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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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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只是听说有人因为惹怒了先生接受雨淋之苦来慰问一下。”

  “慰问?”我看是来看笑话的还差不多。邢朵郁郁地瞥了说话者一眼,那名“女性”终于吸引来了邢朵的目光,不觉间张狂毕现。“你是太监?”跟在皇族身边的“男人”应该是太监吧,但面前这位并不像,因为他的嗓音和行为举止都和正常人无异,自然是除了外貌的。难道、难道……邢朵兴奋了,难道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受君?嗯嗯嗯!有肯能,十分的有肯能!虽然质量不咋样。

  “你、你!”“女性”立即词穷,他愤怒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情绪,却因为过于激化而无法言语,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男性对于别人诋毁自己哪方面的能力都是无法容忍的。

  周晟启一直将目光锁在邢朵的脸上,心头的恨意渐渐被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弱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表情,她不累吗?

  某人:对于那些整天顶着一张阴郁冰山脸的人,当然不能体会表情多变的快乐。

  “嘶——”

  “黑凤穆!你做什么?!”

  邢朵只觉肩膀上一股强大的推力,自己便跌坐在泥水里,肩膀上传来阵阵如刺的疼痛。

  “邢公子,你没事吧?”温婉而关切的声音,是岑长倩,她怒视罪魁祸首“女性”黑凤穆,接着便将怒气转嫁到刚刚还如同置身世外的周晟启,然而,最终的结果是,周晟启把这一切罪恶之源转给了仍然瘫坐在泥水中的邢朵。

  “你……我……这……”难道是我的错?邢朵也迷糊了,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么这个二皇子这么不讲道理。

  “岑长倩,你还欠我一个答复。”熟悉的一句话,邢朵彷如又看到了那天雨中的情景,而今天,也下着雨呢。

  “我喜欢邢朵,你死心吧!”岑长倩握伞的手因为内心的激动而颤抖不止,邢朵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COS成男人,麻烦大了吧!

  “岑长倩,不要后悔你今天的决定!”周晟启如同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十足的攻破力。他的目光在岑长倩身上扫过一圈,最后把阴狠的目光定格在邢朵身上。

  大哥,岑小姐当然不后悔啦,遭报复的只有我这个小人物而已啊。邢朵不认为周晟启有有那么喜欢岑长倩,他要的,只是一个效果,一个右相大人的千金以身相许的效果,然后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得到右相大人的支持,夺嫡之时把握也就大了很多。

  周晟启因隐忍愤怒而僵直的身体在雨中迅速转身,向越来越稠密的雨幕中消失而去。

  “二皇子!二皇子!等等!等等!你没有伞——”黑凤穆见周晟启愤懑离去,也急转身追了上去,临了还不忘重重打击邢朵一回,可怜的孩子,就那么接受了不该承受的诽谤。

  “邢公子,你怎么样?”岑长倩扶起邢朵,急切地问道。

  “岑……岑小姐,”邢朵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客套的称呼,“……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憋了半天,邢朵总算说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邢朵实在是难以启齿,重点在于她自己就是一个女人。

  “我……我……我会努力……”

  “小朵?!”岑长倩的争取之言还未讲完,邢朵已因为淋了雨并且受到撞击而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了过去,幸好被路过的东方晨遇到,才免却再一次被摔在泥水里。

  “东方先生……我……他……”

  “我会照顾好她。”无瑕顾及岑长倩的吞吞吐吐,东方晨抱起邢朵迅速朝着自己的休息室而去。

  ……

  “身体感觉怎么样?”

  “痛!哪都痛!”邢朵虚弱的只剩下一开一合的口。

  “是谁下得这么狠的手?你怎么会和岑长倩在一起?”东方晨满心疑惑,顾虑到邢朵的身体,他也只能挑目的性最明确的问。

  “还能有谁,初来乍到,我的仇人一只手就能数得清。”

  “二皇子?!”

  “倒不是他亲自动手,”邢朵想起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黑凤穆,心中只余一阵好笑,“岑长倩说她喜欢我。”

  “……咳咳咳——”东方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声声猛咳,喝了一大碗茶水才将惊讶压下,“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当然是拒绝!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邢朵白了东方晨一眼,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太白。

  “货真价实?”

