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安-不打不成交:难为将军妻(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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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筝点点头，“后面的故事精彩着呢，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方筝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从遇到蒙古王查哈巴特尔，到为她冶病的紫阳，一直讲到那次惨烈的战争。其间琳琅的丫头小红曾为她们端上饭菜，方筝见有人来便停下讲述，等人离开才继续往下讲，琳琅也是挥挥手让小红先下去。

　　　　这样的话题如果被外人听见，铁定把她们当成异类抓起来，这一点，方筝和琳琅都很清楚。

　　　　“……我长这么大从没有杀过人，你能想象到我把一支支箭射入敌人胸膛的情景吗？当时看着自己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我已经没时间去感受害怕了，后来就跟着紫阳他们一起不停的杀人，幸好我的箭术还不差，多少能帮上点忙。

　　　　那天的战争实在太惨烈，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我射箭射得手发麻，最后手臂酸得抬都抬不起来了……

　　　　后来我中箭了，紫阳要带我撤退，那个硬汉子伊达就是那时候死的，为了保护我被一支冷箭贯穿了颈部，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他临死前的样子……”

　　　　方筝的语气沉沉的，眼中有了湿意，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讲着，琳琅在旁边捏着帕子不停的拭泪，眼睛哭得红红的。

　　　　小红站在不远处，跟别的丫头一起朝这边张望，不知道福晋她们在谈什么，一个个哭得泪眼迷蒙的，留在外面的丫头们相互对视不晓得该不该前去劝劝。




曾经的感动

方筝讲到自己临死前的情形，几次停下来调整气息把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虽然语气始终平平静静的，但对面的琳琅却已感动的泪珠扑簌簌直掉。

　　　　“想不到你还有这番经历，那个查哈巴特尔肯定对你动了心，要是你当时能留下来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方筝淡笑。“查哈巴特尔喜欢的是尚谣，就算对我有一时动心，他也清楚，自己不能给我任何报答，我根本憾动不了他跟尚谣的感情。况且我一心想找到你，也知道一旦闭上眼就要永远的离开他们了，当时走的十分不舍。

　　　　知道吗？我差一点就爱上查哈巴特尔了，他的爱太浓烈太霸道，一个五尺铁汉能为了心爱的女人化作绕指柔，若跟这种人长久相处下去，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所感动吧。”

　　　　“没错，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动心的男子。”琳琅认同的点点头。“但我觉得紫阳更适合你。”

　　　　“是啊，我说的不舍就在这里，平时跟查哈巴特尔相处的时间比较长，直到临死前我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紫阳这个人……”方筝鼻腔一酸，没再继续往下讲，长长叹了口气后淡淡一笑：“如今他们已是两百年前的人和事了。”

　　　　外面传来王爷的问话声，琳琅忙用帕子拭拭泪，笑道：“跟你一说话时间过得也快，王爷下朝了，走，我们过去吧。”

　　　　走下凉亭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早上的时候我跟王爷说了你的事，他说今儿抽空跟皇上提一提，看能不能取消了你的应选。”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王爷见琳琅眼圈红红的，问她们在谈什么悄悄话，琳琅笑言那是感动的，拉着王爷去吃点心，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方筝好生羡慕，不由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她暗暗叹息，看来自己很难再爱上别人了……

　　　　“王爷，回来得好早啊。”

　　　　又有人走进凉亭，方筝只顾出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直到琳琅碰碰她，她这才恍然回神。




订亲之人

一抬头，正跟对面的某人打一照面，熟悉的紫阳笑容又跳了出来，“紫阳……”她心神一晃，整个人倏地迭进那双漾满笑意的黑眸中，她呆呆的坐在那儿，眼睛望着对面的某人大脑一片空白。

　　　　王爷看了看费扬古，不晓得方筝在愣什么神。

　　　　琳琅推了她一下，“方筝，你怎么了？”

　　　　眼前的幻觉倏的消失了，留在方筝面前却一张真实的笑脸。当看见费扬古眼含笑意的低头抿茶，还有王爷挑着眉，似笑非笑的嘴脸，方筝的脸腾的红了。

　　　　王爷打趣的说道：“想不到费兄蛮有魅力的，迷得我们方筝姑娘都目不转睛了！看来你们之间真有那么点意思，那这个忙我不忙都不行了。”

