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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娇_严歌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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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惯会以这个为借口。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婢女吗?可真是太小瞧人了,她可是会行云布雨的上神!
噢,现在这样说还有点早!等五缕龙灵犀归位,她登上神位,一定要让慕容冲匍匐在她脚下哀求……
一通胡思乱想,心里的气终于平复了些。翻转身子,突然撞上慕容冲的眼眸。
她以为是她的幻觉,慕容冲怎么会出现这里呢!一定是太过劳心出现幻觉了。她闭上眼,自语道:“坏人,想他做甚!”
“嗯,坏人,想他做甚!”
慕容冲的声音清清楚楚,天娇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问完又觉多余,他什么时候进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冲弧起一抹轻笑,“告诉本王哪个是坏人,本王一定治他重罪。”说着往床里挪了挪挨近她,还故意嗅了嗅鼻息,似乎她身上芳香无比,更像是人间美味。
天娇从床上跃过他跳到地上。她奇怪为什么慕容冲进来,她竟然一点也没听到声音,再看他的腿,僵直地伸着,根本还是不能行动自由,那他怎么进来的?若是由人扶着,那动静就更大了,怎么可能逃过她的耳朵。
“说的就是你!”天娇不想掩饰,与其委屈自己,不如说出来大家痛快了断。
“我决定休了你,现在就给你写一封休书。就此出宫去,从此山高水长是陌路。”
“嗯,说得好,精彩!山高水长是陌路。”慕容冲鼓掌。
天娇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态度,火气再不能忍,走到桌前提笔刷刷写起休书,写完往慕容冲身前一掷,“好了,你盖个手指咱们就此了断。”
“嗯,等等,容我仔细看看有什么纰漏没有,这种东西可不能儿戏。”慕容冲不紧不慢地看着休书。
天娇气得脸涨得通红。
“嗯,字写得不错!秀丽中不乏雄浑,雄浑中不失灵动,看不出来本王的爱妃书法了得。”慕容冲的笑意更深了,抬眼瞧着天娇满眼赞许。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和她玩笑,她可没心情和他说笑。“快点按个指印,我即刻出宫。”
“急什么嘛,本王还没说完呢!你看看你这篇休书,虽然书法写得好,可是行文谋篇全不合规范,还有咱们的关系也说得不清不楚。还有这宫里的东西要怎分派,本王以后的生活你要怎么负担……根本就全没写清楚嘛!”
“怎么会!”天娇虽没写过休书,却也知道文书规矩,她三岁识字断文,功课可以和她四哥比肩,怎会连一封小小的休书都写不好呢?
她狐疑地望着慕容冲,慕容冲招招手,“不信你过来自己看嘛,本王一样一样给你指出来。”
天娇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宫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至于你的生活为什么要我负担?”
“嗯,宫里也的确没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带走,不过有一样你必须得带上啊!你休了本王,就是不要本王了,本王成了被抛弃的人,生不如死,生活无靠,你当然要负担本王啦!”
“强词夺理!我可不管那么多。快点按指印,我先来。”天娇有点哭笑不得,慕容冲竟然也有耍赖皮的时候。她一时着急,逼出一点指血,飞快地在休书上压了一点指纹。马上又离慕容冲三尺远,催他快点按指纹。
“好吧,本王认输。”慕容冲有些惊奇地看着天娇按下的指印。随后也指尖轻划,在休书上按下一点血痕。
那一点腥红让天娇的心仿似滴血。他真的休了她!
她眼里立即蒙上了雾气,声音控制不住颤抖,“我现在就出宫。”她再也不想在此耽搁。
转身落泪,走到门口,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错愕的眼神对上慕容冲星眸闪闪,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的腿?”
“你还不能走,你忘了带上你的东西。”慕容冲弧起轻笑,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又变得冰冷,“放我下来!我空手而来,哪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挣扎着踢蹬着,就是挣不脱慕容冲的怀抱。
这下她知道了,慕容冲的腿伤是假的。他骗了她,骗了太后,骗了大家。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有,我的心。你得把我的心带走,不然你得留下。”慕容冲的语气不容置疑。
天娇眼前的雾气散去,懵懂地望着他。“可休书……”
“嗯,休书咱们可以再研究研究。”慕容冲僵直的腿鱼跃似地两步到了床前,拿起床头的休书递给天娇,“你再看一遍,本王的爱妃名字岂可错了。”
天娇这才发现刚才手快心急,休书上的名字写的是龙天娇,她尴尬地笑笑,抬眼发现慕容冲星芒闪烁,意味深长的样子。
“我再重写一封,你……”话未说完,慕容冲已将她的唇封住,缓气之间轻声道:“以后再不许提休夫这事,不然有你好看!说,还敢不敢了?”
