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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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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都学不会一样东西。
    江舟命人做了轮椅送到鹤子谦的房间,笑道,“子谦,最近还得麻烦你用这个了。”
    鹤子谦笑了笑,“我大难不死,还有什么可挑的。”顿了一顿对江舟道,“你帮我把清川找回来吧,他应该在欧阳先生的药庐照顾他的娘亲。”
    “这当然没问题,我看这几日都是义妹照顾你,她倒是长大了不少。”江舟朝着刚去厨房端了点心,一路蹦蹦跳跳的回来的白皎皎抛了个眼神儿。
    鹤子谦看了看白皎皎,这一次去了平城她是感觉一瞬间长大了不少,可是他倒宁愿她同之前一样。
    无事的时候,皎皎就推着鹤子谦在秦都走走。
    鹤子谦在秦都的客栈等了几日,来的却不是清川,而是乔栩。
    “子谦啊,我突然发现一个人用两个小厮浪费的紧,以后这阿银可就跟了你了。”乔栩带着阿银来探望鹤子谦,阿银主动的立在了鹤子谦旁边。
    鹤子谦神色一僵,手紧紧的抓在扶手上,面上依旧带着轻笑道,“可清川服侍我,服饰惯了。”
    乔栩坐在了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白皎皎可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学着鹤子谦照顾她来照顾鹤子谦,但她可不会照顾别人。
    “江舟命人去了药庐找清川,却没想到药庐已经成了一片焦地废墟,所有的人和东西,全部都……”
    嘎吱一声,门开了,白皎皎端着鹤子谦的药走了进来,还嘻嘻的看着乔栩道,“你们怎么来了。”说着把药递给了鹤子谦,他们之前的谈话戛然而止。
    鹤子谦捏着药碗的手,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乔栩的话他听得懂。
    他是鹤子谦,不是鹤建中,他与尉迟容平的关系不能暴露,他没有人手没有实权,除了脑子和鱼郭的名头他什么都没有,而现在,鹤建中明显要把他身边所剩不多的东西,一一毁去,让他知道,和他作对是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
    端着药碗一饮而尽,随手就交给了阿银,对皎皎笑道,“皎皎。”
    “啊?”白皎皎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皎皎,我突然想看你跳舞,等你的脚好了,回到京城,你到棠湖跳舞给我看好不好。”

    第九十三章 让他永远记着的舞。

    鹤子谦的脸色还有些白,白皎皎眨眨眼,咧嘴笑道,“鹤子谦你终于开窍了啊。”她就说她跳舞那么好看,怎么能不让鹤子谦看上一看呢!
    刚刚进来的江舟听到白皎皎说这话,倒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看不开窍的也应该是她吧。
    “子谦,你准备何时回京。”江舟道。
    鹤子谦转着轮椅看着他道,“明日吧。”
    江舟点点头,“也好,我们先行一步回京等你商量事宜,明日这里的人会护送你们。”
    “鹤子谦,我把阿银交给你了,可别亏待他。”乔栩也跟着起身,随了江舟出门。
    白皎皎还不知其情况,问了一句,“清川呢?”
    鹤子谦抿着唇没有说话,阿银上前了一步,“回姑娘,清川的娘亲病好了,所以清川向公子请辞带着他娘亲回了家乡。”
    白皎皎蹲在鹤子谦的面前,看着鹤子谦有些生冷的面容,想要伸手摸摸他皱起的眉头,却被鹤子谦扭头躲开。
    那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缩了回去,白皎皎笑嘻嘻道,“鹤子谦,你别不高兴啊,清川的娘亲病好了是好事。”
    “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罢了。”鹤子谦最终还是松了气儿,主动伸手抚上白皎皎的白皙细腻的脸,“清川已经随着他娘亲走了,那么你呢?”
