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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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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跟我相处,你很、很……”
    “很可怜?很卑微?”望月挑一下眉,替他说出他想说的话。
    她弯眸笑,慢悠悠地放好手中药瓶:她想调…戏杨清就调…戏杨清,想追他就追他,可怜在哪里呢?
    杨清一听她这似笑非笑的语气,就后悔了。欲起身,可已经来不及——
    少女口上幽怨道,“是啊,我很可怜,追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请你怜惜怜惜我吧……”
    她不光这么说,还直接上手,飞快地点上了杨清后背上的几个穴道,让他一动不能动。然后少女弯下上身,挑起他的下巴,歪头,就凑过去亲了上去。
    在他真气还冲不开穴道的时候,与他唇齿交缠,火热相吻。

  ☆、第31章 你真是愁死我了

少女低着头,迫着青年,逼他跟自己亲吻。
    杨清的反应是很快的,却快不过望月的预谋。她一面缓解他的压力,一面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俯下了身。杨清只来得及抿唇,唇间却被少女耐心地舔…舐,终让他面色绯红呼吸粗乱,张开了嘴。
    之后,就更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这是个火热缠…绵的吻。
    脖颈交缠,细肤相贴,空气中的燥热,心里头的酥麻。过电一样,将激烈的感官传递给二人,让青年的眸子从清明变得幽黑。他仰着修长的脖子,被强迫接受这个吻,心里头有恼怒,眸子怒视她。
    真气在他血液中流窜,望月一个只有招式、没有内劲的姑娘,只能趁他不防备时点中他,但根本控不了他多长时间。在少女手抚摸青年绯红的耳廓时,大脑叮的一声,真气冲开了穴道。
    他后背先是一僵,继而伸出手,就要去箍住她的手。
    望月在他出手的前一刻,就松开了他被亲得红润如血的唇瓣,往后跳开,一径窜到了门口。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法长时间点中杨清的穴道,能亲他不到一刻钟的半成时间,都算她本领大。
    而杨清一能动,她就占不了先机了。
    于是她当即推门而去,留下笑声,“明天见。”
    徒留屋中青年翻身坐起,目光子夜一样,幽静地盯着半开的门。他神情莫测,面色青白交加。火热的血液还在他体内跳动,心脏的频率尚没有回归原位,再看下身微起的变化……而望月,则走得何等潇洒!
    杨清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垂下了眼,手盖住脸,半晌,都没有力气去关门。一室暗火,照着床上的青年,静谧柔暖。有风从门口吹来,一段白袖盖住脸,侧面白玉一样,红晕一路到线条美好的脖颈处,光华温软。
    而这些,望月都是不知道的。她只愉悦当晚的际遇——杨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道光一样,给她惊喜。又一次亲到了杨清,还是惊喜。
    重生真好。
    重生到不是魔教人的她,真是幸福。之前无论如何见不到杨清,现在天天见,还能逗他,真是太好了!
    回味了一晚上杨清的美味,翌日清晨,望月神清气爽地在楼下等人。等人的时间太无聊,她翻出昨晚买的“圣女情史”来看,一边被这本据说是魔教教主编的话本逗得翻白眼,一边心中也不能说完全是放松——
    原映星到底在哪里?而杨清的毒,又到哪里找那个人?
    她看书时,周围房客进进出出,小二收拾桌椅,也没人来招待她,她落得轻松。清晨的客人本来就少,小二很快没事干,趴在柜台上与掌柜聊天。两人声音很小,也没有影响到望月。却是突然间,小二转个脸,笑容就摆在了脸上,声音也热情了很多,从柜台后迎了出去,“公子,您醒了?要不要用点早膳?咱们客栈的小米粥和包子,还是很不错的。”
    望月:……区别对待的好明显。
    她在这里坐了一早上,小二也没对谁这么热情过,这谁来了啊,小二跟见到亲娘似的?
    她好奇回头,看到楼上下来的某人,愕然凝视。
    小二正一脸担忧道,“公子你脸色不好看,是客栈不合你心意吗?”
