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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我以身相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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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砾咽了咽口水,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手心不自觉地冒汗,脸颊也有点发热,嘴巴像黏着浆糊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燥热,他的唇瓣几开几合:“那你想不想留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
  “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第38章 儿戏
  四目交接,眼里藏着各自的心思。
  容砾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原来心脏可以跳得这么快,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快到好像下一瞬就要跳出胸腔似的。
  女子的反应有点愣怔,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整个人僵在原地,目光尽是错愕。
  片刻,她侧了侧头,慢慢朝他的方向走来。
  心跳如擂鼓,眼睛因紧张眨个不停。
  裙轻轻摇曳着,她走到他面前半步之距外,男人的额发微微垂着,纤长的睫毛不断地颤着,脸色涨得通红,就连耳珠都红得滴血似的,紧握成拳的手无意识地攥得更紧,呼吸有些不稳,脑子里面一片混沌。
  向晚意盯着他看了好一圈,柳眉紧蹙,忽然抬手在他的额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容砾被这一拍弄得一脸茫然,眼睛微微睁大,迷蒙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满眼不惑的看着她。
  她笑了一声,明亮的葡萄眼里也蓄满了笑意,道:“你才几岁啊,连毛都没长齐就想着成亲了?”
  容砾的声音有点沙哑低沉,听着不大高兴,喉结滚动,他缓缓道:“我的真身是蛇,本来就不会长羽毛。”
  向晚意斜靠在一旁的书柜上面,柳眉轻挑,“那就鳞片吧,反正本质也差不多了。”还不待他接话,她往窗边看了眼,“哇,好像有点晚了。”
  他往前挪近了一点,微微弯下身来,长臂一伸一捞,拦着她的退路,目光炯炯地看她,“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很没有底气般瞪了他一眼,她默默往后退了半步,眼神有点闪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一点,“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一时半刻我是想不懂的,免得让你久等了,所以我先说说别的话题而已。”
  “所以你不愿意?”他轻轻蹙了蹙眉头,语气有点失落。
  “我没有说我不愿意——”眼看容砾眼睛又亮了一分,她语气一急,连忙说道:“你这个年龄我也经历过的,情感特别丰富,内心活动也比较多,年轻人冲动,爱做傻事。”顿了顿,她拍了拍他的肩头,又继续说道:“我明白,我理解,我都懂。”
  向晚意觉得自己现在身负他人生启蒙老师的责任,以她从前在军营里面听过的段子来说,容砾就是一时误入歧途,一时想太多,他根本就不理解成亲所代表的意义,不过一时冲动,看她日子过得一般,想要以这个极端的方法来帮她,头脑发热而已,缓缓就好了。
  他才一万来岁,还小着呢,大多数人都是在两万岁左右才完婚的。
  他眼睛涨得通红,眉头皱成“川”字,即使他现在很是难过,但他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尽量柔着嗓音:“你不懂。”他抿了抿唇,似乎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们之间就差那不到一千岁,在我们漫长的人生里面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别总想着我是小朋友,小孩子心性,我就只有对着你才会孩子气一点,你去问问妖界其他的人,谁不是说我成熟稳重的?”
  看真的把他给逼急了,向晚意软着嗓子:“容砾,乖乖的好不好?别闹了,这事不是那么儿戏的。”
  “我没有闹,我不是伟人,我也是有私心的。”后面的话他没敢说,救她、带她来妖界、偷偷跟着她。。。。。。每一样事他都是有私心的,第一次见她,他只是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后来,他想要的越来越多,最终变得越来越贪婪。
  向晚意没有说话,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容砾不是生来温声细语,整天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他其实也有自己的脾气,只不过在她的面前时通通藏了起来而已。
  片刻,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大半的情绪,“我能问一个很愚蠢而已可能会让你生气的问题吗?”
  她点点头,真心实意的回:“问吧。”
  他抬起眸子来对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气氛陷入一种无声的紧张,片刻,他忽然笑了笑,眼里眉梢都是笑意,笑声爽朗。
  他这副样子,看得向晚意一脸茫然,“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笑得开怀,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着,眼睛像月牙般弯弯的,“如果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都是逗你的,你会怎么样?”
  向晚意翻了个大白眼,不自觉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也随着他笑了一声:“容砾,我真的被你给吓死了。”
  “逼真吗?”
