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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时空(槐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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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黑夜这个行为有点冒险，万一威武侯发现药剂牛大了，起了歪心思，反倒要惹祸了。不过住在林零城这么多天，威武侯招待得也不错，几笔生意大赚特赚。黑夜自己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相应地给了点补偿。
当然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心里话，威武侯这个人，还值得交往的。只要日后双方没有原则性的冲突，也许可以当个不常往来的朋友。
所以黑夜又留了点小心思，也一并写在绢布上了。大致意思是，以后会派人过来，继续同威武侯交易一些丹药。相信威武侯回去看到这个留言，不说欣喜若狂吧，至少也要激动了半天。
离开林零城的时候，还有一点是让黑夜非常高兴的。他在鬼湖派出去的申坤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在前面的路途中等着汇合。这个申坤也的确是个人才，当初从清月那里，带了两斤黄金出去，竟然已经组建了一个简单的情报系统。
情报线路一路延伸，已经在中原城站住的跟脚，甚至还派人渗透进了西面的郑国都城。再向北也有人到了郑国和楚侯联盟的边缘，甚至还弄了一些简单的地图。
旭日东升，黑夜跨上骏马，迎着朝阳，将林零城抛在身后。空气中，回荡着他豪放不羁的吟唱：“白社会中尝共醉，青云路上未相逢。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
这番豪言，不知是说威武侯，还是说自己。此地已经远去，远处更有大好前程。
出城向北七里，魏无疾率骑兵过来接应。五十名骑兵，清一色着装，精神抖擞，策马狂奔。到了跟前后，立刻分成四队，前后左右守护。
远处的兵马已经清晰可见，清一色骑兵，二十两巨型马车一字排开，声势恢弘。菜饭不见踪影，为了避免被人察觉，黑夜命令它夜间提早离开了。肉饼和迷踪藏在马车里，外头看不出来。
两队人马汇合，黑夜找到赵一彪。转身向身后扫了一眼，本来要将新入伙的几人介绍给他。但一看之下，只有疯虎喝陌鼠跟着，刘梆和门栓不见了踪影。
“人呢？”黑夜好奇道。
就听远处霍克喊道：“来了，来了。”
黑夜一看，好嘛。霍克迈着大步子，一手一个，全拎过来了。
这两人，一个本是地痞无赖，另一个则是农民，哪里会骑马？出城后上了马，抱紧了马脖子就是不肯松手。马匹速度上来以后，从马鞍上颠了下来，就像两个布袋一样，吊在马脖子上。
骑不了马，倒是和霍克同病相怜。霍克自作主张，将两人从马上提了下来，左右开弓，远远地吊在队伍后面。听到黑夜呼喊，这才赶紧跑上前来。
霍克将两人朝地上一扔，刘梆和门栓立刻瘫了。爬了好几次，楞是没能站起来。顿时引来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
“主，主公。”刘梆勉强站稳，赶紧向黑夜报道。
“子龙，这是刘梆，”黑夜一指那只软脚虾道，“以前曾在市井中厮混，也领了几个人。后来同他人火并，被砍了五六十刀。还好命大，没有致命，被清月救了回来。”
赵一彪听到黑夜介绍，眼睛倒是一亮。刘梆原来身份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这股狠劲不错，进了军队，必定有前途。
一想到这里，他向黑夜说道：“主公，这个人能不能交给我来调教？只要三个月，保证能成为一员猛将。”
黑夜对赵一彪很信任，听他要人，心里已经答应了。况且这个刘梆，现在也没什么合适的位置安排。让他先吃点苦头也好，去一去身上的痞子气。于是他开口说道：“刘梆，我先把你安排到赵都统军队里。你好好干，等到了我们的地盘，再给你重新安排个位置。”
刘梆厮混市井，知道想要上位，必须要抢眼的表现。所以立刻答应了：“谢主公安排，刘梆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
至于接下来刘梆是骑马还是丢到粮草车上，就是赵一彪的事情了。黑夜去了这个心事，转而又想到门栓。
