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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撩人:我的老公是条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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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灵嗤笑着拿开我的符,嘲讽道:“果然是在耍心眼,不过用符来偷袭,我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了!”
  而这时,我也正好念完了咒语。
  便笑着回道:“不如你低头看看,我拍过去的到底是什么符!”
  偶灵看我面色不对,面上犹豫起来,说了声别耍花招就低头去看,也就在那一刹那,他手上的符燃起一缕幽绿色的火光,一接触到他的手,立即像是遇到了干柴遇上烈火,蔓延起冲天火光,只一瞬,便将偶灵用来寄居的萧海清身体淹没!
  火光间,还可看见偶灵难受的神情,滋滋的噼啪声里,更是传来了偶灵怨愤痛苦的话语:“竟然是阴木火!地狱火种你不是只有地狱业火,还被刘梅收走了吗,怎么还有阴木火!”
  竟然还知道这事!
  这是从萧海清那儿得到的消息?还是……
  我微一蹙眉,很快收下神情,冷笑着给他挖坑:“嗤,不造是你信息不灵通呢还是被萧海清刘梅诓了,谁说我只有两张地狱业火符的,又是谁说我除了地狱业火符外没别的地狱火种符了?”
  “你……”偶灵张口,刚要说什么,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话锋一转,冷笑道,“呵呵,又想套话!不就想知道我和刘梅,食尸人一伙有没有关系吗,我偏不告诉你,哈哈!”
  说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和阵阵令人作呕的混着焦衣服味儿和焦肉味的焦糊糊的臭味儿飘来。
  钱景浩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到这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跑到一边,一张嘴,哇地一下吐了起来。
  我胃里也是一阵涌动,被我压了下去。
  而那头,伴随着叫声和臭味的,是那幽绿火光里的人影身上涌来的暗沉却带灵气的浓重黑气,趁着阴木火光燃到高潮后威力最低的那一瞬,直接冲出了火光!
  砰地一声,没了偶灵支撑的萧海清尸身直接重重倒在地上,很快又被阴木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那火边,便是一团隐隐呈现出人形的黑气,黑气涌动间,涌现出一张俊秀的脸,时而温润,时而狠厉,但无一例外,都是万分痛苦的表情!
  不管是本身产生的,还是受外来同类怨气入侵强制形成的,偶灵两面都已融合在一起,伤了这面的同时,另一面也完全不能避免,唯一可以区分的就是谁伤得更重罢了!
  二者相斗,恶的那面涌现出来时,立即就想控制着黑气往我这儿扑来,不一会儿又被善的那方压制下去,没一会儿却又重新涌动起来,继续往我这儿扑!
  我微叹口气,手腕一抖,又是张符滑下,冷冷地盯着那团黑气看,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我这儿还有符!不怕的,大可过来!
  恶的那方愤愤地涌动了下黑气,很快被善的那方控制,黑气间,少年俊秀苍白的面颊上,是双染着痛苦却依旧悲悯的眼睛。
  少年唇角一扬,露出个干净恬淡的笑容来。
  


第64章 杀了我
  “谢谢你。”少年开口,声音是同样的干净清朗,“我无法压制下他,也伤害不了自己,可以拜托你杀了我吗?”
  我皱眉:“为什么压制不下?”
  “因为它是同类怨气阴差阳错下与我合成一体的,又得了莫大机缘,能以怨气为食,能量补充很快,我的力量却难以增长。”少年答道,再度开口,“所以,请你杀了我,永绝后患。”
  我为难地抿了抿唇。
  若真像这少年说的那样,杀了他,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可是,这是偶灵,道家法器对它起不了作用。
  真想灭了它,除非将地府里专门用来洗涤灵魂怨气的忘川河水浇到他身上,或是用地狱火种再烧一次。
  或者实力碾压,比如芈聿宸。
  可这三点,现下看来,没一点能达到要求。
  我手上这符,虽是装得有模有样,实际上压根不是阴木火符。
  阴木火和地狱业火都是地府里自然衍生的火种,要想提取一缕到符里,不止对符纸和朱砂要求很高,还需力量纯正的赦令鬼差付出损耗自身鬼元的代价。
  所谓鬼元,也就是鬼修修习鬼术的根基,根基一损,想补充回来,难上之难。
  弱肉强食,这世上哪个不想越强越好,除了寿元将近又有所求的大鬼,哪还有鬼愿干这事!
