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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凡人夫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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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垫了垫药草,旋足抬步,脚底心硌了下,慢慢移开脚,左右两排灯烛的映衬下,一枚闪着耀眼金色的珠子滚了两滚,滚去显眼的位置。

  
        走过去,弯腰拾起来,粗糙的拇指与食指捏在眼皮下细细望了望,茫然不知货色,上下牙打颤的磕了磕,贪婪的挑起一只浓眉,掐入自己的囊袋,过到后厨内哼着小调把了陶土罐子刷洗,更是开心的塞了洗净的药草,注了两碗水进去,架在旺旺燃烧的炉火上。
第24章 跳梁小丑

  
    
  
        甜瓜的口味极好,金钰卯足劲的吃了十块,眨了眨眼皮,换眼间,李纯满脸死灰的走进来,悻悻坐在矮几对面,软了嗓子贴话。

  
        李纯亦欢喜甜食,挑了大块咬进嘴里,化开的清甜的汁液压住心里的沉闷,蠢蠢道:“钰儿姐姐欢喜杨休,是不是看上了他的颜色。”

  
        出屏风后的杨休脚步一滞,不明他话里的意头,转眸专注的望着金钰,金钰嘴里含了食物,大着舌头说:“哥哥先喜欢钰儿,钰儿见他老实巴巴的,会一心对钰儿,才许下了婚事”,屁股挪了挪,靠近李纯,定定望着他交心的又说:“哥哥的颜色不及蛇哥,若钰儿真好那口,就不会选他”,认真起来歪着说:“面皮生得好的心肠坏,还十分的不可靠。”

  
        轮起相貌,也未必会比不过青离,而面相美的,也有心肠好的,杨休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有些哭笑不得,李纯头上的“小花”动了动,灯烛的辉映下,平顺挑着的眉道:“罢了,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吸人阳气挖人心肝有违天道,你万千不要做。”

  
        金钰斜着眼睛细细打量李纯,深邃的两只小眼却探不到底,杨休转了转有些发僵的脖子,含笑接过小厮送来的药汤,服侍金钰吞咽进去,便催着各自安寝。

  
        夜深人静,却另有波澜,四人大早出了客栈,刚行至百夫长宅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堵着了去路,青离抢步过去,挤进人群,两眼睁圆的看着地上平铺了七具尸身,明明死透彻了,却一脸笑意,活脱脱就像活着般。

  
        搓了搓有些涩的眼,定在一俱尸上下打量,没有捕捉一丝痕迹,蹲下身子聚拢神识透看,护养元气的心脏空了,胸膛却是完好无缺。

  
        随后挤来的李纯望了短短一眼,跌下面色,扯出了青离,碎念了许久,决定撒手不管,却在刚走两步时,有人跳出来指认李纯为凶手。

  
        百夫长觑了觑作证的郝大叔,郝大叔颤着长指下指着李纯磕磕巴巴的说:“昨晚小人上值,看着他能飞,而且神色有异”。

  
        青离拉着脸,沉声道:“能飞便是凶手,那在场的好些人都有嫌疑。”

  
        围观的人热声附议,郝大叔短了短脖子,已是词穷意尽,正恰百夫长的手下将湘平楼的一个小厮拿来问话,并取出重要的物证坐实了他的嫌疑。

  
        小厮跪着双膝喊冤,抬手侧指着李纯,“珠子是这个小公子落下的,小人斗大的担子也不敢害人性命。”

  
        一人指正可以不当回事,若是两人同时,百夫长与众人的目光刷刷的看向李纯,李纯堕进河中也洗不清,金钰侧身进来插进口,“纯儿不会杀人的。”

  
        杨休后跟上来,“拿人要人证物证俱全。”

  
        陈邢搁下担儿贴来话,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杀头之事大意不得,百夫长可要端端正正的办理才是。”

  
        百夫长还算端正的将他们四人请去他置下的外宅,那外宅虽不阔绰,却十分雅致,金钰四面看了看,桌椅是红木打的,沉而结实,桌面上铺有细软的质料,几件赏玩之物摆放的也很得体,唯一不爽的便是他不端正的使了人手,无时无刻的监视着一举一动和字字言语。

  
        青离随性惯了,被这般拘着,拍桌案甩椅子,心里好生不耐烦,杨休倒不觉得甚,细细宽解他,先看过形势,再见势脱身。

  
        陈邢重理了头面,布带系发,现下嗓子干渴,向外要茶吃,央求了半日,别说茶,半星水也不与来,顿时火气,“死刑犯要水,牢差都会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屋外侍立的两人面面相看,一人转出了视线,好一阵工夫,“客客气气”的端来了壶子水和泥胚制的茶杯,金钰捏了只在手中,表面粗糙,摩挲在上面有些硌手。