　　　　“你跟皇上提了没？”琳琅忙问。

　　　　王爷斜了她一眼，“当然提了，福晋交待的差事能忘吗？不过皇上的反应挺奇怪，一听我说出方筝的名字，他不乐意的笑哼：又一个……原来在我之前还有别人提过此事。”

　　　　“什么？那会是谁？”琳琅惊问。

　　　　“是我。”费扬古开口笑道。

　　　　方筝心一跳：他真的帮忙了！抬眼朝他看去，费扬古正冲她微笑。王爷大为意外，“是你？”

　　　　费扬古唇角边噙着丝丝笑意，说道：“是啊，方筝拜托我跟皇上提提此事，如果我帮她求这个情，她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如此重的恩情我岂能不接受。”

　　　　王爷哈哈大笑，拿手点着他：“还下辈子，这辈子报答也就是了。你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也好统一口径呀，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方筝订的亲？以前也没听你提过啊。”

　　　　“订亲？”费扬古一怔。

　　　　“还瞒我？皇上怎么跟我说的：怎么你也要她，好嘛，不止你，连订亲的人都跳出来跟朕要人……听听，你若没跟方筝姑娘订亲，皇上为何这么说？”王爷鬼鬼的笑。

　　　　听了王爷的话，费扬古的表情变了，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神情，他放下茶杯，静静的回道：“不是我。”




城外散心

京城的郊外很清静，河边的风一波波的迎面吹来，吹在身上显得格外凉爽。

　　　　方筝双手交叉兜着后脑靠着树干在草地上乘凉，她跷着二郎腿，嘴里叨着一根草，正悠悠的想心事。本来今天约了琳琅一起到城外散心，临出发前琳琅突然差人告诉她王府有事不能来了，她只好一个人出城散心。

　　　　虽然是第一次出城，可她一点也不害怕，这个地方很熟，好象上次被劫就是在这儿。

　　　　唉，来到清朝才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有自己所面临的麻烦都让她心烦不已，这跟她在草原上生活完全不同，京城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啊……

　　　　“你究竟跟谁订过亲？”

　　　　想不到除了费扬古和王爷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物也跟皇上提过她，居然还跟她订过亲！昨儿，王爷问起她这个问题时她都愣住了。

　　　　“这个……我爹从没跟我提过……”方筝搪塞道。关于方家掌珠以前的事她一概不知，当然也不知道订亲的事，大概王爷他们看她的表情不象在说谎，便没在继续追问。

　　　　王爷跟费扬古耸耸肩，为难地说：“得了，这回可热闹了，三个人跟皇上要同一人，就算皇上肯放手，也会将方筝指给跟她订亲的人，要是那个人跟皇上交情够铁的话。”

　　　　事后琳琅拉着方筝走到一旁说悄悄话，说这种情形对方筝很不利，如今摆在方筝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进宫，要么被皇上指给订亲的人，要是那个订亲的人赶在皇上大选之前提出退亲，那样还有游说的空间，比如请皇上将方筝指给她想嫁的人。

　　　　“可我没有想嫁的人……”当时，她叹气。琳琅瞪着她，“那你就只能认命了，等着皇上把你指给与你订亲的人了。”

　　　　最后大家商议的结果是，先暗中买通皇上身边的人打听一下跟方筝订亲的人是谁，然后让那人写一封退婚书，再由王爷做皇上的思想工作力求把方筝留在他们这边。




来历不明的少年

昨儿晚上王爷还分头派人给张进宝和朱厚礼他们递信，约他们今晚到王府小聚，一起合议下方筝的事。大家都在为她使劲，也不知最后能不能说动皇上，费扬古不是说过，秀女在大选之前从没有哪个人能成功退出，从顺冶帝开始就没为此破过例吗？

　　　　想到此，方筝暗暗叹了口气。

　　　　离她不远处，有十几个穿着清一色服装的年轻人林间逗留，看他们的打扮跟朱厚礼手下的人的扮相差不多，似乎是宫里出来的便衣侍卫。侍卫们在林间或坐或立的聊天，却不见他们的主子，兴许是集体出来玩的，原来宫里当差的侍卫也可以过得如此悠闲呀！

　　　　她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忽听耳边有人哎哟叫了一声，系在手腕的绳子一紧，方筝倏的睁开眼，连手腕相连的绳子被人扯得晃来晃去，歪头再往树后一瞧，嗬！真热闹啊，有人踩中了捕兔子的铁夹子，那是她用来打猎物的。

