嫔一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她立刻扑上前撕扯着吴道婆,尖声骂道:“我杀了你这个老贱人……”
吴道婆今年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比恭嫔足足大二十多岁,不是老贱人又是什么。
吴道婆先前也愣住了,等庄烃叫出那句:“春花,我来娶你了……”吴道婆妈就象是被触动开关一般,立刻切入热恋状态,她努力睁大小小的三角眼,深情款款的看着庄烃,用与她年纪极不相衬的娇柔声音唤道:“你怎么才来呀……”
“呕……”陆柄听到身后传来呕吐之声,他用眼角余光一扫,原来是个小太监被恶心的吐了。陆柄皱眉瞪了其他几个也捂着嘴做势欲吐的小太监,那几个小太监赶紧越发用力捂紧嘴,并且背过身去,实在是不能看,若再看下去,昨儿吃的东西都得被恶心的吐出来。
恭嫔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白眼一翻晕死过去。这样一来便没有人能阻止庄烃与吴道婆了,这二人竟然拥抱到一处。让陆柄都有些压不住恶心之感,他强自压制着胃中那翻涌的感觉,愤然喝道:“敬肃郡公请自重。”
陆柄的声音里含着一道内力,直刺庄烃的耳鼓,庄烃受不住倒退两步,这才堪堪放开了吴道婆,而吴道婆却象个热恋的痴缠少女一般赶上来意欲做乳燕投怀之势。
陆柄实在看不下去,飞起一脚将吴道婆踹飞起来,砸到房门之后重重的摔了下来,吴道婆喷出一口鲜血便也昏死了过去。
庄烃一见心上人被打,气的目眦尽裂,立刻如疯子一般黄攻击陆柄。陆柄虽然极为愤怒,可手中却相当有分寸,他身子向边上移开半步让过庄烃冲过来的身子,反手夺庄烃的大椎穴轻轻一按,庄烃便成为继恭嫔与吴道婆之后第三个晕倒之人。
陆柄命人将恭嫔和庄烃分别送进两间屋子里看管起来,然后命人将那个近七十的老太监叫了过来,让他辨认吴道婆是不是宫中的嬷嬷。
那太监仔仔细细的看守吴道婆,非常肯定的摇头道:“陆总管,此人绝非宫中之人。”说着,那老太监又仔细查看了吴道婆的头发,然后很肯定的说:“陆总管,此人是个道姑。”
陆柄不解的问道:“劳公公如何这般确定?”
劳公公指着吴道婆头上的发际线说道:“此人发际线极高,身为女子,若正常梳妆绝计不会有如此高的发际线,唯有道姑终日将头发高高束起挽成纂儿,前额头发才会脱落的比常人都快,而且此人身上有伏藏香气,伏藏香是道门中人打坐之时必焚之香。由此两点,老奴可知此人是道姑。”
陆柄连连点头道:“劳公公言之有理,陆柄受教了,今日辛苦劳公公了,改日陆柄一定设酒相请劳公公。”
劳公公知道没自己的事情了,便笑呵呵的说道:“好好,那陆总管您先忙着,老奴这便先回去了。”
陆柄高声唤道:“崔平,打着灯笼送劳公公回去歇息。”
送走了劳公公,陆柄命人将吴道婆五花大绑,将昏倒的恭嫔和庄烃一并带回了懿坤宫。
在懿坤宫正殿之外,陆柄才将恭嫔和庄烃叫醒,恭嫔抬眼一看灯火通明的懿坤宫,吓的又想昏死过去,可是陆柄却早就防着恭嫔装晕,只向恭嫔身旁一个看管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抓住恭嫔的手臂之时,一根极细的银针便被刺入恭嫔的曲池穴,恭嫔便是想晕也晕不了了。
至于庄烃,陆柄则是在点了他的哑穴之后,才解开大椎穴的禁置,所以庄烃醒来后虽然极想说话,可是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空做口型,陆柄见庄煜的眼睛只看向吴道婆一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过死催的,可真没见过象庄烃这样胆大包天重口味的死催,这绝壁是要作死啊,就算是满天神佛齐齐降世只怕都救不了他了。
几乎是用挟持的,陆柄将庄烃恭嫔和吴道婆都带进了殿中。隆兴帝看着跪下底下的三个人,已经愤怒的象头发狂的狮子,他二话不说便将一方砚台扔向庄烃,正砸中庄烃的额头,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
庄烃痛的真打滚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隆兴帝知道他是被点了哑穴,便怒喝道:“解了哑穴,让这逆子说……朕倒要听听这逆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恭嫔一听这话,立刻拼命磕头叫道:“皇上不要啊,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与烃儿无关啊,您要罚就罚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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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异变陡生
更新时间:2013…9…14 12:05:00 本章字数:5697
“儿臣并不知道母妃和六皇兄之事,只是……只是……”庄嫣语塞了,她当然不敢说出是刘嬷嬷叫人去西四宫房通风报信,她这才匆匆赶来解围。1
隆兴帝双眉紧锁脸色铁青,他此时完全没有耐心等着庄嫣编谎,只厉声喝道:“既不知胡氏庄烃之事,还不与朕一旁退下。”
庄嫣急道:“父皇容禀,儿臣方才前往暮雨殿,看见母妃和六皇兄被绑着带到母后这里,儿臣虽不知母妃和六皇兄犯了什么过错,可他们是儿臣的生身母亲和亲哥哥,儿臣怎能不闻不问。”
庄嫣如今的水平的确比从前提高了许多,就连辩白解释之时都能悄然给皇后上眼药,若非隆兴帝就在懿坤宫中,将恭嫔庄烃绑到懿坤宫也是他亲自下的旨意,说不得庄嫣这眼药就上成了。
皇后听了庄嫣的话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可心里却越发不喜庄嫣。当着自己的面就敢上眼药,皇后不知道是谁给了庄嫣这么肥的胆子,她难道不知道公主的亲事皇后是有决定权的。
隆兴帝双眉皱的更紧,他没有理会庄嫣,只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恭嫔喝道:“胡氏,还不将你之所为从实招来。”
恭嫔抬头看向隆兴帝,一张脸恰到好处的仰至四十五度角,还微微向右侧,将她漂亮的左脸尽可能的展现给隆兴帝。然后用泫然欲泣的伤心语气说道:“皇上,您让妾身招什么?”