  所以,封存了地狱火种的符,张张都是稀罕物。
  我在道上混了十几年,也就在被封为赦令天师时得了两张地狱业火符。
  也正因为珍贵,我一直把它当作压箱底的宝贝收得好好的。
  只可惜,多番隐藏,我的宝贝还是被刘梅给拱了,至今还不知道下落!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心在滴血。
  而那阴木火符,还是我回夏家时太爷爷赏给我的!
  夏家里就太爷爷最疼我,我想留着他送我的东西做纪念,才收在了家里没带出门,又因看钱家的事邪门,才带了出来,今天得以用上!
  至于忘川河水,那可是地府禁物,人鬼沾了都得被消融,谁带得了那水出来!
  而芈聿宸,他老人家压根不在这儿!
  所以说,要杀这偶灵,我还真没辙!
  而且,我本来就是琢磨着用了阴木火符后吓跑偶灵,最好在逃跑途中恶偶灵因为被重伤,让他彻底被善偶灵取代了,哪里知道,那恶偶灵特么的不按套路出牌……
  想想我目的没达到,唯一的那张阴木火符却被用了,再想到我那两张被拱了的地狱业火符,我的牙就是一抽一抽地疼。
  偶灵许是看出了我面色不对,沉吟了下,说:“没事。”
  后面还要说什么,脸色却猛地一变,整张俊脸都扭曲起来,干净脸下,时不时显露出那张充满戾气的狠厉脸。
  我心一提,默默挡在了钱景浩面前,假模假样地夹着符,厉声道:“怎么,还嫌伤得不够,还不快滚!”
  话落便是一声嗤笑:“真当我没看出你那张不是阴木火符了?”
  说完便是哼了一声,善的那面脸在黑气中若隐若现。
  黑气猛地翻滚几下,再露出脸时,只见恶偶灵狠狠皱着眉头,很是暴躁地说:“你有完没完!那男的我可以放了,女的不行!她挡在言家前头,不杀她,怎么杀言喻!”
  黑气猛地颤动得更厉害,渐渐的,开始安定下来的迹象。
  而那即将安定下来的,是恶偶灵那张狠厉脸。
  我心里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有她挡在言家前头,不杀她,怎么杀言喻?”
  这言喻?是钱馨月吗?
  言家?是不是现在的钱家?
  没等我多想,就见那头黑气已经停止了涌动,恶偶灵狰狞着脸,笑得十分猥琐:“哈哈,你终于开窍了,看到她梦里的大火没,吃了她,阳间还有谁能阻止我们杀了那些恶心的人类?”
  “什么火?”我忙问。
  仔细想想,压根没记得我梦到过大火,但直觉告诉我,偶灵说的她,绝对是我!
  他说的话,也绝对是真的!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偶灵狞笑一声,黑气有翻滚起来,直直往我这儿撞来!
  我眼前猛地划过那双如佛般悲天悯人的眼睛,心内一动,一边急急往后退去,一边猛地大喝:“偶灵,你身为天地之精,不造福世人也就罢了,竟愿为一己私利,被外来怨气控制!生来初心,你可还记得?”
  我没赌错。
  偶灵乃是灵物,生来初心,就是为了造福世人。
  我那话触动了善偶灵,直接使得那冲来的黑气猛地一顿,再度翻滚起来,涌现出两张争夺不休的脸,以及恶偶灵无比烦嘲讽的声音:“你要什么初心,你是忘了言喻怎么对你的,也忘了我们一族的恨了吧!”
  说着,又是嘲讽一笑:“哦,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这佛前木,就算是最廉价的桃木雕成的人偶,又哪是我们这些腌臜东西比得了的!”
