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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大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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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冒顿的眼睛很犀利,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你哭了?”
  雪颜带泪笑道:“不是的,我是被你感动的。”
  “被我感动的?”冒顿莫名其妙。
  “是啊。你一个大男人,又是大单于,竟然连我做衣服这样的小事都挂在心上,我怎么能不感动呢?”
  “原来是这样。”冒顿释然道,“傻丫头,你刚来,不知道我们匈奴的风俗。在我们匈奴,一个男子若是真心爱一个女子,就会将他打猎获得的毛皮送给这个女子,让她拿去做衣服。”
  雪颜真想问问冒顿是不是以前也给他的那几个阏氏送过他亲手猎获的毛皮,可是忍住了,因为她认为这毫无意义,刚才想问,不过是八卦一下。自己已经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有什么办法,自己到来之前已经是这样了,何况,谁也没办法要求一个古代有权优势的男子终身只爱一个女人。
  但是被封为大阏氏佷令雪颜满意,这并不因为她生来就是个权欲熏心的人,而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匈奴总归是个“外来户”,如果没有相当稳固的地位,那些注定要一辈子当侧室阏氏的女人还不得折磨死自己?
  雪颜正想得出神,猛听见冒顿叫她:“雪颜。雪颜。你怎么又走神了?”
  雪颜转了转眼珠,对冒顿展露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且笑得有几分促狭和调皮:“大单于,我呀,刚才是在想,如果你再去打猎,将猎获的毛皮送给了我,那么,你的那么多女人会不会吃醋?”
  

第二十八章 木秀于林
更新时间2010…7…4 0:03:56  字数:2806

 冒顿一愣,一忽儿醒悟过来,一把抱住雪颜的双腿,将她高高举起:“好啊你这个淘气丫头,竟敢拐着弯子探听我的秘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抱着雪颜在原地转圈。雪颜顿觉天旋地转,而且生怕掉下来。她吓得大喊:“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要掉下来啦!”
  “看你还耍小心眼!”冒顿轻轻将雪颜放在地上。其实刚才他小心着呢,他才不舍得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雪颜稳稳当当踩到了地上,嘴又硬起来:“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么。其实,我是担心我自己。”
  “担心你自己什么?”冒顿一边抖开骑马装想帮雪颜穿上,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我担心啊,”雪颜一边想一边说,“你的那几个侧室阏氏会嫉恨我。尤其是莫云阏氏,我昨天才来就得罪了她。以后,她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她敢!”冒顿一瞪眼,“匈奴是我说了算,不是哪个女人说了算。”
  雪颜欣慰的同时又有了新的忧虑。即使是在匈奴,女人的地位也不会高过与她相同阶层的男人,不知道冒顿会不会接受她的影响,以和平为重,不再发起对汉朝的战争。现在,自己年轻貌美,冒顿会因一时新鲜忘记掠夺和战争,可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黄,或者有更加年轻漂亮的女子来到他的身边,对自己取而代之,就像自己一来就威胁到了人称草原金凤凰的莫云阏氏,那么,到那个时候,生性好战的冒顿会不会重新毁坏和平呢?
