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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终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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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在手指上,轻轻地涂在妙妍的额角。
  涂完了药膏他轻轻地吹了吹妙妍的额角,那药膏似乎凉凉的很是舒服,妙妍动了动嘴角,还在继续熟睡着。
  皓月当空,除了身经厉劫的言语和妙妍,其他一行人,没人能睡得着。
  芬芳为院子里的众人沏了热茶,这一杯杯茶大家都是一口未动后冷掉,芬芳也只好一遍遍地重新沏茶给众人。
  “我想带妙妍回宫。”孟瑜川说。
  知意一听便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可如今刚刚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反倒是不敢反驳了。
  顾珩:“我劝你想一想,带她回宫,真的是她愿的吗?”顾珩知道,如果现在言语在一旁,她肯定会扯出千百条理由阻止孟瑜川带妙妍回宫。
  孟瑜川何尝没有考虑过妙妍的感受,他知道她不喜欢深宫后院的枯燥,原本他打算孙家的事一结束,自己便和妙妍说清楚,表明自己的心意,路怎么走,得由她来选。
  可如今不同了,因为疏忽,妙妍被逼到了如此的境地,他看到妙妍浑身是伤的倒在床上时,他心中就有了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妙妍保护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妖魔鬼怪,都要把妙妍护在身后。
  “你们怎么想的我都懂,可我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她若是有什么想不开该怎么办,醉烟楼虽名扬洛城,可私下也树了不少敌,若有人想伺机报复,她又该怎么办。”孟瑜川想到此处又多了几分把妙妍带走的决心。
  知意和顾珩说:“现在大家都一团乱,而且这几日,陆府就要来人把我和言语接回去了,这广源山庄你也不能久待了。”
  顾珩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言语的卧房,只要屋里传出什么动静,他便会马上冲进去。
  “我想带言语去趟千寻寺。”顾珩说。
  “千寻寺?去哪儿干嘛?”知意不解地问。
  “你是想要常智方丈救她?”孟瑜川问。
  顾珩点点头:“师傅曾和小语有过一面之缘,若能救我相信他是一定会救的,而且。。。。。。”
  顾珩有些吞吞吐吐:“而且当太医诊完脉后我也探了探小语的脉搏,学医之人可能不如我们习武之人,太医并没有察觉到小语的脉象里又一股真气在护着她,那股真气古怪得很,我用内力往里一寻,它竟把我的内力弹了出来。事有蹊跷,我也想去千寻寺问问。”
  知意觉得可行,可她转念一想:“你把言语带走了,我爹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办?”
  顾珩解释道:“明日下山之前我会写一封书信给你,你转交给你爹,其中缘由,他会明白的。”说罢,顾珩便回屋继续照顾言语了。
  “芬芳,你也别添茶了,大家都没心情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知意看见芬芳又端来一份新茶,便劝她回去休息。
  芬芳红着眼眶难过道:“我看着小姐和妙妍难受,自己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只能给你们能出主意的人端端茶了。”
  知意体谅道:“难得你一份心意,明日你顾珩一起去吧,顾珩带着言语,你随行也可有个照应。”
  芬芳虽然很开心能继续和小姐在一起,可是小姐病情危重,自己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院子里剩下知意和孟瑜川,知意这样第一次面对着当今圣上,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必拘谨,在外我依旧是李笙。”孟瑜川道。
  知意松了口气:“其实我有一事想同你说一说。”
  孟瑜川望向知意,知意缓缓道:“你觉得妙妍她能适应宫里的生活?”
  孟瑜川摇摇头:“不知道,总得试一试。”
  “那若她不肯呢?”
  “不知道,我只愿守她一世安康。”

    
第45章 身世
  一个大早; 广源山庄外就来了三批车马。
  大的一批是皇宫里派来的,妙妍还未睡醒,孟瑜川把她抱上了马车里; 马车宽敞; 里面放着一方龙榻,虽然把妙妍抱进去不合规矩; 但皇上的意谁又能违。
  宫里的马车驶远后,李行也驾驶着一辆马车赶来。
  言语不愿再拖累顾珩; 执意要下地自己走动; 可睡了一觉; 浑身还是如昨日那般无力,顾珩只好扶着她慢慢走出来。
  “他带妙妍走了?”言语一早起来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心里懊悔着自己昨夜不该睡过去; 应当劝劝孟瑜川,这样做,妙妍不会好到哪去的。
  顾珩安慰她道:“你放心,这几日都不太平; 让皇上接回去也是好的。”
  言语自叹一声:“我还未来得及再看看她,她便先走了。”
  “等你把病治好了,我带你入宫; 你想见她多久便是多久,如何?”
