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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77号诡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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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白笑眯眯地接过,说:“没错,一两银子。那行,姑姑,你就给两给姑娘开始今天半个时辰的课吧。”
  “哎?”古熹一愣,见顾不白已经把银子揣进怀里在大堂另外一边坐下了,忙走过去,展露出练了好几天的亲切微笑,说道,“你们好,我叫古熹,你们叫我姑姑就好。我该怎么称呼你们?”
  坐得前面一点的小姐说:“姑姑你叫我晓婕就好,这是我情同姐妹的婢女,名叫/春心。”
  “好的,晓婕,春心,那咱们今天先开始第一课。”古熹虽然认为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但真的静下心来讲课,至少面上看去,她还真的挺像模像样。
  第一课很简单,就是讲讲如今大衍国,尤其是长安城内的相亲婚姻现状。古熹深受其害,不用看手册就能讲一箩筐,其描述之真实,情感之真挚,竟把两个小姑娘讲得眼冒泪光,连古熹自己也忍不住悲从心中起,愤而抹眼泪。
  “不好意思啊,”古熹抹了抹眼角,“一时有些激动。”
  “没关系!”晓婕说,“姑姑,我懂你!虽然你比我大,但是我经历得不比你少!”
  于是晓婕也打开了话茬子,把近几年的相亲经历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
  “姑姑你说,我还有一个月才及笄,但是我在三四年前就被迫开始相亲,见各种男人!你说我那么年轻,急什么?我这么美貌,德才兼备,我爹娘竟然还怕我嫁不出去!”晓婕说得十分愤懑,连右手都握成了拳头,好似下一秒就要狠狠砸向桌子。
  春心在一旁猛点头:“没错,小姐好可怜的,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各种媒婆找上门,一天一天的,一年一年的,见了无数男人。而那些男人,大多贪图小姐的美貌和家世,没一个真心喜欢小姐这个人的……”
  古熹抿紧了唇,听得直点头,只差和主仆俩人抱头怒骂了。
  “姑姑,我们就是听说你手刃了一个追了你几百里的相亲男,亲自结束了自己悲催的相亲命运,这才来找你学习。”晓婕说,“姑姑,我也需要手刃相亲男!”
  古熹:“……”
  手刃是几个意思?悲催的相亲命运又是什么鬼?怎么现在街上已经传成这样了吗?
  古熹暗暗琢磨了一下,余光突地瞥见坐在一旁旁听的顾不白,见他伸出左手,晃了晃他左手腕上的手串,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了。
  顾不白写给古熹的手册上还写着一些诸如“此时可趁机贩卖红纹石”之类的话语,并附注上了这些水晶石头的特点作用。
  古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半个时辰已然过去,今天这课是可以结束了。
  于是,她再次抹了抹眼角,抹的过程中衣袖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了手腕上一串红色的手串。她装作恰好看到了这个手串,“咦”了一声,然后好似刚想起来一般说道:“晓婕,其实我有办法能帮你挡掉那些不靠谱的相亲男。”
  晓婕一听,立即往前倾了倾身体,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什么?”
  古熹走得近了些,把自己左手腕上的这串手串放到她面前,说:“这叫红纹石,最直接的作用就是能帮人招来真桃花。”
  “真桃花?”晓婕眉目一转,说,“就是说只要我戴上了这个,那如果我下次相亲,碰到的就会是真正能伴我度过一生的人?”
  古熹点了点头。虽然她对这玩意儿的功能还抱有怀疑态度,但是顾不白稳坐如泰山,毛笔挥洒间极其自信……或许真有奇效呢?
  “招来桃花的晶石一般有三种,一种是粉晶,一种是草莓晶,还有就是这红纹石了。”古熹回想起手册上顾不白写的,说道,“功效最好的便是这红纹石了,只招正桃花,一等一的好。自然,价格也是三种中最高的。”
  这一瞬间,古熹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卖菜大妈附身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还能干起推销这一行当,而且说得那叫一个自然。
  “小姐,听起来很不错啊!”春心看着那水当当的红色手串,说道,“奴婢觉得,您适合来一串。您看您皮肤白,戴起来也肯定好看。”
  晓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点了下头:“不错,我这么白,戴起来肯定好看。”
  于是,她说:“姑姑,给我来一串吧——春心,你要吗?”
