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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方白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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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打扮和模样,确实不像是跑江湖卖艺的角色,不过机变灵活却不亚于许多老江湖。他身后立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神情虽然有些木讷,不过紧身的青衫下那鼓凸的肌肉,显示着他与普通人的不同。
胖子场面话交代完毕,回头对那青衫汉子道:“兄弟,现在看你的了。先给龟兹的父老露一手功夫,让他们看看中原的真本事。”
那青衫汉子也不说话,从地上捡起一块事先准备好的青砖,也不见如何拿张作势,便一掌劈成两段。由于动作太快,许多人都没看清,所以也没几个人叫好。胖子见状忙示意继续,青衫汉子也就挥掌再劈,三两掌就将一尺见方的青砖劈成了七八块。接着他又拿起一块青砖,一声轻喝拍在自己脑门上,青砖碎成几块,他的脑门却浑然无事。
众人轰然叫好,有人还好奇地捡起劈开的青砖查看真假。任天翔被那汉子坚硬如刀的手掌吸引,也挤进人丛跟着叫好。小泽更是少年心性,高声鼓噪着:“好本事!再来一个!”
胖子得了众人鼓励,兴奋地四下一拱手:“接下来我兄弟还要练一手刀削发丝。怎么练?就是将一根头发顶在我鼻尖上,看清楚,就是这里。”胖子在自己鼻尖上比划,“我兄弟一刀划过去,头发丝断成两截,刀锋却不伤我半根毫毛;若是我兄弟手腕稍微抖一抖,这一刀就可能削下我的鼻子。可怜我至今尚未娶亲,如果我这赛过潘安的面容被削去了鼻子,只怕今生就再也找不到媳妇啦。希望大家看在我冒着受伤致残的危险博大家一笑的份上,资助我几个医药钱,小弟定会终身铭记!”
众人听这胖子说话风趣,纷纷解囊,铜钱顿如雨点般落到场中。胖子见状满脸欣喜,连连对众人拱手道:“多谢大家慷慨相助,既然你们资助了我这么多医药费,我说啥也要冒着失去鼻子的危险,博老少爷们一笑。”说着扯下一根头发,双手举起四下示意,待鼓噪声完全停息,他才小心翼翼地搁到自己鼻尖上,并将脸高高扬起,以免头发掉下来。
在众人屏息凝神、鸦雀无声之际,就见青衫汉子突然拔出腰间佩刀,双手紧握一挥而出。刀锋带着厉啸从胖子鼻尖上一掠而过,他的鼻尖完好无损,鼻尖上的发丝却飘飘荡荡飞了起来,分成了两段。
“好!”众人尽皆鼓掌,他们虽然看不出其中门道,却也知道要将三尺多长的钢刀使得如此精妙,没十年以上的苦功肯定不成,这种功夫很难在江湖卖艺的人身上看到。
胖子睁开眼,故作惊魂未定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惊喜地叫道:“真是上辈子烧高香,祖坟上冒青烟!我的鼻子还在!谢谢!谢谢啊!”
众人被胖子的风趣逗得大笑,胖子趁着功夫开始捡起地上的铜钱,他将铜锣翻过来装盛,满满当当竟是不少。胖子满心欢喜,正待向众人道谢,却见人丛中挤进来几个汉子,一言不发便将胖子手中的铜锣踢翻。领头的汉子一脸凶恶,抬手就给了胖子一巴掌,冷笑问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烧香不拜码头就在这捞钱,没将咱放在眼里啊?”
青衫汉子见胖子挨打,握刀过来。那汉子却也不惧,瞪着他喝道:“你刀很快?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有本事砍我一刀,我就说你是条汉子!”青衫汉子眼眸一寒,就要拔刀。胖子连忙压住他的手,转头对那地痞赔笑道:“咱们在江湖上奔波,还不是想挣点辛苦钱养家糊口,哪能随便得罪各路朋友?咱们初来贵地,不懂规矩,还望大哥恕罪。”
这话既是对那地痞在说,也是在规劝跟他一路的青衫汉子。青衫汉子闻言悻悻地放开刀柄,眼里满是愤懑和不甘。
地痞见胖子服软,点头笑道:“算你懂事,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将地上的钱都留下,滚吧!”胖子看看周围,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他无奈叹了口气,拉起同伴就走。二人转过一个街口,见有三个人跟了上来,他没好气地道:“所有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青衫汉子也回头怒视跟来的三人,眼底似有压抑的火山。
任天翔连忙拱手道:“二位误会了,在下任天翔,是前面大唐客栈的老板。我也是来自中原,所以见到你们便有几分亲切。如果你们不嫌弃,可到我的客栈暂住几日,让任某略尽地主之谊。”胖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任天翔,迟疑道:“咱们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好心?”
