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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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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着眉,邢朵强忍眼眶之中再度袭来的酸涩,她真的不想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可什么可,咱江湖儿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泪当然就要放声大哭……对不对?

  邢朵那个憋,险些憋出啥啥这个炎那个症的。

  邢朵问:“听说……”声音有些抖,稳了稳,眼睛死盯在镂空花纹上,邢朵继续问亓官蜜蜜:“听方代理说,你也已经消失了很多年……”而且听方代理的意思,他似乎还是在确定自己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才彻底消失的,可,他不是能感应到灵玉盘龙的生息存亡么?既如此,那他……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十四章同样的味道

  第七十四章同样的味道

  “当年我从重伤中苏醒,便知道你遭遇了大火,可我从盘龙玉镯上传递的生息知道,知道你还活着,我很开心,”亓官蜜蜜终于收起他妖精的本质不再给邢朵脱衣服,而是揽过她,耐心地讲述起不为邢朵知道的过去,他说:“真的,当我感应到你还活着的讯息,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你,可是……盘龙只能告知我你还活着,却无法向我具体输出你究竟在哪里,我更无法理解,寻到你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孔溪,而在大火中救了你的,居然会是那个连表情也没有的麻木脸。”麻木脸?说到这里,亓官蜜蜜很明显地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愤懑,如果再早个三四年,邢朵一点也不怀疑亓官蜜蜜会撅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和她撒娇。

  “如果没有小林,我早就是一堆冷灰。”邢朵说。

  亓官蜜蜜把下巴垫在邢朵的肩膀上,点点头,说:“我也是前晚才知道的,没想到那个跟女人似的孔溪竟是暗影的影主,亏得我十多年多方查探,原来一直离我如此近。”

  邢朵乜斜着眼睛看在自己怀里蹭着的亓官蜜蜜,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女人,你不也跟个人妖似的咩。”这叫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对八两,今儿邢朵算是学到了。

  因为邢朵嘴里的人妖,亓官蜜蜜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笑着笑着就开始在邢朵身上捣鼓,捣鼓些什么邢朵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脱衣服就成。

  亓官蜜蜜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消失了那几年都去了哪了吗?”

  邢朵点头,道:“嗯,去哪里?”别告诉我你去当和尚了。

  亓官蜜蜜回答说:“我出家做了和尚。”

  诶?真被咱猜对了

  “真、真……哪座寺庙?”本来想取证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就从再次见面的那一幕幕,邢朵还是觉得问问是那座寺庙能容得下他这尊大佛来的实在。

  亓官蜜蜜把鼻尖抵在邢朵下颌骨上,然后轻轻蹭了蹭才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没有寺庙敢留我,而我也只是带发修行而已。”他每说一个字都附赠邢朵一口含着靡香的热气,灼得邢朵心里仿佛有一只小毛刷在刷刷刷。

  “哦,带发修行啊……”除了这个,邢朵还真的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因为她已经知道刚刚亓官蜜蜜在她身上扭来扭去是想做什么。

  除了勾出点火花出来,当然就是找准位置啦。

  找啥位置,自然是找下手的位置,不,这么说不准确,是找那啥米的位置。

  亓官蜜蜜说完那番话后,抵在邢朵下颌的鼻尖缓缓游移向上,然后将如琼脂似的鼻尖与邢朵彼此相抵,身体猛地一个前顶,邢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隔着衣物他的硬挺。

  “亓、亓……”邢朵吓得瞬间睁大眼睛,却因为距离亓官蜜蜜太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得意波涛,还有就是从他鼻息之间喷吐而出的纠缠气息。

  “骑?你是想让我用骑乘式是不是?”亓官蜜蜜白话文说得太习惯,都不知道怎么做老古董了。

  邢朵摇头,使劲儿摇头,拼命摇头,边摇头甩脑袋上的狗尾巴草,边否认道:

  “不不,你误会了”其实小狗抬腿式也蛮不错的……咳咳

  亓官蜜蜜说:“误会?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你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你是根本不想看

  邢朵说:“不行,不行的,蜜蜜,我们不行的,我有心结”

  “什么心结?”亓官蜜蜜问:“挡在我们之间的误会刚刚不都已经说明白了吗,而且,我都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你还有什么值得拿来当心结的?”

