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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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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更加抓紧了手里的东西。“父亲,为罗马人卖命值得吗?那个男人把这个图案交给你,你就听他的命令,为什么呢?你让族人攻击迦太基人的军队,你把他们的生命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面对少女充满怒意的连续质问,凯尔特人首领没有生女儿的气,反而露出慈爱的神色,“尼利薇,有些事你不会明白。他们不是普通罗马人,将来我会详细告诉你。”

“你告诉哥哥们,不告诉我!就因为我不能被视为继承人吗?”少女冲着父亲的温和大嚷。

“不是那样的,尼利薇。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孩子中最疼爱的就是你。我也知道,你并不输给哥哥们。”

“够了!够了!”少女以吼叫结束了父亲的话。她的声音惹来了村庄里其他人的目光,妇女们抿唇一笑,她们英明的部族首领始终拿他那位爱穿男装的小女儿没办法。

尼利薇站起身,坚定地握紧手中的矛,“看着吧,父亲!我会证明我也是你的继承人!我这就是加入战斗!”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一支带火的箭从她与父亲身旁掠过,插进了屋子的墙体。

“看来你不用去山谷战场与兄弟比试高低了。”酋长看到了入侵者。

他的女儿反应更加迅速。“战士们,消失入侵者!”尼利薇挥舞短矛,守护村子的男性战士立刻在她身边聚集。

第四十五节 陷阱与反击(2)

“宰了他们!”王玉婷的剑尖直指冲来的凯尔特战士们。身后的步兵在她的号令下迎战。

王玉婷带来的人不多,除了她自己的和马哈巴尔暂交给她的几个骑兵小队外,另有几百名步兵,但凯尔特村寨留守的战士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大部分去了山谷阻截汉尼拔的军队。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王玉婷甚至连计谋也不愿费功夫组织,选择直接硬碰硬,对付他们花不了多久,她还想着料理完这些人后立刻回去加入山谷的战斗,她王玉婷这次必定领头功。

混乱战场中突然窜出名矮小战士,王玉婷并不慌张,战斗中偶尔出现个别散兵袭击战场外的指挥官是常有的事,巴克尔与德尔非微微上前要阻拦这个敌人,但王玉婷拨开他们,战马一跃,冲向那个家伙。如果一个敌人也没死在她的剑下,争到头功也会觉得少些风采。

在那个不知死活的黑发战士面前勒住缰绳,战马昂首长鸣,王玉婷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把投枪当作利矛刺了下去。马下的敌人同时抬头,湛蓝的眼睛与王玉婷的黑眸对视,两人的目光中一并发出惊讶!凯尔特人侧身俯下,在雪地上滚过几圈,逃过了攻击与马蹄的践踏,王玉婷的投枪刺偏了。瘦小的凯尔特人快速翻身,还未站直身子时,手里的短矛已刺穿了王玉婷坐骑的脖子。王玉婷和战马一起摔倒,她摔离了马背,同样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

“女人 ?'…3uww'”

站起来的两人同时惊讶地呼出。她们在对视的一瞬间,辨出了对方的性别。

王玉婷没想到会遇上女战士,这是她经历了多次战斗后,第一次碰上女对手,但现在不是兴奋,也不是惺惺相惜的时候,对面的黑发女人双手握住了两只短柄斧头,王玉婷立刻抽出腰间的短剑。她的血液升起沸腾的感觉,离开现代社会后,她很久没找到过去拼杀的感觉了。

两个女人的战斗让一旁的男人握紧了拳头。明达斯的箭已搭在弦上,但弓却迟迟没有张开。

“快,解决那个女人!我们的队长体力不如她,坚持会有危险。”巴克尔紧张地催促弓箭手。

明达斯的弓在催促中绷紧了一点,不过又立即放松了。“不行,会误伤队长。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妈的!你还算什么神箭手?”巴克尔骂了一句他早已不满的明达斯,策马奔向他的长官。

王玉婷已开始喘气,那个女人也有微喘,不过她的声音更大。王玉婷以为自己在女性中已算得上有耐力的了,到了古代,那些被关在屋中长大的女人更加没法和她比,但这个凯尔特女人比她从前遇上的男人还难对付。势均力敌是最耗体力的状况了。

黑发蓝眼的女人一声大吼,再次冲来。王玉婷双手握紧剑柄,以免武器在格挡她的斧头时脱手飞出。但这次她没有遭遇上猛劈而下的利斧,看见的竟是飞来的斗篷。凯尔特女人解下她的毛皮斗篷扔了过来。

