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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完结-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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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澜止自康熙走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听到敏之的提问下意识地接口:“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敏之晕了。又犯了做什么常识性的错误了么,她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还专门放过这个曲子,怎么到了这儿就没了呢?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表示从未听过《关山月》,敏之被打败了,不过她依然镇定:“没有?没有就现谱一个,距离中秋晚宴还有早,时间足够了,白琴师你看呢?”

  老爷子都迁就的人,她也不能不迁就了,不过,她没有等他回答就接着下令了:“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务必把李白的这首诗谱成琴歌,剩下的一个月用来排练。

  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琢磨。皇阿玛对这次演出很是期待,你们也都见识到了。都下去吧,下一次排练时间,我会另行通知。”

  众人领命退下,唯有白澜止兀自神游中,敏之也不看他,和婉宁相携而出。

  接下去的几天,敏之每每和十八公主聊天,说起那个琴师,儆恪就咬牙切齿状:“不知礼节,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皇阿玛是哪里瞧对眼了,竟这般纵容他“

  敏之安慰道:“公主打小看惯了恭敬守理的内侍宫女,这宫外的原生态你当然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皇阿玛也是惜才,公主试着把规矩什么的放一边,等到中秋演出的时候,单纯欣赏他的表演,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气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七月中旬。《关山月》曲成,八月十五这天晚上,室内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台下,作为唯一随行的公主,儆恪和康熙同桌,宜妃变成了单独一桌,何常在和其他小主一桌,敏之和十六福建只能坐在距离舞台很远的角落里。

  就算是这样,也是老爷子的特别恩典,不然的话她们女眷只能换到偏殿里去用餐。

  舞台上,水袖群舞刚落幕,清脆的童声就响了起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读诗的人是一群未成年皇子,稚嫩的嗓音念着气势磅薄的诗句,引得康熙眼前一亮:“老八家的惯会使唤人,竟想得出这样的点子。”儆恪笑道:“其实儿臣也想上去念诗和皇阿玛听,可嫂子说,我上去不合适。”

  康熙拍拍她的手:“你在朕身边坐着就好,不用做任何事,朕都高兴。”天地良心,这番话钥匙对着某个儿子讲,那个儿子绝对激动得跪下表示愿意肝脑涂地。

  当初老康同志一句话,能把胤俄感动的痛哭流涕。莫名其妙地被封了郡王,莫名其妙地被扔到了西藏做监军,这一去杳无音讯,老爷子这给一块糖再一棍子揍飞的本事,从来只用在儿子身上,都说皇家重男轻女,其实儿子多到一定数量之后就重女轻男了。

  敏之就觉得老爷子把十八宠得上了天,以前太后宠五公主老爷子就没把她远嫁。现在,看这个事态儆恪就地解决的可能性很大的。

  舞台上,皇子们的诗伴随着古筝的琴声慢慢变得高亢,就在诗念完的霎那,低沉的古琴声适时响起,舞台幕布拉开,所有演员清一色穿着黑色镶亮红宽边的三重宽袖曲裾的演出服。

  中间略靠前的位置,白澜止人如其名,一身雪白直裾,深蓝色的宽边。虽然头型有点突兀,但是敏之知道。比起长袍马褂,他更愿意穿汉服。而且,为了这趟演出,所有的演出服都是现做的,每个节目的服装都是她和婉宁经过多番考证后的改良品。

  尤其这一出,敏之和白澜止的师傅有过一段讨论,究竟是用旗装还是用更传统的汉服,结果,敏芝和老师傅的意见一致,决定使用汉服,因为这毕竟是汉人的文化,虽然李白在现代考证下来是俄罗斯人,然后就有了这十几件深衣。玄色的是当年跟康熙祭泰山时的款式,白澜止身上穿的这件却是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考证出来的,专门在加冠礼上穿的正装。而白澜止今年刚好满二十,正是弱冠的年纪。

  如今,敏芝在远处眺望舞台上,感觉视觉效果还是不错的,心想,老爷子这下应该满意了吧,有背景的演员在哪个年代都惹不起啊

  康熙和儆恪坐在第一排的正当中,看得最仔细,白澜止的出场明显康熙是很满意的,白澜止的衣服很符合他的气质,而且,经过这几个月避暑山庄的生活,他似乎不像来的时候那么苦大仇深了,转头看看女儿,发现女儿低头看菜,视线始终不放在舞台上,不由得问:“儆恪?怎么了?”

