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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逆世:灵师娘子狠嚣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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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恒看着这好好的宴会瞬间变得狼藉,不由叹了口气。
秦巧儿红着脸道:“沈公子,刚才,谢谢你!”
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拉过她滚去草丛,恐怕此时她的腰早就断了不知道几截了!但男女授受不亲,想起刚刚两人肌肤相亲,十指相握,她还在他怀中装了半天的死人,不禁红了脸。
沈允恒也是个老实人,见她脸红,自己方觉刚刚行为过了礼节,又怕她太过羞愧,不由说道:“刚刚情况危急,多有冒犯,还望秦小姐见谅。”
秦巧儿刚想答话,却觉手腕处一紧,已被人拽至身后。秦夫人挡在她的面前,“见谅?请问沈公子,你叫我们家巧儿怎么见谅啊?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未出阁便被人拉了手,还抱在了怀里,这叫我们家巧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最主要的是,若是传出去,可怎么嫁人呐?她刚刚虽站的远,可分明看清了白云一离开时脸上的那一抹讥笑。
完了完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婿就要这么飞了吗?
思及此,不由狠狠瞪了一眼秦巧儿,转而又对沈允恒道:“嘿嘿~沈公子,我们家巧儿与你家三公子是有婚约的。这你刚刚抱了巧儿,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是一家人,以后巧儿嫁进沈府,那就是你的弟妹。你回去后可得好好的跟三公子解释解释啊,千万不能让他误会啊!”
沈允恒呵呵干笑了两声,“三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秦夫人放心,我回去会跟他解释清楚,不会误了他跟秦小姐的姻缘的!”
闻言,秦夫人的脸笑开了花,“我就知道沈公子是个知情知理的好人。”
沈允恒拱手作别,秦夫人笑呵呵的目送他离开,回头看见自家女儿一脸的遗憾,正色道:“看什么看?我可告诉你,除了沈家三公子,谁都别想!”
“娘,你……”
秦夫人一把拽起她的手,“走,跟我回去!”
自古以来,皇室家族最为庞大,也最为复杂。而皇帝的心,更是瞬息万变,无法揣测。
总之,那日百花晚宴之上,三皇子英勇救父不顾自身的美名算是彻底传开了。这件事一时轰动了全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街头巷尾三岁小儿都知道了,这大历皇室中,出了一位叫做三皇子的英雄人物。
晚宴至今,已过了三日。而这三日,据说皇帝和凤衍卿一直命在旦夕,如今凤衍卿已经醒来,留在府上修养。皇帝却还在昏迷,至今未醒。
一时间,江山无主,朝中所有大事一应由皇后,太后主持。沈度,宋应,李项辅助。孙家因闭门思过中,一应不得出入,反倒落得个清闲。
沈府。
黎明刚至,白云一已从床上起来,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立于窗前,少有的闲情雅致,逗弄着前不久沈允澈送来的一只鹦哥。
紫萱叠完床被,挂起纱帐,拿了一件白绒披风给她披上,便出去准备早饭了。
紫萱前脚刚走,一道青影便闪了进来,正是几日不见的季梅庄。
“主子,十日期限已到。那人一早便离开了破庙,现在舒香楼……”季梅庄顿了顿,“吃饭。”
铜架上的鹦哥闻言,扑棱着翅膀跳了两下,尖尖的嘴一张一合的叫道:“吃饭,吃饭。”
白云一忽地扑哧一笑,是了,鹦哥饿了尚且知道要吃的,更何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前太子,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就算是被凤衍卿陷害丢了太子之位,也没如此落魄,顾念他是寄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帝仍然派人好好的送他去边境。这次破庙十日,可算是他人生第一次吃苦。
可是,想要得到她的帮助,可没那么简单呢!她可不想辅助一个纨绔不知世事的人登上高位!
