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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寻(尤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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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一处平地,静谧无声,四周草木葱茏,其中隐现出一株红梅,绯光艳辉,满枝生花,随风摇曳,洒下一场朱雾红雨,萦山入谷,飘香千里。

    花以怜穿着粉红衣裳,肩上斜挎一个小布兜,头顶两个团子髻梳得精巧整齐,傍花而立,手抚辫梢,对着山谷怔怔出神,那情景简直美可入画。

    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渐渐近来,花以怜转过头,天真娇稚的脸上展现笑靥:“衣遥哥哥!”

    “等很久了吗?”天气春寒料峭,封衣遥见她鹅蛋般的小脸粉里透红,忙搓了搓手,往她两颊上捂了一会儿,又将那小小的身躯罩进披风里。

    他身上传来温暖好闻的松木香味,花以怜轻轻嗅入,弯起俏丽的眉眼笑道:“没有,我也才来。”

    后山这块平地,是他们经常相约见面的地方,那株红梅,也是三年前彼此一起亲手栽植的。

    封衣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小包,微笑地递给她:“快打开看看。”

    花以怜歪着脑袋,纳罕里面装的什么,便一层一层地拆开,最后发现是一枚掌心大小的如意银锁片。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花以怜喃喃念出镌刻在上面的小字。

    封衣遥脸色窘红,伸手挠挠头:“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该刻些什么……”

    花以怜看过手中之物,朝他呆呆地眨了眨眼。

    封衣遥不由得紧张:“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花以怜摇头,抿着樱唇,犹豫下,才一本正经地问:“衣遥哥哥,这枚银锁片是不是花了不少银钱啊。”

    封衣遥还是当什么,摸下她的脑袋瓜,轻薄如玉的双唇扬起不在意的浅笑:“没关系,今日是你十岁生辰,之前我特意找工匠为你打造的,怕你不喜欢。”这枚锁片无论银质或是成色都属下品,但制作却看得出格外精细。

    花以怜年纪虽小,但心中怎会不知,这些用的都是他平时省吃俭用下来的钱,突然扑进他怀里,搂住削瘦的腰肢,精致小巧宛如雪堆的琼鼻高高地皱成一团,激动欲泣地讲:“衣遥哥哥……你真好……我、我真的好喜欢呢……”

    封衣遥闻言,心里像涂了蜜一般的甜,摩挲着她肩后的辫梢,清朗似春阳的嗓音里混合着抚慰人心的温柔:“好啦,来,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嗯!”花以怜乖巧地点点头。

    寂谷清风,吹动红梅粉衣,她颈项上戴着那枚如意锁片,吸入天光,折射在小小白净的脸庞上,一片晶莹华灿,是潭上冰雪,沐水琉璃,月照珠玉,似灵石幻化出的人儿,竟是无暇纯丽到了极致。

    封衣遥情不自禁地开口:“小怜长大后,一定是位绝世佳人。”

    花以怜却咧开嘴,笑得娇憨纯澈:“我只想一辈子都跟衣遥哥哥在一起。”生恐他不知道一般,像只撒娇小猫,拉着对方的手使劲摇晃,迫不及待地讲,“衣遥哥哥,怜儿最喜欢你了。”

    反握住那柔滑小手,封衣遥眼波泛着柔光:“我也是,最喜欢小怜了。”

    红梅开得浓丽正盛,然而极艳时,却也隐隐有了落败的预兆。一朵朱红被风拂落,从上空翩跹而来,封衣遥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了,手指白皙秀润,被花晕几乎映成透明底色,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花以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见封衣遥清浅一笑,手拈一朵红梅,轻轻为她别在发髻间,当花以怜再抬首,秋瞳若水,肤带花光,小小童颜,日呈娇艳。

    封衣遥凝视后,若有所思地启唇:“人如花娇,顾盼生怜,果真人如其名。”那一刻,他心底生出一股柔软而温暖的异样情愫,将眼前景物深深烙印在脑海,那颗赤子心,已然情窦初开。

    他像发下誓言般,声音透着无比认真,神态柔和脉脉间,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青涩憨厚:“小怜,将来我若能出人头地,一定会让你跟伯母过上好日子,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等你及笄时……我、我就娶你为妻。”话毕,一张俊脸被火烧着一般,涨得通红。

    花以怜自小与他一起长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正是两小无猜,封衣遥对她视若珍宝,爱护得无微不至,而花以怜对封衣遥更是满身心依赖,如今虽还童心稚嫩,不懂男女燕婉之事,但在她眼中,只有封衣遥一人,日后嫁与对方为妻,也觉是理所当然。

    花以怜缠着他一只手臂,匀红的脸蛋上娇痴无限,笑时如春水桃花,透着一派烂漫天真:“嗯,怜儿将来,只愿嫁给衣遥哥哥!”