  结果发现女儿彻底走神了,康熙抬眼看看台上的人,视线只在自己的双手上,也是完全沉浸其中的模样,在他身后,左边是古筝,右边是洞箫,在后面是月琴扬琴二胡等等,几乎手指上掰得的丝竹乐器都已经搬上了台面,只不过,这两个月的磨合,整段琴曲和身后庞大的交响乐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首《关山月》自从曲成以来,儆恪不知到听了多少遍,自从皇阿玛不知道什么原因对这位白琴师一直惦记着之后,每次他忙政事的时候,她就被作为代表派到排练厅当监工,一开始看到的场景都是白澜止端坐在那里双手放在琴弦上却不弹奏,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而他身后,庞大的乐团一遍一遍地演奏这首曲子。

  她当然很生气,可是再一想,嫂子说的,这人是个哑巴,而且偶尔耳朵还不灵光,她又按捺了下来,想着无视这个人的存在,偏偏这个人还那么突兀的在自己眼前杵着,嫂子说的没错,在一群循规蹈矩的人中,他就是有办法标新立异,把自己气到。

  问题是,这个人有皇阿玛照着,教训不得,而且时间久了,两位嫂子,尤其八嫂,竟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于他的无礼完全不介意了。儆恪知道,嫂子为了这首琴曲,是下了十足苦功的,曲子刚谱成的时候,她让自己的奴婢拿了琴谱重复弹给她听。以至于后来正式排练时,白澜止没有动,嫂子只是闭着眼听听,就能在演员们弹奏出错的时候喊停。

  几次以后,那位琴师服气了,终于不再端架子,参与到了整个演奏中,儆恪发现,当他的琴音一响起,其他所有的背景音完全黯淡下去,甚至连衬托都勉强,只要几秒钟,他就能逼得所有其他乐器都停止演奏,变成他自己一个人的独奏。

  然后,很自然的,嫂子皱眉,所有人都皱眉,有好几次,嫂子故意弄出点声响将他的琴音想把他的琴音打断,都不能成功,非要她拍了桌子喊停,他才悠悠然地一按琴弦,琴音就此嘎然而止。

  每当这个时候,儆恪就想笑,嫂子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眼前这位琴师,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连皇阿玛都可以等闲视之。嫂子又该怎么办呢?

  渐渐地,儆恪从奉旨前来探班,变成了隔三差五自己过来看热闹,到后来还专门带着人送茶点过来慰问,每次头疼地打断琴师,耐着火气告诉他这里该弱下去,那里要更婉转一点的时候,她就感觉很乐呵。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他装出一脸不屑勉强配合的模样,实际却是十分认真的一遍又一遍和别人磨合着。

  为了弄清楚皇阿玛为什么对他青眼相加,儆恪亲自拜访了他的老师,供奉级琴师祁师傅,得到的答案却是四个字,天纵奇才。儆恪有点不屑,就算他真的在琴艺上有非凡的造诣,也不至于傲气到这种程度吧?

  祁师傅却告诉她,这个人之所以会在琴之一事上有如此天赋,就是因为他有他纯粹的坚持,他不是不知礼数,而是漠不关心,这种漠视别人看起来很不理解,这个人怎么可以不在规则范围内活着,他早该消失或者被周围环境同化,大家都怀疑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一切,只有同样醉心于琴的祁师傅能理解,要养成这样的一颗玻璃心。这孩子从小就要被真空保护起来,他的世界里除了音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杂质。

  儆恪有点模模糊糊理解老师傅为什么说起白澜止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说到底,是因为他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皇阿玛喜欢他也是这个原因?皇阿玛明显对他的来历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以前从没听皇阿玛提起过这个人,难打老师傅说的“保护”也有皇阿玛的功劳?

