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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万魔之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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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啊，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在外婆睡下开始挂点滴后，外公看着已经睡着的外婆，忍不住拉着乔翠的手长叹气。
“我没想到你妈妈这么狠，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孩子……唉，我不该让你去找她的……”
乔翠怕外公担心自责，没有告诉他乔金莎的丈夫想包她的事情，她握住外公的手，轻声劝慰说，“没事的，这不是找到办法了吗？不用看那女人脸色反而更好。”
“爷爷的话你可能不要听，我就担心你的脾气……那不是个好职业，万一有人想占你便宜，你可要绝不能像你妈妈一样轻贱了自己啊。”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懂。”
乔翠笑着安慰外公说，“放心吧，从小到大我哪件事情做不好了？”
“也是……你这孩子，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
乔翠再三向外公承诺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然后说这里有她来陪，自己已经向辅导员请了半个月的假期，让外公赶紧回家休息，别累坏了自己。
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晚上要进行驱魔活动……
送走外公之后，乔翠继续陪外婆挂水。到了晚上的时候，和她约好的陈止来了。
“嗨，饭吃了吗。”
乔翠上前和他打招呼，并把自己特意买来的奶茶递给陈止。今天的陈止依然是眼睛被布条包着，身后跟随着小童阿治。
不知道为什么，乔翠能感觉到阿治对她有种防备的感觉，就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搞不好这个小鬼也知道不少秘密。乔翠也能猜到是为什么，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友好地向阿治假笑一下。
“没有，等会的工作结束后再吃。”
陈止摇摇头，但还是让阿治收下了乔翠帮他买的奶茶，并谢过乔翠的好意。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要不趁天还没黑就动手吧？”
乔翠有点不安，“我有点担心那东西太快止不住它，上次它出现后我立刻就叫了护士，但那个被缠上病人还是一瞬间就死了……”
“不急，疟混一般在午夜零时前后才会出现，前面过来的时候我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只有一个还没用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老人，已经被我送走了。”
“好，那就麻烦了，外婆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绝对不能让她出意外。”
“嗯，我明白。不过疟魂并不一定目标是你的亲人，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处理了比较好，先从第一间病房开始布置吧。”
陈止点点头，随后吩咐小童去布陷阱，阿治立刻麻利地打开箱子开始干活了。不过在等待布置的时间中，乔翠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李向以的那个同伙，田堵村吕力平的母亲打来的。
“唉，小妹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中了你们公司奖的吕力平的妈妈！”
电话里吕力平的母亲声音显得有些焦躁，乔翠看了眼陈止，她走出病房，立刻切换成客服模式，用甜甜嗲嗲的声音回答说，“我当然记得了，女士，怎么样，吕先生已经回来了吗？”
“唉！就是还没回来了啊，我上周报案失踪了，今天派出所来消息说疑似在山西一个县城出现过，在atm机上取款是被拍到了，没发现被控制的迹象，但不排除进传销了！让我继续等消息！”
“跑那么远了吗？”乔翠有点惊讶，吕力平原来还活着，看来是怕败露后逃走躲起来了。
“是啊那狗东西，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那警察有告诉您他在哪个县吗？”乔翠问。
“在那个叫什么牙屯的县，反正他们已经通知当地派出所了，要是有消息的话再打我电话。小妹我再问一下，你们公司的奖不过期的吧？”
“不过期的不过期的，女士您放心吧，等您儿子有消息后联络我就行。”
“好的，谢谢你啊小妹。”
“嗯呢，保持联络。”
吕力平的母亲再三感谢后挂断了电话。乔翠有点心虚，吕力平的母亲也是不知情的人，只可惜他儿子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还兼职打诈骗电话么？”
陈止耳朵很灵，他显然是听到了乔翠的电话，他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来到乔翠身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是那么回事。”乔翠翻白眼说。
“我当然知道，只是同你开个玩笑。”
乔翠摆摆手，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和陈止谈谈谋杀陈婷玉犯人同伙失踪的事情。
“哦？你找到了那个人的地址，还去了他所在的村子？”
陈止对乔翠告诉他的事情有些惊讶，他微微皱眉，忍不住说道，“这太危险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同伙，为什么不事先把这些告诉我？”
