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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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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难以逃脱出她的观察。

  听到这么经典的一句拖延时间的台词,傻子都不信,更别说精明如黑衣人一般的,黑衣蒙面人哼笑了一声,道:

  “邢朵,看来,你是不想安安静静地和你的孔大影主过以后的日子了。”

  邢朵甚是无谓地给黑衣蒙面人甩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那令牌就被我藏在俄亚皇宫里那新建起的钻石花圃里,你要是不想去取,就等着它在泥土之中腐烂,反正那令牌之于我一文不值,当柴火烧我都嫌它放热量少。”说罢继续甩白眼。

  按照邢朵设想,估计自己还得和这黑衣蒙面人磨蹭一会儿,没想到听到如此说,黑衣人立马就同意了。

  “好,我随你去,”说着斜勾起半边嘴角,虽然邢朵看不到,但从他的停顿中邢朵已经完全能够幻想出他的表情,只听邪笑着的黑衣人贴着邢朵的耳根道:“如果你要是玩什么花招……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热热的气息隔着蒙脸布喷吐到邢朵的耳根,虽然隔着黑布还是能体会到他气息的温热,但邢朵全身却是前所未有的被冻结。

  他说什么?他说让她和她的孩子同归于尽?孩子……是什么意思?邢朵霎时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与面前这语气柔软实则冰冷的黑衣人对视,见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猛地侧头去询问一直静观自己这方情势的孔溪和科林。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三章令牌

  第六十三章令牌

  孔溪和科林都是练过功夫的人,因此目力耳力极佳,虽然黑衣人极尽轻声,但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神情具是因为黑衣人的要挟而冷肃下去,眉目攒起,神色尽是担忧,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邢朵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问出此时此刻她该问的一个问题。

  “我……”科林自是不会对邢朵做出任何回答,可是孔溪却不能将这质问一般的问题抛之脑后,然而,无论如何,此刻的他都无法组织起解释的言词。“邢儿,相信我……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我已经问过你,可是你说你不喜欢孩子,我了解你,不喜欢的决对不会留下,因此,我不能告诉你。

  简单的一句解释,在此情此景中,孔溪在邢朵面前无论如何也是讲不出口的,他希望,希望即使自己不解释邢朵也能够理解他的苦心。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邢朵很是气愤,所以气愤道:

  “我相信你。”即使是气到极致,她邢朵,也选择了相信孔溪,孔溪却因为此而张着嘴巴许久也合不拢,他真的无法相信,邢朵已经信他到了如此地步。

  “邢儿……”

  孔溪刚想深情地来段煽情戏码,立即被怒喝黑衣蒙面人的邢朵截断:

  “好了死太监,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妈**,又被人给骗了,今天不他祖母的把你这没X的给骗死,老娘就把这孩子生下来

  ⊙﹏⊙b汗~这毒誓听起来为啥子那咩别扭捏?

  死太监……呃,是黑衣蒙面人,人家啥时候说自己没下面哩,乱给人家起小名儿是一件很容易丢小命儿的事情。

  黑衣蒙面人被邢朵的断喝震得一愣,趁着这个空档,邢朵向科林使了个眼色,只希望他此时能够懂得自己的意思,然科林看到邢朵那微不可见的眼神,却似真的未看到一般,除了麻木,一点表情也没有,邢朵一时心中不知自己这番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耳根虽然有些发麻,但黑衣人很快就恢复如常,掇着邢朵的胳膊也没说同意但也未否定就带着邢朵飞离了此时众人正停驻的一间青瓦屋顶,不一时功夫,众人就随在黑衣人和邢朵的后面来到了俄亚宫门处,却是停下不再前进。

  邢朵疑惑,去看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而是穿过她直直射向和孔溪并肩而立的科林。

  “皇上,叫您的禁卫们让路吧。”声音高昂,很明显是在给躲在城墙暗处的禁卫军们警告。

  科林不同于孔溪,这一路上,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黑衣蒙面人,而不像孔溪只是紧张着邢朵,因为他比孔溪更了解这个黑衣蒙面人。

