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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撩人:我的老公是条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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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下，下意识的竟想看看芈聿宸什么表情，不由吓了一跳，立即凑到赵丹阳那儿。
就听他用一种不凑过去压根听不到的声音说：“小绝，我说想让你下辈子陪我的时候，你没看那个男人，刚才让你凑过来的时候，你也没看过去，说明你根本不爱他，真好啊，虽然你不爱我，但至少也不爱他，我不亏……小绝，其实你根本就不懂爱，真好……”
我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心头怪怪的：“你想说什么？”
“我……”
才说一字，赵丹阳又开始咳了起来，再停下，手心竟是有了血，却还在冲我笑，染血的唇微启，竟是又要说什么。
我忙道：“你别说了，休息一下，安心等着养魂。”
赵丹阳摇摇头：“休息过去就要等几十年才醒得过来了，有些话不说我不放心。小绝，灵魂没入身体那一瞬我是有感觉的，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这所谓新男友不是人，你们俩也只是在逢场作戏。我懂的不多，也不知道他本体是什么，但还是要劝诫你，自古以来就有人妖殊途，人鬼殊途的话，虽然你现在不爱他，但世事无常，我希望你离他远点……”
苦口婆心的话听得我竟有些无语。
什么我现在不爱他但世事无常……
爱嘛，我确实没爱过哪个人，更不懂那些殉情的人为的是啥。
但说到世事无常……
我是天师，和妖在一起有什么后果最是清楚不过，加上他那冷淡淡的性子，爱？最多是被美色所惑来个心跳加速！
当即就道：“没有无常，我跟他就普通雇佣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办完了事儿直接一拍两散！最多最多，以后见面是个朋友。”
赵丹阳看着我，喃喃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估摸着还是那感情的事，也就没多问，只道：“你父母打算怎么办？”
赵丹阳默了默，说：“毕竟一个生了我一个养了我，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吧，我死了，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
说着他又急急咳嗽起来，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我帮他拍了拍后背：“你别说话了，好好等着养魂。”
赵丹阳瞳孔缩了缩，定定看着我，最后说出句：“小绝你要幸福，其实不懂爱，挺好……”
说完，那紧紧拉着我衣袖的手就垂了下去，眼睛也闭了起来。
乍一眼看去，和睡着了并无差别。
我轻叹口气，坐在了旁边。
静默许久才回过身，往人群一扫，竟是不见了赵父赵母的身影！
与此同时，只听扑棱几下，几只乌鸦从树间飞起，紧接着半空中就跳起几个衣袍猎猎的黑袍人，手往上一抓就扯住了乌鸦的腿，一掰鸦脖，嘴就啃了过去。
再接下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乌鸦尖锐急促的叫声，惊奇的是，乌鸦那叫声里还夹杂着对男女痛苦的嚎叫，听声音，竟像是赵父赵母！
第87章 报应不爽
萧睿立即拿出个小瓷瓶，掐指念咒，把赵丹阳已经沉眠过去的魂体收了进去。
只留下两个人守着赵丹阳的尸体，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奔往了声响传来的那边方向。
远远地就看到赵父赵母两人只剩躯干的身体大咧咧躺在地上，脖子上参差不齐的断口潺潺流着血，混了一地乌鸦毛。
他俩头颅则各被一个食尸人倒抱在怀，还没僵硬下去的脸上甚至还保留着极致惊恐的神色，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见到我们来，两食尸人一声怪笑，扔下头颅就跑了个没影。
等我们跑过去，只剩下了两夫妻还在淌血的躯体和被摔得稀巴烂的脑袋。
