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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我以身相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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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着她的手不禁多用上几分力,“本君真的有这么招人讨厌吗?本君待你不好吗?”
  向晚意看着他,语气不急不缓:“没有啊,你对我很好,你收留了凤族,愿意用十座城池换我,把你的偏殿给了我,还给予我在妖君自由自在的权力,很好啊。”目光柔了几分,她侧了侧头,动了动指尖,想要抚他的脸,但很快的,她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他压制着。
  纪镜吟把头埋在她的肩侧,语气不急不缓:“容砾向你求亲的那天,我听到了,也看到了。”
  身子僵了一瞬。
  他抬起头来,声音闷闷的,“我跟你说,那天你如果答应了,我会立即杀了他的。”
  她又轻轻笑了一声,视线挪到一旁,“妖君,你今晚是喝多了吧?”
  “我没有!坦白跟你说,本来,天界的这场宴会我是不打算来的,我带你来,就是不想让你和容砾有所交集。”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脖间痒痒的,他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她,带着点小心讨好的意味,沉声道:“一直以来,我既盼着看到你,又怕看到你,看到你时我胸口就难受,但看不到你时我胸口又难受,这种感觉,蚀人心神,入侵着我身上的神经的每一分,就连骨头的每一丝都是痛的,你知不知道,我快要被折磨疯了?”
  掌心不自觉地起了一层薄汗,撇过头去,向晚意努力平复着呼吸。
  他还在说着:“你以前那个小郎君能给你的,容砾能给你的,天下间所有的男人能给你的,我都给你双倍,甚至更多,天界的所有风言风语我都会给你顶着。”
  她扭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
  喉咙有点干涩,他舔了舔唇瓣,咽了口口水后,小心翼翼地:“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白寻,我之所以继续留她在身边,就是想看你跳脚的样子,我就是坏心眼,我答应你,回去就把她挪走,好不好?”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此时的他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小心翼翼的的小眼神、带着商量意味的语气,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他吻合。
  那个爱蹭她,爱撒娇的少年似乎又回来了一般。
  嘴角无声起勾起,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时,一脸俊脸猛然靠近,倾身而下。
  薄唇轻触,温热的唇瓣相贴,唇瓣被他不重不轻地吸吮着,向晚意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眼睛瞪大,下一瞬换来的是他更猛烈的攻势,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喘息声,他的眼睛从清明变得迷蒙,箍着她腰肢的手越发收紧,指尖有技巧地挑开她的腰带,抽掉扔到地上,女子的馨香丝丝缕缕的入侵他的神志。
  “唔——唔——”他的身体很热,暖意隔着一层衣服传到她的身上,陌生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躲避,压在头顶上的手试着动了动,换来他用力的压制,想要避开他的触摸,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须臾,身上的人的体温似乎又热了几分。
  片刻,他的唇慢慢挪开,吻过她的嘴角,吻过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面留下一阵酥麻的感觉,一路往下,脑袋昏昏沉沉的,胸腔不自觉地用力起伏着。
  长指沿着腰肢上移,轻易地挑开她那薄薄的外衣,露出里面白晳柔顺的亵衣。
  “你——”
  “别说话。”
  突然,胸前一凉,凉风落到皮肤上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一颤,过了几瞬,两人同时一愣——
  一个是想到一些东西,另一个则是看到什么东西。
  指尖在胸腔上面划过,那是心脏的位置。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纪镜吟脸色潮红,唇瓣微微泛着水光,墨眸满是讶异惊讶之色,定定地看着她,“晚意,这是——”