  科林抬臂一挥,宫门立即敞开,夜晚寂静的墨空之中突然响起宫门开合而产生的凝重肃穆之声,瞬时惊起一众已经沉睡在这无人黑夜的心。

  顺着阔敞开的宫门,黑衣人挟着邢朵倒退进皇宫内道上,一步步,都经过他缜密的算计,他知道,他此刻不能输,因为梦想此刻还离他遥不可及,既是如此,怎能失败。

  邢朵被黑衣人拖进内宫,层层宫殿环绕,即使邢朵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此时她也不得不迷惑于自己身处的位置,迷惘一瞬被黑衣人捏在喉处冰冷的手指击溃,剩下的只有越来越浓厚的惊悸。

  平静已经不复存在,被挟持的时间越长,心中的焦躁越盛,直到把那仅有的平静打得溃不成军。

  “把你的手拿开,我都喘不过气来了。”随着钻石花圃的临近,黑衣人捏着邢朵的下巴也是愈来愈紧,到了此时,邢朵已有些出气多进气少。

  听见邢朵的要求,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孔溪立即怒吼:

  “不许对邢儿不利”语未落,人已经向着黑衣蒙面人的方向急速奔来,同时掌心御起内力,但奔到一半的身形却被一旁的科林截住。

  “你这么做会对小朵更加的不利。”

  小朵?孔溪本来就已经愤怒,听到科林这么称呼邢朵,一时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想出手挣脱截住自己的人,但因着此时的境况,思来想去科林的说法并无错处。

  平静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孔溪重新将视线投落在邢朵身上,却听挟着邢朵的黑衣人冷笑道:

  “孔大影主,您不一直是冷心冷情的么?见你如此还真是难得呐。”接着就是他不可忽略的狂笑,特别是对邢朵来说,更是无法忽略这笑声,奶奶的,都快把耳朵震聋了,笑就笑嘛,为嘛子非要加上点内力呢。

  被黑衣人这么一说,孔溪也觉出此时他的失态,立刻运功调息,才默默将心中的芜杂拔出。

  很快,众人就已经来到了钻石花圃处,钻石花圃已经照着邢朵的意思修缮完毕,通透的墙壁,人站在外面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一切。平坦的土地,似已经被翻垄过,不知道有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撒下种子。

  见花圃周围平静得连一根毛掉地上都能听见,邢朵心立时就沉了下去,去看科林,科林的脸上除却麻木还是没有其它的表情,难道他真的没有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如果那样……甭说毛掉地上听不见了,一会儿恐怕连自个儿脑袋掉地上也听不见了。

  话说自个儿脑袋掉地上还能听见那还不见鬼了。

  “说吧,令牌藏在哪了?”黑衣人捏着嗓子以一种高傲的姿态问邢朵,尼玛的,你一死太监还敢跟某高傲,再高傲某让你下辈子也丢了X。

  “……在……”邢朵现在真的有些后悔自己适才的做法了,还不如就此将令牌给他,何必弄出这些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边缘呢?“在……在……”

  黑衣人被邢朵的犹豫一瞬激怒,危险地眯起双眼,瞳孔之中爆射出杀戮的颜色。

  “你在骗我。”依旧高昂的声调,同时捏在邢朵喉咙上的那只冰冷手掌瞬时收拢。

  “放开她,我知道你要的令牌在哪里。”听到这个清冷且掺杂麻木的声音,邢朵就知道,科林还是明白了她适才那个眼神的深意。

  “你知道?”黑衣人嘲讽一笑,随即低眸询视邢朵:“他知道吗?”

  邢朵想也不想就点头,黑衣人却笑得更是惨烈,险些把窝在树洞里过冬的鸟儿冻成肉冻。

  “合起伙来骗我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科林的关系?林,你什么时候和这女人如此好,连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也能告诉你?”

  毛?黑衣人唤科林啥?林?天呐我的天呐邢朵下巴又掉了。

  “小林,你不会和他是一伙的吧?”虽然被掐着脖子,但过度的惊讶,还是让邢朵不得不聚集起身体最后的力量惊问到。

  科林脸色一瞬变了,他的脸本就苍白,此时也只能更加苍白,连同眼睛,也因为盛的东西太多,而不得不闭起,可这个模样在众人看来,无疑是他的默认。

  不不可能即使现实已经摆在邢朵的面前,可她依旧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科林同黑衣人共同导演的一场戏。