大哥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乔翠在心里吐槽，但表面上还是很为难地回答说，“你眼睛不方便吧，我主要是去打探消息的，带着你太醒目了，也容易打草惊蛇。现在我基本骗到了对方母亲，等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一定告诉你。”
“也行，不要独自贸然行动，会把自己卷入危险中。”
陈止又告诫了乔翠几句，乔翠当然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是和狼人一起去的，不过有件比较重要的情报，她还是告知了陈止。
“那个村附近发生了几起失踪案，也挖出了年轻女人的尸骨，基本都无法查明信息，我怀疑都是同一伙人所为，但有件事情我想不太明白……”
他放陈婷玉来监视她，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表面都不提起，她也懒得装成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直接对陈止说，“那个村很奇怪，我看不到正常的鬼魂，只有一些看起来快要消散的残魂在重复生前时候的轨迹，但也是普通的村民样子。那些失踪被抛尸的女孩更是一个都没见到，照理说她们应该都变成了厉鬼才对……就像婷玉那样，是有什么原因会导致灵魂也不见了吗？”
“啊。”
乔翠的这个消息让陈止不由一愣，哪怕是向他这样的专家，听到乔翠的话后还是沉默下来，然后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他皱着眉说，“灵魂也找不到的情况有几种，一是无牵挂的直接去轮回道了，二是心事未了变成了恶灵，这种鬼魂会被困在自己死去之地的附近，在满足一定条件后可以跟随生人离开并去作恶，除非被驱逐，或被除灵了才会消失，当然也有可能被超度了。然后，还有种是最坏的情况。”
“什么情况？”乔翠问。
“我很不希望那种情况发生，但却是实际存在的，是‘献祭。’”
陈止说，“你还记得婷玉的那个手镯么？就是你替她取回来的那个，它是陈氏一族的重要法器之一，是爷爷在婷玉小时候为她戴上的，主要原因自然是为了替她改命。但除了这个之外，那镯子还有一个其他作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止顿了顿，他慢慢从口袋里拿出婷玉的那个镯子，捏在手中道，“它能够‘护魂’。”
第四十五章
护魂？
陈止的话突然让乔翠意识到了什么。那些人杀害女人的原因恐怕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变态的兴趣； 而是为了向某样东西献祭。
她也记得自己在李向以那里听到过这类词汇，但那时候她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仔细想想； 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乔翠有些复杂地看着陈止手里的那个镯子，所以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婷玉的灵魂大概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被献祭了……所有的痕迹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自己也不会找到杀害她的那个团伙； 而李向以也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所有的一切就是这么巧合的可以，或者说是天意弄人。
但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能够吃掉人类的魂魄？
“你知道那些人是在向什么东西献祭吗？”乔翠望着陈止问道。
她在教会中看到的那个羊头人幻觉又是什么？和那些人信奉的东西有关吗？
“暂时还不能确定，一般来说都是邪灵，受害者无一不是年轻女性； 向邪灵供奉纯洁的灵魂，而换取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有； 等我回去试试能否看到什么吧。”
那不就是变相的恶魔交易吗？只不过不同的是献上别人的灵魂； 而得利者却又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真是畜生！邪道中的邪道！
乔翠愤怒异常； 浑身发抖地说，“一定要抓到他们！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嗯。”陈止对乔翠说，“我会跟进调查这件事的，你不用担心，还是把精力放在眼前的生活中。”
……他管得真多。
乔翠在心里吐槽陈止像个不受欢迎的教导主任，但表面上还是假装点头答应； “好的呢。”
陈止点点头，对乔翠乖巧的态度似乎很满意。
没多久后，阿治布置好了陷阱，乔翠重新返回病房，她鼻子比较灵敏，闻到了一股像熏香的气味，让人头昏脑胀犯困。
她问陈止是怎么回事，被回答说会有点动静，为了防止住院的病人们收到惊吓，就放了一枚宁神香，这能让那些病人入睡后不易醒来，防止发生意外。
“那东西今晚会来吗？”乔翠望着已经睡着了的外婆，忍不住低声问陈止。
“未必，一般来说它只会在病人接受治疗后出现，现在可能还早了点，但我们可以把它引出来，所以我让阿治动了点手脚。”
“什么手脚？”
“等到了深夜你就知道了。”陈止神秘兮兮地说。
“希望能尽快解决，我后天就不在了。”
“你要去什么地方么？”
“上班。”
乔翠叹了口气说，“后天要去公司入职了，为治疗费我跟别人签了合约，据说要进行封闭式的斯巴达培训，到时候可能没时间照顾我外婆了。”
“这样么。”陈止面向着乔翠，平静地出声说，“看来家人对你而言很重要。”
“当然，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乔翠感慨着说，她压力不小，但都能扛过来。
“挺好的。”陈止慢慢回过头，微微笑了笑，“我也是这么觉得。”
才怪。乔翠心想他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威胁陈婷玉让她来监视自己了。
…………
入夜之后。
虽然小童阿治试图在墙上画鬼画符的时候被护士制止了几次，但后来陈止打了个电话给院长，护士的态度就立马变了。虽然不知道院长为什么让她们不要管，甚至不要打扰那个看起来神秘兮兮的男人。会不会是最近医院里死亡率太高，找来高人做法事的？
“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乔翠望着看起来已经做完前置工作，正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的小童问道。
