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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强宠:逆天圣灵师-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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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剑眉斜飞入鬓,湛黑如墨的凤眸像是剪下了一段星光藏在其中,深沉又悠远,又像是上好的松烟墨在他的眼中的水光里一层一层晕染开,黑黑的,沉静无比,一看进那双眼睛便恨不得溺死在里面,再也不想离开。
更要命的是,那双丰而不厚的红唇微微勾起,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并不算浓郁,可就因为这份若有似乎、漫不经心而变得更加的让人挠心抓。
姬清被诱惑了。
“擦擦口水。”拓跋烈忽的开口,声音带着满满的揶揄,“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姬清,“……”
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乖乖的抬手朝着唇边探去。
擦了擦,没有。
她反应过来,她是又被这个男人给欺负了一次。凝眸看去,果然男人眼中的笑意又更浓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他性格不是跳跃的样子,他现在多半已经大笑的出声。
不过,对于这个素来冷静沉默的男人来说,当他眼中蕴藏着如此浓厚的笑意,多半意味着常人的仰天狂笑。
呵呵。
很好!
反正她今晚就是想让这个男人开心,就算她牺牲一下自己让他取笑一下,似乎也无伤大雅。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有充足的机会和无限的可能“报复”回去。
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性的男人,姬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上一次她反扑之计功亏一篑,这一次她可不打算重蹈覆辙。
她压低身子,缓缓的靠近,慢慢的呼吸。
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一低头便能鼻尖相触,仿佛下一刻吻就会落下,却又偏偏悬而未决。
静默……
一刻,两刻……
作为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拓跋烈足足等了两刻钟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还在等什么?”
“我在思考。”姬清很认真的回答。
“思考什么?”
“思考怎么****你呀,我怕万一我‘没出息’的话,你会失望……”
“……”拓跋烈眯了眯眸子,“所以你打算思考多久?”
“我不知道。”姬清诚实的摇了摇头,“不过我会认真的想,努力思考出一个结果来。万一我思考得精疲力竭睡过去了,你可不能怪我……”
呵呵。
拓跋烈,“……”
狠狠一口咬住姬清的粉唇,拓跋烈抱着她一个翻身便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彻底将主动权夺了回来。若是他再等着的话,这个小东西多半是要思考一整晚的。
她早就等着他如此“气急败坏”了,不是吗?
现在拓跋烈只懊恼自己浪费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不过刚才耽误的时间,明日早上补回来便好。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能轻易糊弄,轻易能挑衅的!
姬清,“……”
她只觉得,她可能、大概、也许又把自己给坑了。
长夜漫漫,情浓浓,意深深。
这一晚的拓跋烈几乎是彻底的放开,就像是迸发了身体之中潜藏的全部热情。
他的开心和愉悦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姬清能清楚的感觉道。
欢好了不知道多久,拓跋烈调整了一番呼吸,低哑的声音在姬清的耳边询问,“清清,我想用兽形,可以吗?我会让你喜欢,不会弄疼你……”
早在天凰秘境的时候,凤凰传给他的信息之中便有人族和兽族欢好的信息。
他身体之中有着兽族血脉,虽然现在他还不能化作五爪金龙的模样,但是却能也化作兽形。这兽形便是上次在天龙秘境之中的时候,姬清见到的那模样。
从凤凰给他的信息之中,他知道当他是兽形形态的时候,彼此能获得的愉悦几乎是翻倍增加,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他那时候看了便动心了,只是他知道姬清很难接受,便也一直没有开口,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今日,也许是因为太过开心,也许是因为昏了头,他就这么说出了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渴望。
姬清,“……”
兽形?
姬清刚才还有些迷迷糊糊,像是在白云之巅行走,可现在却一下清醒了大半,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想,阿烈,我不想!”
“好。”有些失望,但是拓跋烈却没有勉强,不过他又说道,“明日开始,我会监督你修炼。”
“嗯?”姬清不解。
她不答应这个,和修炼又什么关系吗?
“我会为你找到更多凤凰精血,让你提高血脉纯净度。”
“然后?”
“然后你不会拒绝,你会喜欢上那种感觉!”
姬清,“……”
所以,说到底他还是没有放弃,没有死心?
因为被拒绝,拓跋烈攻势又猛烈了几分,声音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依旧很是坚定,“我们刚才使用了永结同心,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就算以后我对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必须爱我,更何况,我确定你会喜欢!”
姬清,“……”
他做梦!