  “怎么?有疑问吗?”难道穿了男装就不是女人了?

  “应该验验货才行。”东方晨轻声低语。

  “什么?”由于东方晨的声音太过低沉,所以邢朵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如果她知道了那话中的内容,一定吐血三升还不止。

  “岑长倩人虽温婉,但也是个难缠的人,恐怕你的一句拒绝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东方晨直接跳过邢朵的询问,做了更深入的分析。

  “那我就告诉她我是女人。”邢朵不甚在意,她不会喜欢一个女人吧。

  “那你的麻烦会更大。”东方晨笑着将一床棉被为邢朵盖好,温热宽大的手掌抚上邢朵的额头,“有些发热,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会向院长请示。”

  “不……不用了吧……”对于东方晨这么关心自己,邢朵很开心,可是想到这一切都是给柳涵溪的,却又是挡不住的酸涩。

  “乖,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轻轻颔首,邢朵答应了东方晨的要求,虽然她不想自己再与东方晨有什么瓜葛,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再死一次,她可不敢保证能完好无损的穿越回去。

  阁外落雨声潺潺,学室背书语绵绵。

  经过几天的休息,邢朵如同江湖女侠增长了30年功力一般,精神充沛,阳气十足。(呃,你以前难道一直靠阴气活着不成?)

  撑起红梅油纸伞,漫步于通往药学教室的碎石小路上。药学吗?上一次药学课因为受伤错过了,雨下了停,停了又下,转眼一个学周过去,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邢朵轻轻伸展了一下还有些懒散的身体,有时间得段炼一下这堆老胳膊老腿了,一次小小的伤寒就折腾成这样,如果得个肺炎还不得过去呀。

  由于下雨的原因,大家来的都很早,本来就采光不足的药学教室显得更加潮湿阴暗,东方晨为什么会选择这间做教室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草药等用品的储存吗?某人觉得这是人格所致。

  东方晨今天依旧是他一贯的打扮,宝蓝的长袍,长发束于脑后,只留额前两绺额发垂于两颊,显得风度卓绝,姿容翩翩。看着看着就有些呆了,直到东方晨的一声“上课”邢朵才缓缓回神,尴尬的低下头,唾弃自己的小女人形象。

  今天的课主要是讲几种花草的用途,总的来说,和邢朵认知的花草茶有异曲同工之处,作用原理都是对人体由内而外的调理。大家听的不亦乐乎,邢朵同学却在那琢磨怎么应用花草来完成她的美容大计。眼神在那飘忽了一个下午……

  “下课!”东方晨字正腔圆的一声宣告,让某个还在游离的神经终于找到了它该在的位置。邢朵懵懂的看看东方晨,又看看手里的书,原来放学了呀。

  “对了!”邢朵突然看到上个学周就带来的黑色布包,才想起来,那晚的衣服还没还给东方晨。匆匆返回,大部分学生都还没有走,邢朵走向东方晨,将手里的布包递给他。

  “给……”

  “嗯?什么?谢礼?”东方晨挑眉看过来。

  邢朵将布包塞到他手里,谢礼?或许真应该送上一份谢礼,毕竟东方晨在自己生病期间奉上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东方晨作势欲打开布包,邢朵连忙伸手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皱巴巴的雪白衣袍便被抖落出来。

  “我得检查一下它是否完好无损,”一声了然的笑,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捂脸,爬走。

  “嗯!你应该洗洗再还给我,这……”东方晨单手挑起那皱巴巴的雪白衣袍,装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做人别太装,早晚要受伤!

