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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凡人夫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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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我便逐你出师门。”
第6章 千年何首乌

  
    
  
        赵戈说出的话字字严厉,董卓倒也发狠拼命,日子久了,师徒感情突飞猛长,那怕是徒儿精进慢些,也从不埋怨一字半言。

  
        正是不埋怨,董卓反而心里过于不去,脑里一直想着怎样才能精进快些,转动的眼角望着院内没劈的大堆木材,主动担起了粗活。

  
        出屋的杨休看着劈砍的一幕,心惊肉跳的过去争董卓抡起的斧头,“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做”,董卓劈开一方木头,斧头深深定在桩子上,“师父说我脉劲不足,大刀都抡不起,这才格外锻炼。”

  
        董卓上进如斯,杨休没有拦下的理由,口中鼓励了几言,抱着劈好的木柴整齐堆放在屋檐下,眼波流转间,笑睨向除菜的金钰。

  
        金钰甚是专心,有人坐过来都不晓得,只是除好了芹菜,再挪过装有豆角的篮子,细细的除了豆角边沿的丝,再掰成了小段放进空着的木盆里。

  
        木盆里的豆角渐渐堆高,金钰额上泌出细细的汗珠,嘴唇也红红的,杨休轻轻的抬袖擦了擦,不禁的俯低身子,柔柔的盖上了香甜的一处。

  
        金钰惊得战栗了下,继而睁大了木木的眼珠看着杨休闭目吮吸着她的唇,再是按着脑袋,一点一点加深去吻。

  
        紧张与害怕密实交织,呼吸快透过去时,嘴上得到了释放,金钰连连大呼了口,看着眼神迷离的杨休结巴出声,“缸里的水没了,哥哥去提水。”

  
        杨休缓缓松开手臂,好看的眼底浮出来笑,转头望着董卓拧了两只桶,飞快去井中提水,来回一次,气喘如牛,汗下如雨,忙慌的接过活,“我去提水,卓弟歇歇。”

  
        董卓靠了泥墙喘好了气,目瞪口呆的望着回来的杨休一手两只桶,面不红气不高,心中不由大发感慨。

  
        杨休朝董卓微微笑了笑,旁过他把水注入缸,正要再去取水,董家的家丁跌撞的下了马车,颠了过来,“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敏捷的金钰抢身前面,“你说明白些,董老爷如何了。”

  
        家丁涕泪四流,哽咽了许久,哽出了顺畅的话,“老爷去接药材,回来后就,就去了。”

  
        陡降的噩耗,董卓脑中剧痛袭来,极度的难过让压抑的心透不出气,眼一闭,晕死过去,杨休正好搂住,红了的眼角滴下热泪,金钰还算清醒的伸出拇指掐住他人中,醒过来后三人上了马车,闷闷的赶去董宅。

  
        如今的董宅已是一片阴郁,董卓的娘许氏抱着董老的尸身哭得几度晕厥,醒来后两眼空空的,话也一字不出。

  
        董卓捧了热茶,暗哑的嗓子唤了娘。

  
        圈椅上的许氏眼角跌了泪珠儿,没声没息的进了内屋,闭在里面许久,杨休和金钰不放心的去敲门,敲了五次,杨休卯足劲的抬足踢开。

  
        金钰先闪身进去,屋内四下看了看,举目看着横梁上的白绫吊着许氏的脖子,捂着嘴大叫婶婶。

  
        杨休慌手慌脚的抱放下来许氏,已然绝了气,转头望着不知何时进来的董卓,董卓精神上接连承受巨大的打击,瘫软在地,喉咙堵得来不了声。

  
        金钰蹲下身子,嘴里挤了好几下,出了三个字,“卓哥哥”,董卓抱住娇小的一团,情绪一泻千里,哭到了黄昏日落,赵戈和杨连赶来,止住了局面。

  
        赵戈仰头叹了口气,照着人族的习俗设了灵堂,燃了白烛,董卓披麻戴孝跪在堂前,杨休一同跪下陪着挚友,直到丧事稳妥,方去了学堂,董卓没去,在他心里,学念下去也入不了仕途。

  
        “卓哥哥真不上学了”

  
        董老死在九命猫妖的手中,董卓心中存着恨,摸了摸金钰的头顶,“我的志向不在官场,只想练好技艺,为父亲雪恨”,站起身子,把家中下人集在一起,结了月银,散了去。

  
        赵戈这两日不知叹了多少气,怕是一辈子都没这样过,走过去拍了拍董卓的肩,董卓弯曲膝盖跪下,“师父,我想随你去灵界”。

  
        赵戈双手托他起来,“金钰修得地仙,才有机缘进去,你如今刚入门,灵界不许。”