隆兴帝近来越发不喜欢那种菟丝花般的小女人作派,随着健康情况的大不如从前,隆兴帝便更喜欢坚韧独立有担当的女子,就象是皇后这样,平日无事之时她很大方温柔,可一但有事,皇后便立刻能披坚执锐独挡一面,是隆兴帝可以放心托付后背的人。恭嫔的柔弱作派让隆兴帝觉得很恶心,连好好说话都不会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用。
是以恭嫔越是扮柔弱无助可怜,便越惹隆兴帝讨厌,她想用这招来打去隆兴帝,可是彻彻底底打错了算盘。
“贱人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言道都是你的错,如今还敢问朕要你招什么!”隆兴帝大怒,可面前已经没有东西可扔了,他便怒喝道:“常嬷嬷,与朕重重掌嘴,打到她如实招供为至。”
隆兴帝骨子里就是个铁血军人,一发怒什么计谋便不会去算,只想用最简单的手段达成目的。甚至也可以说这是老庄家祖辈传下来的东西,淳亲王审案是将人往死里打,隆兴帝和他也不差什么。
常嬷嬷响亮的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恭嫔面前,先行了个礼,然后沉声道:“恭嫔娘娘得罪了。”说完便揪起恭嫔的前襟,劈手便扇了起来。
常嬷嬷扇恭嫔耳光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有节奏,却不会显的太吵,总之常嬷嬷扇耳光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她的发力很有技巧,既不会将恭嫔的脸打成烂狗肉,那样太有碍观瞻。自然也不会一点儿痕迹也不留下,恭嫔的脸很快便红了起来,象是涂了两团火红火红的胭脂,若是鬓旁再簪上一朵大红绒花,恭嫔便十足象极了市井间走家穿户的媒婆,看上去极具喜感。
别人看着喜感十足,可恭嫔本人的感受却大不相同了,她只觉得两颊钻心的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常嬷嬷只扇了七八记耳光,自小便娇生惯养一点儿苦都没吃过的恭嫔就受不了了,哀嚎着尖叫道:“别打了,皇上饶了妾身吧,妾身什么都说。”
常嬷嬷闻言停手看向隆兴帝,隆兴帝点点头,她才快步退到一旁,掌嘴也是挺费力气的,所以常嬷嬷的呼吸明显比刚才急促了一些。因常嬷嬷站立的位置离庄嫣很近,所以庄嫣听到她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忍不住狠狠瞪了常嬷嬷一眼,这个仇,她庄嫣可是死死记住了。1
常嬷嬷倒不怕庄嫣,她只是奉旨办事,凭怎么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来,何况恭嫔和六皇子这回是往死里作,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着,庄嫣一个空头公主还能有什么作为。
庄嫣瞪常嬷嬷一眼,隆兴帝和太子庄煜都没有注意到,可皇后却全都看在眼中了,自然越发讨厌庄嫣,便也注定了庄嫣从现在开始到出嫁之前都不会有太好过的日子,日后能配的什么样的驸马,便要看皇后的心情了。那等家世好为人却纨绔世家子弟可比三条腿的蛤蟆多多了。
恭嫔此时还不知道隆兴帝已经知道那吴道婆假扮刘嬷嬷,在宫中行巫盅邪术之事。她暗自思量一番,便磕头道:“皇上,您让妾身教导烃儿,可妾身教导无方,让烃儿行差踏错,妾身情愿受罚。”
隆兴帝几乎要出离愤怒了,他正要喝骂之时,陆柄匆匆去而复返,将一只不小的托盘呈到隆兴帝的面前。隆兴帝沉声喝问:“此是何物?”
陆柄身身道:“回皇上,老奴在离开暮雨殿之时,命崔平仔细搜查暮雨殿,这些是崔平在恭嫔娘娘寝房小隔间中搜到的法器道袍,请皇上御览。”
隆兴帝冷冷看向恭嫔,指着那只托盘厉声喝道:“贱人,你还有何言可说?”
恭嫔自见了那些物证之后便吓的抖如筛糠,吴道婆之事看来是瞒不住了,她得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摘出来。
“这……皇上,妾身实实不知啊,妾身的宫中怎么可能那种东西,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妾身,求皇上明鉴啊!”恭嫔梆梆梆磕起头来,以至于懿坤宫正殿中都响起了沉闷的回声。
巫盅之事是打死都不能认的,若是认了,不独恭嫔必死无疑,便是她的一双儿女还有锦乡侯府的一干人等都会人头落地。别管锦乡侯府之人是否之情,这诛连之罪他们是非得扛上不可的。
“嫁祸与你,一个嬷嬷躲在你床后的小隔间中七天七夜,你会发现不了?还敢说有人嫁祸于你,贱人,你当朕是无道昏君可以任你戏弄么!”若非要审出恭嫔后面还有没有人指使,隆兴帝现在就想将恭嫔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恭嫔自然无法解释,这事说给谁听谁也不能相信她不是主使之人。一个假冒嬷嬷的道姑混入宫中行厌胜巫盅之术,这里头要追查的问题可多了去了。
隆兴帝话音刚落,便听到殿外传来骚动之声,“快抓住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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