  春心摇了摇头,说:“这东西一看就名贵,小姐,春心可不敢要。”
  晓婕握住她的手,财大气粗地说:“我们情同姐妹,不就一串手串嘛,难道我送不起?姑姑,给我来两串!”
  红纹石的价格,顾不白自然也在手册上写了,于是古熹说道:“一串红纹石手串八两银子,两串就是十六两。”
  晓婕点点头,说:“才十六两,我还以为上百上千两呢——春心,给钱!”
  于是这一节课就以古熹赚入了十七两银子,晓婕和婢女春心各戴走了一串红纹石为结束。
  两位姑娘走后,古熹放松般地坐到了椅子上,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啪啪啪——”顾不白鼓起了掌,“姑姑,不错啊,我说吧,你有天赋,你适合金水流,假以时日,定能在此发大财。”
  古熹无力地看着他,问:“你的这些晶石真有这么大的功效?”
  顾不白:“自然,除却晶石本身的功效,我还在上面开了光,那效果自然是成倍增加的。”
  古熹:“不是骗人的就好。”
  顾不白:“姑姑,我们金水流不卖假货,诚信待客,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顾小白从后院蹦进来,说:“没错,这点姑姑你可以放心的。不然你以为刚才就凭你随便说几句,人家首富的女儿就直接买了?金水流这些年虽然生意一落千丈,但我们不卖假货这点,京城但凡年岁大一点的,可都是知道的……”
  古熹没听完顾小白后面那句话,她被“首富的女儿”这几个字惊了:“晓婕是首富的女儿?!”
  “嗯哼。”顾不白说,“贾晓婕,长安首富贾寿福之女。”
  古熹瘫在椅子上,喃喃:“有钱人家的女儿啊……竟也被相亲所扰……看来世间女子烦恼之事大同小异啊……”
  顾不白:“……”
  顾小白:“……”


  ☆、第八章

  赚到了人生第一笔巨款的姑姑很兴奋,特地出门买了肉啊鱼的,晚上的时候做了一顿大餐。三人一驴一狗全都吃得撑了肚子。
  饭后,他们各自拿了一张躺椅,躺在后院赏月看星星话白搭。
  古熹先提出疑问:“不白,你前几日出去,是、是……”
  古熹偏头想了想,想出一个词:“……招生吗?”
  顾不白摇了摇扇子,“嗯哼”一声,说道:“不然今天首富之女怎会上门?”
  顾小白说:“姑姑,咱们现在刚开始,在为姑娘们排忧解难方面又没什么名气,那肯定得主动去拉生意,贾小姐绝对是个能够帮我们宣传的好人选。”
  古熹不解:“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首富之女吗?”
  “贾家呢,从我爷爷那会儿起,就是金水流的老顾客了。”顾不白说,“这些年虽然金水流生意凋零,但是贾首富呢,想要买点什么,也都是从我们这买的。”
  “对,”顾小白说,“贾首富信任我们,贾小姐也信任我们,有需求就来光顾我们的生意。这样的老顾客还有好几个。不然啊,我和哥哥怕是早就饿死喽。”
  古熹“哦”了一声,点了下头,说:“那晓婕帮我们宣传之后,会有更多人来?”
  “那是自然。”顾不白说,“贾小姐作为首富之女,认识不少贵族小姐,都是有钱的主,咱们呀,不怕没生意喽。”
  古熹又点了下头:“那你这学费是怎么算的呀?怎么今儿半个时辰就收了晓婕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
  顾不白白了她一眼,说:“那是贾小姐和她婢女十天的学习费用,每次半个时辰,一共五个时辰。”
  顾小白在旁补充道:“收费是这样的,每个人每次学半个时辰,五十文。贾小姐学十天,那就是五百文了,再加上她婢女,两个人,就是一千文了。”
  “半个时辰就五十文啊?”古熹想到自己今天真情实感地讲了一堆“废话”,惊道,“收这么贵,会不会有人来砸店啊?”
