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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娘娘上位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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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每年都能吃到,那味道就是宫里的御厨都未必及得上!”
“青团?”曲朝露微讶,“老夫人做的青团,和寻常青团相比,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做饭的事啊,我不懂,就记得老夫人提过一次,说是加了蜂蜜和海棠花掺在青团里。”
“只这两样东西吗?”
岑陌想了想,肯定道:“没错,就加了这两样。”
曲朝露点点头,她知道这些就够了,自己做点心的手艺也是极好的,相信能做出十分美味的青团,尽可能的去接近老夫人的青团滋味。
“多谢武判官相告。”曲朝露含笑,欠身施礼,黑色的连帽斗篷因着她屈膝的动作,在地上漾开一层涟漪般的褶子。
岑陌摆摆手,“露娘子客气了。”却又因着提到严凉的母亲,忍不住长声叹息:“老夫人贞静淑慎,与老侯爷也是伉俪情深。可怜老夫人走的时候,侯爷才十五岁。”
曲朝露被岑陌眼底的悲戚所感染,也跟着有些难过。
卫朝谁不知道东平侯一家满门忠烈,那老夫人向氏自嫁入侯府,和老侯爷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默默等着在外征战的老侯爷归来,独自拉扯两个儿子。
大儿子到了七岁,就跟着老侯爷去了军营;然后就是小儿子到了七岁,也去了,只留下向氏一个人守着侯府。
异族是十年前开始攻打卫朝的,那些人从雪山和草原上来,勇猛好战,锐不可当。
那一年,老侯爷力挫异族军队,却因身受重伤,没能熬到豫京见向氏最后一面。
随棺回来的两个儿子,抱着向氏,陪母亲痛哭达旦。
先帝下旨厚葬了老侯爷,抚恤严家,命大儿子袭爵。
两个儿子继续上战场,一走就是好些年,与向氏只能书信互通。
侯府的附近住了不少达官贵人,他们都知道,几乎每天傍晚都能看见向氏独自一人立在门口,遥望北边的方向,望穿秋水的等着儿子们回来。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了,等到了躺在棺材里的大儿子和浑身是伤的小儿子。
向氏悲痛欲绝,没过两个月就忧郁而死。
整个东平侯府只剩下刚满十五岁的小儿子,他袭了兄长的侯爵,被先帝封为神策将军,继续抗击异族。
他的封赏下来没多久,主战的先帝就驾崩了,继位的咸祯帝受王相等主和派的影响,渐渐暴露了骨子里那懦夫的原形。
曲朝露觉得严凉太是可怜,他父亲也好、兄长也罢,至少是不辱帝王下达的使命,为国捐躯,死的重如泰山。而严凉呢?独自一人,无亲无助,死在自己人的监狱里,背后的君王更是个软骨头!
“露娘子?”岑陌轻唤了曲朝露两声,她都好像没听见,一双眸子出神的凝望一片空虚。
岑陌狐疑的打量曲朝露,发现她的眸底湿漉漉的发红,竟像是要哭了。
岑陌不禁诧异万分,忙又呼道:“露娘子!”
曲朝露蓦然回神,脑中一片激灵,收不住眼角残留的一丝迷蒙,仍旧显得略略怔忡。
抬头迎上岑陌充满疑问和探寻的眼神,曲朝露凄楚一笑,缓缓将凄楚的笑意变淡、淡到无迹可寻,垂眸道:“朝露失礼……”
岑陌道:“说什么失不失礼的,只是你忽然发呆,我还以为是怎么了。”
“劳武判官挂心,我方才不过是想事情。”曲朝露恭敬笑道,“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朝露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退。”
“好,你慢走。”
曲朝露施礼退去,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踩在云朵上,一颗心惴惴的,没有一点着落的感觉。
头顶是幽绿暗紫的天穹,绢红的挂灯在街角轻轻摇晃,衬着满街来往的鬼影,叫人心里寒浸浸的发凉。
整个地府都充斥着宛如是初春夜晚料峭的寒冷,那是亡灵的气息,那么的阴魂不散。
曲朝露用手指在眼角一抹,指尖沾上了泪。
不过是听了一个故事,回忆了故事的全部,她怎么就哭了呢?
