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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龙为夫,本宫很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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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了真气的灼渌感到浑身暖烘烘的,冰床又起着镇静的作用,她整个人漂浮在一种神奇的境界。
  “公子,你真好。”
  丘无欢轻笑,“救死扶伤,应该做的。”
  灼渌感叹道:“小姐不理解你,是她的不对。”
  他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她是金枝玉叶,不理解我这种人,很正常。”
  丘无欢的手在灼渌的背上若有若无的擦触,带起一串串异样的感受。
  “公子身份尊贵,怎么这样说自己呢?”
  两个人靠的很近,说起话来也越来越贴近。丘无欢苦笑道:“我原本只是皇城的一个混混,要是没有贵人提携,不会有今天。”
  灼渌微微一怔,丘无欢竟和她说起了这些。
  “灼渌……原本也是身份低微,多亏有小姐。”灼渌低头道。
  灼渌的转变,是上官穆顺看在眼里的,上官穆顺知道的事情,丘无欢不会不知道。
  丘无欢道:“是啊,所以更应该感谢这些改变我们一生的人,灼姑娘,鸢儿想必从小娇宠惯了,那一巴掌,你不该怪她。”
  灼渌叹息着,“是,我不该怪她,谁让我低贱。”
  丘无欢笑道:“是我们都低贱。”丘无欢安抚灼渌道:“你知道么,我曾经吃过别人扔在地上的垃圾,溜门撬锁当过贼,所以后来,贵人怎么打骂我,我都不怪他。因为我始终记着,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此刻,灼渌感到丘无欢无比的亲切,也感到无比的心疼。这样一位美好的翩翩公子,竟有着那样不为人知的过往。“公子,现在世上人心浮躁,人人都逐利而生,向您这样不忘初心,有良心的人,灼渌佩服。”
  “讲这些就见外了,我才不要你佩服我呢。灼渌姑娘直爽美丽,能和灼渌姑娘相识是我的福分才是。”
  “灼渌原本不叫灼渌,叫阿灰。”灼渌忽然道。
  丘无欢愣了愣,笑道:“怎么忽然告诉我你另外一个名字呢?”
  灼渌认真的说:“我想让丘公子认识真正的我,我想和丘公子当真正的朋友。”
  丘无欢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灼渌稍稍往后退了一些。
  丘无欢贴近灼渌的耳朵,轻声道:“我以前叫阿财。”
  “哈哈哈哈……”灼渌笑着,心里觉得很满足。
  两个经历相同的人互相取暖,惺惺相惜,一时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丘无欢的声音低沉沙哑,响在耳畔,“今天的驱毒就到这里,灼姑娘,你不要急着走,在冰床上再坐一会儿。”
  灼渌点点头,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撩过。
  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丘无欢离开,灼渌感觉有些冷,她想要他一直在她身边,不想他离开,她看向丘无欢,“丘公子……”
  白衣胜雪的丘无欢正站在灼渌身后,很近。
  灼渌向上看去,丘无欢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渴望。
  微弱的光里,丘无欢的五官看上去更俊美,灼渌也觉得喉咙干涩,仰视着丘无欢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丘无欢没有让灼渌失望,低头吻了下去。
  人生中第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灼渌迅速坠入了经验丰富的丘无欢的温柔里。冰床上,丘无欢将灼渌慢慢放倒,明明是玄冰做成的床,她此刻却只觉的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战栗,丝毫没感受到寒冷。
  他好温柔……
