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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逆世:灵师娘子狠嚣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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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支烟花都已经准备好,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盏祈愿灯,都在激动的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放飞手中的梦想,祈愿天上的神能够看到自己的愿望,帮其实现。

    这样的时刻,神圣而虔诚。

    “时辰到,放灯。”钟声悠远,夹杂着人们的欢呼,所有的烟花同时飞上空中,将漆黑的天空炸出一个又一个五彩缤纷的漩涡。

    无数只祈愿灯从主人的手中脱离,缓缓的飞上天空,飞向每个人所祈愿的美好。

    震耳的烟火声中,凤浅月眼睫微微颤了一颤,却是睡的更沉了,苍白的唇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十分开心。

    梦境中,那个身穿藕色裙衫的女子正执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字。有梨花落下,四处都是纯纯梨花白,淡淡梨花香。

    收笔温柔,一个大而端正的月字跃然纸上,他盯着那字看了许久,终于咧嘴笑了……

    白云一自知想要推开他实是不太可能,可是如果不推开他,他的侍女恐怕就要回来了,待看到他们这样,必定纠缠不清。

    她如今已不想再惹任何麻烦,况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满腔的仇恨,自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最好。

    手中白光乍现,轻易的就将两人分开。站起身,一只手却还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无论她怎么用灵力,却是没法分开。终于过了许久,相握的手有了一丝松动,白云一顺势就要抽回手来。

    “别走……”他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哽咽,带着一丝乞求,那样的让人心疼,几乎无法拒绝,她动作不禁慢了下来,而后退的手再次一紧,被他牢牢抓着。

    像是抓着了什么好东西的孩子,他的脸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白云一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动容无奈,以前,比他可怜百倍千倍的人她见过的不在少数,她不求回报的给予他们帮助,可是到后来,又有谁记得她的好呢,不都是迫不及待的给她补上一刀吗?

    人心啊人心,永远是这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仁心啊仁心,也永远是这世间最廉价的东西。

    收敛心神,再次聚集白光于手中,却是眉头一皱,随即白光消逝,她拉着他,迅速闪进一条漆黑的小巷,进了一家虚掩着的院门里。

    刚把院门合上,便见几道黑影从屋顶快速掠过,几个跳跃便落在了凤一桥上。

    “怎么没有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白云一眸光淡淡,眼底闪过一丝痛恨与厌恶。

    桥上,一个黑袍人环顾四周,然后微微俯身禀报:“应该就在这附近。”

    “搜。”薄唇轻启,命令的声音传入每个黑衣人的耳中,几道黑影一闪,便已不见了他们的踪迹,留下黑袍人和一紫衣公子立于桥上。

    黑袍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几乎要与暗夜融为一体,许久,尖细难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应该就在这附近。”

    说话间,藏在黑袍中的手飞快的做着动作,话音刚落,一道红光从黑袍中透出,慢慢的越来越长,像是要给主人带路,一路向前,却在走了没多远便停止不前了。

    凤衍卿盯着那一道红光,见它突然不动了,有些着急:“怎么了?”

    黑袍里的手收起,红光慢慢消逝,尖细的嗓音此刻有些低沉:“是个高手,他完全收起了自己的灵力气息,阻断了我的探寻。”

    的确是个高手,一般拥有灵力的人也会收灵力,却不会收的这样快速且分毫不露。

    躲在院门后的白云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九分明了。

    怪不得那天逃离刑场时,小狗会将她带至悬崖边,怪不得,凤衍卿竟然会找到她。原来,已找到了一个人替代她。

    幸而刚刚她及时发现,不然就暴露了自己。仇未报身先死,她如何甘心?

    那日他能找到她,不过是因为她身负重伤,已是丢了半条命的人,所以灵力大大减弱,又一心想着逃走,才会忽略大意。

    现在想来,走到这一步,凤衍卿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呢?

