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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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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有兴趣;颇为意兴盎然;又不忍此刻扫兴;於是耐心地站在一边陪著凤鸣。 



「豆豆是我们的侍从;名字叫烈斗。但中石喜欢叫他的小名;从小和中石一起长大;两人形影不离。」烈中流对凤鸣解释道。 



凤鸣〃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子岩秋容恬的性子却有些相同;也是正事为重的;不由凑过去认真地问;「丞相;刚才所说忽然出现在城里的敌人;难道就是你弟弟和他的侍从两人?」 



烈中流点头说是。 



千林露出肃容道;「那麼我先出去一趟;吩咐停止全城搜捕;免得城内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子岩和他是老搭档了;接口道;「这件事我去办;我还是要亲自巡查这附近一圈才放心。」 



「你去也行。记得再调一队人马过来驻守;副将府空放著毕竟危险。」 



「明白了;这个也用得著你嘱咐?」子岩笑答一声去了。 



烈中石却仍在到处喊〃豆豆〃。 



众人都以为那个〃豆豆〃应该就在附近;一喊就现身;不料烈中石叫了半天;连个鬼影都不见。 



烈中石急得冒了额头的汗;拚命挠头道;「糟了!糟了!豆豆掉了!怎麼办?怎麼办?糟了!糟了」在原地打转;喃喃道;「我不该扔下他;就知道不该扔下他的。。。。。。。」一时不知所措;竟然拚命用手惩罚似的拽自己的耳朵;将两只耳朵拽得通红。 



秋蓝心肠最软;见他一个熊般高大的汉子;急起来却像小孩子似的;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急;他就算掉了;也应该在这个越重里。我们鸣王心肠最好了;他会叫人去帮你找的。」 



这个安慰对烈中石毫无用处。

他听秋蓝说了;皱眉摇头道;「你不知道;豆豆最笨了;掉了就找不到了。豆豆。。。。。。。豆豆他最笨了。。。。。。。」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里爆出一声高喝;「谁最笨?你才笨!烈中石最笨了!」 



随著那个声音;一个人影从前厅门前的假山後转了出来;全身上下穿了一套红衣;腰间松松垮垮系了一条似麻非麻的半掌寛腰带;直如浑身冒著火的天神降临;活生生一个怒目金刚。 



他一边骂烈中石〃笨〃;一边怒气冲冲地走进前厅;脚步蹬蹬蹬蹬;每走一步;彷佛屋子就摇晃一下。 



众人顿时愣住;还没回过神来;这个比烈中石更巨的〃巨人〃已经脚下生风般;到了眼前。 



那人个头居然比烈中石还要高;也是一样的虎背熊腰;从耳後到嘴边;满是毛茸茸的黑黑大胡子。 



凤鸣直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妈呀;这是哪里出产的〃豆豆〃? 



人猿泰山还差不多。 



烈中石一见〃豆豆〃出现;精神大震;簌地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了;喜笑颜开道;「豆豆;原来你没有掉;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豆豆把他一把推开;指著他鼻子骂道;「烈中石你这个笨蛋!你怎麼可以说我笨?」 



烈中石被他恶狠狠推开了;愕然道;「你怎麼不笨?明明听见我在叫;怎麼又不出来?」 



「明明是你说;副将府里面很危险;我们必须一人有明;一人在暗。你没有说暗号之前;我不可以出来。」 



可是我叫你出来了啊! 



可是你没有说暗号啊! 



那我现在也没有说暗号;你怎麼出来了呢? 



我怎麼能不出来?你在骂我笨啊! 



我不是骂你。 



那你在骂谁? 



我不是骂;我只是说;说你笨而已;不是骂。 



这就是骂!你给我道歉! 



不是骂;是说。 



就是骂! 



是说。 



是骂! 



。。。。。。。。。。。。。。。 



两个大汉嗓门超大;为了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争论了半天;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梁上灰尘一阵一阵簌簌往下落。 



所有站在旁边的人;包括烈中流这个大哥;还有嫂子卫秋娘;都完全被忽略了。 



你到底道不道歉? 



我为什麼要道歉? 



你不道歉;你就是笨蛋! 



我是少爷;你是侍从;侍从怎麼可以说少爷是笨蛋? 



我是侍从;?你是少爷;少爷又怎麼可以说侍从笨? 



少爷不笨;侍从比较笨。 



侍从笨;少爷就一定更笨。 



谁说的? 