    突然这么一说,白皎皎愣了,她根本忘记了她是要带娘亲离开的事情。
    干干的笑道,“我可还欠着你银子呢,我答应过你,还清了银子才离开的,我不会食言的。”
    那双眼睛弯弯如月,透着的眸光依旧灵动,却让鹤子谦心中一沉。
    留恋似的摩挲着她的面庞,然后缓缓缩回手,望着阿银道,“我累了。”
    白皎皎一怔,只觉得鹤子谦的眼里多出的那么一抹情绪,让她的心都跟着揪起来,还是笑着起身,“那你休息,我,我出去逛逛。”
    退出门的时候,看到鹤子谦背对着自己,阿银正扶着他宽衣,悄悄的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三人随着侍从护送,从秦都回到了京城,京城还是那样喧嚣繁华,老远望去便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院门前,阿银扶着鹤子谦从马车上下来,要扶着他坐轮椅,却被鹤子谦伸手拒绝了,“我想走走。”
    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都走的极为颤抖,门内的人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直到他进门才冲上去,捏着他的手臂。
    “你怎么一个人就去了平城,你若去也带上人不是!”尉迟容平上下摸着鹤子谦,见他面色白的吓人,脸色满是担忧。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一个人去走走。”鹤子谦笑了笑,扭头对阿银道,“阿银,以后你就住清川的屋子,你可介意。”
    “都是伺候公子,住哪儿都是一样的。”阿银摇摇头。
    白皎皎跟在鹤子谦身后低着头,跟着他脚步慢慢的,慢慢的。
    “皎皎。”鹤子谦突然开口,白皎皎立即抬起了头,“鹤子谦,你需要我帮忙吗?”说着就蹭到鹤子谦身旁。
    尉迟容平看着白皎皎,她走路亦还有些跛,早就听江舟回过他们的伤势,如今二人比起来却是大巫见小巫。
    “这几日你也累了,回房我让丫鬟给你备水,好好洗个澡休息吧,我跟皇上还有要事要谈。”鹤子谦勾了勾唇角,给了白皎皎一个温润异常的表情。
    白皎皎乖乖的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尉迟容平才收回目光。
    “江舟说,欧阳神医本断出你已经气绝,这丫头去看了你,说你没有死,才发现你鼻息微弱,但是尚存,本是重伤,却没想到复原的速度却比常人快太多,但你是因她才会受伤,也不知,这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
    鹤子谦的眸子低了低,“我以为我一个人我就无所畏惧,可是我发现我还有会惧怕的一天,鹤建中的心狠手辣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
    “听你说话,见你这样,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尉迟容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子谦,你确定你还要孤身一人与他斗吗?”
    沉默良久,鹤子谦开口道,“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还有江舟、乔栩不是吗?”
    尉迟容平颔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鹤建中能对鹤子谦下狠手,不就因为鹤子谦无权无势,至今死了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但若是江舟和乔栩就不一样,他们有背景,死了一定会有人追根究底,但他鹤子谦若真的出了事,即便他是皇上也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却追究他的死因,因为人家父亲都没说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呢?
    但是如果鹤子谦愿意入朝堂就不一样了,他直接为皇上的臣子,鹤建中一定会有所顾忌,而这一次把物资平安送到冀州就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只宵说他如当年的鹤丞相一般英勇,即便鹤建中有理由拒绝,但他咬死这个理由也能给鹤子谦一个正大光明的位置。
    “关于平城所发生的一切,我会汇集写下来,届时让人给你送去。”鹤子谦坚持,一入朝堂,不是他想走就能走了,那一片天地,总会让他觉得一旦进去了,有一天他会变得和鹤建中再没有什么区别。
    朝堂之上,暗潮云涌,国事定论只在谈笑之间。
    回京的第二天,鹤子谦在书房内为尉迟容平写这一次平城所发生的事,不速之客又再次迎门。
    “公子,鹤丞相来了。”阿银站在门口说着。
    鹤子谦冷哼一声,站起身子走了出去,还未到前院就听到白皎皎愤昂的话。
    “怎么又是你。”白皎皎手里面端着一份药汤朝着鹤子谦的房间走去,眉头皱的像是豆腐皮儿似的看着笑里藏刀的鹤建中。
    白皎皎没有一点客气,自那一天的事后,她就特别讨厌这个人!