大约是因为严凉的故事太惨,而听了这个故事的人,也大约都会情不自禁的难过吧。
第13章 青团
曲朝露的这份心情,没能随着她回家歇息而散去。
相反,夜里独自躺在床上,捏着被角,脑海里还在浮光掠影的过着这个故事的每一个片段,让曲朝露在纷杂的思绪里反倒越发清醒。
她想,她能切身处地的明白那些百姓了——那些因为严凉的死而群情激愤的百姓。
他们的悲痛、他们的不甘,还有那种仿佛是失去了顶梁柱的崩溃感,她全都体会到了。
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稍支起身子,双臂交叠在枕头上,撑着下巴,稍稍偏了头瞧着象牙色梳妆台上的黄历。
七月初九。
还有六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子时鬼门关将大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去阳间了。
曲朝露虽然被正了名,不再含冤,但严凉依旧不许文书司给她发放通行令牌。理由也依然是她和刘家有怨,怕她扰乱阳间秩序,因此不许她去。
是以这个月她都没见到曲昙华,只能拿钱去鬼市雇人打听曲家的诸事。好在打听到的结果都是好的,爹娘都还好,昙华也没再被王耀祖骚扰。这还要归功给上次救了昙华的那人。
曲朝露记得,上次救了昙华的,是个年轻的官员,还呵斥走了王耀祖。
按说王耀祖仗着王相是他爹,在豫京素来横着走,没什么人敢惹他。可他却被一个年轻官员吓跑,这倒是奇哉怪也。
渐渐的曲朝露知道了那个年轻官员是谁。
——凤翔节度使,连年位居“豫京四公子”第二的那位,也是严凉的好友。
记得严凉死前,两人的军队是联合作战的;严凉死后,凤翔节度使只能一人支撑,他在凤翔的兵力有限,撑不了多久。如今他跑来豫京,很可能是凤翔已经沦陷了。
但即便如此,凤翔节度使也是手握兵权的重臣,在朝堂上说话很有分量,也无怪王耀祖会怕他了。
七月十二日,曲朝露带着亲手做的青团,去城隍庙答谢严凉。
这些天她花钱调查了许多食谱,买了做青团的食材,又试做了好多次,才做出了令她最满意的青团。
总共十八个青团,整整齐齐安安静静的躺在紫檀木食盒里。曲朝露提着食盒,身上搭着件长到脚踝的玄色单薄斗篷,走到城隍庙的主殿门前。
为她引路的鬼差退去,换上主殿前守着的鬼差靠过来,检查她的食盒。
鬼差瞄了眼她这通身的玄色,看见了斗篷缝隙中透出的绯红裙褶,疑惑的问道:“你里面的衣裙看着很美,为什么要包裹黑斗篷,还包裹得这么严实?”
曲朝露回道:“郎君有所不知,我今日是盛装前来,走在街道上未免太扎眼,这才将自己包起来的。”
鬼差“哦”了声,也没再细问,确认曲朝露身上没带危险物品后,就请她进主殿了。
主殿很宽敞,曲朝露一眼就看见了城隍神像下的严凉,披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英姿飒飒。
他正在批阅公务,知道她进来了,也没抬眼皮。曲朝露走到一旁,解开斗篷系带,将斗篷挂好,这才提着食盒,走近严凉。
“城隍爷。”柔婉的嗓音如石下绵绵的山泉,潺潺流到严凉耳边。
严凉正好批完最后一本卷簿,随意抬了眸看她,却刹那倒吸口气,几乎是愣在原地。
广袖留仙裙!