一瞅这，钱馨月一家四口顿时干呕起来，可恨的是钱景浩这傻小子这时候还关注着萧琪琪，一见她也是一脸想吐又吐不出的模样，立即强忍下干呕，跑过去就一手捂住萧琪琪的鼻子，一手挡在她眼前。
还不忘说：“琪琪，怕就别看别闻，我守着你！”
话一落钱忠良和王雪就是浑身一震，也顾不得再恶心了，指着钱景浩的鼻子就骂：“嘿，你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混小子，就见着你心上人被恶心着了，怎么不见你爸你妈你姐也要吐了？”
钱景浩撇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们那不是有三个人嘛，人多可以相互照看着，琪琪就一个人，还没了爸……”
说到“爸”，突地又想到什么，忙闭了嘴。
我却是注意到他闭嘴时萧琪琪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
显然真像钱馨月说的那样，这女人，压根没失忆。
我不由皱了皱眉。
听到钱景浩那话的钱忠良王雪却是被气狠了，三两步冲过去就一边一个揪了钱景浩耳朵：“你个混小子啊，你就看到她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姐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想到什么，又是一个卡壳，撒手叹气一声，摇头道：“算了算了，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了……”
钱景浩不解道：“姐的孩子不是没了吗，又发生什么事了？”
钱忠良和王雪一下不知怎么说，倒是萧琪琪拉下了钱景浩的两只手，犹豫道：“景浩，我没事的，你先去看看你姐吧……”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又像哭又像笑的诡异声打断，循着声音一看，竟是钱馨月一边看着赵父的尸体一边疯了似的哭笑，还一边笑一边道：“哈哈，终于死了，终于死了，这恶心的男人终于死了，哈哈哈……”
说着说着身子就是一软，直接摊在了地上。
钱忠良和王雪忙过去扶住钱馨月，钱景浩也凑过去问：“爸妈，姐姐这是怎么了？还有，之前夏绝和姐姐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听懂……”
钱家夫妇嘴巴张张和合合，瞧瞧钱馨月，又瞧瞧钱景浩，最终挥了挥手：“都过去了，不说了，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
哪里知道，除了钱馨月流产并丧失生育能力外，他们一行被抓来的人都事先被恶偶灵汇了邪秽之气入体，这以后的时间里，恐怕是吃也吃不安定，睡也睡不安稳，长此以往，不短命也得短命！
因果终有报，就算地府不管，时候到了，该还的还是得还回来。
这就是天道啊。
瞅瞅赵父赵母的尸体和钱家四人，我幽幽叹了口气。
那头没从钱忠良夫妇口里得到答案的钱景浩却是不甘心，转而看我：“夏绝，我姐的孩子怎么了？”
钱忠良和王雪立即瞪向我，一副我说了就吃了我的样子。
我干脆装作没听见，揉揉耳朵就往芈聿宸身边凑，诧然道：“哎，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听的声音太大了，我耳朵现在轰隆隆地响。”
芈聿宸也配合，立即就抬手帮我揉耳朵：“记得多休息休息。”
钱景浩见从我这儿套不出话，干脆转向萧琪琪：“琪琪你知道吗？”
萧琪琪看了眼凶神恶煞的钱家父母，一脸难做之色，咬唇一跺脚，往回跑了。
钱景浩愣在原地动也不动，脸色不断变化，拳头也渐渐攥紧，青筋都爆了出来。
又像想到什么，慢慢蹲下抱住了头，身体渐渐发起了抖。
萧睿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钱景浩的肩膀，就往萧琪琪那边追去了。
我也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随后便和萧睿的小弟他们一起处理赵父赵母的尸首。
而钱景浩那边，钱忠良夫妇见儿子这样，开始还气，时间一长也不好受了，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们不怪你……”
话一说完钱景浩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地窜起就冲到钱馨月那边，抱住她仨，声音直接就哑了：“爸妈姐，是我不够关心你们，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可我也是真的喜欢琪琪啊，以后我一定会两面都顾着……”