  愤愤的抢过衣袍,转头走人。不要算了,拿回去做抹布。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十五章 浮云做舞衣

  恨恨撑起手中的伞,邢朵迈入细雨之中。雨已差不多停了,空中只随风飘着几缕雨丝,有些透骨的寒意。将伞收起,某人貌似忘了才因为淋雨而生病。

  一个学周很快过去,自从邢朵生病后,那个傲慢阴郁的二皇子好久没有出现在邢朵的面前,这样反而加深了邢朵内心的恐惧感,她知道,周晟启的报复早晚会来,只是迟与晚的事,貌似迟与晚是一码子事儿吧。

  天始终阴沉着,雨滴时不时的拉丝而落,风很大,所以邢朵也就放弃了打伞。到了学院外,凌风很意外的还没有到,郭诗雨和青蝉正在和那个很英俊却也一脸假笑的周晟焱在聊着什么。

  “我有事先和焱王爷走了。”在外面郭诗雨不称呼邢朵,无论是哪个名字,邢朵还是柳涵溪,就像要划清彼此的界限。

  焱王爷,还不如直接叫阎王爷来的深刻。

  郭诗雨面带歉意的向邢朵告别,端庄贤淑,所有人眼中,这就是郭诗雨。借着周晟焱的手上了马车,马车扬水而去。唉,有个有钱男朋友真不错。

  “邢朵,你的马车还没来吗?”

  “嗯……”是科林,他正朝着邢朵这边走来,然后,呃,紧贴着邢朵站定,她都能感觉到他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部,近观他的眼睛,琥珀色犹如琉璃。

  “那个……”嗯?后背一暖,一件披风披到了邢朵的肩上,温热的指尖轻轻滑过她颈侧的肌肤,带起一丝丝暖意。

  “下雨天温度很低,怎么没多穿件衣服,”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邢朵的颈前交缠,一个蝴蝶扣瞬间完成,在风中飘舞,让人想起了翩然欲飞的雨蝶。

  “哈,不是很冷的……”

  “我送你回去吧!”

  诶?我们好像不顺路吧。可邢朵的话还没问出口,科林的手已揽上她的肩,不容她说什么,科林已向他的马车走去。

  很不淑女的跳上马车,男人嘛,当然要豪迈一些,否则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的。

  没想到质子府的马车还挺豪华,大大的车厢内用的、吃的应有尽有,车壁用软软的棉质布料贴合着,一扇车窗上面挂着垂坠的丝帘,一阵风过,掀起一条缝隙,东方晨的身影随之映入眼底,昏暗的天色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周围投射出黑色的阴影,落寞而孤单。

  “怎么了?”科林上车看到呆呆的邢朵,疑惑的问道。

  “没……”回头,丝帘已重新合上。

  马车行驶在山道上,溅起一波波的水花,科林只是静静的做在邢朵身边,看着书。邢朵觉得今天的科林很是不同,他的一举一动都让邢朵感觉出乎寻常。平时总是凡事不闻不问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如此热心起来,而且还和,还和变装后男人身份的自己表现暧昧。

  邢朵悄悄地撇了一眼科林手中的书,《药师经》,一本亦药亦佛的书,他很喜欢看这本书吗?

  “你也喜欢这本书?”

  “不,不是。”讪讪收回目光,他不是看书呢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那你喜欢看什么书?”科林放下手中的《药师经》,定定的看着邢朵。

  “呃,我没什么太高的文学素养,……平时喜欢看一些轻松明快的文章,呵呵……”我和你可比不起。

  “轻松明快……”科林自言自语道。

  “嗯……是的。”

  “呵……你确是一个轻松明快的人呐!”一声感叹从科林的喉间发出。

  是羡慕吗,应该是吧,一个他国的认质,一定受了不少的排挤,邢朵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还是装作不明白他语中的含义为好。

  一只手轻抚上邢朵的头,然后缓缓向下,竟抚上她的脸,手指久久流连在邢朵的眉与眼之间,不对!不对!这绝不是邢朵平时认识的科林。

  “科、科林……”

  科林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收回手,执起《药师经》,继续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这时的科林好陌生,邢朵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马车在彼此的相对无言中缓缓行进,车外的雨彻底停了下来,邢朵掀开丝帘,清爽的山风扑面而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车上的气压太低,憋闷啊!

  “咕噜噜……”呃,怎么这个时候肚子饿了呢,好囧!