　　　　被钳住鞋的少年是那群侍卫中的一个，他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倒吸冷气，其它人正紧张得帮少年解夹子。

　　　　方筝嘿嘿乐了，“我这个装备不错嘛，想捕兔子不成想捕到了人，哎，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她凑过去，帮那名少年把铁夹子卸掉。

　　　　摆脱困境的少年被人扶起来，他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铁夹子上，“是你埋的？”

　　　　“是啊。”方筝看了看夹子，可惜的啧啧道：“完了，被搞坏了派不上用场了。”

　　　　“外行，捉兔子可不是用这个。”少年说着，朝旁边的侍卫一伸手，有人递过来一副类似于弩的东西。“射兔子要用这个，没见过吧，送给你了！”

　　　　方筝接过来看了又看，新鲜极了。她哗了一声，发现这东西比她以前用的弓箭好使多了。

　　　　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少年笑了，“送给你也白搭，就算看见兔子你也未必能射中。给我，我帮你打只兔子。”

　　　　“谁说的，猎物要自己射才有意思，东西已经送给我了可不许收回哦！”




投缘的玩伴

方筝开心的晃了晃转身欲走。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快看，那有只兔子！”

　　　　她眼前一亮，等了一天终于见到兔子影儿了，她跟大家一起顺着那人的手势望去，可不是么，一只母兔子正趴在树底的草旁吃东西，刚刚被人一叫，兔子受惊的一跳，看似要准备开溜。

　　　　“给我。”送弩给她的少年朝她伸手，方筝戒备的问：“干嘛，不是送给我了？”

　　　　“我帮你打下来呀。”

　　　　“谢了，不用。”方筝生怕这宝贝被人要回。

　　　　少年看出她的心思，一笑，“看你紧张的，算了，不用你的了。”有人将另一只弩递给少年，少年熟练的搭箭瞄准猎物，兔子闻到气息不对蹦蹦跳跳的往草丝里钻，方筝忙跟少年一起追上去，搭箭瞄准兔子，追了一小段路，两支箭先后朝兔子射去，一支射中兔子腹部，一支射中兔子的后腿，免子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死去。

　　　　方筝捡回那只死兔子，细细辩认上面的箭，“小子，你的箭术不错呀，腹部的箭是你射的。”

　　　　“你射得也挺准的，能射中后腿的人不多，偏偏还是个姑娘家。”少年赞赏的看着她，一拐一拐的走过来。

　　　　方筝拎着兔耳朵，满意的笑：“真好，可以烤兔肉吃了，你要不要分半只？”

　　　　“好啊，你现在烤么？在场的人人有份哦。”少年笑。

　　　　方筝哼笑：“小看我是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小气，受之以弩还君一兔，知恩图报的道理我很明白。等着，我去河边洗兔子去。”走了几步方筝停下来回头吩咐：“啊，你要是没事，麻烦你捡些树枝来。”

　　　　“我？”少年手指了指自己。

　　　　方筝点点头，“没错，还有你身边的人，想吃肉的都动起来。”说完，方筝哼着曲子蹲到河边清理兔子。少年蛮新鲜的望着姑娘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见旁边的侍卫也都在看，他扫了他们一眼，“没听见让你们捡树枝呢，快去快去。”侍卫们一轰而散，纷纷收集树枝去了。

　　　　少年拐着脚来到方筝旁边坐在旁边看。




骗人的把戏

方筝动作很麻利，去毛开膛破肚一点也不手生。

　　　　“你的箭术不错，跟谁学的？”

　　　　“跟朋友学的。”

　　　　“平时经常练草靶子吧？”

　　　　“是哪，以前经常练，不过我练的不是草靶，是人形靶。”方筝把兔子洗剥干净放在几片树叶上，然后开始洗手。

　　　　皇上奇怪的问：“人形靶？怎么做的？”

　　　　方筝冲他咧嘴一笑，“就是拿活人当靶呀，你没试过吧？”少年听得愣愣的，信以为真，方筝眼中闪烁着坏笑继续说下去，“让活人背着靶子四处跑，箭手负责骑马追击，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完成射杀几人的任务，那些充当猎物的人谁命大谁就能活下来，我的箭术就是在这样的实战中练出来的。想试试吗？我带你去呀？”