“噢,不敢,不敢了。”天娇几近呢喃。
熟悉的感觉再次漫延全身,她觉得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一团火,这一刻被他点着了。
三年来的思念这一刻终于爆发了,绣帐扑落,掩住一室春光……
午时的暖阳照得人昏然如睡,燕姝擦了擦额上的汗,走进东宫殿。四下里静悄悄的,她轻咳了一声。
裘妈妈迎出来,“公主回来了!”她的门牙掉了两颗,说话有点漏风。燕姝厌弃地皱了皱眉,“人都去哪了?”
裘妈妈识趣地低下头,不想让燕姝看到她难看的样子,“他们都去中宫殿打听消息去了。”
燕姝一听气就上来了,“大王在东宫殿歇息本就少人侍候,怎么那些奴才还敢私跑出去瞧别宫热闹,是不是我平日对大家太宽仁了!”
裘妈妈听出燕姝动真气了,吓得赶紧跪地,“大王刚才去中宫殿了,所以奴才们才去打探消息,看大王什么时候回来。”
燕姝一脚踹在裘妈妈身上,再不顾及平日的形象,喝斥道:“滚!”
裘妈妈连滚带爬地赶紧消失在宫门后。她知道她的主子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了!

第一百十九章 情缘难了!

苏太后凭生最讨厌狐媚男人的女人。听说燕姝守着慕容冲到午时了还不开东宫殿的门,她的火气就上来了。差人将燕姝传到琼云宫好一番教训,说得燕姝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一句话都不敢辩驳。
闺房之事岂是好辩驳的!难道说为夫君剥石榴不算是闺房之乐吗?
苏太后的话听得燕姝额上慢慢渗出细汗,眼神也更涣散了。一夜没睡,像她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怎能承受得了。
苏太后终于长篇大论说完,瞧了一眼燕姝的模样,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大王还在养伤,不能过于劳累。我之所以让他轮宿各宫,也是考虑到给你们人人均等的机会侍候大王,可不是让你们缠着大王无眠不休的……”
“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会注意。”燕姝有苦说不出。又坐了一会,太后也说乏了,才打发她走。
没想到回到自己宫里却是这个情况……
燕姝抓起杯子朝门框砸去。
“哎哟!可吓死奴才啦。”艾公公大惊小怪地站在门口,“给燕嫔娘娘请安。”
“大中午的请的哪门子安!”燕姝没好气地说,艾公公可不是她放在眼里的人物。
艾公公当然听出燕姝口气不善,也不恼,奴才对主子也不敢恼。他翘着兰花指拣起一片碎瓷片,咂咂嘴,“可惜了!这可是南燕龙泉窑出品的上好瓷杯。”
“艾公公真是见多识广,连龙泉窑都知道。”燕姝这才意识到艾公公不会无事跑到她东宫殿请安。
艾公公被人抬举,终于有些面子,赶紧禀正事,南燕新王携王妃来看燕姝了。
“哥哥?!”燕姝一怔,赶紧唤裘妈妈安排人出去迎接。
“离城还有十里,燕嫔娘娘不必着急。”艾公公恭顺地垂头,似乎没有说完就走的意思。燕姝意识到他在讨赏。朝裘妈妈努了努嘴,裘妈妈赏他十吊钱,他才弓身退出殿外。
艾公公边走边荡着十吊钱,心里高兴。进了中宫殿迎面撞上青桃和樱桃。
“艾公公发财了啊!看高兴得合不拢嘴了。”青桃对艾公公心无城府。
樱桃笑而不语,她看到艾公公是从东宫殿过来的。
“你们两个小丫头太瞧不起本公公了,就十吊钱能让本公公高兴得合不拢嘴吗?非也!”艾公公故意卖个关子。
他对上的樱桃的眼神,看出她眼里的疑虑。做奴才的最怕被主子误会不忠心,他可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他赶紧说是燕嫔娘娘赏的……
“南燕新王是燕嫔的哥哥?那么说她父王驾崩了?”青桃嘴上没有顾忌。樱桃使劲拧了她胳膊一下,她疼得叫了起来。
艾公公跟着笑,“据我所知,老南燕王专心修道无心政事才传位给太子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紧闭的中宫殿内殿的大门,柳勇和簌玉守在门外,大多数宫人都聚在外殿候着。
“大王还没出来?”艾公公压着嗓子问道。樱桃点点头。
“都快三个时辰了。午觉要不了这么久,会睡昏头的!”