  不,不会的……

  孔溪也很惊讶,可以说,在场的人除了科林和那个黑衣人,即使是科林的那些禁卫,也不得不惊讶于他们皇上的默然。

  “你放开她,我知道你要的令牌在哪里。”经过久久的静默,科林再次睁开眼睛,却没有看邢朵一眼,连同一个解释或是请求原谅的眼神也没有。

  “你真的知道?”此次黑衣人的语气要比适才好许多,没有嘲讽,但也脱不去对科林的蔑视。

  科林点头,从黑衣人处挪开目光,那视线直接垂落在了邢朵的脖颈间,是的,自从得到令牌的那一刻起,邢朵就把它穿了丝线挂在脖子上,那令牌本就不大,挂在脖子上也不重,若不是此次黑衣人来夺回,自己恐怕一时间已经忘记它的存在。

  黑衣人因为是和邢朵一样正对着科林,所以他只知道科林是在盯着邢朵,并未发现他其实一直盯着的是邢朵的脖颈,眼中逼迫瞬即加深。

  “在哪里?”黑衣人冷声问。

  “在……”科林故意拖长了声音,黑衣人一时被分散开注意力,邢朵垂头照着黑衣人钳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下去,黑衣人不察吃痛,瞬即放开,得了空,邢朵拔腿就向着钻石花圃另一侧奔去。

  孔溪突见如此变化,本就在暗处做着营救邢朵的一切准备,此时也不需多加考虑,随着邢朵奔出的方向维护在一侧。

  只这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里,事情已经完全脱离它的轨道,邢朵逃出黑衣人的钳控,而科林也已告诉令牌所藏的位置。

  即已知道那令牌在邢朵的脖子上,黑衣人不做细想便也飞奔出去追捕邢朵,邢朵感受到身后越来越沉重的气压,也不管脚下是否有路,得了落脚处就往前奔,黑衣人见此,饱含内力的一掌对着邢朵的后背就拍了出去,本来是想将她打倒在地再行搜身,结果他忘记了这花圃的另一端就是俄亚最大的沼泽地,邢朵堪堪受了这一掌不说,还不偏不倚地就向那硕大的沼泽中央飞去。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四章大恸

  第六十四章大恸

  “邢儿——”

  “小朵——”

  声嘶力竭的两道声音同时在邢朵耳畔响起,但邢朵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她现在正稳稳和沼泽做着最亲密接触。

  亲密?**,你来试试,这能叫亲密么?

  其实邢朵应该感谢她跌落的地方是沼泽,否则换做任何一处,恐怕此时她已经摔成肉饼了。刚刚落于沼泽之上,邢朵的身体已是不可控制地向下沉陷下去,孔溪随后赶到,因为邢朵身处之处是沼泽中央,旁边并无所倚,他根本无法施展轻功对邢朵进行施救,无奈,他选择了破釜沉舟。

  收起飞跃姿势,孔溪提力落于邢朵此时正自陷落的地方,一把捉住邢朵的手臂,只这一个动作,他的脚已经完全被没入了流泥之中。科林也在随后赶到,虽然邢朵已经被黑衣人那一掌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但还是抑制不住要惊讶一下,她无法理解,科林为什么也会跟过来,难道是来看看自己死没死透?那他可要失望了呢。

  挣扎了一下,邢朵想要从身陷的软泥里将身体拔出来,可是她越是这么动,身子陷得越深,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喝止道:

  “不要乱动,你越动陷得越快”邢朵没有看对着自己这么吼的人是谁,因为此时在她身边的,除了孔溪就是科林,能够拥有如此清冷而又麻木的声音的人,只有科林。

  科林不要她动,为什么?你这个臭洁癖,你这个坏两面派,你不让我动我就偏动,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星光完全消失,泥土的腥味占据了鼻腔的每一处,一瞬没了氧气的补给,邢朵因为无法呼吸开始挣扎,有泥水伴着石块擦着耳朵留下刮裂的痛楚,身体如同在做失重运动,骤然由高空向着地心陷落,陷落,再陷落,直至到了邢朵再也无法呼吸,那陷落竟还没有停止。

  唇上被谁覆盖了柔软的东西,有空气顺着那柔软的东西被输送进她的体内,淡淡的水果清甜,而原本被刮裂的背脊,也正被另一个谁紧紧覆住,清新淡雅的梨花味道,不给泥土石块伤害她的机会。