    “怎么,不欢迎我?”鹤建中看着白皎皎,心里却高兴的很。
    “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欢迎你。”白皎皎撇过脸看都不想看到他,继续自己的步子。
    “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的紧,我儿子住在这里,现在还受了伤,我这个当爹的没道理不来看看。”鹤建中说着,白皎皎的脚一崴,汤汤水水差点洒了出去,被迎面而来的阿银给接住。
    她却是忘了,这人怎么说也是鹤子谦的爹。
    鹤子谦的脚步顿了一顿,上前,低声对白皎皎道,“你回房间。”然后才一步一步向着鹤建中走过去。
    “看起来,你也没有传说中说的,伤的那么严重。”鹤建中笑眯眯的点头看着鹤子谦。
    “我伤的多重,你不是最清楚?”鹤子谦压抑着怒气。
    鹤建中一脸叹惋的摇摇头,“你又不在家,我哪儿知道,你若是在家好好呆着,哪儿会受伤。”这话说似乎鹤子谦多不争气。
    袖子中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咬牙道,“你现在也看见我了,可以走了吧。”
    “我就想来问问,你当真不回家了?”鹤建中正色,使了个眼神,身后的侍从连忙上前道,“相爷为公子扩建了更大的水池,放了更珍惜的鱼种,若是公子不回府岂不是浪费了老爷的一番心思。”
    鹤子谦望着他院子里的小池子没有说话,虽然这里不如相府的大,也不如相府的精致,可是这里比相府干净。
    “哼。”鹤建中轻轻的哼了一声,挥着衣袖离开。
    车轱辘声逐渐而起远离这小小的院子,鹤子谦松了一口气,耳边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衣袖被人扯动,抬起头看到白皎皎扬起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睁大了眸子看着他。
    “鹤子谦,他坏咱们不要了!”白皎皎撇撇嘴。
    鹤子谦低下头,看着白皎皎一双粉色的绣鞋,开口道,“皎皎,你的脚好了吗?”
    “快好了,鹤子谦,你不是想看我跳舞吗?再过几天我就能跳舞给你看了。”白皎皎高兴的扬起了笑脸。
    鹤子谦点点头,笑着牵起白皎皎的手,“今日你可有想吃什么,想去哪里。”
    白皎皎天天嘴唇,“我想吃咱们之前去集市上买的葱油饼,还有卿月楼的甜皮鸭、清蒸鲈鱼、芦花蒸蛋……”白皎皎一边说着一边砸吧着嘴,那副样子哪里还像个鱼,简直是一条小馋猫。
    “那我陪你去。”鹤子谦温然如玉,若不是面色苍白了些,此刻样子对皎皎简直是溺宠至极。
    “可是你的身体。”白皎皎眨眨眼。
    鹤子谦朝着阿银吩咐,再转过头道,“不碍事。”
    白皎皎抿抿唇,朝着鹤子谦灿然一笑,眼里恍若正开的花,晕的正盛,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那你等等我,我去把菜叶和菜梗抱上。”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鹤子谦站在那里,看着白皎皎急匆匆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不舍的情绪。
    没过一会儿,毛茸茸的触感落到他的手里,白皎皎弯着眼睛,“一人抱一只,菜叶是你的,菜梗是我的。”一边说着,手摸着菜梗的小尾巴。
    手中白色的绒毛小小的一团蜷在自己手中,长耳朵一抖一抖的,小爪子抱着鹤子谦的手生怕掉下去,小牙齿细细的啃着鹤子谦的手,却没有多用劲儿,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又极为嫌弃的扭了个方向。
    白皎皎抱起了手中的菜梗,对着菜叶,两只小兔子一见着对方,又极为熟络的要蹭在一起。
    鹤子谦一看,将手一抬,左手抱着兔子,右手牵着白皎皎,两只兔子被硬生生的拆散,但是白皎皎却觉得感觉特别的好。
    话说鹤子谦抱着兔子的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走到街上回头率有百分之三百。
    白皎皎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的抬起头偷偷看着鹤子谦的模样,倒是跟那兔子的可爱模样相得益彰,自从那一次过后,她只觉得鹤子谦好像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一张精致的轮廓隐隐的超过了所有的食物,老引着她去看他。
    想要偷偷看鹤子谦的心思,在每一次鹤子谦转过头看她时又下意识的转过去,好像这小心思羞的不能见人一般。
    玉人般的一对,这一次却不是白皎皎主动要吃什么,她只顾着看鹤子谦,而鹤子谦顾着问她,“皎皎,这糖梨酥你吃吗?”
    “皎皎,这冰糖葫芦你要吗?”
    “皎皎,这流云玉卷你喜欢吗?”
