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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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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微颤,隐有被凤鸣猜疑误解的气愤。?
凤鸣听了,点头“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大概的方法,可以两全其美,大家都平安。”?
泰蚕大喜,激动地问,“请问鸣王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我要请乐庭将军遵照上面传达的命令,这今天内就将你妹夫处斩。”?
此言一出,泰蚕乐庭两人都完全愣住。?
泰蚕僵了半天,胖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这是什么好主意?鸣王不是拿我开心呢?”?
“我是说正经的,谁开玩笑?”凤鸣正色道,“这样做,首先可以保乐庭将军不会遭到永全记恨。将军按照上头命令行事,杀人不是将军自己的意思,三王子永城对此心里明白,应该也不会怪你。”?
乐庭皱眉道,“但是这样一来,无辜者还是要死啊。”?
这鸣王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要救那个无辜的人,这么快就抛之脑后了??
“我只说处斩,又没有说一定要斩死。”?
乐庭隐约猜到一点,恍然道,“鸣王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假装遵照命令杀了朝安,暗中却将他放走?”随即又摇头,皱眉道,“这个主意知易行难,向来为了恫吓不法者,处死囚犯都是当众进行。前两年有死囚千金买通狱卒,用别人代替自己受刑,被揭发出来,所以现在死囚上法场之前,会再三验明正身。此事牵涉芬城码头掌吏一职的归属,我担心整个过程都有永全太子方面的人监视,未必这么容易骗过对方。”?
泰蚕也拚命点头,神情紧张地劝道,“法场不是一般地方,分别有官员验身和验尸,换人,装死,假死这些招数,绝不可能隐得过那些法场老手。”?
凤鸣显然极有信心,神采飞扬道:“换人装死都是老招数,当然瞒不过去。我们这次就给那些法场老手玩点新的。”?
“玩点新的?”?
凤鸣扫视面前两人一眼,忽然抿唇,逸出一丝可爱的狡黠笑容。?
他活像准备恶作剧的大孩子,身子倾前少许,压低声音问,“你们玩过魔术没有?”?
第十二部完
凤于九天番外―――敌手相逢?
西雷鸣王声名未鹊起时,鹿丹已经听过这个名字。那时候,鸣王不是鸣王,还是安荷太子。?
安插在西雷王宫的探子密信中说,安荷太子自沉于宫湖,被众人救起,容王亲自安抚,彻夜未归。? 鹿丹斜斜靠在狐皮椅背上,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转头对储印道:“容恬要夺王权。”?
储印点头:“不错。”?“容恬要夺王权,定会用不动摇西雷国本的法子。安抚安荷,便是为此做好准备。”?
“不错。”“容恬得了王权,安荷便再无价值。”鹿丹从椅子上站起来,亭外微风一掠,撩动他肩上长发,若扶风娇花般,转着细细的腰。他俯下,对储印微笑:“可惜,安荷太子也是个美男子。”?
储印淡淡道:“傀儡而已。”?
两人都猜中容恬会登上西雷王位,但直到容恬登基,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全猜对。?
“容恬本来就是西雷太子?西雷太后为此作证?安荷太子册封为鸣王?”?
储印将探子的密信递给鹿丹,鹿丹接过,仔细看了,秀气的眉蹙起:“这是为何?既然已经登基,何必再留个不中用的人?”? 储印转身,指尖在鹿丹眉头轻轻一挑:“你难道不知道,安荷是美男子?”他戏谑。?
鹿丹缓缓笑起来,手心一合,拍了一掌,笑道:“我还道西雷容王浑身无破绽,原来他也有心软的时候。”他附耳储印:“这次容恬登基,我要亲自去见识一下。”?
储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不可。”? “不必担心,我混在你的使者团里,宽帽隐面。”鹿丹笑得虽媚,眉间却逸出傲视天下的英气:“当今天下,离国西雷已成双雄对立之势,我们要在这世间大展手脚,须从这两国中下手。”? 储印不再说话。? 他知道鹿丹打定的主意,从来无人可更改,他也不行。? 七日后,东凡王储印为祝贺西雷容恬登基的使节团热热闹闹地上路。? 储印王亲自送出城郊,赐酒领头使节墨出。? 团中,藏了储印身边第一谋士――――鹿丹。? 使节团在三月后带着容恬回赠的大量礼物回到东凡。? 储印高兴地看着鹿丹风尘仆仆地走进宫殿。? 鹿丹若有所思:“我要静一会。”他入了密室。每当有想不透的事时,他就会独自进入密室。?