  而致命的是,这份温柔又不仅是温柔,它还带着刺激和激情,让灼渌欲仙欲死……
  丘无欢带着灼渌去往了一个她从未去过的美妙世界,在结束之后,丘无欢在她耳边提醒,“灼姑娘今夜怕是不能在这里留宿,不然……你家小姐恐怕要不高兴的。”
  灼渌揽住丘无欢的脖子,对上他眼睛,“你喜欢琅鸢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
  丘无欢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嘴唇,“今夜之前,喜欢你家小姐多些,今夜之后……”丘无欢的吻再次落在灼渌的唇上,又从唇角辗转而下,口中继续道:“只为你沉沦。”
  有光 说:
  明天或者后天完结~


第五十三章 大结局 生蛋
  “可我就要进宫了……”灼渌蹙着眉。
  丘无欢苦笑道:“我知道……我这辈子就活了个求而不得,你且进宫,若有一天你不想在那金丝笼里度日,派人来找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带你出来。”
  灼渌摇摇头,“人就那么一辈子,哪有那么多需要拼命的事情,若是有一天,你有什么危险,就去城北墓地地十二列找一个空坟,若是我出了宫,就去那里找你。”
  回忆戛然而止,灼渌看到天色已经蒙蒙亮,目光落在珠宝首饰上,孰重孰轻,她已经在心里了然。
  于是,在长公主出嫁队伍出宫的这一天,灼渌背上简单轻巧的一个包袱,如一阵疾风,离开了皇宫。
  与此同时,马车里。盛装的琅鸢默默的摘下头顶的凤冠。
  一旁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嫁侍女”锦鲤帮着她取下凤冠。
  “重死了,真不知道这些旧礼到底是为了让谁高兴。”
  琅鸢低声嘟囔着,锦鲤看着琅鸢红唇嫁衣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喜庆女装,忍不住发笑,“没想到我要以这样的方式回魏国王宫。”
  “不知你姐姐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当了陪嫁侍女会作何感想。”
  锦鲤皱着眉,恐怕会把亲姐姐头笑掉,他立刻反唇相讥,“不知道她娶了大周长公主该会有多膨胀呢!”
  琅鸢撇撇嘴不理他,看着车窗外叹了口气,“去魏国路途遥远,希望能在离开大周之前,等到乾羡回来。”
  十里红妆向着魏国的方向行进,一条金色长龙浮空向大周行进。
  底下看到的百姓无不惊呼,这段时间总有传闻说有人看到长公主骑龙捣毁药铺,总有人说他们亲眼见到过龙,但是这样举国百姓都看到龙的时刻,这是第一次。
  “娘!娘!大龙!”街上的小孩子兴奋的指着龙大喊。
  “嘘!不要惹怒了它。”妇人小心的说。
  “娘!您不是说龙不存在么?”妇人赶紧捂住了小孩子的嘴巴。
  没人知道龙的意图是什么,它在天空中盘旋,吐下银色的树叶和枝子,纷纷扬扬的像一场大雪,仿佛要埋藏掉世间所有不堪。
  看到这场奇异的雪的人都缄默了,人们相信的神树,本名叫若木。
  相传若木的树叶和枝条都是银色的,龙衔来的的正是神树的枝叶。
  人们也清晰的看到了,神树的枝叶上,并没有结果子。
  神树不结果子,这无非就是龙无声的告诉人们的事实。
  龙在天空中盘旋忙碌之时,它的龙徒们也奔走在大街小巷,到处贴标语。
  “神树无果。”
  “树徒杀人。”
  “剥皮剔骨。”
  “谋财害命。”
  简短的语句字字沥血,看得人心惊胆战。
  一时间,大周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魏国。
  琅鸢千里迢迢感到魏国之时,迎接她的却不是一身红装女扮男装的魏国公主,而是……
  满目的白绫和翻飞的纸钱。
  这么大的阵仗,必然是大人物离世,琅鸢心头一沉。
  锦鲤窜出马车,扯着一个太监的衣裳就问,“是谁离世了?谁?”
  太监不明白一个大周的侍女为什么这么担心魏国皇室,那一脸焦急不知道还以为是死了她的亲人呢,太监道:“是太子殿下薨了。”
  琅鸢闻言猛地坐回了马车。要嫁的人去世了……那她岂不是……
  大周。
  乾羡在大周境内撒神树枝叶持续了半月,终于给整个大周境内的民众分发完毕,可令人意外的是,人们看到了摆在眼前的真相,却选择了……
  “无良朝廷,冤枉树父!”树徒喊着口号带着民众在宫墙下高喊。
  “还我们肉果子!”
