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百鬼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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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弇安慰道：“别想得这么悲观，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初心对西弇道：“要不，我们去集市上走走，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西弇点头。
　　————
　　集市
　　集市上很热闹，做生意的人很多，摊位并排摆在街的两边。
　　初心停留在一个卖由五彩石头串成各式各样饰物的摊子边停下，颇有兴趣的欣赏各色各样的石头。
　　西弇则被一群人所吸引，费半天力气终于挤进去，原来是一对杂耍的兄妹在表演，他们年纪小小，为讨生活，卖力的表演。
　　初心看中一个翡翠绿色的石头串，拿起来放在手中把玩很久，正想着掏钱，身体却被一个人撞上，连带着摊子，跌翻在地。
　　石头串撒满一地，许多串断了线，石头散掉，滚落在街上。

　　☆、第四十五章　当面质问2

　　摊主心疼的叫道：“我的石头，我的石串。”
　　初心从地上爬起，帮助摊主找寻散落在街上的石串和石头。摊主则一手拽住事故的罪魁祸首，一个穿着鹅黄色镶红色宝石袍子的男子。摊主找他理论，那个男子好像喝醉了酒，脸上微微熏醉之色，头发不扎不束，男子站也站不稳，身子晃晃悠悠，他半眯着的眼睛瞧瞧摊主，又瞧瞧打翻在地的摊子，然后手摇摇摆摆指着正在地上忙着捡石头的初心，道：“是她，是她撞翻你摊子。”
　　摊主道：“明明是你喝醉酒撞的，还赖人家姑娘。”
　　酒醉男子摇晃了几下头，身子向前冲几下，伸手指着摊主，道：“谁喝醉，是你喝醉才是，我问你，我撞上谁？”
　　摊主道：“那位姑娘。”
　　酒醉男子道：“对，我撞上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撞上谁？搀”
　　摊主道：“姑娘撞翻我的摊子。”
　　酒醉男子大拇指竖起，道：“老板心中不是挺明白的，明明是那位姑娘撞翻你的摊子，你应该找她，而不是拽住我。”
　　“哎呦，看来你没喝醉，忽悠的本事挺大。”摊主仍旧死死抓住他衣服不让他走。
　　酒醉男子也不挣扎，他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身子不停摇晃着，连带着头发一甩一甩。
　　初心在地上捡拾一会，看差不多，有些石头可能滚到街角，一时半会找不到，于是便罢手，回到摊子边，伸手将捡回的石串和石头还给摊主，然后抱歉道：“对不起，老板，实在对不起，将你的摊子打翻，您算算，看损失多少，我赔给您。”
　　酒醉男子一听，立刻叫道：“你看，人家姑娘都承认，还决定赔钱给你，多好呀。”
　　摊主看着他摇摇头，转脸对初心道：“姑娘，对不住，明明看见是他撞你，可这个醉鬼不肯承认。我也是小本生意，赔不起，所以——”
　　摊主看着这么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说话语气变得平和。
　　初心将钱递给摊主，笑道：“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您把他放了吧。”
　　摊主接过钱，心满意足，便放开醉酒男子。
　　初心准备去找西弇，谁知那个酒醉男子抓住初心的胳膊，道：“姑娘，姑娘。”
　　初心见是他，问道：“什么事？”
　　酒醉男子将自己的脸从头发里摇晃出来，初心见到他脸的一刹那，整个身子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愣愣呆呆，一动也不能动。
　　酒醉男子见她没有反应，又摇晃一阵子她胳膊：“姑娘，姑娘。”
　　初心呆呆望着他。
　　酒醉男子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索性拖着她往前走去，初心没有反抗，一步一步抬脚跟着他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出集市走出城，来到郊外树林中。
　　——－
　　东海，海边。
　　衣纱依偎在步辰殇怀中，开口轻轻问道：“辰哥哥，你还爱着衣纱吗？”
　　步辰殇身体明显一震，衣纱感受到他的变化，然后苦笑道：“辰哥哥不爱衣纱了。”
　　步辰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能骗她，如今的自己心中只有心儿，只能够容得下心儿，只有心儿的一举一动一娉一笑才能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当他从心儿口中得到衣纱和自己儿子消息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愕然，还有无尽的担忧。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心儿会误会他，会认为自己不爱她。只有天知道，他对心儿极尽疯狂的爱，他越发觉得在感情方面，他越来越像绝煞一样偏执，他甚至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哪天会为得到心儿而大开杀戒，伤害别人。至于如今对衣纱的感情，他不是不关心，不是不爱，更多的是将衣纱和临泣一样，看作自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
