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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舍1-4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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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道人蹙了蹙眉,直接把手伸出了结界,感受了一下外界的气息,掐指一算,叹气道:“乾坤大阵有变。”
“乾坤大阵?这又是啥?怎么这么牛叉?”汤远双目一亮,却在下一秒瞪成了圆铃,因为他忽然看到道人的身后,那些缥缈的温泉雾气居然凭空地形成了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形。那半透明的雾气越发凝实,很快便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其艳丽的男子,那一身的白雾蒙胧似雪,五官如水墨画般精致迷离,薄唇勾勒着一抹嘲弄的笑意,双瞳泛白却空洞无神,反而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魅力。
汤远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若是这世上有山精鬼魅,那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绝对就是。看着那女子下半身居然是一条清晰可见的曼妙蛇尾,汤远更是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那女子伸出白皙如玉的双手,攀在了他那个吃货师父的肩头,暧昧无比地朝他的颈间低下头去。
汤远涨红了脸,直觉地想要非礼勿视,但这一幕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妩媚无比的女人口中突然出现两颗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了他师父的勃颈。
汤远吃惊地霍然站起,想扑过去解救他师父,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浑身没有力气。
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任何血腥的画面,吃货师父连动都没动一下,表情平和地任凭那个女人啃噬他身上的灵气,女人身下那实体化的粗壮蛇尾在花园中肆虐着,转眼便把布置精美的花园搞的一片狼藉。
也许过了很长的时间,也许只是片刻,那蛇妖终于吸食够了,重新消散在了温泉的雾气中。汤远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只是一条我以前养的药蛇,它重新修炼,神志有些不清而已。”
年轻道人的脸庞有些苍白,但他并未放在心上,随手一挥,花园里被压倒的鲜花草木便都重新盛开起来,被弄乱的假山也重新堆砌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药蛇?那怎么上半身又会是个绝色美女?汤远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他只是个十岁的正常小孩儿!承受不起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汤远扶着石桌重新坐下,开始郑重地考虑自己是不是想办法念个小学什么的,虽然那些书他几年前就看完了。
“唉,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乾坤大阵,知道当年秦始皇为什么巡游天下吗?因为东南有天子之气,我便设了乾坤大阵,若阵法大成,整片中原之地便将在秦始皇的掌控之下,大秦帝国定会屹立万世而不倒。”年轻的道人一阵唏嘘,那去而不复返的青葱岁月啊!他当年也曾经那么热血过。
“这牛吹的,都肥死了……”汤远挑刺道,“秦朝不是二世就亡国了吗?还万世而不倒?”
“那不是秦始皇没立完碣石就死了嘛!我一开始也觉着这乾坤大阵没布完有点可惜,但后来发现我那个大弟子心术不正,你说一赵国人潜伏在秦国,密谋要灭秦也很正常,但没必要让天下人都遭罪吧?”年轻的道人极为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滓,无奈道,“但他修为已高,就算是我当时也无法确定杀了他,所以后来我便把乾坤大阵改了改,用剩下的那八个九州鼎改成了囚困他的封神阵,诱骗他到了阵法的死门之处,终于……天下太平了。”
汤远看着年轻道人脸上庆幸的神色,不由得浑身寒毛倒竖。这清理门户的手段真是狠辣啊!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煎熬两千多年?汤远顿时觉得自己这师父认得风险也忒大了。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嘴唇,汤远不安地追问道:“那你刚才说乾坤大阵有变……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道人锁紧了眉,眉心间的疤痕越发狰狞了起来。“奇了怪了……若是想要破除封神阵,就必须凑足了十二个顶级帝王古董,镇厌在阵眼。这十二个帝王古董可不好找啊!究竟是什么人……”
道人的话戛然而止,汤远立刻若有所感地向凉亭外看去,只见方才的那漫天风雪和厚厚乌云就像是被老天瞬间收走了一般,完全停止了。只留下地上的皑皑白雪,和从天空中洒落而下的灿烂阳光。
“那阵……还真被破了……”
汤远瞠目结舌,这不就意味着某个杀神被困了两千多年,现在居然被人放出来了?