回身走至书桌前,执笔写下一封信交给季梅庄,“你且将这个交给他,然后继续看着他就可以。”
“是。”季梅庄接过,快速的闪退出去。
紫萱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丫头,全都端着洗漱用品,再后面,便陆续端上来几道清爽小菜,并一碟白米粥。
待洗漱完,小丫头们退下,紫萱方道:“公子,三殿下差人带来口信,请公子前往一叙。”
白云一轻轻搅动碗中白粥,并未作声。
舒香楼上。
客栈伙计嫌弃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不情不愿的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肉面端了过去。
“客官,您的第六碗面!”声音故意很大,引来旁边的人纷纷回头瞩目,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在埋头苦吃,身上穿着的衣裳已脏的分不清颜色。
凤衍景丝毫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他进来这里已有一个时辰,这样的目光他早已习惯。破庙里的十日让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苦头,让他知道原来人还可以如此低贱的活着,原来苟且偷生真的存在!
越是这样,他便越要坚持,一定要得到白云一的帮助,不能像乞丐那样活着!
待吃完第六碗面,他抹了抹嘴,满足的笑了,如果不是身上的银两不够,他真的想点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大吃一顿。
客栈伙计见他吃完,冷冷道:“客官,请问您还要点什么吗?”
凤衍景知他是要结账,看着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忽地想起以前的自己,看待任何不如自己的人,向来都是以这种眼神。以前高高在上从不觉得,如今方觉这样的眼神竟是这样的刺目。
从腰间解下钱袋,倒出一些碎银递给伙计,伙计掂了掂,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凤衍景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准备离开,路过柜台时,客栈老板突然笑呵呵的叫住他:“哎~这位客官请留步。”
凤衍景看着他,“做什么?账已结过了。”
客栈老板笑道:“哦,不是结账的事。”说着从柜台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有人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凤衍景顿了顿,接过信,看了看,并无署名标题,随口问道:“送信的人呢?”
客栈老板一指门外,“已经走了。”
凤衍景哦了一声,走出客栈,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片刻,无果。
走到一处无人小巷,拆开信来看。洁白的信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他却足足看了一盏茶的功夫,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愤愤地将信纸狠狠的摔在地上,用力跺了几脚。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掩面,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最后,还是将信纸从地上捡起,折好放入怀中,起身朝舒香楼走去。
客栈老板正埋头算账,算盘打的噼啪作响,眼角余光瞥见一人进来,然后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不由好奇的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正是刚刚出去的凤衍景!
“这位……公子,您有事吗?”
凤衍景二话不说,忽然就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惊的客栈老板不行,怔愣的看着他,竟隐隐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的来历,自然也不会预料到以后。
多年以后,他儿孙满堂时,每每回想起今日,便会禁不住感叹,而他当年仁心收留一代明君景帝,以及景帝卧薪尝胆在舒香楼做了一年的跑腿伙计,后被人编为传奇故事,一直流传至百年。
………………………………
第七十章 花落未央10
在凤衍景的世界里,从来只有饿时吃饭,渴时喝水,冷时添衣,热时脱衣……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声令下,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弄好,送到他的手里,甚至不想吃饭时,可以差人来喂,可以挑肥拣瘦,可以使东唤西。
而如今,一朝从云端跌落,饿了不一定有饭吃,冷了不一定有衣穿,什么都得自己亲自动手,什么东西都得替别人弄好,作为客栈的一名伙计,甚至有时还得亲手为客人布菜倒酒。
可是,很奇怪,他却并不讨厌这种生活,而是觉得很有乐趣,忽然觉得原来人不仅可以像以前的他那么高傲的活着,不仅可以像破庙里饥不择食穷困潦倒的乞丐们那样活着,还可以像他现在这样,每天忙忙碌碌,按时吃饭按点睡觉,纯粹的只为生存而努力的活着。
客栈老板看着他忙碌的穿梭在客栈桌椅之间,不由摇头笑了笑,继续低头算账去了。
那日他跪在他的面前,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活生生的一个乞丐,没想到经过洗漱后,竟然长得如此清秀,一身普通的粗衣穿在他的身上,下摆卷起卡进腰带中,却别有一番气质。一举一动中,不仅毫无半点乞丐的影子,反而有种落魄贵族的优雅。
厨房里,凤衍景端着几碟小菜转身问身材魁梧的厨娘:“李婶,这是哪桌客人的酒菜?”
