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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郡主软萌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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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弟这么多年,活得很辛苦啊,这皇位这么诱人,赌一把,说不准,便是大好河山。”
  裴子然猛得跪下来。
  “皇弟多谢太子爷提携。”
  一边的迟昭把裴子然扶了起来。
  “先皇嘱托罢了,十三皇子一直是个明事理的,之后怎么做,定然不用我等臣子多言。我等自然都是希望裴国蒸蒸日上,而您,只要不忘初心便可。”
  裴子然紧紧握住了迟昭的手。
  “右相大人,子然必不忘。”
  迟昭拱了拱手,拂袖而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祭没时间看他们两个,张口把时典叫了进来。
  “如今先皇驾崩,宫里有刺客,皇后,荣王,太后,等一系列宫中重要人物,都有生命危险,多派些赤卫,牢牢守着。”
  “属下遵命。”
  时典得令去了,另外一边的裴子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然是心中有了觉悟。
  “来人,派御林军,给朕好好护着几位皇兄,以及母后太后等人。”
  安排好一切以后,宫内,丧钟大作,哭声震天。
  皇帝驾崩了……
  听到丧钟的时候,荣王府,长春宫,等等重要之位,已经不再允许出入。
  裴子荣知晓此事的时候,指甲甚至抠进了手心的肉里,他双眼爆出血丝,恨到极致,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丧钟声里,悠宁醒了过来,听着钟的声音,心绪不宁。
  “嬷嬷,怎么回事?”
  “主子,皇上驾崩了……”
  “什么?”
  悠宁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皇他明明今日晚宴上,还那健康,怎么会突然……”
  “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来了刺客。”
  悠宁呼吸声重了几下,过于刺激的神经波动,她整个人猛得咳嗽了起来。
  此时突然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什么人!”
  笙河一身红衣,飘然而至。
  悠宁拂开了辛嬷嬷护住她的手。
  “没事嬷嬷,是熟人,嬷嬷先出去吧。”
  “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笙河上前在悠宁的榻边站定。
  “怎么回事,暂且不知,不管先皇是怎么驾崩的,现在这宫内已经是不尽安全,本君马上安排人护送你出去,等你到了外面,本君明日想办法脱身,与你一同离开。”
  悠宁思绪有些乱,她点了下头,应下了。不过,她想的并不是什么安全不安全,只是离开了,就能出去找太子爷了,如此,离开便也好。
  “冬月,辛嬷嬷,帮我打点一些行囊,我们准备启程。”
  两人进来应了悠宁的话,然后看了看站在房内的陈国皇帝,神色分外不自然。
  冬月走出门去,对着辛嬷嬷小声说了句。
  “主子这是要和陈皇私奔了吗,可是他们都定下了婚事,有何要私奔的?”
  “你个蠢脑子,这宫里这么乱,主子呆着不安全,我们快些打点行囊便是,现在这个时候,谁能护住主子,才是最主要的。”
  冬月一边快手快脚地打包着行李,一边胡乱地点着头,辛嬷嬷说得一直都是对的,她听着就好了。
  整个过程中,笙河一直站在院内守着。
  时二在外围看到了全过程,身形一闪,朝着御书房而去。
  “阁主。”
  裴祭听到了时二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阁主,陈皇在郡主的沐清宫内,好像要带郡主离开。”
  裴祭的手骨,按出啪嗒一声响。
  迟昭刚才和裴子然一同出去商议事情了,现在,只剩下亓骨还在御书房内。
  时二汇报完以后,按照赤卫习惯,转身退了出去。
  屋内更静了,静到裴子玄听到了他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稳了,稳了,稳下来了。
  ………


第63章 
  裴子玄的手指敲在面前的梨木桌子上,发出并不是很清脆的声音,迎合着空气中的沉闷,更是晕出了些许压抑的窒息感。
  他脑海里不断地重现刚才的景象,他是她的老师,她没有一丝犹豫地答应了婚事。一切快在电光石火之间,没有给任何人一点点犹豫的机会。
  或许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他便也没什么权利。