  
        董卓瞪大眼睛,“师父说金钰是仙身。”

  
        赵戈坐了草垫上,“是呀,她虽是老鼠成仙,确然是自己修来的。”

  
        老鼠?董卓脑中快转不动,难怪与她拌嘴时,常说咬他脚趾,后来又啃他书本和笔杆,杨休知道么,若是知道了,金钰怕是不能呆在杨家。

  
        “钰儿的底细,卓弟别透露出去”,杨休知根知底。

  
        董卓望了天上的一轮圆月,“残命是钰儿救回来的,我不会忘了恩情,愧对她”,转过头,目光轻飘飘的打在挚友无可挑剔的俊逸面庞上,“那杨伯父知道么。”

  
        杨休摇摇头,“我瞒了下去,爹娘不曾晓得”,低低叹了口气,望住他,“我们一家过得乐趣,就这样瞒着很好。”

  
        月华似练,董卓望眼过去,模模糊糊中,金钰立在半空之上吸纳灵气,热血躁动的把了炎麟刀与杨休同过去,习练起来。

  
        赵戈走出来,远远三道身影修习忘我,返回去准备药浴了。

  
        “药草是灵界的,浸进去可以强硬体质”

  
        浴桶散发的药气酸酸的,臭臭的,董卓捏住鼻,剥了衣裳浸了进去,杨休则是进了另一只浴桶,坐定身子。

  
        “哥哥,我也想泡进去”,金钰觉得好玩,噗通一声,已在水里,董卓咂了咂口,抹去飞溅在脸上的药水,非礼勿视的闭上了眼睛,杨休眨了眨睫毛,入定许久,方平静心态。

  
        三人无声无息,坐至天外泛起鱼肚白出了浴桶,董卓回头看了水面,起先漆黑的汁液变成了清水,身子骨里头力气也足足的,出去挥刀,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下去,喘都没喘过。

  
        杨休抱了书出来,嘴里咬了只窝窝头含含糊糊,“我去学堂了。”

  
        董卓抹汗相送,送了一段路程,“好好念,将来得了状元,我便住你家了”,杨休抱住他的肩头,纠了口,“只要卓弟愿意住,无论家中境况好歹,我都不会赶你出去。”

  
        董卓含笑目送杨休出了视线,金钰背了竹篓过来相邀,“蛇哥说东山中有仙草,我们去东山走走。”

  
        灵芝凝气,何首乌更是修行之人的补养,吃不准山中还有其它的珍稀药材,董卓掐了下巴,美美想了想,拾步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许久,坐了地上吃了干粮、饮了水,正要继续走,山风阴过,夹杂了吱吱声,金钰化作元身追了过去,董卓没有她灵活,后头远远跟着,跟到崖边,金钰立在粗实的树枝上,手中握了只挣扎的何首乌。

  
        “钰儿,我拉你上来”

  
        董卓一只手握紧树干,另一只伸了下去,金钰朝他露齿一笑,稳稳抓住,一步步登了上来,“何首乌晚上烧汤吃”,董卓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开心心的扯了袋子装进去,捂得死死的。

  
        阳光缕缕过了林子,树阴斑驳,两人手拉手到了山顶,歇脚的工夫,董卓眯了眯眼,岩石旁长了伞状的,似蘑菇的一朵。

  
        “那是甚么”

  
        金钰歪了歪脑袋,眼中迸出惊喜,扑过去采进筐里,“灵芝百年,爹爹用得上”,董卓轻轻勾了唇角,衣袂被风扬开,无拘无束的笑起来,“好呀,以后我们采来的药材就送去德馨。”

  
        日至中天,暑热的毒辣登时打下来,两人一前一后飞下山脚,上了镇边的马车,金钰取了丝绢擦了擦董卓颊上的汗,“卓哥哥可以去考武状元。”

  
        董卓握了金钰柔软的小手,眼睛瞬也不瞬的凝住,“既已做下决定,便不想入了红尘”,金钰转了转眼珠,父母的离世,接连的打击,也不忍心再劝下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过了闹市,停在了德馨门口,董卓落地,抱下金钰,背上满满一筐药草进了门,杨连慌不迭的走出案头,“日头这么大,你们还出去采药。”

  
        金钰甜滋滋的唤了声爹,歪在杨连怀中,董卓吃住杨家,贴心的唤了义父,抱了何首乌进了小厨房,“中午我们吃它,义母煮了罢。”

