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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旁边那只帅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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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妈容爸闻言,也担心的瞅着容菲的脸色。
 “我刚刚……”容菲扫了父母妹妹一眼,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犹豫着要不要把见鬼的事说出来。
 “刚刚怎么了?”容妈连忙追问道。
 “那个……我鬼压床,还,见鬼了,是个断头女孩,她还冲我喊头不见了。”
 容菲说完,容玥的脸色就变了,搓着胳膊往容爸身边凑了凑。
 容妈当即就站起身往厨房走,不一会儿就抓了把米出来,对着容菲就是一通撒砸,口里更是念念有词。
 “她就是因为那事儿心里落下阴影了,才会做梦,你跟着神神叨叨瞎掺合什么劲儿?”容爸虽然书读得不多,但并不怎么信那种东西,一见容妈那样当即就沉着脸呵斥道。
 “我没有睡着的。”容菲小声的辩驳,她确实没睡,而且眼睛瞪的大大的呢!
 容妈压根儿就不搭理容爸,撒完了米才道,“他爸,你去河边的王家船厂要点铁砂子回来放家里吧,那玩意儿辟邪。”
 
 


  ☆、第4章:再见断头女鬼

 尽管容妈也觉得容菲是惊吓过度造成的心理负担,可为了让女儿安心,她非但用红布包了铁砂子,还去草药市场买了干桃树枝缠上红线和着剪子一起放在了容菲枕头底下,家里也挂上了八卦镜。
 但就算如此,容菲的情况也没有得到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一开始是躺下就出现那种情况,到后来简直连坐着都是。
 明明很精神的往沙发上一坐,看电视看得正起劲呢,突然就感到脑袋一沉,身子就像蓦然压了千斤石头,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拽着往后倒,眼皮更是抖抖的厉害,入眼的景物就像是地震,能颠簸出波浪纹来,只要她彻底失去反抗,那种浑身禁锢动弹不得的感觉就来了。
 不过和第一次不一样,她没再看到东西,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她一开始还会和父母讲,每次都被容爸说是夜长梦多,她就懒得再说了,倒是容玥放在了心上,特意去庙里求了道符给她随身带着,这种情况才总算得到了缓解。
 这天,容菲刚从后院晾完衣服出来,就听见二姨和容妈坐在店门口边织毛衣边聊天。
 “听说那女娃子的尸体找到了。”
 二姨话一出口就给容妈拉了下衣袖,“你小声点,别让菲菲听见,她胆儿小不禁吓。”接着又凑上脑袋八卦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在哪找到的?”
 “河里浮起来的,这都案发快半个月了吧,啧啧,那样子简直没法看了。”二姨皱着眉头啧啧直摇头,“你是不知道,听说那女娃子父母亲戚哭的是死去活来的,可凄惨了。”
 “这都半个来月了才浮起来啊?”容妈织毛衣的动作一顿,奇怪道。
 “下游那个张家坝不是有片网箱鱼吗?那尸体就是给那网箱给挡住了,不然谁知道被冲去哪里呢?”二姨说着也停下了动作,“听说那女娃子根本就不是在鸭儿凼被害的,而是在咱们街,然后被砍了脑袋,在巷口坡下垃圾堆那抛尸的,今儿上午,警察就在咱家那条巷子来来回回勘察测量呢,还拉着警犬。”
 “哎哟,那脑袋咋跑去鸭儿凼了呢?那凶手脑子有病吧,既然都想好抛尸,干嘛还留着脑袋故意丢在鸭儿凼给人留下线索啊?”容妈听得冒起一层鸡皮疙瘩,放下活计用力搓了搓手臂。
 “谁知道呢。”二姨撇嘴,“没准儿就是个变态神经病,不然哪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来?倒是你们家容菲,痴人有痴福,居然迷路躲过一劫,要是让她撞见了凶手作案,就算跟她没关系,保不准也会被杀人灭口的。”
 容妈听得一抖,时隔半月,至今想起来都后怕。
 二姨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容菲站在一边,忙话题一转,“菲菲出来了?”
