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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时空(槐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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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信息又传了过来，看起来他们对小可爱的货仓打开疑惑不已。
“不许有小动作，立刻抛出逃生舱，否则我们就要攻击了。”
“滴滴滴……”
在海盗锁定货舰的同时，凯撒也锁定了他们。凯撒将手指按在鱼类发射键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摁下去。
作为一个曾经的星盗，他每次攻击之前，都会核算一下成本。
这艘蝎尾怪装填的都是高级鱼雷，尤其是针对这种护卫舰的鱼类，必须使用高精准高伤害类别的。如果对方开有护盾，一枚鱼类还不足以将起打爆。凯撒想想都肉痛，耗费的鱼雷，恐怕比对面那五艘破烂还要贵得多。
凯撒松开鱼雷发射键上的右手，链接了对方的频率，直接弹出即时通话框。对方不知道货舰里的人在搞什么，随手就接通了。
“如果你们不想爆船、抛尸太空的话，现在就给我停了发动机，关掉护盾。”凯撒冰冷的话语传了过去。
“哈哈哈，”对方立刻爆笑。
“很好笑么？”凯撒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丝毫感情。右手在操控台上，清除了隐蔽锁定装置。
频道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舰艇的警报灯开始疯狂闪烁起来。
“不要想着逃跑，你们来不及的。”凯撒不缓不急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留下你们最值钱的东西，坐上你们的逃生舱，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你们这几只小鱼虾的性命，我还不屑于收割。第二个，交出星舰的中控密码，你们的船被我征用了。”
即时通话频道中静默了，对方显然在思考。
能隐蔽锁定他们的船只，并且在雷达上找不出来的，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角色。与其作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现在的选项只剩下两个，要么弃船离开，要么归顺对方。
对于星盗来说，星舰就是根本，一旦丢了船，什么都不是。即便想东山再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攻击倒计时，你们还有十五秒的时间。”凯撒由不得他们磨蹭。
“我们投降，”对方立刻吼了出来，飞船的尾焰立刻消失，五组很长的数据发送过来。
凯撒派出几艘电子无人机，驶向对方的飞船。他警告道：“不要玩什么花样，将应急舱打开，我派无人机接收。”
“是，”对方回答得又急又快，疯狂闪烁的红灯，可不是闹着玩的。
十分钟后，凯撒顺利操控了五艘飞船，他通过远程操控，将这五艘船停泊到货舰附近，然后用激光牵引光束，将他们一一装进货舰的仓库。这样一来，货仓内立刻被填装得满满当当的。
“下船，然后到环形大厅集合。”凯撒命令道。
“嘭！”飞船的舱门打开，星盗陆续从飞船上下来，排队站好。一清点人数，凯撒被吓了一跳，这几艘小破烂上面，竟然装了一百多号人，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塞进去的。一众人垂头丧气，沿着指定的路线前进。
“投降不丢人，活下去才有翻身的本钱。”凯撒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凯撒大帝说过的话，”有星盗立刻接了口。那些星盗原本垂头丧气，一听这声音，立刻站定不走，竟然齐声喝了起来：“凯撒，凯撒！”
如果黑夜在这里的话，一定可以发现异常。因为这些星盗的身上，竟然涌出肉眼难以差别的黑气，这是信仰之力。
但凯撒本人没有丝毫察觉，他先是被呼喊声吓了一跳，随后联想到在基地查阅的信息，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些星盗，很有可能是黑暗神凯撒的信徒。
“我的信徒？”凯撒用力地摇了摇头，“让我怎么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是疯狂了。”
