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时空(槐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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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低洼地，却很干燥。

黑夜在甄别可食用盐上有些经验，他吩咐魏无病将表面的硝石挖掉，露出下面的晶体状盐层。这些才是氯化钠，有毒成份的含量不会很高。

两人连忙动手，将食盐晶体采集，灌到蛇皮袋里。

估计差不多够用了，便停了手。

两人拎好蛇皮袋，回到疾风背后，返回毒蛇谷。

回到谷内，便发现风铃已经回来了，这小丫头一脸酡红，依然沉浸在兴奋中。看来神使的身份，让他得到了许多非凡的待遇。

“风神使，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黑夜嘴上戏谑道，他跃下大黑狼，将盐袋子甩到地上，又挥手将疾风赶到一边休息去。

“回报光明神大人，您的族民已经作好了战斗准备。”小丫头说了一半，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来，顿时吸引了大片目光。

魏无疾他们已经回来了，一伙人正在江边清理猎杀的毒蛇。听到这边声响，都忍不住转过头来。

“动作快点，”魏无疾如监工般，指使那些兵士。

黑夜抬头望了一眼，继续向风铃道：“族民迁移到哪里了，距离麻黄部族还有多远？另外，你路过麻黄部族时，有没有发现异常？”

见到黑夜问起正事，风铃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道：“距离麻黄部族四十里左右，已经临时安营。我从季风江南岸经过，没有发现麻黄部族有太大的异动。”

“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一下，然后把魏无疾给我叫过来。”

“好的，”风铃一蹦一跳走开。

没多久，魏无疾过来候命：“你筛选五名最优秀的兵士，然后去训练骑马。稍后跟我一同出发，我们先去莲青部落汇合。”

“是，主公！”

“无病，你也过来。”黑夜招呼了一声正在搬运食盐的魏无病：“你负责留守毒蛇谷，派出部分兵士，建立哨卡。其余的人，都给我不断猎杀毒蛇，制造干粮。”

魏无病脸上有些不情愿，打仗的事情才是他最喜欢的。

黑夜安慰道：“毒蛇谷是我们暂时的根基，不容有失。而且过不了多久，白羽可能就会过来。”说着瞧了一眼远处趴着的疾风，刻意压低了声音道：“白羽伤愈后，跟我们就是一伙，但他不适合在莲青部族面前出现，最好是留在这里，你要接应好。”

魏无病见到黑夜说得郑重，便去了毛糙的心思，应承下来。

黑夜正要休息一下，突然听到毒蛇谷入口处传来兵士的高呼。

小强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圣战兵团

夜抬头望去，只见谷口一只骷髅架子一摇三摆“哆哆哆”地向谷内跑来。身上还牵着跟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挂着一堆零碎。

有衣物、帽子，也有木棍，还有几把骨质的兵刃。

看到小强以这幅模样出现，黑夜积累的一大通火气，慢慢地消散下去。

窥一叶而知秋，只看那些衣物的样式，就知道是麻黄部族的。再一联想离开麻黄部族的巴登，他差不多已经有大致的结论了。

“零碎丢在外面，由兵士接收。你个混蛋，快点给我滚过来！”黑夜扯开嗓子，朝骷髅小强道。

这只骷髅也真是成精了，不说他将自己的绿色火焰伪装成白色，扮猪吃虎。单说听到黑夜这么一吼，便离开丢了身后的累赘，风驰电掣般跑了过来。

等小强跑到近前，黑夜迫不及待发问：“是不是干掉了巴登。”

“嘎巴嘎巴！”小强活动了一下下颚，连连点头。

“好！”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黑夜心情大畅。忽然间，他发现小强有些不对劲。原本骷髅头中旺盛的火种，竟然有了枯萎的势头。

他面色一变，关切道：“怎么回事？”

小强突然仰天到下，骨头散成一地，做了个死亡的动作。

“没有浓雾补充，火种开始枯萎？”黑夜猜测道，心中大吃一惊。他连忙又问道：“有其它补充办法没？”

小强合拢了骷髅，从地上一轱辘爬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嘴巴又“嘎巴、嘎巴”地咀嚼了两下。

“吞噬同类，可以维持存活？”黑夜大致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他有些忧心地猜测道，如果出现这样的状况，季风江南面也要动乱了。更为可怕的是，如果这些火种不再安于一地，渡过季风江，到江北袭击活人，那可就糟透了。

