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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撩人:我的老公是条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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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女孩儿发嗲，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沈清莎下意识扭头一看，女孩儿泛红的眼眶就直直撞了她的眼帘。
清莎性善，见此，心里隐隐动了恻隐之心，手也不自觉地覆上了薄饼，有了撕饼的征兆。
沈清湛立即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女孩儿说：“很抱歉，我们姐弟实在很饿。”
又附耳到沈清莎那儿，轻声道：“姐姐，善良是好事，盲善却只能害了自己，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只顾自身利益，临到关头根本不会顾及我们姐弟，我们又何苦白帮了这些白眼狼？”
沈清莎又是一怔，微微侧头，余光恰是看见那女孩儿低垂下来的发间一双闪烁着怨愤的眼睛。
再往其他人看去，眼睛还时不时地落在饼上，一副想开头讨要又想到女孩儿被拒绝的事，最后下来，一个个脸上全是以不快的神色瞧着他们。
其中还有不少曾经的贵男贵女。
大难临头，却是这般丑恶的嘴脸。
沈清莎心里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轻轻握了握拳。
边疆很远，以脚为步，流放而去，时间甚长。
沈清莎沈清湛两姐弟准备着伺机而逃，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一行人都已经走了数百里路了，沈清莎和沈清湛身上的鞭伤都已结痂脱落了，却仍未寻到逃跑时机。
反倒是天宿在破庙的夜里，沈清莎突然看到庙里有异动，偷偷睁眼一看，却是庙外两道身影交缠一起。
鬼使神差地，沈清莎附耳往那边凑了凑。
却听有女子媚声响起，正是那向她讨要薄饼的女子音色：“大人，您看那沈清莎沈清湛生得如此貌美，又本是要充去军营的，索性也逃不开受人玩弄的命运，不若，大人和同僚们先玩玩？也不枉辛苦送了他们一程不是？再说了，奴家可是觉得，那两姐弟有逃跑的念头呢，这可了不得，得磨磨才是……”
第117章 妾身美否
沈清莎闻言，眉心当即狠跳起来。
她虽性善，府内后院除了母亲外也并无侍妾，但到底是名门贵女，平日里上层社会后院里的那些腌臜事儿也没少听，自是有些了解。
那日看到女孩儿眼底的怨毒后她便知，这女孩儿日后必定要做出对他们姐弟俩不利的事儿来。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本也位于贵女行列的姑娘，竟是甘愿委身官差，不仅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做出与人媾和的事儿来，还提出此等让官差玩弄他们姐弟俩的话来，更是直接指出了他们两姐弟想逃跑的念头！
且不管她指出的逃跑之念是她看出来的还是胡诌的，这一提，都必将引起官差们的警惕，到那时，想要逃跑，更是难上加难！
而那玩弄他们俩姐弟的提议，一旦官差采纳，以她和弟弟现今的能力，必将摆不脱惨遭蹂躏的命运，日后就算成功逃脱，也将留下一生的梦魇。
真是比蛇蝎还要狠毒！
沈清莎紧攥了拳头，眼睛也赤红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处，生怕遗漏了什么。
只听那与女孩儿交缠在一起的官差喘着气道：“宝贝儿，你可真是观察入微呀，竟还看出了那两姐弟有逃跑的念头，但爷告诉你，不管他俩是有逃跑的念头，还是真的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沈家那老不死的招惹了那么多权高位重的大老爷，现今儿女被流放边疆，又怎会只有我们几个人守着他们？”
沈清莎心底一沉，涌起种不好的念头来。
又听女孩儿媚声再起：“照爷这么说，背后还有人守着？”
“自是有的。”官差笑着刮了下女孩儿的鼻头，一句话，直接验证了沈清莎那念头。
说完后，官差加快了办事，却是再没提女孩儿所提的戏耍沈家姐弟之事。