姬清正想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抗争之心,可不等她开口,汹涌的情潮便席卷而来,将她刚刚清醒了一些的神智吞没,推着她沉浸在爱河之中。
不过,女人到底是记仇的,姬清更是小心眼中的翘楚。
云消雨歇之后,姬清有些不开心,胆大的在拓跋烈的俊脸上掐了一把,重提刚才的旧事,“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永结同心也并非没有办法可以解开,所以就算有一天我变心了,我也许不用死。你若是敢欺负我,我就抛弃你。”
只要她能打得过他。
“什么办法?”靠在床头的拓跋烈皱眉。
“不告诉你。”姬清嘻嘻一笑,“不过,不用你催促我,为了以后的移情别恋做准备,我明日开始便要努力修炼,争取能早日碾压你!”
“拭目以待。”拓跋烈眼神笃定,“看看是我先征服你,还是你先征服我。”
“那你就等着吧!”
话说得很狠,但是听上去却没有什么力道。
姬清转眸看向窗外,当她看到窗外那已经发白的天色时,不仅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禽兽”。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现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某人却已经精神勃发的下了床。
“你出去?”
“嗯,我去找北堂越谈谈。”
姬清,“……”
正文 第898章 左眼泪痣
“你要去找他谈谈?”
“是。”
“你要和他谈什么,打算怎么谈?”
拓跋烈斜睨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含着淡淡的警告,“男人之间自有男人的谈法,你确定你想知道?看在你昨晚很努力的份上,我会让他活着。”
姬清,“……”
看在昨晚很努力的份上?
她很努力,也没有达到目的不是吗?
姬清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俘虏,在老老实实的将所有机密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倒出来之后,拓跋烈却卸磨杀驴了。
现在他要去找北堂越谈一谈,那她作为所做的那些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昨晚她不仅拿出了永结同心,还被折腾得那么惨……
想到小时候北堂越那俊朗阳光的模样,姬清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祈祷了。
拓跋烈穿戴整齐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带起来的风让床幔微微的飘动,拂在姬清的脸上。姬清翻了个身朝里面睡着,无声的鄙夷了一番的拓跋烈“下床不认人”之后,所幸放宽了心……
晚上操劳过度,姬清一直睡到日近黄昏才起来。
她洗漱完之后陪着闹闹和静静玩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全黑的时候才回到了房中。
拓跋烈一直没有回来,姬清沐浴一番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的时候,看着澄亮的铜镜之中映照出来的人影,脑海之中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琉璃千面的光华在身上腾起一阵淡淡的莹光,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和姬清截然不同的人影。
柳清。
姬清看着铜镜里娇憨可人的少女,清澈的眸光之中带着几分复杂之意。
这是前世的她,前世她在十五岁的时候便香消玉殒,年华和模样都永远停留在了十五岁,她现在用琉璃千面幻化出来的,也是前世十五岁时候的模样。
十五岁的少女脸上还有着嘟嘟的婴儿肥,看上去很是娇憨可爱,唇角微微翘着,像是随时都能笑出来。
姬清前世便在凌水国京都极为的惹眼,不仅因为她的天才资质也因为她的模样十分的讨喜。她不算是清高冷傲的冷艳美人,也不是雍容端庄的牡丹华贵,前世的她就像是一朵开在春日墙头的迎春,清新可人,没有那么的高高在上却无声无息的让人喜爱着。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落得了一个那么悲凉的下场。
她摸了摸左眼下那一颗小小的黑色泪痣,唇角扬开一丝苦涩的笑意。听说有泪痣的女子不会过得很顺利,会流泪一世,只可惜她连流泪一世的运气都没有,十五岁的年纪便香消玉殒。
也许前世她除了和姐姐相依为命,剩下唯一一个对她真心相待的人便只有北堂越了。
好在老天对她不薄,她有了今生,比前世要过得更加的幸福。
想到这里,姬清眼中的恍惚不见,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她将琉璃千面的幻化给取消,铜镜中光华一闪,又再度出现在了今生的模样,十七八岁的女子已为人妇,甚至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容貌变化不说更重要的是周身的气质已经变得温和安宁起来。
也有天真烂漫和巧笑嫣然,但更多的却是岁月静好。
姬清半靠在美人榻上看了一会儿书,便见到一道玄色身影走进房中。
“怎么样?”姬清看向拓跋烈。
拓跋烈眉头似乎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声音冷然,“北堂越离开了。”
“离开?”姬清也有些惊讶。
“据说昨日便走了,不过我想他没有这么容易便放弃。”拓跋烈冷眸扫向姬清,“只要他想和你见上一面,迟早会再来天帝城。”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放心。”
姬清,“……”
没好气的白了拓跋烈一眼,姬清从美人榻上起身,“我放心什么?你们两个见面我才不放心。”
“你心疼他?”拓跋烈湛黑的凤眸凝视着姬清。
姬清几乎是呼吸一滞,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上拓跋烈的胸膛,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娇嗔,“城主大人,你不要忘记了,昨天我们才用了永结同心,如果你现在还这么喜欢小心眼的吃醋,我想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了。”
“床上谈?”拓跋烈很有兴趣。
“滚!”姬清丢出一把眼刀。
……
夏夜安静,虫鸣蛙叫声声入耳。
宽敞舒适的房间里,屋角的烛光将房间照得很是亮堂,青铜瑞兽香炉之中燃起袅袅的青烟在墙上投下一道浅影。
一阵微风从窗棱的缝隙之中吹进来,顽皮的将好不容易升起的青烟吹散,让香味很快在房中悄然弥散。夏日里若是熏香难免会让人觉得沉闷,可这熏香并不算浓郁,若有似无的香味反倒淡淡的,嗅起来仿佛像是梅花香,清冽又迷离,在夏日之中使用最好不过。
房中的布置不复杂,可却十分的精细而温馨,看得出是很是花费了一番心力的。
在烛光的照耀之下,能清楚看到房中的百子千孙雕花木架子床上坐着一个容貌娇憨可爱的少女。不过少女现在的表情算不得美丽,她看着手中的绣品,看上去颇有些苦大仇深的感觉。
突地,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氛围之中分外的清晰,随后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女立即抬头朝着门口看去,瞅到那熟悉的身影时便惊喜的喊出声来,“越哥哥!”