  无论亓官蜜蜜说什么,邢朵依旧摇着头,她只是觉得亓官蜜蜜变化得太过快速,快得自己还没有做好一切接受的准备,总觉得得到的太过容易,容易到使一向处于逆境的邢朵觉不出任何真实。

  邢朵抬手摸着亓官蜜蜜如妖的脸廓,柔滑的触感亦如当年,而且经过这么些年的风雨,似也增长了不少蕴含在风雨中的底蕴。

  从很久以前,最能看懂邢朵的人就是亓官蜜蜜,这一刻亦是如此,他抓住邢朵抚摸着他脸部轮廓的手,说道:

  “朵朵,从今天开始,我把最真实的自己给你。”吻像是时隔千年的陈年西丰,柔滑悠远轻荡,涤荡尽彼此口中绵长久远的思念。

  一吻结束,两人把天窗的窗帘放了下来,亓官蜜蜜蹭进邢朵怀里,亦如当年某某漆黑没有星星的杀人XX夜,俩人大白天就开始实施造人计划,叉叉完了又圈圈,房间四周全被马赛克打了个遍,连最为隐秘的一处墙角都撒下了他们激情的痕迹,然,外面把风的方代理都不知道该把耳朵放在哪里好。

  在同一时刻,科林孔溪以及萧正泰在接到由玉满阁送出的信息后,全全等在邢府,虽然心中焦灼,但表现在各人脸上的神情却千差万别。

  科林亦如往常的淡漠麻木,孔溪一为自己不胜酒力而羞愧,二为想到邢朵可能正和亓官蜜蜜发生的事情而脸红不已,唉——好好一纯洁的小兔儿,愣是被邢朵给调教成这幅模样。三人中,表现最为强烈的还要算萧正泰,他一边怨毒地诅咒亓官蜜蜜,一边下定决心等邢朵回来一定让她一年下不来床,还有多出来的一边就是无休无止地央求孔溪,因为他知道,孔溪一定知道邢朵和亓官蜜蜜在哪,他知道凭借着孔溪的能力,他应该早就知道玉满阁密室的存在,只是因着他对邢朵的偏袒,他不说罢了。

  “溪,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就告诉我吧,”萧正泰这一句话一天里起码也要说个不下一千遍,从昨日开始,或者说,从孔溪清醒的那一刻起,萧正泰每隔几分钟就要把这个请求重复一遍。“你放心”萧正泰说,“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我向你保证”

  孔溪回答,亦如他面对萧正泰从前无数请求时的坚决:“我不知道。”

  萧正泰就算不用再问,他也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时,他也只能心存愤怒和焦躁无处发泄,溃败地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从此,他一言不发,直到太阳再次偏西,他也不再将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遍的问题再问一次。

  邢朵再次醒来的时候,恰好是第四日的早晨,清晨的阳光从天窗倾洒下来,身边有一个浅浅的呼吸在喷吐着熟悉的靡香。

  侧过头来,再熟悉不过的脸,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可已不是昨晚将自己带上九天云霄的那个人。

  邢朵轻轻勾起嘴角,笑容溢满脸颊,及至眼底,都被这种温润如同春潮的笑容所浸染。梳顺那头因为熟睡而混乱的头发,却发现熟睡的人儿正把大拇指当做棒棒糖吃的开心。

  费了好大力气,邢朵才把大拇指从粉嫩嫩的人儿嘴里拔出来,这时,床头忽然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那人俯身靡靡的气息比同床上的那个熟睡者身上还要浓重,邢朵不回头也知道这味道属于谁,不由薄怒道:

  “小玉还那么小,你怎么能在她身上施如此浓的靡香。”似乎是感应到谁的叨扰,床上睡熟的小玉小藕臂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睡得更是肆无忌惮,成大字把身体摆床上,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也没有。

  亓官蜜蜜坐在床头,难得的他今天没有穿他那身大红袍,而是穿了一件居家枣红色深衣,相较于那鲜红如血的颜色,这枣红色更能体现出他成熟男人的稳重。

  呃……稳重?这词儿用在亓官蜜蜜身上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

  他身体半卧,就着邢朵的身体靠过来:“为了我能更早地脱离家族的束缚,我只能这么做。”

  “怎么做?”邢朵下意识不经考虑的反问,不过经过她缜密的考虑一番后,发现不管是下意识还是有意识,她都不知道亓官蜜蜜要做什么,这也忒他祖母的不给面子哩。

  觉出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答案,邢朵只能寄希望于亓官蜜蜜,把两只期盼久久的眼睛紧紧黏在亓官蜜蜜身上。