这样一个推测结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必须要有所布置了，不能被动挨打！

“小强，”黑夜的面色板了起来，严肃道：“如果我让你回到季风江南岸，你可有把握吞食同类生存。”

“嘎巴、嘎巴！”

“好，那一会儿，我就让风铃送你过去！”黑夜突然一转头，朝一名兵士一招手，黑夜问他要过手中的十锻陨铁兵器，递给骷髅小强。又叮嘱道：“这把铁剑给你带着，如果能拉起一批火种，或许生存更容易些。到了那边，注意保命，如果实在难以抵挡，就渡江回来。”

骷髅小强接过铁制兵器，欢喜得蹦跳了几下。

随后黑夜又以比较麻烦的交流方式，向小强询问了一些他在毒蛇谷内探查到的情况。得知毒蛇谷靠近断崖一侧，竟然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并有一道地下暗河之后，黑夜的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叫来风铃，将小强送到季风江对岸。又把魏无病找来，将这一情况告知于他。魏无病脑袋好使，立刻明白了黑夜的意图。

“主公，我会尽快将毒蛇山谷地面的毒蛇清理，然后去探查那个洞穴和地下暗河。不过……”魏无病欲言又止。

黑夜对毒蛇谷也比较了解，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便出言安慰道：“我知道有些毒蛇等级比较高，不易对付。你这边不用心急，等到白羽过来之后，由她料理。”

“好！”魏无疾有了方向，不再疑惑。他继续带人猎杀毒蛇，制作毒箭、准备存粮。

如此一来，临时占据的营地里，死蛇成堆，血腥充鼻。

至于今后如何计时，黑夜也开动了脑筋，弄出个土办法来。他先让兵士取来一些泥土，捏造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沙漏。然后用制陶的办法，烧成陶器。

沙子是现成的，江边多的是。

用麻布粗衣当做筛子，获得一批细沙。然后将沙子灌入沙漏，测算计时。

平静呼吸，利用自己的脉搏跳动计时，最终制成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的沙漏原型各几只。这样一来，十二小时的沙漏，二十四小时的沙漏，就可以根据原型制作。

从一刻起，试验场有了新的计时。原先一天一夜的时间，被拆分成六天，每天24小时。尽管没有黑夜，但却可以根据时间来安排休息劳作。

“现在，末世元年开启！”黑夜脱口道。制定时间原本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他心中却是没有丝毫欣喜。生存艰难，接下来必须争分夺秒。趁着试验场大部分人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时候，他要完成一些布置，整合一些势力。

制造沙漏耗费了大量的时间，魏无疾骑马训练也已经完成。

带上干粮、武器，骑上斑马，魏无疾同风铃，以及五名精锐兵士，一同跟在黑夜身后，向东进发。此举的目的，便是同黎峦带领的这一部分莲青部落族民汇合，图谋麻黄部族。

大黑狼疾风，依然充当黑夜的坐骑。

自从意外食物中毒，被黑夜施救后，疾风对黑夜的态度好了许多。只是这样一来，一路上斗嘴变少了，凭空少了几分乐趣。

一行人都有代步的脚力，从背面十里，绕过麻黄部族，没用多少时间，便赶到了莲青部落临时扎营的地方。

黑夜刚一出现，无数的族民都拜倒在地，口呼：“光明神！”

黎峦和黎歌先前还有些犹豫，但被族民的大势一逼，竟然失去了控制，也跟着跪了下来。连带布吉和初蝶，也不敢站立。

“诸位起身，我有要事宣布！”黑夜神棍味道十足。

族民得了令喻，纷纷起来，肃手而立。

黑夜坐在大黑狼身上，俯瞰族民，伸手一指身下的疾风道：“这是疾风，先前偷袭部落的独行者。如今已被我收服，将功赎罪作为代步的脚力。”

黑夜察觉到疾风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估计他心中肯定不满。但在这样的场合，也识得大局，并没有闹别扭。

黑夜继续道：“这处世界已经到末日，即将衰亡。要离开这里，首先要生存下去。我们需要战斗，对抗独行者，对抗兽人。我将征召勇敢的族民，作为圣战士，守卫我们的部族。”

人群中的声音激荡起来，多半的族民跃跃欲试。

黑夜双手向下一压，顿时鸦雀无声。

“黎峦！”黑夜点名道：“由你出任莲青圣战步兵团领袖，名额暂定为五百人。”