    “皎皎……”
    “唔……鹤子谦,太多了我吃不下。”白皎皎虽然高兴,但是也感觉到有一些奇怪,往常鹤子谦都是提醒她少吃一点,这一次似乎怕她吃不够似的。
    鹤子谦勾唇一笑,“没事,吃不完拿回去,晚上饿了再吃,现在我们去卿月楼。”说着把东西递给了阿银。
    过往的姑娘对白皎皎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卿月楼的小二热情的领着他们进了包间,听鹤子谦点了菜,就弓腰对着二人手里的兔子,笑道,“不知这两位可需要点什么。”
    白皎皎把两只兔子抱上凳子,对小二笑道,“给他们来一棵清脆的大白菜。”
    小二下去后,白皎皎摸了摸两只小兔子,抬起头时看到鹤子谦极为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般,立刻就红了脸,“鹤子谦,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皎皎。”鹤子谦轻轻的道了一声。
    “嗯?”白皎皎轻咛出声。
    “皎皎。”又是一声,沉的缠绵至极,深入骨髓。
    白皎皎低下头复又抬起,却看见鹤子谦勾起的嘴角,墨色的深瞳中倒映着一个完完整整的她,再无其他。
    小二此时送来了大白菜,放到俩兔子的面前,一边将帕子搭在肩膀上,一边道,“二位客观稍等,你们点的菜马上就来。”
    俩兔子扒拉着大白菜窸窸窣窣的啃了起来,似乎给白皎皎增添了一分勇气。
    她昂起了透露,清了清嗓子,“鹤子谦,你想对我说什么吗?”语气里含了一些期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鹤子谦无声的笑了笑,却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白皎皎撇撇嘴,逗弄着椅子上的两只小兔子,脸上写着:我很有意见,几个大字。
    用饭的时候,鹤子谦也是几乎所有的菜都夹在白皎皎的碗里,皎皎只觉得一口都不能浪费,顾着腮帮子一个劲儿的努力吃,一个劲儿努力吃,跟那两只兔子有的一拼。
    俩人都是极有默契的笑着,眼睛里闪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唯有鹤子谦眼里,有那么一点低落。
    过了几日,十月至,秋风起,天气渐凉,夜晚站在池子旁,饶是披了一件披风,鹤子谦竟也觉得有些冷意,身子已经大好,但还未逐渐恢复至从前。
    在平城打探到的消息,他都已经交给尉迟容平,江舟带着人到平城时,却发现所有的私塾和武馆都已经关门转让,找平城郡守刘云逸,却发现他早在几日前就辞了官,这等小官是不必通告皇上的,一切只交接完毕就可以。
    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能捉拿这些人。
    “鹤子谦,我的脚没问题了!”白皎皎她听到了鹤子谦的叹息声,忍不从房内出来。
    “嗯。”鹤子谦浅浅的应了一声,笑了笑,却不再看她,转身就要回房。
    “鹤子谦,你不是想看我跳舞吗?我在这里跳给你看啊。”
    白皎皎挡在鹤子谦的面前,眼中水光如月明亮。
    鹤子谦停住脚步,对白皎皎笑道,“今日太晚了,明日我恰好要去棠湖,那里也算是你家,你在你家上方跳给我看不是更好。”
    白皎皎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棠湖的风光自然是美不胜收,明日我一定让你看我跳的有多好看。”说完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某人点点头,却是没在说什么,脸上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却怎么都有些难看。
    第二日,白皎皎特地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裙,轻轻如雾,丫鬟开始还问道是不是有些冷了,不过一想到她要跳舞给鹤子谦看,那颗心就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跟着了火似的。
    鹤子谦在门口等白皎皎,见她出来,还是让阿银递上了披风,亲自为她系上,一边说,“随着季节的变化,人穿衣服是会越来越多的,虽然你不觉得冷,但是你若是不表现的和人一样,他们会视你为异。”
    退了一步,又伸手理了理白皎皎头上的素玉簪,然后将袖子中属于白皎皎的那个粉色荷包给她挂在腰间,道,“画像我取出来了,你一会儿跳舞若是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水里,画可就坏了。”
    白皎皎撇撇嘴,“我怎么会掉进水里。”
    鹤子谦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眼里的眷恋被他给隐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天凉,棠湖边上的温度更是低了几许,放眼去,除了他们之外竟然再无别人,白皎皎一路蹦蹦跳跳兴奋至极,笑道,“应该把菜叶菜梗也带出来的,说不定我跳的舞,不仅引鱼,还能引兔子呢。”
    棠湖边有一艘精致的船,就像是那一夜白皎皎所见的那个花坊的舞船,被一根铁链子紧紧的连着岸边的树枝,那船的船头极大,正适合白皎皎舞蹈其上。
    鹤子谦拉住白皎皎,笑道,“皎皎,准备好了吗?”
