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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老祖他一身正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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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望来,楠艾被盯得莫名。
老祖弯身,一手搭在她肩头,缓声道:“待会儿我要同你说的话,你需有些心理准备。”
***
山顶月下。
听完老祖将实情详尽陈述,楠艾怔在当下,久未有动静。
目视前方月光照不透的暮林,昏暗森森,犹如她此刻茫茫濛濛的脑子,乱成麻,迷成雾。
她有记忆以来,便在楠树下修炼。却不曾想,这一切是注定好的?而楠树爷爷竟也瞒了她许多事。
她前世竟然是女娃身边的精卫鸟?而她体内还封存着残留女娃记忆的神珠?
“我、我有些不知如何,我究竟是谁呢?”楠艾彷徨地呢喃。
老祖将她拥在怀中,大掌轻轻顺着她的长发:“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小艾草,这永远不会变。”
楠艾攥着他衣襟,沉默良久,抬头望着他:“我只是突然无措,好似个天方夜谭啊,我竟活了二十万年?是个老姑娘,不对,是一只老鸟。”
她自嘲的笑音听得老祖甚为心疼,他松开些怀抱,低身探入她茫然的神色:“突然出现前世的记忆,任凭谁都一时难以接受。但你无需逃避,那颗神珠于你而言只会带来祸端,将它取出,我才安心。”
见她愣然似在犹豫,老祖鼓励道:“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莫怕,即便回忆过去,那也是你的一部分,所有你的一切,我都陪你面对。如果你极为排斥,不愿与过往有联系,那便不解除,我即刻带你离开。往后我们隐世不出,不再理会任何纷扰,你若想远离六界,我便创一个小仙镜,都随你。”
这番倾心之言瞬间驱散楠艾心头不少的霾雾。
对啊。。。。。。只要老祖在身边,她何惧之有?
楠艾会心一笑,展开手臂,抖了抖红婚服,故作哀怨:“你瞧,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夜,老天不太厚道,良辰吉时都不让我安宁。”
老祖弯腰将她抱起,嘴角带喜:“既是新婚良辰,如何能错过。”
言罢,在楠艾羞涩的娇笑下,他大踏步朝屋子走去。
***
十日后,扶潼身子恢复,开始帮楠艾解术。
解术较为复杂,必须集中心思找到术根,扶潼便让老祖在旁边守着,她单独进入楠艾的神识。
老祖默然应下,八重幻梦术不比一般幻术,当是一丝半毫的差池都不得有。
解除这个幻术,的确劳心伤神,颇耗法力,轻则修为重创,重则性命堪忧。
扶潼元神遁入幻术空间后,一刻未曾停歇,在她封存的记忆中寻找术根,如大海捞针。
幻眼使用过度,以至于两眼充血,但她不能懈怠,一旦撑不住而离开空间,再回来又得重头开始。必须一步到位,否则就是个死循环。
好在复生丹护住了她心脉,即便重损修为,至少性命无虑。
终于在进入幻梦术的第六日,扶潼找到了术根——女娃的心脏。
原来破解幻术的术根正是女娃的心脏,也就是擎神珠!
扶潼睁着耗损过度而布满血丝的幻眼,几分难以置信看着前方的场景:女娃的心脏被精卫含在了口中。。。。。。
不免惊疑,当初是精卫吞了女娃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37418954”的连续地雷,么么(/ω\)。
帝轩说的蓬莱仙岛岛主之妻摇光,就是下一篇文'摇光'的女主。还没有收藏的小天使可以去专栏看看文案呢,感兴趣就先收下吧(看我星星眼式的求收)
☆、第七十三章
二十万年前; 厉山。
正值绿意盎然的春季; 三月繁花似锦、溪流蜿蜒穿林。
淅淅沥沥的春雨在前夜洒过山谷,清晨阳光普照,森冉林间顿生渺渺烟雾; 徐徐微风送来清露花香。
几人于山谷间席地而坐; 谈笑欢颜; 其乐融融。
今日正是女娃的百岁生辰; 炎帝请来帝纪、伏魅夫妇; 及其一双儿女帝轩和帝溪来为其庆祝。
“女娃; 来。”伏魅朝她招手。
正窝在拂墨怀里吃果子的女娃; 忙擦擦小手; 起身跑过去。
她乖巧地跪坐在伏魅身前,笑出一口小银牙:“帝后是不是给我准备了礼物?”