青桃说完头上又挨了艾公公一巴掌,“傻丫头,这种话也随便说,小心大王听去砍你的头。”
青桃顺势歪过头,“大王最宽容大量,才不会砍奴婢头呢!”
“就你多话,再乱说撕了你的嘴。”樱桃使劲朝青桃递眼色,青桃许是见大王到中宫殿来太兴奋,今儿话格外多。
艾公公悄声道:“那是你们不知道,大王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不然这天下怎能归一?江山如何一统?我看呀,南燕和新吕国早晚都是大王的囊中之物,只看大王什么时候起了兴致去取。”
“那南凉呢?”青桃把樱桃的眼色当成空气。
艾公公窃笑,“南凉还算一个国家吗?原先的大王出家为僧,如今的少君才七岁,太后垂帘也问不出什么政事。全仗着咱们大幽接济做后盾,才不被别人吞食,实际上也就是大幽的附属了。还挂着个南凉国名,还不是因为云公主吗?”
“既然南燕王来了,太后少不得要设宴招等,艾公公还是快去看看太后是否需要你梳头。要是等太后传就少了那份心意了。”
“还是樱桃姑娘心眼玲珑!我这就去。”艾公公揣好银钱,快走朝琼云殿去讨差事。
樱桃望着他的背影巧笑。
“笑什么呢?”
青桃看不出问题所在。樱桃也不想告诉她,艾公公是中宫殿应差的,不等大王和王妃起身侍候,巴巴地跑去琼云殿讨差,明显是吃力不讨好嘛!
“艾公公为什么说南凉国的江山是因为云公主啊?”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是要做个女先生不成。赶紧干活去!”樱桃转身往后厨去准备茶点。青桃吧嗒一下嘴,也跟着去了。
天娇终于从迷思中清醒过来,抚着慕容冲的手,一下一下在他手心划着字。
慕容冲被弄得手痒心痒,又掌起身俯看着她,吓得天娇赶紧求饶,“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好,今天就放过你。”慕容冲露出胜利的微笑,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天娇不服气地朝他脸上捏去,慕容冲侧头躲过去。天娇不甘心,暗运去字诀,手下带风终于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让你躲!”天娇的得意满脸满心。
慕容冲转过身对着她的脸,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似要看到她眼眸深处,突然问,“你是谁?”
天娇怔了一下,复又笑道:“天娇,大幽慕王妃、慕容冲的娘子。”
“嗯。”慕容冲眸光含星,弧起嘴角轻笑。
“对了,云公主的事你还没跟我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天娇总觉得那星眸深处有些她探索不到的东西,急忙岔开话题。这话题也是盘桓在她心里许久的。
“其实很简单,云儿深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要为他曾经的过错赎罪出家当了和尚。云儿想感化他,他想开悟云儿,就这样,两人今生怕是再没缘份,只是云儿看不透想不通,这个心结很难解开。”
慕容冲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眸依然停在天娇的脸上,似总也看不够,又似在探寻某种答案的样子。
“那个男人,不,那个和尚就是山寺里的那个布尘和尚吗?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和云公主怎么认识的呢?他犯了什么错要出家来惩罚自己?”天娇起了好奇。
“他原是南凉君王寒奉洵,和云儿曾有一段一起求学的时光。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至于他犯了什么错,我也不得而知。”
慕容冲摸了摸天娇的头,“你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问题是我答不上来的?”
天娇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的问题的确太多了。她自己的问题还有一大堆,哪有心思关心别人!要是她知道寒奉洵就是她要找的哥哥北吕太子姜启槐,以后就不会绕那么大的弯子了费尽心力了。

第一百二十章 尴尬家宴

燕楚珩这时如果不来,慕容冲和天娇恐怕在房里又要呆上几日……
“慕兄这是怎么搞的?”燕楚珩看到慕容冲被抬出软轿,不由得一脸惊诧。上前抚着他的腿问长问短。
“不打紧,一点小伤。你怎么有空到这来了?新王登基应该有许多事要忙吧!”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啊!”燕楚珩已没了三年前的风风火火和热情。
慕容冲由柳勇扶着进了清心殿。燕楚珩侧身让天娇进去。燕姝看了天娇一眼,抢先一步跟了进去。
天娇轻笑不以为意,走进屋里径直坐到慕容冲身旁。
燕姝想到慕容冲的另一侧,还没走过去,慕容冲唤燕楚珩过去坐。
燕姝脸上有点挂不住,勉强笑笑,拉着裕妃道:“难得皇嫂过来,不如我带你参观参观。”
燕姝不等她皇嫂乐不乐意,拉着她就往御书房深处去。她怕见到慕容冲和天娇潮色未褪的脸,他们两个脸上的神情分别写着快活,而她的心里全是怨念。
天娇注视着裕妃轻盈的背影,暗忖燕楚珩不知在哪儿选到这样一位美人。
燕楚珩叫了一声“天娇妹子。”叫得自然亲切,全没一点避讳。
天娇收回目光,看着他轻笑,“恭喜楚珩哥哥新婚大喜,嫂夫人真是万中挑一的美人呢!”