  冒顿拿着骑马装在雪颜身上比划了比划:“嗯,有些肥大,算了,今天先将就吧,回头再重新做合身的。”
  雪颜决定先不要想那么多,就换好衣服,跟着冒顿出去骑马。
  冒顿替雪颜挑了一匹看起来比较温和的白马,又将那匹马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拍拍马背说:“好了,上去吧。”
  说完就想用双手来扶雪颜。
  雪颜说:“我自己上得去。”话音未落,飞身上马,动作之敏捷令冒顿吃了一惊。
  “你还真的会骑马,我小看你了。”冒顿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我以为,你们汉家女子都是娇滴滴的。”
  “那你的看法就太片面了。”雪颜熟练地坐在鞍上,对着冒顿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我们大汉的女子,既有娇滴滴的一面,也有强悍的一面,就看她处在什么环境之中了。”
  冒顿哈哈大笑:“好,那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强悍的一面。”
  两人同时策马向远处广阔的草原疾驰而去。
  雪颜的骑术当然比不上冒顿,再说她挑的这匹白马身量较小,与冒顿骑的那匹棕黄色的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快,雪颜落在了后面,但她没有叫冒顿减慢速度等她,而是快马加鞭,想追上冒顿。
  冒顿回头对雪颜大声说:“不如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雪颜向前方望去,看见前面有一片湖泊,就大声回应道:“好啊,我们就跑到那片湖泊跟前休息吧。”
  冒顿有意放慢了速度,等雪颜追上他,两人一起到湖边去。雪颜也看见了冒顿在等她,就加快了速度,打算一鼓作气到达目的地,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连日来奔波赶路,在雁门关外又站了大半夜,紧接着又来骑马,她真的有些劳累。
  正当雪颜快速向冒顿驰来的时候,突然,那匹白马似乎是前蹄碰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在地,马背上的雪颜毫无防备,因为惯性而越过马头,重重地摔了下来。雪颜觉得左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顺手一摸,居然满手鲜血。
  “雪颜!”冒顿惊慌地叫道,同时飞快地拨转马头,策马跑到雪颜身边,还没等马停稳当,就飞身跃下马背,将雪颜轻轻抱起来。
  雪颜痛得龇牙咧嘴,而且左腿无法动弹。冒顿冷静而老道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说:“不要紧,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伤了皮肉,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马上敷药。”
  雪颜一看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穹庐大帐很远,担心来不及敷药,或者自己还得骑马回去敷药,就沮丧地问:“是不是不立刻敷药我的腿就好不了了?”
  “那倒不是。”冒顿安慰道,“不过敷药不及时,会留下伤疤的。我可不想让我美丽的大阏氏腿上留一个难看的疤痕。”
  雪颜瞪了冒顿一眼,又发愁地说:“那是不是得回到穹庐大帐里啊?”
  “没关系,你带你回去,我的马很快的。”
  冒顿将一只手轻轻放在雪颜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窝处,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走过去放在自己的马背上。雪颜痛得嘴里不断地吸着凉气,一边忍痛伏在马背上,抓住缰绳。看看雪颜坐稳当了,冒顿也跃上马背,同时注意不要碰着雪颜的左腿,然后对雪颜说:“你忍着点儿,我们这就回去。”
  说完一抖缰绳,这匹棕黄色的马像是懂得雪颜的痛苦和冒顿的焦灼,四蹄生风,很快就回到了穹庐大帐前,那匹闯祸的白马则紧随其后。
  冒顿跳下马,一面轻轻将雪颜抱下来,一面吩咐一个侍卫:“将后面那匹白马看好,任何人不许接近,一会儿我要亲自查看。”
  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大单于的吩咐有些奇怪。一匹马而已,马厩里比它好的多得是,有什么好查看的。他正想问问为什么,可见冒顿一脸严肃,甚至有几分生气,就将到达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牵了白马找人去看管起来。
  原本雪颜以为匈奴蒙昧落后,医学更是处于医巫共生的萌芽阶段,就打算向冒顿建议,用自己从长安带来的药品,可是冒顿不同意,说他们匈奴有一种独龙草,能止血化淤,对于外伤很有效果。雪颜既不想拿自己的腿试药,又不想拂了冒顿的好意,很是为难。
  冒顿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你这丫头真是小心眼,你是不放心我们匈奴的药吧,怕把你的腿给治坏了。告诉你吧,我们这里的独龙草真的是一种好药,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别用了。”
  雪颜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用独龙草,这样才能不至于才来匈奴两天就与冒顿大单于产生隔膜。拿定了主意,雪颜咬牙道:“好吧。不过,要是那独龙草治坏了我的腿,你就要当我的拐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一辈子!”