  李行在马车旁看着自己公子扶着小语姑娘出来,顿时心里一喜,那日他在千寻寺见到的和小语姑娘一模一样的这位姑娘时; 他还疑惑,如今看来,这还的的确确是从前那位小语姑娘。
  李行搭了把手,帮顾珩把言语扶上马车,芬芳随后也收拾了包袱坐了上去。
  当李行正要驾着马车离去时,知意忽然从山庄里冲出来,喊道:“等等!”
  李行一个刹车,马车里的人都晃了晃。
  言语掀开车上的帘子,看见知意正气喘吁吁地好像有话想说。
  “言语,你放心,家里我会好好照顾的,我在府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回来。”知意嘱咐道。
  言语心里一暖,说话还是提不上半分劲,虚弱道:“好,我一定会回去见你的。”
  知意握了握言语的手,言语的手冰凉凉的,不免让知意又担心了几分。
  马车渐渐驶远,知意看着远方的车影,十几天前大家也如今日一样,各个匆匆地离开,最后剩自己一人留下,不过不久之后,陆府的马车赶来,自己也该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广源山庄了。
  来时一行人热热闹闹,走时一行人分分散散,知意庆幸自己应该是所有人里最幸运的一个,毫发无损,不用为所爱之人伤神。
  三驾马车朝着三条不同的路,奔向了各自的天涯。
  知意回到陆家时,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自己回来,没什么人迎接,整个陆府上下都是一片静默,她开始担心是不是这段时间,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可往全府上下一望,也没有什么变样的地方。
  在广源山庄与世隔绝的这几日,知意觉得可能不单是陆家,甚至整个东国都发生了大事。
  知意刚一入厅堂想给父母亲和爷爷请个安,便发觉坐在厅堂上的大家面色沉重,像是心里藏着许多大事一样。
  看着自己母亲在一旁抹着泪,自己父亲在一旁蹙着眉,自己爷爷也是一副劳累的模样,知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们大家都是这副沮丧模样?”
  孙蔷声音沙哑,像是一连哭了好几日:“知意你回来了,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知意想了想后摇了摇头,然后过去伏在孙蔷膝下:“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孙蔷勉强地笑了笑,“今日,是你姨娘的行刑处决之日,娘连最后去送她一程的勇气都没有。”
  知意一震,几个月前还好端端的姨娘为何会被处决,发生了如此大事为何没人通知她。
  孙蓁拉开了膝下的知意,面色苍白地唉声叹气着独自回了房。
  知意转向问陆青山,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陆青山只得把孙家造反一事告诉了知意。
  孙蓁膝下并无子女,而且又与顾珩生分的很,一直以来她都把知意当作自己的孩子,百般疼爱,知意心里也是对孙蓁十分尊敬和依赖的。
  眼下让知意接受这个事实,并不容易。
  知意坚决不信陆青山说的话,一气之下,扭头便冲出陆府,往那行刑的街头菜市口奔去。
  陆然刚想拦着,怕知意乱惹出什么事,陆青山却拦住了陆然,与他说,知意大了,什么事她自己也有分寸,何况不让她亲眼见到这一幕,她又怎么会认清眼前的情形。
  知意朝着人群攒动的街口奔去,一路上,耳旁都是百姓们对孙家的埋怨和咒骂,“不得好死”、“自作孽”这些词不绝于耳。
  押送囚犯的牢车缓缓驶入刑场,牢车上的人有些邋遢,虽有一些人朝她扔着烂菜叶和烂鸡蛋,但她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等着处决的到来。
  跪在刑场上的除了孙蓁还有绿娆等一众孙家的护卫,时辰已到,监斩官大喝一声,扔下了那夺命的令牌,刽子手挥起快刀,从容不迫地朝犯人脖子上斩去。
  众人纷纷闭上了眼,鲜血四溅,整个街口都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
  知意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自己的姨娘在自己面前被砍了头,她双腿一软,倒在了街边的铺子旁。
  铺子的老板急忙将她扶起,刚想询问一声是否安好,知意便跑了回家。
  她奋力地跑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害怕与痛苦。
  孙蔷早就在房里等候知意多时了。
  “你可看到了?你姨娘走得可安详?”孙蔷的声音提不起半分力气。
  “刀很快,没什么疼的。”知意的说话时,仿佛身体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她不敢回忆那个场景,可那个场景偏偏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孙蔷早已流不出泪水,叹息一声:“你可知,不止你姨娘,你舅舅,舅娘他们,都没了,整个孙家,就剩我一个在苟延残喘。”
  知意心疼地握着孙蔷的手,“娘,您别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舅舅真的如爹说的那样造反了?”
