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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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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利娅眉梢微动,有话要说,却被赵弄潮阻断。赵弄潮继续,“第一种可能性不大,从你以前或明或暗的行为判断,你喜欢上了别人,而且非这个男人不嫁。”

“这么肯定?”

“我甚至知道他的名字,要说出来吗?”

阿米利娅浮出丝怒容,不是因为受诬蔑,而是因为被揭穿。

“请允许我再作大胆猜测。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但夫妻关系不和睦,因此你认为还有机会,只要慢慢来,有足够的时间,你会得手。可是现在家族长辈逼你嫁人,所以你不得不主动出击了,长期隐藏于幕后的阿米利娅小姐终于按耐不住。你主动来见我,是因为认定我会与你合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这种人不会露出真面目。可惜,你又错了——我凭什么与你合作,参与你那些儿女小事?”

阿米利娅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既然你早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再伪装成什么单纯少女。我喜欢普布利乌斯,从小就喜欢,我要嫁给他,但他已经订婚,现在又有了妻子,而且心里还喜欢着别的女人。我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可我要成为她们,还要成为他的妻子。”

“这就是女人的野心。”赵弄潮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轻蔑,“你恨那些被他喜欢的女人,所以利用科尼利娅,借她之手除掉她们,然后由科尼利娅替你背负恶妇的名声,普布利乌斯也因此越来越讨厌她,而天真的科尼利娅根本不知道中了你的陷阱,还把你当作能出主意的好朋友,那些死去的女人诅咒的也是她,而不是身为真凶的你。而你,阿米利娅小姐,你在不断塑造自身良好形象的同时,也在等待机会,用科尼利娅的‘愚蠢’、‘忌妒’,衬托出你的‘聪慧’、‘高尚’,吸引普布利乌斯注意。对不对呢?”

阿米利娅盯着赵弄潮不说话,窗外的雨声很大。

“不过我仍然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合作?不惜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就凭一个叫王玉婷的女人。”

阿米利娅声音很轻,却比窗外的雨声更响亮。赵弄潮没有了笑容,甚至是震惊。相反,阿米利娅尴尬、压抑的神色终于得到了舒展,比赵弄潮来得更狂傲。

黑头发的贵族女儿就像占了敌人上风的将领般。“有一次普布利乌斯带回了个女孩,黑头发、黑眼睛的外国人,他一向喜欢这种类型。听说那女孩脾气很大,喜爱摔砸碗碟,于是普布利乌斯就把家里的碗碟器皿拿出来全让她摔碎。一个女奴而已,竟能得到如此宠爱。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什么女奴,她是迦太基的一位高级将领,很有名的那位女军官。”

“你连他带回的人都能立刻知道,看来安插在西庇阿家的眼线不少。”

浮出一丝骄傲的浅笑,阿米利娅不顾赵弄潮插话,接着说,“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来罗马,反正被我们抓住了,但后来神秘人将她救走。能完成营救的不可能是一个人,普布利乌斯曾被怀疑,而你也同样在那晚后从罗马失踪了。”

“你怀疑我是参与者之一?”赵弄潮表露出一种自信,他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看出他心虚了。“用毫无根据的猜测威胁我?”

“我知道普布利乌斯同样也是参与者。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把它揭发出来没有好处。你也不用费神研究我是怎么知道的。”阿米利娅不慌不忙解开肩头的钮扣,想歪的人以为她要脱衣,其实不是;她转过身,雪白的后背露了出来,腰与背之间的位置刺着枚黑色的狼头。

“我想它对你来说应该不陌生。”阿米利娅淡淡地说。

赵弄潮当然不会陌生,神殿卫兵身上都有这个记号,最高祭司阿米利乌斯身上也有,听说罗马名妓卡西娜夫人同样拥有这个图案。今天见了阿米利娅,不知还有多少人与这枚刺青结下了缘。赵弄潮唯一知道的是,它属于某个秘密结社,与西比尔和《圣书》有关。这个秘密团体潜伏在各个国家、各行各业,掌握着许多秘密。赵弄潮猜测着他们对他了解多少,现在看来,上次营救王玉婷的事,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把柄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很不好,赵弄潮从前总是掌握着别人的命脉,现在轮到自己受制约。

阿米利娅缓缓说:“不用担心,我虽然因为叔叔的关系加入了他们,但其实与他们的联系并不强,我想要的仅是一段心满意足的婚姻。”