任天翔笑道:“我初来龟兹时,也没少受地痞的欺压,方才见你们受欺,心中十分同情。既然大家都来自中原,怎么说也算是同族同胞,同胞有难自然要施以援手。”胖子迟疑道:“咱们可是腰无分文。”
任天翔呵呵大笑:“那你更不用担心我谋财害命啊!”
胖子释然一笑:“也是,在下青州褚然,一向往来中原和西域,做点小本生意。”说着指向青衫汉子,“这是我本家兄弟褚刚,自幼好武,练得一身好本事,所以跟在我身边做个保镖。不想这次遇到沙里虎,货物被抢不说,还差点命丧匪徒之手,幸亏有我这兄弟拼死保护,才逃得大难。在这龟兹卖艺挣点盘缠,也被地痞欺辱,说来实在惭愧。”
褚然说起货物被劫和死里逃生的经历,始终面带微笑,其豁达大度令任天翔暗自佩服。他抱拳道:“在下长安人氏,流落到龟兹也是情非得已,今日遇到两位也算有缘。我的客栈就在前面不远,二位若是不弃,可移步一叙。”
褚然见任天翔虽然年少,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大家风范,尤其他身边那龟兹胖子和那机灵少年,对他竟是恭敬有加,更不敢轻视,忙拱手道:“任老板客气,咱们沦落之人,有口饭吃已是万幸,岂敢推拒。”
二人随任天翔来到大唐客栈,小芳等人见任天翔平安归来,自然是又惊又喜。周掌柜忙令赵大厨准备酒菜,为任天翔接风洗尘。任天翔先让李小二为褚氏兄弟准备一间上房,这才拉着二人入席,并对二人道:“你们尽管在这里安心住下,房钱饭钱均不用担心,只要我这客栈还没关门,就不会让你们沦落街头。”
褚然迟疑道:“公子好意褚某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公子的恩惠令褚然心中不安。”任天翔知道像褚然这样的江湖老油子,如果不把话挑明,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安心。任天翔搂过褚然肩头笑道:“褚兄不用不安。实话说吧,我正在筹划一桩大生意,但身边实在缺乏人手。我见褚兄在血本无归、沦落街头的情况下,依旧能开朗豁达,笑对劫难,可见褚兄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在受地痞敲诈之时能审时度势,忍辱负重,这份冷静和理智决非常人可有。而且你在沦落潦倒之时,身边还有褚刚这等高手追随,可见褚兄必非常人,定可以大事相托。”
褚然沉吟道:“公子过誉了,咱们只是一面之缘,公子何以对咱们兄弟如此信任?”任天翔笑道:“我虽然年少,却有幸见过不少人物,所以对自己的眼光还有几分自信。对于人才,我会尽我所能与他们合作,跟他们一起赚钱。因为我自己除了吃喝嫖赌,实在没什么本事。”
褚然呵呵笑道:“如果公子将自己归为没本事的人,那褚某只好自认是傻瓜了。既得公子抬举,褚某敢不从命。不知公子要做什么生意?”任天翔笑道:“褚兄不用心急,待我筹划妥当,自会告知。褚兄先在这里住下,无论你将来是否愿意与我合作,都不妨碍咱们成为朋友。”
褚然也是老江湖,知道做生意的诸多禁忌,也就不再多问,举杯道:“容我借花献佛,敬任公子一杯,谢谢你对我俩兄弟的另眼相看。”任天翔连忙举杯道:“年长为尊,应该我敬两位才是。”
三人客气一回,这才各饮一杯。任天翔转向褚刚笑道:“褚刚大哥的手掌堪比利刃,切砖断石也是轻描淡写,不知这是什么功夫?可否教教小弟?”褚刚憨憨一笑:“这是传自少林的大力金刚掌,与沧州的开碑手并称外家第一掌。公子若有兴趣,在下愿倾囊相授。”
任天翔虽然对武功一窍不通,却也听说过少林寺大名,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忙问:“不知这大力金刚掌要怎么修炼?练多久才能像褚兄这样切砖断石?”