  顾不白恨铁不成钢地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姑姑,学习无价。况且,咱们收的不算贵,你知道京中那些贵族子弟请的老师吗?起码得八十文半个时辰!”
  古熹来之前听说京城有一种职业,专门给贵族子弟单独辅导课业、武功,据说很赚钱,但是也没料到这么贵。顿时,她真的有了种京城寸土寸金的感觉。
  “不白,”她喃喃说,“若不是碰到你们,我在京城肯定活不下去……”
  亥时后,顾不白和顾小白起身,准备去睡了。
  “对了,姑姑,”顾不白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说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亥时后不要开……”
  顾不白话还没说完,就见古熹慌慌张张地从大堂跑过来,边跑边喊着——
  “鬼啊——鬼啊——有鬼啊——”
  “啊——”
  “砰”的一声,古熹没怎么看路,被后院上的桌脚绊了一下,立即便往地上摔去。这一摔,她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飞去,手臂也伸开了——
  “哐当”一声,顾不白随意放在架子上的一个木棍,以及架子上其他的篮子竹筐等,全都一个不稳,掉了下来。先是木棍砸到了古熹的后脑勺上,再是竹篮子罩到了她的脑袋上。
  一阵响得破了音的“啊”之后,古熹再一次晕到在地。
  顾不白看着古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一阵无言。旁边,顾小白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连连叹气。
  顾不白抬头,看到跟着古熹进来的一个鬼正大大方方地飘荡在后院里。透过这鬼,他看到金水流那扇被打开的大门,阴风从外卷起,卷进了屋里。
  “……大门,”顾不白冷静地把刚才未完的话补完,“一开门必扑街。”
  顾小白把古熹脑袋上的竹篮子拿掉,放回架子上,又把木棍捡了起来,在手上拎了拎,说:“哥哥,晚上这生意做吗?”
  金水流白天做人的生意,晚上做鬼的生意。
  只不过顾不白天性懒癌,做生意全看心情。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晚上的生意了。
  “做。”顾不白被打扰了去睡觉的心情,困意全被古熹那一顿惨叫叫没了,便摇着扇子重新在躺椅上坐了下来,问鬼,“说说你的诉求。”
  鬼是个女鬼,长得也并不青面獠牙,甚至隐约还能看出几分姿色。只不过她没有脚,是飘在地面上的,身体也是半透明的,能透过她看到她后面的院子摆设。
  女鬼表情凄苦,开口说道:“大人,我叫念云,原是住在城西的一名女子。我丈夫早逝,家中有一六十老母,和一十岁幼儿。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他们,但赚钱实在太难了啊!像我们妇道人家,也就是做点女工,或是进入大户人家当下人,每日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
  “那一日,我做了几双鞋子,到街上去卖,摆在我旁边的是个卖首饰的大姐,被称为神婆。据说是她卖的首饰很灵验,比如求财珠子、心想事成吊坠、寻得有情郎发簪……那一日,她宝贝似的拿出一个吊坠,说能靠这个发财。”
  “我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神婆偷偷地告诉我,只要戴上这个吊坠,每日用油擦拭它,把它擦得油光发亮,然后挂在心口位置,用心口的温度滋养着,那它会带着你暴富。我听了之后很心动,但又有点不信,便又再问了一句。那神婆说,你可以先付定金,等真的暴富之后,再来付剩下的钱。”
  “我更心动了,又问她你不怕我拿了吊坠就跑掉吗。神婆说不付完钱,即使暴富了也会一命呜呼,无福享受,这是定在吊坠里的规矩。当时我正在为钱发愁,因为我的孩子病了,而我没什么钱给他买好药,于是,咬咬牙,我就用剩下所有的钱付了定金,拿了吊坠。”
  女鬼的故事有点长,说得也很细致,顾不白虽然努力克制了,但仍听得昏昏欲睡。他把扇子晃了晃,说:“你简单点儿说,挑重点。”
  然而女鬼似乎陷入了悲愤中,没听进顾不白的话,依旧长篇大论。
  顾小白蹲在顾不白旁边,托着腮,小声地对顾不白说:“哥哥,听了这么半天,她还没讲到她究竟想要我们干什么啊……”
  顾不白把扇子遮到他们俩面前,同样小声说:“我猜后来吊坠有问题,出事了,她怕是想要我们帮她向神婆讨回公道。”
  顾小白点了下头,按照事情发展,很有可能。
  果然,吊坠有问题,出事了。
  “我按照神婆教的方法,日日供奉着吊坠,它真的日益光亮,我很开心。一个月后,我突然预感我要发财了,就去了赌坊,果然,赢了很多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啊!那会儿我真是开心极了,觉得我的生活要变好了!接下来几日,我便继续在赌坊里赌,但是——”
  “——但是,天杀的!赢了三天后,我突然感到心脏一阵抽痛,然后便不省人事了!等我再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死了!我的魂魄无法再回到身体里了!我看到我的老母亲和儿子失声痛哭,我看到他们没钱买棺材,就草草把我的身体挖了个坑埋了……赌坊在我死后竟然把钱全都拿回去了……拿回去了啊……”
  说到这里,女鬼又怒又哭的,整个人瞬间扭曲了起来,身上阴气更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撕裂。
  顾不白摇了摇头,低声叹气道:“那吊坠里恐怕……”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女鬼厉声道:“我要那神婆偿命!我要那神婆偿命啊!”
