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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方白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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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脸上泛起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徐徐道:“义安堂管事的爷们儿总算出来了几个,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说着他抬手四下一指,“任重远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是你们不该拿走他通过天琪交给我的东西。我说过谁要从我的手中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加倍要回来。”厉不凡脸色不变道:“老朽不知道公子是在说什么东西。”任天翔一声冷笑:“还在给我抵赖。今天来这里的不光有御前侍卫,还有大理寺少卿和刑部捕头。咱们便来个三堂会审,我不信审不明白。”
厉不凡不卑不亢地质问:“任公子要审我们,不知有没有刑部的捕文或者大理寺卿的手谕,又或者是圣上的御旨?”
任天翔一时语塞,但他自出任御前侍卫副总管以来’见惯了别人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小心应对,还从未见过谁敢像厉不凡这样顶撞自己。他脸 上有些挂不住,冷笑道:“不错,今天我们没有任何捕文或手谕,那是我看在任重远的面上没跟你们翻脸。你们要老老实实将我的东西还给我,本公子就还尊你们一声叔叔伯伯,不然我下回再登门,只怕就没这么客气了。”厉 凡不卑不亢地道:“那就请任大人下回带齐捕文和手谕再来好了,这次还请任大人赔偿我们的牌匾和大门,不然我义安堂没法再在江湖上立足。”“笑话!”任天翔抬手将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冷笑道,“这座府邸原本姓任,是你们巧取豪夺将它变成了萧宅。现在本少爷砸了就砸了,我看谁敢 找我赔偿!”说完一挥手:“给我砸!天大的事有本官顶着!”
柳少正和高名扬知道利害,皆没有动手,不过侍卫中不乏急于讨好新上司的鲁莽之辈’立刻推翻桌椅大肆打砸’就在这时,突听门外传来一声肃 穆威严的轻叱:“住手!”
原本正砸得起劲的几个侍卫,听到这声轻叱就如同听到猫叫的老鼠,纷纷停手,闪过一旁垂手而立。就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而人,虽徐徐行来,却有一种龙行虎步的威严和从容。
众侍卫纷纷撇下任天翔,转身向那男子请安道:“卑职见过总管大人。”那男子没有理会众侍卫,却向义安堂众人拱手道:“萧堂主,厉长老,严 某治下不严,还望诸位恕罪。”萧傲连忙还礼道:“严总管客气了 ’几位侍卫大人只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没什么大事。”
直到这时任天翔才知道,这眼中精气内敛、神情威严的中年男子,就是单已闻名、却从未见过面的顶头上司、御前侍卫总管严禄。他连忙讪讪地上前拜见:“原来是严总管,属下任天翔,拜见总管大人。”
“不敢!”严禄淡淡道,“圣上正有事召见副总管,传旨的内侍遍寻不得,没想到副总管却在这里公干。”任天翔心中一凛,急忙道:“属下这就回宫,告辞!”说完带着众人匆匆而去。
众人铩羽而归,都有些意兴阑珊,半道上就纷纷告辞。任天翔忙留住高名扬和柳少正道:“二位哥哥,小弟有事相托,还望两位不吝相助。”二人忙道:“老七有事尽管开口,何必这么客气。”任天翔拉着二人避开随从,低声道:“我想托两位哥哥帮我查两件旧事,这事已经过去多年,当事人也许已经离开了长安,我想只有遍及天下的 刑部捕快和专查大案要案的大理寺,才有可能查到些端倪。”二人见任天翔说得慎重,忙道:“是何案件?”任天翔肃然道:“一桩是当年任重远之死,关键人物是一个叫如意夫人的女人,把她找出来;另一桩是老六江玉亭坠楼之事,这事当年有个目击者叫小兰,是宜春院刚下海的姑娘,惨案发生后不久她就离开了宜春院,找到 她,也许就能知道六哥坠楼的真相。”
二人心知关系重大,都慎重地点头应承,高名扬迟疑道:“要是查出那晚老六确实是因与你争执而坠楼,不知兄弟如何处置?”