　　　　少年半信半疑，“胡说，哪有这种地方。”

　　　　“那是你孤陋寡闻，有钱人什么事做不出来。那是有钱人玩的一种猎杀游戏，爱好的射箭的有钱佬交一笔不菲的报名费就可以参赛，那些猎物更好找了，他们专挑一些穷得没饭吃的叫花子签下生死状，让他们在规定的地方四处逃窜，时间为一个时辰，只要命大坚持下来，猎物就可以拿一笔丰厚的赏金回家过完后辈生，怎么样，这种事你肯定听都没听说过吧。”方筝斜了少年一眼，看他吃惊的表情多半信了她的话。

　　　　“真有这种地方？”

　　　　“当然，不然我的箭术怎么练出来的！想见识见识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呀！”方筝说的有板有眼，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少年听着听着神情阴沉下来，口气也没那么和悦了，“是什么人办的，满人还是汉人？”

　　　　“那有什么关系，想玩就不要问那么多，拿上三千两去玩玩，想挣钱就跟他们签下生死状，只要竖持半个时辰下来，你就可以挣到五千两银子，无论是猎方还是被猎方都是很刺激的哦。”她继续鼓动他，少年不说话了，脸色越发的低沉。

　　　　其它人已经烧起火来了，方筝把木棍削尖，然后将洗好的兔子串上去架在火堆上烤。




吃饭的定力

不久，兔肉烤熟了，方筝撕下兔子腿递给少年，“吃吧，我这里还有盐巴呢，洒上一点味道不错哦。”

　　　　少年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方筝暗暗好笑：这少年真好骗，一说还真信了！我再挤兑挤兑他。

　　　　见少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方筝又道：“我听说有一个地方那儿的生活很原始也很穷，有时吃不上饭的时候，他们会把刚出生的婴儿烤了吃，肉嫩呀，呶呶，婴儿的小腿肚子长得跟这兔子大腿似的细白细白的，一咬下去嫩的流油……”

　　　　少年慢慢嚼着肉，突然捂着嘴似乎要吐，方筝见其它人都在瞪着自己，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

　　　　“拿人当靶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少年突然问道。

　　　　方筝满不在乎的笑：“是真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讲了。”

　　　　少年闻言，生气的瞪着她，她冲他呲牙笑。少年突然泄气道：“真有你的，说的跟真的似的，吓我一跳。”他重新拿起兔脚继续啃。

　　　　方筝坏坏的一笑，凑到他耳边拖长声，鬼魅般的吹气：“婴儿的小腿……嫩得流油吧……”

　　　　少年下一口再也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把手中的肉递给她，“婴儿的小腿给你吃，看你怎么吃！”

　　　　方筝才不在乎这个呢，递过来香香的咬了一大口，又还给他，“多谢了，很好吃。”

　　　　少年接过来看着手里被人啃去一口的兔腿犹豫着，不知为什么旁边的侍卫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方筝则在旁边鼓动，“吃呀吃呀，咱要不为情绪所动，哪怕面前摆着一坨牛粪，也不能让它影响我们的好胃口，你说是吧？这也是一种掌控食欲的修练！”

　　　　旁边的侍卫见状马上递过来一只新兔腿，少年没有接，就着刚刚那只腿咬了下去。

　　　　方筝乐不可支的笑，竖起大姆指赞道：“不错不错，儒子可教也！赶哪天有空，咱儿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想当年我在草原生活的时候，跟朋友们一起吃肉喝酒那劲头真是痛快之极！”




两相投缘

正说着没有美酒可惜之时，一个侍卫捧着一坛子酒跑了来，“主子，酒来了！”酒坛子上面还扣着几只碗，少年点点头，把碗分给方筝一只。

　　　　方筝大乐：“想不到你们还能搞来酒，好极了，那我可放开了喝了！”

　　　　少年看了她一眼，“好象你很能喝似的。”

　　　　“不能酒还不兴馋酒呀！我的志向就是尝遍天下美酒，这叫酒行天下！”说罢，喝了一口美酒啧巴啧巴嘴，少年惊讶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瞧不出来，行呀！

　　　　方筝冲他嘿嘿一笑，“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享受微醺薄醉，一口下肚感觉立刻就来了！”