  儆恪开始怀疑白澜止的来历,可是细看他的长相,却找不到任何和皇室人员相像的地方,而且两个月下来,她也认为这个人的不只是不知礼节,而是单纯而固执,他不喜欢的不接受的,就永远改不过来,哪怕是一个变奏不对,可他就是改不过来,有的时候被逼急了,他会突然间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屋子人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派内侍跟出去,得到的回复只是白琴师在外头看着盆景发呆。

  每当这时候,两位嫂嫂就会无奈苦笑,而她也会觉得越想越好笑,世界上竟有这样人,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又好气又好笑。

  儆恪不自觉地陷入回忆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扑朔迷离,康熙看她这样,心里有些感叹,女儿从来都是对琴棋书画敬谢不敏,这次居然会那么积极地关心一场演出,最关键的是,女儿明显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弹琴的人而非音乐本身,是自己的“特殊照顾”起作用了?女儿嫉妒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论论如何,看在曹寅的面子上,看在白澜止身上带着天大的机密的面子上,来了京城,他就得一辈子都在皇城根底下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如果女儿真是对他起了兴趣,又怎么办?女儿十八岁了,正是容易出事故的年龄,做爹的怎么管?她说她的梦想是去草原做海蚌公主,自己是一万个舍不得,但如果由着她把关注变成了兴趣,这两个孩子明显还有太多的障碍。

  该如何是好?老爷子看着台上的少年,陷入忧思中,远处的敏芝不知道,白澜止的出现是一只蝴蝶,他扇一下翅膀,整个世界都为之改变了方向。

  第三百三十五章 围场(一)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五章 围场(一)

  中秋节一过,日子又恢复了无聊的漫长,看着胤禄和婉宁偶尔的出双入对,她开始想念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江南就音讯全无的胤禩,正月的时候离开,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不就是去见一个和尚么,用得着费这许多时间?

  弘旺和弘晢到了避暑山庄总免不了别老爷子霸占了去,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弘晏和江南的丈夫,偏偏这两个人都不在眼前,闲来无事,她就带着秋菊和墨霜在自己住的屋前,支一个画架,涂鸦一番,这天,正想着画什么,婉宁和儆恪带着弘普过来串门,一看院子里的摆设就知道她又在发呆了。弘普上前给敏芝行礼,敏芝抬眼:“公主怎么今儿得空来我这儿了?”

  儆恪过来拉她的手:“嫂子,我知道,皇阿玛带走了两个小侄子,哥哥又不在,没人陪你了,所以我和十六嫂嫂就来了,皇阿玛也是,把弘旺和弘晢两个就栓在眼前,连批折子都让他们在边上看着,也不管嫂嫂看不到儿子会寂寞。”

  “我这不挺好的么,虽然没有婉宁过得那么滋润,你现在不抱怨他眼里有别人了?”敏芝故意调侃婉宁。儆恪笑了:“嫂嫂这是羡慕嫉妒,我这虽然是第一次随皇阿玛外出,可我却总听额娘和宜母妃说起你和八哥的那些个事儿,这要是放在民间,那什么柳梦梅啊,杜丽娘啊,全部靠边站了,你还用得着羡慕人家的?”

  敏芝好笑地看着她:“前些日子一直在排练场,原来真是看戏来着?”敏芝没想到,儆恪竟因为这句话脸红了一下:“当然,我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来的,当然是看戏,不看戏我看什么?”敏芝刚拿起一块豌豆黄想放进嘴里,一听这话,手愣是停在了半空,狐疑地看向婉宁:“我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婉宁优雅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唇边明显的有笑意。敏芝后知后觉,儆恪不干了:“十六嫂嫂你笑什么?”“没有啊?我笑了吗?八嫂你看见我笑了么?”敏芝稀里糊涂:“公主这是怎么了?”

  儆恪大有昏过去的架势:“八艘,你没看见啊,十六嫂嫂正挤兑我呢”婉宁忍着笑作委屈状:“我可不敢,谁不知道我们的儆恪公主是皇阿玛的心尖尖,这大清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位。只是不知道,未来谁有这个福气成为公主殿下的入幕之宾呢?”