  那天的事倏地在脑里回放了遍,眼里渐渐泛起一阵迷雾,脸上怒气盎然,腕间一转,一道金印自掌中结出于掌心凝结,眼前金光大作,强大的力量骤然溢出,瞬间把纪镜吟压着她的手弹开。
  腕间方向一转,势如破竹,掌心直直往他心脏处击去。
  耳边是他闷哼一声,一滴、两滴的血滴落在光滑的手臂之上。
  抬起眼眸,眼里猩红一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他,他眼神尽是疑惑、讶异、不敢置信。。。。。。的情绪,唯独没有恨。
  但她有。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自他嘴间蜿蜓而下。
  用力将他推开,向晚意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喘着气,心脏跳得快到好像要跳离胸腔一般。
  一直而来,她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不想再记起那天的事,在盛天面前也好,在容砾面前也好,甚至在纪镜吟面前也好,尽量做出一副快乐高兴的样子,白天她能在所有人面前装作无事发生,她一点儿都没受影响,只有在午夜梦回时,她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
  越是恨一个人,反而会让自己更痛苦,特别是在对方已经不记得的情况之下,所有的恨无处安放。
  入了妖界后,如纪镜吟所说,他对她也真的是挺好的,虽说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他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她尝试过把纪镜吟分成三个人在看待,一个是初遇时的蒙懂少年,一个是在山洞里猩红了眼的人,最后一个就是妖界之主。
  她甚至还跟自己说过,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未尝不可,到了他记起来的那天,她才跟他算起这笔仇账。
  但是,就在刚刚,她所有的设想和幻想都在瞬间破灭。
  原来,她根本就不能当作无事发生,把他分成三个人看待,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所有情绪在瞬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如滔天海啸般把她瞬间吞噬。
  他的指尖触上那片肌肤时,她彷佛记起了那天指尖没入肉里的疼痛和声音,他那红得滴血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晰无比,胸前的伤疤也提醒着她,曾经他所赋予的一切。
  那道金印是凤族的绝技,虽然对于纪镜吟来说不致于毙命,但是伤去一半元气,挫挫元神还是可以的。
  “晚意。”他的声音让她微微回了神。
  缩在床角,警剔地看他。
  他张了张嘴,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他看了眼,眉头皱得又深了点,“你胸前的伤——”
  “闭嘴!”翻身下床,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动作利落地捡起腰带系回腰间,简单整理衣服过后,往外的脚步走了两步,突然一顿,微微侧过身去,斜眼睨他。
  纪镜吟瘫坐在床上,紧紧捂着胸腔前,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还在外涌,他却无心顾及,眼睛愣愣地盯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下巴微扬,嘴角挂着半抹笑意:“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停顿了一下,她半垂眼眸,须臾,她抬起眼睛,眼里闪过的是无比的坚定,她语气缓慢道:“我想要你死。”


第43章 雾明宫
  “你说什么?”一向冷静如若的他,也不禁失了半个魂魄,目光晦暗不明。
  向晚意冷哼一声,眼眸半垂,纤长的睫毛半遮去了眼里大半的情绪,片刻,她睨了他一眼,语气冷冷:“妖君这是聋了吧,连居居五个字都没有听懂吗?”
  纪镜吟深吸一口气,把喉头那口热血咽了回来,语气咬牙切齿:“你给我过来!”
  语音刚落,一道金光化成的蛇快如闪电,眨眼便杀到跟前,骤然往她腰间卷去。
  向晚意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腰肢以诡异的角度在空中翻转,在空中转了半圈后猛然朝后方跃去,脚尖借力落于椅上,旁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她动作敏捷地落于一旁。
  双足落地,抬起眼眸,定定地望着床边的人。
  “妖君,你还是别说话了。”
  语音刚落,指尖微动,一道银光自指间弹出,窗户无风自开,如烟似一溜地从窗棂中钻去。
  身影快如风,脚步在空中急速交替,冷凛的夜风刮得脸颊生疼,衣袍在两侧翻飞,却吹不散心头的烦闷。