我说的。 



。。。。。。。。。。。。。 



众人见他们争个不休;面面相觑。 



连容恬也皱眉;对烈中流道;「请丞相劝解一下;让他们不要再吵下去了吧。」 



烈中流苦笑道;「他们从小吵到大;不吵就没完;而且吵架的时候;绝对不会听人劝。」见大家眉头锁得更深;又露出极看的笑容;淡然道;「不要紧;虽然他们不听人劝;但还是有方法让他们不吵的。」 



凤鸣连忙问;「什麼方法?」 



烈中流把刚刚从烈中石手上逃回来的小秋又重新托出来;放在掌心;高深莫测道;「只要烈儿摸摸小秋的手就可以了。」 



这个方法可就奇怪了。。。。。。。。。。 



秋蓝非常不解;「你弟弟和豆豆吵架;和烈儿摸小秋有什麼关系?」 



烈儿无所谓道;「摸就摸;要是丞相的法子不灵验;要赔我一样东西当补偿哦。」伸个懒腰;真的走了过来;伸手去摸小秋可爱的毛茸茸头。 



小秋本来乖乖躺在烈中流掌心;烈儿的手一伸过来;它却猛然跳了起来;露出一副战斗姿态;对著烈儿的虎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咬。 



烈儿虎口剧痛;〃哎呀〃一声;连忙抽手;虎口已经被小秋咬出了一个小口。别看它个头小;牙齿还真尖;这一口咬得又狠又准;烈儿白晳的虎口迅速漫开一片殷红;不一会就染得半个手掌都红了。 



秋蓝几个侍女都〃呀〃一声惊叫出来;连带凤鸣心震了一下。。 



烈中流却一脸安然;笑道;「别担心;小秋的牙齿没有毒的。你刚刚用东西砍它;它心里很记仇呢;咬了这一口解了恨;以後就不会趁机偷袭你了。」 



烈儿气结。 

原来烈中流早就知道小秋会报仇;居然还坏心眼地叫他把手伸过去摸小秋。 



千林看惯沙场;对於这点小伤却不觉得怎样;反而很好奇烈中流会怎麼阻止烈中石和烈斗看似无望停止的争论;问;「丞相;丞相不是说只要烈儿摸摸小秋;他们就可以不吵了吗?」 



「当然。」烈中流让报仇雪恨的小秋重新钻回自己的大袖子里;抓起烈儿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踱到正吵得激烈的烈中石烈斗面前;含笑道;「中石;别吵了。」 



烈中石正吵得如火如荼;哪里会理大哥的吩咐;一个劲朝著豆豆嚷道;「你生气归生气;可为什麼一直骂我笨?我一点也不笨;而且非常聪明;我大哥说我聪明;我嫂子说我聪明;人人都说我聪明;从来没有人说我笨。」 



「我现在就说你笨。」烈斗哼道。 



他虽然说是烈中石的侍从;却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个二少爷;牛铃一样的大眼和烈中石死死直瞪。 



秋星看在眼里;摇著头低声和秋月秋蓝两人偷偷道;「怪不得说能人管不住家里人;你们看丞相平时多厉害啊;但是遇上自己的娘子就什麼法子也没有了。我看他呀;恐怕连自己的弟弟和侍从也没办法对付呢。」 



烈中流看他们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气;仍然笑道;「中石;你看。」 



「看什麼?」烈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眼睛还是瞪著对面的烈斗。 



烈中流叹气;拿起烈儿手上流血的手掌;往烈中石眼底一送。 



「你自己笨就算了;为什麼还要说我笨?我告诉你;我。。。。。」烈中石说到一半;视野内忽然跳入一个血糊糊的手掌;声音遏然中断;两眼一翻;居熬无声无息;往前栽倒。 



烈斗和他面对面站著;忽然见他扑向自己;手急眼快将他扶了;大叫起来;「少爷;少爷!」 



众人都吓了一跳。 



〃糟了!凤鸣大急;正要冲过去救人;被容恬一把拉了;淡笑著对他摇头;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倒是卫秋娘站在一边;闲闲地看热闹。 



烈中流彷佛只是干了一牛不足挂齿的小事;放开烈儿的手;笑著解释道;「我小弟怕血;见血必晕。既然晕了;当然就没功夫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 



想不到这样一个高大粗汉;居然像小姑娘一样;见血就晕。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又看看已经翻白眼晕过去的烈中石。 