此话一出; 顿时惹出一片笑声。
炎帝摇头无奈; 眼中却布满宠溺:“你呀你; 仗着帝后的喜爱,这就不懂规矩了,竟主动索要礼物。”
女娃扭头朝炎帝撅嘴,又嘻嘻道:“帝后疼爱我,爹爹吃味了!”
“哈哈!!”炎帝和帝纪被她逗得爽声失笑。
帝轩丢一颗葡萄入口,一边嚼,一边冲她眨眼:“我娘亲这般疼爱你,该是我和小溪吃味才对,傻了吧!”
“哼!”女娃朝他努嘴:“溪姐姐才没轩哥哥这般小心眼!”转而朝帝溪笑得灿烂:“溪姐姐可喜欢我了; 对吧。”
帝溪抿唇一笑:“别听你轩哥哥瞎说,他就是爱捉弄人。”
伏魅摸摸女娃脑袋,温婉的面容尽显和蔼慈笑:“女娃说对了,正是给你备了一份礼物。”
女娃一听,两眼就像攒了头顶的阳光般放亮放彩,迫不及待道:“什么礼物!”
伏魅口中默诀,须臾青光闪现,光色收敛时,一只青色小鸟立在她掌中,脑袋转着,似在好奇周围。
“哇!好美的羽毛!”女娃凑近地瞧,伸手试探地轻抚小青鸟的羽毛。
小青鸟竟不怕生,振了振翅膀,叽叽朝她叫着。
“这是精卫,是我曾途经东海之时发现的。它振翅高飞时,发出的啼声就如喊着‘精卫’一般,故取此名。”
说着,伏魅将精卫递在女娃手边:“来,你试试抱着它,它很乖,同女娃一样,定喜欢你。”
女娃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将它捧过来,喜爱得不得了,摸着她头顶一小撮墨绿的尖状羽毛,轻轻唤道:“精卫,我叫女娃。”
精卫像听懂她的话,低头啄在她手心,再伸展翅膀,一跃飞起,在女娃上方盘旋。
明媚的阳光将它翠绿的羽毛照耀得像绿晶石一般。
“精卫。。。。。。精卫。。。。。。”它欢快叫着。
“唉?果然是这个音!”女娃站起身,仰头喊道:“精卫!快来!”
她提着裙摆,雀跃地向溪边跑去,精卫拍拍翅膀,跟随她身后飞去。
众人喜色笑晏地看着她们跑开,拂墨视线则随着一人一鸟,半瞬未移。瞧着女娃扎起裙摆,走入溪中,同精卫嬉戏玩闹,他唇边不自禁扬起。
帝溪笑意微顿,迷恋地看着拂墨微微带笑的俊容,这是她第一次见着他笑。。。。。。却是因为女娃。
此后,精卫一直陪女娃待在厉山,有时在她身旁,大多时候则安静地立在树梢,远远看着女娃。
精卫其实生了智,已是精怪,只不过她嗓音有损,无法说话,遂一直也就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大家便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鸟,除了能用法术同它交流的伏魅。
***
厉山的生活惬意又舒适。
因炎帝经常外出,女娃难免失落难过,却又因拂墨和精卫的陪伴而渐渐重拾欢乐。有时帝轩或帝溪过来陪她,拂墨则跟随炎帝一道外出,精卫便静静待在旁边。
百年来,精卫将一切看得明彻,便知道谁对女娃是真心实意的好,谁又是虚情假意。
精卫却不明白,原本对女娃友善的帝溪,怎会越发地变了。
几次见她目光含怨般瞅着女娃的背影。精卫瞧在眼里,却百思不解。
久而久之,精卫愈渐不喜欢帝溪,但女娃喜欢,她并未阻止,毕竟帝溪不过是有时瞧女娃的神色几分莫名,却也未做过伤害女娃的事。
精卫同拂墨的区别在于,她所做的是毫无条件地陪伴,那时的她不一定能分辨出行为举止的对错。而拂墨虽宠爱女娃,但是,只要他判断女娃要做的事会伤到她自己,他会不由分说地阻止,哪怕女娃会不高兴甚至生闷气。
尤其伏魅叮嘱过精卫,只要安静陪在女娃身边,让她多开心些,不至于因炎帝久未陪伴而寂寞就好。
是以,只要是女娃想做的,亦或正要做的,精卫无法精确地揣思出对错,只是下意识陪在她左右。
当女娃决定同帝溪一道去归墟时,她觉得既然女娃想去归墟,她就陪着一起去就好。女娃憧憬归墟,不愿炎帝和拂墨知道,怕他们阻止,她便也缄默不言。
可就在船体造好,试水时,精卫第一次觉察到帝溪的恶意。。。。。。
那日,女娃欢喜地坐在船内,握着木浆划水,兴奋笑道:“溪姐姐,你也过来,咱们两个一起试试,看看怎么划桨会快些。”
帝溪却站在河边未动,只是笑着回道:“我就不用试了,船体结实,当是容得下我们。”
“好吧!那我再划水玩玩。”女娃对她深信不疑。
帝溪一瞬收了笑,漠然看着女娃欢快的样子。
她若真要去归墟,又何必费力划船,直接御物飞去便是。只不过女娃没有法力,只得坐船,她也未曾告诉过女娃,她可以用飞行法器带她一起飞去归墟。
因为,她等的就是要女娃自行入东海!