任天翔苦笑道:“若是如此,我就只好到韩国夫人府上负荆请罪,由她处置。不过我坚信那晚的事不会这么简单,任重远刚出意外、义安堂群龙无首之时,我这个有望继承堂主之位的人却偏偏出了这种事,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能否解开谜团将这个人揪出来,就仰仗两位哥哥了。”二人连忙答应道:“兄弟见外了 ’我们定调动一切力量,为兄弟査清这事。”
任天翔叮嘱道:“这事要在暗中进行,千万不要让第四人知晓。一有消息就尽快通知我。”高名扬忙道:“我们知道利害,兄弟放心好了。”
与二人分手后,任天翔这才轻轻吐了口长气,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以前他虽然也托褚刚去查过这事,但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跟遍及天下的刑部捕快和专办大案要案的大理寺相提并论,有高名扬和柳少正帮忙,查清这两桩往事的希望大大增加。他倒不是一定要给任重远报仇,也不是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他只是不想让人当成傻瓜一样戏耍。
无论你是谁,我一定要将你给找出来!任天翔在心中暗暗发狠道。看看天色不早,他急忙翻身上马’,一路上快马加鞭,直奔朱雀门。
僻静清雅的德政殿位于大明宫内苑,是玄宗皇帝接见心腹大臣的地方。当任天翔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这里时,玄宗皇帝脸上已有些不耐烦。任天翔行过君臣之礼后,就听玄宗问道:“你任御前侍卫副总管已经有段时间,跟许多官吏已经相熟,不知跟安禄山交往得如何?”
任天翔连忙如实答道:“前日圣上为安蒋军修建的骠骑大将军新府邸落成,微臣出席了安将军的乔迁喜宴,与他算是相熟了。蒙圣上金口认下微臣这个国舅,安将军对我还算敬重,坚持以郎舅之礼侍奉。他还送了微臣一座宅院,微臣奉旨与他结交,不敢推拒,只得替皇上收下。地契微臣一直带在身上,准备随时交给圣上。2”说着从怀中掏出地契,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玄宗皇帝哑然笑道:“你这小子,朕难道不知你那点小心眼?你自己早就想收下这份厚礼,却又怕背上受贿的罪名,便假意将它上缴。你知道朕不会要你的东西,所以才故作姿态吧?”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一笑:“圣上英明神武,微臣只有敬仰的份儿。”玄宗皇帝冷哼道:“这宅院朕就赏了你吧,从今往后它就是你清清白白的财产。不过你别光顾着收礼,朕交代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任天翔忙道:“微臣巳跟安将军有了私交,不过由于相交不久,安将军肯定不会跟我说心里话,所以微臣还不敢肯定他对圣上是否忠心。”
看在安禄山的厚礼和帮自己收拾洪邪出气的份儿上,任天翔没有告安禄山的黑状,他知道自己能一步登天成为国舅,又被圣上委以重任,授御前侍卫副总管,全都是拜安禄山所赐。没有安禄山,也就没有他任天翔的今天,他当然不会急着断了自己的前程。
玄宗皇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淡淡道:“这事你得抓紧’现在边关告急,契丹人开始作乱,官军已经打了几次败仗。有不少大臣都在奏请让安禄山回去坐镇范阳,不过也有少数大臣对安禄山有所担忧。现在你该知道,你的情报对朕来说有多重要。”
任天翔忙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帮皇上看穿安禄山的五脏六腑。”玄宗皇帝冷哼道:“竭尽所能?你有时间到处耍威风,连别人的府邸都差点给拆了,还有心思替朕办事!”
任天翔心中大骇,没想到皇上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大闹义安堂的事。那严禄只怕不是碰巧出现在那里,而是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这么说来这义安堂在皇帝心目中,只怕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玄宗皇帝轻叹道:“当年朕能从武氏一族手中夺回李唐江山,平定韦皇后和太平公主之乱,实是得了任重远和义安堂之助。当年朕亲口答应过任重远,决不会像汉武帝那样取缔和打压江湖帮派。任重远虽死,朕依旧信守着对他的承诺,所以朕不希望你堂堂御前侍卫副总管,再去骚扰义安堂。如果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任天翔没想到任重远与玄宗皇帝竟然还有这层渊源。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小声问:“微臣与义安堂的个人恩怨,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玄宗淡淡道:“江湖事江湖了。只要你不是以官家的身份,朕才不关心江湖上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任天翔心中有数了,见玄宗皇帝开始在打呵欠,连忙起身告退。快到玄武门时,突见一名宫女从拐角闪了出来,拦住去路。内侍一看,连忙满脸堆 笑道:“原来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儿姐姐,小人有礼了 !”