  孙蔷激动起来:“你爹?哼,就是你爹连同你的好妹妹陆言语一同害了你舅舅一家。”
  孙蔷挂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怨恨:“陆言语设计陷害了我们孙家,逼着你舅舅起兵造反,就连顾珩都被她这狐媚玩意迷惑了去,孙家本应株连九族,可你爹和顾珩护驾立了大功,可保你姨娘和我的安危,谁知那陆言语竟然进宫面圣,妖言惑众又害得你姨娘落入这般田地。”
  “不可能,言语才不会这样。”知意反驳道,言语和孙家无冤无仇的,她又怎会如此赶尽杀绝。
  孙蔷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从青禾到你姨娘,她陆言语害了多少人?恨只恨当年你姨娘的断肠散没下得重,让这个余孽多活了这么多年。”
  知意听着又是一震心凉,原来这才是真相,在广源山庄上大家对自己隐瞒的真相。原来所有人都信不过自己,因为自己与孙家的关系,才瞒着自己所有的计划,原来在广源山庄,他们一行人早就计划好要将自己舅舅姨娘一家一网打尽。哪怕言语身上的毒,都要胡诌了个借口骗过自己。
  原来,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知意啊,若是娘有一天也万劫不复,你一定不要放过陆言语。”
  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言语觉得这千寻寺与自己命里犯冲,每次来都没遇上什么好事。
  这一路上,李行都用一股颇有深意的眼生望着言语,像是憋了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虽然言语心力憔悴,提不上劲,但是逗逗李行的兴致还是有的,见李行迟迟不开口,言语就一本正经地同他说:“是,我是没死透。”
  李行吓了一跳,心里怀疑起,对为什么于小语姑娘还活着的问题,自己难道表现得那么明显?
  芬芳在一旁抿着嘴忍不住偷笑道:“我们小姐福大命大,是有上天保佑的。”
  言语也打趣道:“上次死没死不重要,反正过段日子说不定我又要死一轮了,而且说不定这次还是真的。”
  这原本是言语的玩笑话,可李行和芬芳听了却一丝也笑不出来。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顾珩刚好回来,又刚好听到了言语的话。
  眼下一这行人来到了千寻寺,顾珩先去找了常智方丈,让李行和芬芳在大殿照顾言语。
  “你跟我来。”顾珩直接抓起言语的手把言语拉走。刚刚常智方丈说想见一见言语,顾珩心里还有些欣喜,觉得言语的病有救了,可赶回来找言语的时候,自己又碰巧听到了言语的话,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起来。
  她真的如此不怕死?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又可曾想过自己怕得很,就连从她嘴里说出一个“死”字,自己都怕得要命。
  “我和大家开玩笑呢,你别当真。”言语有些心虚,顾珩在前面拽着她,她也感觉到顾珩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说的话而生了气。
  顾珩还是没有说话,想必还未消气,言语也不敢再搭理他,默默地让顾珩牵着自己来到了另一处大殿。
  殿内一个年迈的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进入大殿的二人,这个殿言语还记得,当初也是在这个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殿里和这个老和尚有过一面之缘。
  “别来无恙,小语姑娘。”常智方丈笑道。
  “是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常智圣僧?”言语有些怀疑。
  常智方丈哈哈一笑道:“怎么?看着不像?你又觉得如何才像‘常智圣僧’?”
