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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很白,狐狸很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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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离跹一亲成名。
    离秩抱着侥幸的心里,心道孩子还小,长大了不见得就是这副德行。可惜天不随人愿,长大后的离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他原本只爱各种各样的美人,见了美人,必定要微笑着上前搭讪,甜言蜜语地勾搭一番,直将美女哄得心花怒放,乖乖上了他的床才会罢休。
    罪恶的起源,要回溯到很多很多年以前。
    一次,渊极做客青丘,正好给外面游荡回来的离跹见着了。离跹当即傻了眼,自此他突然大彻大悟,觉得男子的美艳也不输给女子半分,开始慢慢关注好看的男神仙们。若见着了的,定也要上前套套近乎。
    离跹的外形长得很是俊俏,学识也很渊博,男神仙多会被他和善的外表迷惑,以为他是个好人,再深交下去,一不小心便会着了道。
    离跹得手几次后,至此一发不可收拾,慢慢地竟养成了男女通吃的风流性子。
    离跹自觉有了些经验后,便开始打起了渊极的主意。三天两头跑到渊极的紫澜宫,无事献殷勤,嘘寒问暖的一副好人状。
    渊极似笑非笑地默默受了,等离跹露出狐狸尾巴时,一把揪住,一个术法将他丢出,不偏不倚,堪堪扔到天之尽头,荒芜的思过崖上,一个小小地封印,便将他锁在了思过崖。
    须知九重天上,仙人们最害怕的惩罚,不是贬下凡间,却是思过崖。
    思过崖的时间与天上不同,和凡间一样,天上一天,里间一年。
    思过崖常年都是虚无的黑暗,没有光,没有声音,也没有植物动物。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寂寞和恐惧。
    只要是个人,便没有一个可以在里面呆上十年而不疯狂的。
    离跹被锁在思过崖上,九重天的两天一晃而过,思过崖的两年却度日如年。之后,术法自解,离跹才得以返回九重天。
    离跹吃了教训,再也不敢打渊极的主意。接着,令所有人讶异的是,渊极竟收了他做徒弟,位居第二。
    没错,这只风流的九尾狐,就是痴魅那个在六界游荡的二师兄!
    离秩向来管不了他,干脆撒手不管,任他整日在六界胡天胡地的混日子。离跹也够狠,竟再也不回青丘,只满天地的游荡着,寻找他自己的乐趣。
    不过这些,都是痴魅化人前的事情了。痴魅化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离跹都消失得很是彻底,有传闻说他去了修罗界,也有传闻说他去了妖界,但不管怎么说,九重天上却是真真实实地不见了他的踪影。
    痴魅再一次折了下巴:师父是男的,师兄也是男的,可是不是说男的和女的才能在一起吗?怎么师父和师兄又可以搅在一起? 
        
第4章 男女授受不亲
    渊极轻轻一巴掌拍在痴魅的头顶:“胡说什么!还不拜师?”原来痴魅那个想什么说什么的毛病又将刚才那句话说了出来。|
    其他师兄们哄堂大笑,渊极也忍俊不禁。痴魅闹了个大红脸,只好捂着脸行了拜师礼,一一见过了师兄们。渊极笑嘻嘻地一扬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递给痴魅:“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痴魅接过来,左看右看,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给我根绳子做什么?”
    众师兄又是哄堂大笑。
    渊极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的话,一把抢回去,在手里把玩:“仙家重宝秋水剑,居然被不开眼的家伙说是绳子,你不要就给我还回来。”
    痴魅始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她也顾不得那许多礼仪,三两步蹬蹬蹬跑上去,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渊极,笑得很是厚脸皮:“师父……你怎么不说清楚呢?既然是师傅给的,是根绳子我也当宝贝。”
    渊极并着六个徒弟憋不住,又哈哈笑出了声。
    渊极嘴角微勾,一伸手,又掏出一根真正的绳子来,交到痴魅的手里,笑道:“我的闭门弟子的愿望,为师的可不敢让它打了水漂。喏,送你的拜师礼物。”
    痴魅目瞪口呆。
    这下六个师兄笑得更欢,就连平日里最严肃最有威严的墨隐也笑开了花,扶着东倒西歪的玄邑不连声地道:“师傅,这回的这个师妹,我看着你特称心吧!”