　　　　少年挑着眉新奇的看着她，看得出来方筝是位个性豪迈的姑娘，从她身上看不出姑娘家的扭捏与害羞。

　　　　他笑了，端碗跟她相碰，“尽情喝，今儿我们不醉不归！”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旁边的侍卫小声提醒少年：“主子，您得悠着喝，一会儿还要见人呢。”

　　　　少年轻哼：“一想到那厮我就没心情喝酒，我最讨厌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的人，谁需要他指点，甭提他，我们喝酒！”

　　　　侍卫正要再劝，方筝伸手搭在少年肩头，笑嘻嘻地说：“你这话不对，我们年轻没有经验当然需要别人指点，不过，我们不需要别人对我们指指点点那就过份了。是不是？”

　　　　少年点点头，方筝跟他碰碗鼓动道：“没关系，借着酒劲，咱狠狠臭骂他一顿，回头再说对不住我喝高了。”

　　　　这不是无赖口吻么？旁边的侍卫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方筝，还有那只搭在少年肩头的手，少年可乐了，很亲密的回搂着她的肩。

　　　　“你说的对，我回去就对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臭骂一顿，这个法子好！”

　　　　一坛子酒被其它侍卫们分了，兔肉消灭一空，方筝酒意正酣眼见没酒没肉可惜的叹道：“今儿是不能尽兴了，咱改天呀？”

　　　　“好，一言为定！”少年起身，拉方筝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回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呀。”




酒鬼也不好当啊

方筝晃了晃头努力想了想，“要是方便的话稍我去裕亲王府。”

　　　　“裕亲王府？”少年意外的打量她，那表情在说：原来是王府的人！少年狡黠的笑了笑，见侍卫牵马过来翻身坐了上去，冲方筝伸手。

　　　　方筝一边笑一边借他的手上马，“你这个小侍卫有点意思，在宫里当差累不累？”

　　　　少年就着她的话笑道：“累呀，做哪行有哪行的辛苦，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当然，酒鬼也不好当啊，你跑慢点，我会吐的。”方筝打个酒嗝舒服的歪入他怀里，旁边的侍卫大哥们纷纷大有意见的看着她，她却浑然不觉。

　　　　少年抿嘴一笑，目光间透着对她的关照与呵护：“没关系，你舒服就好。”

　　　　他细心的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臂揽在她腰间，一抖缰绳坐骑倾刻间驰了出去，一行人奔京城方向而去。

　　　　不久，一行到了裕亲王府门前，少年停下坐骑放方筝下马，“你是王府里的丫头？”

　　　　方筝调皮的眨了眨眼，认真的回道：“是呀。”

　　　　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福晋近来还好吧？”

　　　　“好，好极了，人家的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有劳你惦记了。”方筝招招手，说了句道谢的话抬脚朝王府走去。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回头看去，少年仍停在原地侧头看着她，她眯眯一笑，再次招手。

　　　　“后会有期。”少年冲她微微一笑，抖动缰绳驾马离去。

　　　　等他们离去，方筝哼着曲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里走去，谁知一转脸，意外的发现门口的守卫刚刚行礼起身，他们都用一种吃惊万分的表情看着她，方筝笑眯眯的挥挥手，“不必行此大礼，以后我会常来，甭客气！”她还以为他们在对自己行礼呢。

　　　　刚走了几步，有人在喊：“方筝，你可算来了，今儿去哪儿了一整天人都不在。”伴着叫喊声，福晋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你喝酒了，怎么身上这么大的酒气？”




醉态可掬的姑娘

方筝乐呵呵的说：“啊，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少年，跟他们喝了点酒，我有了一个新发现，心情不爽的时候挤兑挤兑人是最好的舒心方式。”

　　　　“你呀，以后不要跟陌生人搭话，万一人家用心不良怎么办，真是的，身边也不带个人，就算现在是太平盛市你也该有点防人之心嘛？”琳琅数落着她。

　　　　方筝频频点头，“好好好，听你的，喂，平时你也这样数落王爷吗？他没意见？”

　　　　“他比你虚心，哪象你这么多话。晚上还有朋友来呢，你这样怎么见人，快去洗把脸，一会儿我叫人给你熬点醒酒汤。”琳琅劝道。

　　　　方筝被小红带去后院洗漱，又换了件衣裙，重新打扮好了蹦跳着回到凉亭，她频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赞道：“琳琅，王爷是满人吧，你总穿汉人的衣裙他没意见？入乡随俗，你应该穿福晋的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