侍儿点点头,对他摆摆手:“我有话跟新任御前侍卫副总管任大人说,你行个方便。”
内侍知趣地退到一旁,任天翔忙问:“不知侍儿姐姐有何指教?”侍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任天翔半晌,微微颔首道:“穿上这身官服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你可知道你这四品带刀侍卫、御前侍卫副总管是怎么来的?”任天翔忙道:“是全拜神仙姐姐所赐!小人一直想要当面感谢姐姐,奈何禁宫深深,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侍儿额首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有这心,我会替你转告娘娘,不过现在娘娘有件机密之事,想要托付一个信得过的心腹去办,不知你是否愿为娘娘效劳?”任天翔立刻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侍儿正色道:“这事干系重大,娘娘要你瞒着所有人,甚至皇上问起都不能说,你能不能做到?”任天翔心中诧异,面上则故作不解地嘻嘻笑问:“娘娘与皇上乃是一对神仙眷属,有什么事要将皇上也瞒住?”侍儿杏眼一瞪:“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你能不能做到?”任天翔略作权衡,这才小心道:“姐姐于我有天大的恩惠,她托付的事小人决不告诉任何人。”心中却在想,娘娘差心腹侍儿前来传谕,这事看来 不小。要真是皇上问起,说还是不说?不说是欺君,说了是失信,欺君要杀头,失信多半也活不长,妈的,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了 !
侍儿见他答应,这才压低噪子道:“最近外面长乐坊来了个舞姬,舞技超凡脱俗,被外面那些俗客视为天人。这事不知怎么让皇上知道了,多次微服去长乐坊观舞,对那舞姬痴迷不已。娘娘要你去暗中査探’若证实确有此事,娘娘要你让那个舞姬永远消失。”
任天翔心中暗暗叫苦,心知这事多半属实,要照娘娘的吩咐杀了那个舞姬,皇上一旦追究起来,自己肯定小命不保;但若不照娘娘吩咐去办,她要在皇上耳边吹点枕风,自己的前程和小命就悬在她那三寸香舌上,悬之又悬。这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更不是,他只得故作糊涂道:“娘娘想要那个舞姬如何消失?”
侍儿嗔道:“你把她淹了也好,埋了也行,总之要让皇上永远也见不到她。这事要办妥了,娘娘自有赏赐,要办砸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任天翔只得敷衍道:“我先去查查,若真有此事此人,小人定替娘娘解忧”38乔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任天翔坐跨高头骏马,昂首来到新居大门前。但见府邸装饰一新,门楣上“任府”二字虽不及当年的“任府”古朴遒劲,却 也飘逸飞扬、清新脱俗。任天翔满意地点点头,在一干狐朋狗友的簇拥下,昂首进入大门。
闻讯而来的除了长安七公子,还有不少文武官员及富商大贾,虽然任天翔无论资历还是品级,在高官云集的长安城都还排不上号,不过谁又敢低估新晋御前侍卫副总管、圣上御口亲封的国舅爷未来的潜力呢?
任天翔意气风发,亲自到二门迎接陆续前来祝贺的宾朋。少时突听门外迎宾司仪高唱:“洪胜帮少帮主洪邪,携夫人前来道贺……”
任天翔一听连忙迎出大门,就见任天琪与洪邪率几名洪胜帮弟子抬着贺礼并驾而来。多日不见,妹妹脸颊上的瘀青已经完全消失,眉宇间多了几分淡淡的喜气。而洪邪虽然伤势已经康复,不过精神尚有些萎靡,尤其在见到任天翔时,眼中竟流露出一种老鼠看到猫的胆怯。在数丈外就赶紧翻身下马,满脸堆笑地拜倒:“小人给任大人请安!”
