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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飞升系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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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尚在构想,已有一先行者冲出去,跪倒在明一身前。
  众人暗骂无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自己,明一真人定然不会看上如此粗鄙之人。
  却不想明一目光扫过此人面容,竟是当真停下脚步,甚至还略带关切地问他:“你有何事?”
  众人一惊,有消息灵通的,已经认出来此人原本便是问道峰出身,曾得明一真人亲口夸赞有剑道天赋的。那时若不是真人刚收了徒弟,想必此人已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如今真人徒弟之位空缺,这人可不是就要赶着上位了吗?
  他处处抢得先机,众人便不再想那美事,只专心看美人。
  美人纵使情绪不佳,举手投足,亦能倾倒众生。
  那人闷不吭声,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时,额头已见血丝。对修真者而言,要磕出这种效果,必定是下了狠手。
  接着听她声泪俱下道:“小的有罪,小的叫真人烦心了!”
  到这里大家还在猜他用意。明一扫一眼看热闹的人,不动声色。明肃到底有经验,开口便要斥退众人,但那人却已抢先开口:
  “教真人知道,那毒却是我提供的。是我听说真人不喜欢摇识长老,便想着给他下毒。只要他失了修为,真人便可顺理成章将他赶出问道峰。我了解问道峰上侍童,挑了一个心思和我不谋而合的,趁他下山,安排好人,引诱他买了这毒药。我只是没想到,这毒药竟非我预计效果。如今摇识人不人,鬼不鬼,教真人反添烦恼!”
  他看起来是真的悔之莫及,但悔的却不是下毒一事。
  “小的无能,教真人烦心。如今小的自知罪大恶极,只盼真人此生能记得小的,小的便心满意足了!”
  他一口气说完,嘴角已是流出黑色血液,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咚的一声倒下。
  竟是在明一面前,便气绝身亡。
  邢堂内寂静了一瞬,接着又爆发出轰天的喧闹。
  这邢堂本是人来人往,兼之今日明一来,人更是只多不少。此人当着众人面讲这一通,除去满足了他自己想要让明一记住他的心愿,叫人来说却是添了无数麻烦。
  明肃急令众人不许将此事外传,又斥退闲人。等他同明一走到内室,两人对坐,他便苦笑开口:“这案子,却是更扑朔迷离了。”
  明一无可奈何,只能同他歉意地一笑。
  她这一笑,如惊鸿掠影。明肃望着,不由自主便道:“你这徒弟中毒一事,怕是还是要从你身上查。别的不说,你这张脸便是祸水。”
  “也不知有多少人要为你争风吃醋,又有多少人披荆斩棘,只为博你开颜。”
  明一一怔。
  明肃自知说错话,暗自后悔不迭。
  两人不过略谈了谈,便散了。
  明远近来忙得很。哪怕是早得知消息,他也直到第二日晚间,才偷了个空出来。
  繁忙的清玄峰待久了,一上问道峰,便觉凄清。整座峰不见人影,只有房舍林立,草木扶疏,夕阳西下,一片惨淡光景。
  待一个灵石傀儡从树林中蹿出来,面带微笑地为他引路,宁远更是觉得汗毛直竖,一进客舍便忍不住要向明一抱怨。
  “你这峰……”
  剩下的一半,在他看清里面情形时,便消失在了他的唇齿间。
  明一正在外间打坐,抬头望过来。
  此时天色将晚,但房内夜明珠都亮着,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明远却只觉黯淡。
  他心下登时明了,这是明一的情绪,影响到了她的领域。
  这时候自然不适合再说俏皮话,明远肃静神色,走过去坐在榻的另一侧,先问了问摇识:“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明一的背脊还挺直着,神色也一如往常般冷淡,只那唇色,从淡,到现在接近透明一样。
  “是我害了他。”她说,“我约莫注定命中孤绝,从师父到徒弟,谁亲近我,谁便遭殃。”
  她这一说话,气息泄露,明远顾不得先驳她话,先大惊失色道:“你境界跌落了?!”
  难怪,化神情绪能影响天地不假,但明一素来内敛,怎么会失控到令这满山皆萧条之色?也只有境界跌落,管不好气息,才会不由自主外泄精气神。
  “哪有徒弟还活着,师父倒先要把自己折腾死的?”