女孩儿不甘，寻了时机，再度吹起了枕边风。
终是将官差的话套了出来：“这可不行，上头只叫我们多折磨折磨他们，可没说过在入军营前戏耍他们的事，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啊！”
女孩儿忸怩娇嗔：“爷呀，您瞧啊，既然是多折磨折磨，戏耍自然也算折磨，您想呀，要是沈氏姐弟入军营时就已不是完璧之身，到时候会流出沈家怎样的传言来，这不是会更合大人们的心意吗？到时候，爷说不定也能加个一官半爵呢！”
官差动作停下，似是在想那事的可能性，想了半晌，拍手道：“月儿好主意，爷明天就和兄弟们商讨一番！现在，爷先满足了你这小妖精……”
……
沈清莎没再看，缩回脖子，慢慢躺回了原处，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次日大早，沈清湛一醒来就看到顶着双熊猫眼的姐姐，忙问她怎么了。
沈清莎不想弟弟担心，摇摇头道：“没事，昨晚做了个噩梦。”
没等沈清莎再答话，就有道讥笑的声音传来，却是那讨饼的女孩儿贼喊捉贼：“哟，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沈清莎扭头看去，就见她眉间荡漾着的嘲讽得意和些微淡淡的春意，本还算是清丽可人的脸一下就被那神情拉了下去。
端的是个丑陋逼人。
沈清莎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脸的每一个部位，没有说话。
倒是沈清湛听不下去，上前就想帮沈清莎理论。
沈清莎拉住他，摇摇头：“没事。”
沈清湛愤愤，却也只得闭了嘴。
随后几天，女孩儿面色越发红润，眼底的春意和得意也愈发之浓，渐渐的，又多了种不同的意味。
那些官差们看着她和沈清湛的目光也多了不少意味。
沈清莎微垂下眸，心下已经了然，暗暗攥紧了手心，袖间几根她暗藏起来的尖利细枝已经准备就绪。
同时也做好了一旦情况不对就以灭门之仇为由，让弟弟离开。
至于背后的那些人，能逃便逃，不能逃，便是她沈家命当如此。
沈清莎想着，缓缓抿了唇。
不多时，王大和几个骂骂咧咧的官差挺着肚子大咧咧地朝他们走来。
女孩儿高仰起头，看着沈清莎姐弟的眼更是得意。
沈清湛瞧着，下意识握紧沈清湛的手。
沈清莎回握了他，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细木枝，越捏越紧。
王大和其他几个官差半俯下身，捏住两姐弟的下巴就细细端详起来。
满目的垂涎之色。
沈清莎敛紧了气。
正要动作，却听捏着沈清莎下巴的王大道：“啧，真是张如花似玉的容颜！据说舞姿京城第一？啧啧！完颜家的公子游历至此，不日便将经过，好好准备着跳两只舞助兴，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在去军营前享受几天好日子！”
说着，扔开沈清莎的脸，转而看向沈清湛，脸上垂涎之色更甚。
只一瞬，沈清莎就似明白了什么。
狠声便道：“放开我弟弟，否则，我宁死也不起舞！”
王大众人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念念不舍地将目光移开。
另一边，那女孩儿却是满脸灰白，眼冒毒光。
当天晚，迟迟未能入眠的沈清莎看到女孩儿又被那和她苟合的官差带了出去。
隐约间还听到女孩儿愤愤问为什么不是她来献舞。
话音一落便是重重一个耳光，还有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怎么，残花败柳之身也想献舞？想靠完颜公子上位？可惜你脸不够，身子更不达标！”
啪地又是一个耳光响起，紧接着是衣服被撕开和女子的咽呜声。
有官差从梦中醒来，外出一探就加入了战团。
沈清湛也醒了，紧握住沈清莎的手，明明灭灭的月光中，看不清神情。
沈清莎也握住他，心下早生一计。
完颜公子，完颜烈。
沈清莎闭了闭眼。
流放队伍走走停停，两日后的傍晚，果有一对人马停下。
为首那人骑着白马，却是一身夺目红衣，红唇皓齿，长长的辫子缠绕在脖颈，马鞭连甩，驰骋而来，一双桃花眼中，尽是风情。
行至队伍前头，一勒缰绳，长腿一跨就跳了下来。
官差们也忙上前去围着他转，最后拉着他坐在了篝火边。
盛装的沈清莎垂首，再抬头，勾唇一笑，眼梢也染上了媚色。
双臂轻抬，翩跹起舞，步步回眸，尽是朝向完颜烈。
玉面公子也是勾唇，眼眸一刻未离美人。
跳至尾声，沈清莎一个轻旋转到玉面公子怀里，媚眼如丝，红唇艳艳，指尖轻轻滑动，笑道：“爷，妾身美否？”
