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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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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的一眼。
  连垚接收到花梨的目光,倒是还了她一记白眼!
  于无间忍不住问道,“所以,您这故事,究竟什么结局啊?”
  安知与花梨对视了一眼,而后花梨缓缓开口道,“那日……”
  那日安知回到了天女村,用自己多年来攒下的积蓄买了药材亲自为母亲熬煮。日子也就这么平凡地过了一阵。
  而后在药材用尽的时候,安知不得不又去江秋城中采买,便在那城门口看见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平安侯府世子相思成疾,奈苦寻不到梦中所念伊人,命不久矣,此生还有一愿便是再见那佳人一眼。特此通告,望各位见到这位佳人,通报平安侯府一声。
  安知朝下看,那画中之人,正是曾经带妆着戏服的她。
  安知一动不动地瞧着画里“命不久矣”那四个字,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平安侯府。奈何今日她没上妆,门口的守卫根本不让她进。
  安知在门口大喊大叫地被守卫拖走好几次,最后保证了不再吵闹才被允许在门口等一会。
  直等到晚上乐和郡主来看宋秋安,才把安知给带进去。
  平安侯听乐和说出她的身份,忙表明了歉意,并邀请她在大堂里小坐,称世子随后就到。
  安知坐在椅子上煎熬地等了许久,才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被两个侍女左右搀扶着的人,那人正是宋秋安。
  只是,他眼睛上缠了一圈白色的布条。
  安知心有所感,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乐和在一旁也忍不住哭着道,“秋安哥说你怕他看见你的脸,于是,于是他就弄瞎了双眼,说这样你就不会在介怀于此事了!”
  宋秋安也走到了安知面前,用抖个不停地双手抚摸着安知的脸,声音里也掺杂了一丝轻颤,“是你,真的是你!我原先还说你愚蠢,明明我才是最蠢,如今我目不能视,根本就找不到你了啊!”
  宋秋安黏在安知跟前不愿走开,乐和坐了一会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跟安知讲了一句,“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阻止你们俩在一起了,再没有任何阻碍了,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他了!”
  安知望着乐和离开的背影,一时也动摇了自己原先那卑微可笑的想法。
  宋秋安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人,直接装作柔弱地跌入了安知的怀里,委屈道,“我不管,如今我为了你,肯定是没人要了,你若是不嫁给我,那我可要孤苦一生了!”
  安知用手捏住了宋秋安的上下两瓣唇,略带责备道,“不许你这么说!”
  被晾在一旁的平安侯干咳了一声,“不如就三日后成婚吧!”
  安知诧异地抬头,“啊?这么快!”
  宋秋安在安知怀里做作地嘤咛一声,“快什么快,你知道我都等了你多久了么!”
  平安侯觉得不忍直视,捂着眼睛默默离开了。
  三日后,风和日丽,二人大婚。
  安知才在花梨这桌坐了一会,身后就有一人摸索着走了过来,抱住她便不撒手。
  安知回头拍了一把那人不安分的手,“老大不小了,注意点!”
  宋秋安听话地坐在一旁。
  花梨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世子了!”
  宋秋安撇了撇嘴,不满地道,“以后介绍我,请用安知的夫君!”
  安知笑着挽住了宋秋安的胳膊。
  安知又看向花梨,眼底满是遮不住的笑意,“真羡慕你啊,瞧你这模样,还和当年一般年轻着。不像我们凡人啊,生老病死总不由人。对了,这次就你一个过来的么,怎么没见你家那位公子呢?”
  宋秋安在安知旁边撇嘴,“生老病死不好么,咱这叫白头偕老!”
  安知笑着对他道,“好!好!你说的都对!”
  宋秋安也不在意她语气上的敷衍,只管笑。
  花梨跟着笑笑,“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在店里修养呢!”
  安知点头道,“真得多注意身体,身体好比什么都管用!诶呦,我得胭脂铺子来生意了,我先去忙了,你们聊!”
  安知和宋秋安一道走了。于无间才小声问花梨,“你们的身份,还能跟凡人讲?”
  花梨理所当然地答他,“当然啊!谁说妖就不能有人类朋友了?”