“霍克，你既然做主把门栓拎过来了。这个人暂时安排给你，平时帮萧如萱厨房里烧火，以后你要打铁，也可以帮你看看炉子。”
霍克一听，顿时拉长了脸。但是黑夜在大家面前说过的话，他没胆子反驳，所以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小师弟，你就欺负老实人。这个不会骑马的，唉，真是个麻烦。”
黑夜懒得理他，霍克这家伙自己也没办法骑马，刚好两个短腿碰到一起，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把这两个人处理了，黑夜这才郑重地向赵一彪介绍疯虎和陌鼠：“赵云，李广，这是疯虎。好酒，武力不弱。个子小的是陌鼠，他的武力也不错，你们以后要共事，先熟悉一下。”
疯虎看到黑夜将他和刘梆门栓区别对待，心里也有点小激动。马上一抱拳，向赵一彪和李应自我介绍道：“在下洪泰，只因酒后行止不检点，被人称为疯虎。日后一同在主公手下共事，还望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赵一彪和李应，也纷纷回礼。
疯虎又连忙介绍陌鼠：“这是我兄弟江墨，因为勘察地下有点心得，所以被人叫作陌鼠。”
黑夜也是第一次听到两个人真名，疯虎那名字也还不错，不过刚一听到陌鼠的名字，差点没憋住。这也不能怪它，他一下子听岔了，把江墨听成了“姜沫”。生姜沫子，这名字太有才了，还好没当场喷出来。
江墨也谦虚了一下，大家算是简单认识了。
现在前面情况复杂，后面也吃不准威武侯会不会起别的心思，所以根本不能多耽搁。黑夜命赵一彪立刻启程开拔，向中原城方向前进。
这里距离中原城，差不多有250里路左右。如果乘坐菜饭从空中飞过去，一天时间就可以赶到。但是地面部队挺进，速度根本就提不起来。一是要照顾马匹的承受能力，第二个是路不好，马车快了不了，绕来绕去，最起码跑个四五百里路，非常耽搁时间。
但现在已经深入郑国中心，不得不谨慎，所以一定要快。所以黑夜规定，每天的行程，不得低于100里，直线距离，不得少于50里。这样一来，耗费四天时间，就可以赶到中原城西南。
到时候再休整一天，可以夜里急行军，直接绕过平原。只要军队不暴露，挖大周宗庙的事情，又能保险几分。
赵一彪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拖成长龙，向北行进，目标中原城。
中午休息吃饭，下午继续赶路。
但是将近傍晚的时候，却碰上了麻烦。眼下已经是冬季。沿途庄稼早就收割了，一眼望去，田野里光秃秃一片。即便荒地有些野草，也不够四百匹马食用。
离开林零城之后，其余军需都已经配置妥当，但草料却不太好弄。一是林零郡饲养马匹很少，几乎没有草料场。二来即便能购买到草料，运输也是个大问题。
一共就那些马车，光粮食、食盐，布匹，再加上其它一些必须的军用物资，已经是满载了，根本没有多余的马车用来运载草料。大家从萧云山领地过来的时候，因为荒地很多，几乎没碰到草料断缺的问题。
经验主义真是害死人，本来以为向北也有牧草，但现在几乎找不到荒草地。所以当魏无疾找到他的时候，黑夜觉得头开始大了。
其实由清月用特殊能力，催生一批牧草也是可行的，但是目前【淘汰之路】还没开启，不适合提高晶力，清月需要克制。
文钟见到黑夜忧虑，连忙过来询问：“主公，为何事忧心？”一到外头，文钟又恢复了文绉绉的模样。
“关于马匹草料一事，四百多匹马啊。”黑夜叹气道。
“不必担忧，此事容易解决。”文钟道，“解决途径有二，一是用粮食掺水喂马，二是想办法获取一批草料。”
黑夜心中无奈，虽然粮食宝贵，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听取文钟建议后，便要朝魏无疾发令，让兵士喂食马匹粮食。刚要说话，却被文钟止住了。
“主公，不必浪费军粮。”文钟道。
“嗯？”黑夜惊疑道，“你有办法？”
文钟笑道：“主公连日事情颇多，倒是忘记自家手头的资源。”
经过文钟一提点，黑夜也醒悟过来了。清月虽然不方便催生植物，但是现在有替代品啊。在林零郡的时候，威武侯不是送了他十担沃土么。谁说沃土一定要用来种植草药，用来种植牧草，完全可行。
只要使用沃土，牧草解决不难。黑夜一经想通，心情大畅。吩咐魏无疾去找清月，将牧草处理妥当。
黑夜遣走魏无疾，又叫来捷天，让他偷偷出营，带着菜饭，去将前日里偷盗的草药取回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公子，如萱姐姐喊你回去吃饭！
荒野露营，现在还不要紧。一是蜡布帐篷已经就位，勉强遮风挡雨。第二，离开林零城不远，还未离开威武侯的势力，不用担心有人打探。
三百精兵分成三拨，按三角位置驻守，围成一圈。当中是运送军需的马车。