  善偶灵脸色一滞,却什么都没说,只默默争夺着主动权。
  我趁乱拉起钱景浩就往山下跑。
  冷不防身后风声传来,我拉着钱景浩往旁一躲,回头一看,却是一小团黑气。
  再往那大团黑气看去,却已剩下了那张清隽的脸和那双慈善的眼,定定地看着我,微微一笑:“不要怕,那是让你明白一切的东西。”
  我一怔,没再躲。
  那小小一团的黑气便这样缓缓沁入我的身体,与此同时,困意袭来。
  我晃晃脑袋,再度往那大团黑气看去。
  依旧是那干干净净的微笑:“下次见我,如果有可能,请杀了我。”
  我心里有点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少年宽慰似的加大了笑容,黑气一转,带着他飞走了。
  我看着他渐渐变小的身影,心内更涩。
  一边的钱景浩重重喘息了几口,突地拉住我的手往他额上一摸,说:“夏绝,我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看到了动漫才有的情节!”
  我微吸口气,挥去心内涩感,默默看了眼自己还被钱景浩抓着按在额上的手,凉凉说了句:“我这双手,可是什么脏东西都摸过的……”
  钱景浩忙扔开我的手,动作间,拉动了左手的伤势,抽抽的有点疼。
  我困得厉害,倒也不想理会,只想着快点下山好找个地方躺上一躺。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突地响起,往山下一望,还看到辆小轿车正往这边开来!
  


第65章 瞎猫撞上死耗子
  隔着有点远,一时间我也没看清那车里坐的是谁。
  “哎,竟然有车,咱们快下去搭个顺风车!”
  钱景浩这傻不拉几的,也不想想这远近闻名的乱葬岗,虽然坟被铲了,骨头被扔了,但闹鬼传言之下,谁吃饱了撑着跑这地方来啊?
  一看那车就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往山下跑,没一会儿又想起我那话,忙不迭地扔开我的手,使劲儿地搓他的猪蹄,站在那儿,静也不是动也不是,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脸色不断变化,跟个调色盘似的。
  最终,他委屈地撇起了嘴。
  我看不下去了,一翻白眼,直接把他拉到一边,说:“得了,我手干净得很,别用那种目光看我!还有,这儿是乱葬岗,看到车走点儿心,小心上了鬼车都不造!”
  钱景浩一缩脑袋,往我身后挪了挪。
  过了会儿,许是觉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表现得这样很丢脸,干咳一声挺直了腰板,板正了脸看我,故作老气道:“你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快接!”
  我白了这熊孩子一眼,摇摇有点眩晕的脑袋,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萧睿。
  再看手机左上头的信号栏,满格。
  显然是偶灵离开后,乱葬岗上那几个老鬼在我这天师面前不敢造次,收了鬼气,这地儿磁场立马就恢复了。
  只要磁场正常,对天师而言,求救找人都不难。
  我也不担心山下车里坐的是谁了,醒醒神就按下了接听键。
  “小绝,看到景浩那孩子了吗?他手机一直打不通!”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语气中都染上了几分急色,显然真是急了。
  我这老人机,打起电话来直接就是扩声,隔老远都听得到。
  萧睿一说完钱景浩就夺过我手机,简单明了地和萧睿说明了情况。
  看他言辞简洁的,我宽慰地叹了口气,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即视感。
  结果这丫的下一句就暴露了本性:“哎,萧睿哥,琪琪现在怎么样了?”
  我顿时不想说话了。
  萧睿答:“放心吧,她已经输过血,现在睡着,没有生命安全,和你姐在的病房临近。”
  钱景浩撇嘴:“不是吧,我姐就睡觉做个噩梦,就这还住院了,真是大惊小怪!”
  看来,昨晚事发突然,今早萧睿那边又出了事,钱景浩现在还不知道钱馨月的事。
  萧睿也没直接答,模糊不清地应了声就让钱景浩把手机给了我。
  我一接过就直接说:“师兄,你派辆车来接我们吧,现在乱葬岗山下开来辆车,也不知是敌是友。”
  萧睿却问:“山下那车是不是黑色的奥迪,车牌号是xxx?”
  我眯眼一瞅,还真是。
  又听萧睿说:“那是你男朋友,他说打不通你电话,借我的车看看你在哪儿,没想到还真让他瞎猫碰见死耗子给找着了。”
  瞎猫碰着死耗子,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斯文话风,真是怎么听怎么叫人不爽。
  我忍了忍,没忍住:“师兄,你这样说话迟早要被打的啊。”
  那头默了默,斯文语气里带上些试探:“那就不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说你们情比金坚,心有灵犀一点通,怎么样?”