  
        把过壶倒了杯儿里,水色暗红,上等的红茶的气味中些些异样,打住了端杯的陈邢,耳根处喃喃数话。

  
        陈邢浮躁的舔了舔发干的下唇。

  
        青离抬起手,口中默了个决子,一壶龙井赫然在掌,再变没了外面送来的,四人佯状没有防备的畅饮。

  
        一壶见底,昏的东倒西歪,再半注香不过,手脚被粗绳捆绑起来,串成一串,拖拉拽出屋子,支在立着的大石柱子上。

  
        青离微微睁开一只眼,脚下全是砍来的桃木,移了移眼,一个青松骨廋的身段着了明黄的道袍,一手执了浮尘,一手掐指,闭眼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不觉有些好笑,也很期待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噗嗤”,一盆恶臭从左侧面泼了过来,恰污了李纯光鲜的靛青袍子上,李纯火上脑门,被缚的杨休用手臂蹭了蹭他肩,示意稳住气性。

  
        围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些人开始怀疑道士的能耐,有些压根不相信这四人是妖,至少那个呆头呆脑的书生和大汉不是。

  
        道士自己也有些慌,却有几分浅浅的本事,开始抛糯米显身手。

  
        登时,一把一把的糯米四面过来,金钰颈子有些痒,左右歪了歪,米粒钻进了背脊,往下顺入了腰间,鼓囊囊的,沉不住气的抬起头,嘴巴硬实道:“臭道士,玩够了没有。”

  
        青离直起脖子,俊逸的面庞朗朗大笑起来,杨休并陈邢也不在掩饰,陈邢先开了口,“不知道长才刚泼得是不是黑狗血。”

  
        人声鼎沸中,道士抬手,手背抹过颊上的热意和冷汗,出了杀手锏,“放火。”

  
        一根一根燃着的火把从右侧抛来,着枯枝的刹那,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李纯是草木精华,本能的畏惧火,青离动了动唇,透明的气罩密实的封住了他周身。

  
        陈邢喘了口气,凑杨休耳畔说:“他们要烧死俺们,俺们还要坐以待毙么。”

  
        杨休举目望了望亮出来的繁星,低头平静的望外睨,火苗蹿成火舌,已是一片汪洋,再压低头,火触来了鞋尖,正要松脱绳索,水从左面泼来,接而听到熟悉的声音大作,“他们不是妖,你们这样做有违孔孟之道。”

  
        “哗啦”,似乎有一车水倾倒过来,那个熟悉的小厮踩过火苗过来解绳子,杨休咽了咽口水,接而过来的八人皆是湘平楼的人手,心肠揉动,铭记在心。

  
        青离腾身出去,按住要脱逃的道士,“谁派你来的?”

  
        道士缩短颈子,声音发颤,“好汉,好汉饶命,是个女的使了银子让我作的法事”,掐着颈子的手紧了几分,“说个具细来,不然让你死没全尸。”

  
        “她,她细纱掩面,贫道看不真切”,道士顾及自家性命,抖落了干净,青离却没有从中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便使了小厮困绑起来,送入客栈地窖中放着。
第25章 恶心的妖物

  
    
  
        上京的途上一波三折,青石镇上掏心重案横着,原本可以早些离去的四人住回了客栈中,客栈东家季匀排好佳肴和好酒款待,席间更是和声细语,生怕半分担待,让奇能异士心中不痛快。

  
        青离四面扫看,陈邢闷着吃肉,一句话也没添,李纯欢喜酒,意在其中不能拔身,而杨休顾着金钰,两人眉来眼去,更是半丝闲也没赏,不由咂了咂嘴皮,百夫长开罪人,似乎不干季匀的事,且季匀在万分关键时,江湖出手,拔刀相帮,似乎这样会暗伤了他的心,何必了。

  
        季匀浑然不觉,眨了眨有些疲乏的眼,说的更是起劲,当说着店内伙计和他之前的行当时,陈邢提了几分兴致,“你们之前真是窃贼。”

  
        金钰灵活的动了动眼,起了兴致,杨休轻轻侧望了好奇的金钰,提了几分精神与青离并望着季匀。

  
        季匀手中的竹筷点了点桌子,抬起头来感慨:“早先吃不上饭,又没有谋生的行当,为了活着,不得不为”,眼中激动几分,声音有些颤,“可做这行的,刀口上填血不算,丢了性命也是可能的。”

