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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缠身:我的腹黑鬼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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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当然没同意啊!”安兴急忙替安淮生说好话,“老爷他当时表面上虽然是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出了安府,但是等那个江湖骗子走后,老爷却什么也没做……这不就证明老爷根本没相信那个江湖骗子吗?”
  “可他最后还是信了。”我冷静地点出现在的事实。
  “这个……”安兴搓了搓自己的手,像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叹了口气,也不跟他多说什么。
  安兴会替安淮生说话我也明白理由,毕竟对方是我的亲爹,而且还是安府实际上的掌权人。
  安兴虽然是我的下人,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靠领安府月钱过活的,他没有跟着其他下人们一起无视和欺负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少爷”,就已经算是心底不错了。
  更不能要求他为了哄我开心而去对付这个家真正的主子……哪怕只是口头上贬低,都怕隔墙有耳而不敢说。
  只是明白归明白,这样的日子还是太让人憋屈了。
  整个府邸上下都没一个能说话的人,下人们除了安兴,见到我全是一副如避蛇蝎或者忽视不屑的模样。
  每天里也基本没有什么行动自由,只能待在自己的那个小小院落里。
  前半个月我还能用等待幻境变化这个理由克制着自己忍耐,但是现在时间久了,周边环境迟迟不发生变化,我就坐不住了。
  时间再拖下去,我可不知道现实里的我会发生什么变化,毕竟当时陷入幻境之前,我的身体状况可不算好,所以离开这里已经是迫在眉睫。
  可是我还是想不出有什么能破开幻境的法子,唯一静待其发展的这个办法好像也是没有用的……
  于是一天到晚,我就坐在桌子前长吁短叹,害得安兴都以为我是听了他当日说的那番话,受到刺激了所以才这幅模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感觉到快要绝望的时候,周围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变化。
  安兴一大早就被人叫了出去,听说是夫人找。
  我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却被其他的下人给拦了回来。
  我悻悻地回到房间里,几乎等了半天功夫,直到下午的时候,安兴才回到了我的院落。
  “大好事啊公子!”他一进来就面露喜色对我嚷嚷道。
  我有些奇怪:“什么好事?”
  安兴凑到我跟前,附在我耳边兴奋地对我说:“你要有媳妇啦!”
  什么?
  我猛地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而安兴却还在兴高采烈地对我絮叨着,从他的讲诉里,我才明白了他之前被叫出去那么久,都是干什么去了。
  原来安淮生和他后娶的那个夫人,可能是终于看不惯我了,所以决定给我说门亲事,找个姑娘和我绑在一块就算完成了他们的抚养任务,可以把我踢出安府,还能美名曰“独立分家”。
  虽然心底有些愤怒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连见我都不肯,居然是叫安兴一个下人去商量。
  但对于一成不变的日常终于有了变化还是有一分欣喜。
  虽然对于“给安澜找媳妇”这件事上来说,还是让我有些酸溜溜的,但我也清楚古代就是这种行情,普遍早婚。
  我现在能有十七岁,已经可以进行婚配了,而女方的年纪则更小,我估摸着对方能有十三四岁就撑死了。
  这样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呢,所以想想对方的年纪,就是有再大的醋意都生不起来了。
  “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调整好心态,我又重新问安兴。
  “也就是个商贾人家的嫡女,但是家境不错,而且公子你愿意娶她那就算是她高攀,对家高兴都来不及呢,肯定嫁妆也不会少的。”
  我理解安兴的意思,他是说女方家有钱,地位又不如我,所以即使将来从安府被赶出去,也不会太吃亏,所以虽然是地位不符,但对于我这种情况而言,也算是一门好亲事。
  而对于安淮生他们为什么会给我挑这么一个女人我更是了解了。
  自古以来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就不算高,挣再多钱也不能穿绸戴银,更不能去参加科举。
  安淮生他们坚信我是不祥之兆,将来会妨碍一切,要是找了个好人家的姑娘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那闲工夫,就是找了万一我真把人家“克”死了,到时候女方娘家来讨公道,反而多添麻烦。
  还不如找个家世清白的商贾之女,就算出了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下,越发替安澜不值和心疼起来。
  “那我爹娘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成亲呢?”我又慢悠悠地问安兴。
  “说了……是下个月的初九。”
  那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我扯了扯嘴角,算了下,这不就等于只剩十几天了吗?