“诺！”黎峦激动不已，这意味着他在部落中真正掌权，而且是掌控军队的实权。比起父亲黎江那个被架空的族长职位，他更喜欢这样的任命。

“魏无疾，你且过来！”黑夜向后一招手，众人又把视线投向这个骑着斑马的陌生人。

“你出任圣战精锐骑士团领袖，只提拔精锐，人数额定一百人。坐骑从部族中筛选，以及野外捕获。”

“是，陛下！”魏无疾跟随黑夜日久，早成人精。连脱口而出的称呼，也比黎峦老道了许多。

“黎歌！”刚一听到声音，黎歌便诧异无比，他倒没能想到，黑夜会给他作些安排。

“你为莲青部族圣女，负责组织教会。凡心中向往光明，品行端正，均可入教。在有人出任教主之前，教中一应事物，均由你掌控。”黑夜本来许诺他一个秘书的身份，如今提拔不是一点半点。

“谨遵神谕！”

黎歌这话一出口，黑夜心中舒畅，确实没选错人。眼角余光留意到小斑马背上的风铃，已经不满地嘟起了小嘴。那意思，好像黑夜把他这个神使给遗忘了。

黑夜展颜一笑，示意风铃升空。

风铃高兴起来，从马上踏空而起，飞到人群上空。

黑夜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一指风铃，向族民道：“风铃为我神使，传达我的旨意。原先我身负鹤神白羽的神使一职，如今这神使身份，也一并由风铃兼任。”

“谨遵神谕！”族民现学现卖，纷纷向疾飞背上的黑夜应承。

宣布完任命，黑夜即兴发表演说：“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带领你们冲破黑暗，冲破牢笼，到达富饶光明的世界。”

“跟随光明神！至死不渝！”下面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附和起来。声调一致，气势直冲云霄。

神棍够了，黑夜将族民遣散，然后将头领人物召集到一起，开始议事。

麻黄部族的布吉和初蝶，也一并参与。但黑夜的身份实在转变太快，他们一时间还是难以转变。

“黑夜兄……不对，光明神陛下，”布吉打了个咯楞，面上露出一丝犹豫：“我可以带领战士，回到我自己的部族吗？”

黑夜冲他点点头，却是话锋一转：“布吉，你我相识交心。不管身份如何变化，你都犯不着见外。我同你交个底，我们这几天就会吞并麻黄部族。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出任麻黄部族的族长，二是为我组建第二个圣步兵团。你心中可有取舍？”

说完之后，留下时间让布吉考虑，正好将眼下的异变告知众人。得知试验场即将面临末世的考验，获消息的人，立刻变了脸色。

整合势力，为生存而战，这已经是大势所趋。

布吉多少有些野心，他心中自有一番权衡：“我愿意出任麻黄圣战步兵团头领，不过希望陛下能够手下留情，不要大肆屠杀族人。”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黑夜光明神的身份。

“如此甚好，”黑夜颔首道，又把目光转向初蝶：“丫头，我知道布吉对你一往情深，也许你可以给他一些机会。如果实在难以撮合，以后我再给你安排吧。”

初蝶性子倔强，只是低了头，不肯言语。

黑夜叹息一声，开始议论起如何收服麻黄部族的事情。因为布吉不愿族人伤亡过重，所以收服起来，麻烦不小。

但这件事情不能拖延，因为迁徙的莲青部族，所带存粮不多。如今能补充体能的雾气已经全部散去，对食物的消耗一下子加剧。估摸剩下的存粮，顶多只能维持一个星期。

他们必须在一个星期以内，得到补给。

“哈伊呢？”黑夜突然问道。

“因计划有变，不能让他继续返回族内，所以在他逃跑的过程中，被巡逻战士射杀了。”

“死了也好，那就直面巴鲁鲁族长吧。”黑夜道：“我们还需要等一个人，只要他一到，我们立刻发兵麻黄部族。”