天色暗了下来，空地上燃起篝火。
余光收敛，繁星渐明。
黑夜站在营外一道沟坎上，望向北方。领子里头灌进来一阵冷风，黑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奇怪了，我这体质怎么也怕寒冷？
黑夜倒是想起来一个平日被忽略的问题，自己虽然才黑武级别，但也算是有晶力的武者，怎么也会惧怕严寒酷暑？
不光自己，其它人也都一样。尤其是霍克，这家伙体内已经超过千晶能量，达到蓝武级别，反倒比自己还要怕冷。难道体内的能量真的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这个该死的游戏故意这样设置的？
一想到这个事情，黑夜头疼起来，连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体内修炼了能量，可以用仪器测出来。但是这些能量如何使用，还真是个大问题。
像霍克、清月、小昕，他们已经可以将带有属性的能量转化为实体，然后通过一定的方法释放出来，可是其它人却没这个能力。
赵一彪得了自己送的紫云枪，可以释放雷霆。
李应体内能量虽然更高一些，但却没有任何办法释放，只是身体的敏捷性，以及力气稍微强些而已。
你让李应和赵一彪对抗，死的必然是李应。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个情形，晶力就像在人体内塞进去大量的汽油。这些特殊的汽油可以部分改善体质，使得血肉能力更强盛一些。但是除此之外，却没办法释放出有效的力量。
这种状况，在晶力积攒越多的情况下，越为明显。
白武每提高一星，明显能改善身体状况。黑武以后，效果明显减弱不少。等到升到绿武以后，效果更是微乎其微。像上次在威武侯宫殿内的逐力，霍克以一千晶的能量，对抗三千晶，竟然还能稳操胜券。固然有体型的关系，但大部分问题还在于对方晶力开发运用不足。
现在想起来，即使体内能量超过千晶，又能怎样。充其量，也只是个人形油桶。而且这个油桶的威力还不行，没办法点火爆炸。
不过魔兽不一样，魔兽将能量吸纳进体内后，一般都会一些本能的释放方法。最差的，也能极大限度地利用这些能量，改善体质。从而使得血肉充盈，能够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来。
仅仅凭借本能用能量的改造体质，实在过于缓慢。
这个状况必须重视，能量如何利用，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就算有了一堆高能量的兵士，也仅仅比普通人强一些，无法形成更大的战斗力。
能不能从能量枪械的构造上，想些办法呢？
“公子，如萱姐姐喊你回去吃饭。”一个有些甜腻腻的女子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黑夜一口气憋住，差点就喷了出来。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原来的剧本应该是，XXX，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感情来了个打酱油的。
黑夜回头一瞧，是个清秀的女仆，应该是君夫人瑶姬赠送的那十名丫鬟中的一个。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天黑也看不清楚相貌，只能听到她在轻轻喘息。大概奔跑得有些急了，气息还没稳定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如萱呢？”黑夜转了身，心说如萱这丫头，现在人手充裕了，居然也懒散了起来。
只听那小丫头弱弱地应道：“我叫风铃，如萱姐姐很忙的……”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大人物的问话了。
“走吧，走吧。”黑夜走近那丫头，示意她一同回去。刚一接近，便闻到一丝花香。黑夜一皱眉，怎么这味道和瑶姬身上的香味那么接近？
黑夜曾猜测瑶姬的身份不简单。如今被眼前的风铃勾起了心思，偷偷地释放出超感知，穿过小丫头的后背的棉衣，窥视了一下。
没有花朵形状的纹身！
“哦，造孽，还是小花苞。”黑夜一用超感知，就没把控住。从后背绕到了前胸，“光明正大”地偷窥了一把。
“鹅米豆腐，鱼来水煮！”黑夜叨念了两句潜台词，闷声不响地跟在身后。
但疑心既起，剩下的九个小丫头也得检查一下。万一有瑶姬派来的奸细，那就大大滴不妙了。
黑夜为自己的偷窥小计，寻了个由头。
