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左财右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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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和排水，厂房一共有将近二百间小猪圈，在近头上还有几间大些的是特意留出来配猪用的，猪厂总共的规模如果全部用上，最少可以饲养两百头成猪。
　　而现在诺大的厂房只有北面一排猪圈有使用的痕迹，趁着放猪，李素天已将这十三间猪圈打扫干净，拌好的猪食也已放进了各个猪圈中。
　　林沛沛仔细的看了整个厂房建设，还是挺附合自已的要求的，又查看了拌的猪食用料，和猪圈的清扫情况，又详细的问了林佳阳，看来李素天这些日子没少受累，全部都是按照要求来做的。这么大一个养猪厂，交给李素天，林沛沛算是放心了。
　　林沛沛跟林佳阳从屋里出来，小猪们在撒着欢儿的跑跳，李素天则正在院子里整理上午割来的草，新鲜的猪草都整齐的码在院子一角。
　　林沛沛上前道：“舅，张总听说我要来，叫我给你带个话儿，说是这猪仔的时候也差不多了，要是听唤跑不丢，就可以上山放了。”
　　李素天一边整理着猪草，一边道：“嘿，我也觉得这猪是可以上山了。即然张总也发了话儿，那中，那咱下午就上山放猪去。”
　　林沛沛又道：“还有，他说，新猪仔养上最难伺候，最近辛苦你了。现在这一共十三头猪，也不值当得再雇人，等规模要是增加了，他再给你找帮手的。等猪场运营起来，人也多了，就叫你空出来，做场长。”
　　听见张总对自已这么关心，李素天很是高兴，又听竟然还许了自已一个场长的位子，不管是真是假，李素天都很激动：“中，中，你叫张总放心，我一定好好儿的侍候这个养猪场，啥卫生条件和饲养条件都达到他的要求。你想啊，这场子好了，我才能跟着好，我当然要好好的侍候了。”
　　林沛沛又查看了一下养猪场院子中堆放的东西，叮嘱了李素天要小心防火，按时给猪打疫苗，如果猪有异常，立马给张刚秘书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又帮李素天和林佳阳在猪场忙活了一阵子，才到中午，该吃饭了。
　　李素天中午是一三五在家吃饭，二四六日在养猪场吃，这天正是周二，便带着林佳阳和林沛沛回了家。提前已经给家里打好了电话，备下了林沛沛的饭。
　　李素天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现在三个孩子，李素天妻子还不能做活儿，所以林沛沛来了，也只是多做了个清炒小油菜当款待，就着大葱和自家做的花生甜饼和羊油烙饼，还挺下饭。
　　在李素天家里吃完饭，林沛沛便跟着回了养猪场，下午，要把猪放上山了。
　　上山之前，李素天给林佳阳和林沛沛一人一根小鞭子，指着院中小猪中的一头道：“呆会儿我就看着这只头猪，一般它往哪，其它的猪都会跟着。但是今天是第一天上山，你俩要注意看好了，千万别有掉队的。这东西可金贵，我一年到头下来就侍候着它们呢，丢了，可了不得的。”
　　“嗯。”林佳阳和林沛沛双双应了，李素天便打开门，把猪放了出去。
　　从未见过外面世界的小猪们撒着欢儿的跑，见到什么吃什么，虽大体上还是跟在头猪后面，但也实在凌乱的很。李素天在前面小心的控制着头猪往不远处的山上走，林沛沛则跟林佳阳挥着小鞭子在后头控制着其它小猪不乱跑，不掉队。
　　倒底是第一次放猪，难控制了些，要是林沛沛不在，光李素天跟林佳阳还真控制不了。养猪场距绵山几百米的距离，几人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将猪赶上了山。
　　山是绵山，不高，但绵延起伏，很长很长。山上长着各种杂草，野树，也有平一点儿的地被种上了庄稼，在山头上零零星星的栽了几棵青松树，是村长带着村民们为了绿化栽的。虽起不了大作用，但他们坚信每年都栽几棵，时间长了就多了。