  悠宁跟在他身边是不会快乐的,与陈皇在一起,笙河的为人,裴子玄倒也是知晓的,总之,他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心口的钝痛清晰地提醒着裴子玄,他放不下。
  裴子玄活了这么久,便也痛苦了这么久,时间愈发漫长,愈发觉得,人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在活着,只不过,这份痛楚,过于让人难捱了些。
  裴子玄压抑住心口翻涌的血气,终是没有离开东宫。
  笙河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顺遂地带着悠宁出了宫门,他安排了贴身的侍卫以及暗卫随行,以确保悠宁的安全。
  笙河向四下里看着,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席红衣劲装,许是裴子玄的赤卫,笙河修长的手指按了下脸上的面具。
  他,还真是动心了呢。
  不过感情这个东西,既然裴祭不争,那他陈笙河也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笙河在暗处看着悠宁的马车上了驿道,疾驰向夜色之中,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夜色里。
  马车上。
  悠宁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狐裘,临行前笙河说过,过了第一个驿站口,会有更好些的马车接应,这段暂且委屈一下。
  其实悠宁没有觉得什么委屈,只是心中还有一点踌躇和犹豫,今日父皇驾崩,她却没有守孝,自顾为了找到裴子玄而出了宫。
  她的眸子闪了闪,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来由的孤清。
  “主子……”
  冬月在旁边拉了拉悠宁的衣袖,企图给她些许安慰。
  悠宁抬起手臂,纤细的手指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滴。
  “没事,不要紧。”
  悠宁眼睛红红的,看向冬月的方向,嘴角轻轻扯起了些许笑意,示意她没事。她伸手扯起旁边的帘子,一阵风猛得灌了进来,呛得她重重咳了几声。
  辛嬷嬷看见后赶紧上前掩了那帘子。
  “主子身子弱,还是小心些好。”
  “嗯。”
  悠宁糯着嗓子嗯了声,长夜漫漫,除了马蹄的声音外,连风声都显得很寂寥,悠宁的脑海里不停涌现出裴子玄的身影,她一定要赶紧见到他,把一切都和他讲清楚。
  东宫。
  屋内两个人对立而站。
  笙河依旧带着面具。
  “人我带走了。”
  薄凉的话语中仿佛带着示威。
  “本座自然知道,人你带走了,便好好待着,否则,别怪本座将你挫骨扬灰。”
  裴子玄的话看似缓慢,却掷地有声,每个字仿若都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融进骨血里。
  “裴祭,你在本宫面前,倒是不掩饰了。”
  裴子玄不想与他讲过多的话,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
  “时典,送客。”
  笙河在面具下扯了扯嘴角,拂袖转身离开。
  另一边。
  荣王府。
  裴子荣在府里拘了这么一会,近乎是要发疯,他不停地打砸着东西,一下又一下,甚至还砍了一个上前打扫的小侍的头。
  本还算的上清俊的面容,此时已是狰狞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裴子玄总是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本宫总是栽在那个裴子玄身上,裴子玄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天煞孤星,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处处碍着本宫的位置!皇位是我的,是我的!”
  裴子荣猩红着一双眼,阴森可怖。
  他拿起一坛子酒,就向嘴里倒进去,满口满口地往下吞,吞不进去的,就连里带外地撒进衣服里。
  裴子荣整个人仿佛被酒精浸泡过一般,不仅仅是因为酒味重,更多的也是因为精神不清醒。
  他拿着一把剑,摇摇晃晃地就冲着府门口冲了过去。
  “给本宫开门!裴祭那条狗算个什么东西!给本宫开门!开门!”
  裴子然的御林军往往还会给裴子荣几分薄面,但若是换了赤卫,赤卫是只认裴子玄不认任何人的主。
  对待裴子荣自然不会给一点点面子。
  “你,嘴巴放干净点。”
  不巧,此时正好是赤卫当值,御林军半柱香之前刚下了一班岗。
  裴子荣不清醒,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的模样,只是想着你一个区区侍卫竟然敢这么和本王说话,出去没办法,出气又有何不可?