“怎么帮你?”赵弄潮不情愿地妥协,“如果是除掉科尼利娅,你自己就能完成。”

“消灭那个女人不需要这么复杂。”阿米利娅言下之意,她有更大目标,“替我联系那个叫王玉婷的,我知道你认识她。”

“你想干什么?”赵弄潮警惕地问。她或许不知道他与王玉婷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普布利乌斯很喜欢她。”

“你想除掉她?”赵弄潮咬着一字一句说,“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这个情敌威胁不到你。我认为小姐现在应该赶紧促使普布利乌斯离婚,并拉近你们的关系。”

“这些情敌不除掉,普布利乌斯永远不会注意我。”阿米利娅情绪化地抬高了声调,“他们的确很久没见了,可普布利乌斯是那种越见不到,越想念、越喜欢的男人。至于拉近与普布利乌斯的关系,我自有安排,你要做的仅是按我的吩咐完成任务。”

阿米利娅看了看窗外,利略的身影没有出现在那儿,看来他还得再过些时候才能回来,但阿米利娅不能放心,她得抓紧时间。她简单地告之赵弄潮,他该做什么。赵弄潮听着她的叙述,外表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

第十二节 到底爱着谁(2)

陈志回来时正好与阿米利娅擦肩而过,他看着她,阿米利娅却当他不存在。

“她说什么了?”回屋后,陈志问赵弄潮。

“没说什么。”赵弄潮回答。

“她骗了我。阿米利乌斯叔叔没说要见我。支开我,不是为和你商量秘密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没说什么。”赵弄潮强忍着,“哦,就是问了普布利乌斯的情况。知道吗?原来阿米利娅也喜欢普布利乌斯。这是什么孽缘!”

陈志半信半疑,他的确没想到阿米利娅喜欢的人是普布利乌斯,但赵弄潮看起来像在说谎,而此时的赵弄潮心里憋着一股火,他极少动怒,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

阿米利娅!

他望着窗外,那个女人的身影已出现在雨雾朦朦的神殿之下。他有种被逼迫的感觉。

阿米利娅,你又犯了个错误,你不该将想法告诉我,你以为我会是你的盟友,其实我是你情敌的死忠。赵弄潮以冷笑掩饰内心的狂躁。他不断告诫自己保持冷静,冷静是智慧的前提。

“究竟出了什么事?”陈志总发觉赵弄潮不对劲。

“没事,没事。”赵弄潮敷衍地回答。

普布利乌斯已被找着了,最高祭司将他从神坛背后纠了出来,他是那样的不情愿,像个孩子似的还想逃。阿米利乌斯与他单独谈话。

一向爱打听的赵弄潮居然没有参与。陈志奇怪地望着他,他的神色实在奇怪,赵弄潮从来不在表情上显露真心,这次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无措了。阿米利娅一定与他谈过什么。

“马塞拉斯什么时候出发?”他问。

“就在后天。你忘了?”陈志盯住他。

“好。你和我一起上路,我们去迦太基。然后分两路行动,我留下修理机器,你去新迦太基找玉婷和王叔叔。让玉婷和王叔叔先回去,你没意见吧?”赵弄潮紧抓着窗棂说。

陈志留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阿米利娅身上,不过不似那种男孩对女孩的关注,更像是对待仇人。

陈志同意,让那对父女先行他没意见,他发觉自己对什么时候能回家,并不那么热心。但他还有疑问。“只是我们就这样突然消失该怎么交待?”

“交待什么?我们不会回来了!”赵弄潮言语中露出点儿凶狠,“玉婷和王叔叔走前,我会告诉他们到东方的以弗所接我们。我和你之后便去以弗所,不要再回罗马了!”