 “啊。”容菲笑了笑,“二姨,今儿你服装生意怎么样啊?”嘴上这么闲扯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冒出那断头女孩儿的情景,不禁用力摇了摇头。
 “咱们老街也就你们家具生意还行,服装生意能开张就不错了。”二姨摇了摇头,语气有点酸了。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近两年老街基本都改行卖家具,以前是服装一条街,现在基本形成了家具市场,继续老本行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别说还真难得开个张的,也就年底的时候会稍微好些。
 容菲笑了笑没说话,恰巧这时容妈手机响。
 她接通后嗯嗯啊啊了两句便看向容菲道,“你爸说给油坊街那家买主送的架子床少了根栓子,你给赶紧送过去吧。”
 容菲随便应了一声,就去了库房。照容妈对她这段时间的紧张程度,要不是容玥送沙发出去了,也不可能让容菲走这么一趟,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容菲的路痴毛病在白天还不是那么明显。
 油坊街建筑始终保持着六七十年代的古旧风貌,串架木板房,屋檐悬竹篾灯笼,青石板路,一眼看去很有古镇的味道。这条街早些年还是挺热闹鼎盛的,油坊,绸缎铺,钱庄,钟表行,当铺,地摊贩什么都有,不过二十来年,就彻底变了个样,冷清的很,那些门面铺子都改做了茶馆,吹拉弹唱,鼻翼间隐约飘荡着茶香,倒是别具一番清幽古韵。
 除了送货,容菲很少来这条街,不为别的,就因这街有家废弃已久的四合院,她小时候在这里走岔过,一进去就四面撞墙的出不来。不过那次是晚上,白天她也来过几次,倒是没出过差错。
 买架子床那家主人叫张茶馆,是个喜欢抽旱烟的六旬老太,几十年如一日,身上穿的永远是民清那会儿的立条纹开衩旗袍,头发花白仍旧用网兜花盘着发髻。茶馆就在那废弃四合院旁边,房子歪歪斜斜,长年累月看着都是那饱经风霜摧残要倒不倒样,但二十年下来,从当铺到茶馆,照样立的好好的。
 茶馆里一群老头子老太太敲锣打鼓的唱着西厢记,容菲几次经过这里几乎都是这么一段,张老太声腔好,每次都能听到她唱上那么一嗓子,不过今儿却不见人,是她儿媳妇儿林大婶儿在那跑堂沏茶。
 “容菲送床栓子过来啦,你爸和你张奶奶在楼上呢,你给送上去吧。”林大婶儿看到容菲也就招呼了一声,这人大儿子在城市买了房子,看人就向来眼高于顶。
 容菲也不介意,应了一声就径自扛着床栓子进去,走过道绕去后堂,谁知刚进去就让那曾道士给拦下来。
 “菲娃子,我看你这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近期将有祸事……”
 “曾伯伯,你徒弟都说你给人做道场念经文,不认识的字都是给含糊带过去的,你要转行做神算,还是回去把经文上不认识的字给认熟了先吧,其实还是道士比神算赚钱的。”菲娃子飞娃子,怎么听怎么都像是骂人的,小时候那么叫就算了,这都成年了还这么叫,听着就让人浑身反感不舒服。容菲打小就对这曾道士没好感,每次碰面那曾道士更是一张嘴就能挑起她火气,自然给不出好脸色。
 “你这女娃别不爱听,你曾伯伯可是念在和你爸的交情才好言提醒你,你最好晚上别出门……”
 “你拉倒吧,街里乡亲的,谁人不知道容菲是个路痴啊!”曾道士话没说完,就给林大婶儿给拆台打断,冲容菲努了努嘴,“容菲你赶紧上去吧,别耽误了你爸干活,去年你张奶奶在你家买的躺椅才一年就断了线,这次的架子床可是好几百块呢,怎么也得给老主顾捯饬结实了才行。”
 容菲撇了撇嘴没说话,扛着床栓子就去了后堂,隐约听到那曾道士在那嘀咕,“这娃子身上阴气重,犯鬼煞……”
 容菲听得不怎么清楚,都给那吹拉弹唱给遮掩含糊了。
 张老太这茶馆是木板楼梯,踩在上面吱嘎响,容菲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感觉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楼上也就两间卧室,吊顶还是老旧竹篾顶子,看着破旧,不过打扫的还算干净。容爸就在里面那间卧室里,隔着间屋子呢,就听他敲得棒棒响。
 “爸,床栓子我给送来了。”容菲喊着就推门走了进去,却是一下就惊的僵住了。只见容爸身后的角落,之前见过的那断头女孩儿就那么杵在那,流着血泪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第5章:背着油纸伞的拾荒老人