王玉婷措手不及,斗篷的重量和厚度都出乎了想象,王玉婷脚跟没站稳,被压倒在地。女人跳起,坐上她的腹部,王玉婷只感到一瞬间有十分钟那么长——她完蛋了。

突然,她听到马蹄声逼近,接着是女人的惨叫。有热液溅到她的身上,王玉婷知道是机会,一脚踢开制住她的女人,她扯开暗算她的斗篷,那个女人已倒在地上了,雪地上拉出一条红点点出的血线。巴克尔回转战马,他的武器上带着血迹。

“敢对我用阴招?”王玉婷愤怒地向倒地的女人叫喊,她提剑走了过去,趁着对手无力还击时给予致使一击。

“请住手!”

王玉婷的剑正要刺下去,却被人叫住。她注视向阻止她的人,一个中年甚至年龄更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战斗已经结束了,迦太基人赢得了胜利。

中年男子说:“我是这个部族的首领,我向迦太基人投降。请不要杀我的女儿。”男人边说着边扶着倒地的凯尔特女战士,让她躺在他的怀中。那个女人伤在胸口,一道长长的剑口斜在胸前,不过伤得不深,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但请给剩下的人留条活路。”部族首领对王玉婷说。他把王玉婷误认为了地位很高的军官。

王玉婷摆出架势,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你敢用诡计愚弄我们,就别指望会有好下场!来人!砍掉他的头,把他的首级插在矛头上,宣扬我们的胜利!”

士兵们听从命令,抓住了酋长。为军队带路的使者立刻站了出来,想要阻止军官的命令。“请等等,队长。汉尼拔将军赋予你指挥军队的权力,但没有授权你处决俘虏。他是个重要俘虏,应该由汉尼拔将军来决定他的生死。”

这个家伙不过是军中少数几个文职之一,王玉婷从来没把文职放在眼里。“少说废话!砍!”

女性惊恐地尖叫起来,鲜血溅湿了按住酋长的两名士兵的手。他们利落地把人头挑上矛尖,欢呼中,王玉婷的脸上放出胜利者的微笑。有人放声大哭,负伤的凯尔特女战士趴在雪地上,把脸埋进了白雪中。

王玉婷抑止不住胜利的喜悦。“我说过,愚弄我们不会有好下场。所有男人,一个不留!”士兵们拔出武器的声音压不住他们的呐喊,似乎已有许多人等着这个命令。

“混蛋!你这个凶残的女人,你才不会有好下场!”倒地的女战士支撑起身体,对王玉婷怒吼。

王玉婷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差点杀了她,现在又对她大叫,她的怒气也不比对方少多少。“我记得你是酋长的女儿。去陪你爸爸吧!把她的头也给我砍掉!”王玉婷指着女战士,向士兵下令。

士兵推开酋长的尸体,把他的女儿按在石台上。女战士嘶声叫喊,不是因为快身首异处,而是漫骂和诅咒。王玉婷抬起手臂,在她的手臂落下的同时,断头的斧头也会跟着落下。

“住手!”

王玉婷的手臂落下了,但刽子手没有落下武器。所有人注视向说话的人。愤怒或命令没被执行的丢脸迫使王玉婷最后一个看向身后——骑兵统领马哈巴尔,她的顶头上司带领军队赶来了。看来山谷的战斗已经结束,迦太基胜利了。

马哈巴尔抬头看了看矛尖上的酋长首级,以及刚被处决的男性俘虏们,严肃的脸上拉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谁给你处决俘虏的权力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将军。”他的口气中有明显的责备。

“对我们使用诡计,设下埋伏的人,就应该得到这种下场!”王玉婷理直气壮地解释。

骑兵统领的眼角余光扫过被按在染血石台上的酋长女儿,“女人就算了吧!我只是来监督你的战斗,胜利了就立刻回去,前面的路还长。你的功劳和过失我会毫不隐瞒地向将军汇报。”

王玉婷沉默,但心里尽是不服。她向仍由她指挥的军队以手势示意离开。

村寨中只剩下了女人和孩子。尼利薇忍受伤痛,吃力地站立起来。她从矛尖上取下父亲的头颅,双手紧贴住粘满血液的父亲的脸,把头拼回了尸体颈部。

她从屋中找了套干净衣服为父亲的遗体换上。脱衣时无意中发现父亲身体上有个奇怪的刺青,她从小就见过这个刺青,但却没有今天这么特别——那个腹部上的狼形黑色图案。她掏出怀中的浸血的羊皮,这是战斗前一天那个来见父亲的年轻人留下的,上边也有同样的图案,而那位年轻人似乎出现在迦太基人的军队里,不过她不敢确定。