  “……”
  我嘴角一抽。
  这丫肯定故意的!
  “谢谢,作为回报,我祝你以后娶个好老婆,幸福美满。”我懒得再跟他扯皮,拉着调调说完“祝语”就挂了电话。
  无视钱景浩打趣的目光,我走到一个开阔点的地方往外一看,只见那辆车正好停下,车门打开,里边走出来的还真是芈聿宸那老妖怪。
  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似的,他抬头,直接和我对视起来。
  钱景浩也不知啥时候过来的,啧啧两声,拍着我的肩膀调侃:“啧啧,小两口感情真好,这桃花,我姐抢了赵丹阳真是抢得好!那小子,还真跟我姐绝配!”
  我:“……”
  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钱馨月她造吗?
  正要说话,冷不防困意袭来,我脑袋一阵眩晕,脚下差点打了滑,忙拍开钱景浩的手把他拉到一边。
  瞅瞅刚才站的地方,不由一阵心悸。
  钱景浩也看出了不对,担忧地问我:“你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没有,是头晕想睡觉。你还记得最后涌进我身体的那些黑气吧?那些黑气其实是要让我通过入梦了解偶灵的事情,所以我现在需要个地方睡觉。”
  “那我带你下山,你小心点看路。”说着,他还真就三步一停,紧瞅着我。
  “夏绝,我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的?之前我看你一和琪琪他爸身上那东西说我姐来了,他就回了头。”
  走着走着,钱景浩突然问道。
  我当然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事,但这会儿也不确定,又看钱景浩那眼巴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只得含糊过去。
  他却还不罢休,又问起我去帝都时萧琪琪一家发生的事。
  我正头大着,还好,就在这时,我看到芈聿宸上山来接我这假女票了。
  我赶紧借口头晕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急匆匆往下走。
  等到上车,我已经困得不行。
  当即就调整了座椅的高度,躺在上头和芈聿宸说明了情况,就闭眼开始睡觉。
  不多时,画面一转,白茫茫的梦境里,突地变成了古代场景。
  那是历史上黑暗而混乱的时期,五胡乱华。
  自汉朝以来,就有胡人不断由北向南迁徙,在多代皇帝的宽容接纳政策下,胡人逐渐增多,盘踞华北地区,势力不断壮大。
  到西晋时期,胡人已入居关中及泾水、渭水流域,对西晋首都洛阳形成包围之势。
  然而,中原里,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后,因晋室内部王室争夺皇权斗争,国家分裂,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国力十分衰弱。
  胡人们便就乘着这一时机起兵侵扰西晋,陆续建立大大小小数十个政权与南方汉族政权对峙。
  有对峙就有战争,有战争就有死人。
  当时的混乱不言而喻。
  而言喻,就是当时南方政权一个文官家的庶女。
  混战时期,官家亲情淡薄,更别说是言喻这一由丫鬟扶正的姨娘所出,姨娘还败坏了门风的小小庶女了。
  嫡女里,也并非所有女儿能得父亲宠爱,压抑的大背景大环境下,自然是越美越能缓解疲劳,越能引起注意。
  而言喻,除了是庶女,姨娘早早逝世外,还长了张阴阳脸!