  “对!换我们肉果子!”百姓群情激愤,大周没有一处衙门和官员家里不被打砸,人们在树徒的带领下愈发疯狂。
  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倾家荡产买来的宝贝是人肉,更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吃下的东西是自己的同胞。人们能做的,只有进入人群,和他人一起高喊口号,用打砸来发泄心中不满,才能压下心底对自己的质疑。
  朝廷也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肉果子触及了百姓的底线,如果和他们激烈对抗,势必会导致全国范围内的骚乱,而事实上,骚乱已经产生。
  书房里皇帝阴沉着脸,不断有更加糟糕的消息传来,他的脑中此刻只嗡嗡作响,不断上来的传话的人更是化身为叫声不断的蜜蜂,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太医已经再三督促过让他休息。
  “启禀陛下,已经有十座城池的县衙被打砸,犯人越狱,当地官员已经听从朝廷的怀柔策略温和对待……”
  “启禀陛下,旭城已经有乱党成立叛国军队,可否镇压?”
  皇帝眉头紧锁,一开始,他是极想把肉果子案连根拔起的,一直派人暗中跟着琅鸢,在她失去线索时,还让人扮作算命先生指点迷津,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最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眼下这个情势,若是再顺着他们,恐怕宫墙都要让人拆了,“出兵镇压!”皇帝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紧接着,又有人上来。
  “启禀陛下,魏国使者觐见,称魏国太子暴毙,长公主殿下被魏国人当做克夫妖女捉起来了,魏王即日便要兴兵来讨伐。”
  “什么!”皇帝一个倒吸气,意识到了整件事的蹊跷。
  凤仪招出背后指使着是丞相,而这桩联姻最初极力促成的人也是丞相。这样想来,肉果子和神树之事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背靠着的稳固势力,想必就是丞相!
  可眼下,朝廷和树徒的对决尚不知谁胜谁负,眼下若是让魏国举兵打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夜宴使臣。”皇帝下了旨,如同叹息。
  当夜,被软禁在宝华宫多日的凤仪被皇帝放了出来,着盛装,与皇帝肩并肩演一番夫妻恩爱。
  “陛下,若是没有使者觐见,臣妾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凤仪看着身边的皇帝,仿佛一如既往的相敬如宾,可只有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她苦笑着。
  皇帝握住凤仪的手,语气毫无温度,“你要做的,就是演好今天这出戏,其它的不用你想。”
  凤仪失落的点点头,“臣妾知道了,陛下。”
  宴席之上,使臣已经入座,除了必要的几个官员以外,皇帝还专门邀请了丞相。
  丝竹声起,舞姬起舞,帝后迟迟不来,使臣不由与丞相窃窃私语。
  “大人,大周皇帝这是怕到不敢出现了么?”
  “什么事都在同一天,难免接受不了,再等等。”丞相低声笑着。
  两个人说起话来毫无生疏,皇帝在屏风后冷眼瞅着,手里给侍卫做了个手势。
  帝后入座,大周臣子开始与使臣交涉。
  “我朝长公主还未到贵国宫中,贵国太子便已经暴毙,这样的事怎么能怨到长公主头上呢?”
  使臣诡辩道:“就是因为提前发生,才叫做克夫,若是来了以后太子殿下才出事,那便是谋杀,要知道,大周的长公主可是骑着巨兽的妖女,这一点现在大周何人不知啊?”
  使臣用实际行动给大周官员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魏国竟让你这样一个无礼之徒来使,魏国的人是都死绝了么!”大周臣子气的高声大叫。
  凤仪坐在皇帝身边,看着宴席上两方唇枪舌战,丞相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心像绑上了巨石,一路沉没下去。
  丞相本是魏国人,在大周朝堂表面恭顺,实则怀着狼子野心,当初凤徊为后,他一手操控了肉果子,想在宫内搞一个里应外合,这才找到了她。
  她被那个老男人的话哄骗,满心只有入宫,代替姐姐,报复凤家,全然没有想到老天给她最大的报复,不是让她失去自己的孩子,而是让她爱上了身旁这个男人。
  因为爱,每一个在丞相身下承欢她都感到无比恶心,因为爱,快要把这条歧路走到尽头的她丝毫没有一点快乐。
  仗着大周现在内乱,又因为肉果子民不聊生,魏国使臣愈发嚣张,说的大周臣子们怒发冲冠,皇帝听不下去,连续咳嗽几声,帕上竟然带了血。
  即使如此,皇帝还是给臣子们暗暗使眼色。
  这仗,千万不能打。
  凤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己捧在心尖上的男人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让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王丞相看皇帝颜色,出来打圆场,“魏国使臣大老远来一趟,既然一时半会咱们达不成共识,先看看歌舞,吃些大周的特产,之后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使臣冷哼一声,面露奸佞之色,“久闻大周皇后舞艺超群,在下可否代表魏国一睹为快。”
  众人闻言肺都要气炸,但皇帝都隐忍不发作,他们更要加倍忍耐。
  王丞相的脸色看不出有变,口中却忍不住说道:“魏国使臣有所不知,那位舞艺卓绝的是先皇后,先皇后驾鹤西去,恐怕是不能让您观赏了。”
  一个使臣竟敢开口让一国皇后起舞,故意激怒大周皇室,逼他们应战的意图不以言表。
  谁知凤仪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大方的站起身,“丞相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凤仪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先皇后是本宫的亲姐姐,舞艺是同一人教的,本宫的舞艺虽不能与姐姐相较,但也颇得姐姐神韵,且本宫与姐姐各有所长,姐姐善舞水袖,本宫善舞剑,今日本宫愿为使臣舞一曲,不知能否如使臣之眼?”