  明远咬牙切齿,“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尚非死局,你又何苦一副生无可恋模样!”
  他的手止不住地发冷,明一这副模样,同当初那跪在沙滩上的小小身影,何其相似!他本以为这么多年,她早已想通了的……若她不能想通……若她不能……那下次她的突破之日,便是死期。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修的,本就是心。
  先定心,后化神,大道神引,羽化成仙。
  明远试图宽慰她:“我同你一起长大,数百年了,我不是活蹦乱跳?”
  他想想又低声说:“其实,这百日醉,我听到了一点消息。”
  明一霍然抬头。
  “据说,我是说据说,”明远瞧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有些后悔失言,不得不先强调一遍传言的不可靠,“有人曾见过,魔道尊者一难用过百日醉解药。”
  “一难那次不知又发什么疯,有人见他给一个镇子的人都下了毒,叫整个镇子都昏迷过去。”
  “他在无人镇上呆了一周,一周后居民的毒被解掉,小镇上什么都没变,也没人知道他那一周逗留在镇上做了什么。”
  “那些人所中之毒,从症状来看极似百日醉,经人查探,那些人吐的也都是心头血。但毕竟毒已被解,只能说像,到底是不是,却是谁也不清楚了。”
  明一站起身来,纵使境界跌落,她仍身形挺拔,整个人如同一把剑,她的话也一往无前,绝无拖泥带水:“我去找一难。”
  前两日这人还在苦酒山,他若有百日醉,摇识这劫,也许和他不无关系。
  明远叹口气,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有备而来,细细地同明一交代:“线报称,一难今日中午在泰州崇池出现过。你若要找他,可往那里寻。”
  “泰州邪道不少,你正面对敌我放心,但务必小心魔道中人的阴损招数,可别阴沟里翻船。”
  明一一一点头应了,又同明远进内室看了看摇识,为他输送了些灵力。
  看他脸色红润了一点,她恍惚有种他就要醒来的错觉。
  “师兄,摇识托你照顾了。”她转身向明远长鞠一躬,倒是吓了明远一跳,“摇识中毒一事疑点颇多,还请师兄多多费心。”
  她还记得先前明远宽慰她的话,此时便道:“天道怕是觉得,我比魂飞魄散更能折腾你,便放任你活蹦乱跳了。”
  “师兄,我都记着,我欠你良多。”
  她不擅长说这种话,说过便大踏步出门。
  明远站在内室,瞧着她有些仓皇地离去,看看沉睡的摇识,又看看已无人的门口,忽而苦笑:
  “想来都是我上一世欠你的。”


第11章 找人
  修真界与凡人界的界定一直模糊得很。
  最开始修真者聚居之处算修真界,除此之外广袤地域皆是凡间。后来修真者多了,灵气充足之处算修真界,哪怕无人居住,那也是修真者的秘境。再后来发现灵气分布实在错落,便又慢慢改了,修真者治下算修真界,凡间王朝统治辐射区域便算凡间。
  当然谁都知道,所有凡间王朝背后都有修真宗门支持,那么到底哪里算修真界,哪里又算凡间,说到底还是一笔糊涂账。
  泰州算是铁板钉钉的属于凡人界,不是因为它太荒僻修真者看不上,而是因为它历史太悠久,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代王朝的都城,龙气所钟之地,修真者就算眼馋,也是不敢抢的。
  明一这次到泰州,跟上次已经隔了许多年。时过境迁,这里换了王朝,已不是拱卫天子之所,少了几分庄重,多了软艳,繁华却是更胜一筹。她来时恰是夜晚,只见这里处处河道,处处明灯,水上栖着无数船只,岸上行着无数车马,人流如织,女儿香和酒食香软软笼在这里建筑的上空,叫人只觉绮艳。
  这里处在水运交通要道,南来北往,谁都晓得这里有三美,美景,美食,美人。只要有钱,便能在此感受世间极乐。莫说凡人,便是修真者,也少有能对此地风情不动心的。
  情报中所说的崇园,便是泰州一处依水而起的着名建筑。
  是戏楼,也是青楼。
  众宗门在此城多有据点,清玄宗也不例外。因地制宜,在泰州,清玄宗的据点便就是一座青楼。
  明一按着地图御剑而来的时候,一时竟不知如何降落。
  她以往去清玄宗各据点,向来直接御剑停在后院,向来人展示清玄宗腰牌,自然便有宗门弟子出来接待。
  但这次……她神识一扫,就能见后院有女子衣衫不整,正同男子打闹嬉戏,她若贸然出现,怕会惊了兴头上的几人。
  再粗略感应一下,这楼里还颇有几个修真者,但不是在房内,就是在包厢。
  她尊重隐私,不愿细瞧,但停在半空总不是办法,泰州城准许元婴以上御空,但她这样久停在青楼上方,怕是被误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爱好。
  已有不少神识探头探脑从她这里扫过,她眨眨眼,无可奈何地在楼内众多香软闺房中散落的衣物里找到清玄宗的腰牌,再以神识轻轻地碰了碰那床上男子的脑袋。
  男子正渐入佳境,忽然脑袋上被轻柔地摸了一下,他只以为是女子所为,不当回事。又过片刻,猛然想起,女子双手皆被他缚住,哪来的第三只手摸他脑袋?