  

  ☆、书香画记(一)

  墨锦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正好看见自家镜花阁里再熟悉不过的陈设,周身那令人舒畅的香气; 令他心安不已。
  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上一次回来,似乎也是在病发之时; 当时他正在北方救治一只昏迷在冬夜里的雪狼。若不是那雪狼将他给叼回到镜花阁; 说不定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那次距今,已有七十年了。
  墨锦是真的不常回这里; 毕竟这里住着的都是些凡人,他那副总也不变的容貌; 终归是有些吓人; 所以他一般都是百年左右回来一趟。若是难得有不糊涂的老人问过; 便答是之前店里老板的后人,老人就算再怎么刨根问底,这个答案也是能百试不厌的。
  只是唯一苦了在此守门的花梨; 墨锦也说过她很多次了,偏偏她就是不听; 总跟个孩子似的还与他置气,三五天地不搭理他,墨锦无法; 只好随她去了。
  墨锦这会才记起来自己此番回来,倒是带了不少的人,如今这镜花阁里空空如也的,一个人也没见着; 连一向爱粘他的花梨也不知跑哪去了,他估摸是众人等不及了,到街上闲逛去了吧。
  说起这镜花村,墨锦但也有些想出去瞧瞧的念头。
  大致模样是没甚变化的,街还是街,巷还是巷,只是有些铺子换了招牌,当然,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周围的人了。七十年前的那些熟悉之人,如今却是一个都见不到了。不过,也该是见不到才对,七十年前那些人,无非是生老病死的结果,鲜有的几个还在世的,能站起来离了床走两步的估计也不多了。
  街上最热闹的地方,聚了一众白衣的书生,墨锦稍作打听,便从路人口中得知,此时正是科举放榜的时候。
  墨锦朝人群里瞥了一眼,似乎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黑气隐藏于其中。
  墨锦眯了眼睛,挤入人群到了那金榜跟前。
  旁的书生都爱一身白衣,墨锦这个一身黑的在其中倒显突兀,惹得众人频频侧目观看。
  墨锦倒不在乎这些个,只忙着看那金榜呢。
  墨锦左瞧右看,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墨锦一下又感受到了那抹带着极大怨念的气息。
  一转头,正看见金榜旁边贴着一则告示,上面写着有一杀人犯越了狱,上面所画的竟还是个女子。旁人看不出这画有什么不同,墨锦却是一眼就瞧了出来,这画上的女子是个活的,黑漆漆的怨念满脸都是,估计是死之前受了极大的冤屈,死后冤魂附在了这通缉的画像上。
  墨锦盯着那告示上的“杀人犯”三字看了几眼,怕是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墨锦正看那字呢,画中的女子突然一闪,变成了一缕黑气爬入一旁的金榜里去了。那告示里突然没了画像,旁人都忙着看金榜倒也没人注意这里。墨锦的目光随着那黑气而去,直看到那怨念顺着一个正抚摸着金榜的书生之手,爬进了他的身体里。
  墨锦皱眉,这女子的怨念莫不是跟这书生有关?
  天上突然起了阴云,不一会就下起了绵绵细雨。这雨看着不大,衣服湿的却快,金榜周围的人很快也一哄而散,最后只剩下那书生和墨锦二人。
  “你怎么还没走?也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么?你叫什么名字啊?像你这样穿得一身黑的可不多。”
  墨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他就一连串地说了一大堆。
  而后,也不给墨锦开口的机会,又开口道,“哦,对了,我叫沈思源,你呢,你叫什么?”
  墨锦瞧着他道,“墨锦。”
  沈思源笑笑,“你姓墨,还穿的一身黑,可真是个有个性的人。”
  墨锦跟着点头,“嗯,我不喜欢白。”
  沈思源抬头看了他一眼,嘀咕着道,“是么!”
  墨锦抬头看了一眼天,随后看着沈思源道,“下雨了!”
  沈思源又笑,“我知道啊!”
  这雨不大,沈思源脸上却像是被倾盆大雨灌了一样,淌下两行水痕。
  墨锦眯眼,“别笑了,怪难看的。”
  沈思源低头,闷声道了个,“哦!”
  墨锦撑起一把伞,罩在二人头上,“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沈思源惊讶地抬头,“我记得你刚才明明没带伞啊?”