    一个黑衣人已经朝这边走来,白云一紧了紧手指,一瞬不瞬的盯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似乎潜伏在暗夜里的猛兽,只要有人踏入她的领地,便会扑过去,一招致命。

    一门之隔,黑衣人在外,白云一和凤浅月在内。

    突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并着一阵喧哗朝这边走来,黑衣人纵身一跃,隐身于某屋角黑暗中。

    ?齐渊已到家,兄不必相送。?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白云一听着十分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今日相谈甚欢,弟回去休息,改日咱们再相聚。?

    巷口两人作揖拜别,一个朝外走,一个朝里走。

    借着这个当口,白云一拖着凤浅月进了屋子里。
………………………………

第四十一章  偷得浮生11

    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简单之极的陈设,旧而不破,贫而不乱。

    最里面放着一张木架床,青色纱帐拢在两边的挂钩上,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两床素色被褥,一切都是最简单的,再以一个山水画作屏风。

    外面是一张吃饭用的圆木桌,还有四条木头凳子,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并几个小杯,都有些旧,显然也是用了很长时间了。

    左边则是一张四方桌,一把椅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并一些整齐的书籍和一些零散的纸张。

    书桌的后面,是一个简陋的木头书架,漆成了朱红色,上面整齐的放着一些古典书籍,且都已经归类分好。

    白云一将凤浅月轻轻扶坐于书桌前,不经意间扫过桌上几张墨笔未干的纸,不由得伸手拿起细看。

    屋外院门发出一声响,有脚步声传入,随即便听到插门栓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有人朝这边走来。

    走了一半却又折回,走向旁边的灶屋。

    白云一立于窗前,借着淡淡的朦胧夜光,看见一个人进了灶屋,随后便听得一阵水声,然后屋顶的烟囱开始冒出烟来。

    想是那人在烧水洗澡了。

    刚想着趁此机会离开,忽地瞥见墙角有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已经进了院子,完全无视忙的热火朝天的灶屋,直接朝正屋奔来。

    然而刚到门外,便见屋里烛火跳了跳,一盏灯亮了起来。

    黑衣人忙弓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蹲在窗户下。

    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二哥,二哥……唉,怎么又看书看的睡着了?竟然连灯灭了都不知道。?

    黑衣人微微起身,用手沾了沾吐沫,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覆眼上去。

    屋中烛火黯淡,书桌前趴着一个白衣男子,似已熟睡。

    他的旁边,有另一个男子将灯轻轻放下,为他披上了一件朴素的外衣。

    黑衣人想要看清两人长相,无奈一个趴着,一个一直背对着他,除了烛火摇曳着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轻轻晃动,什么也没有。

    正在灶屋里烧水的男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奇的走了出来,四处打探了一回,却是什么异常都没有。

    凤一桥上,凤衍卿听着前去搜索的下属们的一一禀报,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

    ?竟然让他们给跑了。?冷冷开口,带着满满的不屑和愤怒。

    他身边的黑袍男子一直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此刻听他这样说,微微抬头望天,还是乌云蔽月,他却隐隐看到躲在云层背后的那一轮皓月与明星,它们交相辉映,携手俯瞰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黑袍人低下头,却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此星象,看来不久后京都必有大乱啊!?

    凤浅月的梦境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那一年,他十三岁。

    依是满园梨花白,清风吹落枝头白花,淡香悠然。

    然而从屋子到一棵梨花树下,已不再是满地落白,而是一条用血铺成的路,满地的梨花皆染上了鲜红的血,成了鲜艳刺目的红花。

    那个喜欢穿藕色裙衫的美丽女子,她的裙角,衣领,袖口处皆绣着精美的梨花暗纹。

    此刻,她躺在那棵开的最好的梨花树下,满身鲜血,她的身上,似有一个血窟窿,鲜血不住的往外冒着,似要染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花朵。

    ?母后……?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直直的刺中了她的心里。

    趴在落花上的女子终于慢慢的抬起头来,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年,那是她的月儿,她的月儿……

    可是她却已经看不见了,她的脸上,原本长着这世间最纯净无垢的一双眸的地方,如今,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是两个不断往外冒血的血窟窿。

    ?月儿……月儿……?