  
        杜大娘手脚麻利的升起火,董卓劈手打晕乱动的精灵,塞了罐子里,杨连掀帘进来,含笑道:“卓儿出去,我来煮”,董卓擦了擦烟熏出来的泪水,踱去前堂,望着金钰正坐了杨休的腿上,一字一字跟着念《诗经》,不由翘唇笑了笑,两人分开一日不到,又粘糊在一起了,还真是浓情蜜意的很。

  
        “卓弟”,杨休抬起头,眉眼一抹温润,金钰出了他怀中,粉颊上两团娇羞的红,“爹娘造饭,钰,钰儿,去看看好了没。”

  
        董卓挑起眉,丫头双手捂着脸灰溜溜的从身边跑了,不禁大笑起来,杨休整了整不自在的面色,从案后出来,“父母之仇不可不报,可是我不想卓弟一生都为了报仇而活。”

  
        董卓面上笑着,心里揪起,平复了许久,说出了脑中的话,“我不会被仇恨蒙蔽头脑,杨哥尽管宽了心。”

  
        杨休松了口气,眉头舒开,“那午后一起去学堂。”

  
        董卓释开心怀,摇摇头,转过脑袋,金钰端了三碗汤出来,沉沉的,“我来,我来”,董卓大步去接过,端进了侧屋。

  
        杨休与金钰相视一笑,并肩进去坐下,边喝边说,一碗汤见底,身上暖烘烘的,董卓和杨休齐齐抬起头,跟前的豆芽菜拔高了大截,自己也轻飘飘的。


第7章 形影难离

  
    
  
        吞了仙草汁液,修为不甚长进,倒是成了大姑娘,金钰翻开衣奁,探手进去,把杨休的衣衫摆了床上,一件一件上身,统共不过三合穿,抱出又一个,董卓小步走了进来,有些好奇,“钰儿翻找什么。”

  
        金钰翻找的动作不歇,嘴里不急不慢的应着话,“先前的衣裳不能穿了,看哥哥的哪些能穿”,董卓坐了床沿,把凌乱的衣裤叠齐整,放入了空奁。

  
        转过眼,金钰比着长裤试穿,凝了凝眉,女孩大了,总不能男装裹身,脑中计算,宅子中的小库房存了千两银子不曾花销,把了金钰的手裹在掌中,“陪我回家宅取银子,再上瓦市买。”

  
        金钰咿咿呀呀,有些不依,脚上的鞋子着地,抵破了个洞,粉嫩的脚趾露出来,磨过铁硬的碎石,登时破了皮,“卓哥哥,脚疼。”

  
        董卓顿住步子,松手后弯下腰,有些急的眼睛定在红胖的几只指头,负了后背,一路背进了宅子,置在了斜椅上歪着,翻出了药瓶,又打来了井水洗净。

  
        “嘭”,瓶塞打开,董卓一面用中指伸进药瓶挑了药匀上,一面细声说:“上好的金创药,爹留下的”,抹药的手滞了下,想起死去的双亲心有苦悲,长眉弯折,平稳了内里才站起了身子。

  
        药膏上去凉凉的,不大一会儿,有些痒意,董卓连忙挡下金钰去挠的手,“抓了更肿,忍忍就好了。”

  
        做老鼠时,手脚伤了,伸出舌头舔舔,算是妥当,做人了,这样不能,那样是错,吐了吐舌头,两腿一晃一晃的等董卓取银子。

  
        董卓取了的银子放进囊袋裹着,系在了腰间,出了花厅,望见金钰上下左右的看,笑起来的两眼眯成月牙,不算最美,却十分可人,拍拍肩上的尘土,与杨休比作一双,也算郎才女貌。

  
        夕阳西下,街上的人少了好些,杨休下了学堂,远远地目光下,金钰抱着董卓的双肩,脑袋无精神的搭在他背后,瞧了细致,似乎染了病,登时慌张的跑了过去。

  
        “脚趾破了些皮,不甚要紧”,董卓将金钰送还杨休,杨休却是臂弯抱着,捂在了怀里,爱不能放,过到成衣店,有些微喘,两颊也晕了些红。

  
        董卓掀足进去,左顾右看,店内的衣裳时新,朝杨休招了招手,边看边心中比量,杨休的狭长星眸闪了闪,定在浅水蓝的一袭宽袖长裙。

  
        金钰长指也指了过去,“哥哥,我穿它会不会很好”,话音落尾,清清浅浅的笑起来,店老板从衣竿上取下来,比穿合体,讨了十两,欣欣然送客走了。

  
        回去的路上,金钰有些急不可耐,嘴巴张开一吹,袋子里的裙子缓缓飞出来,缠绕了身上,杨休移动的双足绊着落下的旧裳,身子打前,结结实实的扑在了地上。

  
        “哎哟!,哥你好重呀”