  可是,这些保护明显是不够的,邢朵仍然感觉到呼吸困难,仍然感觉到身体各处被刮裂的痛楚,她只能庆幸,这幸好是流泥,要是熔岩啥的,不消说能不能呼吸,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就这么在沼泽之中的流泥里低回流转,也不知过了多久,邢朵已再也无法从唇上那柔软吸取到空气,也再也无法从覆在后背的围护上获取一点温度,她也终究抵挡不住这永无止尽的陷落,是谁说溺水之人往往是泳者,是谁说过泥足深陷的话,是她自己吧,现在,此刻,还真的泥足深陷了。

  老天呐,王母娘娘呐,蟠桃呐……希望某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准好不好?可是……还会有以后么……

  明白的天空,萦绕着丝丝不知已经存在几万年的雾气,看不到太阳,大地之上却处处可见日光的精华,飞丝流瀑,树丛掩映,没有任何的人间烟火气,就彷如是神仙们居住的天空,平和淡然。

  邢朵笑了,只是笑容因为身体所受到的伤痛而略显几分惨白来,然,这笑容却是发自她的内心。

  你母亲个圈圈,自己又活下来了是不是?

  邢朵由微笑转为大笑,笑够了才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一阵撕裂的痛意从身体各处传来,虽然很痛,但对于经历过那么多劫难的邢朵来说,她知道自己这些只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被弄入流泥里折腾那么久居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邢朵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己的福大命大,但当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身边那两个明显受到重创的人时,她再也不敢暗叹什么福大命大造化大啥的,因为她的福分完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的。

  在邢朵的身旁,有两个人,这么说,不知道还适不适合,因为邢朵已经不确定,那里的两个,究竟是人,还是……尸体……

  邢朵的衣服还很完好的贴合在身上,虽然偶有被刮破的痕迹,但大体上还算件衣服,可是那两个人,衣服已经被刮裂粉碎到不堪地步,要知道,这是冬天,他们穿得虽然不如邢朵那样厚实,但也是厚重的冬衣,可此时从那斑驳的碎布之间,已能看出他们同样血迹斑斑的皮肉。

  骤然,邢朵鼻尖涌起浓浓的酸意,豆大的泪珠好似夏夜的狂风骤雨一般,瞬间倾泻而下,抚着其中一人的脸,本来白皙清透的脸上,竟也被刮出几道再明显不过的血口子,从模糊的视线里,邢朵看清了那人隐藏在血色下的面容,是孔溪,原本那么漂亮绝世的一张脸,此刻竟然……竟然……

  这是邢朵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放声痛哭,抱着孔溪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天下第一美男的脸,她再也无法自持,泪像从闸口涌出的山洪,声音在这空旷的无人处,第一次那么惨烈地嘶声起来。

  邢朵不是一个喜欢憎恨的人,即使从前许多人伤害过她,可她都在平日的点点滴滴之间将其掩埋起来,因为她知道,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痛苦的,然而,这次她宁愿痛苦,也要种下这恨的种子,她恨那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总有一天,她要寻到他,弄明他的身份,为自己,为孔溪,为……隔着孔溪的肩膀,那里同样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是科林,为何会是他,他为什么也随着自己沉入那黑暗圈绕的泥潭?

  邢朵发誓,终将有一天,她会报了今天的仇恨,为自己,也是为孔溪和……科林。

  在这犹如仙境之处,邢朵不知哭了多久,即使声音嘶哑已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仍然抱着孔溪不撒手,眼泪就像是安了永动机一样,止不住的流,只怕下一刻,身体就会由着这无尽流淌的泪水而枯竭。

  “溪……我一定会为我们今天的遭遇报仇,你安心地……”去吧。

  邢朵本已认为孔溪和科林都已气绝,可是她这么久地抱着孔溪,竟然可以感受到从孔溪的身体上透出的似有若无的暖意。他还可以散发热量,他还、他还活着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六十五章吃树皮

  第六十五章吃树皮

  说了一半的话瞬即顿住,伸指到他的鼻息处轻探,还好,还好,他真的还活着虽然气息微弱,但邢朵可以肯定,孔溪还活着。

  轻轻将孔溪平放在地面上,邢朵转而又去探科林的鼻息,微不可触的,手指上传出浅淡的被鼻息吹拂的温度,他……也没事。

  终于放下了一颗心,邢朵瘫软地坐回地面,可是立时又想起如果自己就这么放任他们两个这么下去,很有可能错过施救的最佳时机,想到这邢朵倏然从地上爬站起来,头因为跪伏太久而供血不足,晕眩了许久邢朵才恢复了视力。

