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百鬼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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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心抓住西弇的手臂：“我，看见你们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以为你们——”
　　“呜呜呜”哭着说道：“鬼女害怕，害怕你们死了。”

　　☆、第七十五章　步辰之殇9

　　西弇安慰道：“我们没事，放心，就是太累，为给你治伤，消耗了很多内力和真气。”
　　初心道：“寒幽王怎么还没醒？”
　　西弇道：“他累了，为救你，他——，他耗损掉一百年功力为你疗伤。”
　　“什么？”初心的眼泪唰唰往下掉。
　　她挣脱西弇的怀抱，一点一点爬到寒幽王身边，艰难的挪动着他的身体，自己紧紧将寒幽王抱在怀中，轻轻在寒幽王耳边说道：“鬼女何德何能，让你花费百年功力救我，傻寒幽王，以后不要这么傻了，以后让初心保护你，初心保护你……”
　　西弇听着初心的话，鼻子一酸，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寒幽王终于睁开眼睛，听见初心不停在自己耳边说话，他非常感动，感动初心发自内心的话语，为这些话，他再失去一百年功力也值。
　　苍老微弱声音：“鬼女，我没事，不用担心。”
　　初心一阵兴奋：“你醒了，醒了。”
　　西弇问道：“你没事吧？”
　　寒幽王看看他，摇摇头。
　　苍老声音：“现阶段，我们俩已经不能再给她输入真气，可她的伤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你能找到帮她疗伤的人吗？”
　　西弇点头：“我带她回山。”
　　苍老声音：“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西弇点点头：“这个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寒幽王点头，苍老声音：“好，那我便放心了。”
　　西弇道：“走。”
　　寒幽王和西弇起身，他们轮流抱着初心走出雪山，回到茅屋。初心依依不舍，寒幽王告诉她自己没事，只要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
　　西弇带着初心离开幽都。
　　——————————————
　　回到灵化山，
　　西弇直接将初心抱回无欢宫自己居住的房间。
　　初心一直沉沉睡去。
　　西弇在灵化山禁地，后山一片银杏林子里，一座杏花轩茅屋中，找到步辰殇。
　　冰冷言语：“回来了。”
　　西弇道：“如你所料。”
　　冰凉言语：“他还是做了。”
　　西弇道：“这次多亏了寒幽王，他及时发现门主对丫头下手，出手化去他三层功力，又耗尽百年功力替丫头疗伤。”
　　步辰殇没说话。
　　西弇道：“去看看丫头，她需要——”
　　冰凉言语：“在哪？”
　　西弇道：“我那。”
　　步辰殇站起身，冰凉言语：“走，带她过来，这里相对安全。”
　　西弇知道他的意思：“等着，我把她抱来。”
　　步辰殇冰凉言语：“我跟你去。”
　　初心已经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环境，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想着不知西弇去了何处，这会没见到他。
　　“吱呀”传来开门声音，随着脚步声，西弇和步辰殇走进屋子。
　　西弇见鬼女醒了，走到床边，轻声道：“醒了。”
　　“嗯”初心应承。
　　“怎么样，还难受吗？”
　　初心道：“还好。”
　　见到床边站立一人，初心眼前一亮：“随便，你怎么在这？”
　　西弇问：“什么随便？”
　　冰凉言语：“他在叫我。”
　　西弇好奇问道：“你们认识？”
　　初心笑道：“认识，他陪鬼女一起玩。”
　　“什么？”西弇更加好奇，步辰殇绝对不是一个会陪小孩子玩耍的主，特别是如今，更加不可能，失踪百年，回来之后基本不搭理人，迫不得已非要说话，也只是一字半语，表达意思而已，他怎么可能和小孩子一起玩。
　　冰凉言语：“干正事。”
　　西弇对初心说：“既然你们认识，便最好，鬼女，你暂时跟着他，他会帮你疗伤。”
　　“不要。”
　　初心拒绝。
　　西弇道：“怎么了？别怕，他不是坏人。”
　　初心摇摇头，眼中含着泪花：“为我，寒幽王已经耗损百年功力，西弇哥也损伤不少功力，不要再为我浪费任何功力，鬼女不值得。”
　　“傻丫头。”
　　西弇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
　　步辰殇语气有所缓和：“放心，我不会为你消耗功力。”
　　说完，走近床边，抱起初心往外走去。
　　西弇在后面说道：“鬼女交给你了。”