  一时又惊又惧,还不等他想明白其中关窍,明一已是不耐烦,又推了他一下。
  这下是真切感受到了。他当即一番辛苦便半途而废,忙不迭滚落床下。床上女子尚不晓得发生何事,睁眼正要说话,就见这男子衣裳都等不及穿,跪伏在地,大汗淋漓:“不知哪位长老路过此地,可否现身一见?”
  这男子身为清玄宗弟子,初被外派过来时还颇嫌弃此地灵气不足,但很快便醉倒在绕指柔下,乐不思蜀。他不想回宗门,平素却仍以清玄宗弟子自傲,旁人给清玄宗一分薄面,也都对他颇客气。他修为不怎么样,在此地却是正宗土霸王,女子何时见过他这般畏缩模样?
  她忙将被子一裹,然后才同男子一般,到地上跪好。
  两人就听一道男声冷冷响起:“穿好衣服来正门,勿要大张旗鼓。”
  等是不敢叫这神秘来客等的。女子身份太低,不容见客,男子快速整理衣着,独身赶到正门。本还发愁若是认不出这位长老怎么办,但一走出去,目光环顾一圈,他便确定了人。
  不可能是旁人的。尽管这门前人来人往,倨傲者有之,华贵者有之,对此花柳之地不屑者亦有之,但只唯独一人,负手立在门边,分明看这青楼时绝无鄙夷神色,却叫鸨母怎么也不敢去拉他。
  仿佛见此人如见朝阳,阳光照遍世间,不因繁华或贫穷而不公,但那些低在尘埃里的污浊事物,是永不敢触碰这光焰的。
  单论此人面容,不过平平无奇,但一身气质,却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男子很自然地便认定了人。叫他看来,如珠如宝,令天地钟爱的,除去修真者,难不成能有凡人吗?
  他便恭敬地迎至此人面前:“可是令我到正门的长老?”
  那人矜持颔首,伸出手来,出示了一枚玉牌。玉牌上熟悉的图腾终于唤起这男子久远的记忆,令他想起来自己除了体察民情,还身负有接待宗门来使的重任。
  啊呀,叫来使看见自己同凡间女子花天酒地,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大家同为男子,近水楼台,两三天工夫,保管此人也能领略到凡间女子的妙处。
  他想得很美,先忙将来使请到后室。珠帘一放,便隔出一方清静。两人对坐,有人早看他眼色,叫来楼里最出挑的几个姑娘。
  先令一美人素手奉茶,瞧那人很给面子地接了,他便殷勤又亲热道:
  “不知长老来这凡人界何事?小人若是能帮上忙,定当义不容辞!当然,若是事不急,不妨先瞧瞧这凡间风景,虽差之仙界远矣,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
  明一已经快叫这房内浓重的脂粉气熏晕了,不得不闭了气。这楼里隔音差,她耳边男女调笑声就没停过,要不是还得同此人交流,她恨不得把听觉也封掉。
  此时接了人家姑娘的茶水,礼貌道谢,忽略掉此人暗示意味极浓的话,快刀斩乱麻将来此目的讲明。省去了她的身份,只说要奉宗门之命,找一难有事,要这据点帮忙查查一难行踪。
  她虽为了方便,幻化做其貌不扬的男人,心里还把自己当成女子。却不知在旁人看来,她待这姑娘这般温柔又亲近,已是同道中人无疑。
  男子便自我感觉很上道地热情邀请明一:“此事我吩咐手下去办即可,长老初来,今晚不妨便由我做东,为长老接风洗尘。”
  明一感受着楼里姑娘在她手臂上蹭来蹭去,再听这人的话,脸都僵了。
  她本就不擅社交,两人你来我往,一人殷勤邀请,只以为对方在欲擒故纵,另一人有心拒绝,举动却叫人误会。
  这么推拒三番,明一终于忍无可忍,先将一个姑娘的胳膊从她腿上拿开,另一个姑娘的脑袋从他肩上挪走,再板起脸,化神的威压一放。
  嗯。
  世界清净了。
  明远喜欢批评她太过高冷,面对外人时不肯放下架子,可天知道,端起化神威仪时能省去多少麻烦!