    封衣遥见她认真地秀出一根小手指,忍俊不住,立即伸指与她相勾。

    此世今生,唯有怜妻。那一刹,凝为永恒。

    红梅树下,二人勾手相顾,含笑盈盈,灿烂的天阳洒照过来,令彼此身上闪耀着绚丽动人的流光,晶莹欲快虚化。

    “走吧。”封衣遥微笑地拉着她,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间。

    山风微微拂过,又是引来一帘无声花雨,高耸的柏树后,突然隐现出一抹人影,玄纱飘飞,邪魅妖华,那青山红花似在瞬间变得风光黯淡。

    她一言不发,静静目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5情毒

    封衣遥回到房间,愕见阮湄裳双手负后,伫立床前,不由得怔足原地。

    阮湄裳转过身,暝黑如渊的瞳仁深处,正映入他满脸错愕的表情,缓缓吐字:“我已经给了你三天时间,考虑得如何?”

    封衣遥听得像是坠入五里雾中,脱口问:“什么?”

    阮湄裳螓首微扬,声若冰珠,破空乍碎:“随我回西月宫!”

    封衣遥秀气的浓眉深深皱起:“我早已经说过,根本无心踏足江湖,一心愿为樵夫平农,生烟耕田,平淡度日。”

    阮湄裳玉指拂过鬓发,明明一个简单动作,却叫她做得娇柔百媚,肌骨生灿,一时间美不胜收。她对封衣遥的回答仿若未闻,眸帘轻抬,波光潋滟,似凝沉了飞雪流霜,幽幽地沁人心骨:“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你是第一个,让我肯如此耐心等待的人。”

    封衣遥呼吸略微急促,身形斜侧着往后一退:“你这人,怎的好不讲理,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回报,难道还硬要逼迫我不成?”

    阮湄裳倏然冷笑:“你这样推三阻四,可是舍不得你那青梅竹马的女娃?”

    封衣遥漆黑的眼眸在瞬间睁得极大——混杂着震动、无措、惊愕的情绪。

    纱衣拂体,摇曳生姿,阮湄裳莲步款款地走近他跟前,声音柔和得令人意外:“衣遥,你觉得我容貌如何?”

    封衣遥不料她态度转变之快,被这一问,反倒瞠目结舌。

    阮湄裳笑着替他回答:“很美,对不对?”接着抚上封衣遥隽秀细致的脸庞,吐息如兰,暗香靡袭,伴随上身微俯,胸前露出的寸许肌肤雪白晶华,仿佛倾滑的月色在引人一路流连,而那处柔软突出、富有弹性的娇肌被玄纱遮掩,更惹得人遐想无限,几难自持。

    她举止暧昧,嗓音轻柔,胸前部位若有似无地贴近,封衣遥顿时惊惶无措,伸手推开:“你做什么?!”

    阮湄裳压低眉梢,眸角有绝丽的妖光渗溢,一举一动间,都完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好似天地精心铸造,毫无瑕疵:“你可知道,这世上虽有许多人想要杀我,但他们却又难以抵挡我的容貌,最后甘愿为奴或是被我一掌杀死。”

    封衣遥似乎被她的狠毒撼住,下意识退到墙角:“那你……”

    “你别怕……”语调一转,阮湄裳反而柔情脉脉地凝注他,望着心爱情郎一般,“衣遥,你是我看中的人,我自然不会杀害你。”

    封衣遥摇摇头,断然拒绝:“我们绝非同路中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根本不想学习什么武功,你若要传授绝技,不如另觅人选!”

    阮湄裳见他态度坚毅,完全不为美色所动,眸中情意瞬化为三尺寒冰:“难道本宫,还比不过一个三尺童蒙?”