  “你记错了。”
  沈思源又重新低下了头,又道了声,“哦!”
  沈思源的家离这里不远,墨锦撑着伞陪他走了一会就到了。
  墨锦收了伞随沈思源走进了屋子里,沈思源诧异地回过头,满脸防备。
  墨锦轻笑着道,“我衣服湿了,身上冷,暖一会就走。”
  防备的意图被发现,沈思源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说了句“我去添茶”,而后就匆匆走开了,走到门口时还绊了一下脚。
  墨锦憋不住笑了一声。
  沈思源走了之后,这屋子里便静得令人发憷,半掩着的门漏风,风刮过的声音活像一只猛兽的喘息。
  “喂!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
  墨锦见怪不怪,学她的语气道,“我也劝你不要无事找事!”
  那女子冷哼一声,接着道,“哼!放狠话谁不会啊,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你会后悔走进这里的。”
  墨锦轻笑,“够资格让我后悔的事,还真不多。”
  半掩着的门突然禁闭起来,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子阴恻恻的笑声。
  烛火猛的熄灭,一股灯油燃烧过的味道扑鼻而来,而后那味道突然一散,墨锦心道,来了!
  就在墨锦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她一记强攻的时候,沈思源端着壶热茶进来了。
  “墨兄,我家里也没什么好茶,就这些自己种的不知名品种,望不要怠慢了你。”
  墨锦并不关心沈思源说的什么,只抬眸问他,“有纸和笔墨么?”
  沈思源疑惑地点头,不过还是找来了墨锦要的东西。
  墨锦提笔在纸上画了道符咒,叠好了交到沈思源手里。
  “最近少沾墨汁一类的东西,这个贴身带着,防脏东西。”
  屋子里传出一声冷哼。不过只有墨锦一人听得到,沈思源毫不知情。
  沈思源惊讶地张大了嘴,“墨兄,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可是我不太信这些鬼神什么的,你……”
  墨锦对着沈思源轻轻笑了笑,“你信与不信与我可没关系,该做的我尽力了。其他的听由天命!”
  墨锦起身准备走了,那女子的声音又响彻在他耳边,“你给我等着!”
  墨锦轻笑着道,“你能出了这间屋子再说,我就在不远处的镜花阁等你!”
  那女子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倒是沈思源一头雾水,心里想着,原来这墨兄不是书生,是个捉鬼看风水的,刚才这一出,莫不是跑到他家里来装神弄鬼来了!沈思源挠着头笑了,这种江湖骗子的手段他见得可多了,可机灵着呢!
  于是沈思源没有把墨锦的话放在心上,那道符咒也随意地丢弃在桌上,转身走入卧房倒下就睡了。
  夜里,沈思源梦到自己又参加了科举考试,放榜的时候却还是没有他的名字。他气不过就去找主审官理论,却被那人拎出了试卷,指着他的鼻子骂。那人每指出一处错误,沈思源就觉得天上下的雨大了一分,等到最后那主审官讲完,天上几乎是在下湖,直接一大块水就掉了下来直砸到他头上。
  沈思源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湖里,无法呼吸的感觉简直快要憋死他了。
  沈思源猛地从床上做起,却不知为何梦里的那种窒息感依旧没有消失,甚至有一种愈演愈烈的感觉。可他明明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周围哪来的水啊!
  “我要杀光你们!”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女子声音,吓得沈思源一激灵,这时他才想起白日里墨锦跟他讲的那番话,忙弯腰下床,鞋也不穿地就往外跑,慌张地拿起桌上墨锦留下的符咒。
  这时那种窒息感才突然消失,沈思源腿软地贴着桌角瘫坐下来,口鼻里全是一股类似墨汁的臭味。
  沈思源突然想起来墨锦好像说过,让他最近不要碰墨汁一类的东西。
  一下子沈思源便更为害怕起来,摸索着爬到了桌子下面,想着等天亮以后一定要去镜花阁走一趟了。

  ☆、书香画记(二)

  “公子他特别喜欢往家里捡东西; 若不是这样,我便也不会遇见公子了。”
  于无间不知打哪折了半截草剔牙; 听见花梨这样说; 便又来了兴致,“那墨公子到底是怎么把你给捡回来的啊!”