 有那么一瞬,容菲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是凝固僵冻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掏出脖子上红绳系着的三角黄符,对着那女孩儿的方向就是一比。却见那女孩儿诡异的勾了勾血红的唇角,冲着容爸伸出了血淋淋的双手。
 “爸!”容菲大惊,当即扔掉床栓子就朝容爸的方向扑了过去,然而却是哎哟的一声,容爸一锤子下去,把右手拇指头给砸了个血肉模糊。
 容菲冲过去,那女孩儿就急闪着避开了,那嘴角的诡谲笑容却愈发加大。容菲狠狠瞪了那笑容阴森的女孩儿一眼,赶紧将容爸给搀扶起来。
 一旁站着的张老太也是惊的手上旱烟杆儿一抖,赶忙上前道,“哎哟,伤的不轻呢,赶紧上医院包扎下呗。”
 容爸含着指头吮了口血吐掉,“没事儿,就差一根栓子的事儿。”
 在兜里搜了张卫生纸把指头包住,容爸弯腰捡起被容菲扔掉的栓子就再次忙活了起来。容菲帮忙打着下手扶着床头,眼睛却不由自主朝那女孩儿的角落瞄去,眨了眨眼,茫然了。
 张老太啪嗒抽了两口旱烟,烟杆儿点了点容菲直愣愣看着的方向,“我大孙女买来放家里的,说是淘宝上买的,叫什么娃娃,成人高,看着给真的似的。”
 容菲傻愣愣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的确实是个穿着白裙子的芭比娃娃,除了飞扬的眼角带着鲜艳的腥红,看着几分魔性其实并不恐怖。难道刚才,是自己看花眼了,大白天的居然……还真是给上次那鬼压床的经历给吓出神精错乱来了?
 从张茶馆出来,容爸去了就近的诊所,让容菲先回家。
 容菲有些心不在焉,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大白天迷路了!
 她记得明明是抄近道走的鸿飞网吧那条巷子,怎么又给拐进这让人四面撞墙的四合院来了呢?奇怪的是,四合院和张茶馆紧邻挨着,她都和爸爸一起走了一段,就算迷路也不应该到这里啊,总不能还倒着走的吧?
 上午生意很好,下午要送的货就特别多,等着家人发现她又迷路了来找她,那还不得等到天黑啊,容菲环顾四周,努力辨别着方向,决定自己找出口出去。
 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碎黄石,容菲走几步就在墙上做一个圈圈的记号,想着通过这个方法找到出口,可是她郁闷的发现,无论她朝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走回原点。
 有些泄气的扔了石块儿,容菲无奈了,她就搞不明白了,这四面都是墙,怎么也找不到出口,那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每次经过这四合院的时候,她也清楚的看到大门,可怎么到里面就找不到门了呢?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
 容菲猛地循声看去,却见一拾荒老头背着满满一背篓的废纸空瓶正寻么着垃圾走了过来。背篓上别着把破油纸伞,破烂的连伞骨架子都稀稀拉拉的五根少两根,要不是实在破烂的惨不忍睹,别说卖给古董收藏店还能值不老少钱。
 老头经过容菲身边时,那破伞啪嗒就掉在了她脚边。
 容菲也不嫌脏,弯腰就给捡了起来。
 老头估计是年纪大了耳背,东西掉了也不知道,已经走过去好几步了。
 “老大爷,你的伞掉了!”容菲喊了一声,赶紧上前几步。
 老头停下脚步却不转身,只是反手指了指刚才别伞的位置。
 容菲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虽然觉得这老头古怪,倒也没有多想,将伞给他别了回去。偏了偏头想看看老头的脸,但老头站的很巧妙,那角度,容菲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先前他过来的时候就低着头,能看清的,也就那一窝邋遢到不行的拧结头发。
 伞别回去了那老头也不道谢,就闷着继续往前走,容菲心道他或许是能听见话的哑巴,就紧跟两步问道,“老大爷,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可以麻烦你带我出去下吗?”说到这容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迷路了,怎么都找不到门。”
 老头顿了顿,手中的铁钳子反手指了个方向。
 容菲顺着望去,见正是老头过来时的那方向。不过她就纳闷儿了,那方向她先前没走五遍也有三遍,怎么就没找到出口呢?