　　山上的野树很多，有一种野酸枣，长的酸枣吃头很不错，而且到了冬天摘了，熬水喝酸甜可口，这些野酸枣树此时已经长出了不大不小的果子，小猪们净挑着野酸枣的树叶和果子吃，够不着了就把前腿趴在树上，抻着脖子，伸长舌头去卷树上的叶子。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山上野味多

　　把猪都赶上了山顶，李素天便不再控制它们的路线，任由它们四下散开，随意拱着地上的杂草找寻吃食，自已则寻了处杂草长得繁茂的地方，拔出镰刀割起草来。
　　李素天一边割着草一边道：“要说张总这主意也真是不错。赶猪上山来吧，不但能锻炼它们身体，少生病，而且它们在这儿自已找食吃也省了些粮食和人工。不过就是一点，掉膘。唉，我看着怪心疼的慌。”
　　林佳阳也寻了处杂草拔出镰刀像模像样的割起来：“舅，我觉得上山放猪也挺好，你看，多热闹，也省得光咱俩在这割草还嫌闷。”
　　李素天一边割着草，一边把草堆里飞出的大蚱蜢捉住，放在绑在腰间的小竹笼里：“这倒是。这一大群上山来的，不热闹才怪。”
　　“呵，舅，还有镰刀不？我也一块儿割呀？”林沛沛挽了挽袖子。
　　“不用不用，我跟佳阳割的足够它们吃。再割多了，不新鲜的。”李素天摆摆手：“沛呀，你啥时候走？今晚在这宿了不？”
　　林沛沛点点头：“嗯，我今晚在这宿一宿，明儿再走。”
　　“那行。”李素天从腰间掏出个白色塑料袋递给林沛沛，指着一处山脊上长的几棵野槐树：“你瞅那儿，那槐树矮，一伸手就够得，你要是嫌没事做，就去摘点槐花回来，晚上给你蒸槐花饼子吃。”
　　“行呀。”林沛沛接过塑料袋欢快的向几棵槐树走去，十三岁之前，自已家附近也有许多槐树，那槐花摘下来了，生吃甘甜，蒸了吃，喷香。可惜，十三岁那年村里改造，把老槐树们都撤了，换了美观的法国梧桐。唔，说起来，自已也十多年没吃到这玩艺儿了呢。
　　“记得~挑半开的槐花儿摘~~”李素天又在身后扬声叮嘱。
　　“哎~~~”林沛沛长长的应了，回身走到那几棵矮槐树面前，低矮粗壮的槐树上挂满了白莹莹的槐花，一串一串的，像是成熟了的白色葡萄挂在树上，散发着透人的花香。
　　山上空气清新，也没什么污染，林沛沛伸手摘了一串槐花，直接塞进嘴里，顿时香甜的气息包围了整个感官，唔，这香甜的熟悉的小时候的味道……
　　又连吃了几串，林沛沛才将摘下的槐花放进塑料袋中，一串一串码在一起，白莹莹的一堆，散发出浓郁的甜香，让人的心情也轻松愉悦了起来，要是有这么个地方，以后到了可以摘槐花的时候，都能来尝一尝这香甜的味道，就好了。
　　可惜，这山是个野山，无人管理，这树早晚被村民伐了回去盖房子。要是这块地也被王维包了去就好了，反正他又暂时不会动这块地，至少还可以留上几年。
　　忽的，林沛沛福至心灵，对呀，若是包下这片山，开发一下，多种些槐树，做个槐树游园也不错，待到槐花开时，还可以搞个槐花节，等到王维把他包下的下片儿开发成景点，这两处相互一照应，游人一定很多。
　　想到这儿，林沛沛不禁又兴奋地想，槐花花期在五月到七月两个月间，如果将树的花期人为延长可以最少延一个月，也就是说这‘槐花节’每年可以举行三个月，不旦可以进山观花吃花，还可以开发农家宴之类的附属产业，而且，槐花蜜也是个不错的东西。
　　一边想着，林沛沛已经摘满了袋子，又有些自嘲的摇摇头，唉，想是这样想，多美好的一副画面，可惜，自已现在已经有了养猪场和美甲店，资金上也是已经跟金海学借了不少，哪还有空闲来开发这片野山。
　　林沛沛摘好了槐花，便回身朝李素天和林佳阳割草处走，走了几步又忽的顿住。对啊，自已怎么没想到呢，这事儿自已做不了，老爸却可以做得啊。自已不正愁着不知该让他转个什么行好么？要是弄这么一片山，到时小老头儿只需守在门口收钱就行了，多好的事儿？不过不知他会不会答应。嗯，这事儿先记下，等回家试探试探再说。
　　走回到几人放猪的地方，小猪们都跑到别处吃草去了，李素天跟林佳阳正坐在地上歇息。李素天在地上生了一堆小火，把捉来的大蚱蜢串在细草秸上，放在火上烤，还有恰好成熟的野麦子，几样东西被火一烤，发出喷香的诱人味道。
　　“姐，快来吃烤蚱蜢了。”林佳阳朝走来的林沛沛招呼道。
　　“呵，很久没吃烤麦子和蚱蜢了。”林沛沛嗅了嗅鼻子，也坐在小火堆旁边，这山上的野味儿还挺多，槐花，野麦子，大蚱蜢，呵，小时候儿野炊时，也有许多这东西。