储印耐心地等着鹿丹。?他喝茶、吃点心、还小睡了一觉。? 他睡醒时,鹿丹还未出来。?于是,他到庭院中耍了两套剑法,看了一卷书,沐浴、喝茶、吃点心。? 他还是很有耐心,他知道,鹿丹思考的事情,一定值得这样慢慢地思考。?
结果,储印等了两天。? 鹿丹从密室中出来时,却没有往常思索完毕神采飞扬的样子。他比进去时更若有所思。? 储印还是耐心地等着。? 鹿丹沐浴后,缓缓喝了一杯热茶,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 他说:“我看见了两面旗帜。”? 他说:“这两面旗,一面是西雷的王旗,另一面却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鸣王旗。”? 他看着储印说:“我担心,这两面旗,终有一天会插在东凡的王城中。”? 最后他说:“这鸣王,将是西雷兴盛之缘。”?
他抿唇:“但是,他也是西雷容恬一个极大的破绽。”?
储印终于淡淡开口:“那该如何?”?
储印思索了一会,细长美目斜飞出笑意:“你可知道,鸣王曾经出使繁佳,差点被离国的若言埋下伏兵狙击。”?
他站起来,转到书桌前,撩起长袖研墨:“待我为若言献上一计。”他即可挥毫,洋洋洒洒写下书信,递给储印:“大王请看。”?
储印仔细瞧了,奇道:“繁佳王室?”?
“不错,繁佳王室。以若言的狠毒,必会接受这条计策。鸣王被抓离西雷,容恬立即会大失分寸。若能让两国开战……”?
储印笑起来:“果然妙计。”?
“如果我们可以中途截击繁佳三公主,将鸣王不知不觉弄到手,那……”?
两人相视一笑。?
密信当夜送出,不日,繁佳王室满门惨遭屠戮。?
计成。?
唯一失算的地方,是繁佳三公主居然不接受若言的条件,将鸣王带回博临隐藏。?
东凡隐藏在西雷和若言边境准备偷袭三公主车队的伏兵根本没有机会碰上鸣王。?
鹿丹笑曰:“没想到这繁佳三公主倒和我们想到一块了。”笑过后,转了肃容:“她身边的博临四王子不是凡品,我们须提防一点。”?
储印还是问:“那该如何?”?
鹿丹沉吟道:“让我书一信,给博临王。只要博临四王子不能登上王位,便不能有太大作为。”?
离国西雷大战,至此轰轰烈烈,到最后阿曼江火烧连环船,西雷鸣王从此成为神话般的战神。没有人知道,始作俑者,却是区区东凡国内一谋士――鹿丹。?
西雷国内刚刚安定,博临内乱再起。?
而东边的一个小国东凡,正暗中崛起。?
这个时候,凤鸣正在西雷宫中,苦思冥想三十六计中自己不记得的两个。容恬在他身后绕了两个来回,奇道:“为何一定要三十六计?三十四计不是也挺好?”?
“不行!三十六就是三十六,怎么可以变成三十四?我说的话一定要算数。”凤鸣继续埋头苦思。?
秋篮憨厚地说:“可是,鸣王不是曾经对妙光公主说有一百零八计吗?”?
“对啊,那样说来,鸣王要想的就不止两个计策了。”?
秋月竖起指头数着:“一百零八……三十四……嗯,还有七十四计。”?
“秋月!!!!!”?
太子殿中,传来让人头皮发毛的惨叫。?
这个鹿丹,是将来第三部(如果有第三部的话),一个设定的挺可怕的人物。虽然他长得象个女人,但是剑法一级好,而且狠毒阴险,比若言更讨厌。?
而且,这家伙是小攻哦。(但是平日很有点女态。)?