  但不管我怎么想,安淮生他们都不会顾虑我的意愿。
  不说亲事这玩意,在古代本来就是父母做主,就是我现在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或许还没一些亲近的下人孩子高,自然也不会特意来询问我的意见。
  或许对他们来说,当年没有将我直接赶出府门任我自生自灭,就算是对我仁至义尽了吧。
  所以虽然他们对我的亲事说成之后就显得漠不关心,但为了顾忌女方,还是替我缝制了一套新郎服,并且筹备了一份不丢安府面子的聘礼送了过去。
  然后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各司其事,完全没有半点像是府中就快要有一门喜事的氛围。
  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也不想出去见任何人,反倒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该迎亲的日子。
  安府里临时挂上了各种大红喜绸,所有人都挤出了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我瞅着他们盯了半天,才确认那笑容大概是真的。
  不过应该不是对于我“成亲”这件事,而恐怕是觉得我成亲了之后大概就可以真的直接滚得远远的,所以才这么高兴。
  安兴伺候着我穿婚服,顺便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
  他是安府的人,到时候如果分家可不会跟着我一起走,所以现在可能是他能伺候我的最后几日了,自然话也多了起来。
  但是其实他说了什么我都懒得听,一副心神全放在了琢磨我的那个所谓“新娘子”上头去了。
  说实在的,变成一个男人来成亲,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导致我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幻境,都有些跃跃欲试。
  尤其这还很有可能是安澜所经历过的生前往事,他的“新娘子”我自然就更为在意了。
  哪怕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
  繁琐的婚礼仪式简直让我都不愿意再次回想。
  因为不愿意见我,所以婚礼现场都没选择府邸的大堂,而是挪到了我这个小小院落中。
  所以自然也没摆什么酒席,就敷衍地将新娘子塞进了婚房里。
  拜堂的时候我瞧见了对方袖子下捏得发白的指节,不由对她有些同情。
  在古代女子的尊荣和地位全靠丈夫,婚礼更是重中之重。
  结果整个安家对她的到来如此敷衍,哪怕她只是个商贾之女,都会觉得心气难平吧?
  但是我也没啥能去安慰她的,更懒得去安慰自己“过去的情敌”。
  于是这一整场婚礼,就在一种简陋又微妙的氛围下,结成了。


第86章 前世之身
  洞房花烛夜。
  原本应该是每对新人最期待也是最浪漫的时刻。
  但是我现在坐在我的婚房中,和我旁边静静坐着的那个新娘一起,却完全没有这两种气氛,只有那满满的尴尬。
  桌子上的龙凤喜烛幽幽地燃烧着,眼见着我们这么呆坐都快让蜡烛烧完一半了,我身旁的那个女孩像是身体不适地稍微动了动,才让我回过神来。
  现在可如何是好?
  我的头疼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安澜,自然不可能跟对方圆房。哪怕就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我也不想让安澜的手去碰别的女人。
  可是就这么呆坐着,感觉又不是个事……
  我的眼睛瞅向新娘那紧紧攥着婚服的细白手指,指甲都因为紧张不安的用力而变成了青白色,叹了口气。
  我的突然叹气像是吓了对方一跳,她的身体猛地震了震,牵动了头上的红盖头,让盖头底端上点缀着的那些小饰物,叮当的响了几声。
  也是那几声响,才让我注意到居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把人头上的盖头掀下来。
  于是我急忙拿起床边的喜秤,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用手扶正对方的身体。然后站起来,将喜秤伸到盖头的下面,一点一点将它挑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新娘始终低垂着头都一语不发。
  当盖头被挑落,露出新娘头上华丽的凤冠的时候,她开始慢慢地向着我抬起了头。
  我也有些好奇她的长相,但是等她将头完全抬起来,露出那一张脸的时候,我却如遭雷击。
  “你,你是……”我吃惊地喜秤都拿不住,“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坐在床上的新娘也像是被我吓了一老跳,往床头里面缩了缩身子,才满脸怯生生地喊道:“夫君……”
  她这一声叫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连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别用我的脸这么喊我!”
  话一出口,她愣住了,我反悔了。
  懊恼自己怎么说话这么不经大脑,居然直接喊出来了。
  但是微微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那个棺材女人,我的心底却又是一阵发寒,忍不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是的,我很确定,对面那个所谓我的新娘子,就是我当时在大厅中看到的棺材女人。
  不然要怎么解释,她会长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只是年岁显得比我稚嫩的脸呢?
  再加上看到她,当时她对我所说的话也一起浮上了我的心头。
  当时我问她是谁,她是如何回答我的?
  “我,我是安澜的妻子……”
  她说这句话时候的那种语气和诡秘的神情,至今还在我脑海中历历在目呢,想忘也忘不掉。
  而现在的情形也完全符合她所说的话。
  是啊,安澜的妻子,“我们”现在不就是刚拜完堂准备洞房了吗?