  言语说:“既然是圣僧,想必一定是发着金光的那种。”
  顾珩在一旁忍俊不禁。
  “哈哈哈,姑娘还是当年的姑娘,聪慧的很。”
  顾珩:“师傅,你可有救她的法子?”
  “我虽有个圣僧的名号,却不是圣人,我救不了人,能救人的往往都是他们自己。”方丈踱步烧了几柱香,供奉在观音像前。
  常智:“你可知你已经异于凡人了?”
  言语:“我知道。”
  常智施了法力,双手在言语的额间一挥,言语下意识闭紧了双眼,额间有丝丝黑雾透了出来。
  “这是什么?”顾珩急忙问道。
  常智又一挥手,那些黑雾又收回到言语的额间。
  “这是魔气。”常智解释道。
  魔气?为何小语身上会有魔气?顾珩脸色大变。
  这些话,早在言语的意料之中,自从上次和妙妍遭此一劫,她便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股邪气在乱窜,她怕顾珩担心,所以并未提起过。
  “你本是该离去的命,奈何还流连于世间,你应该意识到了,身体冰冷,不用呼吸,甚至受了外伤也能迅速地恢复,这些都不是一个人该有的东西。”
  言语虽然懂,但不甘心:“我知道,我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我不明白,我不是人,难道还能变成什么妖魔吗?”
  “你本就是魔。”常智声音低沉、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了十几年,我有爹有娘的,又怎么可能是魔。”言语觉得十分荒唐,她动了气,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顾珩发现言语皱了眉头,便知道她心里又不舒服了,马上过去扶住了言语。
  “之前的你,身上带着封印,所以才能像正常人一般活着,可三年前,你作为人的命尽了,封印自然而然也就开始慢慢解开,封印一解,你的魔性便会慢慢地流露出来,这便是为何你死了,却依旧能活着的原因。”
  常智伸手一探言语的脉搏,又说道:“你的封印只解了一半,所以你的魔性并未完全显露,你尚有一丝脉搏存在,可脉搏里又有团邪气在横冲直撞。”
  “我不明白。”小语说。
  常智问:“你是不明白你身子里的魔性,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魔性?”
  言语想起抛下自己下落不明的娘,开口道:“难道是我娘?难道我娘她不是人,是魔?”
  常智缓缓开口:“你娘其实不是那前朝的公主,她是魔界中人,是魔尊的女儿。”
  顾珩搀扶着言语,他能感觉到言语在颤抖的身子,“您的意思是,小语她,是半人半魔?”
  常智点点头:“姑娘身子里留着一半魔族的血,来自你娘;一半人类的血。来自你爹。如今你身子里只剩魔族冰凉的血在流动,但尚有一丝人的气息在攒动,你千万记得,不可动气,若一动气,你身体里的魔性便会被激发,后果是生是死,都要看天意了。”
  “还有一事,我也不相瞒。。。。。。”常智转问顾珩,“你可还记得上次皇上与你同来千寻寺,找老僧求镇压那西山之口的方法。”
  顾珩恍然大悟:“难不成。。。。。。”
  常智叹息道:“人与魔共生的孩子,既有人族的阳气,又有魔族的阴气,倘若为人,命里会受不了这两股气的碰撞,寿命减半。倘若为魔,这两股气便会使魔性大增,有毁天灭地之势。”
  “西山之口的封印连着姑娘体内的封印,之所以三年前魔族开始骚动,正是因为姑娘的封印开始减弱。所以,若想完完全全地镇压魔族,那。。。。。。”
  “不可以!”顾珩怒斥道,“不用说了,既然没办法,我先带小语告辞了。”说罢,顾珩便搀着言语往外走。
  “我说过,是生是死,得看天意,老僧也不能做主。”常智双手合十,虔诚地向观世音一拜。

    
第46章 陆青山
  
  芬芳和李行在千寻寺门前等着他二人; 随后又看见他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来,心里也有了几分底,也不敢多问; 随着顾珩和言语下山了。
  马车从城郊驶向洛城; 李行和芬芳在车厢外驾着马,顾珩和言语在车厢内。刚刚常智未说完的话; 顾珩知道,言语也明白; 既然魔族的封印连着自己; 若想完完全全镇压魔族; 那自己便得死,只有带着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死,魔族才能不扰乱人间。
  “顾珩; 你是不是。。。。。。”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
  言语嗤笑一声:“我什么都没说,你猜人心思的本领可是越发厉害了。”
  顾珩心中难耐,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上; 他都要小语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不过是想问,你和那常智方丈是个什么关系?我好像记得第一次我和你到千寻寺; 你唤他‘师傅’?”