  他拿起剑就冲着那赤卫冲了过去。
  赤卫的能力自然是个顶个的厉害,手起刀落,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接斩断了裴子荣的小指。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裴子荣浑身颤抖着,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给本宫记着,只要本宫今日不死,这仇一定会千百倍地还到你们的身上!”
  伴随着一声声的叫喊,裴子荣终于在酒精的麻痹下,以及断指的痛楚中,晕了过去。
  当值的赤卫叫人去通告了裴子玄此事,然后又叫懂医术的先暂时处理一下裴子荣的伤口。
  一晚上,电光石火之间,整个皇宫换了一个样。
  物是人非。
  面目全非。
  **
  时典得了消息,进门向裴子玄通禀。得知此事以后,裴子玄嘴角露出一丝缓慢又冷冽的笑意。
  “去叫一下十三弟,哦不,叫一下当今陛下,与本座,一同,去探望一下荣王殿下。”
  “是。”
  时典恭恭敬敬地拘了一礼,就算是往日散漫的时典,今日也感受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气息。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压抑感,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奋力地扼住每个人的喉咙。
  似乎在那一身清脆的响声以后,每个人都会气绝身亡。
  “对了,等等。”
  时典的脚刚踏出去半步,又重新转了回来。
  “阁主。”
  “记得叫太医。如此好戏,自然是要裴子荣醒着看比较好。”
  “是。”
  时典微微眯了下眼睛,虽然说阁主一直都很狠厉,但是今天,却还是有些不同的感觉。
  这种阴冷,与往日不同。
  他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时二刚才好像是来说,郡主被笙河带走了。
  想到这,时典似乎终于是明白了。
  郡主在笙河那里一天,忌古阁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一天。
  **
  荣王府。
  太医被特许进到府内为裴子荣处理断指。
  裴子然和裴祭两个人站在一边。
  只不过两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同。
  裴子然显然神色里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和裴祭的完全气定神闲有着很大的差别。
  “怎么?陛下有话要说?”
  裴祭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边随口问着面前的裴子然,话语里满是慵懒。
  “嗯,太子爷……嗯……”
  “怎么,当了陛下,说话还不利索了?”
  “没有,太子爷,我只是觉得有些……”
  “觉得有些残忍?有些于心不忍?”
  裴祭的嗓音哑哑的,带着浓重的疲倦感。
  裴子然没有再说话,但是表达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于心不忍的时候,便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有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如果没有抓住,那么以后,你只会输得更惨。”
  裴祭轻轻地把扳指敲在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骨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依旧那样敲着。
  “当你能掌握选择的主动权的时候,便还是尽力做出选择比较好,不然,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便只能被选择,在皇宫内,被选择的人,一般都没有生路。”
  裴祭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又极致冷漠,他说的没有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教训。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狠狠地砸在裴子然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裴祭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敲钟一样,反反复复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分散重合,然后再分散。
  “陛下,太子爷,老臣已经为荣王殿下换好了药了,老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
  裴祭递给裴子然一个眼神。
  “好,你把药留下,处理个伤口应该并不难吧,教给这里的几个嬷嬷,你以后便不必来了。”
  太医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
  裴子然再次开口道。
  “怎么,朕说话,听不懂吗?”
  “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这就去教。”
  见着太医畏畏缩缩的背影,裴子然神色染上几分沉重,然后重新看向裴祭。
  “还可以。”
  “多谢太子爷提携。”
  “不必。”
  正在两个人说话之际,突然旁边一阵很大的响动。
  一个身影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裴祭冲过来。
  时典瞬间从远处闪过身来,挡在了裴祭的面前,掌风一过,直接把那个人震退在地上。
  “荣王殿下,带着伤呢,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裴子荣被时典按着跪在了地上,满脸铁青。
  “裴祭,你早该死了,你怎么还不死呢?”