他没有想到她会穿着广袖留仙裙前来,更想不到广袖留仙裙到了她的身上,会是如此艳绝的近乎夸张。
这套裙装是明丽的红色,裙上千百幅褶皱凹凸的盛了殿内不均匀的火光,显得那裙子有数不清的层次,随着她莲步姗姗,在她身后缠缠。绵绵的迤逦。
分明是静致如鸢尾的美人,却承担着这样艳丽繁杂的衣裙,仿是为她的温顺婉转又添了层淡淡的无法驯服的逼人。
严凉忽然就想到咸祯帝后宫里那以美貌著称的两位贵嫔,从无数红颜脂粉的队伍里脱颖而出,一路连连晋升,只因她们美的倾国倾城。
一位艳丽如盛夏的阳光,不留余地;一位素雅如朦胧的下弦月,沁人心脾。
所有见识过她们的人都说,她们的姝色世间无双。但严凉却觉得,在此刻的曲朝露面前,那两人毕生的美好鲜妍,都成了衬托珠玑的鱼目。
严凉想到自己回溯曲朝露过往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生病的、长了斑疮的曲朝露。
她若是没生那场病,若是始终明媚鲜妍,说不准会使得刘亦贤生出恻隐之心,保她一条性命。
“请城隍爷安。”曲朝露停在一个恰当的位置,缓缓的跪了下去。
严凉从这个角度看她,尽览她的乌发和优美的锁骨。她并没有刻意做出复杂的发髻,不过是轻绾云髻,簪几朵彼岸花,却是映着她如雪白皙的肌肤,红红白白的异常瑰丽夺目。
有风自殿外吹进来,吹过花瓣似丝丝彩帛飘飘欲仙,拂面生香,勾过她耳垂上缀着的一对雪白珍珠的耳环。
那耳环正是曲朝露陪酒那次得到的赏赐品,璀璨白珍珠上烙着彼岸花的纹样,和她一身装扮互相呼应。严凉不由得忆起那日,她站在彼岸花海里,红唇衔着花枝,袅娜生仙。
他的眼底沉下去,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在重重的悸动。
这种悸动,真是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起来吧。”严凉的语调仍是四平八稳的,“听说你是来答谢我的?”
“是的,朝露谢城隍爷为我洗刷冤屈,大恩大德,铭感五内。”
严凉道:“客套话就不必了。”
“并非是客套话,我确实很感激您。”曲朝露磕了个头,这才起身,“所以特地来答谢城隍爷,为城隍爷献上朝露亲手做的青团。”
“青团?”严凉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青团,这两个字很微妙的触及到他心底的柔软回忆。
曲朝露走上前,打开食盒,将青团摆在了严凉的面前,“听武判官说,城隍爷喜欢吃青团,还请您赏脸尝尝。”
严凉唇角扯了个随意的笑,他并不是喜欢吃青团,而是喜欢他母亲做的青团。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甜美、充满了追思的味道,并不只是一道点心那么简单。
他挑起一团青绿的、泛着柔和光泽的青团,送入口中,本是不在意的,却在尝到味道的那一瞬,整个人僵住了。
“你……”他几乎是瞠目结舌的望向曲朝露。
这也是曲朝露第一次瞧见严凉露出这样生动鲜活的表情,她心下喜悦,看来她成功做出老夫人的青团味道了。
曲朝露微笑道:“我听武判官说,老夫人制作青团会掺些蜂蜜和海棠花进去,我就试着做了做。看城隍爷的神色,想必朝露有幸学到了老夫人三五分手艺吧。”
岂止是三五分?严凉震惊于此刻蔓延在口齿中的滋味,竟和母亲的青团滋味如出一辙。有那么一瞬,他竟恍然觉得母亲还活着,仿佛还是许多年前的清明,他和大哥捧着青团相对而坐,笑得心满意足。
严凉的声音控制不住微微发颤:“你有心了。”
曲朝露依依问:“我可以坐在您旁边吗?”
严凉点点头,若是在平时,她一个小鬼要求坐在他旁边,他多半不会同意。但眼下,说不上为什么就想应允她。
曲朝露这便坐在了他旁边。
严凉没再说话,安静吃着青团。他的身影斜在朦胧的灯火里,寂寥的让人心疼。曲朝露知道他陷入了追忆里,没有出声,只静静看着四周。
这是她第二次踏进城隍庙主殿,上次来陪酒时,城隍神像被阳间毁掉,换了个新的。
曲朝露仰头看那新神像,神像打造得五彩灿烂,巍峨之身高耸,正襟危坐。它的五官确有几分像严凉,不过是做的圆润和蔼了些,但那一双黑曜石点缀出的眼眸,却颇有严凉的端方正气。
神像头顶上挂着张“护国庇民”的匾额,身前竖着他的牌位“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王”。
两侧还有新刷的楹联,题字“善恶到头终有报,是非结底自分明”。
曲朝露看罢,喃喃道:“一生肝胆,奉世人之安,予世人之欢。”
“你在说什么?”严凉问,他的声音在空廓的大殿里有几分缥缈。
曲朝露心知他是明知故问,却还是笑吟吟回道:“城隍爷纲纪严明,重家国而轻自身,正气浩然。”
严凉扫了眼匾额和楹联,“你就是根据这些东西得出的结论?”
“不,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我也知道城隍爷是怎样的。”曲朝露动容道,“您可是严将军呢……”
被她充满真心实意的眼波凝视,严凉无端觉得有些燥热,垂了目光将话题岔开:“你的青团,味道和家母做的很接近。只不过眼下并非清明时节,你送我青团,不觉得有些奇怪?”