  “逼真啊,我差点都信了。”
  他还是笑着,学着她刚才的姿势望了眼窗外,挑了挑眉,“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急忙摆摆手,自个儿往外走去,“不用了,我这熟路得很,你就别折腾了,我自己走就行了,早些休息吧。”
  语音刚落,像是怕他真的追出来一般,她急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化作一抹轻盈的白影消失在天际尽处。
  确认那抹白影真的消失得无声无息后,容矶的笑意渐渐沈了下去,嘴角慢慢往下耸拉着,薄唇抿成一道线。
  其实他刚才想问的是: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
  但是他还是没敢问出来,这事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他若提了,揭人伤疤,她定是会难过的。
  伸出手来,指尖抿去眼角的两滴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怎样出来的泪水。
  ****
  回到殿内的向晚意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燃烛火,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有神地没有闭上,望着床头的帐幔发着呆。
  翻了个身,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所有的情绪全都被一一覆盖。
  第二天早上,向晚意是被吓醒的。
  “妖君,你是不是有病?”气冲冲地盯着那个站在她床边望着她的人,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
  今天的他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低调又奢华的衣裳,淡灰色的衣裳似乎和他的面色很搭,都是黑沉沉的。
  “起来了,日上三竿了。”他垂着眸子,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说。
  “你又不是公鸡,怎么天天都要叫我起床,我又没活干,睡晚点怎么了?”她瞪着一双葡萄眼,刚睡醒时说话还有点小奶音,听着软软萌明的,不但没有半点威胁性,反而看著有点可爱。
  纪镜吟觉得因昨晚的事带来的郁闷好像淡了几分,“有事,你先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纪镜吟挑了挑眉毛,忽然笑了一声,目光如锐打量了她一身,轻描淡写的:“你确认你要以现在这副打扮,还有在床上面谈?”
  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被子多抱紧了一分,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她摆摆手,“你先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动件,依旧站在原地。
  “你不出去的话,我怎么换衣服?”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神情。
  终于,那尊大佛慢条斯理的往外走去,身后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
  一盏茶后,梳洗整齐的向晚意坐在桌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拿着茶杯轻抿,目光散漫,斜眼睨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说吧,有什么事?”
  面前的人的目光不重不轻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学着她的举动轻轻抿了口茶,片刻他皱了皱眉头,“真苦。”
  她默默咕嘀了声:“自讨苦吃。”她把茶杯放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抬了抬精致的眉头,语气有点不耐烦:“说吧,有什么事?”
  或是喝了苦茶,他的声音低沉,像一根紧绷的弦:“我要你随本君去一趟天界。”
  猛然站了起来,椅子被掀翻倒地,她瞪着大眼,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不能去天界。”
  他有点错愕,随后忽然笑了一笑,这一笑笑得像清风明月,舒适又炫目,饶有趣味的问:“为什么?”
  因为天界的人会认得你。
  真正的原因她自然是不能说的,脑子飞快地运转,她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妖界之主,你若只身前往天界的话,这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返啊,我怎么忍心让我们妖界就这样成了无主之界!”
  “这不是你和本君一块去吗?这怎么可以算是只身?更何况你之前是天界之人,对天界自然有一定的熟悉,有个相熟的人带路,本君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功夫。”他语气淡淡,没有半点波澜。
  急急把椅子弄正,拉到他的身边坐下,满脸忧心忡忡的表情,“妖界,你这万金之躯怎么可以随便出门,万一遇上歹人怎么样?有什么事让小的去做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去的啊。”
  “遇上歹人——”他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着,向晚意连忙点头附和,彷佛面前的人真的被歹人捉到,欲行不轨之事,片刻,他目光一移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挂着半抹笑意,眼里闪过一分杀意,“那本君就把他们通通杀光。”
  眼睛闪个不停,手心不自觉地冒汗,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妖君,你有什么事非得去天界啊?”
  纪镜吟懒洋洋地垂眸,从袖子里面拿了封红彤彤的帖子出来,放在桌上,语气不急不缓:“乐妤天妃怀孕了,帝君大宴三界,说要与天下同乐。”
  诧异的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唇瓣微张,她没有听错吧——
  乐妤怀孕了?
  这不可能的啊!
  有一件事只有她和乐妤知道,那就是乐妤之所以恨她,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无意之间发现了——
  她不孕的事实。


第39章 发什么呆
  向晚意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情绪,“我不会跟你去的。”
  “立马收拾行装,明早出发。”
  她转过身来,小脸气得通红,湿湿的眼睛瞪着他,“谁说要跟你去了?”
  纪镜吟缓缓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你可别忘了,凤族现在呆的是谁的地方?”
  一掌猛然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她怒气冲冲:“你敢威胁我?”
  “本君没有威胁你,只是在提醒你该做的事而已。”
  被他气得跳脚,一双眼睛不服输的瞪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出一个洞似的,“你这是欺人太甚!”