    ……亲娘到来,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也能勉强理解。
    虽然杨清清瘦而苍白,脸色也确实有些差,可他身形如松,萧肃清逸。沿着扶梯下来,乌发雪衣,秀颀冷白,却又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在一段冷清淡泊中,透着三千红尘在脚下的温柔平和。
    他看着就很舒服,那种美并不遥远,而是接近人情的赏心悦目,向来是讨人喜欢的。
    此时,他正悠缓地与小二说话,“麻烦了。客栈很好,是我的问题……”
    看到小二热情招呼的人是杨清,听到杨清如磬如玉的声音,望月就托着腮帮笑看了,心中有谜一样的自豪感:我的眼光真是好啊。随便看上人家的长相,没想到人家的内在也这么惹人爱。我真是撞了大运了。
    不过好像才过了一夜,杨清憔悴倦怠好多?
    毒性发作得这么快?
    杨清语气清和地跟小二说完话,看到了望月,就向这边走来。他扫一眼她桌上的书,“圣女情史”几个字,大早上的,就刺了他的眼一下。不过青年眸子闪一闪,并没有多说。且坐下喝口水,旁边的姑娘一脸担忧道,“杨清,你怎么了?你被谁吸干精血了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杨清喝水中,喉头上下滚动,在冷白的脖颈肤色上,特别明显。望月被他吸引得口干舌燥,往他旁边挪坐了一个位,就见青年站起来,坐到了离她最远的对面。他说,“你不知道吗?”
    望月:“我不知道啊。”
    杨清放下杯子,抬眼看她,微微一笑,“我脸色难看,你不知道原因?我想了你一晚上啊。”
    “……”望月怔了怔,都不计较他非要坐得离自己这么远了,而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昨晚。想到了昨晚,她就心中雀跃,且在青年温和的眼神下,她羞涩垂脸,“你想了我一晚上?讨厌……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好意思大庭广众地说呢。”
    她抬头,飞快道,“说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杨清很镇定,“我想了你一晚上,心里咒了你一晚上。你有没有感觉?”
    望月一呆,瞬间失落:……原来是这种想啊。
    她白他一眼——亏她担心他毒性发挥快呢,他就这么回报她?不就是亲一亲嘛,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杨清再说,“我想我似乎中了毒,需要去寻解药。杨姑娘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叫我阿月,”望月纠正他,“……找解药的话,我陪你啊。反正我也无事啊。”
    “你不忙着去魔教?”杨清反问。
    望月有些不自在,结巴一下,“我、我干嘛要去魔教呢,我和魔教又没有关系。你身体不适,我更关心你呀。”
    “可是我找解药的话,你跟着我有什么用?做我的累赘吗?”
    望月发现,杨清今天说话很不留情面啊——他在怪她?心情不好?
    她口上道,“我自然不是累赘。我心里也有些魔教的路子,或许能帮上你。”
    “你不是村姑吗?哪来的路子?”
    他果然说话好刻薄啊。
    望月心口跳一下,面上保持笑容,“我舅舅在魔教任职嘛。我自然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杨清盯着她,似乎能观测到少女表面镇定下的内心,是何等的惊涛骇浪。点到为止,他不再往前紧逼,而是笑了一笑:我倒要看看“舅舅”这个理由,你打算用到什么时候去。
    很快,早膳上来。因为杨清不再故意找茬,望月的心情舒畅了些。两人一起用了早膳,望月就很快忘掉了不愉快,与杨清笑谈如常。心大至此,不在意至此,杨清很佩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付清了钱,出客栈时,少女已经突破了之前的距离。杨清不许她挽他的手臂,她就拽着他的袖子,杨清几次推拒无果。
    杨清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笑道,“你真是愁死我了。”
    一声叹息般的“愁死我了”,语气温凉柔和,藏着丝丝缕缕的宠溺。
    望月被他神来一笔的宠溺温柔闪了一脸,面刷的红了。
    心头小兔乱撞一样,上下沉浮,少女怔在原地。青年却不管她,从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就往外走了。发现他没等她,望月微恼,追了上去。却是追得太急,出客栈门时,撞上一个进来的人。
    一个高大的男子,黑衣劲装,戴着斗笠,眼睛被挡住,只看到下巴。
    小风吹过,将男人的气息吹向她。望月心里在一瞬间生了警惕,往旁边男人的方向看去。
    男人没说话,撞了她后,就走进了客栈,根本没理她。望月则回头看他一眼:好生眼熟。
    这种浑身的血腥味……是魔教人士。
    那男人察觉到注视,冷冷转过脸来。望月低下了头,匆匆出了客栈。希望他只是路过这里,希望自己和杨清不要跟他打交道。
    她却不知,在她走后,斗笠男人冷冰冰地问掌柜,“刚才外面站着的,披麻戴孝的那个男的,叫杨清的那个,知道他接下来去哪吗?”