    “好了,都别笑了。墨隐,带小师妹下去,教她修炼的基本法门。”渊极哈哈笑,掐了个诀,光华一闪,人已不见了。
    痴魅蓦然站起来,指着渊极消失的方向,大吼一声:“师父,你小气!”端得上声震长空,气如长虹。
    这一次连墨隐也笑倒了。空气中传来渊极好听的笑声:“我一贯小气,你若不服,大可以比我小气!好好跟着你大师兄学习仙法吧!”
    不是师傅亲自授业?痴魅微微有些失望。
    墨隐看在眼里,摇着折扇轻笑:“师傅很少亲自教门下的弟子,唯一得师傅亲传的,只有我和你二师兄,其他人都是我代为传授的。”
    “啊?师傅真懒。”痴魅如是这般总结。
    紫澜宫很大,却很冷清。加上新来的痴魅和负责基本用度的宫娥们,也不过二十人不到。
    痴魅刚得了手脚,好动得十分厉害,什么都要摸摸看看玩玩,偏又是个不知轻重的,才来了几天,便摔了紫澜宫里的无数珍宝。
    这都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痴魅不知男女有别的意思,更不知道什么是避嫌,在渊极沐浴的时候擅闯她师父的紫澜殿。
    渊极大帝懒懒地将头靠在浴桶边缘,不急不缓地教育她:“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痴魅十分好学:“师父,师兄不是说天地万物同源而生,没什么本质上是区别,那你为什么又要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渊极大帝抚额,十分无语,只能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小痴啊,总之,你不可以在师父洗澡的时候乱闯进来,这是不合礼法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洗澡的时候不可以进来。”痴魅点点头,继续孜孜不倦地追问:“那师父的意思是,师兄们洗澡的时候就可以么?”
    “……”一时之间,渊极几乎立即从浴桶里奔出来暴走。
    下一秒,痴魅便站在了紫澜宫的门外,渊极近乎暴怒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小痴,你给我在宫门外好好地呆着面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痴魅十分茫然。
    最后后来还是痴魅的大师兄,如今掌管天界收藏六界至宝的天机阁的墨隐看不过去,蹲在紫澜宫的阶梯前,连说带画,从男女的身体构造到不同功能,再到凡间的各家名言,甚至拿出了凡间流传的各类有关男女之事的春宫图画给她看,最后总结概括性地给她上了一课,她才悟了,又重新进了紫澜宫。当然,做什么都是有代价的。
    这件事的代价是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她的师兄们心里一度成了白痴的代名词,也因为这件事,她被师兄们嘲笑了几乎千年。
    很多很多年后,她惹怒了他的师兄们,师兄们都会笑问:“师妹啊,要不要师兄告诉你,什么叫男女有别?”
    痴魅只能选择暴走,或者将师兄们暴打一顿,前提是她能打赢的话。
    而这件事的另一个结果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不知觉的想起渊极大帝懒懒靠在浴桶里的样子,再幻想师父渊极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形态,然后羞得面红耳赤,师父的威名在她的心中从此扫地。
    也是从这件事开始,她虽叫着渊极师父,却不再恭恭顺顺的,整日里与渊极没大没小的瞎闹腾。
    “师父……你的亵衣都露出来了,为什么不放进袍子里去?”
    “……”
    “师父……为什么二师兄要勾搭你,是师父太美了吗?”
    “……”
    渊极对此只有一种反应,那就是哈哈大笑,笑到撑不住,直接掐一个隐身诀,倒在地上抢天撞地。
    痴魅的师兄们后来在九重上天看起来一个个正经无比,在渊极大帝的门中时却都是很不正经的。痴魅除了跟着渊极大帝学习道法的时候,大多时间便是与师兄们混在一起,将整个紫澜宫搞得乌烟瘴气。
    渊极大帝很是宽容,只要他们不闹到天怨人怒,便都是在旁边笑看的,有时候还会煽风点火,造点小是非出来。
    紫澜宫新得了这样一个小徒弟,师兄们寂寞了几千年,一个个都抢着献宝。紫澜宫最常看到的景象是:
    “小师妹,跟着大师兄做完功课了?来来来,四师兄教你怎么炼丹!”
    “急什么,小师妹,走,跟着三师兄去太上老君府上要点药材去!”
    “唉唉唉,三师兄,小师妹说好了跟我们玩牌九的!”