话说来回来;烈中流这个哥哥;还真当得有个性。 



至少处理弟弟吵架这个问题来;痛快淋漓得可以。 



这时候;出厅巡视了附近一圈的子岩已经回来了;跨进前厅对容恬禀报道;「大王;这里的两队人马都被敲晕了;一些人被藏在屋子里;一些人被塞在假山後面。属下已经另行吩咐了一队人马过来驻守。」 



他转过身;对烈中流无奈地笑道;「没想到烈家二公子和侍从的功夫这样了得;这两队人马;都是我从手下兵士里挑选出来的精锐;竟然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全部被打晕了。」 



烈中流浅浅一笑;「藏匿踪迹;暗中偷袭也算是小弟的一种天赋吧。」 



卫秋娘哼道;「他那些偷鸡摸狗;鬼鬼崇崇;还不是跟你这个大哥学的。」 



烈中流对老婆是绝对百依百顺的;乖乖答道;「娘子说的是;都是我不好;带坏了弟弟。」便又嬉皮笑脸地挨了过去。 



卫秋娘对他的厚脸皮无可奈何;转过头;又是轻轻哼了一声;「我也没有说你教得不好。」 



第三十二章 



城中忽然出现〃敌人〃的事情;闹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刚才会议说到子岩的任务就中途被打断;最急著要继续会议的自然是子岩。 



他一提是否应该重新回主将府;烈中流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指著他笑道;「子岩心急了;生怕我不派你事情做吗?」左右看了周围一眼;沈吟道;「论事也不必指定某个地方;我看这里前厅地方也挺大;又有座椅;不如就在这里继续会议如何?」 



开会的地点确实那里都一样。 



众人都没有意见。 



椅子稍有落尘;秋月等几个侍女急忙取了自己的手绢;一一擦拭乾净了;请众人团团坐下。 



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烈斗还在抱在著晕过去的烈中石大呼小叫;少爷;少爷! 



卫秋娘见他神情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走过去停在他身後;叹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和他吵;不要和他吵;偏偏你就是不听。」 



烈斗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大少夫人;我我。。。。。。。。。我再也不和他吵了。你快点让他醒过来。」 



卫秋娘又笑又叹;摇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见血晕;等一会他自然醒过来;不必担心。」 



烈斗更急;愁眉苦脸道;「什麼一会;简直已经好几会了。」 



「你别急啊;再等一下就好了。先放他下来;让他躺一会吧。」 



「不不!放不得的。」 



烈中流看烈斗抱著烈中石;也有些哭笑不得;对卫秋娘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脾气;中石没有醒过来;你就是说破了嘴也别想让烈斗松开手。烈斗;你抱著中石到外面去坐一坐;记得找树荫底下;中石怕热;凉凉爽爽的;他就会早点醒过来。」 



烈斗正不知所措;听了烈中流的指点;彷佛顿得了主意;他毫不吃力地把高大的烈中石打横抱起;激动地道;「我这就去;树荫;嗯;我去找树荫。」 

众人看他兴冲冲抱著烈中石就跑出了前厅;都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气。有这个激动的大汉在;实在难以让人静下心来商讨国家大事。 



「现在丞相可以继续了吧?」子岩问。 



坐在他身边的千林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子岩和他一起受训多年;早就熟悉彼此一举一动;转头道;「你笑什麼?」 



千林嘿笑道;「我就猜到你会最著急。亏你平日还说什麼要学大王那样沈稳从容。」 



「你已经得了守卫越重城的差事;当然不急。」子岩笑著反驳他一句;又转头看著烈中流;「丞相快点交待吧;我真的有点著急了呢。」 



有他们这麼一对话;本来应该以严肃沈闷气氛展开的军事会议;又出现了活泼温馨的笑声。 



烈中流含笑瞅著他们两个战将唇枪舌战;思忖了片刻;有抑扬顿挫的声调道;「将领有内外之分;千林既然在内;那麼。。。。。。。。」 



「那麼子岩当然就应该在外了。」凤鸣顺口加了一句。 



烈中流一点也不介意凤鸣插话;点点头表示凤鸣说得不错;却又道;「这个所谓的在外;却不是简单地指越重城的外围;而是指在策略;可以保护越重城中众人的安危;使永殷甚至他国;暂时不会以大军侵犯越重城。」 



容虎〃嗯〃了一声;思索著烈中流的话;「这座城池虽然复杂;城墙高险;但如果真被举国大军团团包围;被攻破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千林再本事;最多也只是多死守一段日子而已。」 



