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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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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他的支持,尚再思先冷静一下,才露出思忖的表情分析道:“第一,同泽一定发生了巨大变故,而且这个变故,还应该和同国的政局有重大关系。”



  这一点,大家都点头认同。



  都城和王宫的守卫关系重大,谁敢随便抽空城防的兵力?



  但庄濮居然冒险把大部分兵力都抽调来团团包围同安院,显示出庄濮这个老成稳重的大将,把杀死他们看得比守城更为重要。



  不关乎重大政局,庄濮怎么会这样做?



  “第二,”尚再思思索着道:“属下觉得,庄濮并不知道庆离王子的死讯。首先,庄濮的兵马来得太快了,我们身在同安院,也是刚刚才看着庆离死去,庄濮不在同安院,怎么可能知道?即使他在同安院中眼线,而眼线又能立即把消息传给他,但调动兵马是需要时间的,怎么也不可能来得如此迅速。”



  “嗯,说得有道理。”凤鸣点点头,又皱眉,“可是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庄濮要包围同安院。”



  “庄濮为什么包围同安院,并非现在的关键。”尚再思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他身为一个普通侍卫,竟敢当面指出鸣王的想法出现偏差,自己也有些揣揣不安,年轻的脸蛋显出一丝惶恐,不过说都说了,只能继续下去,硬着头皮道:“这正是最要紧的第三点,属下观察敌方阵势,兵力强大,张弓拔剑,却只围不攻。庄濮没有下令立即强攻,正是心有顾忌。”



  “对!”凤鸣被他一点,即刻领悟过来,往大腿上一拍,“庄濮绝对不知道庆离已死,他不敢攻进来,正是因为忌惮他的同国储君在我们手中。”



  拍完大腿,又拍拍尚再思的肩膀,“嗯,没错。以后你有话就说,不要躲躲藏藏的,男子汉大丈夫,要直言不讳。”



  正说着,破风声起。



  一支箭忽然从对方敌阵中射出,直朝站在墙头的凤鸣飞来。



  “鸣王小心!”容虎一声大吼,抱着凤鸣就地滚下阶梯。



  身边侍卫纷纷拔剑,在墙头结阵护卫。



  凤鸣被容虎抱着滚得七荤八素,从墙头顺着阶梯滚到墙角,勉强扶着墙边站起来,犹正头昏眼花,曲迈拿着一支箭从上面走下来,到了他面前。



  “鸣王,箭是去了头的,上面有指明让鸣王亲启的书信。”



  容虎虚惊一场,脸色肃然,不等凤鸣动动指头,已先一步把信从曲迈手中取过,在信缘上轻舔一下,又嗅了一遍,试过无毒,才打开信笺,看了一眼后递给凤鸣,“没想到,武谦也掺和进来了。”



  凤鸣接过信笺。



  因为鸿羽的关系,凤鸣最近和武谦来往密切,一眼就看出这信是武谦亲笔写的,笔画略嫌凌乱,显示他写信的时候心情颇不平静,而且时间紧迫。



  看着信,凤鸣脸色浮出讶色,“什么?庆彰居然被杀了?庄濮竟然还以为是我干的?”



  他滚下楼梯,众人都跟着下来。



  刚好烈中石,烈斗也到了跟前。



  凤鸣古怪地打量他们两人,“不会是你们把同国王叔给杀了吧?”



  两人顿时叫起撞天屈来,一脸气愤,“没有!绝对没有!”



  “你叫我们埋人头,又没有叫我们杀人!我们干嘛自己去找个人杀?”



  “庆彰又胖又丑,他想要被我杀,我都不杀呢!”