  
        从旁筛酒的小厮抢了话说:“我们窃来了青石镇,正好是百夫长家,不料百夫长拳头比我们硬,又有些谋略,便捉了大半兄弟。”

  
        季匀接过话头继续说:“我手下二十个兄弟,生死之交,关系非常,怎忍看他们去了性命,便自投落网,要将兄弟们替换出去”,咽了咽口水,“可我们谁都不愿彼此受伤,那百夫长终于动容,放了我们一干走。”

  
        小厮嘿嘿一笑,两只眼珠子黑而透亮,“走至青石镇外,百夫长追来,留下我们在镇中,再与了足够的钱财,开了这家客栈。”

  
        杨休听了半日的话,感情季匀费劲唇舌,便是要为百夫长的过失开解,啜了口酒水插进嘴,“百夫长不过是被人做了刀子使,我没甚在意。”

  
        李纯情绪激昂起来,“可他用人往我身上倒污秽之物,我介意的很。”

  
        杨休按下拍案而立的李纯,不想将事情闹开,“明日一早,我们便各走各路,算了罢。”

  
        季匀没再为百夫长的过失开脱一字,耐心的给在座满上酒水,款待至宾主尽欢,道出了青石镇安危还请好汉添手相帮。

  
        坐了罗汉床上的李纯捧了茶盅把着话说:“那郎中被采去脏器之时,我是在场的,不过他那是死了活该。”

  
        季匀眼睛睁圆,聚拢心神凝听。

  
        李纯侧眸淡淡看过他,一字一字清晰咬出,“好色之徒,难道不该死么。”

  
        季匀搓了搓很是犯困的眼,不觉中四更的棒子声已敲响,望回灯烛的红光下没有一丝倦容,反倒更为精神的李纯,“他是死有余辜,可其他几人中也有枉死的。”

  
        李纯转头觑了觑连打哈欠的金钰,金钰歪在杨休的怀里,头蹭了蹭他结实而温暖的胸膛,“白叔叔留有灵符,钰儿便与了季匀,全了镇子的安危。”

  
        话罢,摊开手掌,隐现的两张符飞过去,鹅毛般轻轻飘落在季匀手中,季匀细起眼低头看了看,那明黄的符纸上,红色的字迹光华四溢,更有暗暗的潜大威力,好生讨要的用法,笑着告辞。

  
        金钰眼睛朦胧的望着季匀合上门,垂眼时杨休抱着她入了内屋,平放在了凉爽的榻上,不禁呢喃着哥哥。

  
        杨休伏下长身,唇贴光洁而细滑的额上印上一吻,口舌发干的亲去了软糯的香唇,没控制的压了身下,吮吻起来。

  
        金钰不禁身子颤了颤,两手搭着他的腰,丝丝开始回应。

  
        濡软的香甜扫过贴着唇的杨休僵了僵,心底深埋的情压都不住,不均的喘了几口,再度吻上,急切中唇齿磕碰不知轻重。

  
        “啊—”,半声不到,嘴被炙热的唇严严实实的封住,金钰睁开水润的眼,一颗热泪滚落眼眶,双手推着俯下来的杨休,杨休不耐的伸手制住阻碍,唇朝半掩的胸口而去。

  
        金钰缓缓眨了眨卷长的睫,双眼变得迷离,手也无力垂下来,“哥哥”,嘴里的声音细细而出,拉回了杨休的半分清醒。

  
        杨休抹了把面颊的潮热,展开被子,肌肤贴了肌肤,紧紧搂在怀里,“不早了,睡罢”,金钰直起脑袋,嘟嘴点了点杨休的唇,娇羞的缩回去,弯唇美滋滋的睡稳。

  
        杨休滑出舌头舔了舔被吻的唇,眼中坏坏的笑了笑,阖眼睑睡过日头正高都不想起,待起来,夜中星空郎朗,月牙斜卧。

  
        而金钰偷看杨休的双眼含羞带怯,那时不时望一眼的形容恰落在青离眼底,青离笑着拿捏杨休,“杨大哥把钰儿怎么了”。

  
        杨休扭了纤细的脖子,痴痴的睨了吞着甜汤的金钰,“没什么”,望定环手的青离,平静的声音说出极为不平静的话,“只是睡了一处。”

  
        青离目光滞了下,嘴巴动了动,失笑的断断续续,“杨大哥平素似个书呆,不想书呆也有开窍的一天。”