    于是那堆挤在一起的师兄齐齐转头问她:“小痴,你说,你要跟谁一起!”
    痴魅很茫然:“大家一起吧!”
    ……… 
        
第5章 扮猪吃掉嚣张虎
    应舒帝座的宣微宫在天之南,与渊极大帝的紫澜宫一南一北成掎角之势。|珏罗拜师应舒帝座后,就一直住在宣微宫,痴魅便常常去看她。
    宣微宫和紫澜宫不同,应舒帝座的弟子众多,弟子多了就人就繁杂。
    珏罗人很温和,还是个新来的,在宣微宫就难免会受欺负。
    珏罗一个名叫兰芝的师姐,便十分霸道,常常欺负珏罗文弱,指使珏罗替她干这干那。
    有一次痴魅来时正好遇见了珏罗在洗衣服,痴魅很诧异,天庭上的仙,衣服脏了,捏个诀便瞬间干净,是用不着用人力手洗的。
    痴魅一问之下,珏罗才吞吞吐吐地言道是芝兰师姐让她洗的。
    痴魅很愤怒,十分冲动地便去找那叫芝兰的,二话不说,便扑上去对着芝兰的鼻梁就是一拳,直把芝兰的鼻梁打得流血不止。
    芝兰也不是个好惹的,当下便用仙法还了手。两人争斗起来,引来无数人围观,珏罗在一边连连劝着“别打了”,两人谁也不听,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痴魅刚拜师不久,自然不敌,给芝兰打得浑身是伤。而她全凭着一股倔性,也硬是将芝兰好好教训了一顿。
    直到闻讯赶来的应舒帝座用法术将她二人分开,痴魅才鼻青脸肿的警告芝兰:“我让你再欺负我姐姐试试!你再敢欺负我姐姐,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芝兰的仙法虽比她强上一些,却十分惧怕她不要命的打法,只能离痴魅远远的。
    自此以后,痴魅一战成名,整个宣微宫里,只要是看过这场打斗的,没有一个敢再欺负珏罗。不仅不敢欺负,反而有些讨好于她。
    应舒帝座有一次看着痴魅,也玩笑着对渊极说:“你这徒弟收得着实不错,直将我的弟子们给吓得不行,见了她倒比见了我还恭敬些。”
    痴魅在渊极身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渊极大帝笑笑道:“小痴不成器,学艺不精,给你的弟子打得满脸青紫,我不找你算账,你倒先来抱怨了,这是什么道理?”
    应舒帝座温温和和地一笑道:“我又没说这孩子什么不好……你这护短的性子啊,着实让人憋气得很。”
    渊极背地里对这件事却是另外一套做法,痴魅回了紫澜宫,先去静心殿里思过了三天,出来之后,渊极扔给她厚厚的一摞道书,命她三年之内修完。
    末了,凉凉地扔下一句:“好好给我练着,下次再给人打个鼻青脸肿,传出去,人家还当我紫澜宫浪得虚名,我渊极教出来的弟子无甚大器,连个没阶品的小仙子都打不过,生生丢我堂堂战神的脸!”
    痴魅说到底资质上佳,人倒也很争气,愣是在三年内修完了那一摞典籍,修完之后,还自己去藏书的养心殿里查看道书。
    渊极很欣慰,以为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失落,觉得痴魅不好动了,便再没人闹些笑话给他瞧了。
    然而,正所谓处处有惊喜,五十年恍然过去,痴魅学有所成,出关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宣微宫。
    渊极好奇地跟过去一看,只见痴魅跑到宣微宫,找到那叫芝兰的仙子,光明正大地挑战她,愣是三招两式将人家打得连连倒退,才住了手。
    渊极心下好笑,明白是五十几年前的那场败仗刺激了痴魅,才逼得她不得不下苦功认真修炼。
    渊极一路隐了身跟着痴魅,只见她见了珏罗,便逮着她追问还有没有人欺负她。珏罗摇摇头,又聊了一会儿,痴魅很是失望地走了。
    渊极想,这些年,怕是把这孩子都憋坏了,这会儿渴望动动渴望得只差没主动惹是生非。
    渊极想了想,不禁想到敖青家那个呆板的儿子敖贤,便掐了个诀,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现了身,一路追着痴魅而去。追到了天河旁,痴魅终于发觉不对,转过身来,见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一路跟着她,便皱皱眉头道:“这位仙友,不知你一路跟着我,是有什么见教吗?”
