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法号快递大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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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人心的坠落

　　　　秦树苗静静地坐在小巷里一棵大树之上，听着不远处废宅里的动静从喧嚣直到寂静。

　　　　还有藏在黑暗之处的乞丐老二，那急促凌乱地呼吸声。

　　　　西城老黄的人来了足足数十个，一群人将废宅内外都翻了个底朝天，一直折腾到了东方晨曦渐起，这才相继散去，他们当然是一无所获。

　　　　因为那一袋银两，还静静地埋在秦树苗所在的大树下。

　　　　废宅里喧嚣渐去，秦树苗没有任何动作，她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果然，当小巷里重新安静了许久之后，黎明的曦光已经探出了头，一个拖拖拉拉地脚步声，便响在了寂静地小巷之中。

　　　　乞丐老二拖着残腿，自那条支巷中缓缓露出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秦树苗所在的那一棵大树。

　　　　乞丐老二趴在大树下面，很快就将他埋好的银两重新掏了出来，然后，他便将那钱袋子举起来，银两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一抹陶醉地笑容，在他的脸上闪现。

　　　　“发财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秦树苗的声音淡淡地闯入乞丐老二的陶醉之中。

　　　　“那当然了，我太喜……谁？！谁在说话！”

　　　　乞丐老二下意识地回答，但随即醒悟过来，禁不住心头巨震，立刻将钱袋子紧紧抱在怀里，满脸紧张地四下里张望起来。

　　　　“问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秦树苗淡淡地说着话，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轻盈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你觉得如何？”

　　　　乞丐老二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秦树苗，眼神里瞬间被恐惧占满。

　　　　虽然眼前这个人穿着打扮就是跟自己一样的乞丐，但这落地无声的本事，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瘦小的小乞丐，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乞丐老二紧紧抱着那个钱袋，嘴唇哆嗦了几下，用力点下了头。

　　　　“听说过无情金煞没有？”

　　　　乞丐老二一脸地茫然，想了半天，这才摇了摇头，涩声说道，“没，没有。”

　　　　秦树苗剑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当下点了点头，继续轻描淡写地问道，“为何要害你？”

　　　　这一句话问出来，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乞丐老二的头上，他身躯巨震，瞪大双眼看着秦树苗，嘴唇哆嗦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若是想将这些银两据为己有，直接杀了他便是，抑或带了银子远走高飞，你既不杀他，又不自行远走，反而费尽周折引了老黄的人来，将你掳走，这又是为何？”

　　　　扫了一眼乞丐老二，秦树苗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我……我不能杀我，我下不去手……我只是……不想伤心……”乞丐老二惶然沉默了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嗫喏道。

　　　　“世人多好虚饰，可惜善意的谎言依旧是谎言，不想伤害却要了他人性命，”秦树苗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你这逻辑啊，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

　　　　“不过，你这个理由不尽不实，极为牵强，以你的心机，并不足以让你放弃最安全的携银潜逃，使自己身处险地，”秦树苗冷冷说道，“不要提你那把破匕首，你有刀，难道别人就没有？还是说出真正的理由吧。”

　　　　乞丐老二闻言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轻声说道，“果然瞒不过你，没错，我之所以这样选择，是因为我确认，我亲身出现将那些人引来，于我并没有危险可言，甚至，比携银潜逃还要安全，因为若将我送到他们手上，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人知道，这些银子是落在了我的手里了。”

　　　　秦树苗目光一闪，这乞丐老二果然深藏着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示意乞丐老二继续说下去。

　　　　“之所以说，以我自己为饵引动那些人没有危险，就是因为我这条腿，”乞丐老二低头看着自己的那条瘸腿，面上露出一丝痛苦，接着又说道，“而我那个人，一定会自己死扛到底，他不会说出银子是我拿走的，因为，从我认识他到如今，已经整整三年，三年来，他一直是如此的愚蠢。”

　　　　秦树苗目光一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乞丐老二，他却恍然不觉，面上带着一朵奇异地微笑，盯着自己的那条瘸腿，自顾自说了下去。