  花梨抬头望了一眼繁闹的街头; 眸光微闪。
  “我当年啊; 是被公子夹在胳肢窝里给捡回到镜花阁里来的!”
  高耸入云的一座弯月形大山坐落于此,两头绵延不断; 有如十万八千里,偏偏弯腰处藏了一个村子; 每每有人想走出大山; 免不了要经过这片崖; 这崖名为断头崖,顾名思义,若要从此过; 需断头!倒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的怪,只是这崖本来就细小; 一边连着山腰腰,一边是云雾遮着的深不见底的谷,路上却横长了一颗树。树干极粗; 挡住了整条路不说,还伸出去一小块。这树的根在崖上扎的结实,人可就不结实了,从这里过去的人; 十有八九是要掉到谷里去的!
  人们惧怕了这颗树,久而久之,惧怕演变成了憎恨!人们的恨意越来越多,唉声怨道越来越多,那谷里的死尸许是听见了村民的声音,开始附和起来了,谷中的深雾渐渐变成了黑褐色!那股带着死亡气味的恶臭,已经能蔓延到村子里了,村民们却并不厌恶,他们说,等神明闻到这邪恶的味道,他就会来拯救大家了,他会惩罚那个不祥之树的。
  于是,又过了几年,又死了几个人,也许上天听到了村民的埋怨,降下了一道天雷,劈在了那颗不祥之树上……
  花梨听见那崖底传来惨叫声,和咒骂声。
  “我不想死啊!”
  “那棵树真的是一颗坏树,就是它害死了我们!”
  “那棵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崖底的怨气越来越深,花梨已经受了影响,最近叶子长得越加枯黄了!也许,自己真的是一颗坏树吧,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存在吧!
  树叶枯黄的越加严重,连树枝也想下垂着了,毫无生机的样子,花梨想,她大概是一颗废树了!
  就在花梨颓废的这些个日子中,他第一次打她面前经过,其实花梨本想提醒他一下的,这里有颗树,这颗树挡住了路,过不去会掉到崖底摔死的。但是她又怕自己是一棵树,要是自己说了话,会不会吓到他?万一他受了惊吓,不小心摔下去又怎么办?
  他自然不知道花梨内心的挣扎。出乎意料的,他一跃而起,跳上了花梨的枝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这颗树,好奇怪哦,竟然长到了路中央!”
  “是哦,我好奇怪哦!”花梨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花梨不敢说话,怕吓到他,也不敢动,怕颠到他。花梨努力生长,怕枝子不够结实,折断了摔到他。
  他说,你怎么也不结个果子,我饿了呀!
  花梨便结了果子。
  他说,这太阳好晒啊!
  花梨便结了许多的叶子为他遮阳。
  他说,我有些渴了。
  花梨便收集了每日清晨的露水,放到了他面前的一片叶子上。
  花梨希望,自己不是一颗坏树,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到别人!
  他在树上坐了三年,花梨便小心翼翼把他捧在心窝窝里呵护了三年,最后,他送给她一句话。
  “我是来惩罚你这颗坏树的神,我竟然对你有了感情,真是个好笑的笑话!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用三年的陪伴报你的照顾,不知可还的起你的恩情?”
  花梨没说话,其实她也想说一句不用还的,但是,她怕一颗会说话的树,会吓到他……
  后来,他给了花梨一道天雷,那雷声好响,闪电好亮,劈在身上,好疼……不过,好在这条路,终于不会再死人了,再也没有一棵坏树,阻挡他们前进的路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结果却被公子给拾了起来。公子把我的残魂引渡到唯一没被雷火烧尽的一块木头上,而后夹在胳肢窝里把我带回到了镜花阁。那时候正逢镜花阁换门,公子便把我嵌在一块花梨木上了,之后,我便成了镜花阁的大门。”
  于无间对此表示惊奇,“哇!原来你不是花梨木啊!”
  花梨瞧了他一眼,“谁说我叫花梨就一定得是块花梨木了?”
  而后花梨的笑容僵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桌上的众人道,“公子醒了,他出了镜花阁!”