燕楚珩苦笑一下,裕妃的确是他在南燕境内选出来的美人……
“我都成亲两年了!要恭喜得恭喜你和慕兄团圆之喜才对。”燕楚珩的望着天娇一如从前开朗的笑容,有点痴了。
慕容冲轻咳了一声,“嗯,我和天娇再次相聚是要庆贺一下,今夜家宴既是为贤弟接风,也是为我们夫妻团圆庆贺,好酒好菜,把酒言欢。”
燕楚珩自知失礼,赶紧收回目光,连连应着。又闲话几句转入正题,他此番前来是为他父王求情的……
“天都山?!”慕容冲一听笑了,“这个好办,只要你父王想去随时可以去。不过那里真是修道的好地方吗?”
“我父王执着于天都山已经很多年了,这两年他更加觉得非天都山不足以让他成道,不然也不会数次三番要与大幽结为亲家……”
燕楚珩有点说不下去了,自他登基以后,就告诫自己再不要感情用事,可见到天娇,又让他心生涟漪,即使脸上强装欢颜,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怦动。
南燕与大幽结亲的缘由,燕楚珩只说出了一半。他父王的确是修道疯魔一心想去天都山,可是更深一层的原因是,燕姝对慕容冲的疯魔更甚,要不然一年前他也不会想尽办法到大幽提亲,终得苏太后恩准迎入燕姝。
那时他以为天娇真的从此消失在云烟之中了,他一直觉得天娇那样的女子是不属于凡间的,纵使他被他父王强逼着娶亲,选遍南燕,也打不出一位哪怕神似的女子。最后选了裕妃,才勉强过了心结。
他看见慕容冲望向天娇的神情,他就知道他妹妹得不到慕容冲的爱,或者一点欢喜。看见燕姝极力隐藏的幽怨眼神,他知道他的判断不会错。
就好像他对裕妃的感情,总是若即若离,时远时近。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那种心尖尖上的隐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知道裕妃和他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折磨人,却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只是现在已是深秋,想来天都山上更加寒冷,也不知山上可有栖身之所。再说修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到了冬季,只怕冰雪封山,更难出入了。”
天娇有些担心的样子。她是知道天都山的,凌峰独秀、壁刃万丈直插云宵,的确是俗世最好的修道之地了。
燕楚珩的裕妃从珍宝架后望向天娇,眼眸里波光闪了一下复又淡去,曾经听到的风言风语,这会终于可以印证了。见到天娇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无法与其媲美,心里的结更加绞拧万分。她扭脸笑意盈盈地和燕姝说话,耳朵却留意着天娇和燕楚珩的一言一语。
“爱妃说的极是,据我所知,天都山从未有人上去过。不知贤弟打算怎么安排?”
燕楚珩迟疑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天娇的余光能看到裕妃观望的姿态,她笑而不语。她能感觉到裕妃对她的敌意,她也能看出裕妃对燕楚珩的疏离。
“其实也好办,本王这几年在外行走惯了,已得秋冬闲季,正好可以陪贤弟先去天都山看看,是否如人们传说的那么难行。既然是得道修行之地,必有天机玄妙,说不定就会被咱们无意中看破了呢!等有着数了,再请令尊过来修行,也圆了你的孝心。”
“慕兄说得极是!”燕楚珩佩服慕容冲的周密和幽默。
“好了,就先这么说定了。今晚设宴,不醉不归。”慕容冲拍了拍搁在榻上的腿。
天娇怪恁地望他一眼,生怕他装伤露了破绽。既然慕容冲为了苏锦云装伤,那就索性装到底,直到把她的情劫给了断了,才不枉废这许多功夫。
燕楚珩刚才就见天娇面上潮红,这会潮色更新,如沾露桃花,娇娆醉人。他赶紧移开目光,正好撞上燕姝投来的视线。
燕姝挽着裕妃过来坐在他身旁。
燕楚珩尴尬地笑道:“好,慕兄有好酒好菜招待,当然要不醉不归!”