　　“还有知了那”林佳阳举了举手中两只烤知了：“舅刚才从酸枣树上捉来的。”
　　“嗯。”林沛沛轻快的应了，拉过林佳阳手中的烤知了，放在火上轻烤着。唔，虽然在山上点火有些不安全，但是……不管那么多了……
　　七月末的蚱蜢和螳螂溜肥，连腿儿里都是肉，肚里的子儿满满的，把肚皮都撑起，圆圆的，烤熟了，林沛沛只敢放在手里热烫烫的剥开了，吃里面的子儿，其它什么的是不敢吃的。林佳阳则什么都不怕，只剥掉外面一层皮儿，里面的肉全数吞下。
　　知了最好吃的是胸部的那块肌肉，因为总是飞来飞去，胸前那块藏在黑色硬壳下的肌肉很是发达，味道也最香，林沛沛挑着把肉吃了，剩下的刚想扔，被林佳阳一把夺过去，摘吧摘吧皮儿，给吃下去了。
　　两人吃完几只野味儿，李素天已经在手心里搓好了麦子，饱满熟透还微微热乎的麦粒，在他手心里发着诱人的味道，姐弟两个把李素天手心里的麦粒分着吃了，还意犹未尽，李素天已拍拍手，站了起来，用脚把火堆拨开，踩灭：“在山上是不让生火的，这要是叫村长知道了，要找我家门子的。”
　　这时，远远的望见几个绑着头巾的妇女，一人拐着个竹篮，在村长带着村民们栽的那些青松树下仔细的寻着什么。
　　林佳阳奇怪地道：“舅，她们找什么呢？挖野菜么？可是青松树下面的那些野菜都是些个头小的啊。”
　　李素天摇摇头：“应是在挖磨菇的吧。昨儿夜里下了场小雨，今儿应该就能生出些磨菇来，我咋忘了这事了呢？走，咱也去吧，现在挖一些回去，晚上炖个汤也是很鲜美的。”
　　林沛沛道：“舅，这磨菇可不能乱吃的，弄不好有毒的。”
　　李素天一边从腰间又掏出一个塑料袋，一边道：“挑那种小小的圆头灰色的捡，沛，你跟佳阳都没吃过这种菇吧？这种可鲜了，是山上特产的，别地儿都没有。自山上栽了青松树，就开始生这种菇子，吃了许多年了，也没听说毒死个谁的，没事的。”
　　“走喽走喽捡菇子喽~”林佳阳欢呼着朝那片青松树跑去。
　　李素天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吃食的小猪仔们，见它们也不乱跑，便放心的带着林沛沛追上前面的林佳阳，去拾菇子了。
　　这种不知名的据说鲜美无比的菇子是一种灰色的，跟平常的蘑菇差不多颜色，听说有毒菇都是颜色艳丽的，这种应该没毒吧？林沛沛捡起一朵小菇子捏在手里，又继续寻下一朵。
　　那几个捡菇子的妇女见来了分享菇子的人，连忙加快了速度，其中一个跟李素天打招呼道：“素天啊~~你不是在养猪场上班吗？怎么跑来跟我们抢菇子啦？小心你老板知道了，要开除你的~~”
　　李素天不在乎的笑笑：“是上班那。老板叫上山来放放猪，叫它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锻练一下身体。那，我就顺便来捡些菇子，我姐那儿的侄子侄女来了，晚上也好做个汤。”
　　“哟~~素天，你们老板傻呀？”另一个妇人抬起身子：“这猪上山一放一跑，那还有膘啊？那还卖个什么那？？啧啧，我还指望着这养猪场发展起来了，跟着沾点光呢。素天，你跟这儿干，可别到头来一分钱捞不到啊。”
　　“就是的，村儿里人都说素天找了个好活儿，我看那，未必现在春风得意，到时候一分钱捞不到的时候，看谁哭的难看。”这几个妇人越说越难听，李素天统统回以无所谓的一笑，弯下身去，继续捡菇子。
　　林沛沛上前，悄声对李素天道：“舅，你咋不顶她们，就任她们乱说？”
　　“叫她们说去吧。”李素天接过林沛沛手里的菇子放进自已的塑料袋：“这场子，早晚会发展起规模来的，她们一群妇人知道什么？张总无论在厂房的建设和猪的养殖上方法都很独特，照着我养猪的经验，那是没错再说了，有我在，哪能赔得到？等我把这厂子弄得红火起来了，你看这些人，谁不来求我，想进厂子捞个活儿干。”
　　林沛沛点点头：“嗯，舅可是养猪的一把好手呢。”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吃土味

　　听了李素天的话，林沛沛点点头，很好，自已这次视察李素天完全过关，以后养猪场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除了资金上的问题，他可以不用按时打电话向自已汇报情况了。林沛沛暗自思量着，这儿离自已太远，有李素天这么个实心实意为厂子的不容易，自已真是好运。