凯撒先动用货仓里的扫描装置，将几艘船里里外外都过滤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派出全自动机器人，将那几艘破烂全部拆卸装箱。在它看来，这些破船，除了回收金属外，基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一堆破铜烂铁，而是为了这些船里的能量。将飞船拆碎后，凯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星盗先前没有朝他的货舰开火了。因为他们剩余的能量，连自己库存的十分一都没有。这些能量，顶多只能供应他们航行十天，甚至连跃迁都够不上。他们如果强行开火，万一货舰自爆，他们连回家都不可能，只能永远充当太空垃圾了。
凯撒先前没想通这一点，当真是虚惊一场。这伙星盗，外强中干，实在太落魄了。而且从能源的多寡判断，这些星盗的基地一定不远，很可能就在附近一带。至于具体方位，等他返回货舰后，一问便知。
那堆破烂拆掉后，货仓又空了出来，凯撒驱动蝎尾怪级，重新停了进来。
他停好船，趋步来到环形大厅。
那些星盗很自觉，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值钱物品全部丢到大厅中央，堆成一堆，然后排队站好。
凯撒启动大厅内的扫描，过滤了一遍，发现这些人身上的确干净了，这才从厅外进来。
他刚一进门，那些星盗目光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出乎意料，还没等他说话，场中顿时跪倒一片。有一名看似头领模样的星盗，语气里露出压抑不住的激动：“我们该死，主教大人！”
“主教是什么东西？”凯撒暗自嘀咕道，但面上没露出任何表情。还好他左眼上的单片护目镜没有取下来，这玩意是星舰上锁定地方舰船用的，自然也有接受信息的功能。他连忙接通货舰上的网络，对主教进行了搜索。
一众星盗见到凯撒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心中惴惴不敢，也不敢多言。
没多久，主教的信息终于找到了，这一结果，真是把凯撒搞得哭笑不得。
你道为何？原来暗黑神教供奉的是凯撒大帝，而这个时代，改变一个人的相貌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起初人人都将自己变成凯撒的模样，争先模仿。
这样一来，黑暗神教乱了套。
自己尊崇的神明满大街都是，不管做好事，做坏事，都似凯撒亲临。坏事做得多了，神教的名声变成了一团鸟屎。以至于整个自由区，都在诽谤凯撒。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缺乏聪明人，教会的高层就有这么一批。
他们从这件事情中，分析了好坏因果，决议将凯撒的形象由坏事变成好事。首先是血腥清洗，凡是见到长相同凯撒一模一样人，无论是谁，一律屠杀。经过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冒用凯撒的形象了。
一些凯撒的狂热信徒，和教会的死忠分子，却始终不愿改变，依然保留了凯撒的脸貌。针对这些人，屠杀是没有用的。教会高层合计后，制定了新的规则。凡是加入黑暗神教，并在教会中升到一定职位的，规定可以使用凯撒的形象。
这样一来，反倒把一些狂热分子吸收进教会，教会反倒得到了壮大。再后来，规则越来越严密，规定只有达到主教级别的教会高层，才可以使用凯撒的形象。其余使用的，一律清除。
最终的结果，凯撒的形象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乱用了，那些狂热分子，被剥夺了使用权之后，反倒更加拼命，在教会里努力往上爬。此后，教会的架构反倒变得紧密，人员的成分，也变得干净起来。
教会的信徒竟然发展到整个自由区的十分之一人口，这样的结果，与凯撒相貌一事，绝对有脱不开的关联。
凯撒洞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松了口气，眼前这些人，可以放心使用了。他抬起头，高声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简直丢尽了星盗的脸面。要不是我遵从大帝的教诲，做人要留一丝余地，你们现在就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那一众星盗，有心争辩，却不敢插话。
凯撒又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在我手下做事。先把你们的基地方位告诉我，我的飞船需要停泊休整。”
那个星盗的头领，连忙答话：“是，神使大人。我们的基地，就设立在小行星带附近，这是坐标。”说完赶紧从胸口掏出一个金属铭牌，嵌入密码后，递给凯撒。
凯撒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随口说道：“你很不错，以后这些人还归你统领，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主教大人，我的名字叫京。”