老板和扶苏并肩站立在峄山的山巅处,看着山雾尽散,狂风骤停,一派平和安宁的惊喜,远处居然了一道瑰丽无匹的彩虹。
扶苏闭了闭眼,他本是应该习惯站在高处之人,但现在眼看着这山河美景,居然会觉得有些眼晕。片刻,他重新睁开双目,凝望了许久终于轻叹出声道:“毕之,此间事了,纵使万般不愿,我也该把这具身体还给他本来的主人了。”
老板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唇。
扶苏自嘲地一笑道:“说出来也不怕毕之笑话,其实我早就在看明白这个时代究竟是如何运转时,便打消了用乾坤大阵的念头。但拖了这一年,事实上也是贪恋这世间繁华。”他顿了顿,虽是艰难,但也继续说了下去,“但不属于我的,终究也不是我的,替我对他说声抱歉吧……”
老板见他说完立刻便要往回走,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大公子……”
“毕之,汝终于肯唤我大公子了……”扶苏并未回头,充满怀念地叹道。自从他醒来,老板一直都疏离地唤他殿下。
老板怔了怔,才低声道:“臣可替您找到其他契合的身体。”
扶苏的身体一僵,但随后却只是淡淡道:“不用哄我了,我的灵魂不稳,再次移舍,若是有半分不契合,都会立刻魂飞魄散……”
老板低垂眼帘,轻声道:“臣的身体可以。”
扶苏缓缓地回过头,俊美的脸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定定地看着老板,许久才吐出两个字道:“当真?”
老板重新扬起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臣活了两千多年,足够了。”
扶苏这次没有出声。
没有应允。
当然,也没有反对。
医生睁开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白花花的一片天花板。他不是在天上坐着小赤鸟飞得开心么?还想要拽小赤鸟的羽毛让它飞得低一点呢,最好是能偷偷去听听扶苏和老板那两人在聊什么。怎么一眨眼就换了地方?
下一秒,医生忽然从床上翻身而起,惊吓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是人类的手,不再是玩偶那种不分瓣的软绵绵的爪子,而且右手食指上有一道陈年老茧,正是经常用手术刀而留下来的痕迹。
这是他的手!
医生意识到了这点后,连忙环顾四周,发现他居然就在自己的家里。他冲到卫生间,发现自己确实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立刻咧开了嘴。但这种高兴的情绪没有持续三秒钟。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忽然回到自己身体里了?老板呢?
赶紧抓起衣服冲出了门,远远地看到了哑舍,医生心中的不安更是越来越大,他踉跄地推开了那沉重的雕花大门,却在看到屋里的情况时,松了口气。
哑舍店内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变,门口的彩色兵马俑、一直长明的长信宫灯、常年都吐着奇楠香的鎏金翔龙博山炉……所有的物事都在,脸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更改分毫。医生这一路跑得太急了,这时只能摊在鸡翅木躺椅上喘着气,好半晌才察觉出来不对劲。
如果在以往,老板肯定也能感觉到他来了,就算再忙也应该从内间出来了。医生直起身子,扬声道:“老板?老板!你在哪儿呢?”
除了他自己的回音外,哑舍内鸦雀无声。
医生快要被自己心中的不安逼疯了,正要转过玉质屏风去内间找人,就听到雕花大门一阵吱呀的响声,医生立刻转过了身。
“老板你……咦?怎么是你?”医生讶异地看着拎着一个行李箱从外面走进来的陆子冈。
陆子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笑了笑道:“老板给我去了信,说是让我帮他看店。”
医生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震惊地呆站了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道:“那他……有没有说……让你看多久?”