    两声微弱的呼喊,似叹息似低喃,包含着无限的悲痛和歉疚。

    而立于院门口的白衣少年,张大着嘴瞪着眼,显然还没有从这一幕中回过神来,双腿不听使唤的发着抖,整个人也无力的瘫软在了门边。

    直到趴在树下的那人再次倒下,他也没能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她,叫一声母后。

    清风拂面,屋角的铃铛叮铃作响,枝头落花随风飞舞,渐渐的就落满了树下女子的周身,仿佛是为她盖上一层梨花被,又仿佛是一场无言的送别。

    齐渊洗完澡回到正室里,还没来得及点灯,便听得黑暗中有人如梦魇般的大叫。

    ?谁??

    待他点亮蜡烛,只见一抹白影快似闪电般向他袭来,带过的风再次扑灭了摇曳的烛火,室中恢复一片黑暗。

    一双冰凉的手卡在他的脖颈,慢慢收紧。黑暗中,有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审视着他。

    齐渊想要挣扎,无奈一介柔弱书生,对上武功绝世的高手,不论怎么挣扎反抗都是徒劳。

    终于,就在他感觉自己就要断气升天的一瞬,脖颈处忽地一松,他整个人从半空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重获新生般捂着脖颈猛地咳嗽,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直咳的天旋地转眼泪直流,这才想起刚刚差点掐死他的罪魁祸首,忙抬头去看,却哪里还有什么白影,屋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正门大开着,偶尔随风晃动两下,发出嘎吱难听的摩擦声。

    凤一桥上,凤浅月扶栏而立,那一双黝黑深沉的眸盯着桥下潺潺流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咳咳……咳咳……?

    忍不住又轻咳两声,伸手掩唇,却是浑身一怔,不由摊开手掌,整个覆在鼻上,深深吸一口气,似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子。

    熟悉,而又陌生。

    脑海里千回百转,这竟然是……竟然是梨花的淡香?

    刚刚,不是梦?

    深沉的黑眸瞬间被点亮,绽放出一种异样的的光彩。

    这世间,能拥有这样淡淡梨花香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母后,大历朝已逝去的前皇后德灵皇后,可是她已离开人世数年,又怎会重现人间。

    另一个……

    凤浅月的双眸微眯,唇角扬起一抹淡笑,表情很知足,仿若一个迷失方向太久的路人,终于看到了出口。

    ?云浅……?

    喃喃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已隔了千年,飘渺悠远,他却在这不真实中看到了一抹真实。

    鼻间淡笑犹在,他突然握紧拳头,想要将那淡香长留。

    云浅,云浅,真的是你吗?

    青翎带着谢子言赶回凤一桥时,凤浅月已昏迷不醒,一只手却紧紧的攥成拳,放在心口的位置。

    ?快,子言,快。?青翎将他扶起,一面急切的唤着谢子言。

    谢子言是个神医,是凤浅月的好友,常年住在七皇子府,是凤浅月的专属医师。

    她在当今医学界堪称神手,就连那些横行太医院多年的老太医们都要对她礼让三分,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看不了的病她能看,他们开不了的方子她能开。

    都说高人脾气古怪,谢子言也不例外。

    据说她有三不看,一般的病症不看,恶人有病不看,病入膏肓不看。

    这样一个不为钱不为权的医者,其实她是一个英气的女子。

    谢子言先观了观他的面色,又伸手掐住他的脉搏,一番观察后,紧皱的两道剑眉渐渐舒展开来。

    ?怎么样??青翎见她起身,忙问。

    ?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昏睡了过去,回府熬些汤药,喝了就好了。?

    ?什……什么……?青翎差点大叫,之前公子那样子,真的像是要……

    低下头来看看他,才发现他除了面色稍显苍白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眉心处那一点朱砂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颜色极淡,不仔细看会以为是特意画上去的妆容。

    青翎忽地想起什么,抬头四下里看了看,却是飞雪飘飘,暗夜肃静,周围没有一个人。

    ?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再给冻出个好歹来。?