曲朝露握了握滑溜溜的耳环,笑道:“现在虽然不是清明,但七月半快到了。这两个节日的主角,都是我们这些死人,我就提前来孝敬城隍爷了。”
还真是伶牙俐齿,严凉轻笑着道:“谢谢。”
“城隍爷言重,朝露送青团来,既是为了答谢您的恩情,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番心意。”曲朝露忙将话题拐到了暧。昧的范畴,徐徐起身,在严凉面前轻轻一旋,百褶千华的留仙裙裾如绽开无数红艳艳的繁星,逼得严凉想挪开目光也不能。
“城隍爷送我这件广袖留仙裙,足足令我激动了好些天。据说从前汉宫飞燕穿着此裙,被风一吹,像是要飞去天上做仙女。朝露虽不敢自比飞燕,但也想请城隍爷说说,这广袖留仙裙穿在朝露身上,可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有还没收藏的宝宝请收藏一下哦,谢谢~
第14章 亲吻
她又挑。逗他!
严凉眯起眼,就知道曲朝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撩他的机会。
可他虽心知肚明,思绪还是被曲朝露的话牵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飞燕穿着留仙裙翩翩临风的画面。当然他未曾见过飞燕,那画面里穿着留仙裙的人是曲朝露。
严凉倏忽间想到了一句诗。
“回首当年汉舞,怕飞去漫皱,留仙裙褶。”
他只是在脑海中想着的,却不料诗句已脱口而出,回荡在宽阔的殿中。
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句话,严凉不禁皱眉,今儿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
他当然知道令自己魂不守舍的祸首是谁,果然太漂亮的女人有乱人心的魔力,他承认曲朝露的一次次撩。拨,对他不是全无影响。但他也不觉得她真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想让他动真心?她还没够那个本事!
严凉深深的笑出来:“你自然好看,本就是国色天香,也胜过咸祯帝后宫里那些嫔御。”
曲朝露吃吃笑道:“城隍爷也真是的,怎将我与宫里的娘娘小主们作比?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说着又旋了旋,如一只优雅的小鹿,腰若束素,又徐徐坐回到严凉身边。
她看了严凉一眼,随后身子一趴,伏到了他腿上。
严凉眉心一跳,笑色更深,一切都是不着痕迹的。但曲朝露却感觉到他的双腿一时僵硬,她勾了勾唇,不信他心里没起波澜!
“你这是做什么?”严凉问。
“朝露有些疲累,想稍微缓缓神,借城隍爷双。腿一用。”曲朝露柔声细语,“城隍爷不会拒绝朝露的吧?就一小会儿。”
严凉不冷不热道:“曲朝露,你别忘了我上次说的话。你引。诱我,就别怪我反击。看是我先向你投降,还是你先向我投降。”
曲朝露故作期待:“是吗?那城隍爷准备怎么反击我,快些来吧。”
“这么迫不及待?”严凉玩味的一笑,猛地捞起曲朝露的身子,往怀里一搂,四目相对,“你想让我怎么做?”
曲朝露忍着砰砰慌乱的心跳,笑得粲然柔。媚:“城隍爷不如这么做。”说着搂住严凉的脖子,仰脸在他唇角一吻,退开又笑道,“上次在忘川河边,城隍爷就是这么吻朝露的,还对朝露说,如果您是我,那么表达倾慕之情至少就该这样做。”
严凉笑意不变,眼底莫测的光华一簇簇加深,“你的胆子变大了。”
“谢城隍爷夸奖。”曲朝露笑得鲜妍,“我可还在等着城隍爷反击呢,怎么城隍爷还是无动于衷?”