  男子和美人被她吓跑了,室内清静许多,她再一挥手,凝水浇熄了室内香炉,又布下一个隔音法阵,这才终于勉强感受到了一点舒适。
  强权之下,那男子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多时便带着消息回来了。他战战兢兢跪在门外,方才被明一骤然而起的威压压制的恐惧还未消散,他暂时不敢进门。
  明一也不管他。对她而言,这男子是坐在她对面还是跪在门外,她都无所谓,听这人自己高兴罢了。她只要消息,好快些拿到解药。
  “禀长老,一难尊者今日只在崇园现过身。如今天色已晚,想来是歇在那里了。”
  这男子禀告消息还夹带私货。明一皱皱眉,记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
  这会儿她只是点点头,“那我便去崇园看看。”
  男子为她指明方向,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御剑而起。
  这泰州夜里灯火通明,她立于半空往下一瞧,只觉处处软烟红罗,在一片青楼里想找出崇园,便如大海捞针。再想从这人海里找出一难,更难于上青天。
  难道要一路问过去么?
  明一沉思片刻,忽然记起自己是个化神。
  她在清玄宗苦修久了,忽略了自己已经到了能仗着实力为所欲为的品阶。
  当下不再犹豫,神识如潮水般卷过整座城市,惊起一片大大小小的修真者。如她所想,哪怕是被惊动,这些修真者一察觉这威压,也无人敢上来同她理论。
  只有城主府内传出一道恭敬的声音:“不知真人来此何事?”
  她淡淡道:“寻人而已。”
  满城修真者皆安静如鸡,再无言语。
  明一细细扫过一遍,没瞧见一难,便再扫一遍,连有嫌疑的人都没扫出来。她颇有耐心,神识一遍遍卷过这座城市,很快将泰州的地形地貌都记得熟透,却始终不见那魔道尊者身影。
  看来是寻不到了。
  她叹口气,还记得自己扰了满城修真者清梦,故而又以神识传音,向众人道一声歉意。
  既然寻不到人,她便打算连夜赶回清玄宗了。
  凡人感受不到仙人神识,笙歌未断,修真者们却在此人威压下熬了数息,哪怕心中又怨又怒呢,面上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正在做事的多半都停下了,睡觉的也睁眼了,只盼着这位真人早寻到想找的人早走。
  等那神识一遍又一遍扫过去,那真人还未有动静,众人的心倒是先揪紧了——这显然是个肆意妄为的主儿,谁知道他若是找不到人,会不会拿这一城的人泄愤呢?
  但怒火没等来,倒是等来一声歉意。
  “抱歉,惊扰各位了。”
  大佬还这么有礼貌的吗?
  满城人皆神色复杂。


第12章 青楼
  老实话讲,明一不大喜欢泰州据点这主事男子。
  倒不是因为撞见他在行那事,明一活了几百年,不至于因此嫌污了眼睛。她只是觉得,这人行事未免太过失职。尽管在这据点只浮光掠影一瞧,但她已看出无数不合规矩之处。
  清玄宗外派弟子,一个据点二至五人不等,泰州是凡间,便按二人算,但她神识扫过这栋楼,可没瞧见这男子的同僚,想来应是出门寻欢作乐去了。规矩定死的,只一人留守的话,留守者必须恪尽职守,但这男子大约一心只在女人身上,早忘了规矩。
  且此人行事,前倨后恭,媚上欺下,清玄宗的风骨,在他身上是丁点都瞧不见了。
  若是任务进展顺利,她少不得已发了纸鹤向刑堂禀报此事,但此时寻人不成,发纸鹤便显得多此一举,有什么问题,她直接回去同明肃说便是。
  等等!她脑海里电光火石,忽然划过另一种可能。
  这泰州据点是明远嘱她来的,故而她从未对这主事人产生任何怀疑,一切不合理,她都只当他是染上了凡间的坏习性。
  但如果,这人并非她清玄宗弟子呢?