抓揉着那张羊皮,奇特的手感让尼利薇重新检查了它。羊皮上有夹层,但是里边的东西不见了。父亲很珍视这个封套,把它视作纪念品收藏着。

女人们在哭泣,她们为悲伤和绝望。

有活着的战士从山谷回来了,他们带回不仅有伤痛和悲伤,还有噩耗,酋长的几个儿子已经战死,他们伤亡惨重。但当他们看到村庄的景象时,也如同女人般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许哭!”尼利薇大声训斥他们,“哭有什么用?我们就这样完了吗?不!”

天上落下片片雪花,又下雪了。冰冷的雪让她的伤口收缩发痛。

“去!集结所有还活着的人!”她发号司令,“父亲和哥哥们已经死了,现在我是部族首领。现在我是部族的女首领!”尼利薇对着群山大喊。抬头望向蓝天,她的眼珠比天空更湛蓝。

第四十六节 阿尔卑斯山的雪

世界已成了惨白一片,放眼望去,随处是白得刺眼的积雪,陡峭的山崖被雪层抚平了棱角,偶尔有岩石突出在雪层外,色泽也是显得黯淡幽黑。

沿着坡度生长的森林不再像平地时那样茂密了,它们一小块一小块地长在一起,这里没有人伐木,可高大的树并不多。军队尽量在森林中穿行前进,据说这是有经验者的建议,树木生长的地方比较安全。王玉婷不明白为什么树林里会安全些,她只知道跟着队伍前进就行了。

雪地很结实,前边的人无数次踩踏已把它压得如冰般坚硬。王玉婷很小心地在上边行走,她将破布条缠在靴上防止打滑,但即便这样依然摔倒了好几次。布条粘上雪,凝固变硬后,不再具有防滑作用了,因此不得不停下来更换。而战马则要倒霉得多,在冰天雪地中撕破一件衣服用来包裹靴子已是不得已的事,根本没有多余的布用在马身上,光溜溜的马蹄让马比人摔跤的次数还要多。

王玉婷边走边掏出张纸条,上边画着几个“正”字,她用僵硬的手握住笔在未完成的一个“正”字上添上一笔。他们在雪地中已走了快二十天了,雪山绵绵仿佛没有尽头,王玉婷怀疑他们的路线是否正确,他们很可能在原地打转。她抬头看着接近山顶的太阳,阳光很明媚,但却一点魅力也没有,照得整个世界白花花的。头顶感觉到笼罩上一片阴影,她又走进一片树林。

天空传来隆隆声响,声音很远,但似乎又近在咫尺,安静前行的军队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德尔非回头看向树林外,有许多人也在莫明其妙地张望。

“大白天打雷,有什么好奇怪的?”王玉婷不以为然地说。她往前走了几步,也感到奇怪,这个季节居然能听到雷声。

身后突然有人叫喊起来,叫声中透出恐惧,身为进出战场的勇士竟然发出了胆小鬼的嚎叫。而这样叫喊的人不止一个,越来越多的人叫嚷起来。王玉婷在恐惧中也跟着慌张地张望,但她身处树林中,视野被严重局限。

就连身边的巴克尔也恐惧了。“不,不是打雷……”他指着山顶的位置。

透过树林枝叶的间隙,王玉婷看到山顶局部画面,有东西在翻滚,像瀑布一般。她从未亲眼看见这种景象,但也知道那是什么。“雪……”王玉婷感觉自己把词给忘了,“是雪崩。雪崩!大家快逃!”她现在叫声比谁都大。

弯曲的队列顿时散开了,像是被跺上一脚的蚁群。山顶的隆隆声响瞬间成为巨响,雪如同澎湃的巨浪从山顶倾泄而下。不少人往附近的树林奔跑,但太迟了,比洪水还要凶猛的雪花顺着斜坡奔涌,顷刻吞噬了它面前的一切。人和牲畜的声音先是被雪花的巨响淹没,之后连身影也不见了。