  冒顿笑了:“好好好,就听你的。”随即吩咐巫医来给雪颜疗伤。
  岂料巫医拒绝为雪颜疗伤。理由是傲雪阏氏来到匈奴的第二天就被匈奴的马摔下马背,而且还是被一匹温和的矮小的马摔下去,这就充分证明,这位阏氏是个不祥之人。所以,这样的人应该被远隔人群,尤其是要远离大单于,而不是给她草原上的独龙草来止血疗伤。
  刚开始,冒顿对这个明显的谬论嗤之以鼻,命令巫医尽快采来独龙草给雪颜治疗。匈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巫医才能采摘独龙草,如果有人擅自偷偷摘了独龙草,那就会遭到天谴,所以,冒顿也得遵守这个规定,不能自己去采独龙草。
  可是巫医坚决拒绝执行命令,而且在冒顿发怒之际及时请来了匈奴的大巫师。
  大巫师在匈奴类似于精神领袖,虽然无职无权,可他总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向匈奴的首领和其他高层人物提出一些建议,帮着驱驱邪气什么的,因此,草原上的人们对他很是敬畏。
  大巫师一进大帐就紧闭双眼浑身颤抖不已,让雪颜禁不住想笑,因为她回忆起了前世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跳大神的场景,而且这大巫师的穿着打扮让她觉得就是个活生生的“三仙姑”,诡异且滑稽。
  可是很快雪颜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大巫师在长达几乎二十分钟的颤抖之后终于好似神灵附身般地突然睁开那双浑浊的黄眼睛,郑重宣布:“傲雪阏氏,大不祥。若继续留在穹庐大帐,会招来恶灵伤害到大单于。”
  雪颜很不以为然,可是冒顿听到大巫师也坚持说她是不祥之人,露出了犹豫的神情。雪颜看在眼里,心突的一沉,一种冰凉感觉立刻弥漫了全身。
  

第二十九章 被迫隔离
更新时间2010…7…5 8:25:42  字数:2831

 刚刚做了两天大阏氏的雪颜被隔离到了与穹庐大帐遥遥相对的一座小毡包里。得不到巫医的独龙草,雪颜只好用自己带来的药疗伤。请侍女帮忙清洗了伤口,敷上止血药,包扎好后,就只能静静躺在榻上,等待伤腿尽快好起来,同时也气愤于这个民族的野蛮无知。什么不祥之人?什么恶灵?我宋雪颜有这么凶恶吗?
  但是,冒顿将她移出穹庐大帐后再也没有露过面,并且其他匈奴人也不敢来接近被视作不祥之人的雪颜,所以,她一下子变得孤独而寂寥,每天只能和随行的侍女们说说话,以打发漫长的日子。
  那个在和亲的路上与匈奴打成一片的活泼侍女——春晓——悄悄告诉雪颜,匈奴人很相信神灵,而且,他们认为大巫师就是明察秋毫且无所不能的神灵的替身,大巫师说的话,就是神灵的指示,就连大单于也要听从,若有违背,大巫师就可以以神灵的名义将他赶下单于的宝座。而且,她还听说,雪颜有可能被削去阏氏封号,永久隔离。雪颜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又一想,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雪颜很快得出了答案,不能。所以,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伺机夺回冒顿的心。她只能这样做,尽管她并不在乎阏氏的位子,但是不夺回冒顿的心,她用什么来保证自己能完成和亲的使命呢?
  雪颜的腿很快就好了,虽然没用据说神奇无比的独龙草,可大汉的药品疗效也很好,居然没有留下伤疤。
  可以活动自如了,雪颜闲不住,但也无处可去,因为她已经被隔离了。尽管这隔离不是那么严格,她可以自由走动,但是人们一见她就想躲瘟神一样四散开来,这让她无比难受。走了半天,甚觉无趣,只得打道回毡包,坐在榻上望着顶棚发呆。
  忽然,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引起了雪颜的注意。这个老人的一条腿显然行动不便,可他的出现很有规律,每天早、中、晚分别从雪颜的毡包前经过一个来回,好像还提着一个食盒。雪颜算了算,自从自己被隔离到这个毡包里,已经是第二十七天了,老人风雨无阻,像钟表一样准时。
  百无聊赖的雪颜决定跟踪这个老人,看看他到底是谁,每天这么准时经过自己的毡包到另一个地方去,到底是去干什么。于是,于被隔离后的第二十八天清晨,雪颜抖擞了一下数日来萎靡不振的精神,悄悄跟在老人后面,一直走到了一个看起来更像被隔离的毡包跟前。这个毡包破旧不堪,脏兮兮的,比雪颜住的那一顶还要小。雪颜看见老人提着食盒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雪颜十分好奇,心想这个毡包为什么这样偏远,里面住着什么人。这个瘸腿的老人显然是给这里送饭来的,那么,这个毡包里的人为什么这样神秘?