  
        身下的金钰险些负过气,董卓微侧身,人压人、再压路的生动逗的失声高笑,杨休撑着双掌弹起来,拍拍宽袖上的泥灰,抄起金钰,瞪着眼睛,气咻咻的盯着,“越发没个规矩。”

  
        金钰吐了吐舌头,走到路面平顺的地头,跳落下去,屁股一扭一扭的旁过了董卓,回头挑眼:“哥哥,快些跟上”,足尖稍转,款步姗姗,轻盈的移了过去。

  
        “今天的金钰丫头像妖精一样好看”

  
        杜大娘掀唇惊人,董卓和杨休互瞅一眼,金钰真是实打实的妖精,可听到妖精,双双面庞有些发僵,杨休抢过声,“娘说错了,不是妖精,是仙女。”

  
        金钰长翘的睫毛轻扫,看向杨休,瞥瞥嘴儿,妖精不好么,还仙女呢,仙女长啥样怕是都没逢见,施施然推开篱笆制的门,有些微微不愉快。

  
        杨休皱了皱眉,夸钰儿仙女反倒把她开罪了,歪头忖了忖,妖精更能让她开心,摇了摇头,喂过墨液的脑子木得很,以后要虚心向董卓学学。

  
        董卓负手进院门,金钰进了主屋,杜大娘有条有理的拾兜,铺了凉席,搁了块毯子:“夫君说钰儿大了,不能与休儿住一起”,回转身含笑又道:“钰儿住这个屋子,我和夫君住铺子里。”

  
        金钰迟钝了会,长大了便不能与哥哥一起,一个屋子空荡荡的,说嘴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悲叹,悲叹之余,杜大娘抱出了三身衣裳,“娘的手笨,钰儿将就着穿。”

  
        衣裳是新裁的,金钰一眼瞅着雪白绣芙蕖的裙衫,触手摸了摸,针脚密实又精细的绣活,柔软的质地,成衣店倒卖的都及不上,抱起一双碧色的绣花鞋,套了足上后很是合脚,眼皮下泪眼滚滚,“娘对钰儿真好。”

  
        杜大娘脸上堆着笑,“钰儿是我的女儿,如何都不能亏待了。”

  
        女儿是心头宝,儿子更是,杜大娘抱着缝好的衣袍,杨休有,董卓也有,董卓分外讶异,虽不及身上穿的,却十分愉悦的收下。

  
        金钰过来,董卓裹了雪青的袍子,脚下的鞋子也是新的,转了转眸,杨休袍子穿到一半,慌不迭的拢好,金钰仔细看过,裙青绣翠竹的款式,格外风度翩翩,吞了吞口水,“钰儿来取衣裳,晚上睡主屋。”

  
        杨休有些茫然不解,“小屋住得不好么,为何要搬过去。”

  
        董卓在他背脊敲了一记,“念书倒是用功,脑子却不够用”,贴耳过去呢喃几句,杨休脸红的甚是尴尬,与妹妹一起住了半载,男女之分没有存,同窗提起来,方才醒转。

  
        醒转后,金钰已笨拙的抱着衣奁走了,屋子也是空落落的,杨休头枕着手臂,辗转了半夜没能入睡,二日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去学堂,加之久久集中不上心力,被夫子大大训斥,回来之后更是没精打采。

  
        董卓一心扑在习练,没留心杨休的细微,金钰望了眼里去,夜里口中哼着和缓的曲子,杨休睡得稳妥,掖实被子后方去主屋入定。

  
        长此下去,杨休冒了坏毛病,没有金钰的曲子伴睡便回失眠,董卓轻笑着拿捏,“上京应试,钰儿不去,杨大哥如何办。”

  
        杨休端着脑袋沉吟,密长的睫毛缓缓眨了眨,朝着董卓稳稳的说:“杨休去哪,钰儿便跟去哪,此生都不打算分开。”
第8章 眼生春色

  
    
  
        农历八月十五,适逢杨休不用去学堂,两人拾兜齐整,装束全新的欲出门,董卓丝丝兴味,问是去幽会么,杨休答得直白,金钰入灵界兽族,陪伴去观礼。

  
        丝丝兴味膨胀至浓浓趣意,师父赵戈便是灵界的,灵界是何等模样,与人界相较,哪方更好,喋喋的嚷着要跟去,金钰有些犯难,灵界不许凡人进内,又不忍心败了董卓的念头,是以,三人齐出齐进,被灵界的看守挡在门外。