  
        杨休紊乱的转了转眼,过去捂着没有口德的嘴,压了压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样?哪样啊”,青离抹开手,嗓子着意的高了几分。

  
        杨休努了努嘴,与青离没甚言语,投入书卷中,准备一月后的秋试。

  
        青离望了望宁静的夜,正要去传浴汤,被划过夜空的惨叫惊得险些失足落下楼梯,再立稳脚下,立刻聚拢神识观微。

  
        清晰的微尘中,贴在青石镇入口的灵符破了个大口子,往上看,灵符一端留有抹红,血上一簇黑毛,却难以分明是甚么妖物留下的。

  
        捏术取回那半张符纸,灵敏的嗅了嗅,腥气中难掩臊味,嫌弃的踩在脚下,跺了又跺,最后放了把火吞了干净,才稍稍平稳嘴里的恶心。

  
        “蛇哥吃些甜汤”,金钰吊着心端来瓷碗玉米南瓜百合羹。

  
        青离双手接过,喝了净数,心底方痛快舒畅。
第26章 口味奇怪的雕鸮

  
    
  
        青石镇的清晨,淋淋漓漓的下起小雨,金钰临窗而立,观雨至晌午,看着雨势歇下,蹦蹦跳跳的唤杨休上路,杨休满脸堆上笑,顺势圈着金钰柔软的腰肢抱起来,使不完的力气抱出镇子,还不闲累着。

  
        李纯口中一枚枫糖,啧啧两声,酒色财气,一旦沾上便是弥足深陷。

  
        青离手上的玉笛敲了敲李纯的脑袋,阔步过他身侧走了前面。

  
        陈邢肩上的胆儿轻巧好些,也很快过到李纯前头,独落怔怔的李纯甩开腿脚追去,上了更宽的官道。

  
        这官道路面铺了细碎的石子,十分的平坦,更比以前的道好走,杨休怀里的金钰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子,“哥哥抱了好远了,不累么。”

  
        杨休不舍的放下,手却握着芊芊玉指,一刻也不愿松开。

  
        金钰脸颊微微红的觑过去,触到杨休投来的炙热,有些慌乱的别开,手抽出去后步点急促,撞着青离的胳膊肘,险些掉了他手中的玉笛,碎了玉。

  
        青离眯了眯有些看不真切的眼,中午还和杨休眉开眼笑,这,这还没入夜,两人就蹬鼻子上脸了,转头望着急追过去的杨休,压了压步子,随意把了话与李纯说。

  
        李纯仰视了眼青离,露齿一笑,手短脚短,走两步便小跑三步,气喘吁吁的跟去老槐树下,看着杨休使了钱雇了两顶脚程好的马车,再看过马车旁微笑的青离。

  
        青离伸手拈开帘布,眼中的马车上甚是宽敞,可以煮茶,也可以下棋,更好的是,不仅有床榻可躺睡,燃上的茉莉熏香也是最爱的那种,是以,悸动的先跳上,唤着李纯和陈邢上车。

  
        李纯和陈邢对视一眼,同看去头辆马车缓缓驶开,不再磨蹭的入了后辆。

  
        两辆马车平平稳稳的驰上官道后越跑越快,金钰好兴致的撩起帘角,望着远山座座后退,渐渐往上,视线更开阔,看得风景更多。

  
        杨休睇了深深入迷的金钰一眼,用火石燃起火,煮上了热水,掏出菊花茶包和一罐蜜汁,嘴唇微动了动,“钰儿你口渴不渴。”

  
        金钰转回身,软塌上理了理吹乱的鬓发,露齿笑道:“哥哥不说,倒没觉得渴,这一说,方觉得口舌发干”,抿了抿下唇,“喉间还有些痒。”