褚刚笑道:“其实也不复杂,先学口诀心法,然后每日以掌拍树,要选那种合抱粗的大树,并以特制的药水浸泡双掌。三年后改用青砖砺掌,通常三年就能达到掌断三砖的境界,然后改用鹅卵石,通常又用三年就能达到以掌断石的境界。不过这只是小成,大力金刚掌的最高成就,可以做到伤人内腑而肌肤无痕,这就需要悟性而不只是时间了。”
任天翔闻言大失所望,低头暗忖:前后要用九年时间,才能达到切砖断石的境界,就算练到如此地步,也不过是多了种卖艺的本事而已。遇到对手人多势众,还不是只有撒丫子逃命。这种笨功夫,学了也不过给人做保镖护卫,古来成大事者,谁是以力服人?
褚刚见任天翔低头不语,忙笑道:“任公子不用担心,只要你有心学武,我定倾囊相授。明日一早咱们就可以开始,只要每日坚持练上两个时辰,我包你三年见效,九年小成。”任天翔呵呵一笑:“多谢褚兄好意,小弟懒散惯了,要我每天清晨就起来练武,那还不如杀了我。我还是乖乖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吧,只有像褚兄这等有恒心有毅力的奇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
褚刚忙道:“兄弟不用担心,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会认真督促,决不容你偷懒。我看兄弟骨骼清奇,实乃练武的好材料。为兄在江湖上飘泊半生,至今未遇到个值得一教的弟子。咱们今日巧遇,也算是缘分,你拜在我褚刚门下,就是少林大力金刚掌的嫡系传人,将来在江湖上行走,只要提起少林寺三个字,别人怎么也会给几分面子。”任天翔哑然失笑:“方才褚兄被几个泼皮欺负,为何不提少林寺三个字?”
褚刚脸上顿时有些羞赧,尴尬道:“龟兹偏僻蛮荒,几个无知泼皮,哪知我中原武林圣地的威名。”任天翔笑着点点头:“既然在这龟兹学少林武功也没啥大用,我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武功呢。”
褚刚忙问:“公子想学什么样的武功?我在武林中还有些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你引荐。”任天翔想了想,憧憬道:“首先这武功必须非常高明,比如遇到敌人,即便打不过也可以轻易脱身,就如同红拂女、虬髯客那般,一跃而上屋顶,丢下敌人望着我飘然远去的背影,个个目瞪口呆;其次这武功不光可以伤人,还要能将人制服,比如点中某个穴道可以令人聋哑,点中某个穴道能让人全身僵硬,甚至能让敌人失去神智,要他干啥就干啥;最后这门武功还不能太耗费时间和精力,最好一夜之间就神功在身,脱胎换骨,让我不必苦练几十年才成为绝顶高手。”
褚刚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世上要有这样的武功,我也想学!”任天翔哈哈一笑:“所以啊,在遇到这等武功之前,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轻易拜师的。”褚刚红着脸摇头道:“任公子原来是在调侃为兄,世上哪有这等武功?可叹公子资质过人,竟不肯学我传自少林的绝世神功,实在是令人惋惜。”说着连连摇头,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任天翔见此,倒不好意思继续玩笑,举杯道:“多谢褚兄好意,可惜小弟实在受不了这等苦。相信褚兄将来定能找到合心的弟子,今日你们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今后小弟劳烦二位的地方还多得很呢。”
褚刚只得收起收徒之心,举杯向任天翔致谢。这一场酒宴直到初更时分方才散去,将褚氏兄弟安顿好后,任天翔回到自己的房间,让阿泽准备纸墨笔砚。阿泽十分奇怪,不过还是立刻准备停当。任天翔将众人打发走后,独自关上房门,胸中有激情在熊熊燃烧。
龟兹的地图就铺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在安西四镇与西番的交界线久久凝视,酒意化作激情和灵感,在他的脑海中奔涌不息。他静默良久,提笔在宣纸上挥毫写下——《与西番通商及削弱西番之方略》。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写下的文章,他要以自己激情和设想打动封常清,他要取得封常清的鼎力支持,成为对西番贸易的唯一合法商人!