陆子冈耸了耸肩道:“他没说,所以我便把国家博物馆那边的工作辞了。”
医生的心如坠冰窖。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深处,一个布置恢宏豪华的墓室之中,静止了两千多年的空气重新流动了起来,供奉在正中间的庞大棺椁,忽然间有了响动……
——完
后记·所谓皇帝
皇者,古为上天,光明之意,因给予万物生机谓之皇。
帝者,生物之主,兴益之宗,因其有生育之功谓之帝。
皇为上,帝为下,古人的皇帝意为天地,而皇帝一词则是告诉人们,天地是万物之主,而皇帝则是天地在人间的代表。
皇帝,在历史上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可以说在权力的金字塔上,皇帝是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一个。
俯视众生,拥有着无上的权势与财富,随手便可以决定其他人的生死与命运。
可是站得越高,就意味着危险越大。
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觉得脚下的金字塔很安全,也许只是多出了或者错失了一个环节,看似坚固的金字塔就会轰然崩塌。
所以每个皇帝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就连家人都是无法相信的。
站在最高处的寂寞,也只有皇帝自己才能体会,没有人能与之分享。
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因此,皇族也是一个特殊的家族,围绕着代表九五至尊的龙椅,争斗、猜忌、阴谋、嫉妒、算计……层出不穷。
就算是对那个龙椅没有欲望的人,也会因为身份而被动地卷入漩涡之中,万劫不复。
兄弟之间、父子之间、夫妻之间,亲情、友情、爱情都成为了奢望。
所以当年仅十岁的刘子鸾在被杀前曾泣诉道,愿来世不复生于帝王家。
古往今来,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中,一共有四百多位帝王。
这也是那些年代里特殊的存在,也是我们现在这种时代无法接触到和无法理解的存在。
为何习武的人总会容易漠视生命,那是因为他们掌控了比常人强大的武力,自觉高人一等。
所以少林寺的扫地僧曾说,学一门少林绝技,必须要同时学习一门佛法来化解戾气。
就像是拥有了刀剑,就必须要配上刀鞘,否则就会伤人伤己。
只是拥有武力和利器,就会让一个人的性格产生变化。
那么拥有无上的权力呢?
其实历史上那些饿殍遍野的灾难,并不是由坏人做出来的。
坏人只能做出一些相对于小一些的坏事,因为就算他们是坏人,他们也是有良知的,会心虚。
而那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多半是那些打着为国为民旗号的人做出来的。
他们自以为是为了天下苍生,用着权柄而做着那些所谓利国利民的“好”事。
却从没看见,因为一条旨意,会有多少平民百姓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也许就是皇帝站得太高的缘故,看不清因为他的一个决策,金字塔的底部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昏君频出,明君难得。
世间的事都充满着诡异的平和,有为龙椅而抢破头的,也有唯恐避之而不及的。
但身处在家天下的封建社会,便有了许多不得不继位的皇帝。
这些皇帝并不擅长于治理国家,反而有着各种各样的爱好。
例如画技超群的宋徽宗赵佶,例如喜好当木匠的明熹宗朱由校,例如不想当皇帝想当和尚的梁武帝萧衍……
若生下来不是注定为皇帝的话,赵佶也许会是个名流千古的画家,而不是北宋被俘的囚君,在异国他乡毫无尊严地逝去。
朱由校也许是个留下无数巧夺天工作品的雕刻家,而不是被奸宦蒙蔽甚至因为服用“仙药”而亡。
萧衍也许会是个得道高僧,而不是被活活饿死在台城。
哑舍之前的二十四个故事里,也曾经写过关于皇帝的古董。
例如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无字碑,艺术皇帝宋徽宗的四季图,还有那传国玉玺和氏璧。
就连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都无法跳脱皇帝之位的束缚,那也曾经是胡亥少爷的执念。