　　见他迟迟不回答，心中已经明白，她苦笑一笑，道：“不爱了，衣纱知道。”
　　“我——”步辰殇无话可说。
　　衣纱的身子往他怀中又靠靠，步辰殇收紧自己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辰哥哥，你爱弦月吗？”
　　步辰殇没回答，对于弦月，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她既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妻子，便不能对她不管不问，那样太欺负人了。
　　“衣纱知道，你不爱她。”
　　步辰殇没有否认。
　　“衣纱还知道，辰哥哥爱的人是姞初心。”
　　步辰殇身子震动一下，眉头蹙起，手本能将衣纱的身子推将出去，虽然力道不大，却足以令衣纱彻底死心。
　　“哈哈哈！”衣纱突然笑起来，她亲口问出心中疑惑，眼见步辰殇失态的表情，不用他亲口承认，她已经明白。她没有泪水，大概泪水在以前的日子里已经流干，如今，只有绝苦的悲笑才能表达此时她自己心中的苦与伤。
　　步辰殇怔怔望着她，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怨，看着她的苦，看着她的悲，看着她的绝望，好似他又回到一百多年以前衣纱被绝煞伤害之后，她眼中流露出的不甘、苦楚、悲凉、绝望、怨恨……
　　好久，好久，
　　终于，衣纱发泄完，眼睛望着步辰殇：“辰哥哥，衣纱想亲耳听见你的回答。”
　　步辰殇望着她好一会，语气坚定的说道：“对，我爱她，我步辰殇爱姞初心。”
　　那一刻，步辰殇释然，终于不用在衣纱面前假装，隐藏自己对心儿的感情。
　　那一刻，冷衣纱释然，终于可以彻底死心，结束一百多年无尽的苦苦思念。
　　衣纱轻轻开口：“衣纱和辰哥哥之间已经说清楚，从此，再没有半分关系。但是，辰哥哥必须放弃心儿。”
　　步辰殇坚定语气，道：“不可能。”
　　衣纱语气也相当强硬：“衣纱不是和辰哥哥商量，而是你必须放弃，没有商量的余地。”
　　步辰殇眉头紧锁，他看着衣纱突然的变脸，问道：“为什么？”
　　衣纱一字一句，道：“泣儿爱她。”
　　步辰殇猜到原因，可他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心儿。
　　步辰殇一字一句道：“心儿爱我步辰殇。”
　　“泣儿他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
　　“那你——还——”
　　步辰殇摇摇头，道：“事情不是这样处理的，衣纱，你知道吗，我和心儿已经成亲，她早已经是我步辰殇的妻子。”
　　“什么？”衣纱脸色一变，她再也想不到今日竟然会从步辰殇口中得知这样的答案。
　　步辰殇道：“师父趁我不在，竟然出手打伤心儿，她为躲避师父的追杀，忍着重伤御剑，结果——”
　　衣纱道：“结果她混乱之中掉入结界，遇见我和泣儿。”
　　“哈哈哈！孽缘，孽缘呀！父子两个竟然爱上同一个女人，同样是至死不渝。“孽缘，孽缘呀！”
　　这一次，衣纱的泪水夹杂着笑声，更加凄凉。
　　“辰哥哥，你必须放手，为泣儿，你这个做父亲的，必须放手。”
　　步辰殇没有回答，眼神无奈。
　　“辰哥哥，如果你不肯放手，那我只能让心儿放手，让她放弃你。”
　　步辰殇苦笑道：“难道，她如今没放手吗？”
　　“没有，她心里始终没有放下。我必须让她彻底放弃你，和泣儿成亲。”
　　步辰殇眼睛中冒出怒火，他不知道衣纱既然为儿子要他放弃心儿，特别是在他告诉她自己已经跟心儿成亲，已经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之后，她还坚持让心儿跟泣儿成亲。
　　“衣纱，你疯了，心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能让泣儿娶她？”
　　衣纱苦笑，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辰哥哥，她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辰哥哥，你不知道泣儿对心儿的执着，如果心儿离开他，他会疯掉的。他疯掉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衣纱，我——”
　　衣纱道：“辰哥哥，你已经成亲，如今的妻子是天帝的女儿弦月公主，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放弃心儿，为儿子，放弃吧。”
　　步辰殇无力道：“就算我放弃心儿，她也不会同意嫁给泣儿。”