　　　　“三年前的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我被当做死人扔到了城南乱葬岗上，但老天爷没有收我，反而让我吊着一口气，爬到了路边，那一夜救了我，”

　　　　乞丐老二抬起头来，望着那座废宅的方向，“他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每天找来的吃食，他总是将最好的那一份给我，虽然我们只是结拜兄弟，但我知道，就算是至亲手足，也就只能做到这般了。”

　　　　秦树苗倏然抬头，眼睛陡然眯了起来，声音里无波无澜，“即便是这样，即便你对你恩重如山如同再造，你也还是出卖了他，亲手葬送了他的性命！”

　　　　“没错！恩重如山又怎样，如同再造又如何，情同手足又顶个屁用！我们踏马的还不就是个臭要饭的！我们这辈子都注定被踩在所有人的脚下，翻不了身抬不起头！”

　　　　乞丐老二也猛然抬起头，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们一辈子都是最低贱的人！三年前他们抓住了我，拿走了我一条腿，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成了一缕孤魂！那么以后呢，万一他们还想要我的胳膊我的双手我的头颅，我还是要乖乖奉上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切，都踏马的因为，我是个要饭的，我是个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乞丐！”乞丐老二依旧满面狰狞，几乎怒吼着说出这句话，“所以我要成为有钱人！我要拥有很多很多的钱，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他们在需要胳膊双手头颅的时候，目光不会落在我的身上！”

　第二百六十二章这一场因果纠缠

　　　　乞丐老二双拳依旧握得，但声音却低沉了下来，“这一次回来，说起了他的遭遇，我就知道，三年前的那些人又回来了，而他们抓走了却放过了我，我就知道，他们的目标，肯定还是腿！”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只是需要你们的腿，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秦树苗插言问道。

　　　　“因为三年前的乱葬岗上，跟我一起被扔出来的死尸，所有人都被破坏了一条腿。”乞丐老二脸上神色变得木然，声音也空洞起来。

　　　　“你想要钱，就跟你一起逃走不是更好，这些银子，即使两个人分，也有很多了吧？”秦树苗指着他怀里抱着的钱袋，淡淡问道。

　　　　“两个人分？嗤！”乞丐老二面上浮起讥笑，“如果我有一块喷香的点心，我愿意跟他分享，甚至全给他都可以，但是，这可是的银子！这是我成为人上人的希望！我绝不与人分享！绝不！”

　　　　“这都是我的！”乞丐老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钱袋，脸上浮起奇异地微笑，喃喃说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说完，秦树苗便伸出手去，淡淡说道，“拿来。”

　　　　乞丐老二一愣，随即从那个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却将怀里的钱袋抱得更紧了，盯着秦树苗的目光里充满了紧张与恐惧。

　　　　秦树苗柳眉一挑，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给我！”

　　　　乞丐老二被吓得浑身一震，却还是紧紧抱着钱袋，不肯松手。

　　　　“你真的不肯给我？”秦树苗脸上浮起微笑，眯着眼睛问道。

　　　　乞丐老二脸上现出挣扎，却还是坚定而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我的！这是我的！”

　　　　突然，乞丐老二那地目光变得呆滞起来，他直直地盯着秦树苗那根春葱般的食指，正是这一根莹白如玉看起来柔弱非常的手指，轻轻洞穿了小巷一侧墙壁上那坚硬地青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凝固地油脂。

　　　　眼中的如潮水般退去，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那不可理喻地，他很不情愿地伸出双手，颤抖着将那钱袋递了过去。

　　　　“不，不要杀我！银子都给你！不要杀我！”

　　　　乞丐老二颤抖着，声音也抖个不停，在这一刻，他的所有演技都已经消失，再也不复刚才在那二人面前的挥洒自如。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除了听天由命，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我为何要杀你？在你昨夜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秦树苗伸手接过那个钱袋，淡淡说道，“我拿走这些东西，就是帮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一无所有。”

　　　　“你抛弃所有，将你们兄弟之间的情义弃如敝屣，不就是想要这些银两吗？”秦树苗眯着双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出卖得多轻松，失去便也来得多容易，这个世上，一切都是如此公平。”

