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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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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新任务。”陈北词也没睡醒,声音含糊地杂糅成一团,“信花箱,寄查。”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留下林妧懵懵地想,这人是不是想说“信息发到了邮箱,自己查看”?
  简直是抽象行为艺术。
  她又平躺着咸鱼瘫了一会儿,然后懒洋洋打开邮箱,点开来自陈北词的邮件。
  【任务:于7月21日晚九点抵达歧川三中,查明事件及失踪人员去向】
  【附件1:事件概述】
  2019年7月20日12:35,委托人谢婷婷称自己及几名高中同学先后被恶灵缠身,家中陆续出现“今晚九点来歧川三中”的字条。
  当日21:00,保安六队三名成员陪同委托人前往该校,并通过设备进行远程直播。
  当日21:02,设备连接被不明力量中断,后勤组与保安队失去联系。
  保安队及委托人至今未归。
  林妧挑了挑眉。能让三名保安队队员全军覆没,她并不相信所谓“恶灵”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就“鬼魂”的成因来看,人体大脑在活动时,脑皮质细胞群之间会形成电位差,从而在细胞外产生电流,即脑电波。
  通常意义上的鬼魂就是一种脑电波形式的存在,比起恐怖片中骇人的恶灵,它更接近于某种电波化的思想与执念。每个人的脑电波频率各不相同,很难相互影响,就算在传播过程中遇到了频率相近的人,它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变成短时间的幻觉。
  如果世界真的跟恐怖片里一样鬼魂肆虐,人类恐怕早就灭绝了。
  她揉揉眉心,继续往下看。
  【附件2:委托录像】
  委托人看起来接近三十岁,没化妆,黑眼圈泼墨般附着在眼底,说话时浑身发抖。
  “你们要救救我。”她说,“一定是那个人回来报仇了!”
  接待她的员工把茶杯递上前:“谢小姐,请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已经有两个高中同学莫名其妙失踪了!”谢婷婷双眼泛红地叫起来,“我也、我也要在今晚……”
  【屏幕马赛克,随即切换至十分钟后的画面】
  “您冷静下来了吗?”接待处员工问,“请向我具体告知事件的前因后果。”
  “我读高中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班里有个非常阴沉的男孩子,我和朋友偶尔会捉弄他。”谢婷婷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后来他死了,听说是深夜坠湖,就在学校里,现在那片湖已经被封禁了。我本来是不想欺负他的,但你知道,圈子里每个人都那样做,我总不可能特立独行。”
  她喝了口茶,毫无血色的双唇颤抖不已:“我和朋友们到现在仍然保持着联系。三天前有人说在屋子里发现了张纸条,叫他晚上九点去三中。那人觉得是恶作剧就没理会,结果第二天,我们居然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他。与此同时,另一个朋友也在家里找到了同样的纸条。”
  接待员为她续了一杯水:“就像每天一人的连环接力?”
  谢婷婷重重点头:“对。我们俩商量了很久,一致认为纸条上就是那个男生的字迹——他成绩很好,写字是非常工整的楷体,之前还在书法大赛拿过奖。有了第一个人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不敢不去。本来我们一直通过视频保持联系,结果信号在他踏入校门的瞬间全部断掉了。”
  “他也没能回来?”
  “……嗯。”她揉了把乱糟糟的长发,语气里带着哭腔,“不管去还是不去,到头来都是失踪。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视频到此处戛然而止。
  林妧面无表情地看完,打开第三则附录。
  这个文档很长,大致内容是十年前男生坠湖事件的相关信息。
  死者名叫周航宇,巡逻的保安在夜间22:00左右,于校内星雨湖附近听见一声尖叫,赶到现场将他救上岸时,周航宇已经停止呼吸。
  当时校园内没有安装监控器,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是个迷。周航宇双亲早逝,亲人只剩下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弟,这个案子便也逐渐被搁置下来。
  周航宇模样并不出众,双眼细长、嘴唇苍白单薄,属于站在人群里绝不会被注意到的类型;弟弟周航星与他模样相似,嘴角有颗隐隐约约的小痣。
  兄弟俩都瘦得厉害,想必生活条件并不如意。
  按照推理小说的惯性,谢婷婷所在的小团体绝对和周航宇的死亡逃不开关系;而就死者的人际交往圈子来看,如果真是人为作案,他的弟弟嫌疑是最大的。
  这次任务带了点悬疑侦破的元素,比之前单纯的生物收容有意思许多,林妧支撑起身子,兴致勃勃地打开下一条附件。
  【附件4:执行人员】
  林妧:编号01
  秦淮书:编号07,特殊编制成员,九尾狐
  *
  九尾狐算是华国最著名的妖兽之一,以精通幻术、容姿绝世而闻名。相传其族群隐居于山林深处,性情清冷高傲,不屑与人类接触,可谓十足的高冷气质。
  ……结果这个说话磕磕巴巴、脸色通红还浑身发抖的家伙是谁啦!