  使臣恶劣的一笑,“大周皇后亲自为在下起舞,是在下的荣幸。”
  不顾皇帝愤怒的目光,凤仪离开坐席,合着萧声,凤仪执剑起舞。
  使臣环顾宴席上的众人,略有苦恼,没想到大周皇室这么忍辱负重,为了保存国力,什么都承受的下,可要是他们不应战,自己回去免不了受罚。
  使臣喝了一口酒壮胆,继续道:“没想到大周后宫人才辈出啊,姐姐升天了,妹妹跟上,舞艺更是比魏国最红的花魁都妩媚!”
  愈发放肆了!竟公然将皇后比作花魁!
  王丞相笑着,笑意危险:“使臣大人,您喝醉了,要不要醒醒酒,我们改日再谈?”
  “没醉没醉,皇后娘娘的舞难得一见,在下怎么能……”
  “啊!”
  说话间,凤仪一剑捅进了丞相的心窝。
  捅的是丞相而不是使臣,这众人一片惊呼,更是一头雾水。
  侍卫闻声皆执刀上前。
  凤仪眸光一转,看向使臣,萧声里杀意尽显,她的眼神亦是狠辣,“杀人的舞,你可见过!?”
  “两国交战不战来使是约定!”使者大喊着,连忙退后,紧张的看着围上来的侍卫。
  丞相吃痛的受了这一剑,脸上的神情仿若千万张面具同时崩塌,在短暂的震惊中,脸上写出愤恨来,他用尽全力,反手抽出了侍卫手中的刀,一刀捅进了凤仪的肚子。
  心跳越来越微弱,每一次跳动都带动血液剧烈的涌流出体外,丞相看着凤仪的脸变得狰狞,“你背叛我……”
  凤仪嘴角留下一行血,笑得凄美,“若是没有你,该少多少痛苦。”
  王丞相的眼神从凤仪身上转到皇帝哪里,宛如一场风暴来临时乌云瞬息万变,凤仪的心头一沉,完了……全完了。
  丞相对着皇帝大吼,“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凤仪恼羞成怒,一把抽出插在他心窝的剑,丞相仰面倒下去,凤仪也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使臣见状,大声喊道:“要么割地,要么应战,你们自己选吧!”说完便转身逃出了宴席。
  皇帝一步步走近凤仪,被使臣和丞相接连的话气得头晕目眩,再次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感觉忽然被掏空了一切,但又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身体,类似于……回光返照。
  “皇上……对不起……皇上……”凤仪用力捂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艰难地对皇帝说。
  “陛下,太医已经在殿外……”
  太监凑上来说,皇帝却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凤仪。
  众人细细索索的退下,宴席上只有倒在血泊的里的凤仪,蹲坐旁边的皇帝,还有丞相的尸体。
  “你告诉朕……”皇帝看着凤仪,呼吸有些困难,缓缓问道:“朕只问你一句,你要如实答。”
  凤仪的嘴唇因为失血而惨白,她明白,这可能是她这一生最后一次和他说话了。
  皇帝的眼中蓄上了泪水,从前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凤仪,他开口,问道:“你告诉朕,徊儿是怎么死的?”