第二百四十四章　攻打麻黄部族

黎峦这一路的莲青部族，只有两千多名族人。魏无疾按照统领精兵的习惯，遵循宁缺毋滥的原则，只从部族中挑选了五十人。他带来的五名精锐兵士，均荣升什长。

十人一组，开始了玩命的训练。

黎峦的莲青圣战步兵团，组建慢了些，包括他之前所统领的巡逻战士，一共选取了二百五十人。剩余的人选，等到同黎江那一部分族人汇合后，再行补足。

他以前统领的人手，只是维护治安和偶尔猎杀野兽，根本没有与人搏杀，以及团队规模的战斗经验。为此，魏无疾抽出两名老兵，过来进行指导。

莲青部族的武器非常落伍，为了使得人手能获得一根木棍，已经大动干戈了。好在峭壁上有不少乔木，材料还算充沛。魏无疾又不得不抽出两名兵士，持铁质兵刃，作为砍伐的主力。

黎歌荣任莲青部族圣女之后，也开始筛选人手，但其没有组建教会的经验。黑夜又不得不多费了一番口舌。

“教会日后会壮大，首先要把架子搭起来。”黑夜循循善诱，给她足够的指点：“首先是最上层的主教，可以分为三等，一为权利中央，设教主、一正几副。二为红衣主教，中层架构，可以统领一片区域，三为白衣主教，负责某一个具体的机构。主教的人选可以从信徒中筛选，先见习，期满考验合格后可以扶正。”

“晓得了，”黎歌盯着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夜继续道：“主教之下，可以设传教士，发展信徒。他们向白衣主教述职。再往下，就是信徒。信徒可以分作四等，一等狂信徒，优先提拔。二等高级信徒，三等中级信徒，四等普通信徒。信徒每周可以集会，聚餐、吟诗、歌唱，一日三餐之前，都要进行祈祷。教会的教义暂时定得简单些，以后再丰富。”

得到黑夜指点后，黎歌立刻有了方向，她从部族中提拔声望高的长者作为传教士。不以武力论，只按照人品筛选出最可靠的人成为见习白衣主教，开始划分统领区域。

望着莲青部落有条不紊地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架构重组，黑夜不由长叹一声。他心中本不喜欢以教派模式架构势力，但现在形势逼人，只能这样操作了。至于当初答应还黎江一个干净的部落建国，也只能等到出了个鬼地方再说了。

从毒蛇谷计时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第四天七点钟，在黑夜的期盼中，刘锋终于归来。

望着刘锋身后跟随的二十多名男女老少，黑夜大喜过望，迎出驻地。却吝啬地只说了一个字：“好！”

紧接着，身后却传出一阵“嗷呜、嗷呜……”的声音。疾风不甘寂寞，以独特的方式，同刘锋打了个招呼。

黑夜吩咐黎歌将刘锋带来的人安排好，把他叫到一旁叙话，风铃无事，便跟在一侧。刘锋一见到风铃，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

米拉！黑夜在心中默默猜想道。

刘锋重重地叹了口气，并没有立刻谈论复活米拉的事情，而是把收服一个小型沙盗团体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整个过程，没什么波折，凭借他以前在组织中的地位，以及高强的武力手段，手到擒来。只是沙盗一般都藏得很隐蔽，搜寻耗费了不少时间。

“疯子，你那几只红皮蛤蟆有办法控制么？”黑夜转了话题，他挂念莲青部族的根基以及存粮，所以想尽早将不安因素驱除。

“难！”刘锋摇了摇头。

“毁灭呢？”黑夜行事果断，不能收服，那就灭杀。

“这个……”刘锋顿时迟疑起来，虽说他同那些血奴没有太多的情感，但真要一棒子打死，他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黑夜见他神情忧郁，暗道不妙。看来需要费一番口舌，将他说服。他直言不讳道：“你有没有想过，血奴失去雾气的补充后，会怎么样？”

“体能能量不足，暴~动！”大黑狼疾风在一旁接了口：“跟我们独行者一样，需要通过其他途径来补充能量损耗。”

“我们能有多少人，够这四只血奴消耗？”黑夜适时提点道：“你若不愿意灭杀，有两个备用方案。一是尽一切所能，控制住它们，为我们服务。二是祸水东引，让它们祸害兽人去。”

刘锋始终下不了屠灭血奴的决心，最终只得同意黑夜的备用方案。等到拿下麻黄部族后，又他亲自出发，以他自身的血液为引，将四只血奴骗到兽人的地盘上去，也算是终结了他们对抗萨尔的使命。