  凤鸣知道他们虽然爱闹,却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脸转向容虎,“武谦在信上说,庄濮为此事恨透了我,但武谦本人却不相信事情是我干的。他在庄濮面前说尽好话,为我争取到一个分辩的机会,希望我出同安院,在庄濮面前,把事情说清楚。”



  “绝对不行。”容虎想都不想,立即严厉拒绝,“庄濮不顾后果把城中兵力大部分抽调过来,已经说明他对鸣王的误会有多深。这种情况下贸然到敌方阵营去,只要庄濮一个眼色,鸣王就会性命不保。”



  凤鸣向来很听容虎话,这时候却不认同容虎的看法,反驳道:“军队已经包围同安院,形势严峻,龟缩不出也不是办法。庄濮对我们的误解源于庆彰被杀,但我们自己明白,庆彰绝不是我们杀的,所以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冒险出去面对庄濮,对同国人表示我凤鸣绝不心虚,解开误会。”



  容虎不为所动,“鸣王想的太单纯了,敌方心意未明,如果庄濮另有居心呢?天下各国权贵对鸣王,就如对大王一样忌惮。就算知道鸣王无辜,恐怕庄濮也会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寻找借口把鸣王杀死。”



  正相持不下,尚再思忍不住插话道:“鸣王和容虎的说法都有合理之处。不过现在情势危急,不能再犹豫了。外面情况不明,我们也需要情报,请鸣王容许再思去一趟。”



  凤鸣和容虎顿时停下争执,不约而同看向尚再思。



  “你?”



  “对,我去。”尚再思把头一点,略有犹豫地道:“再思职位低微,本来没有资格代替鸣王到敌阵中去,但最有资格的容虎,现在却绝不能离开鸣王身边。我……属下……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在庄濮面前尽量……尽量刺探……”



  这人个性可爱,忠诚聪慧,却又常常露出自信不足的样子。



  看见凤鸣瞪大圆眼,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不由紧张,又开始嗫嚅起来。



  值此兵凶战危之际,凤鸣还是忍不住被他有趣的改变逗得笑了笑,又转为认真的神色,“再思,庄濮手握重兵,对我们敌意很深,这样做很危险……”



  “属下不怕危险。”尚再思唯恐不让他去似的,大声说了一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很不敬的把鸣王说到一半的话都打断了,赶紧道歉。



  凤鸣当然不会怪罪他,转头去看容虎如何表态。



  容虎迥然有神的眼睛看了看尚再思,沉声道:“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属下亲自过去。但再思说得对,属下不能在此时离开鸣王。”他想了一会,用力点了点头,“再思人很机灵,属下支持他去。”



  尚再思感激地看了容虎一眼。



  王族近身侍卫的竞争向来激烈,他们能够被容恬慧眼相中,挑出来成为大王身边的侍卫,不但要有天大的运气,还需要自身不断努力。



  抓进每一个表现的机会,才有可能被权贵进一步看重,继续向人生顶峰攀登。



  容虎身为众侍卫的老大,肯点头让尚再思在这种关键时刻代凤鸣前去同国军中,固然会让尚再思冒上极大的危险,却也是一个令他可以博得鸣王器重的珍贵机会。



  在尚再思的极力坚持和容虎的支持下,凤鸣终于点头,同意让尚再思代他去见庄濮和武谦。



  首先学武谦的样子,先往对方阵营射出无头之箭,上面绑着凤鸣匆忙写的一封短信,大意是说会先派遣使者到庄濮面前,解释庆彰之死与他无关。



  尚再思离开后,凤鸣领着众人重新登上墙头,眺望对面依然杀气腾腾的庄濮大军。



  这是一次在繁华都城内的罕见包围,和寻常在平原上包围小城的情况截然不同。靠近同安院的四周都是利刃寒光,旌旗飞扬,还有弓箭手侍候,一片死寂。



  但远一点的,并未划入战区的敌方,同泽的百姓已经起床,陆续有人在街上行走,做着每日都要做例行事,彷佛浑然不知一场战事即将爆发。



  感觉古怪到极点。



  低头看着下方,身穿紧身侍卫服的尚再思从侧门走出同安院,双手分开高举,以示并无兵器,在敌方重重强弓的监视下,昂首向庄濮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庄濮不会胡涂到一见到再思,就宰掉他吧?”凤鸣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容虎。



  容虎摇头,“他只是一个普通侍卫,庄濮杀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庄濮不怕我们愤怒之下,杀死他的庆离王子泄愤?就算不杀庆离,至少也可以干掉长柳公主,让庄濮悔断肠子。”