    她突如其来的怒意,让封衣遥始料未及,隐约又有些摸不着头绪,只道:“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阮湄裳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只怕来不及了。”

    封衣遥当正不解时,蓦听房门“哐啷”一下被人打开,竟是江二郎。

    “好啊,我就觉得你小子近来鬼鬼祟祟,果然是在暗中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江二郎一副捉奸在案的得意表情。

    封衣遥吓得脸色苍白,而阮湄裳依旧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江二郎从他脸上扫过,当目光落在阮湄裳身上,那美丽绝伦的容貌,登时让他如失了魂一般,傻傻楞在门前。

    封衣遥焦急地解释:“你误会了,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二郎这才强迫自己从玄纱美人身上挪开视线,咬着牙撂下狠话:“臭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们金屋藏娇,待我告诉父亲,不把你剥皮抽筋,打成肉酱才怪!”心中却大震,暗付封衣遥究竟从哪里结识到这等绝色美人儿,待解决掉这小子,自己再占为己有。

    封衣遥不知他已心存恶念,正准备把事实讲述清楚,却瞧江二郎转身就走,立即朝阮湄裳道:“事情由我而起,你走吧。”

    孰料阮湄裳一声冷哼,长袖拂动,卷起香风,人如飞影从他身侧擦过,那江二郎刚跑出六七步远,便被她从前拦住。

    只见她巧笑嫣然,左手皓腕轻曼举起,欺霜赛雪,耀目生花,就在江二郎怔愣之际,已是按住他的肩井大穴。

    江二郎立觉肩膀一阵麻痛,浑身力气全失。

    “你……”穴道被控制住,动弹不得,江二郎睁大眼睛,万万没料到眼前女子竟然身怀武功,稍后又瞧她伸来芊芊右指,看去柔软无力,可当掐住自己的喉颈时,那种死亡来临前的恐惧,让他头顶冷汗簌簌,惊悚得说不出话。

    封衣遥上前见此情景,惊呼出声:“你要做什么——”

    面对他,阮湄裳脸上阴狠的表情瞬敛,又化为满面春风,连声音也是细柔含情:“你不是担忧我的名节受损吗,那我便杀了他,这样他就不会随意乱说了!”

    原来对方误以为自己在担忧她,封衣遥此刻来不及辩解,生怕她对江二郎狠下毒手:“你快放开他!”

    阮湄裳深深眯眼:“我若饶他一命,将来受苦的人便是你!”说罢,右手五指如钩,狠狠掐入对方喉颈,只听喉骨咯吱碎响,江二郎几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那求饶的声音只从唇中吐出一半,便已永远停止。

    封衣遥身体血液仿佛流干似的,盯向江二郎的尸体,脸色苍白无血,无力地倚向墙壁。

    江满与江大郎在房内被惊动,纷纷赶来,就见江二郎横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一探,已是没了气息——

    “二郎——”

    “二弟!二弟!”

    二人惊怒交加,悲伤欲绝,不敢相信江二郎就这样惨死面前,江满抬起头,目光快似雷斧,投在封衣遥身上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杀了他——”

    封衣遥不料阮湄裳当真下了毒手,早已慌了神,听到江满喝声质问,声音带着微微颤哑:“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

    “不是你,那我的二郎又怎么会……”留意到他身旁的女子,江满忽然一愣,而江大郎看到对方也是忘记哭泣,父子二人竟全被那绝色美貌给吸引住。

    阮湄裳玉手翻袖,翩翩一晃,快速弹中二人麻穴,正欲挥掌劈出,封衣遥已是冲过来,伸开双臂挡在跟前。

    险些伤到他,阮湄裳急忙收手,眉蕴怒色:“你干什么?!”

    “不要杀他们。”封衣遥脚底寸步不移,目光坚定地望去,“求求你,千万不要杀他们!”

    阮湄裳双眸半敛:“你以为求情,他们就会饶过你?”

    封衣遥恳求道:“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已饿死街头,又何来的今日。”

    阮湄裳冷笑:“纵使他们对你有救命之恩,却是拿你当猪狗使唤,鞭打辱骂,即使你死了,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这样,你也要为他们求情?”

    封衣遥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阮湄裳怒极:“心存柔软,只会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封衣遥最念念不忘的,就是江满对自己的养育恩情,如今江二郎因自己而死,心中惭愧自责,觉得自己就算被对方打死,也不会有半分怨言,垂下眼帘道:“无论他们怎样对我,都是理所应当,况且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不要插手……”

    “你……”阮湄裳没料到他如此不识好歹,气得艳腮生红:“你若换成别人,早被我一掌劈死了!”

    封衣遥低头不语,似乎她真要动手,也不会做任何反抗。

    而江氏父子被阮湄裳的美色迷惑,一时回不过神,直至听对方欲要杀害自己,才恢复清神智,因穴道被点,开口连连求饶。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低哀犹如鬼泣的乐曲,像埙所吹,似远似近,压抑至极,让人不禁生出在地狱轮回,生不如死的感觉。

    阮湄裳听到乐声,却是翠眉舒展,扭头看向封衣遥:“我最后问你一遍,随不随我回西月宫?”