　　☆、第七十六章　步辰之殇10

　　灵化山，后山。
　　步辰殇抱着初心进入后山禁地，一个大大石洞呈现在他们面前，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丛中曲折蜿蜒泻于石隙之下。往前几十步，西边之地，平坦宽豁，两边飞楼玉檐，玉雕凭栏，皆隐于山坳树梢之间。步辰殇踏上溪流上的一座玉桥，桥上有一座小巧八角玉亭，步辰殇上了亭子，倚栏坐下。初心在他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眼睛四处瞧瞧，“当真漂亮！”
　　轻淡声音：“漂亮吗？”
　　“嗯！”初心点头。
　　轻淡声音：“早已经麻木了，没感觉。”
　　“不会呀，只要你用心去看，定会觉得很美。”
　　轻淡声音：“看得太久，一切皆无意义。
　　虽然看不清他长成什么样，但声音听在耳中却无比绝望而无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对生活当真没有意义，没有奢望，没有*，没有盼头，有的只是无尽岁月，无尽无奈，无尽痛苦。
　　初心伸出手慢慢抚上他的脸上，摸到胡子上，轻语道：“胡子刮刮吧。”
　　步辰殇没说话。
　　“随便——”
　　听见初心叫，他轻淡声音：“别修仙了，安安静静待在灵化山。”
　　初心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答应：“好，一辈子待在厨房也挺好。”
　　轻淡声音：“继续走吧。”
　　抱着初心，下了亭子，过了池水，往北面走，无意瞥见东边，一带红色墙垣，里面整齐屋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初心好生喜欢，她手指向那边：“能去那边瞧瞧吗？”
　　步辰殇本想拒绝，却又禁不住她无辜眼神，身子拐了一个弯，朝那片翠竹走去。入门，踏上一条曲折长廊，脚下石子铺成小路，上面三三两两几间房舍，从窗子透进去，几件藤条编织而成家具，显得清爽古朴。房屋后面有一小门，出去便是后院，硕大芭蕉铺满后院，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泉水从下而过，绕阶级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步辰殇轻淡声音问：“看够了。”
　　初心对他莞尔一笑，“够了。”
　　步辰殇出了小门，转向北去，没走多远，一座青山矗立在前，转过山体，隐隐约约露出一带土黄色矮墙，墙头上皆有一人高的稻茎缠绕着作为装饰。有几千株杏花火红如霞，里面有几间茅屋，外面是由桑树枝条编制而成的青篱，篱外一个小山坡，坡上有一处山泉由前面青山而下，从石头缝隙一路沿流而来。坡下有田几亩，蔬菜油花，桑树绿茶，青青翠翠，甚是漂亮。
　　步辰殇将初心抱进茅屋内，放在床榻之上。
　　轻淡声音：“累了吧？”
　　初心摇摇头：“我不累，倒是你，抱着我兜转一大圈，一定累坏了。”
　　轻淡声音：“先休息一会，我在隔壁，有事叫一声。”
　　说完，步辰殇离开这间屋子，去了里面一间。
　　初心环顾四周，几件简简单单木制家具，却别有一番韵味，屋内，一股淡淡檀香味令她头脑清明，初心忍不住想着：“随便究竟是什么人？他竟然能够住在灵化山禁地之中，一定不是平常之人。难道他是得道仙人？和西弇哥一样？”
　　不知不觉，初心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初心感觉自己身上有股暖流源源不断从后背缓缓进入身体里，不觉清醒，她稍稍动动身子，一个轻轻声音：“别动。”
　　初心一惊，慌忙说道：“不用给我输入真气，鬼女没事，别白白浪费了。”
　　轻淡声音：“别动。”
　　一会儿，
　　步辰殇扶初心躺下，转身准备离开，初心小手拉住他的袍袖。
　　轻淡声音：“怎么？”
　　初心不好意思说：“我，肚子饿了。”
　　步辰殇看了她好一会，没说话。
　　初心道：“进来之时，看见那边田地里有许多蔬菜瓜果，我——”
　　步辰殇推开她的小手，出了屋子。
　　初心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懊恼不已，气自己怎么好端端便将他气走了。
　　一会儿，
　　步辰殇走进来，手中多一个竹筐，筐中满满一筐蔬菜瓜果，将它们放在地上，轻淡声音：“够吗？”
　　初心看着满满一筐，又看看步辰殇，“扑哧”一下笑了，“够了，够了，吃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轻淡声音：“那就好。”
　　随手在框中拿起一个萝卜递给床榻之上的初心，犹豫着接还是不接，难不成他让自己就这么拿着它干啃？
　　他的手拿着萝卜在她面前停下，时间久一些，也不催促，就这么举着，初心过意不去，伸出手接过萝卜，他却转身进去里面。
　　初心看着地上一筐菜，又看着自己手上那根又粗又大的萝卜，无奈摇头，看来他是把她当成兔子来养了。