  大战在即,容虎忠厚老实之下的犀利又再度显露出来。



  庄濮只要对同国保持忠诚,就绝对不敢轻忽庆离的性命。



  这番话虽然有些无情,却最实在地指出对付庄濮的方式。



  战争从来都是无情而实在的。



  凤鸣想起身怀六甲,正在休息之中的长柳公主,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夫君庆离已经莫名其妙骤死。



  她知道后,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这位昭北国的公主,命运实在不济,初恋失败,离开家乡远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夫君却又爱上狐狸精似的裳衣,祖国还要被若言灭了,现在大着肚子,又成了寡妇。



  一边慨叹长柳之凄,一边心里却蓦然冒出一个念头,心忖道,如此看来,我比长柳可幸运多了,别的不说,仅是能够遇上专心待我的容恬,已比长柳幸福百倍。



  自古以来,负心最教人生不如死,像庆离那样另有所爱,遗弃妻子,才令长柳痛不欲生。



  可见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容恬变心。



  宁愿面对十个庄濮,被十万人马围着,也远胜容恬爱上别人。



  现在容恬对他真心真意,上天已经对他凤鸣恩宠到了极点,和这个比起来,区区庄濮,几千人马的难关,又算什么?



  凤鸣心里微甜,越想越是淡然,惶恐去了大半,举止神态,居然变得有几分从容。



  众人都在他身边,察觉到他若有所思后,气度忽变,隐隐有一股傲视敌人的冷静,都暗中惊讶,猜测是不是鸣王又想到什么对敌的奇策。



  如果他们知道凤鸣现在满脑子塞满了浪漫主义的鲜花,恐怕会集体吐血,从墙头直栽到地面。



  这时尚再思已经进入敌方阵营,被敌军前前后后严密搜查一番后,被押送到高居马上的庄濮面前。



  凤鸣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当前的形势上。



  从墙头远看过去,和尚再思交谈的除了庄濮,还有武谦,三人位于敌营正中,四周围绕着庄濮的亲兵。



  庄濮神情激愤,不知道是否正在表示对凤鸣没有亲自过来的不满。



  武谦则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偶尔做出请庄濮冷静的安抚手势。



  三人嘴巴不时开合,可惜凤鸣等没有顺风耳,一个字也听不到,只能猜度他们交谈的内容。



  就如一出紧张的哑剧。



  过了一会,尚再思开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这话显然惹怒庄濮,庄濮猛然拔剑。



  刚破晓的晨曦反射出宝剑光芒,刺得观望的众人眼睛一疼。



  凤鸣心脏一跳,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露出无比紧张的表情。



  众人也是心里一沉。



  幸好武谦也在尽力,及时拦住庄濮要挥向尚再思的剑,对着尚再思说了几句话。



  不到片刻,尚再思便被同国军凶狠地推攘回同安院的方向。



  绝对不愉快的双方会面结束了。



  同安院的人们立即下阶梯,迎接被赶回来的尚再思。



  “情况怎样?误会解释清楚没有?”



  “庄濮究竟为何会怀疑鸣王与庆彰之死有关?”



  “问到庆彰被刺的过程了吗?”



  众人围住尚再思,极盼尽快了解他带回的讯息。



  凤鸣却对尚再思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道:“刚才看见庄濮拔剑,我还以为他要杀你呢,幸好你平安回来了。”脸上浮现真心的欢喜。



  尚再思没想到这关键时候,凤鸣首先对自己说的竟是这句,微愕之下,眼眸流露出感动。



  “对了,”凤鸣好奇地问,“刚才你说了什么,惹得庄濮恼羞成怒,连剑都拔了?”



  提及正事,周围众人安静下来,等尚再思说话。



  尚再思思索片刻,才用极为冷静的语气道:“庄濮之所以发怒拔剑,是因为属下刚才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庆彰被杀这件事,是由鸣王和庆离一起策划。”



  这石破天惊的话一出口,人人都惊呆了。



  周围死寂一片,只余逐渐变粗的,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凤鸣脑子嗡嗡乱响,好像要把脑子里面漫天飞舞的蜜蜂全部甩掉似的,狠狠甩了几下头,才把目光定在尚再思脸上。



  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大叫发怒,只是低声问,“为什么?”