“哎呀，”前头的小丫头不知道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歪。黑夜眼疾手快，脚下一个急冲，单手一搂，将小丫头环抱了起来。
“谢，谢，谢谢公子。”那丫头惊魂未定，不过还算知道礼节。
黑夜将风铃放了下来，抓住她一只手，搀了她一同回营。嘴上道：“脚扭伤没，要是红肿了，去找下清月。”
“哦，哦，”风铃低声应道，猜她的样子，应该是红了脸。
寻到篝火出，黑夜放了她。风铃连忙跑了开去，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莺声燕语。
黑夜进了中间最大的营帐，霍克、清月、小昕已经就坐，就等他回来开饭了。威武侯送的那五车用品不赖，连吃饭的长案，铺地的席垫都齐备了。
黑夜有心事，闷声吃了几口，突然抬头向清月问道：“清月姐，你的晶力是怎么运用的？”
清月没想到黑夜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一时间倒也不太好回答，她有些不确定道：“控制他们，然后幻化成你要的样子就可以了吧。”
“是这样的，”小昕也附和道，“我们释放的能量好比种子，会自动吸附空气中其它的能量，形成想要的形状。”
“蠢熊你呢？”黑夜瞅了一眼，正在埋头同一只羊腿“搏斗”的霍克。
“呃？呃！”霍克差点噎住，黑夜向来只叫他名字，很少叫绰号的。一般这样叫的时候，大概也没什么好事。
黑夜倒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清月却是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大肚货。霍克连忙把羊腿从嘴里扯了出来，出声道：“清月姐说的没错，嗯，没错。”
“你们都能感知到能量存在？”黑夜看了他们三个一眼。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奇怪了，我怎么感知不到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探讨晶力真正用途
晶力到底如何使用？
黑夜百思不得其解：“霍克你等下再吃，去帮我把赵一彪，李应，文钟，范青萍都叫过来。对了，叫萧如萱再加几副碗筷。”
“哦，”霍克连忙起身，手里拎着烤羊腿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几个人便陆续赶来。向黑夜行礼后，在长案边落座。黑夜把萧如萱叫住，让她也在一边听着。
“子龙，你先说说，对麾下兵士武力的看法。”黑夜点名赵一彪。
“回禀主公，这些时日来，兵士武力大增，胜过以前数倍。”赵一彪以为黑夜考核兵士的训练成果，老老实实地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直白地同你们说吧。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体内吸纳的能量，对武力的提升，越来越慢。而且这种能量，也很难使用。”黑夜把自己的一些疑虑抛了出来。
赵应感受最深：“主公所言极为在理，我也是这感受。我只隐约感觉到体内有晶力积蓄，却是无法指挥。虽然力量、速度、爆发力都有提高，但这应该不是晶力的真正用途。”
这一说，倒是引起一阵共鸣。黑夜有心要深入探究这个问题，所以让小昕做了一些水系晶力的幻化。
小昕先是唤出一块冰，然后融化成水，接着又让水不断蒸发。这是演示水系能量的形态。然后他又用三种形态，分别幻化出不同形状。没见过小昕出手的，都看得目瞪口呆。
“清月，你也来演示一下。”黑夜吩咐。
清月让小昕凝聚了一只冰盘，维持供应清水。然后将一粒西瓜种子丢了进去，经过催发，种子迅速生根、发芽、爬藤，最终结出几个大西瓜来。
没见过这一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黑夜将西瓜分了，让大家解解馋。然后继续道：“这应该是晶力的真正的用法，你们一起思考下，我们为什么没办法做到这个程度？”
赵一彪似乎抓到了一丝灵感，他连忙抛了手里的西瓜皮，赶紧应答：“主公，得你传授武技后，我似乎掌握到一些窍门。我无法直接指挥晶力，但是可以在体内运作内力，推动晶力活动。然后通过紫云枪为媒介，释放出去。”
“内力？”黑夜疑惑道，“同晶力不一样么？”
“主公，我也有些想法。”范青萍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应该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一种是由肉体产生的，姑且称作内力，我以前也曾修炼过。晶力似乎只有通过从外界吸纳，才能够汇集到体内。我可以用内力勉强推动晶力，但是还不能迫出体外。”