“妹夫不必多礼!”任天翔赶忙将他扶起,执着他的手笑盈盈地道,“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泥官场礼数,只论家人亲情。以后你就跟着天琪叫我一声三哥,你要再叫大人我定要罚你。”
“是!大人!”洪邪话刚出口才意识到有误,见任天翔面色一沉,他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却见任天翔一本正经地道:“来人,给我记下来。今天妹夫叫我一声大人,就给我罚三杯酒,谁也不准替他喝。”随从轰然答应。洪邪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快将我妹夫领进去,好生款待,不得怠慢。”任天翔一声令下,两个随从陆琴、苏琪已应声领洪邪进了大门。任天翔拉着任天琪落后几步,打量着她的脸颊小声问:“你的伤……没事了吧?洪邪还打你没?”“已经没事了。”任天琪嫣然一笑,“邪哥上次从狱中出来后,像是变了个人,对我从未有过的好。我想他是受了教训,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他那么好。”
任天翔放下心来,在心中冷笑:看来洪邪就是个**,只有用对付**的办法他才能听话。心有所想,脸上便有所表现,任天琪冰雪聪明,见状不由问:“上次的事发生得十分蹊晓,不会是三哥你做了什么吧?”
“我?你以为我做了什么?”任天翔强笑道,“我不过是告诉妹夫,让他以后对你好点,不然他要再遇到麻烦,别想要我再帮他。”
任天琪将信将疑,还想再问,突听门外司仪高唱:“韩国夫人差义女上官姑娘前来祝贺!”
任天翔闻言忙对任天琪道:“你先随他们进去,我得去招呼客人,呆会儿咱们再聊。”
匆忙来到门外,就见上官云姝正率两个奴仆抬着礼物进来,任天翔满脸堆笑,拱手拜道:“多日不见上官姑娘,更见漂亮了。许久没有到夫人府上请安,不知夫人可好?”
上官云姝面上依旧冷若冰霜,目不斜视地淡淡道:“夫人正说任大人平步青云,公务繁忙,早忘了对她的承诺呢。”
“卑职哪敢?”任天翔涎着脸赔笑道,“我就算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夫人和上官姑娘。卑职能侥幸受到皇上重用,正是得了贵妃娘娘之助,卑职正琢磨哪天当面向夫人道谢,没想到夫人竟差上官姑娘前来祝贺,这让我如何担待得起?”。
上官云妹对任天翔的油嘴滑舌颇为反感,除了鼻孔里一声轻蔑的冷哼,没有任何反应,让任天翔满腔热情扑在了一团寒冰上。他脸上不禁有些尴尬,幸好此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似乎门外迎宾的司仪与人争执了起来,任天翔借机告退,匆匆来到门外一看,就见是滚地龙周通率一帮叫花子前来道贺。司仪不知周通与任天翔的渊源,自然阻拦不让进,双方正在争执,见到任天翔出来,周通愤愤道:“任公子乔迁之喜,兄弟特带一帮弟兄前来祝贺,没想到贵府的看门狗不识好歹,要赶我们走。公子若是嫌弃我们叫花子,只需一句话,我们立刻就走人。”
任天翔忙笑道:“下人不知周兄是任某落难时的朋友,周兄莫跟他们计较。周兄看得起我任某,特率兄弟前来道贺,任某哪有将大家往外赶的道理?都随我人席,容我向大家当面赔罪!”
周通转怒为喜,呵呵笑道:“任公子不计较我们身份卑贱,我们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今日公子府上贵宾云集,我们这一去岂不扫了众人酒兴?兄弟不敢与达官贵人同席,只求公子赏我们点残羹剩饭、富余酒菜,兄弟们便心满意足了。”任天翔又力邀了几回,见周通坚辞不受,只得令厨下为众乞丐再准备酒菜,让他们在门外席地而坐,与己同乐。
刚安抚好周通等人,就听司仪又在高唱:“三府节度使、骠骑大将军安禄山遣长子、忠武将军安庆宗前来向国舅爷祝贺。”
任天翔知道安禄山自恃身份,不屑于亲自前来祝贺,能差儿子前来就已经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就不知他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在长安。
任天翔满腹狐疑地迎出大门,就见一个身着四品武官服饰的年轻将领,巳在大门外翻身下马,率数名随从缓步而来。任天翔见他长得与安禄山有几分神似,心知必是安庆宗无疑’忙迎上前正待拜迎’就见对方已抢先拜 倒:“侄孙给舅公大人请安!”
任天翔一愣,好半天才算明白这辈分。自己既然是安禄山的干舅舅,那他的儿子算下来确实该叫自己舅公。只是这安庆宗年纪明显比自己还要大一截,却甘愿给自己磕头做孙子,让任天翔颇有些过意不去,忙摆手笑道:“安将军不必客气,你我年岁相仿,还是平辈论交为好。”
安庆宗忙道:“大人是圣上御口亲封的国舅,而家父则是贵妃娘娘义子,算下来大人便是庆宗的舅公。咱们俱是皇亲国戚,岂能不顾上下尊卑、长幼之序?”