　　　　说完这些话，秦树苗转身便走。

　　　　世人便是如此，总是会被蒙蔽双眼，从而一点一点出卖自己拥有的珍贵而毫不自知，等到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秦树苗不是救世主，也无法对任何人以任何名义进行审判，人心的是非，自有人心给予其煎熬或奖赏，她并不想擅自插手。

　　　　只是，秦树苗既已身在局中，便是这一场因果的一环，这一袋银子她拿或不拿，都已无法干干净净地抽身，所以她索性便陷入得更深一些。

　　　　这世间繁复，一个又一个人心漩涡如同那一团团乱麻，因果虽然纠缠不休，却不会永无止境，那无处不在地人道力量，总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生成一柄足以斩断一切的利刃，斩灭那些太过凌乱地是非。

　　　　秦树苗并不清楚这些，但内心却似有所悟，自从她的双脚踏上那一座拱桥，月色下听见两个乞丐的对话之时，她便已经陷入了这一场因果。

　　　　而在这场因果里面，她究竟是其中一根不由自主的线，还是那把足以斩灭一切的利刃，她愿意继续深陷其中，找到一个答案。

　　　　沉睡世间的夜晚埋藏着很多的罪恶，即便曦光亮起，光明遍洒大地，那些罪恶也不会凭空消失，只是暂时退却。

　　　　或许有人对这些放任自流视而不见，但也同样会有人一往无前搅乱这些表面的平静，试图深挖出那沉浸在人世底层的渣滓。

　　　　秦树苗接过那个钱袋，不止是给了乞丐一个公平，她也同样要给乞丐老二一个公平。

　　　　毕竟无情金煞得自于他，不论秦树苗愿或不愿，她都要还了这场因果。

　　　　所以她接过了那个钱袋，在愈加亮起的晨曦中，缓缓走向西方。

　　　　星郾城已经在沉睡中苏醒，秦树苗脸上带着微微地笑意，走在大街上，随手将那个已经空了的钱袋，丢在了墙角的垃圾堆上。

　　　　那些银两，她都已经散光了。

　　　　在这城中数日，灵识强大的秦树苗总会耳闻目睹很多凡人的生活，于是，这些银两，就在这个清晨，被她重新分配了归宿。

　　　　只有那些真正需要，而且不会因此带来灾难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它们。

　　　　那一小团无情金煞悬浮在秦树苗的手镯之中，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漫无目的缓缓走着的秦树苗，灵识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无情金煞，试图深入其中，了解更多它的相关信息。

　　　　虽然秦树苗已经得到了无情金煞，但数量上却还不够，无法将其作为道种使用，而得到它的过程，至今都让秦树苗一头雾水，所以她急需了解它的秘密，以便为自己寻找更多。

　　　　但她一直都是一无所获，而秦小剑作为火种生物，却也不是万能的，对于无情金煞这种基本上没有参考资料的存在，他也是束手无策。

　　　　“刘郎，你对我真好！”

　　　　一个声音忽然在秦树苗前方响起，在大街上喧嚣的人声之中，如里的火把般醒目，晴天霹雳般振聋发聩，立马就将秦树苗的灵识从手镯里震了出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又见无情金煞

　　　　在这个世上，能够让秦树苗心神巨震连灵识都把持不住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

　　　　以顾大为首，绝对不会超过十指之数，而现在说话的这位，绝对是排在前列的。

　　　　因为，眼前这位每一个话语音节里都透着恋爱的甜香，鼻音娇腻之处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但那整体音色却着实不可恭维，却让秦树苗心神巨震的女孩子，不是旁人，正是秦树苗初入大荒世界之时，救了她第二条性命的那个人。

　　　　她就是秦小翠，那个声音如破瓦，身躯粗又壮的小姑娘，秦树苗未入修仙界之前的贴身侍女。

　　　　秦树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如果不是修行有成对自己的五感极为自信，深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秦小翠不是应该身在中原州吗？为何会出现在了数十万里之遥的南诏州？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秦树苗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秦小翠。