  容虎和几名侍卫则眼泛厉光,暗中握剑,一旦尚再思答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就立即将尚再思斩于乱剑之下。



  临敌受遣,代替鸣王和庄濮会面,却贸然承认鸣王并未犯下的罪行,势必给予敌人充分的进攻借口。



  这和亲自葬送鸣王有什么分别?



  尚再思缓缓迎上凤鸣的目光,答道:“庄濮告诉属下,他和他的亲兵昨晚亲眼看见洛云杀死庆彰……”



  “洛云?”凤鸣惊叫一声,转头去看容虎。



  容虎沉默着,朝凤鸣摇了摇头,显然他对洛云的举止也并不知情。



  “而且,”尚再思继续说出他从庄濮亲口说出的消息,“就在洛云即将被他们擒住时,萧圣师忽然出现,杀入重围救走了洛云。”



  “我……我爹?”凤鸣又是一声惊叫。



  乖乖我的娘!



  他几乎已被调教出经验了───凡和他宝贝爹娘扯上关系的事,没有一件是容易摆平的。



  拽耳朵打耳光只是小事,被下毒,挨利剑都能列入正常行径了,可是这次,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惹来了同国大军?



  他们的儿女,真不是人当的……尚再思等众人从震惊中平复少许,才继续道:“参与刺杀的两个人,都和鸣王有异常亲密的关系,而见证人则是庄濮本人,这是真正的证据确凿了。请问鸣王,在这种无可分辩的情况下,如果属下还一口咬定鸣王是被冤枉的,与庆彰被刺毫无关系,庄濮将会有何反应呢?”



  凤鸣怔了片刻,把憋在肺腑的一口长气缓缓吐出来,点头叹道:“我明白了,你做得对。这种时候如果还勉强为我分辩,只会令庄濮更加鄙视我,认为我有胆做没胆承认,盛怒之下,说不定立即挥军进攻。嗯?不过我背了这个刺杀的罪名,也不会让庄濮高兴到哪去,还不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尚再思年轻的脸庞逸出一丝腼腆笑意,压低声音道:“属下在庄濮面前坦白认罪时,不是顺便多嘴了一句,把庄濮的储君庆离也拉下水了吗?”



  猛然“啪”的一声,众人都吓了一跳。



  转头去看,原来是曲迈兴奋地击了一记响掌,恍然大悟道:“真不简单,这一招和我们萧家刺客常用的拖敌挡兵道理一样,专用来对付被刺身亡者亲人朋友的报复。经你这么一挑拨,庆离王子和我们是一路的了,庄濮要为庆彰报仇,就要把庆离也干掉。不过这么一来,他就要背负杀害储君的罪名,够他头疼的!”



  尚再思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迫于无奈下做出了这个选择而已。剩下的事情,还要靠鸣王主持。”



  凤鸣想了想,抬起头来,环视正等待着他说话的众人,耸肩道:“既然已经把庆离拉下水了,那就不妨再多拉一个人下水吧。”



  位于同国和西雷的交界处,离小城丘陵十几里的葱翠山林,正被破晓的日光温柔照耀。



  鸟儿在百年大树繁驳茂盛的枝叶上跳来跳去,清脆嘤嘤,流水潺潺。



  一切充满生机。



  在这幽静安逸的环境中,却忽然响起一声不甘的低吼。



  “岂有此理!”



  苏锦超瘫坐在树下,恶狠狠瞪视正背靠在另一棵树下闭目养神,对他不闻不问的绵涯。



  也难怪他怒火攻心。



  出身西雷贵族的他,从小被家人视为珍宝,生活可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从吃饭到穿衣,哪一样不是被美貌侍女侍候得周周到到。



  高人一等的家世,使他和多数权贵子弟一样,贵族高尚平民劣等的观念在脑中根深蒂固。以苏锦超的骄傲嚣张,现在竟然莫名其妙成为绵涯的阶下囚,叫他怎能不咬牙切齿,大声骂娘?



  何况,眼前这个出身低贱的侍卫,居然胆敢对他高贵的身分毫不理会,把他当成普通囚犯一样,强押着他,迫他走了大半天山路。



  直到现在脚底的水泡都磨出血了,才允许他在这山泉边停下休息一会。



  不知尊卑的混蛋!