陈志越听越不对劲,“罗马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是罗马会有变故,是我们!”赵弄潮欲言又止,忍下了。他是否应该告诉陈志,他们已经被那群黑暗中的狼盯上了?不,他不能说。现在情况未明,而且陈志也对付不了他们。

如果有时间,他应该弄清楚,知道营救王玉婷事件真相的人,只有阿米利娅这头“母狼”,还是所有的“狼”都知道了。仅凭这一条罪状就足以让他这个外邦人死于非命。如果只有阿米利娅知道,那么比较好办,普布利乌斯也是参与者,可以要挟她,但愿她是个看似聪明,实为为爱情牺牲的蠢女人。

不管属于哪种情况,罗马已经不能久呆,“狼群”一旦认定的事,他们不会给予对手任何解释申辩的机会。普布利乌斯“天命所归”,他不什么有事;陈志也是如此;然后他、王玉婷、王叔叔的命运却始终笼罩于迷雾中,看不透彻。

……

普布利乌斯像个犯人似的,垂着头跟在阿米利乌斯身后。

“怎么无精打采?这不像你,骄傲的普布利乌斯!从前的精神哪儿去了?”阿米利乌斯严厉地问。

“如果想到将要与科尼利娅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你会精神起来吗?”普布利乌斯低声说。

“为什么不呢?”阿米利乌斯很乐意地回答,“她会是很好的妻子。她性格泼辣,这样的女人才能管住仆人,管得住这个家,但是她对你却很温柔,她很爱你,什么都听你的。这样的女人不是好妻子吗?我的妻子要是有科尼利娅一半干练,在梦中我也会笑醒。”

“她忌妒。”

“你是指她恨那些女人 ?'…3uww'”阿米利乌斯拍了拍青年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我说你,普布利乌斯,忌妒是她的权力。你是她的丈夫,她的主人,她不能将你怎么样,然而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她要怎么发泄呢?每个男人都有风liu的青年时代,可是不能冷落了妻子。要知道,当你失去魅力的时候,女人们会从你身边一哄而散,但只是这个女人会留下。她是真心爱你的,你体会不到吗?她忌妒,因为她爱你。”

“她爱我,是因为她没有地方可去,只有留在我家才能继续过舒适生活。她的心就像毒蛇,害死了多少无辜女孩。”

“普布利乌斯,这样说不仅是冤枉了你的妻子,同时也侮辱了她。”阿米利乌斯责备地说,“科尼利娅这样的女孩不愁嫁不出去,如果没有与你的婚约,没有遇见你,她会活得更好。你说她的心像毒蛇,那么你像什么?到处采花的蜜蜂?毒蛇逼急了才咬人,蜜蜂却会主动采花。你没有逼迫她,她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你看那个女孩?”他指向远处的科尼利娅,“她现在哪里还像个贵族出身的高贵小姐,浑身湿透,也不梳妆,你家管理文书的女奴也比她好看。她就是你的妻子,一个肯冒着大雨,四处寻找你的女人!哪一个情人愿意为你这样做?今晚你的哪一个情人来到了这儿?你离家出走,她们才不会管你!按小公民的道理说,你的妻子是最不愿见到你在家的人,因为你一旦永远不回家,所有财产都将由她管理,她做个富有的少妇,为情夫打开后门,这是多么快活的事!这世上大部分妻子都不愿丈夫回家,科尼利娅是那小部分,你应该感到幸运,而不是厌恶。”

“可是我与她,没有爱情。”

“那么你与她们就都爱情了?突然间迸发出的不是爱情,爱情是经过时间琢磨,然后怎么磨也不会消失的,最后剩下的那一顶点儿。你现在追求的不过是爱情的壳,包裹住宝石的泥沙。你还年轻,体会不到,当你能体会到时,恐怕过去的美好已经成为过去。多少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才开始后悔。你是位与众不同的青年,我希望你别如普通人那样,到了晚年才开始懊悔。试着理解你的妻子,想想看,如果你发现最爱的情人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怎样?”

“那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或许我可以和那个男人竞争。”

“你当然会这样说,因为你从未想过要与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好好想想吧,普布利乌斯!你的妻子在那边。”阿米利乌斯再指了指浑身湿透的女孩,留下他,迈步走开。

普布利乌斯回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女孩有些瑟瑟发抖,普布利乌斯回避了目光。

第十三节 爸爸的第二春

这是一段相对和平的日子,尽管战争依然存在。在北方,罗马人新上任的将军尼禄&;#8226;克劳狄接替西庇阿的工作,继续联合北方各部族对抗迦太基,但经过那场击败西庇阿的战争后,北方民族已经老实许多。克劳狄远不如西庇阿大胆,尽量只维持抗衡状态,而不敢贸然南下。他的谨慎引起重要盟友女酋长尼利薇的不满,主张积极进攻的女酋长不服克劳狄的管制,有单干的意向,其他酋长们在一个并不算很强势的罗马将军面前也开始各怀鬼胎。