作为金字塔的最顶端,围绕在皇帝周围的事迹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
《哑舍》的第三部集中写了关于皇帝的十二个古董,每一个都倾注了我极大的心血。
天钺斧所引起的猜疑,独玉佛所粉饰的残缺,龙纹铎所预示的控制,玉带钩所展现的野心,定盘珠所选择的取舍,虎骨韘所带来的欲望,象牙骰所滚动的赌运,震仰盂所流失的亲情,五明扇所扇动的谎言,免死牌所消散的忠诚,青镇圭所构造的规则,乌金鼎所铸建的权威……
我拣取了最想写的十二种帝王古董还有它们所隐含的寓意,当然不能说十二种就写全了,以后的故事中也有可能会继续出现帝王古董。
《哑舍》第三部极少涉及情爱,因为一涉及权力,那些爱情便已经变了质。
男女之间的纯爱,只存在于双方平等的情况下,或者是存在于双方并没有意识到彼此差异的年纪。
只要他们意识到彼此之间有一方处于绝对的劣势,那么这样的爱情,就会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感。
当然这种扭曲的爱情,在独玉佛和玉带钩中都有描述,定盘珠中的爱情还未萌生多久便已经被掐灭……
《哑舍》第三部结局也引入了新人物,还有各种主线剧情的变动。
第四部主要开始寻找失踪的老板,喏……在没有老板的哑舍里……应该会各种鸡飞狗跳吧……陆子冈和医生看起来各种不靠谱啊……【许久未出场的馆长默默窃笑:终于被我等到好时候了!嘿嘿嘿嘿……】
必须郑重感谢一下对《哑舍》帮助很大的杨小邪主编,横刀总监,路边、小歪等文编的努力,还有阳光、yvon等美编的支持。《哑舍》的漫画版改编也要非常感谢老猪总编、吹沙主编的大力支持,还有音音责编的费心指导。
当然,还要特别感谢一下晓泊,现在哑舍的开业正好已经三年,从插图到画集,再到漫画,和他的合作也越来越好,我们一起继续努力^_^
最后还要多谢读者朋友们的支持,哑舍的成长也离不开你们的关注。如果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家店,喜欢老板,那么就请继续期待吧!
哑舍一本书十二个故事,一个月一个故事,一年一本书,明年的五月份,再见~(≧▽≦)/~
玄色 于2013年3月17日【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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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舍Ⅳ》
作者:玄色
简介:
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默然等待千年,只为再次相遇!它们的岁月中浸染了成百上千年。每一件,都凝聚着工匠的心血,倾注了使用者的感情。每一件,都属于不同的主人,都拥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件,都那么与众不同,甚至每一道裂痕和缺口都有着独特的历史。谁还能说,古董都只是器物,都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这是一本讲述古董故事的书,既然它们都不会说话,那就让我用文字忠实地记载下来。。。。
第一章 哑舍·织成裙
公元694年 房州
李裹儿蹲在后院的花圃里怄气,十岁的她穿得跟个男孩子一样,粗布皂衣,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梳得也像个男孩子一般。若是旁人见了,倒会暗赞一声这娃娃生得好,像是观音大士座下的童子一般水灵有福气。
李重润寻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脏兮兮却又透着几分可爱的小娃娃。他不由得暗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实在是有趣得紧。他自己今年也不过大李裹儿两岁多,但已经有了少年人的雏形,身材要远比李裹儿高上许多,很轻易地便把蹲在地上的小娃娃整个抱了起来。
李裹儿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自家哥哥,便挣扎了一下,脆声唤道:“重照哥哥!”