“啊，不用不用！”
小童有些惶恐，他对乔翠有些避之不及，立刻躲到陈止背后站着。
“交给我们就好，乔小姐，你去休息吧。”陈止说。
“那我就在一边看着。”
跟这些驱鬼人真是没得聊。
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接近零时，医院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了所有人，乔翠感觉自己眼皮有点抬不起来。
但她不想毫无防备的睡着，于是和陈止打招呼后，决定去楼下买杯美式黑咖啡提提精神。
她走到电梯前面，按下了向下箭头后，等着电梯慢慢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讨人嫌又耳熟的声音。
“哇靠？这不是乔翠乔同学吗？翠花儿~”
乔翠表情冷漠转过身，看到了穿着拖鞋和病号服的奥迪男。奥迪男脸上表情有些惊讶，又笑嘻嘻不正经地看着乔翠说，“你怎么在这里？等等，该不会是来探望我的吧？”
“你想太多了吧。”乔翠看到这家伙就恶心，想到被他误会自己是来看他的就更恶心了，不禁皱眉说，“我外婆生病了，跟你没有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也在这里？”
而且他屁股清创到现在都快有两周了吧？怎么还没出院，看他样子已经可以走路了，要么就是纯粹不想去学校……
“班长那天来探望我的时候还说你向我问好呢，怎么这么不诚实？”奥迪男猥琐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后悔了对吧，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跟哥在一起，哥立刻就甩了赵彩凤。”
“……不了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乔翠嘴角有些抽搐，她开始遗憾那只蜘蛛怎么没咬更往前一些的地方呢，不过这时候，走廊里又响起一声刺耳聒噪的喊声，“张浩！你去便利店的时候帮我买杯奶茶回来——你在和谁聊天呢？”
奥迪男浑身一抖，他回过头，看到赵彩凤从他的单人病房里跑了出来，嘴里唠叨着“怎么微信不回”，然后一看到他旁边在等电梯的乔翠的时候，她呆了呆，然后“啪”一下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你偷偷和她见面吗？！”
“啊？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奥迪男满不在乎地说。
他的态度在赵彩凤看来是心虚，赵彩凤一下子就炸了，她立刻泼妇跺脚，指着乔翠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好啊！贱人！你什么意思？大半夜来偷偷和别人男朋友见面啊？你要不要脸？！”
“我要脸，所以还是你们俩比较配，整个班级除了你没人稀罕奥迪男。”乔翠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x你妈！”赵彩凤大怒，说实话她真是乔翠从小学到大学遇到过素质最差的人之一了，也只有小学六年级时候的谈燕燕和她有的一拼，两人简直像是一个村里出来的。
“等等，乔同学，你这话什么意思？”奥迪男闻言顿时很不爽，“你就承认当初没答应我后悔，嫉妒我老婆了不行？”
“字面意思。”
乔翠冷笑一声，她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两人，一个村妇一个暴发户，和他们吵架都是嫌low。但她的态度更激怒了赵彩凤，赵彩凤满口污言秽语，生殖器都骂出来了，她嗓门太响，导致值班护士都被引了过来，并出声制止他们。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不要吵架，影响这里病人休息了。”
虽然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一点风吹草动就喊睡不着的病人们今天竟然都没有动静，也是稀奇。
“这贱人勾引别人男朋友！！想偷人！”
赵彩凤嗓门吼得震天响，唾沫星子横飞，胸脯就像牛蛙一样一鼓一鼓。
护士白天是见过乔翠的，她看了乔翠一眼，有很不解地对着赵彩凤说，“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吗？”
“当然！不然她深更半夜跑来我男朋友住院病房和他见面是为的啥？！”
她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开始不停地辱骂乔翠是个婊，在学校里就见不得她好，一直想抢她男人，这泼妇的架势把陈止的小童阿治都从病房里引了出来，并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这边。
“人家外婆生病住院了，下午就来了，这位小姑娘你们有什么过节的话出院再解决，别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护士感到头也大了，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乔翠，心里骂赵彩凤泼妇，没好意思说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想抢你那长得跟田鸡似的挫男朋友。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就是故意来接近我男朋友的！”
“没人想抢你男朋友，快滚吧。”乔翠嘴角抽搐，“我不想吵架，别逼我动手打你。”
“x你妈！有种来啊！”
赵彩凤依然不依不饶，直到护士忍无可忍警告他们要让保安来的时候，奥迪男这才怂了，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招呼赵彩凤说，“算了！我们下去吃夜宵，没必要理这些人！”
“好，听老公的。”
赵彩凤喘着粗气，她吵得上头，不过还是很听奥迪男的。她白了乔翠一眼，然后跟着奥迪男，头发一甩，趾高气扬地走到了电梯前面。
乔翠嗤了一声，但是她也不屑于和疯狗较真，她打算无视那两人直接进电梯下楼。