王玉婷没命地往树林深处奔跑,她不敢回头,身后树木折断和冰雪怒吼的声音像把带刺的尖刀从她背后刮过,一旦回头或犹豫就会粉身碎骨。

树林边沿没长几年的细小树木全被连根拔起,它们在白色洪流中翻滚,跌转几圈后,树杆变成几截,然后在奔腾的雪花中消失了。整个森林都在颤动,高大的树林剧烈摇动着枝叶,雪从树杆间的缝隙喷射进来,躲藏在树林中的人无不抱住头缩进大树背后,没有树杆遮掩的人被雪击倒,在地上打滚。

整座山在隆隆巨响后改变了它的外貌。

一切平息后,人们才小翼翼走出保护他们的树林。那条被踩踏出来的冰路早就不见了,由于增添了来自山顶的雪,坡度变得平缓许多,军队被拦腰切成两截,连接前后的中间的那部分已经掩埋在山脚的积雪下。雪地上只能看见断裂的树枝和车轮一角曝露在空气中。

王玉婷咽了咽口水,她差点也跟着下去了。

“去看看!还有活人吗?”有人大喊。

树林里有不少人奔下了山。雪地里一片寂静,任何东西都被掩埋住了。

有人刨开雪层,一些埋得较浅的东西还可以挖出来,但绝大部分没有找到的希望了。至于人,生还的希望更加渺茫,挖到的全是冰冷的尸体。大部分辎重队和部分步兵正好处在雪崩最强劲的正面,他们几乎无人逃出。

王玉婷踩着松软雪地滑向山下,所有人参与进了救援。王玉婷看到陈志在雪地上焦急而不知所措地踱步,也难怪,大半个辎重队被卷进了雪崩,而海伦娜身在辎重队中。不过海伦娜没有事,王玉婷很快看见了她,她也在人群中同样急切地寻人,那丫头走得慢,掉到队伍后面,因此捡了条命。

今日没有办法再前行了,军队只好在树林中扎营。雪地里升起簇簇火苗,金黄的火焰总算给惨白世界带来了点象样的颜色。

王玉婷把通红的双手伸向火堆,在雪里挖了一天,她觉得手指快冻断了,火焰的热量让她舒服地呵出口气。

“队长,吃点吧!”巴克尔把刚烤好的肉递给王玉婷一块。王玉婷早饿了,也不管熟透没有,立刻送进嘴里。

“好香啊!见面分一半!”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王玉婷回头,脸上露出惊喜,“爸爸?好久不见了!”

“不介意一起坐?”王重阳的身后跟着除陈志外的与他同一队的雇佣兵们,“今天乱作一团,没人管我们。难得一起聚聚,我们带来了食物,大家吃个痛快!”

居阿斯扔下扛在肩头大包裹,里面装满了食物,这些打着封条的盒子上有迦太基军队的记号。

“这些是军队共有的东西!你们哪来的?”王玉婷看着那些记号,吃惊地问。

雇佣兵队长裂嘴一笑,“抢救辎重队的物资时顺手藏了些。吃吧!辎重队损失惨重,以后恐怕再没有大吃大喝的机会了!”

“玩顺手牵羊?”王玉婷投以鄙夷的目光,“你们连自己人也要趁火打劫?绝!”她突然变脸,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这时,明达斯神秘地回到人群人。他一向如此,已经没人再好奇询问他干什么去了。“队长,我听说许多人丢了东西。今天你差点被雪崩卷走,会不会有损失呢?”

“什么丢了都好,只要别把命丢了!”王重阳大大咧咧地喝了口酒。

王玉婷得到了提醒。“说得对,我去整理一下,省得被趁火打劫的人顺手牵羊了!”她说前,钻进了帐篷。

王重阳紧跟了上去,“丢东西了吗?”他看着整理行李的王玉婷问。

王玉婷放心地回答:“什么也没丢。”她从包袱里拖出几件从未穿过的衣服。“这是什么?”这些衣服不是她的,从尺寸上看,属于成年男性。

“这几件衣服不是你的朋友做给她丈夫的吗?她托你转交,不过队长把这件事忘了。”明达斯提醒说,“现在天气冷,她的丈夫一定很需要这些衣服。”

“是的,这是桑德拉送给她丈夫的。瞧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托付都给忘了!”王玉婷自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把它们随便折叠几下,抱出了帐篷。

“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她向吃喝着的士兵们说。

王重阳有些担心,“我陪你去。”

“不用了爸爸。小事,一个人就行了。”她把朋友的重要委托给忘了,这种丢脸的事一个人处理就好。

明达斯追上刚离开几步的王玉婷,递给她几支投枪,“队长,当心野兽。”