  “喂!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苏锦超低下头察看自己的双脚。



  脚底起了一串血泡,有几个磨开了,血水淌出,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可不是卑微的贱民,生有一双可以跋山涉水的双脚。



  再这样走下去,绝对受不了。



  他抬头打量坐在对面树下的绵涯,考虑了一会,开口说:“容恬不顾西里根基,擅自发布均恩令,现在已经是西雷的敌人了。你何苦跟着他找死?我苏家在西雷有头有脸,只要你放了我,自然会给你不少好处。”



  他等了一会,看见绵涯优哉游哉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嚼,这种只有平民才会干的事情令他一阵厌恶,皱起眉头,隔了片刻才勉强道:“这样吧,你放我回去,我不但给你一笔钱,还送你两个美貌的侍女,另外还给你一块肥沃的耕地。这可是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他受特权阶级思想的影响,早养成自负自傲的坏习惯,深觉天下只有贵族才是最优秀的,其他只该受他们驱使利用。



  现在对绵涯这样毫无出身门第可言的侍卫耐着性子诱导一番,已是极为罕见。



  不料绵涯置若罔闻,彷佛什么都没听见,一会闭目养神,一会随手摘草根咀嚼,全不把苏锦超试图沟通的努力看在眼里。



  苏锦超当然知道他轻视自己,气得双手发抖,再也按捺不住地道:“贱民!你是聋子吗?我在对你说话!”



  “你在对我说话?”绵涯这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似的,把头稍偏过来他这方向。



  “哼,原来你不是聋子啊?”



  绵涯嘴角毫无笑意地轻轻一扯,竟不理睬他的挑衅,从怀里掏出一包被大片的干净树叶包裹着的东西。



  把外面包裹的树叶剥开,在地上摊开来,赫然露出肉干和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的糯团。



  苏锦超看得一愣,被勾起食欲,肚子顿时咕咕大叫起来。



  从昨天深夜到现在,他已经被绵涯驱赶着在林中跌跌撞撞走了多时,早就饥肠辘辘,年轻人本来就食欲旺盛,累极时看见食物,肠胃自然而然在腹腔内抗议般的蠕动起来。



  绵涯却似乎没瞧见苏锦超期待的眼神,拿起一块肉干,自顾自的撕咬起来。



  咕。



  幽静的山林中,两人相隔又近,苏锦超狠狠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传入绵涯耳中。



  绵涯停下动作,朝那个曾经在同国国宴上大放厥词,整天口口声声贱民贱民的纨裤子弟瞥了一眼。



  “你饿吗?”他忽然平静地问了苏锦超一句,捧起食物递过来。



  苏锦超大喜,正想夸着贱民懂得规矩,不料才刚伸手去接,绵涯吸吸鼻子,猛然打了个喷嚏。



  食物正被他捧在手上,全部被喷个正着。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谁都知道,这些食物上面,无一不沾了绵涯的唾沫水星。



  苏锦超双手呆在半空,脸色忽青忽紫,愣了片刻,骤然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贱民!你存心的!你耍我!”



  绵涯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存心的,长路寂寞,不耍着你玩,要我消遣谁去?”



  他这样坦然承认,实在是极大的侮辱。



  苏锦超脸庞顿时挣得通红,大吼一声,朝绵涯直扑过来,一副要拚命的样子。



  绵涯能被容恬挑选出来,身手几乎和子岩相近,哪里把苏锦超这种花拳绣腿看在眼里,何况苏锦超爬山之后又肚子饿,手脚无力。



  冷眼看着苏锦超扑来,算准了他力道角度,身一闪,脚一提,窥空一脚踢在苏锦超屁股上,顿时把苏锦超踢得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苏锦超被他踢得发了狠劲,从地上爬起来,又再扑来。



  绵涯又一脚把他踢翻,就如踢一头落水小犬。



  两人一个扑,一个踢,倒了又爬起来,扑过来又趴下,连续十五、六次,绵涯倒没什么,苏锦超却累得气喘吁吁。



  到后来,苏锦超再也爬不起来,倒在地上,恨得双手在泥土中一阵乱挠,咬牙道:“贱民!你这样羞辱我,一定不得好死!”



  绵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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