声音清脆动听,那乖巧又可爱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恨不得摇一摇尾巴才好。
“嗯。”见到少女清澈的眼眸中迸发出来的惊喜,男人潋滟的桃花眼中蕴上笑意,声音也情不自禁的变得柔和起来,哄小孩一般的说道,“清儿,这两日可有乖乖的练习女红?越哥哥带了你最喜欢的清荷凝露,若是你做得好的话,等下就可以吃了哦。”
“……”少女连忙将手中的绣品藏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北堂越手中提着的清荷凝露,又渴望又觉得有些羞愧,“清儿绣得不好。”
“过来,给我看看。”北堂越在椅子上坐下,对站在床边的少女招了招手。
“哦……”
躲也躲不过,少女只得期期艾艾的朝着北堂越靠近。
一边走,眼神便一边瞅着放在桌上的用牛皮纸包扎好,但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香味的清荷凝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等少女走到面前,北堂越长臂一伸便将她拉入怀中,抱着她在怀中坐好。
少女轻轻挣扎,面上有些发红,声音细细弱弱的,“越哥哥,你不能抱着我的。”
“为何?”北堂越笑着问道。
“因为清儿已经十岁了,男女授受不亲……越哥哥这么抱着清儿是不对的。”
十岁……
北堂越在少女娇憨可爱的面容上扫了一眼,眼中的笑意像是被忽的冻结起来,恍如实质的悲伤像是一柄柄尖锐的刀子插入心间,让他只觉得胸口尖锐的疼痛起来。
“是吗?”北堂越低声应了一句,转移话题一般的指向桌上的清荷凝露,“你不是想吃这个?”
“现在就能吃吗?”少女眨巴两下眼睛,眼中满是惊喜。
“可以。”
“可是越哥哥说过,清儿晚上不能吃东西……”
“那是以前。”顿了顿,北堂越又说道,“在我还能宠着你的时候,想吃就吃吧,以后……”
也许不再有机会了。
胸腔之中的闷痛像是要透体而出,北堂越不禁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她的存在,才能让她永远都不离开。
“越哥哥,你弄疼清儿了。”少女有些不安的挣扎了两下,转头想去看北堂越,却被北堂越给摁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别动。”身后传来北堂越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鼻音。
“哦……”想了想,少女又问道,“越哥哥你在哭吗?”
“没有。”
“哦……那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清儿做的女红呀?”
“嗯。”
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少女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绣了好几日的绣品放在桌面上,声音之中带着讨好,“越哥哥,清儿给你绣了一个荷包哦,虽然丑了一点,可这是专门为越哥哥绣的。”
“我看看。”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了绣品。
对着光,少女绣出来的绣品真的是清清楚楚的惨不忍睹。
北堂越心中好受了一点,笑着问道,“是绣的小猪吗?”
“不是。”少女有些脸红,“是小狗。”
“为什么要绣小狗?”
“因为……”少女支支吾吾的,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北堂越心中一动,潋滟的桃花眸中蕴上一层浅浅的喜悦,“是因为越哥哥喜欢叫你小奶狗吗?所以,你便绣了一只小奶狗给越哥哥,想要让它陪着我?”
被猜中心思,少女有些羞涩的点头,声音细如蚊呐,“嗯。”
“清儿,你想嫁给越哥哥,一直陪着越哥哥吗?”北堂越的声音低低的。
他凝视着少女娇憨美丽的容颜,伸手抚上了少女左眼下方的黑色泪痣,声音之中的颤抖只有自己能体会。
正文 第899章 他的清儿
“痒……”少女嘻嘻一笑,躲开了北堂越的手。
“你还没有说想不想嫁给我。”
“可是清儿才十岁,离及笄还早呢。”虽然是拒绝,可是少女眼睛却眼巴巴的看着北堂越,似乎又是不舍得拒绝一般。
“我不想只有一只丑丑的小奶狗陪着我,以后清儿自己陪着我,好不好?”