　　三人又捡了些菇子，那几个妇人一直在一边悄声的唧唧喳喳说着闲话，李素天理也不理，捡完菇子便带着林沛沛和林佳阳回了放猪的地方。那儿还有猪呢，得赶紧回去看着，要是这些小祖宗出了问题，那可就真叫这几个长舌妇给说中了。
　　几人回去时，小猪仔们正四散着欢快的拱着山上的嫩草和野果子吃，李素天赶起头猪，带着小猪仔们又在山上溜了一圈才下了山，回了养猪场。这时，时候也不早了，几人把割来的草码好，又拌了些粗粮给猪喂上，李素天又打扫了一下卫生，就已经傍晚了，三人相伴着回了李素天的家。
　　李素天妻子已经做好了蒸馒头，菠菜炒鸡蛋和凉拌山野菜在家等着，几人回来，又将他们带回的鲜菇子和槐花收拾了，用鲜菇子做了个菇子汤，又把槐花洗净，拌入面浆，再在面浆中加入糖和鲜羊奶，放平锅煎至金黄，做成槐花饼。
　　李洁这时考完试已从学校搬回来了，李素天一家五口加林沛沛林佳阳一共七人，围着小桌坐下来，桌上的饭还算丰盛，三菜一汤，累了一天的众人早就饥肠辘辘，起筷就吃了起来。
　　野菇子林沛沛给起了个名儿，叫灰头菇，别看这野菇子灰不溜秋的其貌不扬，味道竟非常鲜美，比起以味道最为鲜美的百菌鲜菇汤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放在手厨的手里，发挥好点或许味道会胜过百菌鲜菇汤也说不定。而这种好东西，是只有毛山村有的，就连隔壁的风口村也没有。要是山上的青松树再多栽些，然后人工降雨让这种菇子可以实现量产，那真不知是多大的财富了。
　　槐花饼则香甜美味，糯软可口，也好吃的紧，从未尝过这两样土味的林佳阳和林沛沛大吃特吃，赞不绝口。李素天妻子轻声让两人使劲儿吃，自已也一边吃着，道：“这槐花做法可多了，槐花饼只是其中一种做法，还有蒸槐花，槐花糕，槐花包子，槐花饺子，槐花炒鸡蛋……等明儿，我叫李顺李洁跟你们一块上山，帮着多采些野菇子和槐花回来，你带回家。你这趟来，带了不少东西，咱也没什么可回送的，就带些个这土特产吧，叫你爸妈别嫌弃。”
　　林沛沛忙摇头：“哪能呢，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嘿嘿，回家叫妈妈包槐花包子吃，那玩艺儿，可真是十多年没吃到了。
　　第二天上午，李素天和林佳阳赶着猪仔便上了山，林沛沛则和李顺李洁也一起上山，手里各自拿了一只大号的塑料袋，采了满满的槐花和野菇子，又挖了一些山野菜，林沛沛拎着大包小包到毛山村前的公路上乘公交满载而归。
　　回到家，先跟爸妈汇报了林佳阳的情况，两人果然不出所料，都很心疼，但林锐鸿就是林锐鸿，眼里的心痛一闪即逝，随即恢复正常：“现在吃点苦，以后能走正道，有出息也值了。再说，早先大**时，谁家孩子不天天做活吃苦头的？”
　　听林锐鸿这么说，周曼青虽心疼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抹了抹眼泪，进了厨房。
　　林沛沛忙跟进厨房去，把自已带回来的土味介绍了一下，槐花周曼青是知道的，做法也知道，就不用林沛沛讲了，她只把灰头菇的做法和山野菜如何处理大体讲了讲，顺便安慰了一下妈妈，林佳阳虽辛苦，但其实每天都很快乐。
　　晚上，林家饭桌上便全是林沛沛带回的土味。
　　槐花的味道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几年未吃，乍一吃的感觉还是这么香甜可口。而山野菜和灰头菇是毛山村特产，周曼青和林锐鸿也从未吃过，一吃之下竟这么鲜美好吃，两人都有些意料之外的多吃了些，桌上的两菜一汤被三人扫的干干净净。
　　“啧啧啧，这是什么菇？味儿还真鲜。”吃完饭，林锐鸿还在巴达着嘴回味：“从来没见过这种菇呢，味道真不错，真不错。”
　　周曼青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扬声道：“那山野菜的吃头儿也挺好啊？我这是第一次做，做的还不好。沛沛这次带回了很多，明儿我再做，肯定更好吃。”