  他笑了一声,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说错了,本君这是欺凤凰太甚。”语音刚落,没理向晚意的反应,他挥了挥衣袖,大步朝外走去。
  向晚意觉得自己差点气疯了。
  待那个讨厌鬼的气息散得七七八八,向晚意这才冷静了些许,咬牙切齿,脑子在飞快地想着辨法。
  默默数了数手指,在天界里面可能会认出纪镜吟的人大概有:帝君、乐妤、季青、元景。。。。。。
  啊啊啊,不数了,也这太多了吧!
  现在只有两条路放在她的面前:一就是他不去天界,那就相安无事,所有问题根本不用担心,二就是他别让人看到他的脸,虽说这方法不算是太过保险,但是也勉强算是上乘之策。
  当然,他不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纪镜吟现在是妖君,权力在握,根本就不听她说的话,她的话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跟放屁一般。
  想了一圈,谁的话或许他能听进去呢?眼睛机灵地转了一圈,有了,去找白寻。
  听说白寻是他最亲近的人,白寻的话,怎么样他应该也会听点吧,虽然她不太喜欢白寻,但是当务之急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着,也只好病急乱投医,啥也试试了。
  坐言起行,向晚意一撩裙,小跑着往另一处偏殿而去。
  站在雕满花纹的檀木殿门上面,没有几分犹豫,她连忙伸手敲着门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响起。
  半晌,一个红衣女子打开了门,神色冷冷,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事?”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问:“白寻啊,你有听说过妖君要去天界的事吗?”
  闻言,女子神色一弯,目光微凝,整个人像是丢了半副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向晚意伸出手来,在她的面前晃了几下,女子这才回过了神。
  她没有说话,向晚意只当她是不知,她顿了顿,开门见山:“就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劝劝他,让他别去天界行吗?”
  白寻刚张了张口,远处传来一道不温不淡的声音:“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向晚意认出来者的声音,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她无奈地转过身来,叉着腰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样。
  “我来找她聊天不行吗?”
  他嘴角往下耸拉着,声音低沉,隐含怒气:“你给我过来。”
  向晚意看了眼白寻,身上没有半分动作,白寻抿了抿唇,抬腿往纪镜吟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君叫的是你吗?”
  白寻立马垂着头,没敢说话。
  等了半晌,见向晚意还是不肯过来,他心里忽然生出几分郁闷,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捉着她的后衣领,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像拎小鸡般往外拉着。
  急急伸手挠他的手,“妖君,你放手啊。”
  “本君现在就提你去天界,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多废话!”
  他的手比蛇还要灵活数分,无论她怎么挠都无法碰到他半分,慢慢地她便放弃了,由着他把自己提进了神昏殿的正殿。
  殿门“吱”的一声关上,他也松开了对她的压制。
  望了眼被锁得死死的殿门,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不愤,“你要不要这么焦急,我才跟她说了那么几句话,你就急急跑来把我拎走,我看著有这么可怕吗?这么怕我会把你的心肝宝贝给害死的吗?”
  纪镜吟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总爱提白寻,这回还给白寻安上了一个“心肝宝贝”的别称,他蹙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急到连自称都忘用了。
  向晚意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当初山洞里的那一幕——他抱走白寻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虽然神志有点不清,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说了出来,“骗子,你不喜欢她的话,当被在山洞里的时候你就——”
  望着纪镜吟猛然放大的俊脸,他似一阵风般掠了过来,双手用力捉着她的肩,使得她后背生生撞到殿门上面,骨头麻了一瞬。
  “我就怎么了?”
  后背上的疼意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喘着细气,愣愣地看着他。
  他脸色有点泛红,眼球里的红血丝涌现,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她翻了个大白眼,一把推开了他,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样了,你做开口梦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看着纪镜吟满眼怀疑人生的模样,她大手一挥,使用了转移话题的绝招,“跟你去天界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闻言,纪镜吟本来被惑意包含的眼睛唰地抬起眼眸来,“什么条件?”
  “你得蒙面。”
  纪镜吟眉头一挑,呵呵笑了一声,“为什么?”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睫毛颤颤的,斩钉截铁地说:“别那么多废话,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跟你去,你若不答应,我。。。。。。”
  纪镜吟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唇角微扬,声音迷离又勾人:“你当如何?”
  向晚意“哼”了一声,气势如虹地说:“那我就让我族的小凤凰在你身上拉屎!”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人在哪里,就拉在那里,你若不在,就拉在神昏殿里!”
  纪镜吟:“。。。。。。”还能好好说话吗?
  偷偷瞄了她一眼,纪镜吟无声地叹了口气,片刻,他又瞥开了目光,把头扭到另一边,“行了,答应了。”
  ****
  翌日正午,南天门前热闹得很,天界万年来都没有什么喜事发生过,因此正好趁着这回乐妤怀孕,帝君下令把整个天界都布置得红彤彤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一丈红布在半空中垂落在地,南天门前,天界的侍女分成两排站着,侍女们体态温婉微微低着头,中间留出一条大道供宾客经过。
  刚踏上天界的土地,熟悉的气息让她微微晃了神,所有的一切都跟记忆相像,但是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地方了。
  在她愣神的瞬间,身边某人弹了一记响指,扭头看她,“发什么呆?”