  凤仪顿时像被哽住了喉。
  短暂的对视之后,凤仪流着泪,说道:“王丞相找到我,我们串通好了,我故意和姐姐吵架,让她提前回宫,他则让人对姐姐的马车动了手脚……”
  皇帝的眼泪一滴滴淌下来,他妄为皇帝,他的徊儿,就这样被人杀害。
  凤仪继续道:“姐姐落下山崖,被他的人找到,我命人将姐姐的骨灰做成了烟花……”
  皇帝出奇的平静,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猛地拿起地上的刀又给了凤仪一刀。这一刀亦像是用尽了他自己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踉跄了一步。
  凤仪呆呆的看着从心爱的人手中看过来的刀直插入自己的胸膛,痴痴一笑,弥留之际,所有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刀是那么冷,血是那么烫,泪是那么咸,疼痛就更不用说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在凤家第一次看到他的场景。
  “那少年是谁?怎么会那么俊美英武?”
  旁边拜高踩低的嬷嬷鄙夷的说,“你是庶出,就不要惦记太子了。”
  “……”
  凤仪脸上挂着惨白的笑,不该惦记,也惦记了,可这惦记的代价太大了,一惦记就用了一生。
  凤仪想最后去触碰一下他的手,却不自主的向后倒下去,模糊的视线里,他越来越远了。
  “好冷……能不能……”
  凤仪的话没有说完,含泪死去,皇帝也终于倒了下去,心血倒涌,暴毙而亡。
  宴席之上,满盘狼藉,三具横尸,一具比一具尊贵。
  魏国。
  原本与丞相一起策划整场阴谋的魏国奸佞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害死的根本不是太子,而是公主,锦鲤的及时出现,打破了他们全部的美梦。
  乾羡飞来,落在魏国宫墙之上,送琅鸢离开魏国的锦鲤,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们会常回来看你,宫里常日无聊,你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提前想好。”琅鸢道。
  锦鲤摇头笑了笑,眼神沉稳。
  “我现在最想的便是学好如何治理江山,从父皇手里接管大魏。”
  晨光熹微,大束大束的光柱从天际落下,流云染金,铺满天际。锦鲤目光悠远而悲伤,“长姐都是为了我,我不能让她白白送命……”
  琅鸢看着锦鲤成熟起来的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离锦,我期望的,不止是看你成为大魏的皇,更期待看你成为天下的皇帝。”
  锦鲤若有所思的看着琅鸢。这场跨越两国的阴谋暂时有了交代,但大周的国力严重受损,被大魏吞并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你,可以善待大周的百姓。”琅鸢道。
  锦鲤久久望着琅鸢,重重的点了点头。
  琅鸢骑上乾羡的背,腾飞入云,化为天边一边一缕金光。
  “我也愿意成为天下的皇帝……”离锦的目光里染上了惆怅,“可我最重要的人,看不到了。”
  离开了皇宫的灼渌一路奔往和丘无欢约定的空坟,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快要见到父亲,活跃的很。
  这一路,灼渌看到了举国百姓疯狂的模样,看到了皇帝驾崩以后举国混乱的模样,心中暗暗决定,回到了空坟,便留在那里,待天下太平了再出来。
  背叛了皇帝,背叛过琅鸢,但在灼渌心底,她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卑微到不起眼的阿灰。一个这样不起眼的人,她的快乐和痛苦都是卑微至极的,谁会介意她做过什么呢?她原谅她自己。
  一路期盼,一路忐忑,待灼渌赶到了地方,却发现那座坟已经被人添实,且立了墓碑,上书……
  丘无欢之墓。
  灼渌愣在了墓前,肚子里的孩子委屈的踢着她。
  灼渌想起琅鸢对她说的丘无欢逃跑的话,不由笑了。
  笑出了眼泪。
  “我骗你,你骗我,我们扯平了?”灼渌笑着,哭着,逐渐跪在了丘无欢的墓前。
  那夜花灯眼花缭乱,她在院子里几乎迷失,她惊呼着让琅鸢来看看那花灯上写的是什么字,来的人却不是琅鸢,一抬眼撞入眼中的是丘无欢。
  他白衣款款,笑意温柔,“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一时失神。
  “这就是花灯上写的句子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她痴痴的问。
  “这句话是讲,两个天生一对的人的相遇,胜过世上所有美好之事……”
  灼渌哭的不能呼吸,伸手去抱住了冰冷的墓碑。
  “无欢……我明白了,兜兜转转一大圈,我终于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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