  亓官蜜蜜勾了下邢朵的鼻尖,本来是笑靥明媚的一张脸,但随后因为想起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一时陷入阴霾重重的忧郁。

  他说:“我要把亓官一族的家业交给小玉。”

  “不可以”邢朵立时反诘,虽然没有经过适才那般的缜密考虑,但单凭脑中的记忆便可知道,掌管一个家族的代价,特别是亓官一族。“小玉还小,”邢朵说,“而且,亓官一族的当家不都应是男孩子来做吗?小玉她是个女孩子,不仅如此,她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家族争斗中的那些尔虞我诈和虚伪做作,我只希望她做一个简简单单纯真活泼的孩子。”

  亓官蜜蜜眉头轻轻皱起,接下来的话让邢朵呕血呕了好久,他说:“小玉已经不再纯真了。”

  邢朵吼:“她可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她”

  “我没有诋毁她,”亓官蜜蜜说,“这都是你教育的成果。”

  小玉说:“爹爹说得对,这是娘亲的教育成果。”

  ( ⊙ o ⊙ )娘的,这奶娃啥时候醒来的?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十五章夫人

  第七十五章夫人

  小玉刚才睡的还跟个小鱼似的吐泡泡,邢朵只一个不留神,就被突然醒来的小玉吓得魂儿都跟着飞出去飘啊飘,回身一把抱住还睡眼惺忪的小玉,也不管人家娃娃是啥态度,扑上去就一阵揉搓猛啃,小玉都怀疑她娘亲有没有把口水鼻涕啥的蹭她新做的里衣上。

  “宝贝儿,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

  ⊙﹏⊙b呃……怎么说小玉也是跟着她那不正经的老爹回家乡去探亲了,又不是去参加军事演习,怎么可能缺那啥少那啥没那啥捏?

  小玉皱起一双越来越秀气的小眉毛,小手拼死抵住邢朵,以捍卫最后的防线。

  “娘亲,我想见哥哥。”见怎么都不可能抵挡得住邢朵野人般的怀抱,小玉只好认输,继续接受着从邢朵那里度过来的什么鼻涕呀,眼泪呀,口水呀,母鸡呀……呃,母鸡?

  口水鸡口水鸡,口水完了当然得有母鸡嘛~~

  见一声没有什么效用,小玉又低声喊道:“娘亲,我想哥哥了”

  “哥哥,除了哥哥你就不想别的人了吗?”当然,邢朵口中的别人是指自己。

  小玉扒拉着小脑袋想了想,说:“我还想小林爹爹,”说着小娃娃开始对着她空想出来的小林爹爹流口水。

  “除了小林爹爹呢?”邢朵现在的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嗯……”小玉思索了一会儿,又说:“还有溪爹爹。”

  “那除了溪爹爹呢”邢朵现在眉毛能夹死一打蚊子。

  “呃……”小玉抚着脑袋作势又思索起来,然后很是坚定地把头摇来摇去,说道:“没了。”

  “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想娘亲吗”邢朵现在的眉毛可以夹死一群蚊子外加一打小蚊蚋,悲摧啊——有女如此,不跳楼还能干嘛。

  小玉瞅瞅邢朵,然后摇摇头。啥?妈**,这娃娃竟然还敢摇头

  邢朵刚想一锅盖扣小玉脑袋瓜上,就听小玉说道:

  “在见到娘亲之前当然是要想娘亲的,可现在娘亲就在小玉面前,小玉可以时时看着,当然就不用想了啊。”

  一锅盖还没等盖下来,半途转势扣在亓官蜜蜜脸上,然后邢朵嘿嘿笑着把小玉抱过来放在膝盖上颠了两下,又一顿揉搓后才放过小玉,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锅盖给亓官蜜蜜带来的灾难。

  亓官蜜蜜顶着半边五指山把浸了香精似的脑袋伸到邢朵和小玉之间,阴森说道:

  “朵朵,如果你要是敢再离开我,我脸上的五指山就是你的下场。”

  邢朵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片红色印痕,干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呵呵——呵呵呵——没想到你还知道五指山呢。”看来咱听溪楼的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