舒香阁是京都最大最豪华的客栈,菜肴做的也是最好吃的,许多人来这里点的都是一些招牌菜,要么大鱼大肉要么山珍海味,偶尔也会搭两盘爽口的蔬菜。但像今日这样,点的全都是素色菜的还是很少见。
厨娘百忙中一回头,“是楼上天字号包间里的。”
“天字号包间?”
天字号包间是客栈最贵最好的包间,能包的起这样包间的人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全都点些素食?
凤衍景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记得,凤衍卿似乎极爱吃素食,每次在一起吃饭,荤菜他很少会吃,偶尔伸筷,夹的都是素食。他还因此特意嘲笑过他,说他堂堂一个三皇子殿下,竟然是属和尚的,爱吃素食。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凤衍卿有一个习惯,为了祭奠他早逝的母妃,每月有十日只吃素食。
另一个伙计掀帘而入,瞧见他皱眉呆愣着,提醒道:“景炎,你还不快些去上菜?愣在这干什么呢?”
凤衍景如今的名字叫景炎,改名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平时从不招呼客人,只是跑腿上菜,尽量避免和一些熟人碰面。
凤衍景脑中灵光一现,忽地用手捂住肚子,闷哼了两声。伙计见他似乎不舒服,好心问道:“怎么了景炎?”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这是天字号包间客人的酒菜,你能不能替我送去?”
那伙计也是个热心肠,见状二话不说端起了他手中的托盘:“你去吧去吧,可快些,今天生意特别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凤衍景看着他匆匆掀帘出去,转身进了后院。
不一会,那伙计回来,见凤衍景已经好了,正在上菜,忙一把拉过他,“哎,景炎,天字号的客人让你过去布菜。”
凤衍景一愣,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难不成,真的是凤衍卿?
“可是我肚子还是很不舒服……”刚想开口拒绝,却见客栈老板掀帘进来,冲凤衍景道:“景炎,你去天字号为客人布菜。”
说完,已经放下帘子继续算账去了。
伙计对他耸耸肩,“人家点名叫你,你还不快去?”
凤衍卿一把拉过他:“哎哎~天字号客人长什么样?”
伙计想了想道:“是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快去吧,客人等着呢!”说着,端起放满菜肴的托盘,掀帘出去了。
凤衍景犹豫了一会,如果真是凤衍卿,不去反而更招怀疑,但他若就这么暴露了身份,不但前功尽弃,还会死的很惨。
想了想,转身走至灶台,伸手就摸了一把黑灰,然后随意的涂在脸上。
天字号客房近在咫尺,凤衍景端着托盘在门前踌躇良久,最终伸手叩门,然后推门而入。
“客官,您的菜到了。”
尽量保持着平静,低着头,一一将菜肴摆上桌子,然后摆出一脸谄媚笑容,讨好的说道:“客人可是要我来布菜?”
并没有回答他,他又笑着说:“小的就是景炎,客人是叫我来布菜的吗?”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淡淡的,却很熟悉。
“我可不敢让前太子这么尊贵的人为我布菜!”
凤衍景一怔,随即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白衣,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笑容的脸,紧绷的心弦一下子便松懈了下来。
“是你?”
白云一淡淡一笑,反问道:“你想是谁?”
“我以为……”凤衍景突然止住,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
白云一伸手,请他入席。
他也不客气,坦然坐下,白云一伸手为他斟满一杯酒水。
“看殿下这个样子,倒像是如临大敌啊。”
凤衍景摸了摸自己被抹黑的脸,呵呵干笑两声:“我已不是太子,三公子以后就叫我景炎吧!”
“景炎?嗯~也好。”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贬是褒,但他听了却是莫名的有了一丝高兴。
“三公子今日怎的会来?”