  “饿了吧,这是我府上厨子做的,你可以尝一尝。”科林勾唇微笑,将慢慢一叠糕点推向邢朵。

  邢朵接过一块表皮酥脆的饼状糕点,尝了一口,豆沙口味的,有点像北方油炸糕的味道。

  “嗯,好吃!”邢朵赞叹道,是真心话,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在家时,同家人一同分享早餐时的快乐场景。

  “呵……喜欢吃就多吃些,这还有很多,”说着又拿出一碟子来,邢朵高兴的接过去,专心致志的啃食起来,只是少了些许豆沙味,多了阵阵梨花香。

  “多吃点,这里没有多少人喜欢这么油腻的味道……”一声轻喃,似感慨,似叹息。

  “呃……”邢朵手上的动作一顿,牙齿狠狠的咬在了舌尖上,一丝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

  “怎么了?”科林执起邢朵捂在嘴上的手,关切的问道。邢朵费力的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告诉他她没事。

  科林的拇指抚上邢朵的唇,来回的摩挲,厚厚的茧子刮得邢朵的唇有些痛,轻皱了下眉。

  “很痛吗?以后别这么粗心大意了,又没有人和你抢。”说着收回手,指肚上有浅浅的血痕。原来流血了,好心疼啊!

  “嗯……”邢朵轻轻应道,她从来都是从善如流的好孩子。

  马车在凌府门前停了下来,邢朵回头对着科林露出感谢的笑容。

  “谢谢你……如果,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来找我,两个人承担要好过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说罢邢朵转身进入凌府的大门。

  科林,你要坚强,现在两国交战的形式,你在中间一定不好过吧,无论怎样,都要相信还有希望,虽然不喜欢你的面瘫脸,但更不希望那平波无澜的脸上出现绝望与悲苦。

  凌风随后也回了府,原来他的马车陷进了一处山岩里,险些落进山谷,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在有惊无险。

  晚上一轮明月升起,向世人展示着晴朗的天空,雨停了,天晴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昨晚严重失眠,什么都没想,瞪着眼睛看床板,直到眼睛酸涩难耐才似睡非睡的闭上眼睛,一个一个场景似梦非梦,有前世的,有现在的,搅得邢朵现在顶了俩兔子眼,红红的好不可爱,幸好,今天不用去书院。

  “雨墨——”我可不能这么出去。

  “小姐,啊,小姐你这……”看,吓到了吧。

  “去弄块儿热毛巾来,我敷一敷。”

  “……是。”雨墨飞快的跑出去打热水。

  敷了又敷,可眼睛还是红的像红墨水。

  “小姐……”雨墨欲言又止,是在劝我放弃吗?好吧。扔掉毛巾,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多么美好的一天,我却无福消想。

  第二天一大早,邢朵早早起身,坐进了前往玉龙书院的马车。郭诗雨一同往常,已经等候在马车中,就此来看,邢朵更像是个主子身份。

  郭诗雨瞥了邢朵一眼,然后转开了脸,却又突然回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看够了吗?”某人没好气的问道。都过去一天了,这兔子眼睛竟然还没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家小姐说话!”青蝉吼道。

  邢朵白了她一眼,姐姐我今天不舒服,小心把气撒到你身上。

  “哼……”不理她,郭诗雨悻悻撇开目光。

  一路沉默,车外的凌风换成了凌起,因为那天因为去接马车出了事故而受了伤,估计一时半刻还好不了,今年课业结束之前就由凌起负责接送。

  马车在玉龙书院外停了下来,邢朵率先冲了出来,低头飞跑入书院。脚下雨花石铺就的小路被飞快掠过,循着记忆跑向教室,她可不想被人观瞻她此时的尊容。

  “邢朵……”是科林带着犹豫与不确定的声音。

  “……早上好!”低头问了声好,然后继续向前冲。

  “你……”科林的声音淹没在耳边呼呼地风声里。

  “嘭——”

  “啊——”

  “啪——”

  一头撞到了一堵软墙上,邢朵惊叫出声,却因为冲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书本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邢朵头如捣蒜般道着欠,其实她大可不必跑这么快,只要低头就可轻松掩饰过去。