  收拾了一下,邢朵几天来第一次真正看到东方的太阳。

  原来这密室就在玉满阁的最高处,只是做得有些类似木板之间的夹层,很难让人分辨罢了,萧正泰猜的也不错,孔溪确实是知道这个密室存在的,只是那天他来此处寻找时,正正看到深处昏迷的邢朵一丝不挂躺在亓官蜜蜜怀里的场景,因此只能脸红无措地回了邢府,心中虽然不舒服,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静等着邢朵自行回府。

  下了级级木质台阶,邢朵随在亓官蜜蜜身后走入玉满阁相形环绕的客房长廊,经过多年前和霍宇堂曾经住过的房间时,邢朵似是不经意的一瞥,但她自己知道,那无疑也是一份沉重的债务。

  “蜜蜜,”邢朵脚下步子依旧,只是神色之中有所犹豫,她说:“虽然你已经让我确信了这一切都是事实,可我还是无法真正明白,是什么,是什么让你,这么容易就改变了初衷。”

  “因为孩子。”亓官蜜蜜说。

  “孩子?”邢朵惊诧,这话要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邢朵绝对不会觉得诧异,可说这话的是亓官蜜蜜,这比见鬼了还不可思议。

  亓官蜜蜜看出邢朵眉目间的疑惑,似叹息似释疑般地解释道:“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你知道是什么吗?”不等邢朵回问,就听亓官蜜蜜已经兀自答道:“是小金和小玉,我没有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科林和孔溪……他们在明知那孩子不是他们的时候,依然会奋不顾身地保护你使得还在腹中的他们免遭流泥吞噬,即使在那荒无人烟之地,他们日复一日做着父亲该做的一切事情,只希望他们能拥有与其他孩童一样的童年生活……我知道,如果当时换做我,知道你腹中有了别人的孩子,我绝不会让那个孩子见到明天的太阳。”

  时间的转变,世事的迁移,物是人非,即使往昔犹在眼前,可该改变的,还是会改变,就彷如亓官蜜蜜眉宇之间不再时时刻刻停驻的那丝妖娆和妩媚,取而代之的,是经历岁月沉淀后的深沉和魅力。

  扯了扯嘴角,把握在手心的小玉的手紧了紧,邢朵冲亓官蜜蜜夸张地笑笑,而后说:

  “没想到你还挺知书达理的,简直比我家名门闺秀孔大美人还要有担当呢。”

  亓官蜜蜜媚眼斜飞,笑着说:“虽然我知道朵朵你这是在夸我,可这样的夸赞以后还是少说为妙。”脸上的表情始终如温暖的日光,可语气里的威胁一点也没有减弱半毫。

  两人说着话,不时已经转至楼下,亓官蜜蜜将头上的纱帽压得严严实实,而邢朵脸上的薄纱已然不在,似乎是一种坦诚,似乎是一种释然,反正芳洲里那帮子七大姑八大姨该议论的都已经议论过了,该看的也都业已看过,即使再认为某是妖精,那也没办法不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的就是咱,当然,咱是清者。

  因为还是早晨,所以玉满阁楼下的人并不多,只方代理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的堆笑都能把沙皮身上那堆褶子惭愧死。

  方代理迎上前来,向邢朵躬身下拜,说道:“夫人早,方某在此谢过那天听溪楼的邀请。”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十六章回府

  第七十六章回府

  邢朵点头接受,忽然意识到方代理口中的称呼,疑问道:“夫人?”从前不都是“朵小姐”吗?怎么从小姐一下子越到夫人,这年龄跨度是不是大了些。

  方代理眉开眼笑,脸上堆出来的褶子立时化作虚无,成为彻彻底底一纯种大麦町斑点狗,依旧弓着身,不过此时半弯的身转向邢朵身旁的亓官蜜蜜,他说:

  “恭喜当家的与夫人喜成连理。”昨个儿他可是在屋外守了大半天的,现在这身上还因为从屋子里渗出来的一声声飘渺的喘息而冷汗涔涔呢。

  亓官蜜蜜抬抬手,动作像某朝老佛爷,一句话没说,方和就屁颠颠没影了。邢朵因此想起曾经在昆南玉满堂里赛选花魁时的场景,他在屏风内也是一句话也没说,可方和就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命令下达的那叫一个精准。

  邢朵奇道:“你会隔空传音不成?怎么你还没下达命令他就知道让他下去了呢?”