  挑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宫殿暂且停了下来,天界的防卫措施她了解得很,一路上没有半个人发现她的踪迹,盘腿坐于飞檐边上,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上,眼里难得闪过迷茫的神色。
  一抹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手背上面的两滴血,像极了两朵月季花,妖娆绝美。
  指尖轻轻拭去,依旧是白晳的皮肤。
  慢慢冷静下来,刚才她的情绪就在一瞬间爆发了。
  他的指尖碰到她胸前的伤口时,那种血液凝固,体温渐渐变冷,四肢变得无力的感觉,牢牢地把她给包围着,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消失殆尽。
  叹了一口气,带着愁意的气息被风吹散,夜幕低垂,月朗星稀,主殿里的欢笑声似乎隐隐被风吹到她的耳边。
  这回,她是完完全全的把纪镜吟给得罪了。
  托着下巴,柳眉轻蹙,回想起来刚才的变故,一头雾水,他怎么平白无故就看上她了?转念一想,估计是容砾向她求亲的事被他看到了,男人心里都有种莫名的占有欲,估计是他内心阴暗的占有欲突然冒起,一时头脑发热的吧。
  他之前可是半点先兆都没有的。
  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不也一样,变脸快过变天。
  天界的宴会足有一月,今天不过是第一天,掐指一算,她还有三十天要对着他,若是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还好,如今两个人之后要怎么相处,这是个大大的难题。
  不过,她很确认,短时间内,她不想看到他,她相信,他更不想看到她。
  如今冷静下来,刚才飞扬跋扈的气场一收,整个人突然有点怂。她刚才嚎的人是妖君,伤的人也是他,以他那个小心眼的性子,估计以后的日子都不会让她好过,天界她是得罪透了,连妖界都待不下去的话,难不成去魔界吗?魔界那地方想着都让人害怕。
  她还是自动消失个几天,待他气消后,再找他商量商量吧。
  忽然想起三个字来:雾明宫。
  元勋这人,她还是挺信任的,万年来她闯过不少的祸都是他来担着的,他让她去雾明宫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此处是历代帝君的私人禁地,她在小时候也曾误闯过,那时的帝君还很温柔,他轻轻将她从杀阵之中抱了出来,语气慈祥地划了划她的鼻子,说让她以后不要再进去。
  当年的帝君和最近千年来的帝君判若两人。
  除了样貌和气息之外,性格、行为等内在特征无处相同。
  等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眼眸唰地一声抬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
  小时候的帝君是个慈祥的老爷爷,她会的所有招式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她的字是他一字一笔教的,她的宫殿是他抱着她,一句句问她意见而建的,就连她鱼池里的鲤鱼都是帝君一尾尾给她挑的。
  小时候,帝君就是她的一切,所以在坠下云头、替纪镜吟要解药时,她都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帝君,相信记忆中的那个人。
  而如今的帝君不信任她,猜忌她,明知她是被冤枉却袖手旁观,对她冷言冷语,无数次将她逼上绝路,在她和利益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利益。
  行为反差太大了。
  细细思考,会不会,现在的帝君和以前的帝君,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目光的方向一转,望着雾明宫的方向,一种无由来的牵引告诉她,所有的疑问将会在这里得到答案。
  纪镜吟的事被她完全抛诸脑后,脑子里被三个字充斥,努力回想着,当年帝君是怎么把她从杀阵之中救出的。
  第一关是最普通的箭阵,只要身手够敏捷,即使不小心触碰到机关,初期的箭是不多的,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若还没有找到阵眼,那么,箭矢便会从四面八方中射来,当然,如果按照正确的方法来走,连半个箭头都不会看到。
  第二关是迷魂香,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但是她闭气的时长天生比常人长上数十倍,所以这关对于她而言,简单轻而易举,待迷香散尽,便自然而然地进入下一闗。
  第三关是属性相克,无数的水流自四面八方而来,水流带着腐蚀性,一旦触及到皮肤便会致使皮肤溃烂,而且溃烂的速度会随着烂掉的皮肤的增加,最终把整个人侵蚀掉,她记得当时她在这关里狼狈不堪,一道水龙卷强势朝她袭来时,帝君及时赶到救了她。
  帝君曾警告她说,雾明宫设有四层防阵,必须顺利通过才能进入内殿,剩下的最后一阵是什么,和进入内殿后会看到什么,帝君则没有跟她说过。