    渊极憨憨地笑笑:“小仙见仙友长得很是美艳,不觉看呆了,便跟着仙友走,想多看看仙友的样子。”
    痴魅哈哈一笑,道:“这样啊,那你叫住我不就行了吗?”
    渊极呆了一呆,失笑。
    本以为可以激怒这丫头,却不想忘了痴魅是个不怎么懂世事的丫头。看来不来点狠的,这丫头不会跟他动手了。
    他细细想了一次墨隐他们每次激怒痴魅时都是怎么说的,便装作无知无觉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开口叫仙友为小仙留下呢?”
    痴魅听到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眼角跳了一下,但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没有像在紫澜宫一样立马爆发,只是语气不怎么好的道:“仙友客气了。”
    渊极在心里暗笑,面上却仍旧憨憨地,装作惊讶地道:“那怎么可以?你我虽是修道之人,但毕竟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小仙还是懂的!”
    果然,痴魅听到“男女有别”这四个字,终于再也压制不住,爆发了:“我去你的男女有别!你是拐着弯嘲笑我不懂这个道理吗?”
    也不等渊极反应,手中秋水剑祭起,扬手便对着渊极的右肩便是一剑。
    渊极心里很是宽慰:“小痴虽冲动些,但到底不是个心狠的,这一剑怒气冲冲的,却不伤人要害。若她出招直击要害,遇见的真是敖青家的小崽子,只怕招架不住。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修为够高,心地也很好!”
    渊极心里想着,脚下却不慌不忙地向右一闪,轻飘飘地避开痴魅的剑。再伸出两根手指,行若无事地在痴魅的秋水剑上一弹,痴魅的秋水剑便弯了一弯,反向痴魅刺去,痴魅只能向后低头,纵身后退出两丈的距离。
    渊极憨憨地笑笑,道:“不知小仙哪里得罪了仙子,仙子竟出手便打小仙?”
    痴魅定了一定神,怒气冲冲地道:“你是谁,报上名号来!小仙今日便会会你,哼,敢嘲笑我,你死定了。”
    渊极一抱拳,很是气定神闲:“小仙乃西海龙王的大儿子,姓敖名贤,请问仙子尊号?”
    痴魅嗤笑:“原来是我师父不要的那个敖太子,就你这德行,活该我师父不要你。多说什么,看剑!”说罢,举剑便再次向渊极袭来。 
        
第6章 二师兄闪亮登场
    渊极心里很是高兴,简直爱极了痴魅抓狂的神态,面上的表情却很是讶异:“仙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痴魅怒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出招却更快了。
    渊极的道行本来便比痴魅高得多,他有心戏弄痴魅,表面上装得很是正经憨厚,却总是趁着痴魅分心不及时,时不时地吐出几句憨话,却句句直击痴魅痛脚,直把痴魅气得暴跳三尺。
    两人打了一会儿,法宝的光华忽明忽暗,动静自然引起了天上各路神仙的注意。
    渊极见有仙友乘云而来,似乎是要查看情况,眼珠一转,道了声再会,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他速度很快,痴魅始料不及他说走就走,追赶不上,追了一路,只能作罢地回了紫澜宫。
    痴魅打了一架,虽然明知输了,心里却很是痛快。那人虽然很无赖,但论道法着实高强,自己与他过招这样久,可见修为更是进步了很多,五十多年来苦苦压抑的羞耻感瞬间一扫而空。
    痴魅进了紫澜宫,正好见渊极斜斜坐在靠椅上,单手支额,似乎笑得很开心。见她进来了,便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问道:“今天出去,遇到什么好玩的么?”
    痴魅凑上前去,听渊极这么问了,便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将自己在天河的那一架夸大了数倍,统统说给渊极听,末了补上一句:“待我下次见到他,一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敢跟我叫板,哼哼……”
    渊极笑笑不语,心下暗道:“敖家的小崽子,但愿你运气够好,别给痴魅遇上了,你好自为之吧!”一双盈盈的凤眼里全是闪烁的幸灾乐祸。
    有了这一次经历,渊极便开始喜欢带着痴魅到处游走,东边的道德真君府,西边东华大帝的浮曜宫……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仙官们的府邸,都要带着痴魅去走一遭。
    渊极最喜欢带着痴魅去的地方,却是东荒甘山,天吴的老窝。
    他极喜欢看痴魅和天吴斗气的样子,很朝气,很活力,很有那么一点古灵精怪,十分称他的心。|
    痴魅第一次见到天吴的时候,渊极介绍完了天吴,痴魅却没有半点尊敬恭羡,反而张大了嘴,半晌之后,才向天吴虚心地请教:“你这八个头的怪物,原来便是那个传说里的天吴啊!那你笑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八个头一起笑呢?哭的时候呢,八个头一起哭,那得有多少眼泪才够哭啊!”