树梢上的精卫将帝溪眼底泄露的狠意瞧得分明,而她唇边勾起的冷笑,似得意似兴奋,有种令她悚然的森冷。
精卫从帝溪身上感受到毫不掩饰的恶意,这令她隐隐不安。
犹豫片刻,精卫振翅飞起,直去巫山找伏魅。
在巫山,听完精卫的讲述,伏魅坐在椅中沉默良久,细眉逐渐拢成深川,面容更是一沉再沉。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精卫如往常那般陪在女娃身旁。
精卫几分不理解:“这些日子听她们对话,帝溪在女娃耳畔总若有似无地提及归墟,暗示那里值得一去。仿佛帝溪十分期盼她去归墟,言语中还要求女娃对他人缄口。这事不太寻常,帝后不去阻止吗?”
伏魅却是重重一叹,远眺屋外起伏山峦,目光远散,良久,才意味不明说道:“有些事,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倘若强行改变既定天命,反会导致更糟糕的结局。”
精卫不解其意,伏魅仍旧叮嘱她静待就是。精卫没再坚持,既然帝后不让她干涉,定有考量,便展翅飞回厉山。
精卫离开许久,伏魅面色凝重,愁绪满怀。
数月前,她多次梦到女娃在东海被风浪吞没而遇难。女巫族轻易不做梦,梦中十之八九是预言,而屡屡做同一个梦,这事从未有过,显然是警示将来注定发生的大事。
因女娃心脏融有擎神珠,此事最初只有炎帝和她知晓,当初便是炎帝拜托她施法将神珠与女娃心脏融合,以此守护神珠不被居心叵测者发现。
毕竟擎神珠曾在远古引发过神族间的争斗,神珠拥有撼天动地、创世亦能毁世的可怕神力,倘若被野心勃勃的暴戾者夺取,世间必遭大灾,等同关押邪祟的荒邙结界被破。
正因女娃体内有神珠,她不可学习任何法术,否则神珠的神力若不小心被激发,便会招惹觊觎。以至于女娃从小就被炎帝护在厉山。
炎帝对此举甚是自责愧疚,可为了苍生,却不得为之。
伏魅终日惶惶,忧心预言梦中的女娃遇难与擎神珠有关,深思数个日夜,终是开启天眼,窥探天机。
窥探天机的结果令她骇然大惊!
她未曾料到,相爱十几万年的夫君,在她眼里,他情深义重,胸怀天下,是个坦荡荡的君子,竟是欲残害女娃的罪魁祸首!
伏魅唯恐天眼出了差错,便不顾寿命的折耗,数次窥探天机,甚至介入天机进行结果演算。
多次的演算推敲,结局只会越来越糟,甚至惨烈到六界衰败,万物消亡的地步。
而最好的结局,便是最开始如梦境的预言那般…—…女娃葬生东海,救不得。。。。。。
可她万万没想到,帝溪竟也成了帮凶!帮女娃造船,鼓动她去归墟,路遇东海,被分食肉身,最终造成东海风浪将她淹没的假象。
女娃出生便继承了女娲后人罕见的神寿体,食其肉饮其血可增寿十万年。帝纪将他人的贪婪用以掩盖自己欲夺擎神珠的罪行,如此即便炎帝查到女娃丧生真相,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定认为是鲛族起贪念分食女娃而导致。
“呵呵。。。。。。哈哈!!!”伏魅笑着笑着,涌出泪来,悲痛到心脏欲裂。
她疼爱女娃,从小将她视为己出。却不想,为了这天下,而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惨遭厄运。
*
女娃的命运正如伏魅天眼所见。
在出发当日,帝溪以有事为由,让女娃先划船出海,她稍后会同父亲求个法器追上她,到时兴许还能带她一起飞。
女娃听到可以飞去归墟,自然高兴,笃信不疑,便自己先乘船,往东海划去。
精卫则一直跟在她身边。
待划至东海沿海时,本是晴空万里,海波平缓,陡然刮起大风,海浪顿掀数丈高,乌云顷刻密布上空,欲有暴风雷雨之势。
这风浪正是伏魅在暗处施展幻术所使。她终究无法忍受女娃悲惨的天命,却试图做个逆天之举。希望以此迫使女娃因害怕而返航。
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女娃心慌极了。精卫则用嘴叼她衣裳,要她返回厉山,莫要再前行。
女娃也知凶险,性命攸关,遂拼命划桨,欲掉头先返回岸上。
突然,一个猛浪打来,瞬间就掀翻了女娃的船,一条巨大蛇尾显露,连船带人卷入海中。
伏魅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这不是她的幻术!是真实发生的……
本在天机中,她见到的是,女娃划至东海以南,风浪大作,一条巨蛇将她拽入海。
可这才刚刚进入东海啊!