第118章 天狐赤炀
玉面公子抓住沈清莎不安分的小手，眼角轻抬，桃花大眼瞬间落入沈清莎眼中。
蓝灰色的眼中恍若盛了碧波，轻轻泛动，清澈动人，眼角微勾，又平添了几分诱惑，十足十的一眼动人心。
看得沈清莎都是下意识一怔。
缓缓神，目光微移，就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和结构略为明显的颧骨，很明显的纯正满族人的面部特征，骑在马上时也尽是满族人马背上的风采。
这样特征的人，为人性格该是刚毅才对。
偏偏，他一身张扬肆意的红衣，配上一双风流桃花眼和这样一张脸，却毫无违和之感。
一下就叫沈清莎思绪飘飞开来。
完颜烈，权贵嫡子，文成武就，貌比潘安，世人皆道，有朝一日，若他入朝，定能混得风生水起。
偏这位爷不按套路出牌，生于权贵之家却毫无野心，且生性风流，还未及冠便已是青楼常客，及冠之后更是常年在外，说好听点是游历，说难听点就是遍地采花。
又因着面貌好，手段高，虽是桃色满天飞，却也从未被烂桃花缠过。
这爷的父亲一开始也是想管他的，奈何管他不住，恰家中仍有虽比他逊色却勤奋好学的嫡子，便也只得由他而去。
而这次，正是这位爷四地游览过了，无趣之下，竟要赶往边疆。
王大他们为了讨好这爷，这才有了让她沈清莎献舞一事。
可她知道，这位爷的来历没那么简单。
而这，也是她沈家翻盘的唯一机会。
沈清莎正想着，就觉有暖暖的，甚至可以说是发热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她焦距重凝，立即就看到了男子眼波流转的蓝眸。
紧接着就见男子轻笑起来，微微压低了声道：“怎么，问爷美不美，没等爷答话，你倒发起呆来了？”
略显低沉的声音，尾音轻轻上勾，竟是酥人得紧。
沈清莎瞧着他，同是轻笑，脸往旁一侧脱离了他手指的桎梏，头往他肩头一伸，靠了上去。
男子眸中划过一抹嘲讽的暗光，顺势将手搭在了沈清莎腰上轻抚：“这么迫不及待？”
沈清莎摇头：“爷，您不妨先听妾身说几句话。”
男子眸中嘲讽更甚，话语却是温柔：“说吧，爷听着。”
沈清莎侧头，双唇离他耳朵又近了近，在这十分暧昧的动作里，却是道：“爷，妾身乃罪臣之女沈清莎，八岁之时的群臣狩猎上，妾身正好与爷同行，当时，有一红色皮毛的狐狸飞驰而过，爷看着喜欢，挥舞马鞭便去追……”
“哦？然后呢？”男子面上依旧带着笑意，眸中水波却已敛了大半，揽着沈清莎的腰，力度也一点点收紧。
沈清莎感受着男子的变化，心中先是一紧，随后便松了口气。
也没顾腰上的痛，轻笑着继续道：“然后啊，爷文武双全，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所以为了让爷玩得尽兴，妾身等人自是没有跟上去，可谁料，不多时，好好的天色竟是突地变成了狂风暴雨，还有好几道响雷直直往爷所进的林子里劈，妾身和护卫们担心爷的安危，冒雨进林，晃眼间，似乎看到了爷和马儿浑身焦黑地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只同被烤得焦黑的狐狸，再一看，马儿还是焦黑的，爷却好端端地站着，那焦狐也不见了影……”
男子微微眯眼，身上气势有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又收敛回去，也微微侧头靠近沈清莎的耳垂，暧昧笑着，语气却已带上微微的冷意：“美人儿这话是什么意思？爷可听不懂！”
沈清莎佯装不懂：“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呀。”
男子的眼眸彻底冷了下来，看向沈清莎的目光彻底变了味儿。
他原名赤炀，乃上古天狐后裔，六年前正是他新生七尾的天劫之时，本是寻了片僻静之地闭关渡劫，怎料出关就见有人狩猎。
为免误伤，他主动前往更深的林处，那名叫完颜烈的少年却直直追了进来，还恰好帮他挡了一道。
也正因此，那叫完颜烈的少年和他沾上了因果。
为结因果，他才变幻成了完颜烈按照他想活的方式活下去。
妖的记性好，事发时的情况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也用天狐族的时光回溯术将众人记忆抹除。
其中那个只看到一眼便不堪风寒昏迷而去的女孩儿，念及她年纪尚小，使用法术恐对其日后生长不利，之后又在试探她发现她并未记得当时情况后，这才没对她施法。
不想她不止都还记得，并瞒住了他，竟还在此等情况下和他摊明此事。
沈清莎么？
赤炀轻嗤。
这京中文采品德舞技号称第一的女子，还不是这样工于心计的人？