  


第66章 丑陋是罪
  所谓阴阳脸,其实是种叫做太田痣的皮肤病。
  在现代,长了太田痣可以通过激光去除,古代却没这样的医疗条件。
  而且,在古人眼里,太田痣不止被当做不可治愈的怪疾,还被视作上辈子得罪鬼神的标志。
  太田痣面积越大,模样越狰狞,说明那人前世犯下的罪孽越大。
  并且,因为得罪了鬼神,和那样的人呆在一起,也会被鬼神诅咒,轻则长张同样的丑脸,重则缺手断脚,霉运缠身,一生尽毁。
  所以,但凡世间出现长了阴阳脸的人,均叫世人避如蛇蝎。
  一旦有长了阴阳脸的人靠近,管他有意无意,各种脏话都会不要钱地撒出来。
  除了战乱,还有可畏的人言,众口铄金。
  而言喻就生活在了这样的年代。
  人人避她怕她骂她恨她,连带着生下她的母亲,也被认为是不详的预兆,被府内各色人等冷眼相向,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母亲一一忍受,为了保护她,将院内镜子尽数销毁。
  也就使得言喻从未照过镜子。
  所以,在言喻还不知道自己长相,年纪也还小的时候,她并不知晓除了母亲外,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如此凶狠。
  她想,应该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
  于是,她拼了命地学各类女工六艺,每每使用过的东西,却是除了母亲外,再无人用,每每做出来的东西,同样是除了母亲外,被其他人践踏至尘埃。
  她不懂,真的不懂。
  虽然大家都说她做出来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可她的姐妹们做的,明明比她的更上不了台面,却一个劲儿地被夸。
  只有她一个人被骂了。
  母亲说,她们是嫉妒她心灵手巧。
  她笑着点头,夜深人静时,却止不住回想沉思。
  可她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直到有次,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到平日里冷声冷色的父亲正和一众姐妹在凉亭里赏花弄酒,吟诗作画,笑得十分欢快。
  一直卡在心间的疑惑,仿佛拨云见月般,一下清明起来。
  是了,父亲是一家之主,一直以来,姐妹们,姨娘们,还有嫡母都在极力讨好着父亲,只有她和母亲,从未那样做过。
  所以,府里人那样对她,绝对是因为她和母亲从未讨好父亲。
  正好她无意间听到两个丫鬟说父亲明早不用上早朝,为了讨好父亲,便瞒着母亲早早起了床,趁着父亲一月偷偷采了府中最漂亮的鲜花,想放入父亲的书房。
  走近书房时,却发现父亲书房里的灯是亮的。
  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她缓缓推开了门,立即就见父亲正执着毛笔,在画上提着字,嫡家大姐姐则立在父亲身旁,挽着袖子,言笑晏晏地磨着墨。
  父亲的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眼看去,便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慈父孝女图。
  言喻不禁看呆了去,幻想着有一天她也能像大姐姐一样站在父亲身旁。
  结果,却觉额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冰凉的液体淌下,迷了她的眼,隐隐约约间,她好似还感觉到又有温热的液体夹杂着冰凉液体流下,似乎是出了血。
  抬手往脸上一抹,顿见黑黑红红一片。
  地上,还躺着个砚台,里面的墨汁,溅了自己一身。
  她一时怔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往父亲那儿看去,却见父亲嘴角那抹笑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凉铁青的脸色和那双透着沁人心底寒意的眼眸,而那双眼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冻成冰渣子。
  再往嫡姐看去,脸色虽然没父亲那么难看,那一双眼,却是透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
  她哆嗦着身子,心内却更是不解。
  正考虑着开口问问,父亲却已怒吼着让她滚出去。
  她没动,犹豫着,扯了笑容看着父亲,学着其他姐妹一样,甜糯糯地叫“爹爹”,却见父亲一脸恶心的模样,嫡姐更是直接干呕起来。
  随后,有两个手上套了麻袋的粗使婆子过来拧了她的胳膊,拖着回了她和母亲居住的冷院。
  母亲一见她,立即奔跑过来。
  那两个粗使婆子直接将她扔进母亲怀里,摘了手上麻袋,拿着帕子不住擦着手,一边擦,还一边吐着口水骂晦气。
  母亲却还放下了她,跑过去,不住跟那两个粗使婆子道歉。
  等那两个粗使婆子走了,她也终于回过神来,走到母亲身边,再次问母亲他们为什么都这样对她。
  这一次,母亲没再瞒她。
  抱着她哭了一阵后,母亲直接带她走到水井旁,并打上了一盆水。
  就着水,她立即看到一个脸上黑红相间,大多数已经结了痂,却还是不住有黑红液体淌下,左边脸上更是带着一大块青色斑块的小姑娘。
  除此之外,那小姑娘还顶着头枯黄脏乱的、结成一柄柄、不住淌着黑水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竟比街边的乞儿还要邋遢,比鬼脸面具还要吓人!
  她惊恐地大叫一声,连连后退。
  抬手捂脸,摸到的,却是一块块痂块。
  再往头发摸去,枯枯黄黄的,满手墨汁。
  一切切,都在用事实告诉她,她就是盆子里那个怪物!
  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母亲跑过来想抱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她颤抖着身体跑到水盆旁,掬起一抔水,狠力地往脸上擦去。
  一盆水,很快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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