  “裴祭,你别高兴的太早,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没有一天的安生。”
  “裴祭……”
  裴子荣一边嘴角吐着血沫子,一边朝着裴祭的方向大声辱骂着。
  裴祭也不恼,只是半坐在桌子上,不停地转着手上的扳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面前跳梁小丑一般的裴子荣。
  这个时候他越是沉默,裴子荣便越是气恼。
  看着裴子荣这般模样,他倒是有了几分心情愉悦。
  裴祭挑唇笑了下。
  “荣王殿下,你此般冲撞了本宫不要紧,可是冲撞了陛下的龙体,可是大不敬啊。”
  这样一句话,仿佛鼔擂一般,在裴子荣的耳边炸响,然后一下又一下,砸进他的心里。
  紧接着,裴子荣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裴祭如此作为,就是为了折辱他,若是裴祭当了皇帝,他们还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也只能是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然后棋差一招而已。
  可是,现在当皇帝的竟然是,竟然是!以前没人看得起的裴子然,竟然是一个浣衣婢女的儿子,他堂堂荣王可是皇后娘娘的嫡出血脉,裴祭如此实在是恶毒如斯!
  裴子荣眼睛中的血管甚至爆开,某一处已经瘀了一大块的血,此时看着很是渗人。
  裴祭挑起唇角,狼牙舔了下唇。
  “你?配本宫费劲心思吗?”
  说完,裴祭拂了下袖子,从桌子上坐了起来,对着裴子然说了句。
  “明日陈皇辞行,你放他走便好。”
  说完这话,裴祭眼中满是翻涌起来的墨色一般的深沉旋涡。
  “对了,明日本宫会打点下行李,朝廷上的事情,信任迟昭便好,后日本宫便会离开,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恭送太子爷。”
  裴子然没有行礼,但是嘴上依旧恭敬着。
  裴祭下巴轻点了下,转身的步伐似乎带着些许倦意。
  再次回到东宫,天已经是蒙蒙亮,他半躺在榻上,却依旧难以入睡。
  心口一阵一阵翻涌起来的痛楚,血气持续不断地翻涌上来,裴子玄几乎要压抑不住嘴角的腥甜。
  长夜过于难捱。
  遇到悠宁之前,他生命里似乎一直缠绕着两件事,一件就是知道母后究竟是怎么死的,另外一件,就是不停地忍耐着想杀掉裴皇的念头。
  今晚,这两件事情都得以解决,他亲手将匕首送进了裴皇的心脏,同时也打听到了母后身边的宫女顺唐的下落。
  按道理,今晚是拨云见日的一晚,可是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他亲手将悠宁送给了笙河。
  其实,对与裴子玄来说,在遇见悠宁以后。
  前两件事,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裴子玄心里很疼,针扎一般的疼,但是他不后悔。
  他长了悠宁那么多岁,有些事情,他应该更清楚,有些东西,就应该在他这里断掉。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悠宁对他还只是报恩的心理,而对笙河,却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裴子玄的心只是千刀万剐般的痛,杀人诛心,真的一点不假。
  他纵然心痛,纵然垂死,但是他依旧不后悔,他活了这么久,自然明白爱情的感觉,也是知晓,如果再深一步,悠宁未必不会爱上他。
  但是爱上他,给她的只是痛苦。
  倒不如她和笙河在一起来的自由快乐。
  笙河那个人他了解,他答应会护悠宁一世,便自然会做到。
  裴子玄擦了下嘴角溢出来的鲜血。
  最后剩下的这段时间,去陈国找顺唐,找到了,便死而无憾。
  找不到,也就算了。
  他或许本就天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注定什么都不会有。
  **
  驿站,悠宁。
  过了第一道驿站口,悠宁顺利换上了更舒适的马车,这车比上一个精致了很多,车内还带着熏暖的炉子,帘子也都变得厚实了,鲜少向里面灌风。
  离开沐清宫以后,悠宁便再也没有合眼。
  辛嬷嬷和冬月在旁边,轮番劝着她早点睡,可是她还是依旧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不敢闭上眼,一闭上眼,悠宁满脑子都是裴子玄。
  裴子玄的脸,裴子玄为她做的事,裴子玄吐的一口口血。
  他在金府里护她在,在水牢里救她,他没事的时候爱揉她的头发,爱捏她的手。
  一幕幕,愈发清晰,仿佛像重游昨日一样,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不散。