  她自己都要被自己忽然冒出的猜想吓一跳,但剑修本就是直觉系生物,甚至不必细思,她已反身又往泰州城疾驰而去。
  她一瞬千里,转眼便又至泰州。那满河的红灯笼和脂粉气已近在眼前,她在这时却忽然感到,四肢百骸传来一阵乏力。
  这陡然的变故叫她飞剑颤了一颤,但尚不及查探缘由,就像她忽然间失去的气力一般,她丹田内的灵力也如同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股脑地流失向了不知何处。
  就在转瞬之间,她的修为竟全不知所踪!
  她就这么在数千米高空上,从睥睨修真界的化神,退化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灵力一旦消失,一切便在猝不及防之间,脱离了明一的掌控。
  她的视野骤然缩小为方寸之地,泰州河上的脂粉气从她鼻前散去,她的飞剑悲鸣一声,带着剑上的人坠落下去。在控制不了的下坠过程中,她的脸逐渐变回女子模样,头发也在烈烈的风中纠缠着变长,白袍在风中展开,夜色里如同白色的流星。
  那些之前曾被明一惊动的神识再一次触探过来,但明一现在与凡人无异,已感觉不到这修真者手段了。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之变。修真界自古以来从未有此先例,人人皆默认修真者神通逆天,却从未有人想过这神通会有被收回去的一天。
  难得明一还能保持冷静。
  这几乎可说是诡异的变化确实叫她惊了一瞬,但她迅速发觉,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搞清楚她是怎么变成凡人的,而是要赌一把,她从这数千米高空摔下去,会不会摔死。
  她自己倾向于应当不会,修为和力气可以消失,但她修炼这么多年,将身体早炼成铜墙铁壁,除非身体被偷换,否则光凭她肉身的强度,撑过这意外的坠落应当无妨。
  她蜷起身子,尽可能地试图去减轻落地时的伤害,至于她这高空坠落会引起多大关注,她已顾不得了。
  这一日,整个泰州城的凡人,在继修真者们被惊扰之后,都被泰州河上传来的巨大轰鸣震醒。
  在有人放炮和幻听之间徘徊片刻,普通百姓再次沉沉睡去。而泰州河上正寻欢作乐的所有画舫青楼,却都亲身经历了河水掀起的滔天巨浪。
  一些离得近的画舫,被这巨浪一卷,连人带船都被浪潮裹挟入水底,离得远的,也只觉船身晃荡,如同地震来袭一般。
  一时人仰马翻,泰州河上呼号哭泣声不绝于耳。
  好在这浪只有一时。尽管有人瞧见白色的流星坠入河中,但靠水吃水的人第一反应还是河神发怒。大伙忙不迭祭祀了河神,瞧着河水果真迅速平静下来,人们也大着胆子下水去救人。
  一片混乱里,没人特别关注到,捞出来了一个漂亮异常的姑娘。
  明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枕被帐幔做工都粗糙,花样也艳俗,粗略一瞧,便知是凡间货色。
  她心里生疑,下意识便要掐算。手指一动,丹田内空空荡荡,方想起来自己已不是化神。
  那高空上的一幕,对于任何一个修真者来说,都毫无疑问是个噩梦。多年苦修,一朝灰飞烟灭,谁受得了?从高高在上的仙人一朝坠落凡尘,又有谁能接受这落差?
  明一尚能保持一分冷静,但她理智上知道此时应当先查探周围环境,确认自己安危,行动上却仍迫不及待地运转了自己的功法。
  这功法她太熟了,几百年来她修炼了何止千遍万遍,已到了哪怕吃饭喝水都能随意运转一个周天的程度。此时只如信手拈来,但却不再收到如往日一般的成效。
  她还能感受到外界的灵气,还能将它们收归己身,但所有灵气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进她的身体,便迅速消失,忙活了半天,她的丹田内始终空空荡荡。
  好在修为虽消失,她修无情道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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