任天翔见他说得虽然认真,但脸上的尴尬却掩饰不去,显然比他老子安禄山脸薄一点,故意调侃道:“今日来的宾客有不少是我兄弟,跟我是平辈论交。你既然坚持做我侄孙,呆会儿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个磕头?我的兄弟多不胜数,你这头要一个个磕下来,只怕会变成猪头。”
安庆宗闻言愣在当场,答应也不是反驳也不是。任天翔见状呵呵笑着将他扶起:“咱们这辈分,原本都是哄皇上高兴,就在皇家内院论为好。出了大内,咱们理应平辈论交。”安庆宗心中感激,忙点头答应:“既然大人坚持,卑职就依大人之见。”
任天翔见随同安庆宗前来的,除了几个护卫兵卒和武师,还有一文二武三个随从。文是个飘逸出尘的青衫男子,武则是一名脖子上系着红巾的契丹少年和一名腰佩双剑的扶桑武士。这三人他都不陌生,尤其那青衫文士更是与他有结拜之谊。他丢下安庆宗,满脸堆笑迎上前,惊喜道:“没想到 是马兄,小弟何德何能,竟能劳动马兄玉趾?”
司马瑜淡淡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听闻兄弟乔迁大喜,为兄便陪同少将军前来,也借机带两个老朋友前来祝贺,希望没有让你感到突兀。”“兄弟正求之不得!”任天翔说着转向辛乙和小川流云,他与辛乙虽见 过多次,却对这个面带微笑、行事如狼一般狠辣的契丹少年心存忌惮,略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转向小川流云,满脸堆笑道:“上次与小川兄分手后,心中一直记挂,不知小川兄近来可好?”
小川流云鞠躬还礼道:“自从得知晁衡大人随藤原大人取道杭州回了日本,我便只好在贵国滞留下来,等待有东去日本的使团或船队,以便搭船归国。没想到不久前偶遇马兄,在下仰慕马兄的才学和为人,决定留下来向马兄学习大唐文化,待学有所成再归国不迟。”
任天翔喜道:“这么说来大家都不是外人,今天定要一醉方休!”他亲自将安庆宗、司马瑜、小川流云领到内堂最尊贵的主席,就见来宾 早已济济一堂,内、外堂中满满当当坐了十余桌,其中一大半宾客任天翔连 见都没见过,能叫出名字的更是寥寥无几。他终于体会到“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道理。
内堂与外堂隔了一面屏风,只设了两桌,一桌是任天琪、上官云姝及几个达官贵人的女眷,任天翔虽有了新家,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招呼女宾的重担就落在了小薇这丑丫头身上。任天翔原本还担心她会出丑,却没想到这丑丫头倒也见过些世面,没有露出半点怯意,想起她原本出身书香门第任天翔倒也释然。
内堂另一桌则是任天翔最重视的几个贵客。他先将安庆宗让到最尊贵的首席,然后将洪邪让到紧邻安庆宗的次席。他先向众人介绍了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然后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妹夫:“相信大家都认识洪胜帮少帮主,不过我还是要向大家隆重介绍,这是我任天翔的妹夫。以后但他凡有用到兄弟们的地方,望大家不吝援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众人轰然答应,纷纷道:“任兄弟的妹夫就是我们的妹夫,以后要遇到麻烦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帮忙。”
洪邪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脸上有说不出的尴尬。任天翔将他按到座位上,继续往下介绍道:“这位马兄,不仅是安将军的心腹亲信,更与我有着多年的交情。虽然现在认识他的人还不多,不过我敢肯定,像马公子这样惊才绝艳的旷世奇才,总有一天必定会名满天下,无人不识。”说到这任天翔很是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只有一个妹妹,我要再有个妹妹,一定要她嫁给马兄。”
众人奇道:“这是为何?”
任天翔叹道:“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到令人感到可怕。我真怕有一天成为他的对手’跟他做亲戚远比做对手要安全得多。”
众人哄堂大笑,周福来调佩道:“这还不简单,问问马兄是不是也有妹妹,要有的话让她嫁给老七也一样,这样一来不是一样?”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司马瑜微笑道:“我还真有个妹妹,而且与任公子年岁相当。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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