  不论刀山火海,还是得去闯上一遭,才会知道答案。
  趁着夜色的掩护,还有对天界防卫的了解,一路畅通无阻般往雾明宫的方向靠近。
  脚尖在一个又一个的飞檐上面轻跃,片刻,猛然趴在其中一个殿顶之中,锐利的眼神直直往前方的宫殿而去。
  天界四处都是白霭霭的仙气,各处宫殿都有不重不淡的仙气缭绕,雾明宫也不例外,相较其他地方,雾明宫的仙气更重了几分,厚似云层般的仙气把宫殿包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只有隐约看到一团白气,里面的景象半点都无法窥探。
  腕间轻转,一道白光自食指指间蹿出,点点光点在指间凝结,反手一挑,化成一把长剑,气势恢弘的往白气而去。
  长剑瞬间没入白气之中。
  眼睛转也不转,没过多久,白气的边角处突然一空,露出一个小洞。
  身影快如疾风,眨眼间没入小洞之中。
  待那抹白影消失后,原来突然冒出的小洞又慢慢被白气吞没,一切如开初那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另一边厢,向晚意站在原来,目光如炬般打量着面前的景像。
  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眼前是一道又一道的暗道,曲折离奇,彷如迷宫,这阵法最噁心的地方是不能走回头路,一旦错过进入阵眼的暗道,剩下的就只有成为箭猪的份。
  此处无光,但对于她来说,黑暗视物易如反掌。
  四周的墙身长满了青苔,还有几分湿意,地上铺着一层灰,上面没有任何的脚印,可以看出,此处应该很久都没人来过。
  凭着记忆的方向走,穿过一道长长的直道,看不见尽头的直道不时传出厉鬼叫嚣的声音,路的左右两侧不时出现一些拐弯处,她知道,都是不能走的。
  踮着脚步,有技巧地轻跃迈步,哪块地能踩,哪块地不能踩,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提着心肝,在看到第十三条出现在右侧的暗道时,脚尖的方向一改,转了过去,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左穿右插,如履平地般相安无事。
  小心翼翼地行走,地面突然一震,右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欲要稳住身体,下一瞬,脚尖所踏的地面微微下陷。
  瞪着眼睛,心跳猛然一顿,糟了。
  还有一个弯道就到了。
  耳边传来“嗖嗖”之声,一根箭矢在耳边划过,连忙侧头躲开,十箭齐发,带着势如破竹般的气势条地往她脚下所在之地射来,凭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侧翻。
  落地时往后一看,距离弯道还差两丈。
  眼角余光一闪,脚尖连忙用力往上轻跃,身轻如燕般在空中翻了一圈,左右腿往前后分开,一字马落地时纤腰往后仰起,后背紧贴小腿,几十根箭矢在鼻尖上不到一分的距离恰恰擦过。
  左腿划地半圈,旋身而来翻身用力急忙滚到拐弯处,十数根箭矢瞬间没入她刚才所在之地。
  还有根插着她的裙。
  真险,幸好她每天坚持拉筋,不然就成了箭耙。
  一掌击在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上面,眼前所见慢慢改变。
  耳边是一片鸟鸣声,鼻间飘来的都是一阵香得诱人的花香,小桥流水,蝴蝶翩翩起舞,在花间穿梭,一片江南的好风光。
  重重嗅了几下甜香后,她便把鼻息封闭。
  很多人在进入此关时立马屏息,那样是错的,开始的花香正好是通关的诀,吸了这花香,然后屏息,最后在迷魂香即将散尽时,运功将花香从身体中逼出去,眼前所见便会改变,顺利到达下一关。
  但是这迷魂香散发的时辰约有半个时辰,得完全屏息,而且身体没有半点动作,保存内息静静等待才可以,不然以有限的体力,根本就撑不到结束,更别说最后通关。
  这关讲求的是耐性和耐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百无聊赖地屏着呼吸,等着结束。
  脑袋忽然想起那天的纪镜吟,他屏息也是一绝,站在床边这么久,她居然毫无察觉,最后还被捉了个正着,换他来这关的话,也定是简单得很。
  半个时辰后,向晚意半阖着眼眸,双掌运转,丹田里所存的气息骤然逼出,一阵淡粉色的迷雾从她的嘴里吐出,迷雾自眼前飘散,把四周的一切包裹其中,四周的景色在瞬间消逝。
  前两关,只可以说是小试牛刀,毕竟她早就知道通关的诀窍,对于第三关的印象,很淡很淡。
  当年帝君怕她受伤,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她只是看过几眼。
  阵眼是一颗几乎半透明的石头。
  但是石头的位置,她不知道。
  片刻,空气中多了几阵凉气,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悄悄响起,眼前所见被一道白光充斥着,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副迎战的准备。
  她抬了抬精致的眉,眼神变得锐利,嘴角无声上扬,多了抹杀气。
  第三关,当年她差点死在这里的一关。
  “晚意!”