她猛想到,自己擅自插手,已是逆天而行,而无论哪种演算结果,女娃终究逃不过这个天命!
倘若她再继续干涉,如同震动另一片涟漪,又该会引发何种后果?
伏魅莫不敢再乱来,咬牙狠下心,隐身高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女娃被拖下海时,精卫也跟着飞了下去。她奋力地用尖锐的嘴巴啄着蛇身,可蛇鳞坚硬无比,这根本是徒劳。
蛇尾屡次将精卫拍得头昏眼花,她却不依不饶,眼见女娃痛苦挣扎就要断气。精卫猛飞撺至蛇眼,狠狠啄了下去。
大蛇哀嚎一声,松开些力道,精卫连忙游过去欲将女娃拽出来。谁知大蛇复生力气,又缠紧了女娃。
精卫慌恐得不知该如何,只见女娃朝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将一颗带血的紫色珠体强硬塞入她口中。
这是女娃生生挖出的心脏。炎帝曾同她说过,她的心脏是绝不能被坏人夺取的神物,必须好好保护。
“精卫,离开,带着它离开……”女娃奄奄一息。
精卫连连尖叫,不愿离去,却被恼怒的大蛇一尾重击,瞬间将她拍去海底深处百丈远。
直到晕在海底的精卫醒来,已被海底潮涌带离了不知千丈远。她仰头游向海面,冲向天空,甩甩湿。漉漉的羽毛。
晴空万里,海面波光粼粼,一片平静。
她跃上高空,振翅不停不歇地飞了一整日,精疲力竭也奋力飞着,见不到女娃的身影,她不愿离去。
直到伏魅现身,对她说:“走吧,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看见伏魅眼中的悲戚和痛色,精卫明白了她的意思——女娃死了。
她仰头纵飞数十丈高,眼泪如珠滴滴坠落,空中久久回荡她的哭啼声,悲恸凄凉。
*
伏魅以防帝纪找到神珠,便带着精卫去了一座不知名的仙山,耗费近十万年修为施展八重幻梦术,将神珠封印在精卫体内,并且彻底封存了她的记忆,最后将精卫整个身子封在了洞壁上。
如此,才是万全之策,神珠的秘密永世不会被发现。
伏魅也有自己的私心,即便帝纪对女娃作出惨绝人寰之事,十几万的夫妻情却是深重真挚,她对炎帝和拂墨将帝纪主谋残害女娃的事隐瞒下来。
而伏魅终因擅自窥探天机并意图干涉天命,受到天道严惩。
伏魅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为护女巫一族不遭天道惩戒,她自断仙脉,挖去天眼,自行承担一切罪罚。
为让女巫族远离天界纷争,她带着族人下人界,寻到一处僻静幽深山林——阳虚山,以最后的神力为族人设下了幻元结界。
被封存在山洞中的精卫,十万年后苏醒过来。丧失了一切记忆,唯独记得自己想去东海寻找什么。
她依着本能,日夜不歇飞去东海,月光下的海面清冷幽静,微风拂过也是阵阵凉意。她心中突生一股莫名的悲痛,不自觉落泪不止。
往后数万年,精卫时常都会在仙山和东海间穿梭。她下意识厌恶东海,便经常叼着石块砸向海面,偶尔找不到石块,便随口衔一根树枝吐向海面。
直至寿命大限,垂死之时。躺在山洞中的精卫身躯渐渐透明。
恍惚之间,她隐约见到身旁有个女子,婉约端庄,一双美目似蕴光,令她熟悉却又陌生。
那女子摸着她羽毛,温柔地说道:“精卫,去厉山,寻一棵高大的楠树,你可在它身旁重生。”
重生?她还能重生吗?精卫涣散的目光陡然亮了几分,她想活着!
