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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龙为夫,本宫很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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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凉快多了……
  琅鸢提灯夜行,心事重重。
  母家府邸大而宽敞,但琅鸢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表弟的惨叫声,可想而知他叫的有多大声。
  想必是三舅正在教训他了。
  琅鸢循声过去,只见正厅房门紧闭,表弟在里头扯着嗓子哭喊,三舅母则在门外哭着求三舅消气。
  见琅鸢来了,三舅母赶忙拉住她的衣袖,哭哭啼啼地哀求,“鸢儿你快劝劝你三舅,舅母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打在表弟身上,疼在舅母心里啊,琅鸢看着三舅母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叩响了门。
  “三舅!三舅!您开开门,我是鸢儿啊!”
  三舅听到是琅鸢,猛地拉开门,怒容未消,冲舅母骂道:“慈母多败儿!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管得!”
  三舅母赶紧挤进去,冲到了表弟身边,琅鸢进屋将门关上,转身一看……
  表弟竟然毫发无伤的坐在长凳上装哭,三舅母坐在他旁边装哭,还给琅鸢使了个颜色。
  琅鸢一头雾水的看向三舅,只见三舅一边拿起板子打着长凳上的包袱,一边低声问琅鸢。
  “你二舅母呢?”
  “在我屋里,气晕过去了。”琅鸢说着话,心里已对今日之事明白了一二,看来表弟跑去她房里偷麻将的闹剧,不过是三舅演给二舅母的一场戏罢了。
  三舅点点头,猛抽包袱,表弟配合着惨叫起来,嗓子哑的失声了,舅母也随着表弟的惨叫大声哭喊起来,三舅便在这喊声中低声对琅鸢道。
  “鸢儿,接下来三舅跟你说的话,你一定好好听着。”


第二十章 一言不合就脱
  琅鸢重重的点点头,接着便听三舅悄声说道:“凤仪和一些奇怪的人有接触,两个月之前,你母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让我盯着凤仪的一举一动,在你母后回宫之前,跟凤仪大吵了一架,紧接着,你母后就意外身亡了!”
  “鸢儿!凤仪已经不是你昔日的姨娘了,她的背景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府中你二舅母便是和她沆瀣一气的小人,今日她想叫你身败名裂没能得逞,往后她更是不会放过你,你要小心二舅母,更要小心凤仪!明晚我就带你离开凤府!”
  “啊!好疼啊,父亲大人饶命啊!”表弟扯着嗓子卖力叫着。
  砰砰砰!一群下人在门口敲门,“二夫人叫小的们前来给三老爷帮忙!”
  琅鸢愤恨地瞪着门口,三舅无奈的摆摆手,朝着门口的人怒喝,“老子打儿子要你们帮什么忙?都给老子滚!”
  门外的人听了不再敲门,但也团团围在外头不离开。
  门外都是耳朵,话是不能再说了。
  琅鸢的心沉了沉,看向三舅,三舅母,还有嗓子都喊哑了的表弟。
  他们费了那么多心思,顶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她这些,她却连一句感激的话也无法对他们说。
  琅鸢强忍着泪,低声道:“没有想到表弟如今的情况已经这般严重,实在是……难为舅舅舅母了。”
  次日夜。
  乾羡坐在桌子上抱着烧鸡大吃特吃,吧唧着油乎乎的嘴巴问一旁的琅鸢,“你怎么啦?老夫看你一整天就吃了几口米饭?”
  琅鸢数了数银票,又拿了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你自己多吃些吧,我们要准备离开了。”
  乾羡咽下一大口肉,不舍的看了看还没吃完的烧鸡,“离开?怎么刚回来就要离开啊!你想到法子回宫了嘛?”
  “那你若不想走,就待在这儿吧。”琅鸢见这家伙没出息的望着烧鸡,没好气的说。
  她转身脱下身上的绫罗绸缎,开始换粗布衣裳。
  乾羡张大了嘴巴,“你别一言不合就脱衣服啊!”
  看着琅鸢的衣裳一层一层的褪下,乾羡的眼睛越睁越大,爪中的鸡腿也滚落在地。
  眼看着面前曼妙的身材越来越清晰,它两个小鼻孔直直的淌下两行鼻血,兴奋的两眼冒光,继续!不要停!