  悠宁的心尖仿佛是刀扎一样的疼。
  她对不起他,她欠他的太多了,她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不求裴子玄原谅她,只希望他能让她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想到这,悠宁的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她不想裴子玄死,一点都不想。
  他可不可以不要死。
  如果她的血可以救他命的话,她心甘情愿每天都放血给他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悠宁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助,她本来一直都在默默流泪,可是愈发想下去,便愈发就哭到受不了,连抽噎都控制不住。
  冬月一下子慌了阵脚,看向辛嬷嬷的方向手足无措。
  辛嬷嬷早就明白了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朝着冬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冬月先到一边去坐着。
  冬月听话地坐到了另外一边,辛嬷嬷站起来重新坐到了悠宁旁边的位置上。
  她紧紧地把瘦小的悠宁揽在怀里。
  “主子不哭,嬷嬷在呢,主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
  悠宁哭得肺腑中一片疼痛。
  她模糊着双眼,一头栽进辛嬷嬷的怀里。声音呜呜咽咽的。
  “嬷嬷,我想要见太子爷……”
  辛嬷嬷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也没有多诧异,她早便知道悠宁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毕竟主子的事情,她们做奴才的,不好掺和。
  可是,遇到这种情况,不掺和,就只能看着心尖上的主子一直在哭。
  这样,她这个做奴才的心里更疼。
  “嬷嬷,我真的很想见到太子爷……”
  辛嬷嬷揉着悠宁的头发。
  “好,好,见,我们见,我们一去到陈国,就跟陈皇说,让他把太子爷请来,好不好……”
  悠宁哭声更重了。
  “太子爷不会来了,太子爷不会来了……他生了我的气,他肯定不想再见到我了”
  辛嬷嬷在轻轻拍着悠宁的背,为她捋顺着气息,生怕她再气息不稳,在车上发了病。
  “嬷嬷,我不想要太子爷死,我真的不想,嬷嬷,我究竟怎样才能……”
  悠宁已经哭得没有办法再继续说话了,辛嬷嬷看着主子如此模样,心疼地抹着眼泪,包括冬月也眼泪汪汪的,一下又一下地不停地擦着。
  “主子,你听嬷嬷说,这凡事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奴相信,主子一定还会见到太子爷的,等那个时候,主子把这些话,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太子爷说清楚,这样,无论结果如何,心结自然会打开。”
  悠宁在辛嬷嬷的话语里逐渐冷静下来,她缓缓地顺着气,慢慢把身子重新靠回到椅背上。
  “嬷嬷,你说真的?”
  “嗯,真的,千真万确,主子不要把话憋在心里,对着谁生出的心思,自然也是呀对谁把话说出来,不管怎样,道理永远是这个道理。”
  “好……”
  悠宁虽然不懂,但是她觉得,嬷嬷说得很对,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试一试,还是有可能的。
  “主子,别哭了,早些睡吧,等睡醒了,许是就到陈国了。”
  辛嬷嬷慈爱地看着悠宁的脸,用水浇湿了帕子,在悠宁的脸上轻轻地擦着。
  许是因为太过于舒服了,加上这几天实在很是劳累,悠宁很快就睡了过去。
  入梦前,她偷偷许了一个愿,她希望梦里可以梦见裴子玄,然后,在今天晚上,她先跟梦里的他演习一次,下次见面要怎样讲话。
  **
  宫外,金府。
  丧钟的声音整个京城都能听见,不单单是金家,是整个京城都躁动了起来。
  皇帝驾崩了,皇帝驾崩了,皇帝驾崩了。
  深夜里,街道上偶尔传出来的声音依旧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京城里住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和朝廷挂着些关系。
  皇帝驾崩,他们悲伤是真的,只不过,更多的是悲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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