  出于好奇,林妧比任务时间早许多便前往三中校门口,没想到对方比她抵达得更早,在与之四目相对的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好,那个,我叫秦淮书……”
  他说话时视线紧盯着鞋尖,骨节分明的手指攒紧衣摆,脸上显而易见的红潮在路灯下汇聚成一片薄薄的雾气。
  林妧愣了一下,朝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林妧。”
  秦淮书怯怯看她一眼,以一种破釜沉舟的表情伸出右手,极快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随即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从头顶倏地冒出来,颤颤巍巍地抖了抖。
  “对、对不起!我有点,有点怕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停顿片刻后又加大音量,“不过你别怕,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林妧:……
  她或许可以去写一本轻小说,就叫《我的九尾狐不可能这么胆小》。
  平心而论,秦淮书的底子非常优越。
  修长瘦削的身材高挑如翠竹,丹凤眼中波光流转,白皙肤色里渗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红晕,为原本清隽脱尘的样貌平添烟火气息,叫人心生好感。
  ——前提是忽略他害怕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林妧不忍心打击他的自尊心,刻意转移话题:“你的耳朵……”
  “没、没关系!我化形不是很精通,一紧张就会把它露出来,过一会就好了。”他努力做出一副可靠成年男子的神态,耳朵随着身体晃动摇啊摇。
  “是这样。”她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敞开的校门,“那我们进去吧?”
  秦淮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
  七月正值暑假,校园里空无一人,校门却不知为何处于打开的状态。
  平日里通明的灯光尽数熄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如同蛰伏的巨兽,将万物一并吞噬。身旁一片死寂,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微弱的蝉鸣,犹如濒死之人绵长的呐喊。
  月光被乌云尽数遮掩,林妧只得打开手电照明,惨白光线在如此寂静的氛围下生出几分诡异之感,看得秦淮书后背发麻。
  他悄悄离她近了一点。
  “你为什么会加入特遣队呢?”林妧见他害怕,像日常闲聊那样云淡风轻地开口发问,“这个工作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因为我崇拜的人曾经在这里工作,虽然我完全比不上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心头的恐惧少了许多,“你呢?”
  “我……”林妧正欲回应,忽然脸色微变,沉声道,“别动。”
  秦淮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被她吓得浑身僵硬,木偶般直愣愣停在原地。
  一张便利贴不知何时被贴在他身后,林妧皱眉将它取下,听见身旁狐狸瑟瑟发抖的声音:“这、这是从我身上取下来的?”
  她同情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如今四周皆是混沌的黑暗,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谁在自己身后贴上了纸条。说不定那家伙现在仍然伫立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他们,就在他身后……
  秦淮书浑身的鸡皮疙瘩很没出息地炸了。
  林妧用手电照亮纸条,一串工整的楷体字映入眼帘。
  “如果想找到它,就搜索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吧。记得按照图上的顺序,不要出现任何差错哦。”
  这段文字下方被人用简略粗糙的笔触画着学校的大致平面图,相应建筑旁标注着序号及对应的校园怪谈。
  秦淮书看得既困惑又毛骨悚然,林妧则在黑暗中抿直嘴角,遮掩不受控制升起的笑意。
  就是这样的委托才有意思嘛。
  “等等,和委托人相关的事件应该只有那起少年落水的案子吧?这和七大不可思议有什么关系?”