第二天一早,任天翔便去见波斯巨富拉贾。
“说过多少次,没事别来找我。”拉贾一大早被任天翔从被窝中叫起,心中十分不快,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抱怨。任天翔没有说话,只将昨夜写成的计划书递了过去。拉贾跟唐商做过多年生意,早已精通唐文。看到任天翔的计划书他没有出声,不过蒙眬的双目却渐渐泛起熠熠的光华。看完计划书,他望向任天翔问道:“这是写给高仙芝的?”
任天翔笑道:“是写给封常清的。”拉贾将计划书还给任天翔:“这么大的事没有高仙芝首肯,只怕办不成。”
任天翔自信道:“我既然能说动封常清,也就能说动高仙芝。在看得见的利益面前,每个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年轻人,别太自信。”拉贾揉揉鼻梁,嘟囔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如你想象的那般好说话。”
任天翔点头道:“所以我才要请您老指教,看看这份计划能否打动高仙芝?”拉贾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只怕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任天翔脸上泛起敬佩的微笑:“您老真是目光如炬,在下不敢再绕圈子。实话实说,这么大的生意,我一个人吃不下来,所以想找您老合作。”拉贾嘴边泛起一丝嘲讽:“合作?你有多少资金?”
任天翔摇头摊开双手:“几乎没有。”
拉贾一声轻嗤:“你是想借我的母鸡去为你生蛋?”
任天翔摇头笑道:“我不是要找您老借钱,而是想找您老合作。”
“这有什么区别?”拉贾笑问。
任天翔耐心解释道:“这桩生意初期投入很高,而且有一定风险,若是让您老独自承担,我于心不安。我只要您老预支我今后一年的佣金,作为投资,一年后我若赚钱,会按比例给您老分红。”
“预支?”拉贾一声冷笑,“谁能保证与沙里虎的合作一年之内不出意外?再说按照飞驼商队目前的规模,你一年的佣金也不过一千贯钱。这点钱要干如此大事,只怕是杯水车薪。”
“您老说得是。”任天翔点点头,“考虑到与沙里虎合作的风险,一年的佣金可以折成五百贯,然后在某个公开的场合‘借’给我。”
拉贾眉梢一跳:“这是为何?”任天翔坦然道:“我在龟兹默默无闻又无根无业,想找人入股或借钱那是万难。不过如果本地商界老大公开借钱给我,对我个人的信誉是一种无形的提升。龟兹虽不如中原繁华,但东西往来的巨商富贾不在少数,相信其中有人会对我的计划感兴趣,有意入股或借钱给我。有拉贾老爷带头,会打消他们最后的顾虑。”
拉贾捋须瞑目不语,就在任天翔以为他睡着了时,突听他轻声道:“我可以将一年的佣金折成五百贯钱,在公开场合以借的方式预支给你,不过我要你的五成收益。除此之外,你若生意失败亏本,将以佣金的八成作为赔偿,也就是说你以后只能收取我两成的佣金。”
任天翔暗骂拉贾的奸诈,若照他开出的条件,无论自己的计划是否成功,他都能从中获利。任天翔不由苦笑:“您老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拉贾悠然笑道:“不可替代就是无价。我给你的不止是五百贯本钱,还有我的信誉支持,这对你来说就如同你作为我与沙里虎的中间人一样,都是不可替代,所以咱们都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当初你开出的条件我只有答应,同样,今天我开出的条件你也只能答应。”
任天翔心知拉贾抓住了自己的弱点,他的条件虽然极端苛刻,但自己实在太需要他的资金和信誉支持了。任天翔沉吟片刻,无奈伸出手:“成交!”拉贾伸手与任天翔一击,淡淡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相信咱们定会合作愉快。”
任天翔点头苦笑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您都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令在下佩服之至。”拉贾微微一笑:“这是实力的缘故。当你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各种机会就会主动送上门来。权力、名望和财富就像是磁石,无论是美女、人才还是机会,都难以抵御它的吸引。你可以用最挑剔的眼光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果那是你谈判对手仅有的财富,你自然能以满意的价格将它买下来。当你有一天达到我这样的地位,就会体会到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一拜:“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
拉贾摆摆手,感慨道:“我老了,这世界终究是属于你们年轻人。跟我这样的老人合作不要怕吃亏,因为我们的经历和感悟,对你们来说就是一笔无形的财富。”他顿了顿,又道,“三天后是我一个宠妾的生日,我会宴请本地的富商巨贾,并将你介绍给他们。我会当着他们的面借你五百贯钱,你能从他们手中筹到多少钱,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任天翔大喜过望,连忙拜道:“多谢您,我不会浪费这次机会的。”
借钱
三天后拉贾在自己的庄园为一个宠妾祝寿,摆下了奢华的寿宴。如今拉贾的飞驼商队几乎垄断了东去长安的商道,凡经过龟兹的商队莫不借飞驼旗庇护才能平安过境,因此各路商贾纷纷赶来巴结,寿宴尚未开始,庄园内就已经热闹非凡。
“长安义安堂少堂主任天翔前来祝贺!”门房在通报着新来的贺客。随着他的通报,风流倜傥的任天翔大步而入。有商贾认出了任天翔,连忙向身旁的人嘀咕道:“咦!这不是城东大唐客栈的小老板么?”