  然,当她放眼望去的那一刻,却惊呼此刻她所处的环境。

  世界都被薄薄的雾气所充满,一挂流瀑好似从无边的天际之上垂落,倾泄而入一池深潭之中,激荡起层层如雾气一般的水花,在流瀑的不远处,是一片茂密丛林,因为雾气的缭绕,本就神秘的绿被更是无法让此时眼睛干涩的邢朵看透,除此之外,邢朵所在的这一方土地上,繁盛地生长着绿草繁花,虽然全是些叫不上名字的,但看去却是无匹的脱尘。

  片刻,邢朵就用俩字将这世界概括出来:仙境。接着又用另外几个字解释了一下这仙境的内在含义:荒无人烟。

  仙境虽好,但邢朵是个现实的人,面对着这前不见来者后更看不到来者的茂密大森林,邢朵觉得那黑衣人还不如当时一掌把自己**算了。

  撕拉撕拉半天,邢朵总算将身上那件甚是结实的衣服的下摆扯了下来,浸了流瀑之下那深潭之中的水,转身到孔溪和科林身边为他们清洗伤口。幸而邢朵上辈子学过些包扎之术,而且在俄亚皇宫里那些个经络图也没白看,虽然当时只是想通过那些个赤身裸体的经络图妄想一下俩医生借口研习经络在床上互扎,但扎着扎着,不可避免地就被邢朵学到了一些医术来,因此为孔溪和科林清洗伤口并止血她还是做得来的。

  孔溪除了脸上的伤口,手臂和背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严重,如邢朵一般,多为皮肉伤,清理起来要容易得多,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呼吸总是若有若无,不似科林那般,科林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气息微弱,但他的伤势明显要比孔溪严重得多,身体各处伤痕累累,即使是头部,发丝之间都可见血迹,更不用说他的脸,他的脸……

  邢朵突然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科林各处伤口都在源源不断地流血,可是他的脸,虽然也刮破了许多道伤口,可是直到了此刻,也不见有一滴血从那伤口处流出来,反而是嘴角,挂着一丝凝结了的血线。

  下意识邢朵伸出手去抚上科林的脸颊,因为科林有洁癖,所以他的脸更是禁区,邢朵虽然胆大,但也不敢随意去触碰他的脸,这时仔细摸来,竟然觉得他的这张脸是如此的不真实,脑中突然闪过费尔斯揭了人皮面具后露出的容颜,难道……

  顺着他的脸颊邢朵寻到科林的发际线,虽然不明显,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到一处比之脸色稍为黯淡的肉色接缝,不觉间,邢朵的气息由适才的清浅变得深沉,抚在那丝肉色接缝的手猛地开始颤抖,就如同是即将要揭开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指甲轻轻撬起肉色接缝的一个边,立时用力一撕,那张与皮肤无尽贴合的面具就此脱离,轻如蝉翼……**,像啥也不能像蝉翼,柳轻蝉那圈圈真是给蝉类丢脸……贴合在科林脸面上的人皮面具极尽轻薄,但韧性却是一般材质无可比拟,也难怪被撕裂开依旧没有伤到科林的脸。

  面具被揭下,科林的真容也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邢朵面前,虽然从流泥中几番碰撞后脸上不免留下几道淤青,然而清秀的面容还是依稀可见。

  从前邢朵见过费尔斯,她觉得费尔斯就是一完美组合,当然,要除却他那双尖刻的眉毛,此时见到科林,邢朵一时却不知该用哪一个词来形容他。

  薄唇轻抿着,眉宇间因为痛楚纠结着,因为正处于昏迷,所以那双琥珀流波眸子已经掩去它摄人心魄的流光溢彩,即若如此,仍然使邢朵看得出了神,颇具俄亚风格的高挺鼻梁,最令人难以转视的就要算他的那张脸。

  邢朵曾经问过亓官蜜蜜,问他为何偏偏要选择那密不透风的纱围,而不贴一张人皮面具,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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