王雪也哽咽了起来：“傻孩子，我们最爱的就是你们姐妹，嘴上说怪你，心里还不是一样爱你，你要真喜欢她，那……”
才静下去的钱馨月这时猛地大叫起来，推开钱景浩抱着他仨的身体就揪住钱景浩的胳膊，声音又尖又急：“景浩，景浩，你不能喜欢萧琪琪，她不是个好女人，你不能喜欢她，不能，不能……”
说着说着就成了不断重复的话，声音也越来越弱，叫人越听越觉得不正常。
我手上动作一顿，仔细往钱馨月那儿瞧去，就见她满是急色的脸上，隐隐间透着股呆滞，挥舞着的手和嘴上话一样在进行机械式重复。
倒像是……
正想着就听身旁的芈聿宸轻声道：“散了一魂。”
简言之，她疯了。
钱家三人也感觉到了不对，钱景浩和王雪不住和钱馨月说话，钱忠良则上下摸手机。
末了没摸到，问我借了。
等打过电话，才微松口气，和钱景浩母子俩一起和钱馨月说话。
看着这场景，我思绪渐渐飘飞开来。
不得不说，钱忠良夫妇虽然不是好人，却真的算是好父母。
只是……
我目光一扫，最终落在了钱景浩身上
钱馨月疯了，钱忠良和王雪活不长，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痴恋的萧琪琪身上还有问题，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第88章 旧年恩怨
后来，是萧睿带钱景浩一家去的医院。
还借了辆车让我先回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发生了太多事，一时间，我竟也真的感觉到了疲倦。
回去路上是芈聿宸开的车，我斜躺在后车座，打开老人机就见着了萧睿发来的短信，上边说的是查来的赵丹阳的资料，和从偶灵嘴里出来的并无二致，可惜来得太迟，时候也不对。
不过说来也幸好我没关机，不然萧睿还不一定找得到我们。
我捏捏眉心，缓缓闭上了眼。
或许是最近接单接多了，这一次，我竟然又做起了梦，梦到的还都是往事。
随着梦境的进行，深埋心底的枷锁被打得越来越开，各种好的不好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多像臭水沟里正在腐烂的死鱼，随着记忆的步步揭开，暴露出恶心而又丑陋的一面。
是怎样和钱家扯上关联的呢？
那些幼年的记忆，仿佛已经变得很模糊，又仿佛仍是无比清晰。
那时候我还不懂事，事后一想，从钱家人的话语和妈妈露出的神色里，当年的情况其实一目了然。
简言之，是妈妈年轻的时候认识了爸爸，很神奇的，两人磁场相吸，见的第一面就互生了好感。
随着接触次数的增长，两人好感度直线上升，自然而然就在了一起。
可惜爸爸是天师，这辈子就注定了不能安稳。
可能是怕妈妈接受不了，也可能是怕出任务时妈妈会担心，反正，爸爸没有告诉妈妈他的身份，只每次出任务都用实习来当借口，并定期和妈妈联络。
恰好那时爸妈都是大四学生，实习机会多，妈妈也就没有怀疑。
而这也就导致了一次出任务后，妈妈意外发现，她怀孕了。
联系爸爸，却再没回复。
仔细一想，妈妈才想到，除了爸爸的姓名专业这些基本资料，家庭，地址，实习地这些关键要素，她竟一无所知。
一时间，妈妈的心就越发慌了起来。
更多的，却还是担心爸爸的安危。
于是，妈妈去学工组找了班主任，死皮赖脸拿了爸爸当初填的家庭住址。
循着地址一找却是发现，那地方，根本是个空地，完全不存在所谓的夏家村。
不死心的妈妈直接去报了警。
可是，警方也没查到爸爸的任何线索。
只那以后，爸爸再也没有在大学里出现过，也没见任何夏家人来学校找他。
整个人，蒸发似地消失了。
妈妈终于绝望，捂着一个月大的肚子就蹲在草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却怎么也不愿去医院打掉我。
这年头未婚先孕一个人带孩子都是难事，何况她那对女性偏见还很大的年代。
而那时，钱忠良是爸爸妈妈最好的朋友之一，同时也在默默喜欢着妈妈。
许是真的不想看到妈妈难做，许是一时冲动，反正，钱忠良开始一次次向妈妈求起婚来。
妈妈一开始并不答应，还清清楚楚地和钱忠良说明了情况。
可钱忠良的态度实在太坚决，还指天发誓会像对亲生孩子一样对我。
终于，妈妈还是动摇了，大学一毕业，直接就嫁了过去。
也许是男人的劣根性，也许是真正相处后发现妈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可能是始终介怀着我的存在和妈妈对我的宠爱，反正，钱忠良很快就厌倦了妈妈。
每日里，不是打骂妈妈就是让妈妈做各种家务。
甚至还不放过当时还年幼的我。
并以我和爸爸妈妈都欠了他为由。