　　　　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句话秦树苗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因为前世的她从十二三岁一直到二十多岁，都是丢到人堆里就会被淹没的样子，根本就没见有什么本质变化。

　　　　但如今这句话却在秦小翠的身上得到了完美验证，曾经粗壮的身躯变得前凸后翘惹火异常，曾经雀斑遍布的大饼脸变得莹白红嫩诱人心扉，唯一没有太大变化地，就是她那独一无二的嗓音了。

　　　　这种天赋异禀的印记，估计是娘胎里带来命运里注定的，连女大十八变这种强大咒语的力量都没法对其作出改善。

　　　　此刻，秦小翠正一脸幸福地抱着一只红烧大肘子啃得满脸流油，而她的身躯，则十分依恋地与身旁一位白衣男子靠得极近。

　　　　秦树苗觉得，如果这不是人群涌动熙熙攘攘的大街，秦小翠绝对会直接窜到男人的怀里去了。

　　　　竟然能够在这南诏州星郾城遇到秦小翠，这不禁让秦树苗感到惊喜，只不过，她的心里除了对世事奇妙之处的感叹，更多的却还是那一连串的疑问。

　　　　秦小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到了这里，那么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秦发财是不是也在这里？

　　　　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的后妈老头子是否满意？

　　　　夜夜笙歌不知道老头子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

　　　　这几年下来有没有成功给秦家续上了香火？

　　　　……

　　　　带着这满肚子的惊喜与疑问，秦树苗就欲冲上前去，按住秦小翠好好拷问一番。

　　　　虽然自己此刻正陷在一桩因果里面，但她自信凭自己的修为，对这凡人界的旋涡是非还是能够完全掌控的，所以此时与秦小翠相见，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她强行按下了心中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与满肚子疑问，停住脚步呆在原地，冷眼观瞧。

　　　　秦小翠身旁地那个白衣男子，原本还是微笑着，在目光宠溺地看着秦小翠啃大肘子，却突然似有所感，目光越过秦小翠的头顶，飘向她身后的远处，脸上的微笑瞬间不见。

　　　　秦树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地身影。

　　　　一个秦树苗昨晚上就已经看熟了的人。

　　　　那个西城老黄黑社会流氓团伙的高个子老四，掳走乞丐老大的那个家伙。

　　　　眼见秦小翠身旁的白衣男子望了过来，高个子老四脸上带着微笑，高高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布袋。

　　　　布袋里面鼓鼓囊囊，显是装满了沉重坚硬之物，而那布袋的样式，也与秦树苗方才丢弃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白衣男子盯着高个子老四手中的布袋看了半晌，又低下头看了一眼仍然一无所觉抱着大肘子啃得不亦乐乎的秦小翠，微微顿了一下，他便骤然抬起头来，向着不远处手提布袋的高个子老四，狠狠地点下了头。

　　　　在他点下头的瞬间，一直盯着他的秦树苗又是心神一震，她的双目之上，立刻浮现出一片迷蒙。

　　　　凝煞仙诀也随之发动，这一次轻车熟路，仙诀运用效率极高，很快，一团散发着独特光芒的煞气，便出现在秦树苗的手心，但随即又倏然消失，出现在秦树苗的手镯空间内，与其中的那一团无情金煞合为一体，水融。

　　　　又是无情金煞！

　　　　又是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秦树苗的面前。

　　　　在那白衣男子点下了头的瞬间，无情金煞那独特的气息便出现在秦树苗的五感之中，她立刻心思电转，运转起了凝煞洞察秘法，果然，在那白衣男子的身体周围，汹涌地无情金煞正在蓬勃升起，不断源源不断地生成着。

　　　　秦树苗立刻运转起凝煞仙诀，迅速将白衣男子身体周围的无情金煞凝聚成形，收取过来。

　　　　秦树苗此时也不急着上前与秦小翠相见了，就目前的这个状况，傻子都能看出了绝不正常，她决定就这样隐在暗处，冷眼旁观，看看这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对于西城老黄黑社会流氓团伙的调查，自己也不用额外费心了，现在那个高个子老四已经出现，只要跟进这条线，就是一条现成的路。