  突然,眼前一黑。
  是琅鸢把一件外袍扔在了它头上。
  “死丫头!”它急忙拨开头上的衣服,但是衣裳太大,它在里头各种挣扎也出不来。
  “哈哈哈哈哈……”琅鸢笑着,“本宫听到你不啃鸡腿了就知道你一定在偷看!”
  它好不容易拨开,琅鸢已经换上了那件毫无美感的黑色粗布男装。
  它在衣裳堆里郁闷的撅着嘴,还用那件外袍擦了擦鼻血,“真是让人上火!”说着,它抱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茶水下肚,它再次两眼一黑。
  琅鸢背起行囊,正要带着它出发,一看它从桌上滚落吓了一跳,“小东西!喂!你怎么了!”


第二十一章 杀鸡取卵
  琅鸢把它从地上抱起来,它垂着小爪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琅鸢看了看桌上本该被她喝下去的茶水,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乾羡,声音开始颤抖。
  “小东西?你别吓我,喂!”
  琅鸢的指尖传来微弱的呼吸,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于是她将它放进包袱背在背上,趁着夜色出了院子。
  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竟敢在她茶里下蒙汗药!琅鸢的神情愈加凝重,怕就怕他们还有后招。
  走到廊桥拐角处眼前忽然一亮。
  是侍女持着灯,二舅母带着各位姨娘舅舅一大家子人,不知何时在这里等着。
  “这么晚了,到哪儿去啊?”二舅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琅鸢紧了紧背上的包袱,微扬下巴瞧着她,“你有资格管本宫去哪儿?”
  琅鸢不紧不慢地上前两步,几乎快要和二舅母脸贴着脸,而后恶劣的一笑,“脸好了?”
  “你!”二舅母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姨娘们扶住她,纷纷劝着她消气。
  二舅母努力呼气把气压下去,五官都因此扭曲了一些。
  “你去哪儿我自然是管不着,但是你既然回来了,要是就这样放你一个人出府,万一遇上点什么不测,陛下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琅鸢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女人想必是盼着她有不测呢!于是将两手一插,眯眼道。
  “你可是在说父皇的大周不太平?”
  “我哪有那个意思!”二舅母一慌,周围的人也都紧张起来,只见二舅母连忙解释道。
  “什么样的盛世也免不了有几个坏老鼠,你常在宫中不知晓,现如今到处都有龙徒与朝廷作对,什么奸淫掳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琅鸢不由疑惑,龙徒是指信奉龙的人,以往这称呼是夸人的,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二舅母看到琅鸢的神情,激动地说:“你可别不信!前几日我从首饰店回来就被龙徒拦路,幸好有朝廷的人将其就地正法!只是那该死的龙徒把血溅了我一脸!”
  二舅母愤怒的指着自己的脸强调,“一脸啊!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着,琅鸢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径直往前走。
  二舅母带着所有人不依不饶地把琅鸢团团围住。
  四舅哭丧着脸道:“公……公主殿下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离开了我们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大舅也挡在前面语重心长道,“你四舅说的对呀。”
  琅鸢冷眼对上二舅母。
  二舅母目光闪躲,刻意把语气放软道:“舅母这里有一些武艺高强的侍卫,你带上,我们便放心让你出府。”
  琅鸢听了差点没笑出声,先是找猥琐男来毁她名节,后是茶里给她下药,眼下要真是带上她的人出府,自己就是傻了!
  琅鸢道:“既然龙徒让你把脸都丢尽了,那些侍卫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二舅母挑眉笑道:“也好,那你就明日再走,我去钱庄给你拿银两,有钱在身也好防着许多不测。”
  “是啊是啊,你舅母说得对啊,明日再走吧。”大舅附和道。
  琅鸢这下算是明白了,三舅已在府外等她,眼下这些人阻拦她,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琅鸢摇摇头,“多谢诸位好意,本宫不要。”
  二舅母急了,高声道:“人也不要,钱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琅鸢道:“本宫要脸!”
  众人一惊,只见琅鸢大声道:“要大家风范光耀门楣二舅母被龙徒所丢之脸!”
  说着,琅鸢走回到二舅母身边。
  “听了诸位的话,本宫也觉得这些龙徒实在可恨,本宫定要买些高手跟在身边,碰到龙徒,定叫人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好好把舅母的脸给还回来。”
  琅鸢一本正经的说,众人认认真真的听,纷纷赞赏地点了点头。
  “所以舅母说得对,银两,的确是必须的!”琅鸢恍然大悟的看向二舅母,眼中有感激之意。
  二舅母压下得意之色,故作感动的握住琅鸢的双手。
  “这就对了嘛!鸢儿!”