然而在电梯门打开之后，原本满是困意的乔翠突然整个人一激灵，被眼前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电梯里挤满了青面獠牙的鬼魂。男女老少，各种哀嚎的鬼脸，发出类似叹气的悲鸣。一个个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所有的活人，而它们的身体都被什么东西吸在一起，成了完整的一团巨大的絮状球型物，如同烟雾一样，伴随着恐怖的叹息声，慢慢从电梯里涌出。
卧了个大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应该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团黑雾吧！
这和之前见过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乔翠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她震惊地盯着这团东西，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她考虑要不要把陈止喊过来，而这个时候，赵彩凤手挽着奥迪男的胳膊，他们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一样，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那团人面球体的中间。
第四十六章
乔翠诧愕地看着那两人走进人面球团中间； 那缓慢涌出电梯的东西突然止步，所有的人面都盯着在电梯中央的奥迪男和赵彩凤； 然后涌出的絮状雾团慢慢退回电梯中央。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迟疑了一瞬； 然后扭头冲回病房，找到陈止和小童阿治，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了他们。
“没想到会把那东西引出来。”
陈止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 而小童却显得慌张极了； 整个人不停发抖，刚刚出来看热闹的他显然也看到了电梯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乔翠盯着陈止问，“我那两个同学走进去了； 那东西就没跟出来，他们会有事吗？”
“你担心他们？”
“我是圣母心泛滥的人吗？不，我只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不在乎他们会怎样，所以在他们进去的时候我也没有试图阻止他们。”
“乔小姐可不是自己说的这样想。”
陈止摇摇头，“你是一个心软； 做不到见死不救的人； 不然你也不用向我解释那么多了。”
“不要自以为是； 我像是会以德报怨的人吗？我的善良不是分给那种人的。你还没告诉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疟魂在长久没有被处理的情况下，它们吸收了过量的怨气，最终会聚集起来并合体，形成人面疟。”陈止冷静地向乔翠解释，“那时候它就会变得非常危险，不仅仅是住院的病人； 健康的普通人也会被影响，被人面疟接触到的人无一例外会被迅速吸干精气后猝死，并被带走成为它身上的那些‘人面’的一部分。”
“那万一被那东西接触到的话，有解救办法吗？”
“有，在被接触到的人死去之前消灭人面疟，它就会吐出吸走的精气，引回接触人体内是唯一的破解之法，但因人体内的五行气根受损，勉强救回后身体也大不如前，极易患上或大或小的病症，不出几年就是极限了。”
“……我那两个同学直接走进了那东西中心，然后它停在了电梯里面没有出来。”
乔翠盯着陈止，“他们是没救了吗？”
“人面疟有自身意识，拥有复数的思想，但是它贪婪的本性使它不会放过送到眼前的猎物，现在去救你的同学的话可能还来得及，它进食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你既然这么说，你为什么还不动手，甚至有空同我解释这些。”乔翠皱眉说，“我以为你想救他们。”
“那倒是乔小姐误会我了。”陈止突然也笑了笑，很风淡云轻地对乔翠说，
“其实我并不想，不是什么人都得去帮助他们。”
“你前面难道不是在劝我？”乔翠顿时有些诧愕，她很不解地望着陈止，“我以为……”
“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握住盲杖起身，“我多数时候，会尽量不在工作中加入个人的情绪，当感性大于理性的时候，就会根据自己的喜恶而去作出判断，这其实不好。人实际上没有审判和惩罚他人的权力，但可以选择不去干预。”
“你……”
……他竟然直接说出来了。
乔翠以为这种驱鬼人都是以救人为首要目的，尤其是陈止之前的表现都是如此的，因为公交车会出事就特意只身前往救人。乔翠一直觉得他是个圣父类型的人，平时表现的也非常稳重，没想到竟然这么随心所欲？可以不去救人吗？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她不会去同情奥迪男和他女朋友，不过这两人除了散播她谣言导致她在学校里风评变差，道德败坏之外，也不至于罪有应得。
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舒服，虽然不是她的错导致，但在故意看着他们等死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总觉得自己也变成他们一样混账的人。
“那你想去救他们吗？”陈止微笑着问。
“我觉得无愧于心，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乔翠冷哼一声，回答说，“至少我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至于过后他们是死是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呵。”
陈止突然笑了出声，他的试探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就像婷玉所说的那样，那是个好姑娘……值得他去下这个赌注。
她比那些人更值得得到活下去机会，也许命中注定的事情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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