  耳边突然传来纪镜吟惊惶失措的声音,四周环境变化突然一顿,无尽的白光紧紧将她包围其中。
  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一道暖气自后方涌来,整个人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
  头顶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他说话时微微颤抖,气息也有点不稳。
  “别去,我带你走。”
  手上注入法力,一道银光冒出,手肘用力往后抵去,后头的人闷哼一声,一个箭步,连忙挪到一丈开外,神色冷冷地盯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纪镜吟死死咬着唇瓣,脸色苍白,被她这么一撞,双足无法给与站立的力量,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捂住胸前,眼睛通红,沈声道:“我跟着你来的,快,跟我走,我撑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阵法很快就要启动了。”
  “我不走,你走吧,别妨碍我做正经事。”
  他张了嘴,一口热血落在地上,眼睛倔强地盯着她看,左手颤抖着朝她的方向伸出,“我撑不了多久了,跟我走。”
  他一边说着话,几滴猩红也从嘴角滑落,额上青筋暴涨,渐渐的,鼻间、耳朵。。。。。。慢慢流下血液,指尖抠在地上,用力得发白。
  不用他说,向晚意也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有多重,他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来顶着这阵法启动。
  第一次,她站着,而他半跪着。
  压下心头的烦闷,她语气不急不缓:“妖君,请回吧。”
  “要走一块走。”他坚定地说。
  向晚意轻笑一声,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不过几瞬,她把目光挪开,长长的睫毛垂下,勾了勾唇角:“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吗?”
  视线唰地一下落在他的身上,语气逐渐变得薄情又寡冷:“我告诉你,不会,半点儿都不会。”
  “所以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第44章 半瓣心
  语音刚落,耳边的流水声渐渐变得响亮,眼前的白色一点一点的退散。
  垂下眼眸,视线定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四目交接。
  向晚意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紧拳头,指甲微微篏入肉中,丝丝痛意传来,换来几分清醒。
  猛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般往阵法的入口走去。
  身边传来“砰”的一声。
  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胸腔微微起伏,抬头望天,眼前似乎起了一层迷雾,她紧抿着唇,提醒着自己不要回头。
  片刻,再次抬起脚来,左手轻轻一带,一团银光自掌间抛出,疾速往身后的男人身上飞去。。。。。。
  嘴里突然尝到一丝苦涩。
  眼前所见,在瞬间转变。
  眼里所及的景色还没完全变得清晰,向晚意连忙原地跃起,身体猛然腾空,在半空中低头望去,清澈透明的泉水从一个个细小的洞中涌出,在她刚才所在的地面之上则有数百个小洞,地面被水所淹没。
  无色无味的水看似清澈透明,实则上杀人于无形。
  回头看去,身后是一片巨型瀑布,因着巨大的冲力,不少水滴在空中四溅。
  在半空中稳住身子,一摆手,银光乍现,一道无形的屏幕圈把她包围其中。
  能防一点是一点。
  耳梢微动,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双手合十微转,数十道小火苗瞬间自掌间冒出,身体利落地在空中翻转过来,反手一推,跟数十滴小水滴在空中相遇,彼此消融。
  旋身落到假山旁的大石,气还没有喘够,猛然看到脚下原本被水磨得光滑的石头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来——
  一掌击在石身上面,借力翻身后撤,身姿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圆,手猛然往边上的石块上捉去,指尖用力把身体往上甩去。
  耳边突然回荡起一段话来:“水克火,要想破解便要找到水之源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之源头是世间真善美的所在,强中有弱,弱中有强,泉涌之处是水之起源,冲破所有水流,回归朴实,源头似强实弱。。。。。。”
  后面的话,似乎在脑海里变得越淡薄,帝君说话的声音任她怎么回想,只能记得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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