黑夜狠命地拍了拍脑袋，现在他就是一脑子浆糊。
“文钟，你有何看法？”要真能分析出点什么，也只有文钟了。
“主公，虽然我对此也是一窍不通。但是我们可以把复杂问题简单化，人体内有三种能量体系并行。最直观的，称为晶力，可以探测。最有用的，称为内力，由血肉衍生。应该还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和我们的头脑有关。”
众人听得迷迷糊糊，只有黑夜不住点头。他出言道：“神秘的能量，可以称为念力，通俗的说法就是感知。霍克、清月、小昕的感知都很发达，而且是有指向性，能针对具体的某一种能量。不仅可以探查到，还能进行操控。我们其他人，感知不够入微。”
黑夜终于有些概念了，不再为此事过于纠结。自己可以慢慢思考，再寻求解决方案。这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
旷野中，寂静无声。
赵一彪曾向兵士下令，无事不得喧哗。
黑夜饭后继续远离了众人，尝试研究自己体内的能量。
也不知道萧如萱那丫头如何作想，硬是要一同跟随。她带了风铃，以及另外一名叫茉莉的丫头一同跟了过来。
黑夜还惦记着自己那点偷窥小计呢，所以路上直接探出超感知，将茉莉和萧如萱里里外外头看了个光。茉莉那丫头只是个嫩苞，但萧如萱不一样啊，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对胸器，圆润、坚挺。
“好白，好圆。”黑夜一时走神，竟然自言自语起来。
“什么好白，好圆啊？”萧如萱拿了颗夜明珠，疑惑道。
黑夜一惊，连忙四处晃了晃脑袋，嘴上应付道：“哦，我说月亮好白好圆呢。”
“哪有啊？”萧如萱抬头望了望天上，只有一轮像眉毛般的弯月。
黑夜一看，可不是么。他只能胡诌道：“这两天月亮没吃饱，瘪着肚子呢。等到月半，肯定又大又圆。”
“切！”萧如萱呲之以鼻。这个主公比较好说话，清月也不再像盯贼一样防着她了，所以萧如萱的性子逐渐活跃起来了。
小小调剂了一下，黑夜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他寻到一处空地，放好蒲垫，盘膝坐了下来。三个丫头在远处照明，不再说话。
黑夜闭上眼睛，开始用超感知对自己进行内视。他以前从未这样做过，但眼下遇到困境，迫不得已。
“太可怕了！”黑夜打了个寒颤。任谁看到自己体内被赤裸裸地剖开，五脏六腑全部呈现在眼前，都会不寒而栗。承受能力差的，恐怕早就昏厥过去了。
先是透视整个头部，一切正常。但是在印堂上方，却发现了一处诡异。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可他偏偏能感觉到。这里有一块菱形晶体。
黑夜心中奇怪，自己体内怎么会多出这样一个东西来的。他伸出右手，在印堂上面按了按，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最怪异的是，自己的感知，似乎就是从这块菱形晶体中释放出来的。
他又将超感知凝聚，准备探入菱形晶体探查。更奇怪的是，超感知竟然毫无阻碍地，就穿过了菱形晶体。菱形晶体仿佛像空气，根本就不存在。
黑夜不信邪，绞尽脑汁，百般试探。可是这菱形晶体实在过于神秘，什么都探查不出来。心中泄了气，他准备把超感知收回来。
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段熟悉的呼喊：“汝得生时吾将还，汝若离兮吾相随。亿万里兮彼青冥，归来时兮紫芒生……”
诡异！黑夜顿时汗毛倒竖。
“谁，谁在我脑袋里说话。”黑夜紧张道。
远处的萧如萱和两个丫鬟，被黑夜这莫名其妙的话语吓到了。她们赶紧站了起来，眼中惊疑不定。
那只是一股意念，似乎很远很远。等到黑夜想要追过去探查的时候，却忽然什么都没有了。黑夜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凉风一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定了定心神，黑夜看了一眼远处的三个丫头，他们眼中有些惊恐。应该自己的怪异举动，把他们吓到了。
黑夜有些后悔，没事干嘛带三个丫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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