  许是女鬼的声音太尖利,晕到在地的古熹竟然动了动。
  长生一直在旁端详着古熹,见她一动,就立即扑上了上去,“汪”了一声。
  古熹被彻底叫醒了,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长生放大的脸,又是一吓,身体一侧,差点又撞到架子上。
  “吓死我了……”古熹喃喃道。
  接着,她又瞬间瞪大了眼:“鬼啊……”
  话落她翻了个白眼,眼看着又要晕去了。
  “长生。”顾不白立即喊了一声,扇子指了指古熹。
  长生得令,一把跳到了古熹的身上,生生地把古熹从晕倒的边缘拽了回来。
  古熹捂着肚子起身,连略乱的衣衫和头发也来不及理,就被顾小白带到了椅子上坐下。
  但是看着面前的鬼,她的神色依旧是惊恐的。
  “姑姑放心,”顾小白善解人意地安抚道,“鬼不会伤害我们的。”
  古熹苦笑了一下,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女鬼没把旁的人放在心上,她知道在场的这三个人中,只有顾不白真的能帮她。于是她对顾不白说:“大人,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顾不白淡定地点点头:“你继续说。”
  这一说,却说出了与预想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发展。

  ☆、第九章

  古熹不是第一次见鬼,却是第一次听鬼说话。她全程颤颤巍巍,只差没把双腿盘到椅子上,缩成一团了。
  当晚,顾不白听完了女鬼的话后,就让她先离去了。然后顾不白和顾小白便上楼去睡觉了。古熹紧随其后,紧紧地跟住他们,也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虽然还是初夏,气温并不高,但是当古熹整个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的时候,热意便一层一层地席卷而来。很快,她的后背便冒出了细密的汗。
  但是她却不敢把四肢伸出被子,她总感觉,那鬼还在附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被鬼上身被鬼欺压的凶险画面,双手握紧了胸前垂挂着的八卦镜。
  小小的镜子仿佛有神秘的力量,极大地缓慰了古熹紧绷的神经。
  迷迷糊糊中,她终于在天明前夕睡去。
  然而没过几个时辰,她便被顾不白叫醒了。
  “姑姑,姑姑,”房门被顾不白敲得“砰砰”直响,“快起来,我们去挖坟了。”
  用被子捂住双耳的古熹:“……”
  对,差点忘了,昨晚顾不白答应了要帮那个女鬼,今儿他们要去找那个“神奇”的吊坠……
  而这个吊坠,据女鬼所说,她亲眼看到它随着她的肉身,被埋到了土里。
  顾不白还在外面敲门:“姑姑,听到了吗?起来了吗?再不起我让长生进去咬你啊。”
  古熹:“……”
  古熹一把掀开被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在翻身下床时,她一个用力过猛,撞到了床柱子,发出了“咚”的一声响。
  顾不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起来了啊,那行,我和小白在楼下等你啊。”
  古熹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喃喃道:“怎么从昨晚开始脑袋就一直受伤啊,可别撞傻了……唉,这两天真是多灾多难。”
  早饭后,古熹、顾不白和顾小白三人出了门。
  “不白,我们全都走开了,那万一有姑娘来学习怎么办?”古熹虽然昨个儿才第一次讲课,且才讲了半个时辰,但身为一名老师的责任感却上来了。
  “放心。”顾不白说,“我先前在街道上散布过了,姑姑上午不授课,下午未时后才授课。”
  顾小白问:“哥哥,出来前你算过卦吗?此行一切顺利吗?”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算的。”顾不白说,“我亲自出马,还能有不顺?”