通过三天的训练，新组建的军队开始有些气象了。

黑夜决定调整一日，便拿麻黄部族开刀。

风铃被派出去空中侦察，新收服的沙盗小团体也贡献了四名青状从地下潜伏过去，搜集信息。

三日过去，雾气消散的弊端已经开始凸显。一是族人的生物钟非常混乱，作息没有任何规律，部分人的精神开始萎靡不振。二是对食物的消耗加剧，原先的白天72小时只吃两三顿，现在起码要吃六顿。原来晚上72小时不用进食，现在同样需要六顿。折算下来，食物的消耗是原先的四倍以上。

不能再等了！

两人多人同时拔营，向麻黄部族方向移动。

真正参战的，是魏无疾统领的五十名圣战骑兵，以及黎峦麾下的二百五十人。至于黎歌那三四十名娘子军，如今已经正式入驻教派，成为光明神教的护教力量。

在试验场，两千人同时移动是极为罕见的。

所以刚接近麻黄部族三、四里的时候，整个麻黄部族都沸腾了。所有的族民都开始集合，寻找一些简陋的农具或者木棍，抵抗显而易见的入侵。

密密麻麻的人头，从断崖上攀爬上来，集合到一起。

这个世界除了早期同兽人争斗，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战争。所以那些麻黄部落族民闹哄哄地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如何列队布阵。反观莲青部落这边，作战力量排列整齐，士气高涨。

一望之下，高下立现。

黑夜有刘锋和疾风两名独行者左右戒备，又有魏无疾统兵护卫，便带上布吉，上前叫阵。

巴鲁鲁见到领头的是黑夜，不由诧异万分。但形势所逼，他这个族长不能示弱，只得领了几队狩猎小组，迎了过来。

黑夜和布吉都留意到，有不少陌生面孔，夹杂在狩猎队中。那些人，应该是就是黎江提到过的，部族中隐藏的力量，也是实际的掌权者。

巴鲁鲁先声夺人，先拿布吉开刀：“布吉勇士，你为何背叛族人，为其它部族引路，来攻打自己的部族。”

巴鲁鲁不提这一茬还好，一说到背叛的事情，布吉火气暴增。他立刻抢了黑夜的风头，问同伴要来几个包裹，将包裹用力地扔到对面地上。

“布鲁鲁你个败类，你不配当我们族长。你以发布任务为幌子，竟然派人追杀我们。瞧瞧这是谁的人头！除了你，还有谁能指派得动他们。”

包裹散落，露出一地硝制好的人头。三禾的那颗脑袋，特别醒目。

布鲁鲁神色大变，但他不甘失败，立刻回应道：“布吉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背叛部落，屠杀族人。你竟然还敢回来，颠倒是非。”

谁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布吉先声夺人的气势，最终变成了口水仗。巴鲁鲁和布吉现是理论，后来索性破口大骂，一个比一个难听。两个部族的民众，面面相觑，谁也未曾料到，大战之前，先来了这一出。

黑夜没心思任他们闹下去，伸手制止了布吉。他朝对面高声道：“巴鲁鲁你个狗东西，跟你儿子一副德行，你这是在找死。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傀儡，叫族里能管事的出来，我给他们看一些证据。”

“你是什么狗东西！”巴鲁鲁大怒，谁知刚一出声回应，便如同引发了山崩海啸。莲青部落两千多人顿时如炸开了锅，震天的呼喊声朝对面淹没过去。

“敢侮辱光明神，定要死无全尸！”

“抽筋扒皮，油锅伺候！”

“杀死他，鸡犬不留！”

魏无疾和黎峦统领的兵士已经开始失去控制，缓慢向前移动，准备冲杀。

麻黄部族的人被吓傻了，他们没想到，巴鲁鲁阵前的一句脏话，竟然引来这样的变故。巴鲁鲁脸色铁青，他哪里会预想到这种场面。

黑夜朝他冷冷一笑，转过身，双手一压。

人群哄闹戈然而止，顿时鸦雀无声。

“以我的名义，宣判他的生命终结！”黑夜给巴鲁鲁判了死刑。

山崩海啸般的声音响起：“杀死他！”

“现在，”黑夜转过身，伸手一指巴鲁鲁：“死！”

毫无征兆，巴鲁鲁的身体突然爆裂，散成无数碎片。麻黄部族的人都吓傻了，莲青部族这边，爆发出一阵欢呼。

对面的人群里，蓦然跳出五名目光炯炯的老者，一同望向黑夜。目光中有惊恐、也有愤怒，还有些心虚。

这些人，应该就是麻黄部族真正的掌权者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母舰自由区

黑夜拿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风铃，小丫头面色一下子变了，右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