白云一依是浅浅地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笑:“我不来,怎么知道景公子过的好不好?”
凤衍景哼了一声,“三公子此来,恐怕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信守诺言,会不会偷懒吧?”
白云一只是浅笑,不置可否。
凤衍景不由问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在这里呆上半年?”
“你不也挺喜欢这里的吗?”
喜欢?反正不讨厌,但却有些胆战心惊呐!要知道,他主要还是寻求她的帮助来的,可没多少闲工夫在这里做伙计。况且他最担心的,还是凤衍卿。他的耳目众多,被他发现是迟早的事!
他真的不敢确定,他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度过半年而不被发现?还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大客栈里?
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白云一,他此刻竟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眼前这个从容淡定的年轻人,真的可以让他重头再来,再登高位吗?
此时的凤衍景可能无法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在舒香楼的这段日子里,将变成他毕生最难忘的流年。而他曾经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后来却又在此多逗留了半年!
而此时的他们都不会想到,多年以后,一代明君景帝的诞生,与这里的每一天都脱不了关系!
“我想知道你是何打算!”他其实更想知道她如何安排他!
“其实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让你去城东破庙,与乞丐待在一起十天,又让你在这里做半年的跑腿伙计。”
“我是奇怪,但不会问为什么,除非你告诉我。”他很清楚,即使他问,若她不想说,也是白搭。
白云一看了看他,转动着手中酒杯,“凤衍卿的势力你我都很清楚,你待在京都其实是很危险的。如果你躲的远远的,或许会很安全,但如果那样,我不会选择帮你。换言之,如果不让你体验人间疾苦不易,你就永远只能是以前的那个你。将井底之蛙从井底捞上来,它也只能看到那一小片天空,依然守在井边,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便是整个天下的唯一。你之前输给凤衍卿,并不仅仅输在心机势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民心和危机感!若你还是以前的你,就算让你恢复一切,重新拥有,还是会失败!”
她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复仇,她必须要找一个人扶持,但那个人最起码可以独当一面,最起码不能让她失败!
所以,她要他留在舒香楼,最重要的是让他产生危机感,时刻警惕着,警觉着。
如果一个帝王,没有一丝危机感,总觉得江山稳固,一切都很好,那么江山换主,是迟早的事!
凤衍景的眉皱着,一双眼睛黑的发光,牢牢的盯着白云一。
“我真是不明白,当初为何凤衍卿会舍得伤害你?”
这一句是肺腑之言,因为忽然间他觉得她让他觉得心疼,明明时刻微笑着,明明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却觉得她无比的脆弱孤独。
白云一却变了脸,总是带着到达的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一双眸冰冷如霜:“还有一点,不要问太傻的问题,也别去想跟计划无关的任何事情!”
凤衍景淡笑,为什么看她愠怒,竟有一丝开心呢?就如同看到一个木偶,突然有了灵魂和情绪,对他展颜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她这么聪明冷静的一个人,会给机会让凤衍卿伤害她?
那日妖女游街,他亦在人群中,很难相信,她竟能被他伤到真的体无完肤!而她最后的退路,也是被他亲手断绝。
忽地想起以前,有一次他曾在凤衍卿的身边看到她,脸上也荡漾着笑,却是真心实意的笑容,绽放着少女的情愫,诉说着她的情意。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凤衍卿一个人的倒影。
想来,能伤到她的人,必定是她用真心相待之人!而她真心相待之人,却偏偏将她伤害到身心俱损,毫无回旋余地!