    谢子言说话打断她的思绪,一回头,见谢子言已解下身上披风,披在了凤浅月的身上,动作温柔小心,完全没了有平日里淡漠的样子。

    次日,七皇子凤浅月的府邸。

    在旁伺候了一夜的红雨,打着哈欠从浓浓的瞌睡中醒来,在看到面前床榻上空无一人时,表情顿时僵住,在打哈欠的嘴来不及收回,就这么张了片刻,差点抽筋。

    她缓了缓面部表情,已有小丫鬟进来打扫,她便问:?殿下去哪里了??

    小丫鬟躬身一礼,毕恭毕敬的回道:?红雨姐姐,殿下一早醒了,在花园里。?

    花园里,凤浅月一袭白衣坐于亭中石凳上,另一边的石凳上,谢子言相对而坐。

    亭中炭火融融,两人正无声的对弈。

    匆匆赶来的红雨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满的眼神瞥了瞥端坐着的谢子言,哼道:?又是这个谢子言,哼~除了一身高超医术,还有什么?要脸没脸要胸没胸……?

    青翎从她身后轻手轻脚的过来,?一个人在这嘀咕什么呢??

    红雨不满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都是那个谢子言,公子一回府就跟她在一起,不是下棋就是写字……真是讨厌……?

    青翎瞧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嗤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一个冷眼抛来,青翎却忍不住笑的更欢了。

    ?讨厌,不理你了。?红雨气极,一跺脚就要离去。

    青翎拉住她:?哎~你干什么去??

    红雨早有准备,迅速的甩开她,一边急走一边道:?我去给公子准备早饭。?
………………………………

第四十二章  偷得浮生12

    白云一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伸手轻轻覆上双眸,以此安抚隐隐作痛的眼睛。

    忽地想起什么,手伸进枕头里,摸出一个紫色的小盒。

    将上面的银锁打开,露出里面的褐色药丸,凝视许久,才拿出一颗送进嘴里。

    铜镜中倒映出她的样子,苍白的面色微微有些缓和。

    眼睛还有些痛,合上眼,轻轻舒出一口气。自重新活过来,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夜里被噩梦缠身。睡时少醒时多。

    用白菱覆住眼睛,掀开被褥走下床。

    晨风微凉,晨光刺眼,她立于窗前,听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喧闹,感受着全新的一天。

    今日已是除夕,京都里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城北佛照寺。

    佛照寺是大历皇家寺庙,专供皇家祭祀拜天等仪式。每年除夕皇帝会率领众皇子皇妃,文武大臣来此上香祈愿,颂佛念经。

    皇帝与皇后会用一柄金杆一同挑起佛灯里的灯芯,寓意接下来的一年里与佛常伴,佛光福泽万民。

    然后再派人给城里的百姓送物资,以示皇帝仁心,挂念百姓。

    待皇帝领着众人用完素斋,便会回宫,文武百官尾随。而皇后领着众嫔妃皇子与百官妻妾则留下来,代替皇帝颂念经文,祈祷大历江山绵延万年。

    等到傍晚,才陆陆续续乘坐马车回宫,与皇帝文武百官们一同在望月高台用晚宴。

    到子时末,钟楼钟声一响,全城烟花齐放,皇帝站在望月高台之上,俯瞰众生。下跪万民,齐呼万岁。

    白云一从沉思中回神,之前三年,曾有一次凤衍卿带着她一起去了佛照寺,所以对那里的路还算熟悉。

    手中握着一块冰凉的玉石,指腹慢慢摩挲着。她想要复仇,就只有这一条路,沈府!