  
        “我是钰儿,大哥哥认识的”

  
        守卫挑挑鼻子,“你可以进来,他们两人不行。”

  
        杨休有些急的挤上前,“赵师父有话,我们去观礼,给进的。”

  
        守卫两只顺滑的眼珠在面相有棱有角的两人身上转了转,定在了金钰好看的粉颊上,携了些深意,半响,划开了口子,许了进来,指了指一旁的芙蓉石,比划了个划破手掌印上去的动作。

  
        杨休迟慢了会,咬长指尖打印,董卓眉毛蹙拢再舒开,咬指太难受,指风横过掌心,溢出血珠的大手印上去,施施然收手入内。

  
        赵戈过来领人,觑了遥远的三人,愣怔了原处,杨休是金钰的伴侣,进来是情理之内,可董卓跟着,是何身份,莫不是金钰口味大,一下子相中两人,想着想着,脚步靠近,都没反过神,董卓拍他肩头一记,“师父想什么。”

  
        金钰睁大杏子般的眼,好整以暇的听着。

  
        赵戈的声音压了又压,只有两人可闻及,“钰儿怎把小徒领来了”,微风飘了些片字过董卓的耳中,董卓撇了撇薄凉的唇,不过是来玩,规矩弄得一套一套的。

  
        “董哥哥要来,钰儿不好拒绝”,双手握着赵戈两只温热的大掌,“他是你的徒儿,通融通融”,温吞的话,可人的笑,掌心的柔软,赵戈动容,朝向董卓严肃:“灵界森严,不许四下走动,更不能去到军事重地”,还是放不下心,“一会儿跟着为师,记得寸步不离。”

  
        转头另一侧,眨了眨笑眼,“杨休是跟着钰儿去司仪,还是随我。”

  
        赵戈古板,没甚话说,毅然随了金钰,一路左顾右看,亭台楼阁,飞檐叠嶂,皇宫不过如斯,心情更好的负了双手,踱步进龙飞凤舞、描金的司仪大殿,仙娥般的女子飘然来,福身为礼,含了恰好的笑迎了进去。

  
        很快出来两队红粉女子,为入族的新人重新妆扮修饰,杨休斜歪了罗汉软床上,三千颜色,只注目一方佳丽,连掌司琳琅注目许久,也未觉察。

  
        “公子好生面熟”,琳琅一袭鹅黄,两个孩子的母亲娇艳不改,杨休站立身子,彬彬有礼的鞠了一礼,“杨休一回来灵界,不曾与姑娘蒙面。”

  
        琳琅专注了会儿,一双勾魂摄魄的细长桃花眼,曲线完美的下颌,举手投足间,若不是个实在的凡人,真会误以为庭钧背了如妹在外春风一度,惹下了情债。

  
        杨休眯了眯眸,接过滚好的茶汤,浅饮了口,齿颊的清香馥郁,入喉的甘醇,以及细瓷纹晶兰的茶具,灵界待客,无一不是细心用心,搁置茶盏,转了转头,金钰芊芊细步,桑花粉步摇点缀,雪白锈中逢花的曳地衣裙,腰间的环佩叮当,一颦一笑,眉眼生春,动人心魄,面颊红了红,有些自卑。

  
        “兽族好大作派”

  
        “这身装束怕是价值百金”

  
        “蓝狐不知,兽族女子鲜少,萧况接替族长,担起了来钱的兵器司,更是舍得在族人身上花银子”

  
        羡慕的唏嘘中,出来的兽族女子皆是修饰的极美,杨休叹了口压抑,若是要娶钰儿,泛泛之辈,门都靠不上,自己不努力,领族萧况怕是不会放嫁。

  
        “师父,这是哪儿”,董卓眼前白茫茫的,脚面都看不清。

  
        前行的赵戈没转头,两字掠过肩头,“灵族。”

  
        走了半日,进了金碧辉煌的狐宫,到过羽族百鸟谷,此番来了灵族,步子轻盈的靠近,入眼的是耸入云霄的高塔,赵戈望了眼痴迷的徒儿,传信:十五夜宴,兽长请灵长过去观礼。

  
        君炎缓缓走出来,身旁跟着极美的女人,赵戈立马跪礼,毕恭毕敬,“凤母”,董卓行礼匆忙,女子步点款款,细细打量后轻启了丹唇,“起来罢”,眼波流转,含笑望着君炎,“如儿先走了。”

  
        赵戈慌不迭的站起来,“族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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