  雪颜躲在暗处,等老人出来走远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毡包跟前,十分想进去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万一里面住着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自己岂不要遭殃?
  考虑良久,雪颜决定还是谨慎为上,就收回了脚步,往自己的毡包走去。可是,她来的时候只顾跟着那个老人了,好奇心使她忘记了自己到底走了多远,现在才发现,来时的路找不到了。没有了瘸腿老人的指引,她一下子茫然无措,看着茫茫大草原,相同的绿色,相同的路径,到底往哪里走才是自己的毡包呢?
  ……
  侍女们见她出门很久都不回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出去寻找,可上哪里去找呢,她们才来一个月,不认得草原上的路,问当地人吧,没人愿意搭理不祥之人的侍女。那些匈奴人一看见她们,就远远地躲开,有的小孩子不太懂事,正要回答她们的问题,就被大人们厉声喝斥一番,然后拖了回去。
  春晓又急又恨,决定不顾一切去向冒顿大单于禀明情况,请他帮忙寻找雪颜。虽然雪颜被当做不祥之人,可到目前为止,大单于还没有削去她阏氏的封号,她仍然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有义务和责任寻找自己的妻子。
  冒顿听了春晓的汇报,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正要吩咐人去寻找,却见莫云阏氏从里面走了出来。莫云阏氏拦住了焦急的冒顿:“大单于,汉朝公主是不祥之人,对待一个不祥之人,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穹庐大帐的侍卫是用来保护您的安全的,不是为汉朝公跑腿的。”
  “可是……”冒顿犯难地说,“她失踪了也不好,毕竟她是汉朝的公主,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向汉朝交代?”
  莫云阏氏哼了一声:“大单于恐怕担心的不是汉朝,而是汉朝公主本人吧。你忘了,大巫师已经宣布了她是不祥之人,你要离她远一些才对。”
  冒顿有些恼怒:“我还没削去她的阏氏封号!”
  “你迟早会这么做的。”莫云阏氏不动声色地说,“难道大单于忘了大巫师的话吗?”
  冒顿无力地垂下了头,向春晓挥了挥手:“你们自己去找吧。”
  春晓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怨怒地瞪着冒顿:“大单于,且不说将傲雪阏氏定为不祥之人毫无根据,更何况您还没有削去她的阏氏封号,如今她出门几乎一整天了都不见踪影,难道您就真的不担心吗?”
  冒顿有些犹豫。
  莫云阏氏瞟了春晓一眼:“你这丫头好不懂事,拿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打扰大单于。你知道吗,我完全可以凭这一点来治你的罪。不过,看在你初来我匈奴,很多规矩都还没弄明白,我就饶你这一回。你快回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出来乱跑,免得惹祸上身。”
  春晓无奈地咬咬牙,扭头冲出穹庐大帐,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
  雪颜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深夜的月色继续寻路,可是似乎她越走越远,连那个脏兮兮的小毡包都找不到了。绝望的雪颜听到了远处传来狼嚎,其实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狼,但是在这荒原上,遇到狼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忽然,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火光,而且慢慢向自己这边移动。雪颜欣喜若狂,她知道,看见火光,就意味着能找到人。那些火光愈来愈近,雪颜看清楚了,那是一些火把。虽然看不太清楚举火把的人,但她还是激动地大叫:“快来人呀,我在这里呢!”