嘿嘿,和东凡王在一起,鹿丹是小攻!哈哈哈~~~~~
第一章
一连几天的小雨。
春雨绵绵,下起来细而密实,雨水不冰不冷,人就算站在雨中,也只觉得彷佛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湿润的衣裳,而不会觉得难受。
江水涨了一两分,水面上被细雨打出小点点,远望过去,宛如谁在江面上罩了一幅透明的、有着均匀淡纹的锦帛。
一切都充满着春的感觉。
连绵春雨来得无声无息,也停得无声无息。一个空气清新无比的清晨,众人起个大早,惊讶地发现湿漉漉的天气已经过去,太阳从山后冉冉升起,金光万丈,照得人心胸大畅。
凤鸣精心策划的魔术表演,已经到了即将登场的关键时刻了。
「准备得怎么样?」
萧家大船的大客厅里,最近成了凤鸣等商议秘密的重地。外面萧家二十名高手团团护卫,在进一层是容恬二十名精锐把关,最里面则由容虎和洛云两个大头负责看守。至于参与秘议的,除了凤鸣之外,自然还有即将大难临头的泰蚕,和永殷将军乐庭。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有了最近几天的亲密相处,乐庭和凤鸣等人越混越熟,连最开始的那一点生疏都全然抛开,现在已经到了和凤鸣等人称兄道弟的程度。乐庭把过来时头上戴着来掩饰面目的大黑斗笠拿下来,边扇风边道,「处决台下面的洞已经挖好了,绝对可以藏得下一个人。木箱子我也命人钉好,处决当日随时可以使用。」
凤鸣连忙摆手道,「木箱子千万不要准备好。变魔术就要让观众看得迷惑,如果我们一早准备好木箱子,说不定有人猜测木箱子里面有古怪。依我看只需要准备一堆木条,到时候现场制作木箱,以表示将军大公无私,什么手段都没有用。」
乐庭想了想,抬头哈哈笑道,「也对。本将军果然大公无私,连箱子也是现场做的,瞧永全殿下手下那些小狗们怎么纳闷去,哈哈,哈哈。」
「那么你妹夫那边……」凤鸣转头去看泰蚕。
泰蚕绝处逢生,对凤鸣生出一百二十分的感激,现在凤鸣说一他绝不会说二,一听凤鸣问话,赶紧殷勤回答道,「我已经按照萧鸣王的吩咐装成伤心过度病倒在床,然后昨天拖着病躯去牢中探望了我妹夫最后一面。萧鸣王所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你有仔细说吧?这个台词很重要哦,一点也不能错的,不然我们的魔术表演就塌台了。」凤鸣认真地再三叮嘱。
「萧鸣王放心吧,这事关系我妹夫的性命,我怎么敢乱来?我可是一个字一个字来回叮嘱他的,他背了好几次,完全熟练了,我才离开的。」
「那就好,那就好。」凤鸣吐出一口气。
累啊!
什么事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魔术也不例外。
别看他现在似乎胸有成竹,其实上这些人中最担心的也许就是他。
因为后果严重嘛。
其他的魔术表演失败,最多让报纸媒体取笑一下,下次表扬没人捧场罢了。他们可不一样,只要稍有破绽,被别人生出疑心,萧家被牵扯入永殷内斗也就算了,更直接的后果则是牵连乐庭这个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热心肠将军。
法场劫人等于藐视王法,处罚一律是死罪,万一被人识破,泰蚕和乐庭,甚至其他知情人,都会赔上性命。
至于那个可怜的酿酒商,更是必死无疑。
乐庭倒是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人,胆子比一般人大,这样刺激的游戏反而让他比平日更高兴,神采飞扬道,「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处决的公告三天前本将军已经命人四处贴出去了,处决台设在芬城城门。犯人在芬城中也算有名气的酿酒商,而且又是一桩明眼看得出来的冤案,来看的人一定非常多。」
「有这么多现场的人证,将来可以证明乐庭将军确实处死了我妹夫。」
「苍天保佑,无辜者最终可以活出一条性命。」秋蓝在旁边双掌合什,闭目喃喃了一句,睁开眼睛祈道,「但愿人人平安,鸣王这次又积下一次阴德。」
凤鸣转头对她笑道,「这和积德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是为了积德啦。」
秋蓝正色道,「鸣王救的人越多,就越有福泽,可别小看了这些福泽。日后万一遇上灾厄,说不定苍天见怜,就为了这些前事照看鸣王呢。」
凤鸣被她严肃的语气说得一愕,又好笑又好气。
秋星嘻嘻笑起来,「鸣王别理会她。秋蓝这几天说闷,跑去船上的藏书库里找书看,什么书不好找,却找了一本什么福泽录,看了之后就发痴了,一天到晚什么行善,什么福泽的。」