  “多谢了啊,舅母!”
  两人动情的握着对方的手,接着,琅鸢撸下了二舅母的翡翠镯子。
  “时不我待!本宫这就出府买些高手,为舅母把脸找回来!”
  二舅母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撸走的镯子,可听了这话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琅鸢继续抬手麻利地取下了舅母所有的发簪发钗。
  见到此情此景,连见多识广的四舅瞠目结舌。二舅妈痛苦的看着自己被收走的首饰,张着嘴,“这……这个……”
  “什么都别说了!”
  琅鸢一把抱住二舅母,重重地拍着二舅母的背,感动的说道:“多谢二舅母关怀!大恩不言谢!”
  然后顺手解开了她的珊瑚项链,取走了她的和田玉耳环。
  “我……你!别走!”二舅母气到语无伦次,众人上前想拦,琅鸢边收首饰边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银两似乎不太够呢,四舅,你玉佩不错哎!”
  四舅抱拳:“告辞!”
  众人纷纷躲开,唯有二舅母看着琅鸢的背影发懵,只见琅鸢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可恶!”二舅母愤愤地抢过侍女的灯,丢下一大群人自己向另一边快步走去。
  阴云闭月,假山后的阴影里。
  二舅母对着树影中的人厉声道:“今夜,杀鸡取卵!”
  “鸡是姜琅鸢,那卵……是那条小王八?”
  “王八个鬼!是我的首饰!首饰!”二舅母毫无点缀的头发气得都快立起来。
  “嗷嗷嗷……”
  “去吧!杀鸡取卵!”
  府外。
  琅鸢与三舅会了面。
  “怎么才来!快上车。”三舅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琅鸢道。
  琅鸢应着声上了马车,马鞭一响,车轮飞转,马车在夜色里快速行驶起来。
  她把乾羡轻轻放在腿上,它睡的很沉很沉,看的人揪心,看着看着,竟见它瘦瘦的小身子隐隐有光!
  琅鸢吓了一跳,“小东西,你怎么了?”她弯下身子,正要细细观察它,一把飞刀穿帘而入!
  “三舅!”琅鸢尖叫着,那飞刀插在了一边,若是她刚才没有弯腰,恐怕已经脑袋搬家!
  凤武刚循着那飞刀来处看去,又是一柄飞刀袭来,飞速旋转着,生生砍断了马腿!
  马嘶鸣着倒下,马车猛然停住,琅鸢抱着发光的乾羡被狠狠的甩了出来。


第二十二章 让他们血债血偿!
  琅鸢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却一直死死将它抱在怀里,它毫发无伤,她一身擦伤,狼狈地倒在地上。
  “鸢儿!”凤武赶忙过来扶起琅鸢,一把抽出长剑握在手中,定睛查看着眼前一幢幢黑漆漆的树影。
  琅鸢谨慎的站在凤武身边,把乾羡放进包袱里,便不再轻举妄动。
  一片黑暗,一片令人心乱的寂静。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决胜负!”三舅高声呵到。
  凉风骤然四起!“哼哼哈哈哈……”空旷的四周环绕着诡异的笑声,听起来阴柔,却又像男人。
  装神弄鬼!琅鸢暗暗咬紧嘴唇。
  接着,黑暗深处,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黑影。
  那人一把长刀拖在地上,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冷寒光。
  黑影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整个人毫无情绪,就好像一个黑漆漆的杀人工具。
  “嗞……”随着他走近,刀尖摩擦着地面发生出极为尖利刺耳的声音。
  漫长,连绵不绝,愈来愈近。
  那声音听得琅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死死堵住耳朵,迎着月光抬头看向三舅,没想到,连向来喜好比武的三舅,此时此刻头上也挂着大滴大滴的冷汗。
  琅鸢心中一沉,只有高手才能分辨高手,恐怕,眼前这人便是少见的高手!
  那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堵住耳朵也好似响在身边,琅鸢紧张的一点一点抬眼,看向黑暗中的人。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踏出一种死亡的韵律,胸有成竹,似乎她和三舅,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夜风鼓动他的黑袍,他冷冷发笑,接着,他一脚踩空摔在土坑里。
  “哎呀!”