  这下,敏芝终于听出味道了:“怎么?十八妹妹有意中人了?这可大不好了,皇阿玛疼你,定不允许你远嫁,你的额驸一定是如今在朝为官的这些个人家里,依我看,皇阿玛如今正为你选着呢,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啊”

  这一番话,把原先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儆恪的脸色不活络了:“嫂嫂说的是,我自然是要听皇阿玛的。”婉宁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是啊,圣意才是最重要的。马虎不得。皇阿玛这么疼你,一定把最好的留给你,咱们说点别的吧,八嫂,八哥去盛京有大半年了吧,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奉旨出京,总要奉旨才能回京吧。”敏芝叹了一声:“去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只字片语回来……”儆恪诧异道:“不会吧,连封平安家书都没有?”“哎,谁知道为什么,兴许他还在跟自己较着劲呢。”敏芝故意长叹了一声:“我是不指望他能想得到我,可他居然额不惦记孩子”

  “要不,我去问问皇阿玛,什么时候八哥才能回来,这扫墓也没有这么久的。”儆恪积极地揽下了任务,敏芝却接茬:“别,千万别惊动皇阿玛,我这儿和你们唠家常,随便瞎说的,他那算是公事,我们在这儿磨嘴皮子,说破天也是私事,这要是让皇阿玛知道我在这儿胡说八道,非治我的罪不可。”

  另外两个人全部沉默,八嫂在老爷子心中的映像分至今是个负数,皇阿玛要是知道八嫂在这儿抱怨,说不定真的罚她抄书关禁闭去。“哎,行了,说一件高兴的事儿,你们知道吗,皇阿玛准许我参加这次的木兰围猎了皇阿玛说,他老人会把宝弓借给我用呢我想好了,这回一定要给皇阿玛猎一只大猎物回来,给皇阿玛一个惊喜”

  婉宁立刻接过话茬:“听听,八嫂你听听,木兰围猎,有公主参加,这该是史无前例了吧,咱们可是连参观都要看皇阿玛的心情。”敏芝笑笑:“十六弟和十八弟都不精于此道,这回的头名状元定是我们的十八妹妹了。”

  婉宁也说:“可不是么这回出来的,小的不用说了,上马都困难,别说弯弓搭箭了。我们爷和十八弟,别的都行,就这项不行,皇阿玛也从来没指望过他们,公主这次根本就没有对手。”

  十月二十七,康熙把明黄的中军大帐搭到了围场,三层高的点将台上,固伦儆恪公主一身杏黄的骑装站在康熙的边上,一亮相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她的风头直接把同样是第一次参加围猎的弘旺弘晢两兄弟盖过去了。一众八旗子弟的眼睛都盯着这位史无前例的公主。从来没有女眷参加木兰围猎,也从来没见皇上把自己用的宝弓借给别人。

  太子也没有这种待遇,可是,大家亲眼看着公主单膝点地,用皇子的礼节从天子手中接过宝弓,顿时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敏芝和十六福晋还有弘普虽然跟着康熙到了围场,却没得到观战的资格,只能留在自己的帐中。

  婉宁还好,还有儿子陪着,敏芝却只和墨霜一起在空荡荡的营帐里呆着,由于康熙动用的是军帐,所以一切都要按照军队的规矩来,女眷不能随意出来走动。帐外有士兵看守,一切都像战时的模样。

  敏芝斜靠在睡榻上,手里是早已烂熟于心的《战国策》,一页页的翻着,心却早已飘飞了出去,康熙为什么把她带出来,难道只为了做中秋晚会的导演?除了这件事之外,她好像都是被疏远的那一个。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刚开始,弘旺和弘晢还会每天过来请安,陪自己说会儿话,可是没几天就不见人影,宫人过来传话,说世子和二阿哥被皇上留在清溪书屋了,敏芝只能苦笑。她究竟为什么来?完全不明白。

  就像现在,一个人躺在榻上,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帐篷,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儿子,一会儿想丈夫,帐中点着安神的沉香,烟气袅袅。思绪翻涌间,香气吸入肺部,无端引起了一阵咳嗽。外面墨霜听到声音打帘子进来:“福晋,您不舒服?”