凤鸣这才明白过来,对秋蓝道,「过两天等我有空了,你也把那书给我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一起讨论着玩。」
秋蓝微弱地抗议道,「这才不是玩的呢。」
凤鸣怜爱地摸她脸蛋一把,不再和她争这个,回过身去扫视泰蚕和乐庭,静了半晌,俊脸上收敛了笑意,露出少见的凝重表情,「行动之前,大家再仔细想想,没有问题了吧?」
乐庭晒道,「我们已经思前想后几天了,能预想到的问题已经想到了,鸣王不要太担心。」
泰蚕是文官,比较胆小,低着头再三想了,才道,「好像真的已经都想周全了。」
「那就好。」凤鸣问,「处决定在什么时候?」
「今天午时。」
「好!」凤鸣沉默了一会,蓦然喝了一声,声音大得连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左右看看,从坐垫上跳起来,双目霍霍有神,仰头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变活人魔术即将正式登场,大家都准备去吧。不要担心,放手去做,本鸣王此计必成!」
乐庭开始见他问东问西,颇有点胆怯,现在却豪气大发,才放下心来,顿时也站起来朗声道,「本将军现在立即回去,午时亲自到达芬城城门处决台,担任这次处决的监斩官。」
泰蚕拱手道,「那我也要赶回去装病了。处决的时候我还要装伤心过度晕倒,现在回家先在脸上抹点白粉,多练习练习再说。」
两人一道辞行。
凤鸣把他们送出客厅,大步走了回来,看着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几个贴身侍女,摊开手问,「我刚才的态度怎样?」
「很好啊。」秋星第一个回答。
秋月道,「很坚决,一看就知道鸣王的计策一定成功。」
秋蓝也道,「鸣王刚才跳起来的样子很威风呢。」
凤鸣长呼出一口气,「我还是装不出容恬那种自信满满的威风样子,唉,真怕画虎不成变小狗。其实我下决定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背上全部是冷汗。」举手抹抹额头,果然都是冷汗。
「奴婢帮鸣王擦擦。」秋月取了干净毛巾过来,一边帮他擦背,一边叹道,「鸣王要是害怕,就不要管这事好了。奴婢也知道那个犯人可怜,但是现在一搅上鸣王,却变成鸣王可怜了,天天苦思冥想怎么救人,怎么变魔术……我们奉大王之命,在路上看顾鸣王,只盼望鸣王路上越少事情越好。现在却无端卷入这些事情里面了。」
秋星从后面推秋月一把,取笑道,「今天中午事情就完了,你还唠叨什么呀?鸣王开始说要变魔术的时候,你不是还拍手叫有趣的吗?」
「有趣是有趣,不过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嘛。劝一下都不行吗?」
凤鸣见她们姐妹又开始斗嘴,宠溺地笑道,「好啦好啦,我还在淌冷汗呢,你们就吵起来了。不过秋月说的对,这种事就是又有趣又害怕,其实感觉挺刺激。」
秋蓝笑着插了一句,「其实我也早就想劝鸣王了。这七国游历才刚刚开始呢,后面不知道有多少风险,能不惹事最好不要惹。」
凤鸣大挠其头,露出傻兮兮的苦恼表情,「唉,我都听胡涂了。你们三个一下子说拯救无辜者是大大的好事,一下子又说最好不要管,不要惹事。能不能给我一个坚定一点的立场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三个侍女也露出苦恼的表情,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奴婢们也很烦恼啊!又不忍看见无辜者受难,又希望鸣王平平安安,不要出任何意外。难道这样想也有错吗?」
「所以奴婢想着无辜者的时候,就夸奖鸣王心底善良,救人一命……」
「但是想到鸣王自己的时候呢,又埋怨鸣王老是忘记自己的危险处境,只想着帮别人。」
「这样想是人之常情,立场不够坚定,又怎么能怪奴婢?」
「好啦好啦!是我说错话了,不是你们立场不坚定,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凤鸣听她们软声莺语连连,一个头变得有两个头大,赶紧举手投降,转头找外援,偏偏容虎不知道到隔壁做什么去了,目光只好落在洛云身上,求救似的道,「不如洛云你来发表一下看法。」
洛云坐在一旁,怀中抱剑,挨着墙壁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睛不耐地瞥了凤鸣一眼,冷冷道,「害怕就别插手,插手就别害怕。少主又害怕又要插手,令人费解。」
凤鸣搓着手,非常苦闷地道,「虽然害怕,但是不插手不行啊。」
洛云不屑地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逃避不是办法,只有不断面对令你畏惧的事物,才能锻炼出足够的胆魄和勇气。」