　　☆、第七十七章　步辰之殇11

　　几个时辰之后，
　　里面他的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自打他进去之后，初心便没听到过任何声音，若不是她亲眼见他进去，她还真认为里面根本没有人呢。
　　初心寻思着，好像是从御剑那会，他对自己说话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转为清清淡淡，许是怕她受到惊吓，这次，他对自己更加温柔一些，定是自己受伤的缘故，如果真是这样，她宁愿身上的伤永远不好，那他也会时常对自己好了。
　　过去老大一会儿，初心对着门帘的方向叫了一声：“随便。”
　　他没应答。
　　初心又叫了一声：“随便。”
　　他没应答，里面更没声响。
　　初心掀开被褥，慢慢下床榻，手扶床榻边缘缓缓向门帘方向挪动，谁知，她的腿一软，一个踉跄，身子栽倒在地，口中不由“哎哟！”一声叫出，后背伤口牵扯着疼痛得厉害，泪水不争气流下来。
　　门帘掀开一角，一抹黑影静静站在她面前，轻淡声音问道：“趴在地上做什么？”
　　初心抬起头，一双泪水涟涟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叫了你半天，为何一点动静都没？”
　　他微微叹口气问道：“叫我做什么？”
　　“没事，只是你进去半天，一点声响也没，我怕——”
　　他弯腰轻抱起初心，将她放到床榻上，轻淡声音：“睡吧。”
　　一股淡淡檀香味混合着花香一样的馨香酒味迎面扑向初心的脸，轻问：“你喝酒了。”
　　他的眼睛不像以往冷冰冰，眼眸里星光闪烁，“陪我喝点？”
　　初心惊异眼神看着他：“喝酒？”
　　他也不等初心回答，重新抱起床榻上的她往门帘方向走去，初心也没反对，只是呆呆望着他满是胡子的脸和他与往常不一样的眼睛。
　　里屋，摆设与外面一间差不多，只一件书架子，一个书案，两把木椅子，却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上了一张毯子。
　　他将初心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书案上放了一个酒坛，一个大酒杯，还有一块白色的丝布，丝布是卷着的，初心看不出它是做什么用的。
　　他往杯子里倒满酒，轻轻抿了一口，好似陶醉的样子，像是喝了一口世上最好喝的琼浆玉液一般。
　　他将杯子递给她，初心接过杯子，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全部灌入口中，伴随一阵剧烈咳嗽，初心感觉到口中、喉头、胃里火烧火辣，一团烈火在身体里冉冉烧起，好似要将她身子点燃烧尽一般。
　　初心淹着嗓子叫道：“太辣，太辣，水，水。”
　　他却不理她，伸手拿过酒杯又斟满，这次不是小酌，而是大口喝进肚子里。
　　“真香，比以往的要好。”
　　初心伸伸舌头，舌尖火辣辣感觉，“你喜欢喝酒？”
　　他轻语：“一百年没喝了。”
　　“啊？”
　　初心一双眼睛睁开大大圆圆：“你，一百年没喝？你，多大了？”
　　他伸出手指头：“一、二、三……哎，不记得了，时间太久，记不清楚。”
　　他又倒上一杯，“咕噜噜”全部喝下。
　　舌尖和喉头辛辣渐渐散去，留下满口的馨香，唇齿之间一股芬芳的花香味，初心却不知道是何种花草，轻语问他：“好清新的花香味，不知这酒是何花所酿造？”
　　“咕噜噜。”他又喝下一杯。
　　初心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别喝，你醉了。”
　　此时，许是因为酒的关系，初心白皙的脸上两抹红晕晕染开来，步辰殇有些醉了，怔怔望着她，像是被她摄取了魂魄，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她的脸和另一张脸慢慢重合起来。
　　他摇摇头，突然，他拉住初心的手，口中发出一声声温柔的呼唤：“衣纱，衣纱，别走，辰哥哥好想你。”
　　初心心中一惊：“衣纱，这个名字不是姐姐的名字吗？”
　　听着他声声呼唤，如此温柔宠爱的细声细语是初心重没有从他口中听见过的，即使他现在对自己说话不再像先前那么冰凉寒冷，改成轻轻言语，却依旧清淡如水，没有半分情绪，哪有如今酒醉之后的宠溺柔爱。
　　“衣纱，还记得我们去海上御剑玩吗，你在后面追不上哥哥，嗲嗲糯音后面唤着，让我等你，还记得你答应哥哥，会陪着哥哥，永远陪在哥哥身边，为什么，为什么——”
　　他将初心拉进自己怀中，头搁在她小小肩上，嘴里嘟嘟喃喃说着：“为什么不陪着哥哥，为什么要先走了，你走掉，留下哥哥一个人，舍得吗？”
　　初心心中咯噔一下，他方才说的话语，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如此熟悉。
　　她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给予他安慰，脑子里努力回想他刚才说出的话。
　　一方丝布再次映入初心眼帘，抱着他，她的身子向前倾，手臂尽量往前伸，伸到书案一角，终于碰到丝布。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出现一个美女，月貌花容，柳眉如烟，明媚皓齿，芊芊玉手，苗条身形，淡黄色裳裙，胸前，戴着一个小玉石，大如雀卵，颜色鲜艳灿烂如彩霞，石头晶莹透亮，隐隐约约看见上面有花纹缠绕。
　　“姐姐，衣纱姐姐。”