　　衣纱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步辰殇声音有些急切：“你想干什么？我不能允许你们伤害心儿。”
　　衣纱摇着头，苦涩的泪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她苦笑道：“放心，如果伤害她，泣儿第一个不会答应。你不觉得心儿太善良，她不愿意伤害身边任何一个人。相信，她也不会愿意伤害我的。辰哥哥，如果我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你说，她会答应嫁给泣儿吗？”
　　“你——”
　　步辰殇当真动怒，她既然抓住心儿的弱点，逼她就范。他强忍住要对她发火的冲动，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指甲嵌入肉中，也没有察觉出任何疼痛。
　　西弇从集市回到海边，他没看见到初心，找寻一圈，没找到，以为她自己先行回来，于是快速回到海边。
　　他没看见初心，却见步辰殇和冷衣纱面对面，两人谁也没说话，似乎各人心中都有一股气，硬憋着没有发出。

　　☆、第四十六章　遇见故人1

　　终于，初心突然清醒过来，伸手紧紧抓住酒醉男子的胳膊，急切说道：“是你，是你。”
　　酒醉男子眯着眼睛望着她，嘴里含含糊糊道：“什么你呀你的。”
　　初心拉着他，道：“是你，我记得你，到死都不会忘记。悦”
　　酒醉男子脸上露出笑容，问道：“怎么？姑娘是看上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初心见他一副醉态，意识思维跳跃不清楚，她看看四周，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流，于是拽着酒醉男子往小河边走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初心将酒醉男子推进河里。
　　小河水位不高，男子掉入水中，喝下几口水立刻清醒过来，他站直身体，水正好及他腰部。他抬头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岸上将他推下来的女人。
　　还别说，他的眼睛不是一般大，而是特别大，里面不含任何杂质，清澈且深不见底，如此大的眼睛瞪起人来确实让人有一种压迫感觉。
　　男子见到初心的容颜时，脸上微微一怔，随后很快恢复，开口问道：“你干什么？搀”
　　初心道：“是你先拉着我的。”
　　男子歪着头想半天，道：“有吗？”
　　初心道：“看你长得英俊潇洒，记性却原来这般不好，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
　　男子笑道：“不过，我记得是你拉着我往城外跑，刚刚又把我推下来。”
　　初心问道：“你是谁？”
　　虽然样子很像，只是以前她所见到的是一个束着发，身穿白色袍子的漂亮男子。如今的男子，样貌没有变，还是那样，却不知为何，脸上明明覆盖上一层沧桑之色。
　　男子反问道：“你又是谁？”
　　初心道：“你叫我小心便可。”
　　男子点点头，扬起眉毛，道：“你不会是想这样，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聊天吧。”
　　初心道：“看你酒醒得差不多，上来吧。”
　　男子颇有兴趣的望着她，双手一伸。
　　“什么？”初心问道。
　　男子道：“拉我上来。”
　　初心手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二层台阶，说道：“从那边上来便可，我去那边等你。”
　　初心站起身，径直向前走去。
　　男子又用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她背影，无奈摇摇头。
　　男子上岸，将衣服上的水挤出，弄了好一阵子，他干脆将外衫脱下，挂在岸边柳树枝上。初心问道：“你，还记得见过我吗？”
　　经她这么一问，男子用他独有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摇摇头。
　　初心道：“你再好好想想。”
　　男子笑道：“姑娘，不，小心，我没见过你。像你如此漂亮的人儿，如果以前见过，我会记得的，如今我一点印象没有。”
　　初心着急他不记得自己，可是自己不会记错他，当初，她虽然处在一种近乎悲痛欲绝的边缘，可残存的意识却命令强制自己一定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刻画在脑海之中。
　　初心问道：“你是不是叫浪荡客。”
　　男子一听这个名字，颜色立刻暗淡下来，他沉默不语，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望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表情，初心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只是以前遇见的他是个潇洒快乐之人，为何如今看见的他却是一个满怀心事历经沧桑之人。
　　“浪荡客，浪荡客——”