    天吴僵住,眼角抽动,僵硬地转身看着渊极,似笑非笑:“渊极,你怎么会收了个这样无法无天的兔崽子做徒弟?”
    渊极笑笑,没说什么。反而是痴魅不乐意了,瘪瘪嘴,不客气的回道:“我是蔷薇崽子,不是兔崽子!你这八个头的老家伙,真没眼力!”
    天吴怒了,指着痴魅沉着声道:“你骂我什么?你再骂一次试试,没大没小的,我可不是你师父,没他那样纵容你!”
    痴魅吐吐舌头,笑道:“八个头的老家伙,原来你喜欢被人骂啊,那我成全你好了!老家伙,老怪物……”
    天吴暴怒,纵身扑向痴魅,大喝一声:“死崽子,看我抓住你,不撕了你这张烂嘴!”
    痴魅飞快地一躲,转身便逃。天吴的道法胜在刚猛,身法上不及痴魅灵活,痴魅又狡猾些,左闪右闪地滑得跟泥鳅似地,天吴一时也抓不住她。
    好在天吴修为很是深厚,痴魅终究不及,时间一长,便有些不济。最后实在跑不过了,痴魅便往渊极身后躲去。
    渊极伸出一只手来拦住冲过来的天吴,笑道:“小痴还小,化人也不过百来年,还是个小孩,你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
    天吴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气愤地看着痴魅。此后,渊极就走哪都必带着她,先去青丘之国的离氏窜门子,再去天吴处,与天吴斗斗口角,然后趁着渊极与天吴二人喝酒时,自己去甘山找果子吃。一来二去,竟也与天吴混得颇熟。一老一少,整日没个样儿的满山窜着追打,打打闹闹地倒也有趣。
    没人想过,传闻中消失了的人,又出现在了九重天上,而且还是出现在了痴魅所在的紫澜宫。
    那一日,离跹一身绯色绸缎,银白色的发丝软软地垂落腰间,脚踏白云,到了紫澜宫,便一步一步走下云头来,端的是潇洒风流。
    当是时,痴魅正因为打赌输给了三师兄玄邑,被罚去偷她师父渊极的里衣,又被渊极发现了,与玄邑双双被罚在紫澜宫门外思过。
    离跹落下云头来,二人都没看见他。
    离跹咳了一声,儒雅一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痴魅和玄邑同时转过头来。 玄邑看清了他的样貌,惊喜地迎上去,叫道:“二师兄,你怎么回来了?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师弟们都很是念叨你呢。”
    痴魅这些年对这位师兄的事情早有耳闻,一向便不怎么待见他;又因为没见过,便显得很冷淡,也不上去见礼,只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离跹手中折扇一挥,淡笑道:“师兄去游历六界去了,方才回来,便先来看看你们。小玄邑,你长大了很多啊,也变好看了呢,迷倒了不少天上的小仙女了吧?”
    玄邑脸微红,偷偷扫了一眼痴魅的神色,见她无动于衷,不觉放心,才笑道:“二师兄,你可别乱说,被师父听到了,你又得去思过崖了。”
    离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痴魅,呆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转头,轻笑道:“这是你的相好吗?长得有几分像师父,莫不是师父的女儿?我刚在云头上看见你跟这姑娘双双站在这里,是不是师父不允你和她……”
    玄邑忙摆手,拉过痴魅,笑道:“二师兄,这是小师妹痴魅,是师父几十年前收的关门弟子……”
    又给痴魅介绍道:“小痴,这是二师兄离跹。”
    痴魅点点头,微微撇嘴:“知道了,就是那个敢调戏师父,被师父发配到思过崖的登徒子嘛!”
    离跹摇扇的手顿了一下,玄邑尴尬地笑笑,看着离跹,满脸的歉意。
    离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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