    封衣遥意态坚决地摇头。

    “好。”阮湄裳突然爽朗一笑,目中映入那张俊美脸容,竟是狠色尽现,“封衣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离开,只要我活着,你休想能逃脱出我的掌心!”

    那一刻,她声音狠辣决绝,宛如诅下毒咒,从此束缚他的一生一世。

    封衣遥压下清秀的双眉,而阮湄裳已拍活江满与江大郎的穴道:“我要先去收拾那几个牛鼻子老道,以报暗算之仇,一个月后,我若发现你们伤他分毫,定会让你们死得惨不忍睹!”

    江满虽是丧失爱子,痛心疾首,但见对方轻而易举就能取走自己的性命,哪里还敢反抗,当即颔首答应。

    最后阮湄裳望定封衣遥一眼,便飞身出屋外,那哀沉低吟的乐曲,也在不久后停止。

 6灭门

    大堂内灯火通明,红漆雕纹的八仙桌上酒水佳肴备齐,首座上坐着罗家堡堡主罗照翰,席下左右分坐为平阳派、天霄派、庐华派三派掌门以及铁拳妙师乔严公。

    当今天下武林,以庐华、琼门、寒沧、平阳、天霄、青元、横山七大门派齐名,共屹江湖,而今夜三大门派掌门在此聚晤,显然有要事商议。

    堡主罗照翰年约四旬,黑髯紫面,身躯伟健,绝技“双弹鞭影”在江湖上名声响亮,此刻以家主之名,高居首座。

    “我们在怀江徘徊一月之久,仍然不见那妖女踪迹,想必当日她跳下水瀑后,已是溺水而亡。”说话者是名五旬开外,童颜鹤发,云髯齐胸的道装老叟,正是平阳派的桐阳道长。

    “妖女狡猾多端,我们一路沿溪寻找,始终不见其尸骨,这一点,倒叫人难以安心。”声音苍劲嘹亮宛如洪钟,乃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铁拳妙师乔严公,也是武林公认的名门正派人物。

    他身旁女子,庐华派掌门李易琴款款开口:“乔老前辈不必忧虑,那妖女命数已尽,受我与罗堡主各一掌,不死也是苟延残喘,山林常有野兽出没,只怕现在早已化作孤魂野鬼。”她云发椎髻,青灰道袍,娥眉白面,手执拂尘,一派仙风道骨。

    天霄派沉石道长接话道:“李掌门所言极是,妖女身负重伤,虽侥幸逃脱,但周围山野荒林,难以撑上两个时辰,我们派人四处追查,不得半分线索,许是天意注定,让她死后尸骨无存。”

    桐阳道长手捋白髯,只觉得往事上涌,一声喟叹:“当年我们三派联手,共出一十五名精英子弟联袂追杀,最后却全被妖女所伤,这回幸得罗堡主探到她出外修练所在,我们暗中出手,才得以除去武林这一大祸害。”

    回想那绝色容华,乔严公都觉自己出手时略带踌躇,眉额高蹙:“此乃一代尤物,若不除之,他日必将祸乱江湖!”

    李易琴一摆右手拂尘,左手立于面前,先是虚叹几声,方缓缓启唇:“凭我们三大门派以及两位大侠之力,才可勉强将她除去,可见妖女功力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如果玉雪剑君楚寒子不曾隐遁江湖……”

    提到玉雪剑君楚寒子,在座之人皆是摇头叹惋,他是一代人杰星月老人的唯一衣钵弟子,所拥奇绝剑术,出神入化,一出江湖无人能及,外加又是位翩翩美君子,曾引来多少女子芳心暗慕,十四年前,西月宫俞宫主肆虐江湖,被武林人士追杀致重伤,下有两位爱徒,却是一对姐妹花,姐姐阮雪岚年方十五,妹妹阮湄裳还是名十一、二岁幼童,阮雪岚聪慧机智,天资过人,年纪轻轻,便在宫中众人子弟中脱颖而出,俞宫主苟延残喘下,将宫主之位传给阮雪岚,可谁又能得知,完全继承她衣钵之人,实际上是阮雪岚的妹妹阮湄裳,原来俞宫主虽然钟爱于阮雪岚,但早已看出她心慈手软,难成大业,而阮湄裳小小年岁,却是心毒狠辣。果不其然,三年后,阮雪岚对楚寒子迷恋不可自拔,最终身死对方剑下,痛失爱徒,俞宫主撑着残躯病体,将自己毕生功力以及绝学全部传授给阮湄裳,最后闭目离世。同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楚寒子替武林除掉邪教一代祸害后,名声震慑大江南北,顿时受到武林人士无限尊崇,偏偏这个时候,他遽然埋名归隐,遁迹江湖,任谁也难以探出他的下落,成为江湖一大奇谜。