  还不来得及说话,耳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魔君到。”
  魔君?若她没有记错的话,现任魔君是个极其好色的人,在魔君这个缺少女性,常常得一女共侍几夫的地方,听说这魔君在后宫里藏了上千名处子,加上其他的女人,人数可达三千以上。
  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投去好奇的眼神,不一会儿,一群刺鼻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花花绿绿的衣裳在面前晃个不停,隐约可见中间拥护着一名男子,但因着女子众多,她连男子的半分脸都没有看到。
  侧了侧头,指尖微动,认真思考着魔君到底得一晚夜御多少女,才能让这偌大的后宫雨露均沾呢?
  手指头完全算不过来。
  不敢想啊不敢想啊。
  纪镜吟站在她的身边,垂眸看着她的侧颜,语气缓慢:“想什么呢?”
  “我在想他精力得有多旺盛,才能同时与这么多女子欢好?”
  下一瞬,太阳穴边被人不重不轻地弹了一下,她皱着眉头,不满的目光穿透他带着的斗笠上垂下的布直视他的眼睛,“你干嘛?”
  他没有说话,强硬地握着她的手腕往南天门走去。
  刚走到门边,负责守门的守兵连忙把他们拦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瞥到了一旁的向晚意,微微愣神,忍不住喊了声:“向仙君。”
  向晚意边挣脱着他的手,边尴尬地笑着:“别别别,别叫错了。”
  忽然,他们注意到她身边这个男子,男子头戴斗笠,白衣之上套了件淡金色的鲛纱纱衣,虽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如清风挽月的气质和天生睥睨众人的傲气还是止不地透了出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往那里一站,那里就成了风景。
  “你是谁?”
  纪镜吟轻撩衣,守兵只觉眼里金光一闪,便看到了他腰间那栩栩如生的金龙玉佩。
  连忙把刀戟收起,朝他欠了欠身,大声喊道:“妖君到!”另一个守兵的视线在她和纪镜吟的手里移动,目光有说不清的意味,片刻,他侧过身来做了“请”的姿势。
  向晚意忍不住望了眼自己腰间的腰牌,除了花样有所不同之外,那般光泽和成色与他的如出一辙,不由得忘了他还握着她手腕的事,仰着头,大眼睛眨了几下,明亮的葡萄眼里尽是好奇之意,她“诶”了一声,“妖君,为什么我们的牌子都这么像?”
  纪镜吟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浑厚低沉,“你想知道?”
  她很是捧场地点了点头。
  他呵呵笑了一声,隔着一层白纱,他弯了弯唇角,心情似乎很好:“本君偏不告诉你。”


第40章 以色侍君
  过了南天门,因着宴会设在晚上,白天便安排他们在各宫殿里休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纪镜吟和她被安排的宫殿,正好是她的夕阳宫。
  夕阳宫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她的鱼池里的小鱼依旧灵活地游动着,身姿曼妙,只是这宫殿或者是许久没有住人,缺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这是哪儿?”纪镜吟垂眸,目光落在她一副像失了魂般的侧颜上面。
  她收回目光,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这里叫夕阳宫,是我以前在天界时生活的地方。”
  还不待他接话,她往前走了一步,眉毛轻挑示意他往正殿看去,正殿的门上还刻有火凤凰的图案,日光落在其中,熠熠生辉,她说:“你睡那里,我去偏殿。”
  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侧了侧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了?”
  纪镜吟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眼睛眨了眨,里面闪过一丝迷茫,抿了抿唇:“没什么。”
  他就是下意识地捉住了。
  向晚意抽回了手,头也不回的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往着偏殿而去。
  转过身来,纪镜吟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殿的殿门面前,把他手放在胸腔上面,一股无由来的堵意充斥着心房,整个人都有点不舒服,难受得让他不自觉地紧皱眉头。
  伸手轻轻将门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晃动着的帐幔,皱着眉头,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微微抬手,门无风自关,把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
  静静站在床边,手还没有伸到被褟上面,便好像事先知道它的质感一般,他弯下腰来,指尖落在其上,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奸夫”,两个字突然从脑海里冒出,脑袋里冒出丝丝缕缕的疼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掉坐到床上,急忙伸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份难受的感受。
  目光无意识地瞥到一旁的柜子,一些朦胧的画面在脑海里面浮现,他想要捉着这些画面的尾巴,不断地努力回想,越是想,那钻心的痛意越肆无忌惮地在脑子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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