    “不、不知……”脖子被一把掐住,掌柜吓得两股战战,“客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杀他了,”斗笠男人声音粗哑,带着诡异的笑,阴沉寒冷,“云门的人害死了圣女。杨清不就是云门的人吗?他昔年如何对圣女,现在就要有被报复的自觉!”

  ☆、第32章 坏人来了(1)

魔教邪医,聆音,女,同时任职魔教的水堂主。容颜出众,武功十八路,医术却是第一流。性格……豪放不羁,特别……有个性。是圣女生前属下兼好友,同时,市面上流传的关于魔教圣女与云门杨清不可说的二三事,据望月猜测,乃是出自她之手。
    当望月拐弯抹角,将邪医聆音的身份泄露给杨清,并且还画了一幅神似的画像后,杨清只顾着盯着她给的画像发呆了,“你、你画的是谁?”
    “邪医聆音啊。”望月眨眼睛,凑过去欲指给他,谁知她一过去,杨清就起身,再次与她隔开五步距离。
    望月:……你有病啊!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么?
    杨清:至于。
    两人是在新到镇上的一家小摊上买包子,清晨时分,人流稀少,当一男一女出现在小摊前,众人还小惊艳了一把。不过也不至于太惊艳,最近白道中人纷纷入魔教的地盘,来了不少相貌出色的人,老百姓都习惯了。不过他们的生活与江湖世界相隔遥远,只当传说来听,自己的生活,该富还是富,该贫还是贫。且不少人因为魔教的混乱、白道的插手,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苦。
    杨清盯着望月送到他手里的画像,认真地看了许久,抬头,才以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望小姑娘。他眼中带笑,“你是想无声无息地杀了我吗?”
    “……怎么可能啊。”
    “那你怎么会想用这样的画找人?”
    “……”
    不怪杨清奚落望月,这幅画像,虽然已经是望月的超高水平发挥。但她发挥得何等肆意,整个人像画的龙飞凤舞,眼睛占了脸上一半地方,又亮又闪闪发光,鼻子和几乎看不到的嘴缩在最下面。她画的人物,特别可爱,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可是现实中如果真有人长这样,那就是吓人,不是可爱。
    这是一幅足以让望月挂上“灵魂画手”之称的神画。
    望月不高兴道,“我的水平就这样。”
    杨清失笑,“我来吧。”
    他说着,就坐在桌边,向摊主借了笔墨,袖子一挽,开始作画。年轻公子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阳光明眼,他自风华,手起手落,宣纸在他面前铺展。
    望月走过去—“我眼光真好,你不光长得好,还会作画……等等,你怎么可能画出来?!你见过她?!”
    “你猜。”
    “……”
    等再次上路,提了包子,望月仍一脸恍惚。她百思不得其解:杨清怎么会认识聆音呢?他不是常年在云门不下山么,外界的消息一直那么说的啊。而且聆音这个人,这个人……
    她心中一跳,猛地沉下去,快步走上前,要跟杨清套话。前面的青年却像背后长眼一样,她才几步追上他,他就往旁边躲了一下,“五步距离,谢谢。”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望月恼怒,咬下唇,“我道也道歉了,好话也说了一大堆,一路上任劳任怨……包子都是我提的呢。干嘛就记着五步距离,挨都不让我挨一下?”
    杨清语速悠然,说话时酒窝一闪一闪的,“自然是因为怕我突然变身禽…兽,欺辱了姑娘你。”
    他哪里变身禽…兽过啊?那个人分明是她啊。这个人说话总是这样,从不说她的过错,总把错往自己身上说。可这满满的奚落意味,好嘲讽。
    望月冲他扬起水滴般的大眼睛,她的眼睛呈水滴状,特别乖巧而可爱,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果然,杨清目光闪了一下,就侧过了头。
    望月撒娇地拽着他的袖子,“你别这样嘛。我以后再不偷亲你了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不再忤逆你的愿想,在你不愿意的时候,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就把这事轻轻揭过去,好不好?”