“好！京，飞船立刻向你们的基地出发。我给你们两个小时时间，到居住区把身上的恶臭洗刷干净，然后带人到这里集合，我要分派给你们任务。”
星盗们赶紧应下。
凯撒趋步离开，突然回头道：“把地上那堆垃圾收拾收拾，破烂都给我丢了。以后跟着我混，用这些东西，我丢不起那个脸面。”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深渊 被困
凯撒将抓获的一百多名俘虏训斥了一顿后，算是初步收服了这些黑暗神教的信徒。等到这些星盗洗刷干净，吃过一些合成的食品之后，凯撒将他们重新集合，并给他们一定的权限，操控、维修、守护货舰各部位。
按照星盗提供的星空坐标，凯撒对破旧的货舰重新设定航向。好在那处位置并不是很远，只有三、四天左右的航程。京和他的副手被分配到货舰的中控舱，负责驾驶。
凯撒本人，安排好这一切之后，重新回到蝎尾怪级隐形轰炸舰上。
一方面，货舰行动缓慢，目标巨大，需要暗中守护。另一方面，因为他链接家园的营养舱过于劣质，营养液补充不足，他必须回到现实对身体进行调理。按照他的身体机能，如果超过十天不返回现实，就有可能变成真正的尸体了。
家园与现实链接的标位设定在蝎尾怪级上，安全系数比较高。即便货舰在他离开期间遭遇意外解体，也不会影响他的回归。他这种老谋深算的千年老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概率上，也不可能完全信任那些星盗，交由他们来守护。
在家园中安排妥当后，凯撒准备返回出云大陆了。
……
黑夜带着骷髅小强，在入口处埋下火种伏兵之后，便进入山脉中，搜寻捷天曾出现的山洞。
“保持警惕，随时应战。”黑夜在紫姬背上，向所有人下令。
根据小强的描述，困住捷天的火种，至少是淡紫色级别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至于小强这货是如何探查到的，黑夜并没有细问，这个骷髅狡猾无比，应该有些猥琐的手段。
黑夜从高空，向下俯瞰。整个地形，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这一处山脉，并不如何高大，但是地形却比较复杂。山峰与山峰之间，都有沟壑阻隔，一些比较深的沟壑底部，竟然形成了堰塞湖。但非常奇怪的是，同样有水，这里却同季风江北岸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植被生长，只有光秃秃的岩石。
他暗自猜测，要么是这些水流有问题，要么就是土质完全不适合植物生长。
骷髅小强带着它的小弟，沿着山体，不断前行。但没过多久，便失去了踪影。
“跟上去！”黑夜道。
紫姬挥动翅膀，从高空向下方扎去。
落到山体的另一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入口。这个洞口像是一道天然裂缝，自上而下，越来越窄，但里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半空中的紫姬突然一个急停，黑夜差点被摔了下来。
“主上快离开，这里不对劲！”紫姬一边提醒，一边挥动翅膀，向天空疾冲。如同一道火箭，瞬息间便拔升几百米。
“怎么回事？”黑夜愕然。
紫姬丝毫不停，继续升空，直到离开地面五六百米，转了方向，向北面的季风江疾冲。它是黑夜的紫卫，不可能背叛。所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情况，甚至连解释都来不及，就赶紧逃离。
黑夜双手抱住风铃，心脏剧烈跳动，身外一道黄蒙蒙的光亮圈起，将两人一鸟包裹在当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等待紫姬的解释。
“我察觉到了一股贪婪与渴望的波动，”紫姬急速飞行，急促而又焦虑的思维波动传向黑夜：“主上，我们十二紫卫是真正的火种。当我们还是以火种的状态存在的时候，面对肉体，也有同样的情绪。但是这次的波动太可怕了，它绝对不是某一个火种的意念，而是一股庞大念头的集合体。”
紫姬的这一番解释，把黑夜弄得有些糊涂。
但眼下小强和他的小弟已经没入洞穴，刘锋隐藏在暗中尚未现身，而捷天正等待自己的救援，即便再有危险，自己也不能就这样离开。
首先他自己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遗弃同伴逃跑不是他的风格。其次，他是一个势力的首领，更不能作出不顾同伴与下属的事情来。
“我必须要回去！哪怕再有危险。”
“主上，千万不能回去。”紫姬一边加快了向北飞行的速度，一边极力劝解：“我估测了那股力量，比我们已经获得身体的十二紫卫加起来都要强大无数倍，没有人是它的对手。”
“难道是类似于刚进入这处试验场时的那种不知名生物，那种连空间斩都可以抵御的强大存在？”黑夜对紫姬的描述仍然没有明确的概念，他所能想到的最大威胁，还是那个不知名的生物。
风铃缩在黑夜身前，却是一脸茫然。