这凡间女子啊……
赤炀微眯眼眸，冷笑道：“你想要什么？”
“妾身不要什么，只要爷为妾身家族平反，妾当感激不尽，绝不透露爷的半点消息。”
赤炀再笑：“你父亲太过耿直，不止惹了众多权贵，还坏了不少皇上的事，此次沈家之变就是皇上一手促成的，为沈家平反，你是要我覆了大清？”
沈清莎默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道：“那烦请爷救妾身和妾身之弟于水火之中。”
“这个好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陪我做几场戏。”
赤炀轻舔了下沈清莎的耳垂，轻笑着抱起她往随行的马车上走。
王大众人会意，纷纷避开。
只有那讨饼不成又陷害沈家姐弟的女孩儿直勾勾望着被打横抱起的沈清莎，又是妒忌又是怨恨。
而一个角落里，沈清湛咬牙，握紧了拳头。
赤炀突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女孩儿所在的位置，眼眸一勾：“这小姑娘，似乎很有意见啊……”
王大忙道：“爷好生玩，这不长眼的东西，甭劳爷费心了！”
赤炀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地儿，却也只是沈清莎在里他在外做做样子。
不多时却听马车前有声音响起，马车车帘还被撩了开，赤炀皱眉：“哪个不长眼的……”
话未说完便被沈清莎拉住：“我弟弟。”
赤炀耸耸肩，闭了嘴，也没往后看。
脖颈却突地一痛，猝不及防下，堂堂天狐晕了过去。
沈清莎看着好心办坏事的弟弟，来不及说话，弟弟就调转车头跳上马车，一甩鞭子，整辆马车立即咕噜咕噜往前滚去！
第119章 情愫渐生
有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一切，一声惊呼，“完颜烈”的随从和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也发现了这事，抓起武器就往马车那边追。
一边追，一边软硬兼施地让沈清湛停下。
沈清湛听着，没停，反倒挥鞭加快了动作。
开弓没有回头箭，沈清莎也知已经没了退路，没再多说。
而另一头，果是像那和女孩儿苟且的官差说的一样，此行流放途中，远不止那几个官差看守他们。
只见两人驱车没走多远，道路两侧就有无数黑衣人涌出，还有一排排上了箭的弓弩对准他们。
“姐，你拿着。”沈清湛将缰绳塞到沈清莎手上，从腰间拔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签子就放在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完颜烈”脖颈动脉上。
“完颜烈”的头发也被他提溜了起来，直直面向黑衣人那边，狠声道：“退开让道，不许追来，不然我杀了他！”
黑衣人们认出了“完颜烈”，面面相觑，齐齐将目光放到最中央那看似头领的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往沈清湛那儿深深凝视了眼，抬手道：“放行！”
说着，率先往一边退开。
其他人也忙退开，没一会儿就让出了一条宽道。
“好了姐，你先赶过这一段，迟点我换你。”
沈清湛四下一看，一收回目光就朝沈清莎说道，期间，他拿着竹签子的手抖也没抖一下。
行至一户人家前，沈清湛从赤炀身上摸出块银子就跳下车擅自用银子换了农户晾在外面的衣服，随后的换装易容换马车，行云流水动作恍惚间叫沈清莎觉得，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弟弟。
与此同时，一路上，赤炀一直被沈清湛灌药，按说狐妖有妖法在身，也不会被几副人间的迷药灌得一连几天都醒不了。
可偏偏，赤炀竟也真的一直不醒 就算醒了，也是一下就被沈清湛的拳头敲晕，脸色铁青，弱得不成样子。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沈清莎的预料，她抿唇望着正赶着车的沈清湛的背影，想问什么，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又几日，两姐弟已经彻底摆脱了官兵的追捕，对于赤炀，许是为了以防万一，沈清湛竟是没同意在他还昏迷着的时候放了他。
沈清莎无奈，只得作罢，随后两人带着还在昏迷中的赤炀在一个离京不远的地方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沈清莎以制作女工绣品挣钱，沈清湛则每日外出，有时回来时身上还带了伤，遮遮掩掩，问他也都不说。