这样的局势变化逃不过伊比利亚代理总指挥官伊蜜雪夫人的双眼,她毅然否决了马戈提出的乘胜追击,打过埃布罗河以北的建议。现在迦太基人在伊比利亚的各个城市刚经历了战火,人民要休息,军队也要休息,打过埃布罗河是一场大战争,军队目前没有准备好。敌人的联盟中已经出现间隙,如果没有外敌,他们有内部分裂的可能,因此暂缓进攻,将来个个击破。

经过一场大战的将领们终于得到了休息,但除了马西尼萨。他的名声大大提升了。没有西庇阿支持,西法克斯的底气软了许多,再加上打败西庇阿的是马西尼萨,不少努米底亚人开始对这位流亡王子重新审视,有人从努米底亚逃往伊比利亚投靠他,这样的人还很多。马西尼萨的实力正在不断壮大。

王玉婷再次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安逸生活。什么问题都似乎解决了,西庇阿已死,耻辱得雪;父亲、德尔非也得到了释放,与她团聚;被没收的财产也回来了,名誉也得到了恢复。现在剩下唯一的事就是等着怎么回去。但这件事关键还在赵弄潮,而赵弄潮已经许久没有消息。

得到叙拉古陷落的消息,王玉婷无比震惊,甚至无法接受。叙拉古陷落了,赵弄潮怎么办?王玉婷感到回家之路上的重重大山又多了一座。反正现在闲着,要不去叙拉古瞧瞧?但伊蜜雪不一定能准假,虽说暂无战事,不过毕竟是暂时没有,早迟还会有的,说不准明天便会接到战况;玩玩也只是暂时,过段时间,军队还是得操练起来。

再说了,西西里现在到处是罗马人,回想上次去罗马城时的倒霉事,类似的行动应该谨慎。赵弄潮机智过人,福大命大,又在罗马有熟人,应该没事。人找人找死人,或许呆在原地不动才是最好的方案。

打扫房间的女奴在门口欠了欠身,然后进屋工作。

“看到我爸没有?”王玉婷躺在床上问。王重阳与这个中年女人似乎挺熟,常与她聊天,不过最近却总不见他的人影。

女仆的声音听起来很怨愤,“老主人在泡沫酒馆。”

“泡沫酒馆?即是什么地方?”

“就是家酒馆。在城东,一个小角落里。不是什么高级场所,光顾的都是酒鬼和小偷。请允许我说句实话,老主人去那里实在有shi身份。”

城东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出不了什么好人,王玉婷听说就来了点气。女仆像是还有话说。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女仆吞咽了到喉边的话,但又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泡沫酒馆里有个女人,我看她不简单,小姐您要当心。”

王玉婷一下子坐了起来,“谁?”听女仆的口气,极可能是打王重阳主意的女人,或者已经成为了他的相好。

“她叫图尔茹娜,从前是个奴隶,因为会讨主人欢心,所以得到了自由,现在仍在保护人的小店里工作,也就是泡沫酒馆。”女仆阴阳怪气地说。

王玉婷沉思了一小会儿,瞪着女奴,“你打听得挺清楚嘛!”女仆被吓住了,连工作也未做完,灰溜溜出了房间。

莫明奇妙钻出个女人来。还有刚才那个女奴也有问题,应该通知管家,把她打发到别的地方,或者干脆卖掉,王玉婷使了声闷气,这是个值得警惕的现象,或许她应该去泡沫酒馆会一会图尔茹娜,挑一个父亲不会在那儿的日子。

作出如此打算,庭院内突然传来了王重阳的大笑声。王玉婷立刻出门,主动出击。

“天还亮着呢!怎么回来了?”她以责备的语气质问。

王重阳满面春风,被这么一问,也不生气,“昨天、前天还说我回家晚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所以赶着回来。”

“什么重要的事?竟然影响到你的‘雅兴’了。”

王重阳笑着不语,带王玉婷回屋。看来这事有几分私密。

“快说!我也忙着呢!”王玉婷与他并排而坐。

王重阳啧啧不以为然,“你那点事儿,还忙呢?军务不是扔给德尔非了吗?现在你正休假。我说的可是大事——珠宝店老板,就是那个大胖子梅特尔,上个月你还去他的店买过首饰。他的三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王玉婷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背过脸,翻白眼。

“虽然他们家的身份地位是不能与我们相比,可是有钱啊!那个小伙子我去见过了,长相还不错,以前订过婚,未婚妻后来得病,死了。他是还有两个哥哥,不过不碍事。你是什么人物?到了他们家还不是你说了算,直接当家作主了,那些家产、生意全是你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接触?”