“风铃，你在紫姬背上，千万不要落向地面。遇到危险，立刻离开。”黑夜握住她的小手吩咐道，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向紫姬道：“你载着风铃，就在这附近接应我。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如果一天一夜我还没有回来，你们立刻返回光明城，并协同魏无疾、魏无病守护城池。如果十二紫卫归来，我授权风铃暂时指挥。”
黑夜吩咐完，右手突然亮了起来。五块不同类型的能量晶石从包裹中自动飞出，没入手中的光亮。五彩光芒绽放，最终形成一柄小型的权杖。权杖顶端有一颗微小的光明能量与光明信仰之力合成的光球，十二颗紫星围绕着它不停闪烁，象征权杖有统御紫卫的权力。
黑夜把权杖递给风铃，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升空而起。身上亮起金色光芒，如同一道闪电，射向逃离时的那处裂缝。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展现舞空的能力，即便以前显露“神迹”的时候，也仅仅是滞空停留，并未露出如此熟稔的变化。
紫姬知道自己劝不动黑夜，只得悲鸣一声，向更高空盘旋。
黑夜作出这样的决定，看似有些莽撞，但他自己是有些想法的。自从空间能量被棱晶世界吸收，不能随意抽取之后，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角色。心中自然憋闷不已，但凑巧的是，棱晶中出现光明之力与信仰之力之后，他获得了并不弱于以前的能力。
人前从未展示，长久以来他也憋了一股子怨气。
指挥信仰之力，他从包裹内汲取五行能量，在周身形成了一道空间守护。用光明之力作为动力，催动身体，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射向那道裂缝。
不管下方有什么陷阱，他都要过去探一探。
没有空间能量，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但别忘了，他还有信仰之力，光明信仰之力可以部分取代空间能量的探察效果。黑夜刚将光明信仰之力向身外撒去，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犯傻了。
他立刻将光明信仰之力回收，从棱晶中汲取那个不知名生物遗留的黑暗信仰之力。百忙之中，他还关注了一下那个被它捆住的那个人型。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原先那个如同死物的人型，如今似乎像活了过来。
不过，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探查这些东西。
将黑暗信仰之力向身外撒去，眼前的景象顿时清晰起来。
这是一道极为可怕的裂缝，宽度足足有五、六十米，长度和深度，都无法探测。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出现，深渊？
“刘锋？”黑夜尝试着呼叫，但是没有回答。
他再度呼喊小强，但也没有回应。更为诡异的是，他与小强那种若有若无的联系，竟然也断绝了。心中沉了一下，这处地方果然如同紫姬所说，隐藏着不知名的强大存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黑夜在裂缝中略微停滞了一下，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下落去。
似乎没有尽头，足足有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着地。更为奇特的是，这道裂缝竟然越来越宽，起初延伸到五百米宽度，再后来，就脱离了黑夜探查的极限。
诡异、阴森、邪恶等各种各样的感觉向黑夜传来。
“小强！”黑夜再度呼喊了一声。
“小强、小强、小强……”只有回声传来。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黑夜毛骨悚然。
小强有问题！
黑夜思维转动颇快。这只混蛋骷髅，事先竟然没有向自己提及这道裂缝的具体情况。而且，进入裂缝后，连通知一声都没有，这也不符合常理。况且，山外面有水源，为何这里连一滴水都没有？
正当各种纷乱的思绪将黑夜包裹的时候，突然一股阴冷的意念向他传递过来。没有任何话语，只有毫不掩饰的贪婪。
“紫姬是对的，”黑夜心中狂跳。他朝四周高喊：“你是谁，快点滚出来，你想要干什么？”
即便他经历了过大风大雨，也未见识过如此恐怖诡异的状况。
这是一个陷阱，或许根本就没有捷天！
黑夜猛然止住身形，准备向上拔升，离开这个鬼地方。
突然，身外无数怪异的力量向他挤压过来。