平心而论，不管当初的求娶是不是钱忠良主动进行的，又是不是他保证的一定对我和妈妈好，他终究是给了我和妈妈一个家，让我俩免了不少诟病，同时也付出了时间和金钱的代价。
算起来，也真是我们俩母女欠了他的。
妈妈是个好强的人，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索性钱忠良还不至于打死我俩，她也就生生忍耐了下来。
同时也在保护着我，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所以那时，我的日子其实并不算难过。
可是，一个人的心力就有限的。
钱忠良接连几年来的虐待和对爸爸消失的执念，终是让她心力交瘁。
四岁半那年，妈妈染上重病。
五岁那年，妈妈撒手西去，被埋入了冰冷的墓。
也就在那年，钱忠良娶了王雪，并带来了钱馨月和钱景浩。
两姐弟小我不过一岁。
而钱忠良对王雪，像铁器遇上了磁铁，视如珍宝，宠在了心尖尖上，
而那，是我从来没看到过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和妈妈结婚没多久，钱忠良就有了王雪。
那一瞬，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耳边却又始终萦绕着妈妈临终前的话，咋俩欠钱家的，一定要还清。
然后我就见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的王雪对着我就是一脚，冷笑道：“有人生没人养的小野种，你那苦逼的娘都死了，你还活得了多久？”
小小的钱馨月也是仰着头用鼻孔看我，端的是个不屑。
只有钱景浩伸出了小手想拉我，还叫了声姐姐。
只是，一叫完他就被狠狠打了顿，自此再没敢接近我。
可那一手之情，再薄也终究是情。
正因如此，他出了事，我真心实意地愿意救他。
这一桩桩的，竟和赵丹阳的情况相似度不低。
不同的是，六岁那年我就被送去了孤儿院，还因此遇到了那个变态院长，并和鬼有了接触，几经周折，最终回到了夏家，见到了最疼我的太爷爷。
而赵丹阳却一忍就是二十多年。
所以说，这世上，没人生来就全是幸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或大或小罢了。
但看会不会掩饰，会不会封存，又会不会用颗正常心继续生活。
一觉醒来，我拭去眼角无意识流出来的泪水，坐了起来。
车子很快停下，往外一看，竟是到了家。
芈聿宸帮我拉开车，看着我，突地伸手抱住我，也没做什么，只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一怔，抬头看他。
暗光下的男人面庞笼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眸中却散发着坚定的光，分明还是静谧幽深的，却在一瞬间，让人觉得无比明亮。
猛然间我就想到了赵丹阳的话。
爱么？
如果这男人不是妖，或许，假以时日，我真的会爱上他。
我缓缓心绪，打趣道：“你倒挺有良心，生意我没白接。”
旋即便往家里走。
爬回床，我摸摸心，似乎已经平复了许多。
唯一还执念着的……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来一看，竟是隔了好几天没联系了的林诺。
想到他们那边调查着的事，我立即接了电话。
第89章 人活于世
刚接过电话就听林诺兴奋的声音传来：“小绝，我们把那地儿挖了，终于找着了，食尸人那房子里用的是煮黑豆隐家法！煮黑豆啊，特么的花了我们多少时间才找着了，娘的！”
一通牢骚后又疑惑起来：“不过我说啊，这食尸人不是没啥灵智吗，怎么弄得出这东西？该不是他们背后有人吧？奇怪，我们天师界的煮黑豆隐家不是从清初那时候就失传了……”
我听着，默默在心里答，不奇怪，因为食尸人背靠着的不是天师界，而是诛妖门。
自1644年清军入关至1681年占领当时的明朝全境，满清转战烧杀了37年，连年战乱，特别是满清的疯狂大屠杀直接就使全国人口从明朝后期的两亿多人剧减到康熙二十一年的1900万！
而其中就包括了大批天师先辈！
后来，清朝又实行了文字狱，迫害文人，排除异见，恣意篡改史料和各类不利于他们统治的学派资料，傲骨铮铮的天师先辈们再次惨遭迫害，作为我国瑰宝之一的道家文化也受到了严重挫伤！
为了保存力量，先辈们甚至都不敢使用道术，久而久之，有生力量是保存了，多数法术却也不会用了。
再加上几十年前那场大暴乱，这天师界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最强的天师，怕也就是我太爷爷那一辈。