　　☆、第七十八章　步辰之殇12

　　这一发现，令初心目瞪口呆，是冷衣纱，画像上明明是衣纱姐姐，那块玉石，初心从自己领口里拽出一块玉石，一块和画中女子颈项上一模一样的灿烂如彩霞的玉石。
　　“唰唰唰”
　　初心泪水如下雨般啪啪落下，看着冷衣纱画像，看着胸前玉石，她哽咽着：“姐姐，衣纱姐姐，你爱的那个哥哥是他，对吗？是他。”
　　初心手依旧拍着他后背，心中对他更加生出怜惜之情。
　　“你在想姐姐，喝酒也是为姐姐，对吗？可是，姐姐不在了，真的不在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难过。”
　　他伏在她身上，呼吸沉稳，熟睡过去。感受着他呼出的带着酒香的呼气，接触到他因为喝酒而全身燥热的暖暖温度，初心的心却一下子平稳许多，这样靠着一个人，她似乎觉得这个怀抱是她一辈子可以依靠的地方，这个人是她一辈子可以依靠的人。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为自己胆大的妄想而惊讶。
　　轻轻摘下玉石，戴在他的脖子上，玉石挂在他的胸前格外闪亮，隐隐散发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悠香。
　　在他耳边轻语：“这个原本便是你的，鬼女还给你，看见她宛如看见衣纱姐姐一样，不要难过，多年来，衣纱姐姐一直想着你，没有忘记过你，别难过了。”
　　困意袭来，初心渐渐进入梦乡。
　　——————
　　次日，
　　醒来，初心睡在外间床榻上。
　　她记得，昨日，她和他一起喝酒，自己分明是在他身上睡着了。
　　打一个哈气，伸一个长长懒腰，初心翻身。
　　“啊！”
　　初心惊吓一跳，他，一声不响坐在床沿，眼睛紧紧盯住初心的脸。
　　“早。”
　　舌头打结，初心不自然打了一个招呼。
　　他没说话，眼睛依旧紧紧盯住她，好似一张嘴，便能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去。
　　初心起身准备坐起，却被他伸手压下，他欺身而下，两人的脸贴的好近，近的他的胡子扎到初心粉嫩嫩的脸颊上有些疼，她想别过脸，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说，你到底是谁？”
　　声音冰凉，毫无人气，又恢复到原先跟她说话的冰凉语气。
　　初心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黑黑的眼睛，双眸黑亮而晶莹，由于怒气放射出摄人心魄的诡异恨戾而魅惑的光芒。在他黑色眼眸之中，初心分明看见了自己，一个小小略带惊讶的脸。
　　“鬼女不明白你的意思？”
　　“姞——初——心。”
　　他故意说得很慢，一个一个说出这三个字。
　　初心惊奇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没说话。
　　初心想了想，道：“大概是术子道长告诉给你听的。”
　　“说，还有什么事情隐瞒？”
　　初心摇摇头，“没有。”
　　“你确信？”
　　初心再次摇摇头：“没有。”
　　他伸手从衣领里掏出一块漂亮的玉石，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初心暗惊，回想起昨夜瞧着他因为衣纱姐姐伤心难过，一时心疼，便将玉石挂在他脖子之上，想让玉石陪伴他左右，好减轻他心中哪怕一点点伤心也好。却一时忘记了后果，他一定会问她这个玉石从何而来？自己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事实？不行，她在术子长老和青云道长面前发过誓言，不会将衣纱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说。”
　　初心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脸扳过来。
　　“想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
　　初心横下一条心，无论他问什么，自己一问三不知，来个死活不说话，他拿自己也没办法，他总不会打她吧。
　　“说，这个，从哪得来？”
　　初心摇摇头，紧紧咬住嘴唇。
　　“这个，不是你自己的？”
　　初心摇头。
　　“这个，是你戴在我脖子上的？”
　　初心摇头。
　　“说实话。”
　　他的脸又向下移了一点，有意用满脸胡子在她脸颊上上下摩擦着，他的动作由轻到重，由慢到快，阵阵刺痛感出现在初心脸上，不一会儿功夫，她的粉脸已经被他胡子扎得通红通红。
　　初心忍着，不说话，也不求饶。
　　“说，这个从哪来？”
　　初心依旧不说话。
　　“再不说，我打你屁股了？”
　　初心咬紧牙关，愣是不说话。