“不丑……我绣了很久的。”少女为自己的努力辩解。
“嗯,不丑。”北堂越看了看手中的绣品上被绣得乱糟糟的一团,看起来胖嘟嘟的、像是一只小猪一般的小奶狗,唇角勾起一抹纵容宠溺的笑,“但是没有清儿可爱,我想要清儿答应我。”
少女垂眸想了想,忽的绽开一朵微笑,眼睛亮晶晶的,“好吧!”
除了姐姐之外,就越哥哥对她最好了,其实她也很想答应。
她觉得这是一个能提点小要求的好机会,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了一句,“那越哥哥可以天天给清儿买清荷凝露吗?”
“可以。”北堂越勾唇,“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以后你想吃什么,越哥哥都给你买。”
“越哥哥不是说清儿再也长不大了吗?”少女好奇问。
只这一句,锥心之痛。
北堂越喉头哽塞得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死死的闭上眼睛,将头埋在少女没有温度的颈侧之中。
紧紧的抱住她。
紧紧的。
被勒得发疼的少女有些紧张,“越哥哥,你是不是又难过了?我把清荷凝露分你一半好吗?”
“好。”
满足的吃完最后一颗清荷凝露,少女终于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她害羞的让北堂越离开她的房间,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了。
北堂越如她所愿的离开,却在少女睡着之后又回了房中。
他轻轻拉开了少女搭在胸前的薄被,伸手覆盖在她的左胸上。这个动作他做得十分的娴熟,并且不带有一丝亵渎的**意味,只是有种浓重的悲伤从眼中溢出。
如水一般的蓝色水灵力从他的掌心亮起,缓缓流入少女心脏处的傀儡控制阵法之中。
因为有了灵力的注入,少女就像是一株被浇了水的植物,欺霜赛雪一般的肌肤似乎变得越发的白皙剔透,双唇也变得越发的娇嫩。
等到做完这一切,和以往的每一个夜晚一般,北堂越坐在床上凝视着床上的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的清儿,他的柳清。
当他从太子府找到一具被重重封印的棺木,凭着一股直觉将棺木之上的封印解开,发现里面已经被炼制成为傀儡,面色苍白的少女的时候……他竟然生平第一次感谢北堂轩。
他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她再相处最后一段时光,虽然这段时光有种并不完美的遗憾,虽然这段时光像是从老天爷的指缝中无意漏出来的一小段,但他已然满足了。
其实也说不上满足。
但是命运往往由不得他选择,能偷来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是奢侈,虽然这偷来的幸福像是见不得光,除了要自欺欺人之外,还要欺骗她。
房间里没有镜子,因为担心她看到镜中的人不是十岁的模样。
她不能出门,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能让别人发现。
他只能将她藏在这件小小的屋子里,犹如曾经柳府禁锢她一般将她留在这里,不能让所有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然而,现在……也许连这种自欺欺人也都只能放弃了。
北堂越正凝视着安静躺着的少女,忽的见到少女眉头皱了皱,整个人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的变得不安极了。他凝眉握住了少女的手腕,在她哭出来之前将她紧紧的抱住。
“越哥哥,我怕,我怕……”
“不要欺负越哥哥,越哥哥发烧了,他……疼,你……你们吃了我吧,我比越哥哥的要好吃……”
“走开,走开!”
“啊……”
“……”
少女尖锐的叫喊声之中夹杂着犹如小兽一般的哭声,不知道梦中是有多么的绝望和恐惧,但听这哭声便知道她吓得不行。
而这一切,是因为他而起。
北堂越紧紧将少女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回想起曾经那场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人生的遭遇,眼中的涩意将眼中染上了血丝。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不会狠心离开她而去剑宗。
如果不是他愚蠢的将她一个人留在凌水国,他也不会失去她。
如果不是他连挽回她的机会都没有又想留她在身边,他也不用让她现在还承受这样的痛苦……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对着拓跋烈的时候他说得言辞笃定,说他根本不敢将残魂送回原位,因为他不敢让姬清回想起和他之间的一切。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害怕?
他也怕她会想起……
“城主,在天帝城盯梢的人刚才过来了。”安风在书房门外禀告。
拓跋烈搁下手中的笔,“有消息?”
“是。”安风回道,“虽然盯梢的人没有跟上,但是北堂越的确已经回到了天帝城。”
“嗯。”拓跋烈声音淡淡的,“退下,通知他们不用盯着了。”
“是。”
安风的脚步声远去。
书房中的拓跋烈被干扰了思路,刚刚搁下的笔没有再拿起来的暗算,所幸放下了书中的公文,开始思考起北堂越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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