  黑纱轻动,从黑色纱围之间只能看到亓官蜜蜜不太清晰的脸部轮廓,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邢朵,解释道:

  “亓官家族自古就有一套驯养家奴的规范,每一个手势每一个动作都蕴含了一个命令,即使无声,他们也会懂得,如果无法读懂,他们的下场只有死。”

  “哦……”邢朵大点其头,原来训不成就得死,这啥破家规呀腐朽得都到根儿了。

  随后两人携着小玉步出玉满阁,阁外阳光明朗,淡薄的晨雾已完全消散,空气中少见的清新,心也随之卸下重重重担,恢复了零压力。

  自从刚刚在亓官蜜蜜那里得到肯定的理由,邢朵从走出无名村之后,第一次真正的舒畅旷达,曾经温尔雅在询问是否要寻找亓官蜜蜜那一刻,在邢朵心中植根的痛苦懊悔无奈纠葛……许许多多纠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瞬间被击破,埋藏在心底最为隐秘的感情也如同九天上的流泉,汩汩流淌开来,温暖不失甘冽。

  刚出了玉满阁,准备的马车不知为何没有及时待命,邢朵只能领着小玉和亓官蜜蜜站在太阳底下静等,不过这一来正符合了邢朵的心意,她本就不怎么喜欢马车这种交通工具,此时能在太阳底下补补钙也不失为一种乐享方式。

  此时正值街上人来人往如潮泉涌的时候,当邢朵出现在玉满阁之前时,本来熙攘的街道却立时静得连谁的毛掉地上都能听到。

  邢朵瞪着小眼睛拼命寻找,想看清究竟是谁的毛掉地上了,可是寻看了半天,就只看到众人的视线全都黏在自己身上。呃……难道是自己毛掉了?呸呸呸,某又不是猫,大夏天掉什么毛

  众人保持静默足有一盏茶工夫,然后一同爆发出一声震天响的唏嘘,接着就开始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那个,不会是谁家喜事太多,喜鹊成灾了吧。

  “诶——她就是邢府夫人吧,小白说的不错,果然是妖精”

  “嗯你看那脸,你看那头发,你看那眼睛,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另一位大哥把邢朵从头品评到脚跟底。

  不过,小白?小白是谁?不会是那个从茉莉口中得知咱是啥妖精就拿个喇叭到处宣扬那小白脸吧⊙﹏⊙b~貌似完全有这种可能。

  正在邢朵联想的档儿,又有一位大哥挤上来品评道:“这话不错,你看看,刚把咱们正泰钱庄的萧庄主勾搭过去,这回又换做亓官当家了,看来她的妖术绝对深厚啊——”

  邢朵现在气的想把这三位嚼舌头的大哥拿菜刀剁成肉馅子喂方代理那只大麦町斑点。

  “啧啧,”最先开口那嚼舌头的大哥叹道:“不过啊,就算是妖精,能被这妖精勾搭过去我也认了,你看看那张脸,难怪连亓官当家都无法自拔。”

  呃……邢朵决定不拿菜刀了,有推土机没,直接用推子把这三个堪比大妈级别的嚼舌头给推了

  虽然三位大哥极尽轻声,但他们距离邢朵极近,而且在那么多议论之声里,他们几个声音偏偏又那么刺耳,无怪乎邢朵会听见,一听之下,邢朵挥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但半路就被亓官蜜蜜给拽了回去。

  “你干嘛拦着我?”奶奶的,今儿某要不锤死他丫的,某就、某就……某就诅咒这仨嘴上没毛毛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嘴上全是毛毛,而且还是白毛

  亓官蜜蜜皱着眉,只是隔在纱帽下,邢朵看不见,他说:“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错。”

  “没错?”邢朵吼,这一吼成功吸引了靠近他们的所有人目光,然后这一吸引缓缓向着远方传递,一众目光再次黏在邢朵身上。邢朵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你们继续聊哈。”**,为自己的没有骨气而鄙视自己一番先。

  不料,在她这句话结束以后,本来还有的几声窃窃私语也完全消逝,这是啥级别的影响力,也忒神奇了。

  众人目光定定地看着邢朵和她一旁的亓官蜜蜜,在邢朵与亓官蜜蜜再次相遇的那一次,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是有缘撇得亓官蜜蜜头戴纱帽的模样的,否则也不会有人第一时间认出与邢朵站在一处的是亓官蜜蜜,再者前些天传出的邢朵要娶亓官蜜蜜的消息,这些个爱看热闹的就更是把流言吵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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