洛云目中神光霍然一跳,缓缓转头盯着凤鸣。
凤鸣早换了一个表情,笑嘻嘻看着他问,「我这句话说得对吧?」
「也不算错。」
凤鸣笑容更大,又友好地问,「那么这句话能不能让你对我的印象稍微改观,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冷冰冰呢?你也知道,我们日夜相处嘛,总是黑着脸,看着心情压抑呢。」
「不能。」洛云懒洋洋站起来,「我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属下,少主何必费这种心思?属下想出去晒晒太阳,稍刻便回。」
不等凤鸣答应,径直提着剑走了出去。
凤鸣瞪着他的背影消失,又开始苦恼万分地挠头,「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动人的话,可他就是对我黑着脸啊?我这个少主真的那么失败吗?」
秋月赶紧柔声劝道,「鸣王不要烦恼,他这个人是天生的黑面神,不,他一定是天生脸就有毛病,不会笑的。这和鸣王无关。」
秋星则非常困惑,「鸣王为什么总是想让洛云对你改观呢?这个人比石头还硬,一点都不像能争取的样子。」
「可是鸣王还是需要争取啊,将来如果真的要进入同国,就那好像到了敌国一样,处处危机。所以在到达那里之前,必须先解决内部问题,让萧家高手团这边的人对鸣王另眼相看,忠心保护鸣王才行。」秋蓝有板有眼地答道,「否则万一又出现上船第一天的事情,自己人两边对峙,那可如何是好?」
「秋蓝好厉害哦,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秋星惊讶地赞道。
秋月嗤笑道,「她这些都是听容虎说的啦,我才不信她自己会想到。」
凤鸣懊恼地道,「亏你们还那么高兴的斗嘴,也不帮我想想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萧家高手团的军心而笼络他……」
「那是为了什么?」
「总觉得他有一份亲切感……」
三个侍女面面相觑。
亲切感?那个洛云?鸣王你看人的眼光好像一直没什么长进……
容虎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凤鸣小脸皱得苦瓜一般,奇道,「鸣王怎么了?救人的事刚才不是已经全部预备妥当了吗?」
「救人的事是预备妥当了,我现在哭丧着脸,是因为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名言锦句居然打动不了洛云的心。」凤鸣叹了一声,打起精神问,「你刚刚到哪去了?」
「哦,我去见罗登了。」容虎也有事要向凤鸣请示,「处决在即,不管成功与否,萧家都有必要摆出一个不牵涉入内的姿态,我们的船最好在处决前离开芬城码头,继续往前。」
凤鸣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叫罗登现在就开船走人,不过那样变魔术我就看不到了呀。」
「我们可以把船开到前面停下,用小船载人,悄悄回去芬城,躲在人群中看处决的精彩过程。」容虎说完后,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事涉及鸣王的安全,离开大船潜入人群毕竟危险,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和萧家随行的护卫们打个招呼才行。如果他们不答应,恐怕下船有点困难。」
凤鸣耸肩,转头对秋星苦笑道,「看,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争取洛云了吧?现在我去哪里都需要请示他的。」
秋月哼道,「他不过是鸣王的属下,有什么好得意的?鸣王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去和他说。」果然站起来,提着裙边大步去了。
不过片刻,秋月得意洋洋地回来,宣布道,「洛云说他没有意见,鸣王要去看,他只负责随同护卫。只要鸣王看热闹时不要惹事就行。」
凤鸣大为高兴,着实夸奖了秋月两句。
忽然脚下一个颠簸,震动传来。
「大船开动了。」容虎平静地道,「等到了前面没有人烟之处,再停船潜回芬城。」
乐庭离开芬城码头,不引人注目地骑上马,缓缓朝南边的黄沙大道而去。
行了大概半里,远离了繁忙的芬城码头,路人渐渐稀少,他正要策马扬鞭,加急赶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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