  她仔细将便利贴收在口袋,若有所思:“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第一个怪谈是‘厕所里怮哭的少女’,准备好了吗?”
  秦淮书欲哭无泪,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准备好啦!
  关于歧川三中十年前流行的七大传说,收容所提供的附件里有详细介绍。
  厕所里怮哭的少女据说是一名女学生的亡灵,自心脏病发作死于隔间后,因不愿接受现实而徘徊于此地。每当午夜,她都会在紧闭的第五个隔间哀声哭泣。
  怪谈发生的地点位于距离校门最近的一栋教学楼。比起楼外空旷的小道,这里阴暗逼仄的氛围让人脚底生寒。
  一扇扇窗户倒映着月光,如同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行人,秦淮书不敢抬头,用一副低眉顺目的小媳妇模样跟在林妧身旁。
  卫生间位于走廊尽头,因在放假前被清洗过而显得较为干净整洁。等他们一同踏入其中,林妧才坏心眼地轻笑一声:“啊,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女厕呀。”
  秦淮书脸颊暴红,三条尾巴噗嗤噗嗤地从身后冒出来。
  她好奇往他身后看一眼:“那个,你裤子还好吧?”
  秦淮书羞得快要哭出来,耷拉着脸:“求你别说了。”
  他还想再辩解什么,冷不防听见一阵飘渺的哭声自不远处隔间传出,身后的尾巴又被吓得多了一条。
  少女的声音低沉哀怨,如今分明是蒸笼般炎热的盛夏,听见这道哭声的瞬间,两人竟然都感到了如置冰窖的寒气。
  林妧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接下来,秦淮书目睹了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周遭是一片诡异如深渊的漆黑与不绝于耳的哭泣,他身形娇小的搭档却闲庭信步般缓缓前行,手中的光线如利剑斩断黑暗。林妧没有敲响第五个隔间的门,而是径直走向第四个隔间,然后借由马桶盖高高站起。
  少女游荡的魂灵仍在无休止地痛哭,仿佛察觉到什么,她微微侧过脑袋。
  隔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趴着一个人。
  一双漆黑的眼睛被白光映得极度耍苑讲恢牢奚尴⒌乜戳怂嗑茫谏倥肥背犊旖牵冻雎獾奈⑿Α
  幽冥般的黑暗,禁闭的隔间,以及灯光下脸色苍白的陌生女人,活生生的恐怖片标配。
  林妧低低地笑了声,略微偏过脑袋,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找、到、你、了。”
  少女的尖叫声在这一刹那骤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秦淮书同样高分贝的哀嚎,真真正正的鬼哭神嚎,惊天动地。
  你干嘛啦!这也太吓人了吧!他还没被怪谈吓到,就先死在自己人手里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爆肝,下次更新应该是8。1,之后就能稳定日更啦。
  副本风格五花八门,大部分是悬疑冒险向,主角团会各种花样骚操作,有丶类似于无限流XD
  恐怖在沙雕面前不值一提hhh


第9章 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二
  秦淮书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有位女性上班族深夜回家,察觉身后有人一直尾随着自己。她心里实在害怕,便在快步甩开那人后,躲进不远处公共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里。
  没过一会儿,自入口处传来哒哒的、有节奏的脚步,随之而来的,还有隔间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她心跳如雷,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在寂静无声的深夜如同催命咒语。门被打开一扇又一扇,最后在倒数第二个隔间处停下。
  那人没有尝试打开她所在的最后一间,却也并未发出离去的脚步声。四周被谜一般的寂静包裹,连空气也停滞不动。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颤抖着抬起视线——
  男人狞笑着的头立在隔板上,不知道静悄悄看了她多久。
  这绝对是他童年时期的心理阴影,也直接导致了秦淮书小时候宁可憋死也绝不去公厕的习惯,而现在……
  为什么他的搭档把噩梦重现了啊喂!这样子真的超级吓人好不好!
  尖叫声把黑夜静谧撕得粉碎,林妧用手电照亮隔间里少女毫无血色的脸,清泠低顺的声线无波无澜地响起:“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呢?别怕,我马上过来。”
  这绝对是反派台词吧!而且这个动作简直和《熔○》里的人渣校长如出一辙啊!没听见人家小姑娘被吓到尖叫了吗给我停手啊坏蛋!