「什麼最多只能死守一段日子?」千林年轻的脸上流溢著自信;慨然笑道;「若要攻破的越重城;最少留下十万具屍骨来;要敌人日後听见我的名字就作噩梦。」 



子岩和他最熟;笑著揭他的短;「十万?大夸大了吧。留下五万也算你有本事。」 



「子岩;你就让他吹吹牛皮吧;何苦当面戳破?」烈儿和子岩结成同盟;一唱一和对付千林。 



众人都露出笑容;心下却都明白;烈中流将守卫越重城的重任交给千林;就表示日後若真有敌人大军逼近;为了容恬日後对西雷用兵有所根基;千林必定要死守不退。 



所谓死守不退;就是即使战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得後退一步。 



没有任何转圜的馀地。 



那般惨烈;纵使只是想像一下也够心寒的。 



不过现在气氛正愉快;自然没有人会提起这样不吉利的事情。 



「什麼十万、五万?最好是一具都没有。我希望在大王正式对容瞳动手之前;越重城依然像这样平静。」烈中流接过秋蓝送上的清茶;道了谢;捧在手上;慢慢感觉隔著瓷茶盘传递过来的温热;道;「越重这个小城;由於没有多少人明白它的构造和当初兴建者的苦心;所以各国并不重视。容瞳就知道大王占领了这里;但他目前的心态;只要大王不去动他;能够苟且偷安就好了;所以暂时不会对越重城动手。」 



烈儿提出问题;「可是容瞳也不是笨蛋;他总会明白大王占据越重城;迟早要对付他。难道他不会先趁机下手?」 



直到现在为止;烈中流都以一种欢迎众人积极参与的态度左右整个会议的气氛。在他的影响下;即使如秋月等侍女;也乐於开动脑筋加入思索;并且提出自己的各种疑问;烈儿更是有问必提。 



从这一点来说;烈中流不愧是一个善於领导组织团体运作的丞相。 



「容瞳不会动手。」不等烈中流动手;千林已经代他回答;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大王不是说过吗?容瞳的王位还没有坐稳;政权军权都不在他手上。他现在最著急的;是把所有大权集中到自己手上来。再说;就算他有决心对付越重城;还要经过权贵们和他叔叔答应呢。谁不知道我们大王的厉害;恐怕所有人都会反对他主动来挑衅大王。」 



秋月清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那麼就是说;现在越重城也算安全了。西雷的大军暂时不会杀过来;昭北和我们大王没有仇怨;犯不著动大军。至於同国。。。。。。。。。」 



「同国刚刚死了大王;应该没有功夫理会这个小城。」秋星和她孪生姐妹;心意相通;替她说了後面半句。 



两人都是侍女身份;很少在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上主动发言;说罢之後;眼睛怯生生地扫了容恬一眼;生怕自己说错了;又或者被责怪多嘴。 



「老天爷保佑。」秋蓝虔诚合了双掌;念了一声後;睁开眼睛笑道;「不打仗最好。既然不会有人打过来;千林好好待在这里;等到大王要用越重城的时候就好了。」 



她对军事所知不多;说了这一句;几个男人都轻笑起来。 



秋蓝不知道他们笑什麼;担心地转头看容虎;「我说错了吗?」 



容虎宠溺地看著她;摇头道;「没有;你说得好极了;我也觉得不打仗最好。」 



「对对;说得好极了。」烈儿怪笑道;「就是忘记越重城是永殷的;人家永殷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你占了他们一个城池呢。秋蓝你想一想;你和我大哥的家里;会让秋月在床上撒一泡尿吗?不管这泡尿只有那麼几滴;而且味道也不臊;哎呀!」猛然惨叫一声;原来後脑勺已经挨了巴掌。」 



烈儿捂著後脑;龇牙咧嘴地回头;打他的却是凤鸣。 



凤鸣笑骂;「口不择言;好端端的为什麼去惹秋月?」 



「鸣王打得好!」秋月高兴得直拍小掌。 



听见烈儿说永殷;秋蓝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把永殷这个国家的危险给忘了;不由脸蛋微红起来;不好意思再多言。 