    她一开始其实也不懂,杨清何以对她态度这么恶劣。自从那晚过后,他简直把奚落发挥到了最高境界。不光与她说话带着距离感,连跟她同行,那都是直接的“请离我五步远”“不要靠近我”。
    他从没在口头上说过原因,但望月试探了几天,也试探出来了。紧接着,她简直对他惊为天人——
    从不主动说你错,从不质疑你怎么能这样,从来把着一个度。你超过了这个度,他会用行动告诉你你是错的。你不能在他不愿意的时候,亲他;不能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欺压他。他要的感情,绝对不是单方面的上风或下风,他要的是尊重,是平等,是相互。
    真的,望月没遇到过这种男人。
    这样的男人,观念与她那么不同,却在皮相外,第一次用思想迷住了望月——这么有魅力、有独特风格的男人,她好喜欢。
    于是她低头,愿意臣服于他。
    听了少女几天来的不知多少次道歉,楚楚可怜,杨清转了脸,唇角有笑意。却并不打算立刻原谅她——望月是很自我很随意的姑娘,他必须让她意识到这是不对的。原谅的太快,她忘得也快。
    接下来,杨清将手中画像,拿去问街上人。望月跟在他后面,见他此为,撇了撇嘴,“问一个老头子怎么能问得出来,我来!”她从杨清手中夺过画像,目光在周围人扫了一圈,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相貌出众的公子,就走了过去。
    杨清:“……”
    听望月与那公子娇滴滴地对话,眸子时不时扫过公子的脸。杨清笑容收了收,等她问完话,“你说的就是这个方法?”
    望月一顿,“邪医喜欢貌美的男子,只要上的了床,没有她接受不了的。”说完,她又想起什么,扭头甜笑,想向杨清解释。
    杨清微笑,“知道。这都是你舅舅告诉你的嘛。跟你本人毫无关系。”
    “……你说的是对的,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少女娇声,“我与她完全不同。她只要好看的男人都喜欢,但我只喜欢你的。”
    杨清心想,我看不太出来啊。他口上却说,“非要寻找美男子的话,又加上魔教诸人肆意妄为的行事风格,或许我们可以去小倌馆找找看?”
    “你说得对!不过不光是小倌馆,青楼我们也要去。这两个地方都是她可能感兴趣的地方!清哥哥,你真厉害!”
    那声“清哥哥”叫得,杨清身上一阵恶寒。
    但他微微一笑,“走,哥哥这就带妹妹你逛青楼吃花酒去。”
    “……”
    两人离开前,杨清回头,往身后的一处地方瞥了一眼。等他们二人的身影流入人群中,拐角处的茶坊,才现身一个黑衣斗笠青年。斗笠青年若有所思:杨清刚才突然回头,是发现自己在跟踪他了么?他的武功,看起来很高啊。如此,要杀他的话,得用点手段了。呵,他看起来对他旁边那小姑娘,挺好的,这倒是个切入口。
    当天夜深后,两人相携去了青楼。望月并没有做男子打扮,以防备有人眼瘸,真以为杨清是逛青楼的,往他身边凑。可她都明晃晃一副“杨清归我所有”的架势了,青楼的姑娘们行事作风不比她含蓄,一看到美男子,就扑了上来,让望月暗恼。
    晚上回去后,望月心情不好,都没心情与杨清多话。回到客栈,随意洗漱一下,准备入睡时,窗口案上的灯火突地灭了。她心中一顿,窗户突地被推开,一个黑衣男人跳了进来。望月吃惊,正要开口,那人动作飞快,贴身而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身上点穴,让她既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
    黑衣男人一把扯住她,就往窗外掠去。
    他踩上窗棂的瞬间,隔壁窗子陡开,真气无形,向他打来。黑衣人躲开,口中长啸一声,四面忽窜出五六个人,飞上来,向那面窗子扑去。白衣如练,破窗而出。五六道黑影纠缠着他,上了屋檐。
    站在屋檐上,最先的黑衣男人仍把望月扯在怀中,阴冷的面孔盯着被人围攻、却依然翩若惊鸿的白衣青年。
    云门武功以轻盈飘逸取胜,十分美观。但有时胜于飘逸,失了杀伤力。昔日姚芙便是无法在其中取得平衡,选择用剑。云门多数弟子也是借助武器,才能发挥自己的武功。而杨清,他身影洒然,当头寒月,脚下飞霜,五六人与他缠斗,他盈盈然,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杀招如月,美而无情。
    黑衣人看得顿了顿:这般风采的人,难怪昔日圣女为他迷得死去活来。
    杨清清寒的目光探过来,“放了她。”
    黑衣人桀桀桀笑几声,掐扯着望月,在杨清暂时抽身不出时,带人飞檐走壁,阴冷的声音远远传在后头——“要想救她,你就追上来吧!”