  我心里酸溜溜地想。
  但是吃醋归吃醋,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把我卷进这个幻境来!”
  既然之前我已经失声惊叫,暴露了自己已经认出了对方。我也不再想着什么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厉声喝问了出来。
  陷进了这个幻境里,最让我觉得可疑的凶手就是这个棺材女人。
  要不然怎么会偏偏这么巧,什么风险都没有,就是来观摩一场她与“安澜”的婚礼?
  可是我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为了证明她才是安澜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从我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没有得到解答,那就是为什么她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夫君,我不懂你再说什么……”床上的女人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露出什么真面目来嘲笑我,反而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
  看见别人用着自己的脸做出这种神态,在我看来是别提多别扭了。
  “你别惺惺作态!”我努力让自己的气势压过对方一头,“快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被我这么一吼,吼变了脸色。
  神情阴晴不定,咬着嘴唇脸上全是忿忿。
  “安澜!我告诉你们安家的人可别太过分!我就是一商人的女儿那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凭什么被你们安家这么对待!”
  她发怒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嚷嚷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难道幻境中的她是假的,所以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我思忖着,看着对方喊完就在床上双手捂着脸嘤嘤地哭,脑袋有些大。
  试探着,安抚了一句:“好吧好吧……算我不该对你这么凶……”
  我觉得头皮发麻,但也不得不继续哄下去:“你别哭了……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有心打探对方的情报,而那个女人虽然在生着我的气,但是听到我问她的名字,还是不情愿的抬起满是泪花的脸,嘀咕了一句:“胭脂,我叫胭脂……”
  我叹了口气,大概觉得对方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幻影了,紧张感也消了大半。
  但还是不敢到对方的近前坐着,只是在桌子旁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对方。
  我在脑海中思索着眼前的这一切,试图得到一丝讯息。
  首先,我知道我所在的地方,一切都是营造出来的幻境。
  但是并不是无中生有,很有可能是安澜生前发生过的一段过去。
  而眼前这个叫做胭脂的女人,则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现在的身份是刚刚跟我拜完堂的新妻。
  还有我当初在大厅中遇见那个棺材女人,她曾说她是安澜的妻子,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甚至在此之前,我也的确与安澜发生过争吵,安澜曾亲口跟我承认,棺材中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但是我也是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他同时娶了我们两个人,那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有些相互矛盾的情况呢?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我的心中隐隐成型,但是因为太过恶俗又不可思议而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死死瞪着前方坐在床上的胭脂,对方也一脸莫名其妙的回望我。
  在怎么想也想不出其他答案的情况下,我还是无可奈何的承认了那唯一一个说得过去的猜测……
  那就是,棺材女人就是胭脂,而同时也的确是我,因为胭脂就是我的前世!
  只有当这么想,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安澜说胭脂是他的妻子,但我也是他的妻子,而胭脂又那么表情诡异的说我就是她了。
  至于我为什么陷入这场幻境就更好理解了,因为这是前世的我和安澜所经历过的回忆,所以才会被卷进来?
  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但还是没想明白要怎么从这场幻境中逃脱出去。
  可没等我再去想,我发散的思维又联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胭脂,主要是那张和我如出一辙的脸孔,抿了抿唇。
  既然这场幻境是安澜生前的回忆,那么就是说他之后就会死去吧。
  而这场幻境中的人,安淮生,安兴包括胭脂,也是都会死掉的。
  可是胭脂的尸体却被安澜保留了,并且完好的存放在棺材里日夜照顾。
  我想起当时我撞见他给胭脂擦胳膊时脸上那种专注温柔的神情,就觉得十分茫然。
  如果胭脂死了,却还保留着自己的意志,而且被安澜精心照顾着……那么我的存在,对于安澜来说,究竟是种什么意义?
  我开始晃神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胭脂柔柔地叫了我一声。
  我抬头看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擦去了眼泪,端坐在床边,羞怯含笑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问道。
  她的眸光闪了闪,在一片烛光之下平添一分朦胧和温暖。
  “你爱我吗?”她微笑地问道。
  我扯了扯嘴角,刚想问她是不是犯什么病了,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和嘴巴又不听使唤了。
  “爱。”独属于安澜的那种磁性嗓音响起来,说出来的字狠敲我的心房。
  “那你愿意与我白头到老吗?”胭脂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双眼睛波光流转,不复之前的清纯而透出一抹妖冶来。
  “我愿意。”又是不受我控制的回答紧接着就说出口。
  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胭脂和这具身体越是一唱一和说着情话,我的心中越感觉到害怕和恐慌。
  这就好像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出轨了一样。
  甚至那个女人还长着一张自己的脸!