　　初心小心翼翼叫着，看着他毫无反应，初心只得等着他。
　　过去好一会儿，男子思绪终于从天际回到凡尘。他伸手拽下树枝上的衣服，穿上后拔腿便走，初心在后面跟着，也不敢说话。
　　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只顾着在前面走着，并没有意识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飞起来似。
　　初心在后面跟着越发觉得吃力，她心想着，自己又不能御剑，可他走得实在太快。
　　一溜小跑，到最后开始拔开腿大跑前进。
　　终于，忍不住，初心对着前面那个浪荡客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他听见后面叫喊声，脚下速度稍微减慢，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清后面叫他之人，脸上呈现惊讶表情。
　　终于停下脚步，“你怎么还跟在后面？”
　　初心气喘吁吁，使出全身力气，努力迈开腿，勉强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身子往后一仰，干脆躺在草地上。
　　居高临下，男子望着躺在地上的她好半天，道：“一个女孩子家家，不注意一下形象。”
　　初心躺在地上，白他一眼，道：“连命快没有，还形象？”
　　“你干嘛跟着我？”
　　初心问道：“你是不是叫浪荡客？”
　　男子刚刚才恢复的脸色瞬间又黑掉，初心心中“咯噔”一下，“坏了，他又要变脸。”
　　男子刚要抬脚离开，初心已经早有准备，她的手牢牢抓住他两只脚，知道自己力气不够，于是将身子坐起，然后将力气全部压在自己的手上。
　　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一手，初心抬起头，眼神恳切，说道：“请你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见男子的脚不再动，初心解释道：“我们确实见过，只是当时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当时你跟我提到过你叫浪荡客。也许你之后遇见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巨大的变故，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但是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如果惹得你不高兴，还请你多多体谅。”
　　男子蹲下身体，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初心的脸，道：“我们当真见过？”
　　“嗯。”初心拼命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男子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提醒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腿。”
　　“呵呵呵”初心尴尬笑笑，松开手。
　　男子道：“说说吧。”
　　初心在草地上坐好，一脸严肃，道：“大概三十四五年以前，在靠近一个叫做稷山的山里，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小女孩手中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大概一岁左右。那个孩子被饿狼咬的血肉模糊，不省人事。然后，你出现在他们面前，对那个小女孩说让她将孩子交给你，或许孩子还能够存活下来。女孩子死活不肯，只是抱着孩子哭，你后来抢过女孩子手中的孩子便走，临走时，你跟女孩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叫浪荡客，你还记得吗？”
　　男子脸上神情一下子变得愕然，他站起身，伸手将初心拽起，左看看右瞧瞧，声音中竟有些惶恐，道：“你——你到底是谁？”
　　初心道：“我就是那个女孩子，抱着孩子的女孩子。”
　　男子显然不相信，问道：“怎么可能，女孩子如今也该四十几岁，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初心抓住他手臂，道：“我就是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我原本便是东海灵化山的弟子，所以——。”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修仙的，怪不得看上去这么小。”
　　初心又问道：“你是浪荡客，没错吧？”
　　男子总算点头。
　　初心甭提有多开心，她终于再次碰见他，她高兴得哭叫着，拽着浪荡客的衣服一个劲蹦呀跳呀。
　　“孩子呢？您救活他了，对不对？对不对？”
　　浪荡客看着初心一双渴求的眼睛，只是微微点下头。
　　“真的，我想见他，你带我去见他。”