  邢朵跪地捡起散落的书本,一只盈白修长的手伸向她的面前,一同帮她捡起散落的书。

  “呃,谢……谢谢!”站起,低头欲走。

  那人却拉住邢朵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呃,原来是东方晨。

  “那个……那个……我的……我还要上课先走了。”邢朵因不想让东方晨看到自己现在这般丑态而惊慌失措,夺路欲逃。

  “你的眼睛……”

  “眼睛,啊……没……没事,呵呵……”低眉,邢朵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住眼睛,转身欲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东方晨的钳制。

  “过来我看看。”如春风般的语调使邢朵着魔,下意识缓缓回身,拿下放在眼睛上的手。

  “应该是过敏了,上点药膏就无大碍。”

  “过敏?我用水敷过了……”自己以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啊?话说你现在还是你自己吗?

  “呵,用水敷怎么会好,来!”

  “去哪儿?”

  “给你上药!”

  “可,可我要上课……”

  “没事,我一会儿去和白先生说一声。”

  “嗯,好吧……”邢朵缓声应答,随着东方晨来到他那间熟悉的休息室,他的休息室就在他上课教师的后面,虽然教室里是黑暗的,这里却阳光明媚。难怪!原来教室里的阳光都被他占有了,留给大家的就只有黑暗。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擦!”请不要怪某人表现的娇气,实在是……黑乎乎的一团,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说是药膏,还不如说是……你懂的,我知道。

  “难道你要一直顶着两只兔子眼睛吗?”

  “当、当然不要!”

  “那就乖乖的过来!”东方晨威逼利诱着。话说我只看到威逼,利诱在哪?

  ……

  “嗯……咳咳……轻点儿好不好,咳咳……”真是非一般的味道。

  ……

  欺负我眼睛看不到是不是!

  “好了……”东方晨将药用布条敷在邢朵的眼睛上,看不到阳光的邢朵,忽然有些困倦,是啊,两天没怎么好睡了呐。

  “困了?那就睡一会儿吧。”说着,东方晨将坐在木椅上的邢朵横抱起来,放在那张同样熟悉的床上。

  “你去哪?”黑暗中的邢朵有些害怕,焦急间抓住了东方晨的手。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好好睡吧!”东方晨抽出被邢朵抓紧的手,轻轻将邢朵的那只手放进被子里,起身,沉稳的脚步渐行渐远。

  邢朵有些无助,却已无时间去想,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完全丧失自主能力。当她再次醒来,眼前黑洞洞的,吓得她惊叫一声坐起,忽然想到眼睛上敷的药,才放下心来。

  “东方晨?东方晨?”邢朵试着喊了两声,没人回答,还没回来么?抚上眼睛上的布条,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摘下布条,将眼睛上的草药抹去,邢朵赶紧找了面镜子,呼——还好,没事了。

  洗了洗脸上的药痕,邢朵走出室外,阳光更加明媚,晨雾不知何时散去了,看起来时间应该刚过巳时末,学生们还有半个时辰才能下课。邢朵无聊的漫步在玉龙书院里,一阵笛声如有似无的飘来,笛声清雅凛冽,是俄亚的《塞上飞雪》,这个世界三大名曲之一,同《楚裳》一样,只是曲中描绘的内容南辕北辙。

  《塞上飞雪》是一组对俄亚初冬景色描绘的乐曲,寒冬之季,漫天飞雪,人们披起厚重的棉衣,窝在自家的暖炉旁,和着三三两两的邻居聊天,喝酒,一幅和乐融融的图景真切的展现在听者的眼前。

  可是此时吹奏此曲的人,却饱含无尽的哀伤,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悲伤?

  邢朵循着笛声而去,走出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的轻盈绿草,点缀着如星星般的紫色花蕾,仿若人间仙祗,是不久前邂逅小正太的地方,只是时移事异,这片广阔绿草更加的美丽。

  邢朵心底某处如同被人敲打,瞬间被唤起,轻提袍摆,步入绿与紫的海洋,轻甩扩袖,袍摆从风飘舞,缭绕的长发左右交错,轻柔的姿态络绎不绝的展开,轻步曼舞,身姿舞出的是流水,脚下挥写的是江山。

  猫儿:话说,某人竟然会跳舞?!

  某人:当然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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