  秦淮书哆哆嗦嗦,身后的大尾巴像风中摇晃的蒲公英,毛茸茸软绵绵地颤抖。还没等他说话,就抬眼望见隔板上的林妧表情微僵,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奇怪,她消失了。”她满脸遗憾地跳下盖子,从隔间走出来,“我本来还想开导开导那个女孩子,让她不要在校园里徘徊。”
  你这是开导人的语气和做法吗!明明好像下一秒就会提着刀杀进去一样!更年期的教导主任都比你更慈祥好吗!我们又不是在演《校○处》!
  秦淮书浑身冒冷汗,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离她,又听林妧用云淡风轻的口吻继续说:“这个场景应该算探索完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吧。那我看看……下一个怪谈是‘教室里爬动的血手’。”
  根据传闻,有个男学生因为受不了同学欺压,深夜在教室里切断了自己的手,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警方搜寻了整个校园,直到最后也没发现那只断手究竟在哪里,而每到深夜,它都会悄然出现在男生自杀的教室,慢慢地、沾满血迹地爬动。一旦有人发现它,就会被残忍地折磨致死。
  “像乌龟一样蠕动爬行的手掌……不管怎么想都有点黑色喜剧的感觉。”林妧吃了颗随身携带的薄荷糖果,然后递给秦淮书一颗,“你要是害怕,可以试着放一些接地气的曲子,壮胆效果很好。”
  人家作为一个好端端的校园怪谈,被比喻成黑色幽默的乌龟绝对会很难过吧!给它留一点尊严好不好!
  不过放音乐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秦淮书在恐惧下已经完全放弃了所谓的“男性尊严”,立马拿出手机,点开一则中老年喜庆歌单。
  在《好运来》的buff加成下,他鼓起勇气来到传闻里男生死去的教室。林妧走在他跟前,透过窗口,一眼就看见了立在课桌上的手掌。
  月光终于穿透云层,洒下几缕薄如蝉翼的轻纱。手掌沐浴着月色,借由食指与中指做出站立的姿态,接着两指交叉,用小碎步般的动作平行移动一段距离,踮起中指开始转圈。
  朦胧白光映衬得它愈发惨白,沾染于其上的斑斑血迹则红得刺眼,犹如盛开在夜里的玫瑰。
  秦淮书看懵了,身边的林妧也似笑非笑地低声说:“这只手不会是在跳芭蕾舞吧?”
  跳,芭,蕾。
  作为一只血手,这货居然偷偷在月光下跳芭蕾。
  你还要面子吗!
  他恨铁不成钢,心里为这群不成才的校园怪谈义愤填膺,忽然耳边炸开一道高昂嘹亮的女高音,原来是之前的伴奏播完,歌曲到达了副歌部分。
  这道声音极其突兀,加之秦淮书此时被手掌转移视线,当即就被吓得又多了一条尾巴,连右手也变成了狐狸爪子。
  林妧悄悄望一眼他手上雪白的绒毛和粉乎乎的柔软肉垫,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僵硬地将视线挪开:“快看那只手掌。”
  秦淮书羞得抬不起头,等别扭地抬起目光,被教室里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仿佛受了音乐的驱使,手掌停下了优雅灵巧的芭蕾,转而卡着节奏踏起了大幅度交叉的舞步。
  这玩意居然在扭秧歌啊啊啊!太十项全能了吧!它是一只手啊,难不成想去当舞王吗!这也太跨物种了吧!
  林妧被逗得笑意停不下来,毫不费力地推开未上锁的玻璃窗,与此同时手掌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他人存在,愣愣地停下舞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秦淮书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手如临大敌,全身紧绷成一条惨白的直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林妧,尖利修长的指甲犹如五把锋利匕首,尽数向她逼近。
  也同样是在一瞬间,林妧悠悠抬手,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刹那将它握住。
  然后用力一扭,秦淮书很明显地听见了一道骨头断裂的咔擦声。
  “这只手居然不是脑电波,是实体。”她挑眉一笑,眸光带了些惊喜,“自己送上来也好,省得我们费尽心思去抓,真乖。我记得给所里提交异常生物是有奖金的。”
  她说着暗自加大力气,把血手握得更紧,后者被这道凌厉的力道捏得苦不堪言,指节有气无力地弹动一两下。
  像条快窒息的鱼一样丑陋地挣扎起来了!