“曲朝露,真有你的!”严凉勒紧曲朝露的腰,一手在她后脑勺上一扣,将她扳到面前,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不是吻唇角,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吻住她柔。嫩的两片唇,将她的唇包进去,品尝吸。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报复之力。
曲朝露在亲吻落下时,忍不住身子一抖,又连忙压抑住慌乱情绪,努力的维持住镇定。
她从没有被男人吻过,也没想过那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严凉的气息裹着他的温度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集中在她小小的两片唇上,几乎要流遍她的全身。
身子被禁锢住了,只能微微的扭。动。她动了动,却被严凉抱得更紧,直如要将她完全锁住,免得她拿到主动权就作妖。
曲朝露心念一起,故意亲昵的用手在严凉背后揪他头发。这一招果然让他不得不松开她。严凉被揪痛,沉声低吟:“怕了?想认输了?知难而退不是坏事。回家去吧,这样我也就不用抽出工务时间来应付你了。”
曲朝露用食指抚了抚自己的唇,媚。眼如丝朝着严凉一睇,笑如娇。蕊一般:“我没有怕,只是被城隍爷弄得喘不过气,想歇一歇。”她再度搂住严凉的脖子,“现在歇好了。”说罢先发制人,凑上红唇吻上去。
好个难缠的对手!严凉心里对曲朝露的评价又上了一层。这女人俨然就像是战场上最难对付的一类敌人——遇强则强的那种。你永远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潜力和手段,稍一低估她,就会落得下风。
很好,和这样的敌人博弈,才是最有意思的。
严凉由着曲朝露亲吻她,眼底划过一抹难辨意味的暗光。就在曲朝露大约是因心虚而稍有停顿时,他忽然箍。紧她的身子,舌头顶开她的贝。齿,侵。入了进去。
曲朝露浑身一抖,差点推开严凉叫出来。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
曲朝露慌的不行,几乎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平复慌乱了,以至于在严凉的攻势下,逐渐成为被摆布的那个。
她置身在严凉怀里,只觉得周围都是一片昏黄,只余下自己和他。明明她没有体温,却觉得唇上的吻比烈火还要灼。热,攫。夺她的呼吸,焚。烧她的神智。
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口中漫进来的是霸道而不失温和的纠。缠。他的吻里攻城略地的意味昭然若揭,曲朝露知道,他在反攻她,要瓦解她的镇定,要让她落荒而逃……
“城隍爷……”曲朝露有种宛如活着的时候透不过气的那种感觉,她嘤咛着要说话。
严凉却吻得更深更烈,不给她任何调整时间。
曲朝露的眼底渐渐覆了层迷蒙,无措的心也仿佛像糖水般一点点化开。
糟糕,她控制不住局面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曲朝露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骑虎难下。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不想推开严凉逃跑,她还没撩。动他的心呢,怎能认怂?可眼下主动权已经被严凉占据了,她除了任由事态如此荒唐的发展下去,别的什么也做不成。
思及此,曲朝露索性定下神,放松自己的身子,任由自己软软的倚在严凉怀里。口中也不再不知所措的承受,而是调整成悦然的接。纳,主动用舌头去勾。缠严凉的,感受到他的迟疑和继续攻。略,她也就随着他的节奏,热。切的缠。绵起来。
她就不信,这般的亲密体验,还打不破严凉的心如止水!
彼此暗怀心思,却吻得宛如眷侣。严凉不由得佩服曲朝露果然是遇强则强,竟是越撩他越厉害,令他失去了往日的端方,此刻竟像个登徒子一般。
他承认自己和曲朝露互撩是存了好胜心,却也不得不承认,支配他的除了好胜心,还有征服欲和一股似乎是占。有欲的欲。望。
他似乎是想占有这个女人,占有她全部的美好,并且想要独自拥有。他心里竟有个念头痒痒的在说,这般风流媚。骨的宝贝,你若不要,被别人得了有你懊恼的。
严凉的心湖不断的泛着涟漪,他停不下来的亲吻曲朝露,不能从此刻的亲昵中自拔。出。来。
该死的美。色,真误人也!
“我来找侯爷,他在殿中吧?”殿外忽然响起岑陌的声音。
曲朝露受了惊,从严凉怀里挣脱出来,忙挪开身子。两人的视线撞上,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些微的尴尬之色。
严凉眉心轻皱,将视线投向主殿的大门。门外是岑陌在和守门的鬼差说话,鬼差告诉岑陌,曲朝露在殿中。
曲朝露偷偷觑了严凉一眼,心里却是暗喜的。她看到严凉方才眼底的那一痕尴尬了,这么看来,他多少有些中招。
翻了翻新涂上水红色蔻丹的手,静静的深呼吸平定心头的惊慌,果然,三十六计里最难过的,当属美人计。
心里这样窃喜,却发觉那股惊慌的情绪平定不下去。曲朝露感觉到耳根子发烫,用手轻抚过脸,脸颊也是烫的。
不太好,她的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陌生的情感在挣扎着破土而出,模模糊糊的辨不轻具体滋味,却很是牵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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