李重润怕她摔倒,连忙松了手,扶着她在地上站好,皱眉道:“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改名叫李重润了。以前看你年纪小,也没太要求你。今天是你生辰,你也十岁了,以后要注意改口才是。”
李裹儿从未见过自家兄长如此严肃,李重润本就是皇子贵胄,一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孙,虽然后来和父亲一样被贬为庶人,但天生的皇家气度,随着年岁渐大,越发地让人不敢小觑。
李重润确实是有些生气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重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还会像以前那样把这话当成耳旁风。但他这脸刚绷住没多久,就发现小妹玉雪可爱的小脸蛋垮了下去。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立刻水气盈然,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假哭,但也把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把这个泥猴一样的小娃娃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重照哥哥是坏蛋……呜呜……”李裹儿今天本来就各种憋屈,这一下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源头,拽着李重润的衣服就哭了起来。
李重润懊悔不已,拍着幼妹细稚的肩膀,叹气解释道:“小妹,你在怪爹爹和娘亲今天没给你过生辰吗?今天京里来人了,他们没有心思给你张罗。”何止是没有心思,李重润想到刚刚父亲李显一听闻京中来了使者,连出门迎接的勇气都没有,急的在屋中团团转,几乎连自尽的心都有了。每次京里来人的时候这一出戏都会上演,也亏得他娘亲这么耐心地在旁规劝,否则父亲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李裹儿显然也知道京中来人是什么意思,哭泣声立刻小了很多,在自家兄长怀中哭哭啼啼地问道:“问什么……为什么不能叫重照哥哥?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李重润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许是双亲一直疏于理会他们这些孩子,当初他改名的时候,也只是父亲随口说了一句,他应允,小仙蕙那妮子不明所以但也默默地应了,就小裹儿执拗地不改口,他倒是疏忽了一直不曾告知她原由。李重润不回答,却反问道:“小裹儿,为什么坚持不改口呢?你姐姐很早就改口了哦!”
李裹儿听到李重润提起李仙蕙,就更加忿然,想要从自家兄长的怀抱中挣脱开,但后者却比她力气大。李裹儿挣扎了几下后,只好乖乖地保持原来的姿势,闷闷地问道:“不要改名字,改名字就像是哥哥换了一个人一样。”
李重润哑然失笑,没想到小妹的心思如此细腻敏感,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依旧耐心地解释道:“为什么这样想呢?哥哥还在这里不是吗?只是换个称呼而已。”
“不一样!仙蕙姐说过,名字是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个礼物,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李裹儿抬起头,清脆地驳斥道。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斑驳的痕迹,此时瞪着一双和兔子差不多的红眼睛,倒是无比的可爱。但旋即她又哭丧着脸情绪低落地说道:“可是仙蕙姐的名字那么好听,我就只是唤作裹儿……重照哥哥,我是不是捡来的啊?”
原来重点在这里,李重润闻言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手帕,低头仔仔细细地把李裹儿脸上的泪痕和泥土擦干净,郑重地说道:“裹儿,你是母亲在到房州的路上出生的,当时我们连一块襁褓都没有,父亲脱下身上的衣服,亲自把你包裹起来,所以才唤你为裹儿,这其实是代表了他对你的喜爱啊!”
听着自家兄长温柔的声音,李裹儿渐渐停止了哭泣,睁着那双被泪水清洗过分外清澈的美目,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她果然是不在被人期待的时候出生的,她和仙蕙姐根本完全不能比……裹儿、裹儿……每次叫她的时候,父亲是不是都会想起那段窘迫悲惨的过去?
李裹儿垂下了脸,严重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下来。
李重润并没有发现小女孩的情绪比之前还要低落,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便牵着她的手去厢房换衣服。
今天是自家小妹十岁的生辰,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再穿着男孩子的衣服。而且以后也不能这样,否则小妹越来越大,这成何体统?
心中如此想着,李重润口中却继续前面的话题道:“我改名并不是因为不尊重爹娘的礼物,而是因为我的名字和皇祖母新取的名字音重了,为了避讳而改的。”他们的皇祖母取名为曌,同音的名字自然是要改掉的。
李裹儿这回没有再提问,她虽然没见过那位皇祖母,但通过她父亲母亲的只言片语,已经深刻体会到那位皇祖母的威慑。李裹儿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家兄长改名字是在四年前,那么就是说那位皇祖母在四年前自立为帝了。
原来女子也能当皇帝……李裹儿心中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年纪尚且幼小的她还没有办法想象未来的她会离那个位置如此之近,近得几乎唾手可得。现在的她更关心的是其他事情。
李裹儿乖乖地跟着自家兄长穿过后院,这个后院中的花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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