　　“嗯。今天吃的很饱，最近工地上忙，我都没心思吃饭，好久没吃顿饱饭了。你明天多做些，我把伟业和张平也叫来，叫他们尝尝鲜。”林锐鸿满足的坐在沙发上，在茶几上铺开图纸，又细细的研究起来。
　　周曼青应了一声，厨房里便只剩了叮叮铛铛的洗碗的声音。
　　林沛沛趁机挪到林锐鸿身边，道：“爸，最近累不？”
　　“累。”林锐鸿头也不抬，眼神紧紧的盯住眼前的图纸：“最后工程到了要紧关头，我得好好的盯着，一个不小心就出问题，出了问题就不是个小事。”
　　“爸，你也觉得累，怎么就不换个工作试试呢？”林沛沛一边说着，一边换走林锐鸿的茶水，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饭后喝茶对胃不好。
　　“换工作？”林锐鸿笑笑：“换啥工作？我就会盖盖房子这一点儿长处，我不盖房，还能干啥？唉，累就累吧，累个几年，等把你跟你弟供出大学来了，就好了。”
　　“爸，要不你去卖菇子去呀？就我舅村的这种菇子，这么好吃，买的人肯定多。”林沛沛眨了眨眼，一脸天真的瞧着林锐鸿。
　　“呵呵，你个小孩子，知道啥？这种菇子一看就不是地里种的，是自然长的，个人捡来吃还行，要是拿来卖，哪有那么多？再说，卖菇子是个季节活儿，等到了不长菇子的时候，我上哪儿拿钱来供你们姐弟上学？”林锐鸿伸手摸了摸林沛沛的头：“好孩子，大人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好好学习吧。”
　　林沛沛小孩子气的一撅嘴：“我舅说，那山头每年都要往上栽青松，我以为那青松越多，菇子就越多，吃不了浪费呢……爸，那我学习去了呀。”说着，起身进了房间。
　　轻轻的把门带上，又赶紧回身，把耳朵贴在门上，自已刚才的话，如果老爸细想的话，肯定能想到，只要多栽树，菇子就会多产，就算是季节性的，但只赚这一季的钱也是不赚白不赚。他如果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已再借势提一提槐花和农家宴的事，相信老爸就会了解自已所做的这个农家园的想法了。现在，如果不出所料，他过不一会儿就该叫自已了。
　　果然，客厅里传来林锐鸿的声音：“沛沛~沛沛呀，来，我问你点事。”
　　林沛沛心里一笑，打开门若无其事的出来：“爸，什么事？”
　　林锐鸿把林沛沛叫到沙发上坐下，详细问了关于灰头菇的生长条件和分布情况，又问了毛山村那个山头的事，末了，只是捏着下巴使劲儿想，不作声。
　　林沛沛天真无辜的又来了一句：“我前几天去超市，那里面的口菇几十块钱一斤，我看这灰头菇吃头可比口菇强多了，再说，别处可没有这东西，最少也能卖个这个价儿吧？”
　　林锐鸿点点头：“物以稀为贵，这灰头菇确实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不过，这种事得打听清楚了再做决定。”又伸手摸摸林沛沛的头：“明儿我去毛山村一趟，看看情况，顺便也看看佳阳。要是不错的话，就包个山头试试。沛沛，这事儿要是成了，可就是你的功劳了。”
　　林沛沛忙摆手：“爸，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就是嘴馋，想着咱离毛山村这么远，以后要吃恐怕是不那么简单了。但要是咱家做这灰头菇的生意，以后就可以吃得到了。而且，咱常去那毛山村儿，以后也有得槐花和山野菜吃了。”说着，欢喜的拍拍手，一副馋嘴的样子。
　　林锐鸿听了这话却一怔，又捏住下巴，不作声了。
　　林沛沛吐了吐舌头，提起脚尖回了自已屋。行啦，自已的任务完成啦，剩下的凭老爹的脑子，他会都想得到的。什么农家宴之类的，现在也不是没有可借鉴的，自已能想到，老爸自然也能想得到。现在，就只差他去毛山村一看了。
　　槐树不是个娇贵的植物，一年以上的槐树就可以开花，如果是挪来的树，第二年也会开花。只要包下两座山头，买些长成了的槐树，在山上把槐树和青松树交叉着种植，到了明年五月槐花开时，满山绿色的叶，白色的花，又好看又好吃，人还能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