　　☆、第七十九章　步辰之殇13

　　他起身，坐在床榻之上，伸手将初心身子反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我真打了？”
　　他的手高高举起，做出一副要打的架势。
　　初心扭过头，不去看他。
　　犹豫了一会儿，“啪”一个重重的闷闷声音响起，初心小小的身子一震，她嘴里发出：“啊”一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住，没流下来。
　　连打好几下，初心强忍，见她忍着疼痛不吭一声，步辰殇拿她没办法，她身上还有伤，方才那几下已经够她疼上一阵子，终于还是不忍心，他放下她，泱泱走进里间。
　　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早上醒来看见玉石那一刻，心悸感依旧没有褪去。
　　————
　　清晨醒来，他发觉自己抱着初心竟然睡着了，更确切的，是初心抱着自己，自己的头居然窝在她的颈项里。他望了一眼书案，上面放着空酒坛子，“哎，醉了。”他轻轻从她的颈项里抽出，托住她小小身子，准备将她抱到床榻上。脖颈处被勒紧一下，连忙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胸前好端端挂着一个雀卵大小，灿烂如彩霞，有着五彩花纹的玉石，初心的小手正握着那颗玉石。
　　愕然、震惊、五雷轰顶、头眩目晕、泪如雨下……
　　美好的，痛苦的，酸甜的，苦辣的，所有记忆片段如潮水般统统涌向步辰殇的脑海之中，他无法承受，冷衣纱被绝煞残忍杀害之时，望着他的眼神，那是她最后的一眼、绝望的一眼、怨恨的一眼、责怪的一眼、悲凉的一眼、后悔的一眼……步辰殇痛恨自己，明明可以救她，只要放弃一切，什么天界、什么苍生、什么天下，统统不关他的事，他只要救她，只求救她，只要她。可是，他选择了苍生、他选择了天下、他选择了天界，他选择了冷衣纱的死亡。
　　是他，是他害死了自己所爱的人。他远走百年、他伤心百年、他念念不忘百年、他思念百年，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天下苍生，逃脱不了六界，逃脱不了自己的师父。他回来了，带着满身疲惫，带着寒冷孤寂，带着总也化不开的愁绪回到灵化山，回到玉蝶门。
　　回山的他只有师父一人知晓，平日里，他便生活在山中后山禁地，偶尔出来走走，便发现他在石头村遇见的那个傻傻的小女孩子姞初心，不知不觉中她便成为步辰殇在山中唯一偶然说话的对象。前段时间，他看见初心天天拎着一个小提篮在轩台等他，他却没出现，他看出小女孩失望的一双眼睛，他却不习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