王玉婷对他的突然热心有些无法适应。“不会离开太远,用不着这些吧!”她拍拍腰间的短剑,她已经有武器了。但明达斯坚持要她带上,王玉婷推脱不了好意,只能接受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给我留点儿,别吃光了!”她刻意向士兵们重复,然后嘻笑着转身,走向步兵的宿营地。

第四十七节 行刺

“第七步兵队?”士兵对着问路的女军官苦笑一下,指着身后,“在那边,直走。”

王玉婷不明白他的笑容为何那样牵强,遵照他指出的方向走出几步,但她很快发觉不对劲,立刻折返回来。“喂,再往前就离开营地了。第七步兵队真的在那边?你不要骗我,知道我是谁吗?”

士兵不耐烦地抬起头,“知道,知道!那位有名的,有指挥战斗的权力的骑兵小队长,所有人都认识你。”

“既然知道就说实话!”王玉婷大声警告。

她的喧哗把其他休息的士兵吵醒了,不少人钻出帐篷了解发生了什么事。“队长,你要找第七步兵队?他们就在那边。”老兵指出了与刚才相同的方向。

“可是,那里不是通向森林外吗?”

“没错,就是那里。你还不知道吗?整个第七步兵队被压在了雪花下面。”

“全部?”王玉婷被他的话弄得惊骇不已,“那么阿里阿德涅……”

“谁?如果是第七步兵队的人,那么他死了。要找人自己去挖,别打扰活人的休息!”老兵扔给她工具,然后钻进帐篷。看热闹的人感到无趣,也陆续回去了。帐篷外的世界很快只留下了王玉婷一个人。

寒风从山顶刮向山脚,没有下雪,却意外的寒冷,今夜天气格外好,月光照得雪面泛起寒光。山下被松软的雪花垫高了十来米,一行人在雪地里漫步,踏出一片脚印。

棕色头发的青年显出为难神色,“大哥,辎重队损失大半,后面的路我们该怎么走?”他看向前方披斗篷的男子。汉尼拔没有说话,只顾着向前漫步。“大哥!总得说句话吧!”青年烦躁地微微踱了踱脚。

“马戈。”青年身旁一位更年轻的少年拉住了他想要拦住男子的手,“不要打断将军的思绪,他比我们更加着急。”

“但是,汉诺……”马戈还想争辩什么。

“我们还有退路吗?以后的路怎么走?只有前进。”小汉诺坚定地说。

王玉婷在雪地挖出个浅坑,把折叠整齐的衣物放进坑里。这些衣服是桑德拉做给她的丈夫的,那个女人在王玉婷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如果没有她,王玉婷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出征之时,桑德拉点燃平时舍不得使用的油灯,熬夜赶制了这些衣服,把它们交给她,让她转交。王玉婷把它们塞进包袱,打算有空时送过去,但在不久后,她竟把这件事忘记了。

双手捧住雪花,撒向坑中的衣物,渐渐把它们填埋,就像填埋一座坟墓。王玉婷的心中是感伤,或是悲伤,她自己也说不清,总感到心里被堵住了。这就是她对待恩人的方式?自己当统兵官时没把桑德拉的丈夫换个好兵种;做军需官赚了个腰缠万贯,桑德拉却连买灯油的钱也没有;现在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托付也无法完成。

雪坑填平了。王玉婷压紧雪面,她站起来,自己如今能做的只有这样,愿死者在冰雪中安眠。

她双手合十,专心祈祷一番。现如今考虑的是以后如何向桑德拉交待她丈夫的死讯。不过这个问题还没想出个答案,王玉婷发现山坡下有人过来了,反射月光的雪地上走来一群人,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们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发现她。

王玉婷除了注视山坡下的人,突然觉察到身后的异动,树林里像是有东西在缓慢移动,可能是狼或者其它动物。看来带上投枪是正确的,她握住枪身,全神贯注地注视树林里的动静。

汉尼拔身边的卫兵们警觉起来,“怎么了?”马戈面对卫兵的举动紧张追问,小汉诺抬起手臂,指着山坡上,“那里好像有人 ?'…3uww'”

山坡上有个娇小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人,但由于天色太暗,影子模糊不清。汉尼拔没有因这个可疑的人而停下步伐,他微微抬头,似乎在对视,又似乎注视着别的地方。

王玉婷的注意力仍放在树林里,她确信里边有在动作的活物,她不敢冒险踏入,如果是野兽,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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