    白皎皎顺手就扯开披风的带子,披风迎着风而落,身上的轻纱已经轻轻的随风飘扬,白皎皎一脚踢开脚上的鞋,露出白润如玉的脚趾,可爱至极,而她倒着走,笑着看着鹤子谦,“鹤子谦,我要给你看一场最好看的鱼舞,让你知道我跳的有多好看。”
    那笑容灿烂如花,就那样像一把利刀,刻在鹤子谦的心里,美的让人动容,却让他心疼。
    迎风而立,白皎皎高举着双手,背对着鹤子谦,身姿摇曳在船头上,随着她的步伐,湖面上开始发出哗啦的声响,一条一条的小鱼小小的跃出水面,她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离开船头,踏在湖心。
    湖底一条黑色的大鱼颤抖着,缓缓的浮出水面。
    而她闭着眼睛迎风起舞,满脑子都想象着,她要给鹤子谦跳一场最好看的舞,让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忘不了这条在他面前变成人的小鱼妖,她不仅仅只是贪吃,她会的还很多,除了救人,她还能跳舞给他看,她虽然不懂他的难过,但她可以逗他开心。
    这么想着,舞步越是轻快灵动。
    湖面上因着她的舞蹈,千鱼相跃,在水面上争先恐后,画面壮丽至极,湖心女子轻巧灵动,似仙灵一般,湖底的那条大黑鱼也是看的痴了。
    她闭着眼睛仰着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跳给那个人看,想要看看鹤子谦如那些人一般欣赏,欢喜,留恋,赞叹,最终是无法自拔的高兴的神情。
    心瞬间提起,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却看到衣袂翻飞,只有一角,而刚才那人站着的地方,此刻空空一片,唯有阿银低着头站在那里。
    双臂瞬间垂下,所有的笑容全部潋去,白皎皎的心有刹那间停滞,所有的鱼随着她的动作哗啦掉进水中,包括那条大黑鱼不懂,她为何突然停下。
    心咚咚的跳着,白皎皎踏着水面奔上岸,脚踩在一些尖锐的石子上,划破了也毫不自知。
    白皎皎向前追着,想要追上鹤子谦,想问他为什么不看完,是嫌她跳的不好看吗,去路却被阿银的一只手挡住。
    “姑娘,公子说,您的舞他已经看了,所以欠他的银子已经还完了,从此之后你们两不相欠,所以您也不必再跟着他回去了。”阿银说完这话看着愣住的白皎皎,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许久之后,鹤子谦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声响,是重物落入水中。
    他闭了闭眸子,轻轻的张了口,“我还你一片海阔鱼跃,愿你一如从前不谙世事,不知人世浮华与沉沦,依旧干净如雪。”脚步走的极缓极慢。
    只当他从未养过这一条鱼,从未遇见过那一双干净灵动的不属于人间的眼眸。

    第九十四章 半夜三更黑鳍上门。

    阿银站在马车前撩开了帘子,鹤子谦正准备上车。
    “公……”阿银张了张口,望着鹤子谦的身后神情略微诧异,鹤子谦顿了顿。
    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以及轻喘,鹤子谦顿住脚步,却不敢回头,一只湿哒哒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袖,“鹤子谦,你怎么就走了呢?”
    白皎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进了水中找到娘亲,却被大黑鲨追着,棠湖里的鱼好像突然都不会说话了,只有那条大黑鲨低沉沉的唤着她,“皎皎,你回来了。”
    然后她就努力的游啊游,叫她皎皎,他们有那么熟吗!
    加上担心鹤子谦走远,她抱着娘亲的鱼骨就狠命的往上游,终于在大黑鲨追到她的那一刻脱离了水面,有惊无险,总觉得大黑鲨的满嘴尖牙是要啃掉她。
    “鹤子谦,你根本就没有看我跳舞。”久不见鹤子谦回过头,白皎皎心慌了。
    “皎皎,你不欠我银子了,可以回家,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鹤子谦的声音有些沙哑,低着头看着袖边被水珠浸湿的深色,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突然就觉得那只小手是那么的可爱。
    白皎皎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只是觉得,鹤子谦走了要离开她,心里就空落落的,“鹤子谦,你根本就没有看我跳舞,银子,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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