  “拿命来!”三舅挥起长剑冲过去先发制人,那人翻身一滚躲过袭击,继而举起长刀,稳稳地扛住了凤武的剑。
  刀剑相抵!二人皆用全力,利刃擦着利刃,电光火石。
  琅鸢捡起地上的石块跑过去,手臂呈扇形一挥,石头只奔那人的头而去。
  那人为躲石块被凤武破了招,肩上受一剑伤,脸上的面罩也被打落,露出一张白而阴柔的大饼脸。
  正在琅鸳以为此人处于劣势之时,只见他奋起一跃,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冲凤武道,“这么俊的一张脸,死了怪可惜。”
  他重新和凤武厮杀在一起,好像是被凤武那一剑叫醒了似的,他的速度快到让凤武无法招架!凤武连连败退,发出阵阵吃痛的闷哼。
  琅鸢浑身紧绷,情况不好,三舅恐怕撑不住了!
  刀光伴随着他诡异的笑声,“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死在我手里!”
  刀光极速闪过三舅的胸口,腰腹,四肢……
  三舅惨叫连连,很快便在他刀下血肉模糊。
  “三舅!”琅鸢含泪尖叫。
  三舅想逃,却生生挨了那人一掌。
  “噗!”三舅一口血喷在了大饼脸脸上,那人赶紧翘着兰花指擦拭自己的大脸。“哎呦脏死了脏死了!”
  三舅趁机逃脱,向琅鸢飞来,伸手把琅鸢一夹,施轻功跃起。
  那人正在兴奋头上,在后头穷追不舍,边追还便尖声发笑,恐怖的像鬼。
  “三舅,你怎么样!”琅鸢哽咽地问,话音未落,琅鸢便闻见三舅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对着月光细看,她这才发现三舅身上全是血!
  只是他身穿黑色的衣裳,血殷进去不明显罢了。
  琅鸢紧闭着唇,再说不出话来。三舅面色铁青,死死咬着牙,额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见,看得出,三舅在强撑着,用尽全力带她逃跑,而逃跑的方向,却不是出城的方向。
  也许三舅是怕那杀手追到他们吧,琅鸢没再多想。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三舅带着她落在一条巷子里。
  “鸢儿……出了巷子一路往东,有一间龙祠,里头有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说着,三舅便站不稳了,琅鸢努力扶住三舅,他的身子就好像烂醉的人一般瘫软,他似乎太疲惫了,轻轻推开琅鸢倒在了地上。
  琅鸢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喊出来,但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跪在地上撑住三舅的头,小声说:“您先歇一会儿,鸢儿去为您找医者。”
  三舅仰面躺在地上,“不必了……不要管我了,别叫那人追上。”
  “您别胡说!您不会有事的!”琅鸢使劲摇着头,心痛的看着浑身是伤的三舅,她不懂武功,可也明白杀手那一掌似乎十分厉害。
  三舅用力的呼吸着,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琅鸢忍下热泪,把耳朵凑近三舅,“你母亲要我告诉你……”
  琅鸢攥紧衣角,仔细听着三舅细微的声音,可是……
  母亲要告诉她什么?三舅怎么不继续说了?
  琅鸢看向三舅,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似的伸了一下脖子,而后便愣愣的睁着眼,张着苍白的嘴,再无生息。
  琅鸢的泪水夺眶而出,“三舅!”
  三舅的身体渐渐变冷,琅鸢的像被人紧紧攥在手里,手颤抖着合上了三舅的眼睛。
  夜风呜咽,血腥味飘散的黑暗巷口,只剩少女低低地哭泣。
  晚秋的夜风是冷的,琅鸢发着抖,但胸中的怒火在攒动。
  如果不是为了她,三舅不会就这样送命!
  绝不能让三舅白死,她一定要把那些躲在暗处的蛆虫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血债血偿!
  琅鸢花银两将三舅的丧葬托付给一户人家,后半夜,她找到了三舅说的那间龙祠。
  龙祠里黑洞洞,她有些疲惫,同时也有些紧张,从背后拿下包袱,把乾羡从包里掏出来。
  它的小身子依旧微微有光,可眼睛却紧紧闭着,一双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她走进龙祠,将它拿在手中用来照明,好奇怪,地上是什么东西,滑滑的,她放慢了脚步。
  旭城的龙祠和她想象中出入不大,也是颓败失修的,关上破烂的门,冷风继续从外头往里灌,她冻得瑟瑟发抖。
  环视龙祠,母后为什么会将遗物放在龙祠里呢?又会在哪里呢?