 “老大爷,这方向我刚走好几遍了,但没看到……”容菲说着话呢,一扭头却见那老头早已寻么着垃圾走远了,只好郁闷的叹了口气。也是,指望个哑巴能表达的多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算了,还是照着那方向再走一遍吧。
 再次捡起石块儿,容菲仍旧边走边在墙上做记号,不过走着走着她就愣住了。只见地上一竖溜红,黄,蓝,紫,绿,白,橙的小纸伞稀哈拉的却尤为显眼。
 小纸伞做工精致,合拢了不过拇指大小,几乎各大丧葬店内都有卖。说白了,就是给死人的。
 容菲看看墙上叠加的圈圈记号,再低头看看地上的七色小纸伞,反反复复好几次,确定以及肯定这条路她已经走过不止一次了,但先前这地上绝对没有这种小纸伞的。
 心里忽然有点发毛,一时间,容菲杵在那不知所措,是走也害怕,留也害怕。头顶的阳光正好,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连骨头缝都凉飕飕的。
 自我催眠的默念着我不怕我不怕,为了壮胆,她甚至哼哼起了歌来。还是那首老掉牙的‘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只是调子早拐了个十万八千里,那哼哼的抖颤声调怎么听怎么像神曲忐忑。
 “容菲!”
 听到容玥的呼喊,容菲哼歌的喉咙咯喽一声,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
 容玥闻声找来,就见容菲蹲在地上头埋在胳膊肘里哭得浑身颤抖,呜呜的不觉得撕心裂肺,就是无助惊惶。
 “哎哟姐!”容玥连忙跑上前把容菲给拉了起来,瞅着她一张哭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我说你行不行啊,大白天也能迷糊成这样?不就迷路了嘛,至于你哭得这么凄惨,瞧你这脸色白的,啧啧,刚刚听到你哇的一声大哭吓我一跳,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呢。”
 容菲抬手抹了把脸,偷偷瞄了眼地上的小纸伞,不好意思说是被这玩意儿给吓哭的,只好转移了话题,“你送沙发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容玥点头,“爸从诊所包扎手回家不见你,就知道你肯定又犯迷糊了,他还得送一车货出去,就我来找你了,哎,我咋就有你这样的姐啊,说出去都嫌丢人。”
 容玥说着便带着容菲往外走,两姊妹谁也没有看见,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枯叶纸屑的同时,那七色的小纸伞打着旋儿的飘了起来。
 
 


  ☆、第陆章:诡异的冰凉触碰

 第二天,容菲就听说,昨个儿有个大妈经过鸿飞网吧那条巷子的时候,被楼上的盆栽掉下来砸伤了头,还好巧不巧差不多就是她迷路的那个时间段。这事儿仔细想来其实挺玄乎的,不过她向来马大哈(大咧咧),也没放在心上,也就感叹一句,自己还真是痴人痴福,每次运气都挺好的。
 离中秋还有好些天呢,容妈就已经在糕点房定做好了月饼,开始在家里忙活着用精美的包装外盒分装起来,要说这事儿,人家糕点房全包的,可谁让容妈享受这种乐趣呢,这还不算,非得拉着两姊妹一起。容玥鬼精,撒了个谎就和同学出去了,就容菲老实的留了下来,容爸歪在沙发上抽着烟看《亮剑》,压根儿不管。
 “今年中秋在你大姨家过,他们那总共三家人,月饼礼盒什么的就得准备三份,你二姨挨的近,就到时给她都成。”容妈一边分装着一边念叨,“其余的这些都是送组装师傅和司机师傅的,这年头,请个下力人不容易,你会来事儿,人家就随喊随到,你要抠门点,人家鸟都不鸟你,不稀得挣你那点钱,平时的工钱不能给少了,逢年过节该送礼还得送礼,这才能笼络人心。”
 容菲觉得奇怪,她妈以前装月饼什么的也没这么多话啊,今儿怎么忽然感慨起来了?
 “要是你和容玥其中一个是男孩儿就好了,能够分担一些主力,你爸也不至于那么幸苦,砸破手指都化脓了还咬着牙去给人送货组装家具。”容妈叹了口气,“你看你也二十了,也是时候处个对象了,我和你爸早就商量好了,你路痴,所以咱不嫁出去,直接招婿入赘,找个踏实能干,对你好的,父母对于你也就放下心了,还能给你爸分担一点。”这话绕了半天总算绕道点子上了,前面那一番话都是铺垫,“咳咳,你大姨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家是农村的,但人还不错,说是让你们中秋那天正好见一面,我给答应了,反正咱们重点不相条件相人。”
 容菲懵了半晌,随即哭笑不得,“妈,我才二十,你着什么急啊?”