　　　　白衣男子对高个子老四点了点头之后，那老四便闪身钻入人群，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白衣男子刚刚收回目光，他身旁正啃着大肘子的秦小翠，突然间娇声说话了。

　　　　“刘郎，我渴了……”

　　　　那娇滴滴的语调，配上她那粗如瓦砾的独特声线，听得秦树苗浑身一震，但那白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如常地自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从里面摸出两枚大钱。

　　　　然后，他便将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的小钱袋翻了过来，抖了几下，眉毛一挑，俊秀地脸上浮起一抹迷人地微笑说道，“这可是我最后两文钱了哦！”

　　　　“啊？刚才不是还有几十文吗？”秦小翠瞪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娇滴滴地讶然说道。

　　　　“你这一路上，吃了五个包子两根糖葫芦三张大饼外加这一个大肘子，难道都是我抢来的不成？”磁性地男中音配上迷死人的微笑，白衣男子的表现堪称完美。

　　　　“噢，好吧！”秦小翠满脸失望地咽下最后一口肘子，失落地说，“那这两文钱，就别花了吧，留着……”

　　　　但秦小翠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衣男子微笑着打断。

　第二百六十四章何时情话可当真

　　　　“不过是两文钱而已，当初我穷困潦倒之时，若不是翠翠你，我早已困饿而死，何况马上就能到我府上，只要我在我爹面前服个软，跪上几天，马上我们就有钱了，”

　　　　白衣男子微笑着，喝足啦，那我们就得去办正事了，”刘一鸣笑着说到一半，抬眼向外望了一眼，又接着说道，“翠翠，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那边那个人是府上的仆人，我过去问问他我爹的情况，等下回去我也好有个准备。”

　　　　秦小翠闻言抬头向刘一鸣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见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也不知道他究竟指的是哪一个，她也没有纠结，立刻点了点头，应道：“你去吧刘郎，我在这里等你！”

　　　　刘一鸣掩住眼底的那一抹悸动，点了点头，随即长身而起，转身就向茶棚外走去，但他刚刚迈出几步，就听得身后的秦小翠突然叫了声：“刘郎！”

　　　　刘一鸣浑身一颤，但很快闻声转身，脸上的笑容初时还有些勉强，但很快就变得自然和煦，“还有何事，翠翠？”

　　　　“不就是叫你一声嘛，看把你吓得！”秦小翠掩口笑着，随即便红晕上脸，轻声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跟你说，快些回来，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

　　　　刘一鸣眼中泛起一抹涟漪，但随即被他努力用平静掩住，并未被秦小翠发现，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树苗便蹲在不远处的墙角，身上穿着的狗剩子专用角色扮演装备，为她提供了绝佳的保护色，随便找个地方一蹲，就绝对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透明人，极其适合跟踪把风等斥候工作。

　　　　秦小翠与刘一鸣的所有对话她都一字不漏的听了个真切，而因为心有防备，对刘一鸣的所有神情动作，她也都分毫没有放过。

　　　　此时刘一鸣离开茶棚，走向对面街边的一幕，也同样没有逃过秦树苗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地起身，不远不近地坠上了他。

　　　　刘一鸣穿过熙熙攘攘地人群，在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向一直望着他的秦小翠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过街角，消失在了秦小翠的视野之中。

　　　　转过街角，便是一条小巷。

　　　　星郾城立城已有数千年之久，由于地处南诏，北方的兽潮从未能够波及到此，所以从未经历过战火损毁，在一代代凡人的经营之下，城市也变得越来越拥挤。

　　　　于是到了如今，星郾城中便有了无数地小巷，蜿蜒曲折四通八达。

　　　　虽然是白天，阳光普照大地，但小巷之中，却还是有着光照不及的阴影。

　　　　在小巷内一处阴影之中，有两个人正站在那里，轻声交谈。

　　　　其中一人，正是秦小翠的情郎刘一鸣，另外一人，赫然就是那个老黄手下的高个子老四。

　　　　“四哥，你之前跟我说的可还作数？”刘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