  
        杨休脑筋稍稍住了住,正常的转起来,笑出了声,“那是提火的吃过了”,话罢,双手打开纸包,拈出些菊花,再捏了勺儿挑了汁液,慢条斯理的冲了滚开的热水融化。

  
        金钰嗅着菊花的幽幽清香和着甜甜的味道,振奋的正要过去,马车蛰了一下,摇摇晃晃的逼她坐了回去,撑爬几下不起,脑中翻滚一圈,管道上甚是平稳,怎会陡成这样。

  
        马车轱辘的碾压过阻挡,跃跳过去,“轰”的一声,歪歪斜斜的往前。

  
        杨休终于把稳车身,急忙掀帘望出,前面是巍峨的高山,转望左看,左边是茫茫悬崖,而马车距崖边不足百米,大骇的俯身搂住金钰,没跳出车,人与车齐向崖底翻落下去。

  
        金钰稳回神,使用术法定住马车,拽拉杨休出车内,冉冉往上之际,却被劈来的掌风压着没有反抗之力往下降,一直降到低谷,凶手的面目都没瞅到一眼。

  
        杨休眯起眼望上看,崖顶没触及到,便觉脑中一波接过一波的眩晕,转过视线,四面张望,这天地四方四正,除了御剑而上,再无他法。

  
        金钰倚着光溜的石壁也忖了忖,控车的车夫不知去向,自己分明可以轻松上去,却被极强的力量逼至此处,要害自己的人或是邪物究竟是谁。

  
        怔忪间,崖顶的粗嗓门传了下来,“臬釉大人,小的将口粮送了过来。”

  
        杨休咂了下嘴,百夫长竟与妖物有所勾结,挑起眉头谩骂阵阵,急冲冲的踏剑上去要活劈了他,却顶着透明的硬物急转而下。

  
        金钰飞身正好接住,敛目冷静道:“我们暂时出不去,哥哥留着力气。”

  
        杨休抬手揉了揉生痛的头顶,眼看天色一分一分黑尽,有些慌的想起石谷里住着臬釉,慌拉着金钰寻藏身之所。

  
        金钰跟着步子走,敏锐的两眼左右的看,看着一方石洞可以容两人栖身,抽出手小心翼翼的过去,小心翼翼的意外看到麻灰的巨翅大鸟正酣睡,连连后退,拖着杨休便远远的飞离。

  
        “钰儿看到了什么”,杨休有些结巴有些惶的开口。

  
        金钰足不点地,极快纵跃到崖底的西面藏稳身子,“百夫长口中的臬釉是雕鸮,总之躲远些为好。”

  
        杨休直了直腰,洞穴狭矮,只能直起一半,坐回地面捏了捏眉心想,雕鸮要吃钰儿,躲是躲不住的,脑筋转了转,雕鸮不食人,百夫长定把他也做了鼠,才投来喂食。

  
        脑中不歇的计算,耳畔忽听到静谧的夜里传来的细细沙沙声和偶尔发出的咕咪声,谨慎的探头望出去,清晰的看到雕鸮偏首,一只滚圆的眼珠黑夜里闪了一轮,倏地长成人高的壮实身子,朝这方过来。

  
        雕鸮越行越近,脚步住了住,留在洞外。

  
        杨休此时紧张的额上沁出好些冷汗,金钰更怕,因为害怕,整个身子颤抖的蜷缩起来,不甚安全倚在杨休的怀里,就在心冒到嗓子眼时,雕鸮昂首哼着小曲万分开心的走了。

  
        杨休木木的再把头伸出去,走远的雕鸮进了前面一处人高的洞穴,不大会工夫,兜了些红红的果子出来,那是什么,金钰也看到了,不由的开动脑子猜测。

  
        雕鸮盘膝坐了他们斜对面的岩石上,一粒一粒很有兴味的往嘴里塞,杨休喉结动了动,夜风从那边拂过,浓浓的腥气正是从奇异的果子上散来的。

  
        “咕噜”,金钰很想吃的吞了吞口水,杨休听了细微的声音,回头望住金钰,“钰儿是不是饿了。”

  
        金钰的肚子本没有饿,可是雕鸮正在吃的果子致命的吸引人,动了动红唇,耐稳性子等着天色大亮,再去他到过的洞内把些出来吃。
第27章 险中套险

  
    
  
        外有这个不知敌友的雕鸮,还有他吃的正欢的小红果,这一夜杨休和金钰注定无眠,便等呀等!分秒极慢的过去,雕鸮填好肚子静坐那块石头上,渐渐的收腿,盘坐起来,闭目的样子似在修行。

  
        修行?浓浓的黑夜中,金钰两眼利索的望着雕鸮周身一缕一缕红光萦绕,眨了眨眼,那红光变得密集起来,整个人似乎都笼在了其中,还真是在修行。

  
        杨休目力不及金钰,模模糊糊的看着红色气罩内的轮廓深入佳境,开始思忖着如何出谷,久无思量,转头把声音压得极低:“钰儿可有出谷的法子。”

  
        金钰脑瓜里纠结,抬手抓落脸颊的泥灰,那结界设的结实,从上面是出不去,从下面,呃!要洞穿一座山体似乎行得过去,脸上抹了笑道:“有呀,我们挖洞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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