他顿时像一可怜的昆虫，被困在蜘蛛网中，连挣扎都很艰难。身体在移动，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动，不知落向何处。黑夜试图挣扎，但那股力量太诡异了。就好比粘稠的胶水，将他捆住，连动一动都很费力。
黑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脱身的办法。
首先，要弄清楚，裹住他的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这一点，他可以尝试。
黑夜从棱晶中汲取光明信仰之力和黑暗信仰之力各一丝，组成螺旋状的钻头，向外头狠狠地钻了过去。
感知层面，如同磨牙般的“嘎吱”声响起。
刚接触到一丝外面的那种力量，黑夜顿时面色大变。
他惊呆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火种的陷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黑夜喃喃自语道，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被困住了，正在极速移动。
那一股力量，他一点都不陌生。
信仰之力，是不是信仰之力？
那种力量，除了属性，和他能指挥的两种信仰之力几乎一模一样。但这股力量，充满邪恶和贪婪，似乎很杂乱，并不精粹。
这种感觉，好似千百个人背着绳索，拉动同一件物品。
黑夜顾不得身处险境，迅速开动脑筋，试图分析出一丝关联。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能够窥视到这其中的奥妙，甚至可以揭开信仰之力的面纱，窥视到其中的本质。
原本，黑夜已经准备调动棱晶中的光明之力，将这股束缚冲破。现在有了发现，他倒不急了，反而静下心来，等待那股力量将他带到目的地。
外头的那股力量确实诡异而又强大，他与外界的联系已经被阻断。同十二紫卫的联系，都已经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大放光明。
黑夜将眼睛遮住，适应了一下，这才睁眼望去。
光亮处，五光十色。
白、黑、绿、蓝、黄、橙、紫，各式各样的火种集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光怪陆离的巨球。这情形似曾相识，却又不太一样。
他曾记得，自己刚探查额头棱晶世界的时候，入眼是无法计数的火种，波澜壮阔。眼下的火种同样拥有庞大的数量，但是状态却完全不同。
棱晶中的火种，平静而沉寂。懂得服从和纪律，他们认定黑夜为主，如同火种大军。而眼前的这一堆火种，却好似菜市场中的乌烟瘴气。他们只是依靠贪婪和邪恶统和在一起，缺乏律令和指挥。
“小强，”黑夜突然出声。
骷髅小强的火种也在杂乱的光球之中，但似乎失去了某种灵气，而且根本没有回应自己的呼喊。
“我需要一个大胆的假设！”黑夜思绪未定。
如同山洪暴发，对面的火种向他猛然冲了过来，冰冷邪恶的念头如同山崩海啸。黑夜面色大变，将自己所能掌控的两种信仰之力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球形的防御阵，把自己紧紧裹住。
感知层面的冲击传来，黑夜只觉得阵防摇摇欲坠。
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就好比一个超级烟花盛会。
绚烂的色彩，在黑暗中流动绽放。五彩的光芒，将他的身形淹没。
黑夜手上毫不停歇，他将背后包裹里的五行能量晶石全部引出来，化作漫天碎末，随后按照顺时间流动，形成特定的架构。这是黑夜从风铃的五行构成中，研究出来的新用法，由信仰之力引导，将五行能量重新组合，形成坚固的防御空间。
这种空间，比起空间守护说来，在物理层面的抵御能力有极大的差距，但抗击火种的冲击已经足够。再有信仰之力辅佐，摇摇欲坠的阵防终于稳固下来。外头那些火种的冲击，短时间内难以构成威胁。
黑夜绞尽脑汁，他也弄不明白眼前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军对垒，他必须要抓个舌头。
对方那一团火种里，小强是是最好的人选。黑夜盯紧了冲击而来的火种，捕捉小强到达阵外的一瞬间。
“三、二、一，”小强冲撞到阵法壁垒的短暂瞬间，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黑夜立刻将阵防撕开一个小孔，把小强放了进来。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冲进来七、八个火种。
“锁！”黑夜双手舞动，用光明之力构筑球形困阵，将它们一同圈住。有几个火种拼命挣扎，却一头撞在光明之力的壁障上，顿时萎靡了下去。
黑夜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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