沈清莎也曾想过跟踪他去看看，每次却都被他察觉并甩开，次数多了，沈清莎也就歇了心思，只在家安心挣钱补贴家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赤炀再次睁了眼，一看到手脚上戴着的手铐脚链，脸都是僵的，瞪眼怒望沈清莎。
这副怒样和此前的均是不同。
看得沈清莎十分骇然，想到他的身份，抬手就像沈清湛那样一拳打在他后颈，本是抱着侥幸心理，不想这次，赤炀又像此前那样昏了过去。
沈清莎轻喘口气。
而这日，在沈清湛回来前，赤炀又醒了一次。
这一次，他不像上次怒目而视，而是直接朝沈清莎抛起了媚眼，口中直嘟囔着饿。
沈清莎直觉不对，不想理会，奈何那人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一直循环往复着。
正做绣活的沈清莎被吵得脑仁儿疼，不耐地抬头，正见穿透窗纸散射进来的橙黄夕阳暖光中，面色苍白的公子微撅着唇，蓝灰色的眸中蓝光微褪，灰色渐升，透着种失落意味，却又有无数眼波缓缓流淌，波光潋滟中又泛着无数可怜的意味，似只可怜兮兮的病弱宠物。
沈清莎耐他不住，从灶台拿了红薯，往他那儿走去。
却被他一勾脚，一着不慎摔往地上，还见他手往她腰上挂着钥匙的地方伸。
沈清莎也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虽然腰上钥匙并不是赤炀手铐脚链的钥匙，但也不愿被他碰到。
便歪着身子想依靠常年习舞的柔软身子稳住身子，不知撞到了哪儿，身子没稳成，又不知走的哪门子霉运，双唇竟是贴到了赤炀唇上！
还在那一瞬在赤炀眼里看到了很明显的厌恶情绪，紧接着，他偏开头，手还是落在了沈清莎挂着钥匙的腰上。
而这一幕，正被推门而入的沈清湛看到。
自是误会遍生，接下来的日子里，赤炀手脚上的锁铐越发粗大了，眼睛被布蒙上，嘴巴也被米糊糊糊成的纸黏住，看得赤炀又是无语又是憋屈。
――被沈清湛一棍子打昏的前不久，他正巧与死对头激战一场，两败俱伤，本欲前往边疆寻味疗伤之药，路上遇到王大一行人献上美人，瞧着姿色不错，就想享享艳福，哪曾想这美人竟是当年那小娃娃，被将了一军。
郁闷着想了了这事，半途又被敲了脖子，敲的那地方，还正是他被死对头重创了，只是暂时以妖术压制下去的地方！
再次醒来，他的脑子恍如一团糨糊，完全记不清事，身体也是匮乏无力，完全使不出妖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记起是被灌了与他先前所服灵丹相冲的药物才出现的这种状况，又被一圈打中那早已被重创的脖颈，华丽丽晕去。
此事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他简直要怀疑这姐弟与他八字相克！
所以他才换了种方法想从沈清莎那儿拿来开锁之物逃走，那女子却装模作样地与他接吻，像极了那些明明喜他所化躯体的容颜主动迎合事后却又立牌坊的女子，着实恶心！
奈何妖力无法使用，他也只得憋屈过活。
好在醒着的时候，虽然妖术不能使用，隔着布条视物，于他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本想就这样暗中观察着姐弟俩好伺机逃走，却是在此过程中渐渐发现沈清莎似乎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样。
善良，耐心，为人友善，多才多艺，眸底清澈，当初的主动勾搭和说出他身份的事，似乎也只是迫于无奈。
这样的女子，本就该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可惜他不喜酸腐文人，连带着不喜文人子女，在京多年，有她在的场合，他就从未出现过。
自然也就没早些认识他。
这样想着，他对她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态度自然也就产生了变化。
沈清莎也在相处过程中渐渐生出情愫。
沈清湛也感知到了一切，见赤炀模样真诚，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锁铐也打了开。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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