  “那如果我死去……”胭脂已经从床上慢慢站起来了,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试图用手来抚摸我的脸颊,“你要怎么做?”
  “我……”我竭力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腮帮子,试图把所有的话语全堵回去,但是却十分地困难。
  而在这当口,胭脂的手掌也快要碰到了我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声极其愤怒地哭声。
  就如同婴儿的嚎哭,带着一种横冲直撞的气势。
  然后胭脂的脸色猛然一变,就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样,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表情也随之扭曲。
  此时她看着我的目光,已经完全是一片凶光了。
  可她还不死心,还试图向我的方向凑近,但那种费力的姿势,就像有人在拼命拦截她一样。
  我想躲开她,却发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虽然艰难,但还是一步一步凑近了我,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但还没等我们两个都想做什么,一声比之前更加暴怒的哭嚎再度响起,这一回,觉得身体有异的不再是胭脂,而是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开始脱离“安澜”的躯壳,并且缓缓上升。
  就在我完全离开那个身体的后一秒,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时期的安澜躯壳,居然直接爆炸了!


第87章 脱离幻境
  那大概是我毕生最难忘的景象。
  我的灵魂飘荡在上空,看着下方安澜的身体就跟气球一样鼓吹开来,最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瞬间炸成一片片的光斑。
  没有血肉模糊大概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不然我真不敢想象我要怎么面对这一场景。
  而当那个“安澜”身体炸裂开来后,四周的环境也随之跟着产生了变化。
  就像被砸碎了的玻璃一样,每一处空间都浮现出细细麻麻地裂纹。
  我的灵魂如同游鱼一般,从这些逐渐扩大的缝隙中窜了出去。
  胭脂像是能看到我的灵魂动态,一看我想要跑,脸色瞬间一变,猛地一扑就要冲上前来抓住我。
  但是她还没能到达我的身前,我就纳闷地看着她突然身体一抽搐,头朝下的直接栽了下去。
  整个幻境已经消失了,现实彻底回归。
  我从幻境中逃脱出来以后,第一个听到的就是耳边的呼啸风声。
  狂风吹刮着我的脸庞,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但有限的视觉下,我也能发现自己此时的情况不太妙。
  居然是处于学校教学楼的楼顶,而且就在我回过神的前一秒,我的身体还刚从楼顶上往下纵身一跳……
  “啊啊啊!”
  高空失重的感觉让我放声尖叫,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是一路顺着无尽阶梯往下走,最后出来的地点却是教学楼顶。
  而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很快就能摔在上面砸个脑浆迸裂,我的心中简直全是骂娘和绝望。
  我在半空中一扭头,发现现在进行着“自由落体”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胭脂,她也被扔上了高空,跟着我往下坠落。
  只是她从幻境出来后就一直双眼紧闭,无声无息的就跟一具尸体一样,根本指望不上。
  就在我无措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瞧见在教学楼里,有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等我看清对方的身形的时候,顿时大喜过望,冲着对方呼喊:“安澜!救救我!”
  安澜的脸上全是焦急,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踌躇,然后竟然直接掠过我,向着我坠落的另一边跑去。
  那个方向,是胭脂坠落的地点。
  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澜远去的身影,眼前这个景象的冲击甚至比我现在快要摔落地面的事实还要来得强烈。
  巨大的失落与难过如同潮水一样的袭击了我,让我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丧失掉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摔落地面时候会袭来的痛楚,但是过了好半天,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纳闷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距离地面一厘米的地方,居然诡异地漂浮了起来。
  而等我惊讶地察觉到这一点后,那漂浮的能力就突然消失,但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让我轻轻落在地上,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
  即使已经成功平安落地,但我还恍恍惚惚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空漂浮什么的,我自觉没有这样的本事。而感觉像是有这种能力的安澜,之前我明明见到他无视了我,奔着胭脂去了,也不像是他做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但一想到安澜和胭脂,我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急忙去找寻那两人的身影。
  然后就看到不远处,安澜正好小心翼翼地把胭脂接住,抱进怀里。
  那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顿时让我心中一阵酸涩,甚至充满了莫名的愤怒。
  我感觉自己双手双脚全在因为这个事实发颤,连让我从地上爬起来都显得格外困难。
  而当我差点一个没站稳,一个踉跄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横伸过来,扶住了我。
  我一转头,看见的居然是安澜。
  他已经两手空空,我的视线绕过他的身体往后看去,已经不见了胭脂的踪影,只能看到一个眼熟的棺材正闭拢上棺材盖子,然后缓缓向着地面中陷去。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闹别扭地挣脱开了对方扶持我的手。
  而安澜还没察觉到我的情绪,脸色显得并不太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怒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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