尽管王重阳说得眉飞色舞,但王玉婷一脸漠然,不感兴趣。

“说句话啊?”

“不要来烦我!”

“这就是你的态度?”

“你突然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准备!我还小,从来没考虑过!”

“不小了,应该考虑了!到处都有流言,在这个地方,过了二十岁还没嫁人的女孩就像熊猫一样!”

“行了吧,爸爸!我们不是这里的人,你难道忘了?而且你似乎也忘了赵弄潮!”

王玉婷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以前他挺喜欢赵弄潮,说他是位优秀的小青年。

王重阳懊恼地叹气,“赵弄潮是不错,可是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他去了叙拉古就没消息了,现在叙拉古陷落,死了很多人,被罗马人杀死,还有染上瘟疫而死的,他在那儿没朋友,连个给我们带信的人也没有,可以说已经生死未卜。我也是没办法,他要是出了事,我们肯定回去了,只能在这儿安家落户。”

王重阳说得差点捶胸顿足,而王玉婷还是不表态,不同意。

“爸爸,你以前没有这样的想法。”王玉婷压抑汹涌情绪,“是不是有人教你?”

“没……没呀!”王重阳摇头。

“是不是一个叫图尔茹娜的?”

“图尔茹娜?”王重阳吃惊,然后是骤然的沉默。“图尔茹娜?你听说了?”

“果然有这个女人!”王玉婷越来赵压不住怒气。

“梅特尔三儿子的事,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条件真的不错。”王重阳理亏般地泄了气,“我,我还有件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打算带图尔茹娜回来吃顿饭……”

“休想!”王玉婷怒气冲冲地大吼,整个庭院里工作的奴隶都能听见。

第十四节 爸爸的第二春(2)

王重阳并不是一个怕女儿的人,他有着和王玉婷一样倔强的个性,王玉婷说不许,他肯定不会听从。

就在当晚,王重阳兴高采烈地带着图尔茹娜回家吃晚饭。看到这个女人,王玉婷气得什么也吃不下。图尔茹娜三十左右年纪,容貌平平,面颊上还有淡淡斑块,头发黄褐而干燥,笑起来眼部周围显现出细细皱纹。

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妈妈的年纪虽比她大,不过看起来比她年轻漂亮得多。王玉婷闷闷不作声,死盯着餐桌对面的男女。

图尔茹娜到没表现出趾高气扬的架势,时不时着脸色难看的王玉婷微笑,尽管那笑容很尴尬、很僵硬。

王玉婷勉强吃了两口,扔下餐具。“图尔茹娜小姐,怎么不吃啊?是不合胃口,还是餐具太漂亮,只顾欣赏了?”

她这样说话,王重阳很不乐意了。图尔茹娜尴尬地笑了笑,“的确,第一次使用银餐具吃饭。”

“要不我送你一套,你拿回去也好在姐妹面前炫耀。”

“不了,谢谢。银餐具太晃眼。”

王玉婷气愤地握紧汤勺。“来人。”她呼唤下人,“图尔茹娜小姐说银餐具太晃眼,给她换套奴隶用的餐具,什么做的都行,总之不能有光泽。我差点忘了,图尔茹娜小姐就是奴隶出身,贵族的东西她用不惯。”

仆人们可不敢乱动,王重阳以眼神阻止他们。

这下王玉婷发脾气了,“快去!这个家到底谁作主?”

“谁敢去?”王重阳声音不大,却暗藏着气势。图尔茹娜拉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站起来发火。“算了吧!别跟孩子生气!”她说。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王玉婷冲着图尔茹娜大吼。

图尔茹娜愣了,一脸无辜。

“你发什么疯?”王重阳对女儿怒吼。

“发疯的是你!”王玉婷指向了父亲,“竟然听了这个女人的谗言,想把我嫁出去!告诉你们,就算我嫁出去,这个家也轮不到她来作主!”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谗言?图尔茹娜说得对,再不管,你就成野丫头了!一点礼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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