  秦淮书看看抽搐着的手掌,又看看神情悠然自得的自家搭档,忽然产生了一个很严肃的疑问:到底谁才是反派啊?
  “肉质鲜美白嫩,虽然有点腥味,但洗一洗就好了。”
  林妧一手握住它,一手从包里掏出胶带。手掌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决定一动不动,力气全无地耷拉下去装死,又听她继续说:“我说家里刚买的鱼,你怕什么?”
  血手还是装死。
  她把整个手掌用胶带裹住,随手扔进自己的背包里,比起之前热情更涨了几分:“我们继续吧!说不定还能遇见更多实体异常,到时候奖金五五分,绝不会亏待你。”
  这些怪谈在他看来都是九死一生的挑战,对于林妧来说,却变成了一叠叠厚重的钞票。
  秦淮书:好的,你说的都对。
  第三个目的地是教学楼里的画室。
  听说画室正中央不知从何时起挂着一张笔触稚嫩的女人肖像画,夜深人静之时,如果有人盯着画像长达十秒钟,女人便会爬出来将其拖入画中。
  最为诡异的是,学校多次将画作销毁或移开,可无论如何,它在第二天都会回到原本的位置。
  这是个诡异得有些恐怖的故事,惊悚感在秦淮书看见那幅画时更加强烈,好似陡然涨潮的江水淹没感官,把思维堵得严严实实,只知道后背一阵发凉。
  画像风格粗野得近乎狂乱,整幅画都采用了阴沉昏黑的暗色调。种种色彩毫无章法地混合在一起,压抑的氛围好像浓浓黑雾,全然压在画面正中央的女人身上。
  她长得很美,长发披肩、肤如凝脂,一双勾人的杏眼半垂着,毫无聚焦的眸子却极为黯淡,让人想起死气沉沉的黑色沼水。
  “资料里说,这个女人是画家的妻子。她因病去世后,痛失爱妻的画家精神失常,照着死去的她画了这副作品。”秦淮书刻意不看那女人的眼睛,“所以她的眼睛才是没有光彩的。”
  “这种故事小学生都能想出来。”
  林妧在老年迪斯科的舞曲中轻盈迈步,从抽屉里搜罗出一盒颜料和一支笔。
  秦淮书不明所以:“你要干什么?”
  “验证一些猜想。”
  她若有所思地走到画像前,粗鲁地用画笔蘸上颜料,然后直接把颜料抹到女人脸上。林妧画风轻松可爱,原本肃杀诡异的画风瞬间变成幼儿园水平的涂鸦。
  “反正不管怎样,这副画都会在第二天复原,恶搞一下也没关系吧?”她说着后退一步,取下它旁边的另一张画像,举在距离女人二十厘米的地方,“见证奇迹的时刻到啦!”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针对林妧,而是那个未曾谋面的画中女人。
  秦淮书内心忐忑地盯着面目全非的画像暗暗数拍子,在数到十时,果然有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扒着画框往外爬。
  目光所及之处是细瘦如白骨的指节,女人动作迅速却僵硬,手关节以极度扭曲的角度旋转,发出骇人的咔咔响声。
  眼看手臂伸出,距离林妧越来越近,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饶有兴致地注视它,嘴角悄然勾起。
  在触碰到林妧手中另一张画像时,指尖瞬间被吸入画像,紧接着是骨节、手腕与手臂。
  女人的头部还没探出来,对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等她终于从画像中露出庐山真面目……
  为什么她的手臂全被吸进另一幅画里了啊喂!
  黑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女人气急败坏地抬眸瞪林妧一眼,然后恶狠狠地想要把手收回来。
  然而似乎没什么动静。
  她气得面容扭曲,又试着用力拔了一次。
  还是没用。
  她的体质是一碰到画就会把身体穿透进去,但这种能力有个非常不稳定的点,即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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