    风平浪静了十年,不晓妖女再现江湖,比起阮雪岚,她的手段可谓阴狠毒辣,容貌却又艳美无双,令多少豪杰侠士惨死在她手下。

    堡主罗照翰讲道:“旗靡辙乱,西月宫那些妖众余孽得到消息,只怕会继续作恶多端。”

    “不错。”桐阳道长肃声道,“我们离开门派已经两月有余,贫道认为,为今之计,应立即赶回门中,以防那些余孽寻仇报复。”

    他话音甫落,众人甚觉有理,不再多做耽搁,纷纷起身告辞。

    堡主罗照翰见状拱手一揖:“承蒙诸位莅临,深感有款待不周之处,尚望海涵。”

    待众人离去,夜色暝深,弦月如钩,已是二更时分,罗照翰毫无倦意,在堂内不停踱步,显得颇为烦躁,稍后唤来家仆:“可有公子下落了?”

    家仆摇头:“我们在公子失踪附近寻找多日,可惜仍无半分线索。”

    罗照翰眉头深蹙,五日前爱子兴高采烈地说镇上有一处酒肆,酿酒技术绝佳,非要买来孝敬,哪知这一去竟杳如黄鹤,多日来也探不出消息,很可能已遭人毒手。

    纵使不愿接受这个噩耗,但罗照翰依然坚持,要找到爱子尸首才肯死心。

    遥夜漫漫,苍风劲动,幽山寂林间,乍然响起一道凄厉尖锐的号角声,鹄鸟齐飞,听得人心惊胆寒,随即号角中断,又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低哀乐声,飘飘缓缓,递进而来。

    堂外人声噪杂,金戈交错,罗照翰登时感到不妙,正欲冲出查看,但大门已被一股劲力震开,两名家仆被打飞出八尺开外,正好躺在罗照翰脚下,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哈哈哈哈——”外面飘来一阵女子笑声,狂放肆意中又蕴含着无上权威,同时细听之下,只觉那声音悦耳非凡,亦如银瓶乍破,空谷回音,袅袅不绝,动听至极。

    门前出现无数松明火把,但见一名女子婀娜走来,黑纱覆面,玄衣裹身,美眸顾盼,流灿生辉,步履优雅若踏轻花,体态丰润窈窕,胸间肌里波动荡漾,馥香幽溢,诱惑无限,让人单单瞧上一眼,已觉心神不受控制。

    而她身后,又出现四个装束诡异的人,乃是西月宫四大护法,左侧第一人,脸长如马,赤足草履,因肉肤奇黑,几乎难辨五官,手拿两柄状似羚角的武器,是护法之一的夺臂风毕弘轮,再瞧第二人,灰色大褂,平头圆脸,呵呵一笑,满是贪婪淫相,牵着一条儿臂粗的锁链,另一头拴着铁球,看去足有百斤沉重,随他行走时哐啷作响,而对方行动轻松灵活,好似手中无物一般,是护法之一的铜头恶煞百笑南,站立他身旁的,却是名身高不过四尺,状若孩童的黑衣男子,阴阳怪气,满脸暗疮疤痕,令人不忍目睹,手柱黑紫拐杖,再瞅那杖头上,耸立着蛇头蝎尾的怪物雕像,灯火晃闪下,仿佛吐着幽光蛇信,更使人不寒而栗,是护法之一的虫痴万长年,而最后一名女子,胭脂粉面,媚眼浮波,浅笑吟吟,娇若春花,如此看去,实难相信她已年上四旬,那眼神似能撩起一夜春水,烟视媚行,一旦接触上,只觉得心酥肉麻,是护法之一的绵骨手玉晶姬。

    而玄衣佳人缓缓摘下面纱,刹时艳光四溢,尽态极妍。

    罗照翰大吃一惊:“妖女,你竟然没有死!”

    阮湄裳眉梢斜扬,神态间甚是得意:“当日你与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趁我不防,暗中偷袭,可惜天不遂人愿,今夜我定要还报当日之仇!”

    罗照翰闻言,刹那心生警惕,一甩衣袖,暗藏的两条碧菱鞭脱袖而出,气聚丹田,蓄势待发,同时心底暗暗诧异,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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