容虎怕她心里不舒服;趁众人谈笑时偷偷靠了过去;低声道;「你说得真的好极了。」 



秋蓝被他握住了柔荑;生怕众人看见取笑;连忙把手抽了回来;羞道;「明明说错了;有什麼好极了?」 



「不打仗最好。这句话不是好极了?」秋蓝心内大觉甜蜜;掀起睫毛看了容虎一眼;偌大前厅众人俱在;眼内彷佛只剩他一个了。 



「那麼丞相;周围?三国都不必担心。永殷的问题又怎麼办呢?」子岩等众人笑语过後;认真地问;「越重城虽小;而且我们攻城的时候特意封锁了附近;严加小心消息外传。但时间一久;不可能不走漏消息;永殷王族迟早会知道越重城失陷。」 



「越重城虽小;毕竟是永殷国土。就算为了永殷的面子;永殷王也一定会不得不兴兵讨伐。」容虎也露出肃容。 



他们在永殷的地盘上;兵力又不多。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和永殷大军对阵;局势绝对不容乐观。 



而且这样以弱对强的笨蛋策略;并不符合目前容恬保存实力的大方向。 



众人期待的目光;此刻都停在烈中流身上。 



烈中流露出招牌的高深莫测笑容;缓缓低头;刚打算啜一口热茶;卫秋娘猛地一把抢了他的荼;重重放在黑木桌子上;「喂;少摆你的丞相架子;要话就说;别装模作样的!」 



娘子有令;烈中流当即如奉纶音;扫视周围一眼;把腹中想好的话都掏了出来;「越重城的事;内有千林领兵守卫;在外;则要先派人对付了永殷王族。」 



「对付永殷王族?」 



「鸣王放心;我并不是说要对永殷王族不利;而是要和他们逹成协议;让他们允许我们暂时借住此城。」 



子岩不敢苟同地道;「丞相的目标很好;但是做起来好像不太容易。永殷怎说也是一个国家;而且目前还是容瞳的盟友;他们怎麼会肯答应让我们暂住此城?」 



烈中流抿唇一笑;「那就要看烈儿的本事了。」 



「烈儿?」凤鸣扫烈儿一眼;惊道;「丞相的意思是要让烈儿。。。。。。。」 



「烈儿和永殷颇有渊源;永殷王和永殷各位王子的性格脾气;烈儿都深为熟悉。这件事如果有人可以办成;那麼这个人一定是烈儿。」 



凤鸣还想再说;烈儿却显得兴致勃勃;当即道;「这事交给我。大王和鸣王尽管放心;永殷那些权贵我个个都了解;会议之後我会立即离城;著手去办这事。」 



凤鸣不语。 



他真的很不想烈儿离开身边。 



烈儿早年被容恬独自派去永殷潜伏;在永殷王宫里做的都是随时会没了命的危险事;後来被派出跟著凤鸣;也是好几次差点遇险;到了现在;却又要在这种险峻情势下把单独派出去。 



烈中流假装没瞧见凤鸣的郁闷;问烈儿道;「你打算怎样著手去办?」 



烈儿道;「我先去找到永逸;要他以大王子的名头;向永殷王提出要一个小城安身的要求。」 



「要是永殷权贵中有人阻挠呢?」 



「永殷王族之中;多是没有大志的庸俗之辈;常常内斗;求城这件事就算有人阻挠;我也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私怨一一搞定。越重城不大;永殷王应该会点头。等这座城池被划为永逸管辖;剩下的就好办了。永逸完全有权和大王逹成协议;邀请大王和别过来做客。」 



千林爽朗笑道;「对!我们其实就是来做客的嘛。谁说我们攻占了越重城?根本没有这回事。」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都忍不住笑起来。 



「好;这正是我所想的;既然你里已经想定计策;就不必我提醒了。」烈中流深喜烈儿机灵;指著容虎道;「我再给你一个护身符;那就是数不尽的钱财供给。在永殷行事;只要有需用钱的地方;只管找你哥哥去;他管著鸣王的家产;你要多少;他就能给你多少。」 



烈儿眼睛顿时大亮;露出阳光一样的灿烂笑脸;「这样更妙!永殷权贵大多贪婪;如果有珍品贿赂;权贵们众口一词;就算永全那个太子想反对也不成啦。」 



容恬就坐在凤鸣身边;低头贴著他耳垂轻声道;「你不是常说要学怎样治国理军吗?最好的老师就在面前。丞相一开始就决定用容虎为你管理萧家产业;实际上也早就想好了要让容虎配合烈儿行事。」 



凤鸣边听边点头;也是满目钦佩;低声答容恬道;「我知道;这就是谋定而後动。」 



「你说的不错;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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