诛妖门却是神出鬼没，损伤应该没有我们多，又是宋初成立的，还保存着煮黑豆隐家法这种法术，很是正常。
“小绝，你那怎么了，怎么没回话？”
我回过神，犹豫了下，还是没将食尸人和诛妖门的关系告诉林诺。
干系太大，还是等过年回去和我太爷爷商量商量的好。
可这晚终是睡不安宁了。
辗转反侧，我干脆又去了医院。
芈聿宸装得一手男友力，见我出门，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
又是他开的车，到了地儿，还十分识趣地呆在车上没下来，见我瞧着他，还睨我一眼，微仰着头道：“本尊只是看你太可怜。”
我差点喷笑，好容易忍下来，感恩戴德一番，立即就下了车往医院走去。
神色蔫蔫，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的钱忠良夫妇一见我过来就拉住我和萧睿，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竟是也知自己命不久矣，求着我和萧睿帮忙照顾钱馨月和钱景浩。
特别是心智还不成熟，又没像钱馨月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的钱景浩。
还不停就我和我妈的事跟我道歉。
萧睿扶起两夫妻，顶着张斯文老实脸就表示自己会帮忙照顾两姐弟，话很好听，也一下安抚住了钱家夫妇，却也很有分寸，完全没扯上我。
我往回走了几步，隔着玻璃，立即就见单人病房里，钱景浩正两眼通红地望着傻笑嬉闹的钱馨月，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和钱家父母支会了我接下来想做的事，他俩沉默了下，最终默默点了点头，跟着我走进病房，转移钱馨月的注意力。
“夏绝……”钱景浩扭头看我，没等再说就被我拉着进了车上。
也就在那车上，我摆了阵法，一手劈昏钱景浩，一手就平按在了他额头，闭眼默念起了时光回溯术。
很快就有暖暖的白光沿着脑部汇向手臂，最终顺着我俩触碰到的地方汇入钱景浩体内。
一幅幅偶灵和钱馨月三世的画面从我眼前划过，最终一一消散。
随着最后一幅画面的消失，脑中的白光也跟着散去，紧接着，阵阵眩晕感猛然袭来。
我赶紧扶住车门，堪堪稳住身形。
冷淡淡中带点疑惑的声音传来：“你才时光回溯术一层，这样透支体力和术法，就为让他看到那些东西，值吗？”
“在我看来，只要我坚信是对的，赴汤蹈火也是值的！”
我指指钱景浩，“就像他，我不想他什么都弄不清楚就因为长姐父母的事郁郁不乐，不想他一辈子就那份孩子心性，所以，我要让他亲眼看到所有前因后果，不管接不接受，种因结果，那是必然！”
“人活着不是什么事都有人帮，与其和萧睿绞尽脑汁地想他怎么办，不如让他自己选择，不行的，我再和萧睿拉上一把！”
说着，我瞅瞅钱景浩神情不断变化，“睡”得很不安宁的样子，勾唇一笑。
他看到了那些东西，心情还因此跌宕起伏，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耳侧又来句话：“夏绝，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摆摆手：“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才见过几个妹子！”
“妖族的见过很多，现代的也见过不少，确实不一样，你看着爱钱没下限，却很有原则，看着奔放，又保留着份青涩，看着不靠谱，其实很尽职……”
我诧然转头，只见车里的暖光半打在这说话的男人身上，衬得他平日里静幽深沉的眼眸都折射出流转的明丽眼波，半边脸上也被镀上层橙色暖光，配上那一张一合的唇，不像简单的夸人，倒像在说情话！
我浑身一颤，想起不久前回家时他那一抱和我当时的想法，莫名竟有点心慌，连忙缩到一边，道：“我说你一下扯出我这么多优点，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话一落对面那男人双唇就是一合，微微侧头，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了我身上，没冷气冒出，一望无边的漆黑眼眸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两字——脑残！
又想到他的性向，我这才呼出口气，直起身来：“这才像你啊，你夸人会死人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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