    手指慢慢收紧,目光愈加坚定。

    沈府。

    顾心兰由丫鬟搀扶着进了老太太的屋子里,一般大的家族里晚辈都要向长辈晨昏定省,她平时都是最早一个来,今日进门却是最后一个了。

    ?给老夫人请安。?躬身下跪,朝着座上之人磕了一个头,再接过丫鬟准备好的热茶,恭敬的递了上去。

    座上之人是一个年过古希头发花白的老妇,头上钗环甚少,着一袭紫罗兰绸缎袄,两只眼睛放着智慧的精光。

    虽已年老,却无形中透露出一种摄人气魄,让人不敢轻视。

    这就是大历朝权势最大的三大家族之一,两位沈国公的母亲,沈家位高权重的老夫人,沈宁氏。

    接过二儿媳顾心兰递过来的茶,淡淡抿一口后放在桌上,一边叫自己的贴身丫鬟荷幂将她扶起来。

    ?可都收拾好了??老夫人问。

    顾心兰顺势站起,给坐在一边的大哥沈度和大嫂方叔敏行了礼,在另一边坐下。

    ?回老夫人,都收拾妥当了。?

    老夫人看了看她,又问:?真的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只是以后不能陪在老夫人跟前尽孝道,心兰有愧。?

    旁边一直沉默的大嫂方叔敏开口劝道:?心兰,你不若再考虑考虑?就算要去,也没必要非今天去。况且你若去了,又有谁如你般懂老夫人。要我说,心中有佛到哪里都是佛,不如就在府上设下佛照寺菩萨的神像。你日日在家颂经念佛,一来不用离开家,又能照顾到老夫人,佛若有灵,必定会听到你的祈愿的。?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她,顾心兰微微垂首,低低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忧伤。

    ?过去这么多年,飞儿也不知是生是死,如果还在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纵然此生都无法再相见,只要他还活着就已经很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亏欠他的太多了,如今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事。?

    顿了顿,又道:?如果已经离开这个人世……那我去佛堂为他念经祈愿,望他下一世投的一个好人家,一生无忧,与父母双亲常伴……?

    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拈着帕子将眼泪擦去,转而抬头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笑道:?我知道老夫人心疼我,可是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无法安心,请老夫人体谅心兰苦楚。?

    许久,老夫人终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罢了,你要去便去吧。庙里不比家中,若是缺什么就差人带信回来,我派人给你送过去。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顾心兰起身福了福身子,?谢老夫人。?

    转而又嘱咐她的贴身丫鬟水萍:?照顾好夫人,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水萍福了福身,?请老夫人放心。?

    ?嗯。?老夫人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众人知其意,皆都默默退了出来。

    大历朝廷如今权势最大的有三大家,文臣辈出的沈家,战功赫赫的孙家和手握重权的宋家,其中沈家最得民心,孙家最得皇帝的心,而宋家表面中立,却是暗中与凤衍卿走的很近。

    势力其次的便是现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安平王爷,他手中也有精锐部队,银两充足且还是个狡诈多疑圆滑世故的人。

    而众皇子中,三皇子是最有势力和民心的了。暗中与他为伍的大臣不在少数,要不然之前的那个太子也不会在他手里败的一塌糊涂无法收场。

    前太子为皇帝长子,二皇子幼年便不幸夭折了,三皇子凤衍卿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四皇子凤衍瑞是个好色之徒,整日流连花丛不务正业,五皇子凤离苏名为皇帝义子,实则是按捺成国的人质。

    排名第六的则是一个公主,名凤绮云,虽长相一般,却很有头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尤其擅长政治谋划,很得皇帝的欢心。

    七皇子是先后德灵的嫡子,也是德灵皇后唯一的血脉,名为凤浅月,德灵皇后病死后便一直在外游历,每年至三月梨花开时回来,待到梨花落尽时方才离去,一去便是一年。

    因此,很少有人见过他,也极少会有人提及他。不仅因为他很少露面,更因为如今的皇帝并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传言皇帝四十大寿那年,众皇子公主们要么送的奇珍异宝,要么送的亲手笔墨,都是煞费苦心的礼物。只有七皇子送来了一个紫色木盒,里面躺着一枚刚摘下的梨花。

    众所周知,大历朝的皇帝是极讨厌梨花的。

    梨花,即离别之花,在大历,是一种不祥之花。

    因此,皇帝龙颜大怒,当即就要将这个大逆不道的第七个儿子贬为庶民,后得沈家与一众大臣再三求情,这才免了这一遭处罚。

    后来的皇帝寿诞,七皇子皆送的是一些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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