  “把香熄了吧,忽然有些喘。”敏芝平了平气吩咐道。墨霜应了一声放下帘子又出去了。敏芝叹了一声,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无奈发现茶壶竟是空的,想了想,自己出门前把秋菊留在家里还真是不智啊,墨霜究竟还是没有秋菊贴心。“哎,我究竟是干嘛来的,”敏芝轻声嘀咕了一句,拿起茶壶就往外走。

  外面空无一人,敏芝拿着茶壶绕过矮桌的时候,一个不当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与地面亲密接触,茶壶跌在地上碎成了瓷片。墨霜刚处理好香炉,还没来得及进来就听到里面传出人跌倒和东西碎裂的声音。

  心急慌忙闯进去,一看敏芝抵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福晋,福晋您怎么跌倒了?啊呀您的手……”敏芝从地上站起来,阻止了正想叫太医的墨霜:“没事,就是破了一点皮罢了,我们随身的行礼里有剪子和纱布,你取来给我包扎了就好,这里的东西,一会儿在收拾吧。”

  “可是福晋,您流血了。怎么能随便包扎呢?奴婢看,还是传太医吧。”说着,就把她扶回里间的榻上,愣愣地看着她冲出去找宣太医,看看自己手掌上的小口子,她很想说其实血已经止住了。没办法,指挥不动丫鬟,只能自立根生,她只能自己打开行李箱,翻找纱布和剪刀,没想到一个人放十个人找,一时半会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就在敏芝埋首翻找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大动静,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没等敏芝反应过来,帘子就被掀起,一个月白的人影凑到她眼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伤哪儿了?我看看………”敏芝一下子傻了,好半天反应过来:“你,你回来了?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错,抓住她手的人就是大半年无音讯的胤禩,此刻的他一身便装,风尘仆仆,根本没时间跟她废话,转头就叫太医:“还不快给王妃包扎伤口……”敏芝觉得今天她的反应就是比别人慢半拍,盯着胤禩看了好半天:“哎,不是,你怎么回来了,那什么,怎么会在这里呢?”

  胤禩没好气地一眼瞪过去:“我要不回来,你这伤就打算让他自己长好了?”敏芝继续傻呆:“我……不是,我没事,你怎么悄没声息就来了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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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围场(二)

  胤禩回来了,敏芝如坠梦中,完全不敢相信,消失了大半年的人就这样悄没声息地出现了,直到太医退出去,他坐到她身边,近距离看到他的脸上还沾着一路而来的风沙,这才转过弯来,再次小心翼翼读确认:“你回来了?”

  胤禩刚想生气训斥她几句,一听这话气势又没了,伸手握住她没受伤的手:“嗯,回来了。”“可是,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回家了么?见到晏儿没有?他好不好?”一叠叠的问题问的胤禩心头火起,这次回来是奉了圣旨,他和胤禛胤禑三人直接来的围场,没有回家。

  他还有抱怨,老爷子这是唱得哪一出?忙活了大半年累死累活,临了还不让回家见见老婆孩子,还得陪他打猎,老爷子的胃口可真好。可还没到围场他就听说了,这次围猎和往年大不相同,不但带了女眷,还让十八公主跟着阿哥以及八旗子弟一起狩猎,这要搁以前根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家都在猜老爷子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由着性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把祖宗规矩什么的都泡在脑后了。

  胤禩一听女眷和公主,直接把公主忽略掉了,抓着人就问:“来得都有哪几家的福晋?”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爷的话,王妃和十六福晋以及宜妃娘娘和……哎,王爷……”侍卫话还没说完,胤禩就已经跑远了,只留下侍卫跳脚:“王爷,皇上还等着您几位去见驾呢”身后跟着的胤禛寒着一张脸,圈转马头:“走,去见皇阿玛。”

  “可是……可是八哥……”胤禑眼见着胤禩打马跑远,一瞬间就只见烟尘飘飞,而他的两个侍卫紧随继后而去,顿时不知所措。胤禛轻蔑地瞄了一眼:“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女人远比皇阿玛重要”“可是,皇阿玛要是降罪怎么办?”十五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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