  顾珩回忆道:“他是我师傅,小时候我体弱多病,我爹和我娘就送我上千寻寺向圣僧学点功夫,所以很长一段时间; 都是常智方丈在一直照顾我。”
  言语:“难怪,小时候我偷偷跑出村子,便能看见你在千寻山下放风筝。”
  勾起往日的回忆,二人间的气氛柔和了起来,若是呆在回忆里多好,没有是是非非,没有恩恩怨怨,他不过还是个放风筝的顾珩,她也只是个碰巧打落风筝的小语。
  “你还是要回陆府是吗?”顾珩担忧地问道。
  言语知顾珩不愿她再回去,可自己也没办法,“如今只有陆青山知道当年的事,我想问问他,不管他做过什么,我只想知道当年的事。”
  “我同你一起回去,你问完我就带你走,我们再也不回洛城这个鬼地方了。”顾珩坚定地说道。
  言语思绪很乱,她把头靠在顾珩的肩上,尽力不要让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她担心,这一去真的能如顾珩说的那样,潇潇洒洒地远走高飞吗。
  马车停在了陆府门前,顾珩扶言语下了车,知意闻声赶来,看着言语和顾珩并排而立,心很不是滋味。
  “你们回来了?进来吧。”知意不愿再多看一眼,扭头便进去了。
  顾珩搀着言语来到厅堂,孙蔷正巧碰上了,便气势汹汹地朝着言语骂:“陆言语,你还敢回来,我曾发过誓,你若回来,我必让你去和我哥哥姐姐们陪葬!”
  顾珩微微上前一步,在前挡着言语,冷静的气势也不输孙蔷:“陆夫人,请你放尊重点,你若要动她分毫,我也不会轻饶你。”
  孙蔷指着他二人,笑声咒骂道:“好啊,你们一对狗男女,妇唱夫随的,你别忘了,陆言语还是我陆家的人,轮不到你顾珩管!”
  顾珩冷笑:“我和小语早已私定了终生,拜了天地,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怎又轮不到我管?”
  言语微微红了脸,自己何时和顾珩私定了终生还拜了天地?这不过是顾珩一时心急扯的谎,言语觉得有些过了,偷偷扯了扯顾珩的衣袖,让他收敛点。
  知意走的有些急,转身看二人没有跟上,便又回头去寻,这一寻也看到了顾珩和自己娘在对峙。她听到顾珩对言语这般偏心维护,气不过也站了出来。
  “我娘最近受了打击,精神不太好,她说的都是气话,你们不必如此较真,也别欺负了她去。”
  知意扯拽着孙蔷,想带她回去。孙蔷好不容易遇到了陆言语,哪愿那么便宜放过她,她挣开知意的手,想冲上去抓陆言语,可顾珩挡得死死的,她扑了空,重重地摔了一跤,倒在地上。
  知意急忙过去蹲下问孙蔷有没有事,孙蔷直扶着腿喊疼。
  “你们太过分了,我娘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们何故要如此狠心。”知意委屈地骂起来。
  言语从顾珩的身后出来,顾珩担心拦了一下,言语朝顾珩摇摇头,示意无事。
  “你若还要胡搅蛮缠,我也可以和你奉陪到底,我们之间的债,我不想提,你也别逼我让你偿。”言语走到孙蔷脚边,冷冷地朝地上的孙蔷说道。
  地上的孙蔷冷哼一声:“我们孙家偿给你的还不够吗?你好端端地站在这,我们孙家却赔上了那么多条人命。”
  言语:“你们家那叫罪有应得,要他们命的不止我一个,你虽然和我没什么太大的恩怨,可是你别忘了,我爹娘的债,你还是欠着一些的。”
  孙蔷顿时哑口无言,她没想到,陆言语竟会知道了那件事。
  “言语。”身后传来陆青山的声音。
  言语转过身去,看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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