  那些人听到了喊声,急忙向这边快步走来。
  雪颜这下看清楚了,约有二三十人举着火把,看样子是来寻找自己的。雪颜认为这当然是冒顿派来的,心里有几分感动。虽然没有见着冒顿本人前来,可是这样也不错了,至少他还记挂着自己的安危。
  雪颜大声向那些人说:“我迷路了,麻烦你们带我回去。”
  为首的一人出乎雪颜意料地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当然,我们就是来找你的,也当然要带你回去,去你该去的地方。”
  雪颜直觉地认为他的话和表情都有些诡异,但没多想,心想可能是夜深的关系吧,使得一切看起来都有些阴暗。她感激道:“那就有劳了。”
  “不用客气。”那人面无表情地说,同时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他身后的那些人顿时冲上前来,将雪颜的双手捆住,给她的嘴里塞进一块破布,然后迅速将她装到一个布口袋里,由两个壮汉抬着走了。为首的那个人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机警地朝四周看了看,嘴里不停地催促道:“快一点,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很快,这块草地上恢复了平静,只有明亮的月光洒下一层冰冷的光辉。
  过了一会儿,春晓领着两个侍女气喘嘘嘘地跑到了这里。
  一个侍女坐到一个小土堆上:“春晓姐姐,这里没有人,公主不会跑这么远的。”
  春晓朝四周张望着:“还是再找找吧,公主一定是迷路了,如果我们找不到她,她怎么回去啊。”
  另一个侍女说:“都找了大半夜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公主已经回去了。”
  春晓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就说:“好吧,我们先回去,若还不见公主,那我们还得出来找,直到见着公主为止!”
  

第三十章 长安春至
更新时间2010…7…5 8:26:12  字数:2673

 比起寒冷的朔方大漠来说,长安的春天已经早早来到了。一场场细密的小雨滋润着干涸了一个冬天的大地,仿佛一夜之间,长安城所有的树木都萌发出嫩黄色的细芽,山坡上,池塘边,青草也钻出厚厚的泥土,大地一片葱茏。勤劳的农人们早早就把种子撒进了土地,在布谷鸟清脆的啼鸣中耕耘劳作。整个长安城充溢着喜庆、热闹和希望。
  而偌大的太子府里静寂无声,众多仆人来来往往忙碌着各自的活计,却毫无声息,偶尔有年轻活泼的小厮或侍女说话稍微大声了一些,板着一张脸的刘管家就会立刻从天而降,出现在他(她)的面前,并不开口斥责,而是将严厉的目光扫射过去,那些仆人立马噤声,低着头快步绕过刘管家,静悄悄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太子府后面的花园里有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挂着许多绢画,而且,画上都是同一个人——雪颜。
  呼律仁看了看那些画像,不高兴地对刘盈说:“太子殿下,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约定,那你就应该信守承诺。”
  刘盈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杨花,听见呼律仁浅浅的责备,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呼律仁真的有点儿生气了:“我说,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刘盈这才转回身来,无辜地问:“怎么了?”
  呼律仁指着墙上的那些绢画,问:“这些画,太子殿下怎么解释?”
  刘盈凝视着绢画上雪颜栩栩如生的脸庞和婀娜曼妙的身姿,叹了口气:“黎公子,我已经和你有了约定,不会再对她做非分之想,可是,你也知道我对她的情意,就让我看着这些可望不可即的画,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吧。”
  呼律仁见刘盈有些伤感,也不再那么生气:“可是,你已经把她送给我了。”
  刘盈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哀:“但是你也将她送给了冒顿大单于。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无能和卑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了她,而她,还蒙在鼓里。我跟你说正经的,有一天她完全属于你以后,你一定要善待她,而且,最好不要让她知晓这一切。”
  “我当然不会蠢到把我们拿她当棋子的秘密告诉她。我们匈奴有一句话,如果想骗一个女人,那就要骗她一辈子,如果你骗了她一时,被她发觉,那么,你会因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希望你真的能做到。”刘盈看上去很疲惫,“你不知道,雪颜她,可不是个一般的女子,她很聪明,想骗她一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
  “太子殿下!”呼律仁叫了起来,“你和她现在已经毫无关系了,你这样惦记着她,口口声声都是她,当心我会吃醋的!”
  “是吗?”刘盈自嘲地笑了笑,一拱手,向呼律仁道歉:“情之所至,无法自己,还请左贤王谅解。”
  “说真的,”呼律仁不解地问,“这些日子住在贵府,发现贵府的姬妾个个明眸皓齿如花似玉,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对一个宫女念念不忘?”
  刘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一样吗?贵国女子据说不如我大汉女子温婉可人,但毕竟也有一大堆号称草原鲜花草原凤凰之类的女子,左贤王更是左拥右抱,身边从来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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