“大王的身子不宜过多饮酒,适量即好。小饮怡情怡性,醉了就伤身了!”
裕妃柔声轻语望向燕楚珩,笑意盈盈地模样颇有几分姿色,眉眼之间与天娇有几分相似,只是神韵气度相差甚远。
“嫂子放心,我看着哥哥,不会让他喝多的。”
燕姝这会的心境稍稍平和了些。夜色将近,今晚慕容冲应该宿在东宫殿,酒能助兴,她想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哪怕只要慕容冲一个拥抱就满足了。
夜色漫开,一弯半月悬在天际。
琼云宫里,苏太后一身盛妆坐卧不宁的样子,迟迟不见慕容冲差人来请她去赴宴,就差小六公公去打探。
不一会小六公公就来禀,慕容冲请燕楚珩在流云亭赏月饮酒,只叫了天娇和燕姝坐陪……
“怎么没去大殿摆宴?招待南燕王只在后园亭子饮酒?”苏太后不敢相信。两国相交的礼仪岂可儿戏,她这个太后还没现身,人家就已经喝上酒了。
小六公公嗫嘘道:“大王说是家宴,那个新南燕王是慕王妃认的义兄,大王和他称兄道弟,并不施以国君相交之礼。”
“知道了,下去吧!”
苏太后见小六公公退了出去,伸手拔下头钗掷在桌上。
荔枝赶紧劝道,“这时节夜深露重的,月色也不好看,大王在流云亭摆宴,只怕是应付一下南燕小王,故意说是家宴,所以才不请太后过去。大王的一片孝心,太后一定明鉴。”
苏太后听了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脸上终于阴转多云。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妖行无道1

夜深露重,流云亭里却热情似火。窗外银霜慢慢爬上台痕,大家才尽兴地散了。
走出流云亭,燕楚珩拉着慕容冲高声唱和,仿似又回到了当年,误以为慕容冲是小大夫的时候。
燕姝担心他对慕容冲太过无状,毕竟慕容冲是大幽王啊。
“把酒放歌,人生几何?长夜不眠,秉烛夜欢……”燕楚珩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劲。
“贤弟尽管唱吧,我为你鼓掌。”慕容冲不等燕楚珩唱完,击掌附和。
清冷的月光在燕楚珩的眸光里闪着清亮,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了,哽着嗓子终于唱不出来了。
他不喜欢朝政却要执掌一方江山,不喜欢姻缘却要拘一女子在身前……他觉得他要的全都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推不掉。
台痕染霜,燕楚珩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倒去,直接撞倒裕妃身上。燕姝惊呼一声,却终是没有来得及抓住倒地的裕妃。
裕妃倒地,手指擦到石阶流了血,她却咯咯笑了起来,笑得眼中带泪。
席间她几次去拦燕楚珩的酒,都被慕容冲给劝下。慕容冲的神情总有一种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裕妃也一样难以抗拒,只好作罢。
她偷眼瞧天娇轻呡着酒杯,从不劝慕容冲少喝点酒,还时不时地与慕容冲碰杯,两人对视一笑,恩爱之情让人羡慕。
裕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天娇曾经退婚燕楚珩原来是真的!天娇和慕容冲才是佳偶一对。她为燕楚珩难过,也为自己难过。裕妃索性端起酒杯连饮几杯,等燕姝发现劝她时,她已经醉了。
“没事,我真没事!”裕妃拂开燕姝的手,水光粼粼的眼眸里映着燕姝落寞的样子,她又可怜起燕姝来了,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比她更可怜的人……
“今夜本王宿在中宫殿,你们好生侍候南燕王和王妃去东宫殿歇息,燕嫔操劳一天也累了,都赶紧回去吧。”
在锦云宫门口,燕姝眼巴巴地看着慕容冲的软轿进了中宫殿。
她能怎么办?难道去找王太后投诉?那是找骂,更是自取其辱!
“妹妹快进去吧,夜气更寒了。”燕楚珩从天娇的背影抽离目光,望见燕姝蓄着的泪水的眼眸不由得一阵心疼。
“要哭就哭吧!趁这里没人。”他现在心里比什么时候都清楚,酒只能使人神经麻木,却让人心里更加清醒。
裕妃已由东宫殿的人扶进去安歇了,此时此地只有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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