………………………………
第七十一章 花落未央11
转眼又是三月梨花开,正是应了那句古词“院落沉沉晓,花开白雪香,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
沁袭宫内,满院梨花白。历经数载光阴,目睹物是人非,梨树仍然自在的生长着,院中一棵最大最茂盛的梨花树已经有三个人粗,高高的枝头满满都是雪白的花朵,已有树枝伸向粉色院墙外,摇曳着枝上的白蕊,向院外的世人问好。
远远的,有一抹修长的白影慢慢走来,近了便发现,他的怀中还抱着一把古琴。
在门前站定,袖内伸出一只纤白细长的手来,轻抚着宫门上的一把银锁,似抚去上面的岁月尘埃,又似不经意的抹去那上面淡淡的血迹。
院门打开,微风拂过,满地梨花席卷而来,随着风在半空中回旋飞舞,似迎接着这个时隔一年便会打开院门的白色身影。
那人抬脚,慢慢走近,在院中站了很久,最终在那棵最粗壮的梨花树下盘腿而坐,古琴褪去包裹,平平置于膝上。
又一阵风吹过,宫殿屋檐下的那四个铃铛发出轻微的声响,叮咚入耳,似在奏乐。
袖中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抚上琴弦,轻轻一勾,一个颤音蹦出。
风起,花落,琴声飞扬,祭奠着往日的主人,诉说着思念的情怀。
纤苞淡贮幽香,玲珑轩锁秋阳丽。仙根借暖,定应不待,荆王翠被。潇洒轻盈,玉容浑是,金茎露气。甚西风宛胜,东兰暮雨,空点缀,真妃泪。谁遣司故来相慰。燕几螺屏,一枝披拂,绣帘风细。约洗妆快泻,玉瓶芳酒,枕秋蟾醉。
院墙外,站立着另一抹白色人影,细细听着这一出水龙吟,不觉出了神。
风雨凄迷,梨花满目,五角亭檐,线落如珠。
风寂寂,人落寞,花孤单,铃忧伤。
多么忧伤的一首曲啊,白云一不禁悠悠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何人在此,因何弹出这么忧伤入骨的曲子?
思及此,脚步不由向前移动,待至门边,见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进去,只能看到满院的白色,隐隐可见那梨花树下,盘腿而坐的一角白衣,和一双幽幽抚琴的手。
“沈三公子,您怎么在这呢?快跟我走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白云一转身,便见一个小宫女正冲她笑。
此时,院内琴声已停,白云一只得跟着宫女往回走,路过那枝伸出粉墙外的梨花枝时,不由顿住了脚,问道:“请问这座院子,是哪位妃嫔所住?”
那宫女回头,一脸的惊慌失措,压低了声音道:“这,这里没人住的!”
白云一自然不信,如此气势恢宏的一座宫殿,比之容德妃的墨玉轩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会无人居住。
但见小宫女的那副模样,便知这里住的并非普通的妃嫔!
跟着一路走过宫中的亭台楼阁,终于在一处停下。
抬头仰望着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寒暄殿。
领路的小宫女见她呆怔,不由道:“沈公子,里面请。”
白云一回神,浅浅一笑,抬脚进去了。
一进殿门,不觉十分寒凉冷清,偌大的宫殿中雕梁画栋气宇轩昂,却没有一个宫女在内。
引路的小宫女只留守在外,并不曾进门。
一步步走进去,越发觉得殿大而空旷。
五皇子凤离苏的身份不同,所以和其他皇子的待遇亦不同。其他皇子一成年便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而凤离苏表面上是皇子,其实是人质。所以他只能待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时刻忍受着监视。不论到哪里,都会跟着一帮子武功高强的侍卫,那是皇帝特地从御林军中抽出来监视他的!
绕过前殿,终于在后室内的一张方木矮几前看到他,此刻,他正闭目养神,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鼎小小的铜香炉,里面焚烧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屡屡青烟蜿蜒而出,室内一片暗香涌动,让人闻之身心舒畅。
一双乌黑的眸忽地睁开,看到她时展颜一笑:“你来啦?”
白云一应了一声走过去,在矮几前坐下。凤离苏端起茶杯,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这是用今晨梨花上的露水泡的,你喝喝看怎么样?”
浅酌一口,除了茶叶的淡香外,还有另一种清香四散开来,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味,一口茶在嘴里徘徊,从舌尖至喉咙处都是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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