  顾小白把下巴往古熹的方向努了努:“姑姑也在呢。”
  顾不白顿时沉默了。
  姑姑……确实是个不定时炸/弹。
  古熹自然听到了他们说话,她默了默,说:“要不我回去?”
  “不用。”顾不白说,“我也得教教你怎么驱鬼捉鬼。”
  古熹:“……”
  古熹很想逃走了:“不白,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讲讲课就能赚钱不是?鬼的钱就不赚了吧?”
  “那可不行。”顾不白说,“咱们金水流从诞生开始,就白天做人的生意,晚上做鬼的生意,规矩不能破。”
  古熹快要哭出来:“可是、可是我怕鬼啊……”
  顾小白提供自己的经验:“姑姑,看得多了,也就不怕了。”
  顾不白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胸前的八卦镜上瞟过,说:“你不是日夜戴着八卦镜吗?还怕什么?鬼又不会近你的身。”
  “可是,”古熹牙尖打颤,说道,“昨晚上鬼出现了啊……”
  “可是鬼并没有靠近你不是吗?昨晚上那鬼,不是一直跟你保持三尺距离吗?”顾不白说。
  古熹一愣,显然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所以放宽心,只要你戴着这八卦镜一天,鬼就不会靠近你三尺以内。”顾不白不想再说这话题,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于是三人不再说话,专心赶路。
  顾小白很久没走这么多路了,走了一半就气喘吁吁,他说:“哥哥,等回去后我们买辆马车吧。”
  顾不白也有点喘,这主要是女鬼念云的老母亲和儿子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山顶,他们要爬山。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特地把尸体埋在山顶,女鬼却不晓得。
  “行,买马车。”顾不白说。
  山爬到一半,古熹更是直接坐下了。
  “不行了,不白,小白,要不你们上去吧,我在这等你们……”古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后悔怎么忘了把驴牵出来。
  顾不白又看了眼天色,也一屁股坐下,说:“咱们休息一刻钟再走。”
  “来得及吗哥哥,姑姑下午能赶得及回去上课吗?”顾小白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却很实诚,同样地一把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和顾不白背靠背。
  “当然能。”顾不白掏出水壶,递给顾小白,“咱们上去拿了吊坠就走。”
  顾小白仰起头,“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把水壶递回给顾不白。
  顾不白带了两个水壶,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他和顾小白喝的,小的是给古熹准备的。
  虽然顾不白有时候嘴上嫌弃古熹,对她却也算关心。
  古熹感动不已,差点儿就忘了昨晚被顾不白叫住听鬼说话这事。
  三人在树下阴凉处休息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后,这才重新出发。
  然而刚走没两步,一些碎石竟从山顶滚了下来。碎石从上往下滚,发出好大一阵声响。其中有一块差点还砸中古熹的脑袋,幸好顾小白拉了她一把。
  古熹惊魂未定,拍着胸脯看了眼山顶,说:“这好端端的,为何会有石块落下?”
  顾不白掐了掐手指,说:“青天白日,碎石无故滚落,山顶必有异变。走,我们赶紧上去。”
  三人恢复了些体力,爬山的速度快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便爬到了山顶。
  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片狼藉。
  古熹瞪大了眼,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小白看了看他们前面空出一个人形的坑以及周边凌乱的泥土,说:“有人也来挖坟?比我们早?”
  顾不白却是蹲下了身,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坑和泥土,而后招呼他们过来:“你们仔细看,这土像不像是被人从底下顶上来,然后扒拉开的?”
  古熹本来也学他的样子蹲下查看的,闻言一惊,差点一屁股坐到了泥土堆里。她惊恐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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