  ☆、第33章 坏人来了(2)

冷夜屋檐,白衣人被五六个黑影纠缠,他目光一错,先前的黑衣人就挟持少女而去。自始至终,少女一声都没发出,只拿一双圆瞪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想来身不由己。杨清心中虽急,想要即刻追上去,无奈身前被阻,只能先解决现在的人。
    一瞬间,周围几个觉得围着的白衣公子气势顿然抬高,姿势更为飘逸风流,站在檐上,垂眸淡淡,白衣翩然,恍若云中仙人,高不可攀。众人心头一凛:云门武功以轻逸取胜,越是仙气飘飘,越是不沾尘埃,说明他的武功越是高。
    一轮寒月,一展衣袂,他自飘飘然,玉树花落。挥手间万物为剑,若水若光,灰飞烟灭!
    昔年在魔门,曾见识过姚芙的武功招式,当时已觉姚姑娘似仙子下凡般纤尘不沾,与眼前的俊美青年比,境界却仍差的远。
    众人心惊:此人武功之高,恐怕魔教中,只有教主能胜过他。
    当杨清与几人缠斗时,黑衣人挟持望月而走。纵风急速,毫无怜惜,当望月被一把扔在地上时,发现此处是一处长堤,杨柳依依,湖水在月色清辉中泛着雪亮波光。
    抬头,月亮遥远,神秘而清冷。星星很多,像漫天的眼睛,俯视大地。夜色与晚风浓重,湖对面灯火影影绰绰,映在水中,又与夜间惊起振翅的白鹤白鹭一起,向远方天地一线的青山处飞去。
    望月的下巴被男人粗鲁的抬起,当她的面容映在男人眼中时,男人那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孔,也第一次让她清楚地看到。
    望月愣了一下,有一种疑惑之感,也有一种果然之感。
    她眨了下眼。
    再次轻轻地眨了下眼。
    可惜她无法动弹、无法说话。
    而男人手上的粗茧磨着她娇嫩的漂亮脸蛋,让她皱了皱眉。这个弯腰掐她下巴的人,容貌挺俊,偏静。是那种沉静深沉的俊俏。他的眼睛也漆黑,也幽冷,正盯着被迫仰脸的少女。
    他在看到她面孔的第一时间,怔了一下,然后愤怒之色染上他的眸子,让他身上的杀气一下子更浓,“果然是这样!之前远远看着就像,现在更像……杨清!杨清!”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结出冰碴子,“他明明不喜圣女,却在圣女死后,这样羞辱圣女!”
    “果然云门的人个个衣冠禽…兽!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找一个跟圣女大人长得如此像的人,又算什么?”
    从未被人以暴力手段掐着下巴,望月却并不觉得如何耻辱,而是心情复杂地想:别啊。
    她出神地看着这个男人,思绪有些飘远——这是圣教五位堂主中的火堂主,明阳。
    算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原映星不喜欢这个人,觉得明阳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杀了最好。
    是望月保下来这个人,一力扶持他,让他最后当了堂主,成为魔教一员猛将。
    既然望月能管住这个人,原映星就随意了。原教主是很随心所欲的人,他懒得在这种事上多费心思。正是他这种性格,才能让明阳在得罪他后,死里逃生。
    自此,火堂主明阳,就跟着圣女望月了。
    魔教人心凉,狼子野心,没有与谁生死相交的说法。就算圣女望月死了,望月也没指望他们为自己复仇,他们报不报仇,她都无所谓,也没有感觉。连教主都出走了,望月又等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才茫然知道:竟是明阳。
    这个她只把他当作一把刀一把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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