　　浪荡客抓住她激动的双手，问道：“你和孩子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弟弟？”
　　初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脸色暗淡得有些可怕，她小声央求道：“让我见见他，行吗？见到他我再告诉你。”
　　看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浪荡客也不再追问，他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说你是东海灵化山的弟子？”
　　初心点头。
　　“你的师父？”
　　初心不想骗他，回答道：“我师父是灵化山玉蝶门门主步辰殇。”
　　浪荡客又是一惊，“你是，你是他的徒弟？”
　　初心点头。
　　“你也不是平凡之人，对吗？”
　　浪荡客道：“我只是一个游荡于天地之间的一个闲散之人，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仙人？”
　　浪荡客自嘲道：“何为仙人？自由自在？长生不老？不食五谷？看着世间沧海桑田，自己却一成不变，守着这个世间？”
　　初心道：“对不起，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连凡人的一世都没有过完。”
　　“你却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对吗？”
　　“不，在没有到灵化山之前，也许我会这么想，自从到灵化之后，这样的感觉一下子少了许多，在那里，我认识了许多小伙伴，认识了对我好，关心我的师长，我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浪荡客道：“你真觉得灵化是你的家？”
　　初心对他莞尔一笑，他知道他话中意思：“一个人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你，只要爱喜欢你的人，只要关心喜欢你的人，只要遵从于自己的心。在我心中，师父便是我的家，师长便是我的家，伙伴便是我的家。”
　　浪荡客看着她，道：“真是一个傻丫头，这个世间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美好，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便会对你好。”

　　☆、第四十七章　遇见故人2

　　初心的笑容变得灿烂，她道：“傻人有傻福，我遇见的师父、师长和伙伴们，对我都很好，他们是尽心尽力帮助我，关爱我。”
　　浪荡客道：“那你还算幸运。悦”
　　初心道：“我该叫你什么？”
　　浪荡客想了想，道：“你叫我华琮吧。”
　　“好，华琮，能带我去见见孩子吗？我很想他。”
　　华琮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办。明日这个时辰，我们在这里见面，我带你去见他。”
　　初心道：“当真，你不会不来吧？”
　　华琮没说话，初心更加担心他不会遵守承诺。她瞥见他的左手腕上笼着一个红麝串子，于是手指向它，道：“你把那个取下给我，明日在这见面时我再还给你。”
　　华踪一听，明显一怔，他举起手腕，对着红麝串子看了好久，还是褪下来，递给初心：“你带上吧。”
　　“我——搀”
　　初心接过好看的串子，将它戴在手腕上：“真漂亮！”
　　华琮道：“你以为我明日一定会为这个红麝串来赴约？”
　　初心一愣，她说话语气明显急促起来：“你生气啦？那我把它还给你，我不是想要你的东西，只是怕你明日不来，我便找不到孩子，我真的想见他。”
　　“好吧。”华琮见她是真着急，也不再说什么，抬腿往前走去：“明日这个时辰，在这里见面。”
　　初心高声喊道：“你一定要来。”
　　华琮举起一只手臂晃晃，表示他知道。
　　初心心中一阵激动，明日，她便可以看见孩子了。
　　————
　　东海，海边。
　　西弇已经站在远处看了好久，见步辰殇和冷衣纱始终没有进一步交谈，也没有其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于是走上前。
　　步辰殇见只有西弇一个人回来，开口问道：“心儿呢？”
　　西弇道：“没看见，我以为她自己先回来的。”
　　步辰殇抬脚便要去找人，衣纱却道：“你干什么去？”
　　“找人。”
　　衣纱道：“心儿又不是一个小孩子，她能够找到回来的路，别一副她没有你便不能活的样子。据我了解，从你收她为徒开始，她跟着你的时间本不多，她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听着她的话，步辰殇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西弇的感受同样不好，冷衣纱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如此尖酸刻薄，着实令他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