  她的目光落在龙雕的头上,后头微微露出一个盒子的边角。
  她上前刚要抬脚爬上供桌去够龙头,背后就传来一声呵斥,一个硬物抵住了她的屁股。
  “住脚!”


第二十三章 他又没穿衣裳
  琅鸢回头,见一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一脸怒容的举着拐棍对着她。
  “臭小子,敢往你祖宗的头上爬!”
  琅鸢举起两只手以示自己毫无恶意,“爷爷,我只是想取个东西,无意损坏这里的物件。”
  拐棍狠狠的抽在了她屁股上,她痛的一个激灵。
  “鬼话连篇!”老爷爷气得直瞪眼:“你都往龙头上爬了还不叫损坏!啊!龙雕是给人看给人拜的!是大伙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爬!他也爬!这龙头不就损坏了?”
  见老爷爷再次挥起拐杖,琅鸢急忙侧身一躲,“您说的对!可我真的只是取个东西,您让我上去取了我给您看!”
  “还给老夫看?”老爷爷的白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老夫今日要是让你上去,上头又得多一句到此一游!”
  乾羡身上的光越来越亮了,琅鸢抓起它照着往上一看。
  果然,什么小芳我爱你,我也爱你之类的话写满了,同时,她也看清,龙头处确实有一个盒子。
  “我必须得上去一趟……”若是损坏照价赔偿的话还没说出口,老人的拐杖就招呼了过来。
  “哎呦喂……”老人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我来扶您!”
  琅鸢急忙跑过去要扶老人起来,“您不要紧吧?”话音刚落她就滑倒在地……
  还一脚把老人踹的更远了!
  “你!”老爷爷气得翻白眼。
  “对不起!”琅鸢欲哭无泪的大喊着,老人哀嚎着倒在远处,琅鸢落地的双手这才察觉到不对。
  这地面上……
  好像都是油啊!
  琅鸢站起身小心的向老人走去,“爷爷!谁把油洒在着地上了啊!”
  她蹲在老人身边,轻轻扶起他,这才看到他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琅鸢一时间自责的难以言表,都怪她不小心,人家本来就摔倒了她又补上了一脚,看吧老人家疼的。
  结果老爷爷张嘴说的却不是疼,而是……
  “他们……要烧了龙祠。”
  琅鸢扶着老爷爷坐起来,疑惑道:“谁?谁要烧了龙祠?”
  老爷爷叹着气,抹掉眼泪哽咽的说出两个字。
  “树徒。”
  琅鸢是第一次听这个词,不解的看着老人。
  老爷爷缓缓道:“三年前,开始有神医在城中宣扬神树,慢慢的啊,街坊邻里都开始相信神树,供奉神树,龙就被人遗忘了。”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动情的环视着龙祠,“龙是咱们的祖宗啊,就算卖药再赚钱,人也不该忘本啊。怎么……怎么可以……”
  “毁了龙祠呢?”他的眼中再次落下泪来,眼角的皱纹盛满哀伤。
  琅鸢眸光暗了暗,沉声道,“所以您大冷天的不归家,在龙祠里守着,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破坏龙祠?”
  老人叹息着点了点头,声音无奈。“老夫已经在这里住了半月了,今日有几个臭小子竟然来龙祠里撒油,恐怕,老夫……守不住了。”
  琅鸢扶住老人,也在心里暗暗叹息。
  百姓心迹有变,皇室又何尝不是呢?
  听母后说,十六年前,父皇为庆贺她的出生,下令修一座流芳百世,令世人惊叹的建筑。
  母后建议修龙祠却被父皇一口回绝,父皇还是修了那座揽月阙,十六年,修了五十丈高!
  登上揽月阙便真可揽月么?皇室浮躁虚荣,百姓离心离德,直到踏出宫墙她才明白,大周不是歌舞升平的模样。
  “小伙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老爷爷有些担忧地瞧着琅鸢。
  琅鸢听老人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自己的确很不舒服,从进门前就一直发冷头晕。
  老人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又放在琅鸢头上。
  老人哎哟了一声,担心的说:“小伙子,你病了!”
  琅鸢将手背放在额头上,果然很烫。外头的冷风灌进来,她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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