女子又道:“衔着你想重生之物,去往楠树身旁。”
重生之物?她不想再当鸟了,飞来飞去十足累,她想。。。。。。
精卫视线不经意落在面前一株艾草上,她爬起身,张嘴叼了一片叶子。
下辈子做一株草吧,每日只需晒太阳沐月光,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六花肉”的地雷(o^^o)
☆、第七十四章
扶潼元神归位已是七日后; 老祖在屋中日夜不寐地守了七日。
待她恢复意识; 老祖竟紧张地喉间滚了数下,才问:“如何?”
扶潼摊开掌心,呈现一颗椭圆的紫色晶珠; 边缘殷红如血; 像被血液染透般的色泽。
老祖眸瞳骤缩; 怔怔看着这颗晶珠; 一颗剔透玲珑心; 女娃的心。。。。。。
他盯着神珠出神良久。
这虽是擎神珠; 却与女娃心脏融合过; 那上面的血色便是女娃心脏之血; 也是她遗留在世间的唯一。。。。。。
老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这神珠,感觉它似乎仍在跳动; 灼热而鲜活。
扶潼见他垂看神珠呆愣半晌; 该是忆起了故人往昔。
“族王?”她轻声提醒。
老祖却才回了神; 敛下心绪,问道:“楠艾可是完全解除了幻术?记起前世?”
扶潼道:“幻术已经解除,但她是否记起了前世之事,需待她醒来过问才知晓。”
老祖点点头,坐在床沿静默看着仍沉睡的楠艾。待她醒来,她会拥有谁的记忆?精卫的吗?
他伸手顺了顺她耳边发丝,目光一瞬柔和。
哪曾想他们二十万年前就相识。当初他未在意过精卫,只当她是女娃的玩伴,而且她经常独自站在树梢; 安静看着女娃,又不曾开口说话,更从未与他亲近,他也没触碰过她。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陌生的过往,如今已是夫妻,着然不可思议。
趁老祖专注于楠艾,扶潼将神珠悄然攥在手心,说道:“神珠既然是师父舍命守护之物,我也有义务和责任继续守护神珠。待我回阳虚山,便将神珠彻底封印起来。”
老祖抬眼将她默睇少刻,目光似几分探究,细观之下,甚至有些锐利。
扶潼不免心虚,袖下握紧了神珠,面上端得波澜不惊。她并未恳请,而是直言要守护神珠,便是担心老祖拒绝。
老祖眸色一敛,问道:“既是与女娃心脏融合之物,可否先让我将这神珠上的心血取出?”
扶潼不过犹豫一瞬,应道:“当是可以。”
族王对女娃的感情有目共睹,想取出心血当作逝者的遗物而留念也是情理之中,并无不妥。只是没想会这般顺利便默许将神珠交给她,原本以为需费些口舌。
扶潼将神珠递了过去。
老祖看了眼紫色晶珠,伸手接过,神珠静握手心,一时间心绪万千,手掌更是激动得发麻发颤。
握着它,宛若感觉到女娃跳动过的心脏,灼得他掌心隐隐疼痛。
仿佛故人笑靥犹在,回首不过万载浮梦。
他摊开手掌,另一只手叠在上方,再缓缓朝上拉离。只见擎神珠内的残血逐渐从珠中散出,形成一缕血雾,于他掌心凝聚为一滴鲜红的血。
老祖手掌一翻,施法间,血滴周围慢慢汇集透明冰体,直至将整滴血罩入冰体中。他指尖轻拈封存好的心血,手指一晃,将其收起。
剥离了心血的擎神珠展现其原本通体的紫色光泽,晶莹通透。
老祖将神珠递回给扶潼:“不知你能否暂留两日?待楠艾醒来,若她无恙,你再回阳虚山?幻梦术虽解,可她未醒,却也不知是否彻底解除,亦或残留其他后遗症。”
他提议合理,扶潼并未疑虑,便应了下来。不过迟两日,帝纪也并未催促她必须何时交出神珠。
*
扶潼离开屋子不久,帝轩带着帝玥来询问楠艾情况。
老祖却面色沉然地叮嘱道:“这两日你留心一下扶潼,一旦发现她擅自离开,便来告知我。”
帝轩讶异:“怎的?她做了何事让你如此提防?”
老祖说得隐晦不明:“不是做了何事,而是她将要做何事。”
“啊?”帝轩懵然。
老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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