“义安堂的势力竟然渗透到西域了?”
“他跟拉贾老爷是什么关系?”
……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就听拉贾的管家高声道:“请任公子内殿入席!”
由于前来祝贺的客人太多,宴席分为内外两处,内殿中的客人不是龟兹商界的头面人物,就是东西往来的巨商富贾,按说一个客栈的老板并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席,不过如果是义安堂少堂主就另当别论了。
内殿中几个波斯舞娘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随着急促的鼓点声,舞娘们剧烈地抖动着腰肢,那蛇一般的蠕动和战栗,令人叹为观止。在内殿四周,十多个商贾分坐饮宴,每人各据一席,正在欣赏龟兹乐舞与波斯舞娘的完美结合。任天翔的到来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都奇怪拉贾竟然让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与他们同席。
主位上的拉贾拍了拍手,几个波斯舞娘应声退了下去。拉贾指着任天翔向众人介绍:“这位是长安的义安堂少堂主,以前我在长安没少得任堂主照顾,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子侄,请大家不要见外。”
众商家恍然大悟,纷纷向任天翔问好。一个大食商人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任堂主过世后,义安堂的老大是碧眼金雕萧傲。任公子这少堂主的称谓,是不是……”任天翔点头道:“您老说得没错,家父去世后,萧叔叔做了义安堂的大龙头,在下则被几位叔叔送到江湖上历练,辗转来到龟兹。晚辈初来乍到,还望几位前辈多多提携。”
这些商家也都是老江湖,一听这话便猜到任天翔在义安堂已经失势,对他的态度立刻就冷淡了许多。有人干脆转开话题,转向拉贾问道:“听说今日的女寿星精通龟兹乐舞,何不请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拉贾哈哈一笑:“贱内自然是要出来感谢诸位的祝贺。”说着对身后的侍女招招手。任天翔在拉贾示意下,在末席悄然入座。
随着悠扬舒缓的龟兹古乐,一个纱巾遮面的龟兹女子迈着风情万种的舞步,由后堂来到了大殿中央。那女子有一头耀眼的金发,衬得牛乳般的肌肤越发洁白无瑕,虽然纱巾遮住了她口鼻,但依然能看到她的鼻子瘦削高挺,像美玉雕铸的艺术品一般精致,她那深蓝色的眼眸如磁石般充满了一种神奇的魔力,深深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
她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缓缓舞动身体,柔若无骨的双臂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春风中的杨柳,曼妙多姿的腰肢犹如水中漫游的长蛇,凸凹有致的身材令人目醉神迷,赤裸的脚腕上那两串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悦耳的声响。她那裸露的小腹平坦而结实,椭圆的肚脐上装饰着晶莹的钻石脐环,随着她腰肢的扭动,在灯火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犹如最亮的星星一般耀眼。
众商贾轰然叫好,尽皆鼓掌欢呼。那女子并没有因众人的唐突有丝毫慌乱,依旧随着音乐在大殿中翩翩而舞,时而如蝴蝶一般翩跹,时而又如小鸟一般轻盈。鼓乐渐渐转急,她的舞姿也随之加快,翩然若飞鸟在林间穿梭,当她像陀螺般在大殿中央急速旋转时,阵阵馨香随着她的舞姿在殿中弥漫,那决不是任何香料的味道。
“好!果然是国色天香!”有商贾高声赞叹,“原本以为天香之体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今日竟亲眼目睹,实乃平生大幸。”
“啥叫天香之体?”有人好奇问。那商贾不由卖弄起来:“传说绝美的女子身体有一种天然的异香,或如玫瑰般浓郁,或如茉莉般清雅,又或如兰麝般醉人。这种女子万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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