 “能不着急吗?”容妈手上利索的分装着月饼,斜了容菲一眼,“你表妹小你一岁呢,人家孩子都半岁多了,你妈我生你那会儿才不到十八岁呢。”
 “这能和你们那会儿相比吗?”容菲无语,“反正我不管,要我相亲,中秋那天我情愿不去大姨家里。”
 容妈一爆栗就敲容菲脑门儿上,瞪着眼。
 容菲捂着脑门儿闪到一边,“你女儿我长得又不丑,难道还瞅着嫁不出去啊,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早就嫌弃我路痴的毛病呢,所以恨不得赶紧找个人,好把我这个包袱给一脚踹出去?!”
 这话说的过分了,话一出口容菲就后悔了,但她性子倔强,咬着嘴唇红了眼睛,就是别着头不肯服软。
 容妈气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抓起一个月饼就朝容菲砸过去,“你个小白眼狼,相亲怎么了,又不是让你相亲就嫁人,看的上处,看不上拉倒,什么叫我们嫌弃你,我和你爸这么累死累活的究竟是为了谁,啊?!”
 容爸见母女俩突然吵吵起来,开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看这都动手了赶紧把容妈给拉开了,“行啦行啦多大点事啊,咱容菲年龄也不大,她愿意相亲就相,不愿意就算了,你给发这么大脾气干嘛?”转头就怒目一瞪呵斥容菲,“容菲,有你这么给你妈说话的吗?没老没少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下次再这样胡说八道,老子抽你一顿信不信?!”
 容菲倔脾气一上来,就很难消下去,干脆转身跑出了门。路痴是她毕生的弱点软肋,每被戳一次她都难过到不行,然而每次戳的最重的,不是别人的嘲笑,而是父母那种处处为自己考虑打算的小心翼翼,那种维护,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个白痴弱智,离开父母就无法生存的废物一样。
 这会儿大白天的,只要不去那种错综复杂的巷子容菲也不怕迷路,她哪也不去,直接跑到了河边。在码头那寻了块儿干净地坐了下来,什么也不做,就双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正望的入神,容菲忽然惊觉自己臀部下面的裤子打湿了,一惊低头,看到湿漉漉的地面,这才注意到天居然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赶忙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然而身子刚起了一半,看着荡着水纹的河面,容菲蓦地就僵住了。
 膝盖一软,一屁墩儿就又坐了下去。
 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容菲再次探头朝河面望去,随即却皱了眉。什么也没有?难道又是眼花?可是刚刚,明明就看到自己头顶上飘着把油纸伞的啊,那影子虽然模糊,但轮廓颜色还是能够一眼辨别清晰的,是那种,鲜血一样的红!
 想到这,她不禁抬手摸了摸头顶,心里开始发毛。这雨虽然不大,但,她裤子都打湿了,可头上和身上为什么却干干的,一点雨也没有被淋到?!
 容菲浑身僵硬再不敢乱动,肩膀上不轻不重好像被人揽了一下,没有分量,可那冰凉的触感却直浸骨髓。睫毛颤抖的厉害,入眼的景物又开始了地震似的颠簸,努力的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她奋力的想要挣脱这种恐怖的束缚,可却突然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突然倾压下来,紧接着嘴唇上就是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
 尖叫发不出来,容菲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容菲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容妈眼睛红肿的守在病床边,一见她醒来就哭了,“你说你这孩子,妈妈说你两句你跑出去就算了,居然大雨天的坐在河堤上也能睡着,你,你就那么缺心眼儿啊,发高烧好玩儿吗啊?四十一度,都成肺炎了,再高一点能直接烧死你!”
 容菲脑袋有些懵,在河堤睡着,还下雨都没淋醒,不至于吧?还有,她明明记得……
 “妈,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坐着的?”容菲咬着嘴唇忐忑的问。
 “是你爸,他见雨下那么大还不见你回家,以为你又迷路,就出去找你了,他说远远看你坐在河堤那卷缩着趴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还想骂你的,可近了才发现你是高烧昏迷了。”容妈说着眼泪掉的更凶,“你自小身体就弱,最容易伤风感冒,妈就和你吵那么两句,你至于那么淋雨作践身体吗?”
 对于容妈的哭叨,容菲压根儿没听进去,她就在纳闷儿,难道之前河边发生的那场诡异惊悚的怪事,只是自己睡着或者昏迷时的梦魇?可是,偏偏那种感觉却清晰的令人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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