  时雨也跟着皱了下眉,“那我们快回去吧!”
  于无间和花梨他们回到镜花阁的时候,墨锦已经出去溜了一圈又回来了。众人一进门,刚好看见他端着张纸看得正仔细。
  于无间嗤笑了一声道,“呦!这墨公子不仅往家里捡活物,还捡起破烂来了!”
  花梨没好气地瞪了于无间一眼,并在暗地里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于无间嗷嗷叫着后退了几步,撇嘴道,“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般喜怒无常!明明刚才在面馆吃面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互相讲故事的好朋友!”
  连垚也借机跟着挖苦他道,“不管好这张烂嘴,你迟早栽在这上头!”
  于无间朝连垚翻白眼,道了句,“那也比某人强,硬赖着非说在我手上栽过一回,不叫人承认都不行!”
  连垚细品了一下他这话,才觉是在讽刺自己,咬着牙一回头,于无间却已经跑远了!
  “反正小爷至今还没栽过,随便你怎么说!”
  于无间还扯着脖子在那处挑衅,连垚被气得头上冒火,大吼一声就朝于无间追过去了!
  时雨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处,看着连垚飞奔出去的身影,黯然神伤。
  墨锦捏着手上的纸,朝剩下的两人摆了摆手,“你们过来,帮我看看认不认识这人。”
  时雨离得近,先低头凑了过来,瞧了一眼才知墨锦手里的那纸是张通缉罪犯用的告示,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画像。时雨瞧了半天,摇了摇头。
  花梨也凑了过来,一看画上没图,就兴致缺缺地转头走了,墨锦伸出手拉住了她,指着告示上的那个名字给她看,“这个人叫封诗,你再瞧一眼,真的不认识么?”
  花梨挠着头想了一阵,半晌才皱眉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前几月有个关押杀人犯的囚车打门口路过,我听着他们说的那杀人犯好像是叫封诗。”
  墨锦又问,“她所杀何人?”
  花梨又揪着头发想了一阵,而后才吞吞吐吐着道,“当时人多,听的不大真切,好像是因为什么婆媳不和的问题死了个婢女,那婢女具体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封诗是杀人犯。”
  墨锦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封诗究竟是怎么死的?”
  花梨疑惑地看向他,“没听说死了啊,不是越狱了么,这告示上写着呢!”
  墨锦摇头,“不对,她已经死了。”
  时雨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啊!所以,越狱是假的,因为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越狱!”
  墨锦和花梨都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后把眼神默默转向了时雨……
  “我要杀死所有当官的!嗷呜!”
  沈思源连滚带爬地在屋子里狂奔,身后跟着一团喋喋不休的黑气。一听那黑气中的女鬼说这话,沈思源简直欲哭无泪,“我不是当官的,你非缠着我不放干嘛啊啊啊啊!”
  女鬼道,“可是你参加了科举,就证明你想当官!”
  沈思源哭,“我参加科举就一定是为了当官么,我为了光宗耀祖扬名立万不行么?”
  女鬼嚎叫一声,随后道,“不行!只要你考上了你就会当官,当官才能光宗耀祖扬名立万,总之你就是想当官!”
  兜兜转转,沈思源又爬回到了桌子底下,他本以为鬼这种东西肯定是怕天明的,所以正准备躲到早上就去镜花阁找那位墨公子呢,却万万没想到今日是个阴天,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就对上那女鬼惨白的一张脸,吓得他把脖子都给扭了!
  “姐姐!姑奶奶!祖宗!我不考了行不行,我不参加那什么科举了还不行么,我不光宗耀祖,我也不扬名立万了,您看这样成不?”
  女鬼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么?这句话在我们鬼道上也是一样,反正就都一个道理嘛!你是个读书人啦!你懂的!”
  沈思源哭着摇头,“不!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呜呜!”
  沈思源哭了一阵之后突然想到,他明明就没考上啊,不知道这个理由可不可以与那女鬼讨价还价一下。
  沈思源颤抖着开口,“姑奶奶,那啥,我其实没考上,您看看,能不能放小的一马!”
  女鬼不满地啧了一声道,“我跟你在这放马玩呢?当然不行了!你没考上不重要,我帮你,等你考上了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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